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第一章 国危家亡 暮色如铁、残阳似血。大汉帝国的承明殿在余光的包围下显得凝重而威严。这个自高祖刘邦建立的刘氏政权近数十年来一直屹立如山,但在这一刻却遭到了有史以来最严峻的生死考验。 刚从祭天坛归来的汉景帝双眉紧锁一声不吭,殿下诸臣见皇上如此又谁敢出声?而且他们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前方战报!”“前方战报!”……一连串昂扬而急促的战报声打破了宫殿里的沉默,传讯兵持羽旗飞奔上殿。 “怎么了,前方战况如何?匈奴人到了什么地方?”景帝不待传讯兵出声已急声探问道。其余众臣也都伸长了脖子。“不好陛下,前线战情紧急,上谷、代郡、代谷、定襄皆已失守,匈奴自高阙北下以来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目前已渡过黄河,估计不出数日即可兵指长安。” “什么?”“啊,匈奴人竟如此嚣张?它们欺负我们大汉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只是从未像这次大规模进犯。”“狗匈奴,我们跟它们拼了!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的。” “唉,还是想想办法才好,想当年高祖何等英明神武也还得向匈奴人议和,拿它们没办法呀!我们如今实力未能将它们剪灭,又能如何?”“总之,什么办法都好,不能坐以待毙了,应该趁它们还未杀至长安时主动出击才对。” “不错,若京师丢失了那全国可就大乱了呀!”“陛下”……群臣闻讯一阵议论纷纷,叹息悲愤不已,有的将军却已扼腕请战。 “唉,匈奴果是猖狂,然联又能怎样,当年周亚夫何在?”景帝环视众将一眼,却一时不知该派谁出战。“飞将军在这就好了,如今唯有他不败,但却被敌人兵困雁门,有心无力,难以回援。”一些大臣低声窃语道。 “好吧,车骑将军,你且率领众将固守京师城楼,观敌情势再灵活出击。”景帝叹口气摆手道。“诺。”韩安国抱拳领旨退下。 “城上的汉猪听着,快快交出你们的女人和牛羊,否则我们攻破城门后必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两匈奴将领手举弯刀跃骑近城下喝骂叫嚣,身后却是密如蚂蚁般地排列了二十万的匈奴兵。旌旗蔽日,铺天盖地。 “放你的狗屁,我们大汉岂会怕你们,放马过来,我们汉军才杀你们一个屁滚尿流!”城上的汉军不甘示弱,虽见对方人数众多,但仍激烈回骂。 “哼,不识抬举,大单于。”两匈奴将领同时望向那立于大军正中前列那着单于服装之人。那个点了点头,不作一声,右手却高举之后用力向下一切。 “好,攻城!”“杀啊!”两匈奴将领瞪起狰狞而血红的眼睛,举刀率众向城池攻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战梯齐涮涮地搭上了城楼,也只瞬间,匈奴兵已如飞蝗般的密密麻麻地爬上了战梯。 “放箭!”城上人喊道。一阵箭雨袭来,匈奴兵倒下一片,但余下者毫不畏惧,借盔甲盾牌之掩护继续持器向上冲杀。那匈奴单于军臣更悠闲而安静地立于马上观望,毫无表情变化,似乎拿下城池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无任何悬念,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果然城上的汉军抵抗不了多久就已被匈奴人攻上城上,双方刀剑齐出,混战一处,匈奴 人恃人多势众,疯狂斩杀,汉军哀号声中成批成批地倒下,血染城墙。 剩下受伤者仍继续奋战,但被领头的两匈奴将领围而歼杀,每人身上皆被劈斩数十刀,死无全尸,惨不忍睹。 攻进大门后,匈奴人更是杀红了眼,不管男女老少,生禽家兽,见到就杀,不消多时,代郡已成一座死城,白骨累累,血流成河。“看你们这些汉猪还敢不降?与我们大匈奴对敌,简直是在找死。”两匈奴将领舔着手上那还滴着鲜血的弯刀,桀桀怪笑起来。 “大单于,拿下这边关四郡就相当于拆掉了汉人的后院屏障。我们渡过这黄河后就可以兵逼长安,染指中原了。哈哈!”军臣单于身旁的右贤王哈哈大笑道。“好,那我们就加速进军吧。昆仑神的儿郎们,随本单于捉拿汉人皇帝去!占领了长安,有你们享受了。” “好!”“大单于万岁!”匈奴大军一阵震天山呼,驱起战骑漫天遍地虎狼奔驰,向他们贪恋已久但又从未得手的汉朝之都长安城奔去。匈奴单于另一边的左贤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见全军上下如此已知说什么也没用,也只好驾骑向前奋力冲去。 正当匈奴兵如黄河崩堤般向长安涌去的时候,前面却马蹄声同样震天响起,旗帜招展,正向已方冲来。“有敌情,是汉军,估计有数万人吧。”单于前面将领回来报道。 “哼,这里是平原地带,是我们匈奴人最善于战骑作战的地势,汉军前来那不是送死?不要停,边战边前进!”军臣命令道。“是,大单于,弟兄们,冲啊!”匈奴人果是骑术了得,边挽弓边前进,一面冲进汉军阵中,一面急箭如雨扑天射来,汉军啊声不断,纷纷倒地,战马哀鸣,声振四野。 “退,快退!匈奴人是挡不住了,快退回城中。”汉军将领忙引军回撤。混乱当中又死伤一片,数万军骑转眼被除匈奴人灭了三分之一,这其实是韩安国将军派出的前锋军,本想一探敌情且暂时克制一下敌人的进军速度,那想匈奴人如此锋税,非但不能奏效,反而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 “大单于,前面就是拱卫长安城被称作铁三角的霸上、棘门、细柳了。只要破了这三处,汉都垂手可得”“是吗?离此还有多远?”“离此不足百里,而三角距长安仅六十余里。”右贤王道。“好,太好了,急速进军,兵分三处,一举将这铁三角摧毁。”军臣单于大喜,跃马扬鞭道。 匈奴大军得令,十多万人马兵分三处,似三条粗莽毒蛇吐着毒舌, 扭着身躯伸向那霸上、棘门、细柳。 “陛下……陛下。”传讯兵跌撞上殿,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道:“匈……匈奴人已杀向长安城来了,距此不足二百里。”“什么?匈奴人杀来了?”“那……那不是连辅京三角都失陷了吗?” “天哪,这可怎么办呀?安国将军派出的先锋军呢?”“还不都惨败而归。”“看来我们大汉真的大难临头了,陛下,我们还是去祭天坛再祷告一次列祖列宗吧,以求他们保佑我大汉。”……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联自有主张。”景帝烦燥地制止了众臣的议论,背手长叹一声道:“唉!看来是要起用‘断奴沟’了,即使不敌,也要战后再议条件,那有不战即降之理,那才是亏对先祖啊!”,咯出一口鲜血后掩巾接道:“传联令谕,叫安国将军等誓死保卫长安。”深思一下再道:“京师中所有王候将相的家奴马匹皆充军,开赴京城各门以迎敌军,血战匈奴!”“诺!” 汉朝这一战实在是壮烈了,为了保卫家国,几乎把京城中所有的男丁都征军了,其中包括了近六十岁的老者及十余岁的少童。 “甚么铁三角?在本单于的铁蹄下还不是破三角,杀啊!”军臣单于一挥手,三路匈奴军同时发起了对三村驻军的进攻,此时的汉军已开始对匈奴人忌惮起来,没交手多久就已败退,让出了这守卫京都的最后阵地,匈奴人更得意起来,大肆烧杀劫掠三村村民,百姓哭走相奔,但被匈奴人追上皆成刀下冤魂,也只半日,铁三角三地却已成一片废墟。 “大单于,过了前面这个大峡口就仅离长安六十余里了,汉朝的皇帝如今可能在吓得发抖吧,哈哈!”右贤王得意之极,仰首怪笑。“大峡口?”军臣一震,朝前望去,却见前方左右各是连绵的高峰,而中间峡口却宽达近达十里。 “这也算峡口,太宽阔了吧?”军臣一笑,不以为然,但身边的左贤王却道:“大单于,我们不如派前锋前去探一下两边山峰看又无埋伏?这样或许安全些。”“嗯,也好,快去快回。”军臣虽内心并不在意。但还是接受了左贤王的提议。 闻回报兵说并无发现埋伏,反而汉军在前方大张旗鼓的排兵布阵,正朝大峡口而来,数量极众估计有十余万之数。“是吗?看来汉朝皇帝可不想与我们在长安城决战,把兵力都放在这里了,哼,等我们冲破此关,你就完蛋了。儿郎们,给我杀!”军臣大力一挥臂,匈奴大军立如过江之鲫峰拥向前冲去。 眼见已冲至峡口线,领先的数万匈奴兵跃马扬刀凶狠而骄横地呼啸向前杀去,然而奇怪的是汉军却似乎熟视无睹,巍然不动,静静地只等匈奴人冲来。“奇怪,不好!”左贤王惊叫了一声。 但为时已晚,却见数万匈奴兵即将兵塞峡口之时地下却突地连线一塌,灰尘四起,战马悲鸣,声振山谷,上万匈奴兵连人带马深陷鸿沟之中,汉军迎上前来,一阵箭雨过处,立把落沟之人射杀,哀声震天。其余匈奴兵紧忙撤退,狼狈之极。但汉军堵截上前,凭沟而据,却把整个长峡口封住。 “混蛋!汉人好卑鄙,竟挖此巨沟作陷阱,老子偏不怕,跟你们拼了,冲啊!”军臣单于大怒挥令。匈奴军又再急冲而上,但深沟却深达数丈 ,委实难以以跨越,战骑冲至沟前却无法再上前一步,汉军之箭却铺天盖地,急如密雨。眼见不弃马下沟去是无法深入敌方阵地,军臣单于只好命弓箭手上前对射掩护,以让部分匈奴兵爬上沟去与敌作战,但战骑优势全无。 双方于是在这条长鸿沟上垒战,惨烈之极,死伤累累,杀声遍地,但由于汉军的坚守,而鸿沟又太深,匈奴人实在无法大举攻上沟去,即使上去的人也被汉军围而杀之,激战之下,相持之中,“断奴沟”已成一条血河! 匈奴自以为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攻破长安也并非是太难的事情,不想长安在望时却半路杀出一条鸿沟来,守沟汉军众志成城,斗志昂扬,虽死伤众多,但却决不投降,这倒令到军臣头痛起来,恨声道:“真是混蛋,在此作战已近十日了,还毫无进展,再这样拖下去,我们的脸往那搁,难道自动退兵吗?” “这……大单于。”右贤王欲言又止,而那左贤王却立出道:“大单于,我看不如见好就收吧,逼那汉朝皇帝议和进贡罢了,我看汉人也非好相与的,这深沟显然早已有备而置,再战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虽然攻近了他们的都城,但这也是他们的中心阵地,他们只要城池一日不破就可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兵源以抗我军,但我匈奴远离大漠,兵士是死一个少一个,经不起损耗呀!如今已不足十万之数。”“你是说的是有些道理,让本单于考虑一下。”军臣略点一下头道。 “而……而且,有一件事是本王所担心的。”左贤王似意犹未尽地道。“什么事?”“那就是闻兵士道近日那黄河水微涨,我恐万一黄河决堤阻拦归路,而汉军又倾城而出,那我匈奴岂非背水死战,难寻退路?这样可就危险了。”“是吗?”军臣深思一下,终点头道:“嗯,不错,汉人奸诈,这样吧,就依左贤王之意去办。” “皇上,匈奴遣使者前来,要与我大汉休战议和。”“喔,是吗?”景帝精神一振,道:“那他们提出的议和条件是什么?”“除了进贡物品翻倍外,仍是和亲。”“和亲?”“是的,不过他们认为以前嫁过去的没一个是真的公主,都以宫女冒充,这是瞧不起他们,没有诚意,他们这次要求嫁的是真公主。” “陛下,不可,公主千金之躯岂能去此苦寒荒蛮之地。”一些大臣劝阻道。“唉!只要能令匈奴退兵,还我黎民百姓安宁,联又岂能顾自之私心疼儿女。”景帝仰起头来,眼中却已饱含热泪…… “不好了,大单于,黄河水暴涨,再不过去可能就被困于此了。”后队将领来报。“甚么,这是何人捣的鬼,说来就来,这么快。”军臣大惊,掠起南宫公主,急掉大军,风卷残云急退了个一干二净。 “爹”“娘”“姐姐”……“你们在那里啊?”“在那里啊?”“为什么抛下我?”一个衣服破烂满脸血污的少年发疯地奔走于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不停地用手挖掘,希望把他们的身子找出来。 然而,村庄早已面目全非,遭匈奴兵火烧又遇黄河水浸袭所有房屋与农田都已破败不堪,一片狼籍,也不能耕种了。 “唉!我等把黄河水引来,虽是吓退了敌军,但也使得这数十里地一片荒芜啊,今年的收成是没指望了。”不远处走来了十余个幸存的村民,领头的是一健壮老翁。 “那,那我们去那里好呢?都没吃了。”“我们不如进京城吧,那里总归比我们好点。”“未必,平时是这样,但经此大战,京城之内也必饥民成群,供给不足啊。”“那……那我们去那好呢?偃父。”“嗯,不如去南方吧,那里远离北地边防,战乱比较少,相信我们能找到吃的。”“好,我们就……咦,看,那不是卫青吗?他怎么傻了一样。”一人前指道。 “唉!可怜的孩子。”偃父上前摸着卫青的头,叹口气抚慰他道:“不用找了,你找不到他们的了,跟我们去吧。”众人拉住他的手,但小卫青却屹立不动,仰天悲嘶一声,声振天宇,把众人吓了一跳后却突地身子一歪,一头栽了下地。 ------------ 第二章 初显身手 就这样,卫青跟着游民迷迷糊糊地朝南方走去,其中也不知经过了几个城郡,只是每至一个城郡同伴便因乱走散一些,待卫青到此地时却已是孤身一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一路流浪,卫青忍饥挨饿受尽折磨,早已是面黄肌瘦,再加这一连三天都找不到吃的,一度饿得晕了过去。 这日醒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向街口走去,却见前方人群拥挤,一帮像自己差不多衣着的流民呼叫着向前冲去,似乎在哄抢什么,卫青感受到奇怪,也拼最后的力气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官府在发放粮食赈灾,当然不是什么好吃的,只是一些粗糙面包而已。 不过这在饥民眼中可是贵如黄金不消多时,所有面包都已被抢完,小卫青饿得有气无力,争不过他们,只拿到一个,也还不知是什么滋味,一两口却已将整个面包吞了下肚,没有吃饱,感觉更饿,但却无法,只好抚住肚子,咬牙在墙脚蹲坐起来。 一整天,都见官府门前右侧不时有人来来往往,朝那墙上贴的一张纸指指点点,但每每看完都摇头叹息,转身而走。 卫青好奇心起,反正也闲着无聊便慢慢的趋靠了过去。卫青认得一些字,原来上面张贴的是一张官府告示,言此地番阳附近某河出现了一凶猛怪物,残食了两河村民不少人畜。希望能有武艺高强的勇士挺身捕杀,以为民除害,同时予以奖赏等等。 卫青心中一动,想到:“能有奖赏那不是可买东西填饱肚子了,反正自己如今已烂命一条,不如就前去试试吧。”踮了一下脚,一把将那告示揭了下来。 “又有人揭榜了。”“唉!之前揭榜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这不又是送死吗?”“咦 ,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身边众人指点开来。 “什么人揭榜?”却见府门走出了一五大三粗的差卫。“是我!”小卫青镇定地道。“你!”差卫一惊:“想清楚了没有?小子,你有多少斤两?敢前去捕杀恶兽。” 闻说这次揭榜捕兽的是一个少年,番阳县令也觉惊奇,亲自接见。他是个五十上下的人,虽须发已有白霜,但精神却瞿烁且隐含英气。见小卫青衣裳褴褛、满身泥污,不由失笑道:“小兄弟,你是饿了吧?要找吃我这里有,去杀兽你还是免了罢。哈哈!”言毕一抬手,下人取出一些饭菜出来。有卫青半年未曾见的鸡、鸭、鱼之类。 卫青一见,双眼发光。也不顾失态两手齐出,狼吞虎咽地把饭菜塞了下去,更引得县令夫妇、女儿一家人哈哈大笑。 卫青吃毕,抹了抹嘴,难为情地道:“让你们见笑了,大人。不过我实在太饿,已经几日没进食了。” “可怜的孩子,别担心,你下一顿还在这里吃吧。燕儿,娘再与你做些东西给小兄弟吃。”“是,娘亲。”小姑娘掩嘴一笑,看样子比卫青大不了几岁。 “谢夫人,吃这顿就已经很好了,不便再劳扰。”卫青言毕望向那县令道:“大人,谢您赐我晚餐不过我要去杀兽却并非是开玩笑的。大人可告诉我那怪物位于何方?几时可出发?” “你,真的敢去?”县令一震,似乎有些不相信。“不错,卫青是非去不可的了。一则报大人恩情,二则为民除害。” “但……但你年纪还小,武艺或许也还不够。之前的一些人都已经……”“放心吧,大人。虽然我年纪小但我已经打过仗,上过战场的,我不怕死!” “打过仗,与什么人打?”“匈奴人。”“匈奴人?”县令似乎吃了一惊但同时也被小卫青的勇气折服,决心给他一试。 这日卫青与三差卫来到了所谓河中出现恶兽的河西村,刚到村口已见到一个老者领了数十村民迎上前来,手中还提了一些酒菜之类。见了卫青他们不由有些犯疑,问道:“请问这次来的勇士是谁,他在那里?” 三差卫相视一眼,卫青却应道:“就是我了,不过勇士却不敢当。”“什么,是你?”老者和村民们都吃惊地睁大了眼,他们见卫青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的大孩子,的确很难相信他竟敢前去杀兽。 “我……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很相信我的。不过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不杀怪兽我誓不回来!”卫青不等他们再发问,一手把面前的一瓮酒取了,揭开盖后仰首将那整瓮酒往脖子灌去。村民大惊,而那立于身旁的三个差卫也不由刮目相看,都被小卫青的酒量所震住。 卫青喝毕,对三差卫道:“差卫大哥,你们要不要也喝点?”三差卫摇头,卫青便道:“那好,老伯,其余就等我们捕杀了怪兽回来再喝吧。准备好的东西呢放上船了吧?走!”豪气一笑,率先往河边走去。 此时已是午后近黄昏之时,看那河水却略显混浊,带暗,不知是否是怪物搅动所致。“坐好了!”卫青喊道,独自一人乘了一舟,另外一船给了三差卫同乘。 四人搜索了一程,左右来回都不见那怪物,波浪平静,但天色渐灰,幽暗之中更添诡异肃杀之气。“小兄弟,那怪物今日可能不会来了吧,我们不如回去罢?”三差卫忐忑不安地道,不想再冒险了。 “不会的,它一定会来,且看此物?”卫青笑道。从船尾取出一只捆绑了的小肥羊。边说边把小羊的腿用尖刀割开,让血慢慢滴入河水中。 不多时两舟附近的河面已是腥气可闻,但四周仍是寂静无比,静得让人更是紧张,仿佛时空就此停顿。正等候间,三差卫舟下突地涌上一阵波浪,众差卫低头下望,正说了声:“不好!” 不想小舟已被摇晃起来,一卫立足不稳,摔下河去,众人正想拉他,却见一物已探出一头,狰狞可怖,猛地一口已将那卫拦腰咬住,那卫拼命挣扎,但只片刻已是毫无声息。 两差卫见同伴惨死,只惊得目瞪口呆,手足发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你们稳住船,退后一些,我来引它过来,等我捉住它后你们再过来帮忙。”卫青高声喊道。慢慢将舟靠近那物身边。 那怪物本想再追击两差卫,但见卫青前来便抛下两人朝卫青游去,卫青凝神注目,以待给它致命一击,不想那怪物却是刁钻,快到卫青舟边时却突地下沉一时没了踪影。 “混蛋,你也会使诈!”卫青骂道,一手提羊,一边将舟四处游划,见那兽再不出现,卫青不由将桨朝水中四处拍打,以激怒对方。果然击打之下一阵激流又再涌来,那怪物重现身影,张开巨齿一下朝卫青木桨咬去。 “咔 ”声中已将那木桨咬断,游动身躯凶恶地继续朝卫青袭来。“小心,小兄弟。”两差卫惊呼道,面色煞白。 “想吃是吧?给你。”卫青待它靠近舟旁再张血口时一把将肥羊掷了出去,不想那兽用力过猛将羊紧紧咬住后却塞住了口。“给我过来。”卫青喊毕,左手铁勾急地勾出,哧的一声,将怪物头部耳际勾住,那物痛彻心肺,急甩开来,翻滚不停。 卫青之舟受那波浪影响在舟上也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落船,卫青哼了一声,干脆跳离船身,飞伏至那恶兽背上,挥起右拳猛击下去,但觉拳头欲裂,“好硬的甲皮。”不由心中暗道。怪兽何曾受过此辱,凶性大发,怒睁双目,左右劲覆,想把卫青摇下背来。 “啊呀”,卫青痛呼一声,原来不知何时那怪物已将铁勾弄脱,反一口将卫青左臂咬住,将卫青拖了下水,正欲往河底潜去。 “啪”、“啪”声响,两差卫急赶过来后将木桨朝那怪兽头部猛击。但怪物却仍不肯松口,直把卫青整个人都拖往水下,只露出半张脸,水面却浸散了丝丝的血水。 “小兄弟,忍住。”两差卫拼命用力击打以逼怪物松嘴。怪兽被激怒了,拖住卫青往差卫舟上撞去,两卫一时心慌,忙闪开去。 眼见卫青脸色发紫,两卫不由心中大痛,以为卫青命不久矣,但又不知如何相救。却在此时,突闻水声啵地四溅 ,卫青一个翻身再骑上怪兽之背,右手电闪刺出,一刀将匕首**怪物脑际。 怪物悲声吼叫,浑身乱翻,将三人溅了一身的血水,再动片刻后,一股浓血涌出,双目翻白,僵直浮于河面。 “看哪,这就是那作恶多端的怪兽了。”“喔,这么长啊,可有丈余。”“那样子好丑恶呀。”“哈哈,这次我们可安下一颗心,放心过日子了。”“小英雄,你真厉害!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哪。”…… 村民七嘴八舌,点起火把围住恶兽指指点点,同时对小卫青钦佩不已,赞不绝口。 “过奖了,卫青凑巧而已,两位差卫大哥也是帮了不少忙的,来,咱们一起再饮一杯。”刚刚恢复些精神手绑布条的卫青举碗与涌来的上百村民欢笑同饮,一时把这河西村的夜晚闹得沸腾起来。 “他真的把怪兽给杀了?”卫汉听了剧震,站立起来。“是真的,大人,小的陪他一起杀兽,亲眼目睹。”“是啊,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却实在的英勇,身手也矫健,令小的佩服之极。”两差卫应道。 “是吗?太好了。”卫汉言毕双眼急闪,喜动于色,心中一动,朝那两卫道:“你们快快把卫青找来,叫他不要在外面了。” ------------ 第三章 大任于肩 卫汉立于庭院中深深吸一口气。把剑遥向前指后突地挥动起来,却见他身影飘逸,剑影翻飞。一时如惊鹊别枝、飞鸿点波;一时又迅若风雷、猛似虎狮。周边涌起了一层气体,却把树叶花草都摇动。“好!”一声低赞隐隐传来。 “小卫青,你出来吧!”卫汉收剑立定拍拍衣袖悠闲地道。“大……大人怎知我在此?”卫青探身出来,脸一红地道。 卫汉却不回答,接问道:“你喜欢这套剑法吗?”“喜欢,当然喜欢,原来大人是武功高强之人。”卫青衷心赞道。 “哈哈,这不算什么,当年更厉害,如今是中看不中用了,只有招式,没有气劲,花架子而已。”“哪里话,我看就很了不起,像我,刚好相反,只有一身蛮力,却不懂招式,若我武艺有大人的十分之一就好。” “是吗?你真的想学?”“这……这大人若是肯教小的当荣幸之极。”卫汉嗯了一声,不再言武功之事却转话题道:“你已来我府数月,对这生活可适应?”“适应啊。”“可我只让你看马,是否委屈了你?” “哪里,小的以前就是做骑奴的,如今大人再让我看马正合适呀,且给我吃穿,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不知如何报答大人恩情。”“哈哈,是吗?”卫汉一笑,转身欲离开,留下一言,“你明日此时到我东厢房来。” 这日卫青依卫汉之令朝东厢房走去,一路上自语道:“大人这是何意?难道真的要教我武艺?”进得里间,卫汉早已端坐房中,原来是一间书房,见了卫青到来,微微一笑,推手将别一侧门的门打开,道:“跟我进来。” 卫青随卫大人进了那间密室,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见房中的两旁的木架上放有刀、剑、枪等兵器,右角墙上还挂有铁盔、战甲,中间置一神桌,墙上悬一龙飞凤舞的墨迹,模糊间只认清最大那三个字“大风歌”,其他则不全认得了。 正当卫青看得入神,卫汉叫道:“卫青,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进来?“卫青想了想道:“小的不知,大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唉!”卫汉仰首一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二十年了,如今已是一把老骨头,这些都是我作将军时和匈奴作战时的物品,如今都成废物喽!” “啊,原来卫大人曾做过将军,还是抗奴英雄。”卫青本就对匈奴侵犯国境,残害百姓异常痛恨,如今知卫县令曾是抗敌将领心中更是钦佩,正在神往,却见卫汉神情严肃地望着卫青道:“孩子,我有一事,不知你可愿意?”“什么事?大人。”卫青瞪着一双大眼睛。 卫汉沉思一阵后道:“我本前朝文帝时的将军,因与敌作战时受重伤破了气道而被迁此作县令,当年作战不利最后才被迫推行和亲政策的。” 言毕似乎又回到往事之中,神伤而慈爱地望住卫青道:“本令当时有一子随我作战,但不幸身亡。如今我想收你为义子,传我一身所学,日后有成,完我抗奴心愿,不知你可愿意?”眼神充满了期待。 卫青一听,吃惊不小,神情大变地道:“大人万万不可,我卫青出身寒微,怎能蒙大人宠幸,且府中家奴众多,进府也比我早,论资历我也轮不上呀,能服侍大人以报恩情一二已是莫大知足,不敢做他想。” 卫汉听完欣慰一笑道:“我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其实,自你进府以来我已不时的观察你言行,觉你年纪虽小,但却勇敢坚毅,聪明机智,更难得做事谦虚、谨慎、好学、性格温和与人为善 ,是可塑之材,如能承我所学,必能慰我心愿。且你我皆姓卫,如此巧遇,可谓有缘。”卫汉拈须微笑道。 但卫青听完后仍坚持说自己不能攀亲,卫汉见其坚守,仰头一叹道:“唉!你若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便逼你,只是老朽却无子送终抱憾终生了。”说完老泪纵横,英雄气短。 卫青见此惶恐不已,心志已摇,说道:“大人,非小的不愿,但真的承受不起呀!”“是吗?那你担心什么?”卫汉神采再现盯住卫青道:“我瞧你身负血海深仇,想也不会随便忘记的,但凭你如今的本领却是万万不能,难道你不想日后有更大成就,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为国效力,亲自率军,一洗国耻家恨?大丈夫敢作敢为,此等小事就不必拘礼了。” 卫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不要只记着自己的家仇,应该放眼天下,为国为民,这才是侠之大者。” 卫青脸一红,心中一股豪杰之气升腾而起,不再犹豫,仆地一跪,高声唤道:“谢大人教诲,天地在上,请受孩儿卫青一拜。”卫汉大喜,忙扶起卫青神情激动连声道:“好,好,我卫汉后继有人了,大汉有望了。” 说完从身上摸出一物递给卫青道:“孩子,这是当年为父与另一抗奴将领分手时互相赠送的信物,今日就送与你了当父子仪式礼物吧,日后你见了此人可交与他或许可教你一二绝技,要保管好了。” “是,谢父亲。”卫青收下一看却是一对龙凤玉佩,心中惊疑,不由再问道:“父亲大人,可告知我那将领是谁?”“飞将军李广。” 从此,卫青便拜父学艺,成了卫府的公子了,卫夫人与女儿卫燕也十分高兴,俱大欢喜。但卫汉教子甚严,要求卫青每天定时早起练功,功课以武器、兵法为主,其中也涉及到一些经书、史籍。 虽已成卫府公子,但卫青谨记自己的出身,不敢恣狂,对父母恭敬,孝顺异常,对姐姐谦让,对下人也温和有礼,不摆少主架子,但这一来反赢得全府上下的好感与尊重,纷纷赞誉少主,诚心拥戴。 就这样边学艺边读书,一晃已是数年,这日卫汉把卫青唤至书房中道:“这些日子以来,为父已把兵法的基本思想传授于你,你且择一些精华说说,也谈一下自己的见解。” “是。”卫青应道。“兵者,诡道也。所以不能够被敌人迷惑,自己却要设法迷惑敌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作战时要弄清双方力量对比,防务布置,敌方将领性情等才能做到百战百胜。” “先求不败再求胜,任何一次战役都先须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求胜,不打无准备之战。”以及穷寇莫追等等。 “不错。”卫汉听得拈须微微点头,再听卫青道:“父亲,孩儿还认为作战中最重要的还是因时因地制宜,根据具体情况灵活变阵作战,不能呆板固执僵化,灵活掌握作战主动权,出奇不意,攻其不备。” “好!”卫汉神情振奋地一拍桌几,“我儿今已对兵法战略有相当领悟,日后假以实战磨炼必将有成,哈哈,看来果不负爹的一番心血。” 卫汉笑毕,神情严肃起来“我儿听着,为父教你武艺是为日后国家抗敌之用,你须谨记忠心报国,不可日常恃武伤人,乱杀无辜,你可听好了!”“孩儿听好了,必谨记爹的教诲,学成之后报国杀敌,如若违逆,当作自戮!” “好,很好,为父相信你,不过他日艺成之时也须遇明主才行,否则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过这就得讲机缘,也要瞧瞧我大汉的国运了,看看上天能否降下一英明圣主。”卫汉一时皱眉似乎沉思起来。 “是的,爹,不过不管那明君何时出现,孩儿先把自身的本领练好再说,否则到时机遇降临了自己却未必有这样的能力去把握。”“嗯,不错,难得你有如此的见识,实让为父欣慰。” 顿了一下再道:“我教你的那剑法称为神龙九式,不过最后一招凭爹当年的功力也不好施展,难度极大。我看你如今武功已打下良好基础,他日再苦下功夫或有奇遇,当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谢父亲栽培,这几年来爹辛苦了,我当更勤奋练功,不负爹的心愿。”“好,好,为父相信不会看错你的,你堪当大将之材。”喝了两口茶后,把手一摆,卫青以为叫已退下正想离开时,卫汉却道:“兵事就暂且不说了,从今日始爹就再传授一些医术给你吧!” “什么?医术?爹还懂医术?”卫青以为听错了,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哈哈,医术可是我们华夏的魄宝呀,博大精深,爹也非其中高手,只是挑一些基本的应急的东西教你,对你以后行军或救人当有助益。” 当下卫汉就把中医的阴阳平衡论,整体论,相对论,医食同源,针灸疗法及中草药的种类分别先说了个大概,一时把卫青听得头晕脑胀,但也惊叹不已,心中对父亲的博学越来越佩服,心想:“这虽与武艺无大关系,但能学到几成也还不错,或许以后真的用得上也说不定。” “青弟,别整日练爹那些武功,弄得自己紧张兮兮的,满身臭汗,日后那有姑娘家喜欢。”“是……是吗?那小弟还可以学些什么呢?” “跟我学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呀,一则调怡性情,二则丰富生活。”卫燕俏皮地了扬了一下脸。 “这……这些,我怕学不来。”卫青脸一红,低声道:“在姐姐眼里看来我是个毫无情趣的人吗?” “那还用说,别整日把你那血海深仇挂在心上。仇是要报,但也要尽量使自己活得开心些呀!难道我们一家对你不好,给不到你温暖幸福的感觉吗?” “哪……哪里,义父母和燕姐如此待我已让小弟感激不尽。你们给了我第二个家,这是我卫青几世修来的福分,岂有不幸福快乐之理。”“是吗?那我为何就觉你还是不很开心,仍有些拘束放不开?” “这……这或许是小弟的性格所致吧!小弟较为内向。”“是吗?好,那姐姐从今日开始就要改造你的性格,让你变得开朗、快乐、情趣起来,真正享受生活的乐趣。”“铮”的一声琴声入耳似乎把卫青震呆了。 “来吧,暂把你的仇恨抛开,时机未到之前,先做一个快乐的人!”卫燕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卫青的手,按抚到琴上。 ------------ 第四章 酒楼结义 这日,卫青走着,来到一酒楼,想来无事,不如上去坐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此时卫青二十三岁,已长成一魁梧青年,双肩宽阔,两腿健长有力, 目如寒星,眉似剑挑,面略赤红,身穿紫袍,腰间配有一剑,英武潇洒。 卫青在父亲严督下,用功勤快,再加卫汉将卫青博杀之怪兽混和所采的灵药炼制一些丹药给他服食,使得他这几年武功内力更为精进,已隐为一流高手。 上得楼来,就窗口坐下,那酒楼掌柜认得卫青,忙亲自招呼道:“原来是公子大驾光临,实让我楼满壁生辉。”“哪里,哪里。”两人寒喧一下后卫青点上酒菜独自享用。 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正有一书生模样的青年在细饮慢酌,相貌清秀、手摇折扇,颇有儒雅气质。“好一个标致人物。”卫青心中赞道。正想盘思能否和他交个朋友,忽听远处响个炸雷:“呔,你们都干什么活的,为何大爷我点的菜这么久还没上来?” 旁边小二惶恐言道:“大爷稍候,这就上、这就上。”朝那声音处看去,原来此人年纪也不大,与己相仿,但长得五大三粗、一身劲装,目如铜铃、口若狮唇、头发直竖,颇具威势。 正看着,一小二端菜往书生那边走,但那大个却一手把小二手中的菜拦取了,叱道:“你晕了不?这不是大爷点的牛肉吗?干嘛还走?”小二急道:“不是你的,是对面那位爷的,他比您还早来,您就再等等吧。”“我可不管,这盘我要定了。”大个道。 那书生料来已早点了菜,面色不悦,听此言更觉生气,便道:“兄台,有道是先来先到,凡事有个先后,你那菜可是我先点的,怎能抢我先?” 那大个一听也不再吃,脸一沉,甩手就推出那碟牛盘,如旋风般向书生卷去,并道:“就让你先吃,看你有无本事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书生喝道:“来得好!”挥出一扇向那盘子一敲,盘子倒转方向,反向大个飞去,势头更猛。大个料不到对方反应这么快,只好伸出钵铁般大拳,一拳把盘子打碎,心中怒气更升 ,托地跳出座位,边骂边向那书生击出一拳,“好小子,且吃我一掌尝尝。” 旋风乍起,桌椅俱飞,但看那书生却也不俱,身形曼妙一转,御去那掌风后连人带扇直插而来,扇形舞处如万点星光,直罩大个头顶。 “来得好,今日可遇对手,该好好斗他一场。”大个被激起雄性,干脆两掌齐上。一时间楼间拳风呼呼,扇形重重,真个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直斗个难解难分。卫青本就好武,遇此激战觉得好不精彩,也好不过瘾,就边观赏边喝酒,但旁人早已退避三舍,纷纷逃走了。 再斗半响,突然两人都已停手不动,四掌互贴,冷汗直冒,原来他们他们分不出胜负,打到最后拼上了内劲,再由于两人都没吃饭,消耗甚巨,如此下去,两人必将两败俱伤。 卫青虽与他们都初次见面,但觉两人都是性情中人,书生儒雅可人,大个粗豪率直,若有闪失都觉可惜。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再不能看热闹了。 心随意动,双手一按桌面,弹飞至两人中间。运起功力,分按两人肩膀,低吭一声,硬生生把两人分开了。 两人受到外力一震,俱飞五尺,稳住后深吸两口气,互视一眼。不觉同时上来感谢卫青:“承蒙兄台出手调解,否则我等必将报废。恳请受我们一拜。”卫青忙扶住他们,说道:“两位兄弟请起,小事一桩,何足言谢。若真要谢,就请与我上座,大家痛饮一场如何?” 书生和大个见卫青不受也不再矫情,应邀上座。三人重新坐好,再摆一桌,三人俱是年少心性,且性情相近,兴趣相投,不半时已言谈甚欢,刚才那一点怨隙也早已一扫而光,反觉相见恨晚。 原来那书生唤李进,广川人,大个却叫张辽,夏阳人。张辽本性粗豪,刚才饿极了,也不拘礼,风卷残云饱餐一顿,而李进却是细嚼慢咽。 张辽再敬卫青一杯后嚷道:“我张辽一向酒量极大,但今日卫大哥却是来者不拒,真乃豪爽,痛悼,痛快!咱有一想法,不知你怎么看。”“喔。”卫青说道:“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张辽说道:“我很少佩服人,但卫大哥这侠义武功酒量却令我心服,我想和你结拜,认你做大哥,不知卫大哥可否愿意?”李进一听,附和道:“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却不知卫大哥意下如何?” 卫青对他两人本就喜欢,听他们如此一说,甚是欢喜,哈哈笑道:“太好了,如能和两位贤弟结拜,真乃人生幸事,来呀,今天我们就以酒为媒,以天地为证,义结金兰。”当下三人叫小二往窗口处插上柱香。三人每人各捧一碗,跪下结拜。 三人重新坐好,大家神情欢畅,互相更为亲近,卫青恰好略为年长,推为大哥,李进为二哥,张辽居末。酒过三巡 ,卫青问道:“两位贤弟,意欲何往?不如到我处小居数日可好?” 李进道:“我是来番阳游览的,并无他事,只不过是否扰叨大哥?”张辽接道:“我帮朋友压一镖货物,现已完成,哈哈,我就不客气了,去哥哥家玩玩也好。”转头对李进道:“二哥你也去吧,我们刚结拜,立即分手倒感觉不是滋味,多痛饮几天也好。” 卫青接道:“三弟所言极是,到我处咱兄弟再痛饮几场,顺便我也带你们在附近游玩一番,多留几天何妨?”李进见此也不再异议,点头同意,然后又道:“但我们两人的衣物都在客店,大哥在此稍等,我俩拿东西回来再去你府可好?” 卫青道:“好啊,你们去吧,我在此吃酒等你们。”当下李进,张辽辞别而去,卫青望着他们的背影,一阵感慨,自己战乱后家破人亡,幸得义父收养,如今瞬间又多了两位结义兄弟,真乃可贺,独自竟又喝了两盅。 不过半刻,李进回来了,手中提一包袱,然而张辽未到,两人等了他许久,但仍不见他踪影。正猜测间,旁桌来了几位新客,他们坐下后竟兴高采烈地议论开了:“刚才那好汉真好功夫,打得那群泼皮屁滚尿流。” “对,我们最讨厌的就是那鳄鱼帮匪徒,整日作恶,若不是平阳帮的人谁也不敢惹他们,今日那英雄倒是替咱们出了一口气,打得好!”“对,对,打得好,嘿,那帮家伙可……” 卫青和李进对视一眼,心中却道难道他们口中说的英雄是三弟张辽?站起身来,移步邻桌,李进作揖道:“各位兄台有礼了,我们想打听一下,刚才你们说的好汉是否长得身材粗壮,面目黝黑,穿一灰色劲装的?” “对,对,就是这身打扮啊。”“那在什么地方打的?”“刘家巷口,你们……”“谢谢了。”两人不等回答众人迟疑转身急奔下楼。 “大哥,三弟定是打抱不平而出手的,却不知他此时去了哪里,为何不与我们会合?”“嗯,估计还有其他事,我们等会问问旁边的百姓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奔驰,转眼到了刘家巷口,果见地上杂物满地,棚布倾斜,可见刚结束一场恶斗。望见几个小贩正在整理物品,两人停下询问。 “不错,刚才那好汉狠狠教训了那帮恶棍,打得好激烈,我们都不敢逼近,只在远处观望。”“那可知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往平阳湖方向走了,我们都猜他是否是平阳帮人物,只是走得太快,还未来得及问他的姓名。”当下两人再询问了平阳帮路线后不再多问,真奔平阳湖而去。 原来那平阳帮是杨州境内的帮派之一,距番阳有近百里之遥,卫青还未在江湖中行走,平时也甚少出门,不清楚此派是正是邪。 “是否三弟打得不过瘾,要端它老巢,若正如此,也太过急躁了,竟不和我们商议一下。”李进埋怨道。“但事已至此,只好到了平阳帮走一趟了。”卫青道。 这日两人来到湖边,两人找了一船,时已午后。两人进得船舱,命艄公摇船。李进道:“大哥,我们这样进去不知可好,敌人岂非一眼便知我们要人?”“哈哈,就是向他们要人,看他们胆敢不给,若是匪徒,捣灭他老窝也算给百姓除害。” 远望那湖中央耸立数座高峰,峰下参差不齐地布了一些房屋,应就是那所谓的平阳帮了。 正交谈中,一阵娇声软语传入耳中,探身外望,对面一船如云海月舟般摇曳行来,上面一共七位女子,各著不同艳装,居中一位一身粉红劲装,身材匀称而健美,俏脸含春,玉指凝脂,秋波带甜,挺着酥胸正向卫青望来。 “啊,在看我呀,好像别有深意喔!”卫青正有些头晕,不料那美女已威严地呵斥一声:“喂,我说那来的野小子,敢来此处喂鱼,吃饱了撑着不成?”“哈哈,正有此意,不知你等可一口吃下我两兄弟?”卫青笑道。 “大胆,你敢说我们是鱼?””“是呀,美人鱼,难道我说错了?”“哼!”美人转怒为喜,一掌劈出,波涛翻滚,两人的船身摇晃起来。“乖乖给我回去,否则自找苦吃。”少女留下一言,在一阵笑语声中飞船而去。 ------------ 第五章 平湖风波 “虎落平湖遭鱼欺,大哥,你可会游泳?我可并不怎么行。”李进叹道。“我也不怎么行,不过在水中躺一两个时辰是可以的。”“哇!你不是开玩笑吧,这还叫不行。” 半响,船至洞门,一众哨罗拦住问道:“可有通行牌或所办何事?”卫青心中忿怒,本想立刻出手,直杀进去,但转念一想,若半天还不见着三弟岂非划不来,回过头来对李进道:“二弟,我们先礼后兵,如何?”李进点头道:“正合我意。”于是两人假称乃北方客商,要面见帮主,做一笔交易。 被引进客厅后,有仆人递上茶来,两人落座低头饮茶,默而无语。片刻,忽闻干咳几声,走出一威武老者,双目有神,一身青袍,脚迈虎步。“听闻有客来访,有失远迎,老朽有礼了。”老者抱拳作揖道。 “哪里,哪里,早闻帮主威名,今得一见三生有幸。”两人站起身来答礼,一边谪咕他可不要问我们他叫什么名字,否则岂不穿帮?好在那老者也不追问,倒像有心事一样,略谈几句,心不在焉。半响像醒悟过来一样道:“喔,听通报说你们来此是想和我帮交易的,那两位做何商贩啊?” 李进和卫青对视一眼,然后直言道:“不瞒帮主,我等乃兄弟三人,初来贵境,但不知为何三弟却落入贵帮手中,不知可否交还我们?” “喔,原来为此事而来,如此甚好,我也不知你弟为何无故打伤我一帮弟兄,且说要拿我老命,情急之下只好把他擒下,如此想来,当是误会,你们且等,我传令下去带他上来与你们相见。” “呀,奇怪,这么好说,难道我们错怪人了?”两人正纳闷间,张辽已被五花大绑推至大堂,一见卫青、李进,喜出望外,大声嚷道:“我说老儿,我早说过我哥哥们会来救我的,现在有你好看了,大哥、二哥。” 卫青忙扶住张辽并给他松绑。说道:“三弟稍安勿躁,且把缘由告诉我们,你为何闯到此处?”张辽一脸怒气,把事情道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原来张辽拿了衣服正欲去酒楼与两人会合,恰见街上一众恶棍强抢民女,打伤群众,于是气愤出手,众恶棍被狠揍一顿后就激张辽说,有胆上他们的帮会走一趟。 张辽本就性急,又乘酒意,怒气更旺,拔腿就追,被引至平阳帮,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一路打将进去,但终难敌对方人多,后遇老者被擒。 老者等他说完后,哈哈一笑道:“我说少侠,你等误会了,必中了鳄鱼帮之计。我帮一向清白爱民,何有扰民之举,反而鳄鱼帮一向为害乡邻,是我帮宿敌,今定将恶行污陷我帮,好个借刀杀人!” 众帮众听毕齐声怒吼皆斥鳄鱼帮卑鄙。卫青三兄弟听完后也一时不能肯定谁方才是真话。“好吧,少侠,我也知你们不会立即相信,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湖面凶险,你们就留宿一晚,明早再走,到时问问岸上百姓也就明白了。” 三人想想也只好如此,明日再探个究竟,再说艺高人胆大,也无需怕他谋害。 刚刚睡下,一时无眠,卫青脑中现出湖面那娇俏美女的倩影笑语,觉得虽只见了一面,但已不能忘怀。入梦不久,忽闻火箭呜响,人声大作,关棚声,马狗鸣声,兵器声,一时俱响。 张辽挺身而起,大吼道:“大哥,二哥,快起来,我早就怀疑那老匹夫信不过的,要等到我们睡着了再来取我等性命。”卫青,李进却不慌神,按下张辽道:“再仔细听听。” 果然声音并不是朝这边而来,乃四周俱响,且有对外布置抗敌之意。推窗外望,只见大堂中,那老者背手仰视,神情肃穆,似有忧患之色,身后五个汉子,各持兵器,皆虎目怒视。 卫青道:“看来此帮有外敌入侵,我们看清情形再动手不迟。”李进道:“大哥所言极是。” 老者此时已注意到他们,遥传言道:“失礼了,竟打扰了少侠们歇息,本以为对方要迟五日再决战,但现在却突然入侵,唉!其实我早知道穷老怪不会守信诺,这是我帮的家事,少侠们请勿插手,否则就令老朽不安了。” 卫青越来越觉得那老者宽厚,仁慈,令人敬佩,不会是作恶之人。当下点头不语,私下却将想法和两弟说了,李进,张辽也称是。 怪叫声中,空中跃下五人,当首一人黑巾蒙脸,身材高瘦,眼现青光,另外四人也怪异异常,其中一人踏步上前,傲慢地道:“柳老匹夫,我帮主有言示下,若你帮投降,可免一死,否则鸡犬通杀,一个不留,你好思量。” 忽而闻张辽暴喊一声道:“好个奸徒,果是那帮匪众,这人我认得,就是他引我到此处的。”事已明朗,三人更立助平阳帮之心。 卫青等这才知那平阳帮主姓柳,还未出声,他身边的汉子已怒不可遏,叱道:‘闭上你们的臭嘴,我帮何等威名,岂能让尔等鼠辈欺侮。”说完挺身跃至场中。“五虎勿急。”柳帮主欲拦之不乃,对方四人也一跃而出。 刹那间枪剑齐舞,五个汉子分使大刀、眉棍、樱枪杆子、长剑,但那四怪都只使一蛇形爪索。只见爪影飘飞,刀剑齐鸣,斗个不亦乐乎,呼喝起伏,火星四溅,震耳炫目。 再斗半响,却听五汉哼声响起,衣裳裂处,被抛飞地上。四怪正欲下毒手,柳帮主欺身而上,两掌轮推,劲风扫处,四怪纷避,借此空隙,柳帮主已把五汉电闪提回身旁,然观那五虎却都满面痛苦之色。 柳帮主脸现焦色,知道拖下去只会令伤亡更重,擒贼须先擒王,心下主意已定转身对那蒙面贼首道:“穷老怪,你想灭我帮之心已久,有胆我们两人一斗结果自知,可敢?” “有何不敢?”怪叫声中那黑巾蒙面人如怪鸟一般盘旋下击,掌风起处,带起一股冷风,刘帮主也不再多言一掌迎上,瞬间两人拳掌相接,人影晃动,直斗得飞沙走石。 正当酣处,刘帮主一掌抄穷老怪腰际,眼看老怪就被擒,忽身边爪影四起,四怪手中蛇爪俱扣刘帮主身上,穷老怪借此脱身,奸笑一声,倒飞柳帮主身后,双手拼力按下。 柳洪身子被扣,躲之不及,受此重击,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四怪见此再用力一拉,血肉撕裂,五虎瞧得齐声悲呼:“帮主!”但都有心无力,动弹不得。 出此意外,卫青等相救已不及,但不容思索,三人立飞跃而出。李进挥扇,张辽持戟,分向四怪攻去,卫青单取老怪,拨剑挥起满目光芒,迅而攻至,老怪暴走三尺,怒道:“何来黄毛小儿,竟敢相助老柳,找死吗?” “呸!你才找死,竟敢在我眼下作恶,先吃本公子一剑。”老怪被卫青一剑击退,老脸放不下,收掌一切,直取卫青胸膛,卫青却不畏惧,挺剑迎击,如龙腾九天,接连使出了五式神龙剑法,想那老怪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剑式,竟一再退避。 斗得片刻,老怪止住一些劣势时,却闻卫青高喊一声“飞龙在天。”老怪稍一迟疑,喀嚓一声,左掌已被切断,血流泉涌,痛苦一嘶,无心再战,飞身而去。转眼望去,那四怪也分别给李进,张辽收拾了,只剩那四副绿爪子抛落在地上。 卫青看那老怪已逃,急至柳帮主身旁,看他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立从怀中取出一瓶,拿出二颗丹药,放进其口,此时五虎已爬过来,悲戚不已,并纷求卫青救其帮主,卫青道:“放心,我会尽力的,那爪含有剧毒,你们都已中毒,每人也服一颗。”倒出药丸分给五虎,五虎谢了服下。 正闭目运功,东南面忽闻千军万马喊杀声,五人脸如死灰,齐声低叹道:“不好了,东面敌船来了,小姐危矣。”张辽大叫:“什么敌船,什么小姐?” “唉!”五虎眼泛热泪,悲哀之极但又微显希冀的道:“少侠,我们小姐负责东面防务,在湖面列战船迎击敌人,但听那声音,可能敌人已快攻破防线。”卫青听毕,交代五虎一番,然后大声道:“二弟,三弟,请随我前往破敌。”“好!”李进,张辽齐声应和,三人飞身向东面投去。 至东面湖面下,举目远望,果见前面浓烟滚滚,火光满天,看来,双方已火拼一场了。平阳帮十余艘战船在东湖前方一字排开,中间几艘最大。 三人上得一舟飞速向船队划去,近得跟前,来不及通报,三人已飞身登上主船来,放眼四顾,只见一红衣女子坐镇船楼,虽衣衫稍稍乱,但英姿飒爽,指挥若定,并不慌乱,身旁六女持剑而立,“难道她是那美人鱼不成?” 卫青正想细看,敌人已退后重摆阵形,准备组织新一轮攻势,情况紧急,卫青走至美人面前,高声道:“你等听我布置,再这样下去,非给敌人攻破不可,我们不要硬撑了,应趁此间隙巧布疑阵,诱敌上主船,而后以小船绕敌身后再给予痛击。” 美人圆目一睁,“你是何人?竟敢指令本小姐?”张辽插嘴道:“他是我大哥呀,天下第一等男人,怎不可教你。” 六女圆瞪秀目,而李进则一旁偷笑:“哈,想不到三弟也会自戴高帽。”卫青却沉脸道:“别胡闹,此生死关头,打赢仗再卖乖。”张辽咧嘴不再出声。 美女本也生气,但听卫青语气不容置疑,心中不知为何顿生听他指挥安排之意,或许自己的实在累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来人就是在湖面相遇且和自己斗嘴的英武青年,没来由脸竟一红,啊呀!然后自己的醒悟,这是什么环境?竟然会动芳心,讨厌! 正在自责,卫青已接过美女手中令旗,大声说道:“我们是从帮中出来的,帮主已将敌首击败,即来相助,我奉命先来布置,尔等且听我号令行事,大敌当前,不容懈怠。” 不知为何,卫青天生一副威严气势,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众人心中已不觉愿意听其调遣,即使卫青不出示帮主令牌也如此。当下群情汹涌,斗志昂扬,只等卫青示下调度,然后奋勇杀敌。 且看卫青如何布阵。 ------------ 第六章 一战立威 卫青把帮众召唤一齐,扬声道:“敌人注意力全在我们主船一线,他们想集中兵力攻破我方主力。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今我们就依他们想法诱他们上当,阵形依照原样不变,但除主船外其余皆换上旧船、烂船,少配人手多点火把,旗帜。” “佯装兵力集中,引敌人来攻,而我方主力撤退下来,另乘小舟埋伏于两岸水草旁,等敌人攻上主船后再包围聚歼之。但过程要仔细且像样,埋伏时勿出动静,各位谨记,违者立斩!” 众人轰诺一声,卫青再点李进、张辽各领一军,埋伏两边,听号令行事。自己和美女一道则隐于主船芦苇后方。 眼望卫青排兵布阵,法度谨严,一丝不乱,调度自然,柳蕊不由自主的对他增加几分信任,好感更增,凶险万分的战场似乎也不那么恐怖了,自己仿佛在和情郎一起演习,敌人也似乎只是道具一般,不足为惧。 正想入神,忽觉纤腰一紧,眼睛一花,却已被卫青拦腰携飞至一船,天哪!才认识多久,他竟敢触碰我身体,粉脸一红,本能的扬起一掌推去,不想卫青竟然不避,也伸出一手与之相迎,两手竟贴在一块,“啪”的一响,像立约似的。 卫青哈哈一笑:“不错,我等必将歼敌于此,以掌预贺。”帮众一阵欢呼:“平阳必胜!”“誓败敌人!”柳蕊心中可气呀,但手却软绵绵的按不下去了。贴近卫青的身旁,低语道:“可恶的混蛋,你竟敢占我便宜,哼,打完仗我再跟你算账。” “呀,这可不能怪我,瞧你刚才那出神的样,我看被敌人运走了还未天亮,我若不牵你下船,岂不误大事?兵贵神速呀,小姐。”、“哈哈,若你等会再走神,我看要抱着你才行。”卫青故意吓她道。 “你……你。”柳蕊气得更不行,但确有些害怕,如再发愣,那家伙真的来抱岂能了得?打起精神,不敢再松懈,但心中又对刚才那种感觉感到甜甜的,倒真的有些希望再被卫青飞抱一次。 抬眼望去,只见敌船已呈三角形慢慢驶来,看那数量仿佛比前几轮进攻又增加不少,明显是决战了。心中不由暗呼好险,若不是有卫青的指点安排,按此种情形与敌硬拼可能真的凶多吉少,额头不由冒出冷汗。 正恍惚间忽听子耳旁卫青声音道:“快,快,大家快驶进芦苇之中,敌人就快杀到,不要给对方看出痕迹。”众船听令急驶入水草中。 正隐于草丛后,敌人喊杀声已逼近,看来他们也下了决心要在今晚一举击破平阳帮,湖面立成双方对峙之状。平阳帮主船一线也刹间锣鼓齐鸣,震耳欲聋,仿佛预备作战全力出击。 鳄鱼帮认为之前强击过几次对手现必已元气大伤,最多也是强弩之末,并不侦察敌情瞬间就杀奔而至。果如卫青所言,敌方战船全力往中间主船攻去,只觉得比刚才好打了很多,片刻全军已攻上平阳帮之船。 但上船后一看,尽是些装饰之物,船上之人也略为抵抗一下就自投入水,正当奇怪,空中已飞升五声响箭,四周火把刹间齐亮,平阳帮埋伏之船迅速围拢起来把敌占之船围成一个火圈。贼众此时已知中伏上当,大呼不好。 卫青哈哈一笑,再扬一箭,四面火箭立直射船上,倾那敌人所占之船火光大起,变成一条条火船,船上之人狼嚎鬼哭,自相践踏,死伤近半,剩下争相投水,刚游至一半又被所围平阳帮之人射杀,狼狈不堪,再战半响,所剩之敌也已歼毙,湖面一片血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李进,张辽前来会合,张辽高兴异常,大呼道:“痛快,痛快,大哥果然神机妙算,喂,我说姑娘咱可没骗你。我大哥此等人材可是万中挑一,你若还没成亲,可以思量一下,哈哈。” 不想柳蕊两手合抱,扬脸道:“好呀,那你还不快过来,拜见大嫂,可要跪一下喔。”“啊,这么快,真的。”张辽没想到柳蕊来这一招,措手不及,一下蒙了。 “咯咯。‘柳蕊身后的六娇笑得花枝招展,张辽满脸胀红,倒不知该不该跪,李进看得也忍俊不禁,但于心不忍打圆场道:“好,好,若以后真的成了嫂子,跪多几下又何妨,大哥是吗?” 卫青斜望柳蕊一本正经地道:“应该的,应该的。我没异议。”这下可又惹得柳蕊狠跺粉脚。 清点战场后,众人起船回航岛上,此时太阳已初升,鱼飞波荡,晨风吹拂,好一幅美景。鳄鱼帮这次损失惨重,看来近期必不敢侵扰了。大家心情大好,虽搏斗一夜并不疲倦,谈笑风生。 世事真奇怪,前几天大家都还不认识,如今却已共患生死,众人口中不说,但心中俱都感激卫青三人,特别是卫青,无形中成了大家心中的领袖,大家都有那么一种想法,倒希望卫青和柳蕊真的成了一对,那平阳帮日后由他来掌舵那就大放异彩了。 进得厅中,只见众人神情忧虑,五虎虽挂彩但环伺柳洪身旁。柳蕊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安,像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抢上前去,只见柳帮主面若金纸,气息微弱,无疑昨晚一战已使其受了极重的内伤。 见爹惨状,柳蕊蕊悲从中来,抱住父亲痛喊道:“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我们已大破敌军,胜利归来了啊。”柳蕊听女儿呼唤,用力撑开那无神的双眼,略带欣慰的道:“好,好,平阳帮保住就好,辛苦大家了。”同时用眼望了一下卫青,点一点头,以示谢意。 卫青上前道:“帮主受伤不轻,还是少言为好,且让我再看一下。”众人知道卫青懂得医术,俱都让开,柳蕊也只好在旁侍立。卫青帮柳洪把脉后迅速的为他插上几根金针,并再拿出三颗药丸放入其口。 此时在柳蕊眼中,卫青仿佛是一个救命菩萨,父亲能否从死神手中逃脱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帮众也神情焦虑,希冀奇迹出现。卫青医治完后道:“我们让帮主好好歇息,出去坐吧。”大家都称是,只留柳蕊在内照顾。 退出后,大家纷纷问帮主病情如何,卫青也不隐瞒:“帮主所受之伤甚重,且中毒太深,我已尽所能医治,但只能延续他几天性命而已。”此言既出,众人都痛心不已,更对鳄鱼帮恨之入骨。 卫青也感遗憾,虽和柳帮主刚接触不久,但已感到他是一个古道热肠、高风亮节、英风侠骨的前辈,且深受帮众拥戴,但自己却无法救治。同时也感到平阳帮是一个侠义帮派,替天行道,锄恶救贫,自己能结识这帮朋友也算此行不虚。 三天已过,刚吃完晚饭,就有一汉子前来急寻卫青,卫青进得房中,只见柳蕊哭得像个泪人儿,卫青心中已不由一沉。听卫青已到,柳洪似回光返照的瞪大双眼,示意卫青过来,卫青俯近柳洪身旁,低声道:“帮主勿动气。” 柳洪满脸胀红,含糊道:“少侠,这次辛苦你了,我也知你我相识不久,有些事是不便再劳扰的,但如今也只有你能完成我的遗愿啊!”说着既犹豫又期待,卫青被其感染,道:“帮主过奖了,卫青不才,蒙帮主青睐,但有何事,不妨直言,只要卫青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柳洪这才道:“我帮这些年来尽心经营有些规模,虽非极强大,但也来之不易,这次多亏少侠解围,但鳄鱼帮必不甘心仍会来犯,我不想本帮遭敌毁灭,但览众人唯有少侠你能领我帮抗敌且光大门户,故甚希你能接我帮主之位,但也知你非本帮之人,我这要求是极难提出的。” 卫青想了想道:“柳帮主,此事重大,我看以后再说。但如今我们已成朋友,日后无论平阳帮遇到什么事情,若用得着我卫青的地方,传达一声,我必相助。” “好!好!”柳洪干咳两声,神情痛苦。柳蕊慌忙扶住其背。柳洪接着道:“如此甚好,有少侠一言我已知足。在此先谢谢你对本帮的恩情。” 略提音量道:“我帮弟子听令,今后待少侠如同待我。听其号令,共振我帮。”帮众轰诺一声,下跪领命。卫青忙制止道:“各位请起,无须行此大礼,否则倒折煞我了。” 柳洪此时神色更倦,喘息更甚。眼光转向面前女儿身上,满脸怜爱,但却愧疚地道:“我儿苦了你了,自你娘去后,爹一心帮务,为父欠你甚多啊。”“柳蕊哭道:“孩儿已感父爱深厚,非常幸福,不准爹爹自责。”柳洪叹一口气,望着卫青道:“我仅一女,但聪明体贴,这么多年老怀甚慰,只不过待老朽走后却无人照顾,叫我如何放心离去。” ------------ 第七章 两情相悦 原来柳洪自见卫青后对他的武功人品极为欣赏,凭已阅历判断此子以后定非池中之物,人中龙凤,故将离去前倒极想女儿能找此佳婿托身,自己也无憾事,但此心思又怎能说出口,如对方不愿呢,岂非反添忧虑? 柳蕊听父此言更是咽噎不已,卫青乃极为敏慧之人,听柳洪此言,已明白过来,伸出一手牵住柳蕊,一手按住柳洪,朗声道:“柳老放心,我卫青发誓一生必厚待蕊妹,不让她受任何一点伤害。”听完此言,柳洪脸现笑意,心愿已了,扭头颓然断气。 “爹啊,爹爹……”柳蕊顿时肝肠寸断,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五虎、六娇也泪如雨下。次晚,举帮奠祭,披麻戴孝。柳蕊伤心难禁,一再哭晕过去,卫青心痛不已,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望着她那红肿的泪眼,看着她那哀痛的神情,心中涌起一种要把她好好疼爱照顾的想法。 虽来了平阳帮数日,但没一日能像今日如此闲暇地浏览平阳湖色。柳蕊心情已平复一些,转身对卫青道:“卫大哥,这几天辛苦你了,好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卫青笑道:“傻瓜,我来平阳帮就是来照顾你的啊。否则我岂非白来了。”柳蕊也知其说笑讨已开心,但觉卫青能如此待已也实在难得,若不是他在身边,遭此人生大悲倒不知如何自处。 正想着,忽天上雷声大作,乌云密布,湖上几条小舟摇荡欲翻,湖中更有几条烂舟横侧焦石,望着此景,柳蕊伤感地道:“人生就是如那湖上小舟,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或许就倾毁了。”想想爹爹,悲从中来,滴下珠泪。 卫青环搂柳蕊,怜惜地帮她拭擦眼泪,道:“又想父亲了是吗?不错,失去亲人确让人很痛苦,甚至会让人痛不欲生,你的感觉其实我又何尝不知,我也曾经历此彻心大悲。” “是吗,你也曾经经历?难道你……”柳蕊颇感意外,反而收住了眼泪,接着问道:“能说给我听听吗?”其实,自认识卫青后柳蕊已对他倾心,父亲亡后更把他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因此她想了解她所爱男人的一切,包括他的往事。 卫青脸色戚然但并不推托,略一沉思后把自己年少丧亲及得卫汉收养的往事一一告诉了柳蕊。 言毕,喟叹道:“如何,我也有不幸的童年,但都过去了。如今我感到很开心呀,尤其遇到你,更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听完卫青的叙述,柳蕊心中也更为疼爱自己的爱郎。 但看卫青恢复那一脸的坏笑,假装气道:“我自第一眼就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看你美的。”“哈哈你也有责任啊,谁叫你见了俊男就神不守舍,猛抛媚眼。不过像我这样的英武的男子是少有的,你不瞧上我才怪。” “谁神不守舍,你说?”柳蕊举起纤掌拍去,卫青一面笑一面泥鳅似的飞跑开了,两人边打边闹,湖边浪花也像感染了这快乐气氛,奏曲助兴。 玩累了,两人软倒在湖岸一片沙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睁眼望去,好一幅动人湖色。此时乌云已消,日光普照,岸芷丁兰、摇曳生姿、丹鹤飞翔,如玉女旋天。湖面平静像镜面倒映,小舟起伏,与蓝天相接,湖天一色,竟分不清是天堂还是人间。鼻中传来阵阵幽香,两人陶醉在这美妙的景色当中,竟一时忘言。 半响,柳蕊有点疑惑的道:“奇怪,这湖色我自小也不知瞧过多少遍,但为何从无今天这般神妙的感觉?”“哈哈,那是因为我的出现啊,我的出现让你的生命焕然一新,生机勃勃。” “啊!”卫青一阵惨叫,原来被除柳蕊拧了一下,只见柳蕊圆瞪美目道:“就知道自吹,应该说有我的存在才让你领略到如此美景,换另一个女孩在你身边,它一样难看死了。” “喔,喔,夫人所言极是,小人有福了,小人有福了。”“哈哈。”“哈哈。”互相吹嘘使得两人笑得滚作一团。 逐渐两人依偎迷糊睡着了,轻风吹拂,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相遇而祝福。突然柳蕊推了一下卫青,道:“别睡了,你听,什么声音?”“管它,总不会是猪的声音吧。”但说归说,还是依柳蕊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两物正在搏斗,翻滚不定,走近一看,原来乃一蟒蛇缠住一海龟在咬斗,眼看海龟就要力竭落败,鲜血淋漓,柳蕊急道:“快去救龟。”“为何帮龟?”“龟乃湖中神物。”“喔。” 见有人欺近,蟒蛇眼暴凶光,抽身直攻来人,“好个贼物,竟敢欺我。”卫青扬掌一手劈去。但此蛇竟不畏掌风,顺势飞扑,猛地缠于卫青腰际,柳蕊花容一惊,切声道:“卫大哥,小心。” “不用担心。”卫青伸出一手抓住蛇头,另一手拔出神龙宝剑,拉勾几下,蛇头立断,但那蛇头仍张口挥动,舌尖闪烁,刹是惊险。 扯下蛇身,再看那龟,因受蟒蛇撕咬,中毒良深,眼看无救。两人抬起海龟,欲放其归湖,但很奇怪,海龟停下后并不入水,朝两人点了几下头,像作答谢似的,正感奇怪,神龟突伸嘴紧咬卫青中指,痛切五脏,卫青脸色俱变,忙甩其手,但并不能令其放松。柳蕊一瞧,气得粉脸变色,边帮卫青,边大骂一通:“好你个臭龟,我们帮你,你反而恩将仇报,死乌龟、烂乌龟,快松口呀。” 卫青心中也怒,但听她骂得有趣,反劝柳蕊道:“蕊妹,别急,你这一乱帮倒忙,到时可要嫁个无指丈夫。”“你……你还有心开玩笑。”柳蕊心疼爱郎,恐其有失,爱恨交加,秀目欲红,“好了,好了,别哭。”正闹着,卫青忽觉一股异样感觉直冲脑际,然后循全身血液缓缓流通,如热火煎熬,又如冰水盖身,全身不由冷颤连连。 见此情景,柳蕊更是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吓傻了,只急得忙呼:“卫大哥,卫大哥。”脑际轰的一响,卫青晕了过去。 卫青恍惚间只听到柳蕊的悲泣声,醒来一看,柳蕊哭得莲花带雨,见其醒来,惊喜不已,但仍带哭音地道:“你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唯一的亲人也将离我而去。” 卫青翻身坐起,拍拍身子,活动四肢,笑道:“没事,没事,阎罗兄叫我别躺太久,否则你娘子一气之下也跟来就麻烦了。” 柳蕊白他一眼,“你就这样,刚好了点就卖弄。”卫青忽然想起一事,原来那咬他手指的神龟不知什么时候已松开嘴了。 楼过柳蕊,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但你放心,我说过要一生照顾你的,怎能食言?”握住柳蕊的玉手,望着远处的艳阳,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管岁月如何变换,海枯石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柳蕊颇受感动地道:“对,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老了还要一起看湖色,看夕阳。”心中暖阳阳的,仿佛此时即使遇到再大的灾难,险阻与也毫不畏惧,心中的热情足以战胜世间一切的困难。 再看卫青脸色,此时却红暗不定,但问其感觉,却无异样,也不作他想。转眼看地下两物,却不知如何处理。柳蕊忽道:“卫大哥,听说神龟全身是宝,我们且卸下其肉,作一些有用事物可好?”“对呀,否则岂不暴殄天物,哈哈,还是你聪明。” “哼,我本来就聪明嘛。”柳蕊被爱郎一夸,心中更是得意,当下两人动手,拿小刀切割开来,看那蟒蛇也不错,顺便一并切了,并取出蛇胆,那胆有鸭蛋般大,想也算异物一件。一切完毕,两人提起漫步归府。 ------------ 第八章 重建强帮 经过处理,两人打算利用这些原料配合灵芝炮制一些药丸以增强功力与疗伤用。那蛇胆一时不知如何炮制,于是把它晒干后收藏以备日后不时之需,另外柳蕊卸下龟甲取其内膜及剥了蛇皮,乐哈哈地说要为卫青制一软内甲及腰带,这创意可不错,卫青不由赞美了她几句,柳蕊更是心花怒放,急急地约六娇作助手缝制去了。 正欲坐下喝杯茶,五虎之首的大虎已迎门而进,恭敬地道:“卫少侠,我帮经商议,特请您参加我们的防务帮议,以谋防敌良策。”“喔,那你先回,我稍后就到。”卫青答道。想起自己的答应过柳帮主的事,也不好拒绝,当下找了李进,张辽一同前往。 来到聚义厅,只见五虎肃立两旁,居中一位空置,想那必是原帮主之位了。见卫青进来,五虎请他上座,卫青赶紧推辞道:“众位心意我心领了,但我来贵帮时日尚短,实在不敢居此上位,且我也只答应过帮主仅作协助,如此一来倒让人怀疑我早有此心,必不能使帮中兄弟心服。” 五虎早对卫青心折,见他推辞都道:“少侠勿担心众弟兄不服,恰好相反,我帮上下都巴不得少侠快接帮主之位,本来这次也非如此不济,但不知为何,鳄鱼帮近来实力突增,且明言要打败我帮以霸占水道,我帮受几次重创才无力抵抗。但如此下去我帮危矣,故少侠务请接帮主之位,好让我帮重振雄风,也好了柳帮主的夙愿。” “这……”卫青甚为为难,张辽却乐了。“大哥,他们如此诚意,你就当了又何妨?哈哈,这样一来,我也可算是三帮主了。”“对,对。”五虎见张辽支持俱感兴奋,李进则默然不语,“这样吧,此事暂且放下,我等先商议防务之事,等我帮强大后再论此事。”五虎见卫青虽仍不接帮主之位,但自认我帮,已显同属之意。以后慢慢也就生米煮成熟饭了,闹急了可能反而不好,于是也不再逼迫。 卫青正颜道:“要想抗强敌不能只作一时一地的抵抗,务使我帮长年训练,提高武艺及加强四周防务才能奏效。还有,不能单凭硬拼,也要讲究战术,战略,熟悉兵法。”大家听后都觉有理,即使卫青不居上座仍让人觉得他隐含威势,举手投足均显首领风范。 接下李进道:“大哥所言极是,但该如何着手改造?”卫青道:“贵帮到底共有人数多少?”五虎道:“大概六千帮众,女子一千。”“好,那从明天起,你们五虎各领一千,剩下一千交六娇带领,你们各自为一队之长,六队既有分练也有合练,以应付打小仗和大仗之需,至于我们三兄弟则负责全面指挥。”五虎听后点头不已。 听说要以军事化的方式重建帮务,全帮上下都很振奋,更何况领导他们的是已成为众人偶像的卫青,也即他们心目中未来的帮主。训练极为艰苦,繁杂,分为日夜之战,水陆之战,攻守之战,内设弓箭手,突击骑,,传讯兵,后勤营,治疗队等。各分队还互相竞赛,看谁的成绩好,进步大,并给予奖赏,极大的激发了帮众的热情与潜能。 总之,卫青把从义父那里学到的那一套全用上了,虽然自己还未有机会为国效力,带兵杀敌,但借此平阳帮为演习过程也甚好,既可印证胸中所学,也可增强平阳帮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丹药炼成了,卫青与柳蕊两人服一些后,再唤来五虎六娇取些分给帮中表现优异的兄弟,五虎六娇甚为欢喜,领命下去。 再说此时柳蕊已把软甲制好,穿上竟觉无物一般,贴身之极且伸展自如,拿刀剑一砍,竟无甚痕迹,置水面而上浮,两人不由赞不绝口。再看那腰带,分隔两层,里有小袋,可装药罐、火折了、暗器等物,可见柳蕊的细心周到,晚上系上不用点灯,所发磷光,几可照人,果也是神品一件,目前软甲还用不上,卫青交柳蕊保管,只把腰带系了。 且道卫青专管军事防备,把财源交李进主持,那李进却也是个人才,对拓展财源有一手,岛上经济因而逐渐宽裕起来。而五虎六娇经过卫青三兄弟的特别**已是进展神速,俱能独挡一面了。虽然卫青和柳蕊在众人眼中已是无可置疑的一对,但柳蕊仍要守丧一些时日,且如此大事,卫青也想回家向义父母请示后再行完婚。 不觉二个月已过,眼看平阳帮重建已走上轨道,让人渐渐放心,卫青把欲回家探亲的想法告诉了大家,众人虽不舍但也觉理应如此。卫青把帮务转交柳蕊后让两位义弟再协助她一阵才离开,两人都答应了。 起程当日,李进、张辽及五虎六娇等帮中主将都出来送行,柳蕊一路都显得忧郁、依恋及难舍。是啊,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处,两人感情已水**融、情深意切,一起时还不觉,分别时却如此的让人心如刀割,酸楚满怀。 众人送至湖岸边,挥臂作别,“好了,众位兄弟就此止步,我卫青很快回来的,后会有期。”说完俯首至柳蕊身旁低声道:“你可要天天想我呀,否则我可不回来了!”柳蕊脸一红,旋即叱道:“你敢?”伸手朝他腰际一拧,卫青夸张的啊了一声,一跳跃上船,大家不知所以,但皆莞尔一笑。 在烟波迷蒙中,轻舟缓缓驰出众人视线,也沾糊了柳蕊的美目,仿佛自己的心也让这一叶轻舟给带走了,手中握紧卫青送的龙佩,但仍感到有些害怕,或有些预感,不知这一别是否真的有那么快能重新见面。 “小子,你这些时日到底到去了那里?害我和爹娘担心?”柳燕一敲卫青的脑袋叉腰责道。“也没去多远,只是去了附近的平阳湖玩玩。”“玩玩,那是玩的地方吗?听说前段时日刚发生了一场两大江湖帮派的恶战。”“是吗?姐姐消息好灵通,不错,当时我就在那,还亲自指挥呢。” “原来你就是那挽救那平阳帮的大英雄呀,还真了不起啊。”“哪里,哪里,我跟他们说我姐姐更厉害,你们以后见了她弹琴都得统统让开。”“真的,你真的这么说的?那我岂非也沾你光成了名?”“当然。” “哼,小滑头,想骗我开心,看招,我格你膊子。”“啊,姐姐饶命,小的最怕你这招,招招致命呀!”卫青一笑躲开。 这日,卫父唤卫青至其书房,卫青进去一看,原来并非父亲一人,却有一蓝袍书生侍立其旁,身材肥胖,样子滑稽,但从不认识。卫父朝卫青道:“青儿,为父为你引见一人,就是这位东方先生,我府的新幕僚。”转头对那人道:“东方先生,他就是我儿卫青。”当下两人点头寒喧一番。 “喔,原来这就是卫大人公子,我已听你传闻,果神采非凡!”“哪里,哪里,东方兄过奖了。”卫青答道。见其年岁比己大些,当下以兄称之。“啊,青儿,你回来就好,东方先生闲时正好无人作陪消遣,你们年纪相仿,可多多亲近。”“孩儿明白。”卫青允道。 ------------ 第九章 欢乐英雄 一日,卫青与东方朔游至城东,稍作歇息,就附近一酒肆落座。卫青点上几样菜,举杯与东方朔共饮,东方朔客气地推辞道:“我不会喝酒的。” 卫青正想问,但见他已慢慢的把酒喝完,又为他斟上一杯,他又推辞道:“我真的不会喝酒的。”言毕又把那一杯喝干了,卫青再倒一杯,他仍为难似的道:“我真真不会喝酒的。” 不用说,那一杯照样进了他的肚子,卫青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道:“好你个东方朔,口不对心,还这样一本正经样,脸皮可真厚,我且再试你一下。”当下挥手唤过酒保道:“我俩兄弟觉得小杯不过瘾,换个大碗来喝。”“诺。”酒保应道。 东方朔这才慌了,变色道:“别,别,小杯才好,小杯才好,卫兄,我是有一点酒量,但和你相比可是小杯见大杯啊,休大口大口地喝,否则我会躺着回去。”卫青见他急成这样,心中好笑,也不再捉弄,差走酒保,与他细饮慢嚼。 原来这东方朔乃平原一书生,游读至此恰遇卫汉,卫汉赏识他文才,邀其至内府作幕僚,而此时东方朔盘绕用尽,且也敬佩卫汉,心想如些既可充实游资更能增长才干,且结识卫汉这等官场前辈,若能稍作举荐,对自己日后的官途必起影响,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就答应了,他来卫府时卫青刚走,算来也有月余。 两人虽认识不久,一个为武,一个为文,但仍觉有共同话题,另外卫青发现东方朔此人诙谐风趣,并非当初认为的假道学,伪君子之流,而卫青本人也喜谈笑,故两人几杯下肚已颇感亲近,无甚隔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回到府上,已挑上夜灯了,一仆见两人归来,忙趋前道:“啊呀,公子,东方先生,可让我们好找,老爷已静候你们多时,快进去吧。”“喔,有什么事吗?”两人对望一眼后望着仆人道。“小的也不知,你们自己进去问吧,大人没说。” 进入卫汉书房,只见卫汉眉头微锁,似遇有什么为难之事,看到东方朔进来 ,脸色稍悦道:“今有一事,令本官颇觉刺手,要劳烦东方先生了。”“哪里,哪里,这是学生应尽的事,卫公请讲。” “事情是这样的,本令上级王郡守性喜收刮,赂贿,每至一地必劳民伤财,故各地官吏对其甚感头痛,特忧他来巡。但今其子借他名义出游,尽情敲诈所至各地官员,他们怕其污陷打击惟极力讨好,不敢得罪,只苦了当地百姓。今且闻不日即来本县,本官一向清廉,且年资可谓老矣,怎可受那黄毛小儿的犬气?” “况拿百姓血汗上贡更于心何忍?但若因此犯上也有所不必,只怕到时连为当地百姓尽余力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本以为贬官至此清静无为可矣,怎想遇此难题,不知东方先生可有两全其美良策,既退其子,又勿使其阴险报复?” 平日卫青已闻其父颂其才,当下边自己思索边闻其言,东方朔略一思索后道:“此事确不好办,容学生回去想想再复卫公如何?”卫汉道:“好,不过却在这几天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学生明白,当不辱命。”卫青看他虽暂时也没说什么好方法,但却不推辞也不慌乱,心中已增好评。 三日已过,东方朔与卫青再至卫汉书房,卫青早探一步,道:“东方兄,想你已谋妙计,不妨先告知我如何?”东方朔笑道:“哈哈,当然,不过此计尚需借助卫兄之力,到时可勿推辞。”“哪里,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此等鼠辈,若能出力,正合我意。”“如此甚好。” 刚好此时卫汉进来,落座后道:“东方先生请讲。”东方朔躬身后道:“卫公,我已思得一策,可绝两者之患”。当下面对两人畅言一番,只听得卫青父子频点头,言毕,卫汉朝东方朔一揖道:“如此便有劳东方先生了。”东方朔忙答礼。 退出书房,东方朔神秘地拉卫青快走两步,低声道:“我只是和卫公讲个大概,但私下有一点调整,你到时动手可下大一点力度。只要别出人命即可,无须忧虑,如此才能痛快,你道如何?”卫青兴奋一拍东方朔肩膀道:“东方兄真乃知我,我也正有此意,不想先生说了,高见,高见!” “啊呀!”东方朔却惨叫一声。卫青吓了一跳道:“又有何不妥?”东方朔苦着脸指着自己的肩膀道:“卫兄可把我当成那畜生了,如此下力?”“喔,哈哈,失礼,失礼。”两人旋即大笑而出,东方朔到底有何鬼主意? 这天,府外锣鼓声响,两仆飞奔进门报告道:“那郡守公子已至我境,扬言要老爷亲自接待,派头好大,有几十号人马。”卫汉望向东方朔道:“就由先生一手布置吧。”“好的,卫公且静候佳音好了。”东方朔当下偕卫青跨出府门,直奔县衙门而去。 坐好后不久,果见一群人怒奔而至,当首一人满脸麻子,唳气冲天,身著光鲜但衣冠不整,三角眼斜吊,立定后身边闪出一打手,也是无赖模样,戟指正居案桌的东方朔骂道:“混帐王八,你是否吃了豹子胆,有眼不识泰山,竟敢令我家公子上公堂相见,若能马上赔罪认错,加倍补偿,还可饶你一命,否则可有你好果子吃!” “噫,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卫公吗?你才瞎了狗眼!”东方朔挑眉道,那恶棍噎言,一伙却都议论开了,“是啊,卫大人那有这么年青?” 只见那那领头的花公子奸笑道:“咄,那你是何人?敢居此位?”“我家大人巡视地方去了,嘱我代办事务,我乃幕僚。”“哼,管你是谁,快叫卫老儿赶快回来备礼赔罪,若不然我报爹知定重罚。” 只见东方朔也佯怒起来,拍惊木吼道:“放你的狗屁,那来的一群鸡鸣狗盗之徒,我家大人早已交代过王郡守为官清廉爱民如子,那会纵子行凶,你等必假盗其名至各地招摇撞骗,我们早等汝来投,要能乖乖就擒,或许饶你狗命。”那花公子听完气得七腔生烟,嘶道:“反了,反了,弟兄们,给我把他拿下。” 一群无赖领命怪叫向前冲至,东方朔朝案桌旁的卫青打个眼色,卫青冷笑一声迎面踏上,也不多言,出手就揍,左劈右砍,前踢后肘,大打出手,只听劈拍喀嚓声响,倒下一片,不是断手就是折腿抑或吐血,一时鬼哭狼嚎,怪叫惨呼,看此酷景,花公子身旁几个打手浑身哆嗦,再不敢上,与那公子夺门而出,卫青杀得性起,飞起一步抢至其面前,猛踢一脚至花公子**,只闻那公子惨嚎一声,连翻白眼痛滚于地。 卫青再扳其脸,狠抽一顿,只打得他人头如猪头般肿大,那花公子实在挨不过,悲声求饶:“英雄……大……侠,饶命,我等不识泰山,再不敢犯了,啊……啊。”“哼,谁叫你假扮郡守大人公子?活该,滚,若不快滚,大爷必收尔等性命。”卫青立起挺胸抱肩道。一群匪徒忙抬起花子抱头鼠窜,,卫青转身望着东方朔,两人痛笑不已。 卫青面对父亲娓娓而谈,把计退郡守公子的事再叙一次,卫汉也觉得有趣,而卫燕及一帮丫鬟却早笑得直不起腰来。 再按此计卫汉先于花公子归府前再投一书送于王郡守,说近日已恶惩一假扮贵公子的刁民以维郡守清誉。王郡守吃此哑巴亏却是敢怒不敢言,怕捅出去遭敌党攻击,只好大骂儿子混帐。 ------------ 第十章 指点江山 “东方兄果是身怀宝器,本领高超之人,一出手就不同凡响!”卫青踱着步走进东方朔房中。“哪里,卫兄过奖了,我也只是平日多涉猎一些政书史籍借鉴一下罢了。另外,此次能够挫敌也有赖于你的相助啊。”“好啊,那就当我已帮你一忙,我倒有一事也请你帮忙,可否赐教?”“哪里,别客气,自家兄弟,你且说来我听。” “好!”卫青坐下后望住东方朔道:“此乃东方兄强项,涉及到国家大事,我想问问东方兄对如今天下大势的看法。”“哈,太对了,果然是我强项,卫兄找对人了,不是我自夸,对这天下大势,朝中重臣也未必有我之远见及透彻,请容我论来。”“好,小弟洗耳恭听,东方兄请讲。”卫青心中却道没想这小子一提此事竟如此不谦虚,刚才还蛮客气的嘛。 东方朔一脸兴奋,清一清喉咙后道:“汉高祖神威创我大汉基业,至今已近六十年矣,然文景之治虽承伟业,表面安稳,但实质孱弱,大汉危机丛生。”“喔,如何见得?” “这要分内外两个原因来探讨,从外来看,我朝自高祖白登山之围以来为不惹怒强大的匈奴而以和亲的方式来维持表面上的两国和平,但这种方式是不稳定的也极其危险,若一旦匈奴某日嫌我朝进贡的礼品不足,不能满足其胃口而不守信义突来袭击,我朝危矣!” 卫青嗯了声,东方朔接言道:“从内来看,自文景两帝以来悉心推行休养生息政策,国库渐丰,但根基尚浅,容不得有太大损伤,若两国发生战争,其负担必加在百姓身上,人力,物力,财力皆不堪重负,况且加上平时各诸侯王割据及贪官污吏的压榨,因此说对内而言也是存款在隐患,困难不少。所以说我大汉朝表面上还算风光,但骨子里却是有内伤,这两者得不到好好的解决,将如鲠在喉,别说威加海内,我看自保都难。” 看他那一脸肯定的语气,卫青又点了点头,心想这家伙好像真的有点本事喔。东方朔看卫青认可也脸有得意,卫青接着问:“那东方兄对此难题可有应对良策?我想一定有的了。” 东方朔一点也不迁让,挺了挺胸膛,朗声道:“这个当然,否则我也不叫东方朔了,充满智慧的东方朔啊,不过现在还没遇到伯乐。” “喔,那就请你这匹千里马先出来溜溜如何?若是驴子,我可要踢你一脚,哈哈!”“放心,即是驴子也是千里驴。哈哈,准备了,嗯,嗯。……”“快点了,要不要先学一声马叫?”“去你的。”两人一阵取闹。 说笑后东方朔正色道:“要说这个难题,确不好办,但现在落到我东方朔手上就……”“是了,是了,伟大的东方兄,别卖关子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好的,我这就说了。” 东方朔自我满足了一番后道:“要解决这一顽疾,也必得从以上两个问题去寻对策。对内可能还好办些,只要当政者体恤一下民情,继续休养生息及处理割据诸王与为害百姓的官员就行了,但对外这就要看机缘了,看上天会不会派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给我朝,要解决这一根本问题就是要从被动变为主动,推行霸业、实行法治。” “霸业、法治?”卫青喃喃自语,“东方兄可否具体讲解一下这两个概念?小弟理解不深。”“你想知道吗?”东方朔狡黠一笑。“废话,那当然了,否则何必问你?”“行啊,不过得劳卫兄大驾帮我倒杯水可以吗?”“你……应该的,应该的。”卫青一边瞪眼一边乖乖的去倒水。 东方朔咽下一口水后道:“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百家争鸣,诸子各出论作,称为诸子百家之言,实为各自不同的施政理想,如孔孟为儒家,老庄为道家,而韩非为法家。当时秦欲一统六国,遍寻人才,各家代表纷赴洛阳献策,虽韩非最后被害,但最终被秦王采纳的却仍旧是法家代表的李斯。故法家实施法治,推行霸业,对内严酷镇压百姓,以法治国,对外武力用兵,以暴制暴,用武力强行统一天下。” “故霸业和王业是相对而言的,霸业指武功、军事为主的内外政策,而当时推行王业即仁政的孔孟却不得所用,综观历史,依当时的历史潮流用武力一统天下并不为错,但秦王却用之过偏,统一全国后仍行霸业,不施仁政,使陈胜、吴广揭竽起义,天下共反之,致秦王朝至二世而亡。这才有了我汉室王朝。” “喔,原来如此。那东方兄说此段历史与当今时势有何联系?”“当然有了,你且再听我说”。 “目前形式,我朝要解此困境,必内剪诸王,施行仁政,以安天下;外用霸道,强力抗奴,终日看他人脸色过活实大损我大汉雄威,令我等七尺男儿汗颜!”卫青看他说得激昂,当下一股强国热情也汹涌澎湃起来,同感地道:“不错,我大汉岂能拜伏那匈奴鼠辈足下,终一日要大举反攻,灭它嚣张气焰,杀它一个片甲不留!” “好,卫兄弟说得太好了。”东方朔喝彩道。“但东方兄,好像你刚才说要旋此国策,还需机缘,此当何解?” “我的意思是要推行贯彻此法必得有一威武刚毅、雄才大略的君主诞生才行,这样才能领我全**民全力抗敌,否则唯有继续任那匈奴欺辱了。”“对,东方兄之见果是深刻,哈哈,依你之见,那若此君一出,似我等武夫岂不也有一用武之地?” “那还用说,若真如此,我大汉必有一批为国效力之神勇无敌的将军才行,我看卫兄威猛无比,智勇双全,他日必能担此重任,到时可就是我大汉之幸了。” “哪里,哪里,东方兄过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像东方兄此等治国之才才乃国之栋梁,中流砥柱,兄之高瞻远瞩真知灼见我看朝中重臣果稍逊耳,若他日不上朝,才真乃我大汉之重大损失也。” “卫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东方朔竟一点也不客气,卫青一愕,大笑道:“原来你给我戴高帽是为了让我戴更高帽子给你呀,哈哈。”东方朔乐道:“蒙卫兄抬举,不过也是事实,也是事实。” 笑过之后,卫青道:“那我等要想报效国家,为国出力岂非要遇那一代雄主才行?”“是啊,这就要看我俩甚至整个大汉的运气了,希望上天佑我大汉。” “好,若有此一日,我们两人当文武合璧,携手破敌,震我汉威,兄看如何?”卫青激昂道。“哈哈,正有此意!”当下两人立身各伸一掌,响亮一击,痛快大笑,声震屋瓦。 ------------ 第十一章 青楼追凶 “东方兄,父亲可是越来越信任先生了,几乎把所有的政务都交于你来处理。”“哪里,卫公瞧得起在下而已,并非东方朔如此神通广大。” “哈,奇怪了,难得你也有谦虚的时候,别客气了,说说你对截获的这批神秘货物的看法吧?”“这……这一时还很难说,得摸到一些线索才行。”“也是,那我们今日就在这番江附近顺便瞧瞧吧。”相处了一个多月,卫青知道东方朔是一个既快活洒脱游戏人生也是一个睿智而又做事担当之人。 “卫兄,看这番江景色多美,层林尽染,万山红遍,天凉好个秋!”东方朔前指道。“不错,东方兄可有兴致与我入水一游?”卫青答道。“不,不,我可不想投水,平常与那海龙王甚或少打交道。”“是吗,能见到美丽的龙王公主也不下水?” “坚决不下。”“哈哈,我就知道,你现在除了我姐是谁也瞧不上的了。”“卫……卫兄,这……这可不能随便说,卫小姐会生气的。”“我知道的,胆小鬼!” 正在此时,只见岸边一黑布罩裹之船正人欲靠岸,一人从船内探出身来张望。见卫青与东方朔驻立河道旁盯住自己似乎有些不安,挥手命船只继续前进。“那里走?给我停下来!”卫青喝令道,不等东方朔反应过来时已一个箭步弹上前面那船。 “你凭什么盘查我们,我们可是有通关文碟的。”那立于船头之人声色俱厉地怒斥道。“我乃番阳县令特使当然可以随意盘查你们,况且看你们鬼鬼崇崇的,谅也没什么好事?”卫青不屑道。 那人迟疑一下,结结巴巴的道:“真……真的没什么啊,大人别误会。”卫青正待继续盘问,不想两边肩膀一紧,原来后面两个同党已冷地欺身扣住卫青,接着各拿一把尖刀向卫青捅来。 “鼠辈尔敢!”卫青一叱左右开弓,分挥两拳后再各击一掌把那两人同时打入江中,同时一脚踢飞反扑过来与己谈话之人,那人爬起再朝卫青划刺一刀,被卫青抓其臂拖转身后一把摔将于舱旁。 卫青正待扣下追查,不想那人竟自插一刀,瞬间毙命。看来只好把希望放在逃走的那两个人身上了。踏上船头,只见刚才那没被打入水的两人正满身是水的爬上岸去,分奔两边急逃去。 东方朔正在岸边焦急的观望,卫青跃下船来,也不等向他解释,就一把拉起他飞奔直朝西方而窜的其中一人追去,因为两者只能追其一,东方朔不会武功。那人刚被卫青一掌震伤,但为求逃命,用尽吃奶的力气逃去,却也奔得飞快。 “哗,好快,这是怎么回事?放我下来再说,哎呀!”东方朔大呼小叫,惊惶失色。“放下你就没时间了,老兄你就忍忍吧,权当免费滑行了,哈哈!”卫青说完提气猛追。 眼看就要追上,不想却已至闹市,那黑衣人三转两转奔进一间五颜六色,披红挂绿装饰的楼阁。“为何不动了,卫兄?”东方朔颇觉意外,“到了,你敢进去吗?”东方朔满眼晕花,不及细看,英勇地道:“什么地方我不敢进去,就算阎罗地府我也……” 站定一看,倒抽一口凉气,住口不言,原来那楼匾额题有“探花楼”三个大字,甚是醒目,楼上面更是有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搔首弄姿猛抛媚眼招徕过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卫青也趁此停间把刚才发现的疑点跟他说了,东方朔听后也觉有理。“东方兄,你看如何,可有胆进去?哈哈!” 东方朔迟疑道:“有……有何不敢?”“你不怕我姐怪罪下来,剥了你皮?我看你就不敢。”卫青笑道。东方朔被激起了一些豪气,挺胸道:“你也太小看我东方朔了,我偏进给你看,不过可有条件。”“好你且说来听听,什么条件?”想那黑衣人已受伤,倒也不急着进去。 “条件就是你进我也进,一个人我就不进,另外进去后,你要听我命令,不许违抗,你可应承?”“好的,没问题,反正你智计过人,我听你的又何妨?走吧!”当下两人同向青楼门口跨去。 “啊,大爷真有眼光,选我们探花楼寻乐,你可找对地方了,我们的姑娘可标致了,咯咯。”一女子迎上前猛抖腰肢故作害羞地道。“好说,好说,且带我们进去。”东方朔故作老练的昂首迎步。 “哈,好你个东方朔,还真有点像。”卫青心道。正也欲抬步,又一女挺起巨胸向卫青挤来,媚笑道:“公子好英俊啊,就让奴家来陪你好吗?”接着猛抛媚眼。 卫青可是首次进这种地方,也第一次被这种青楼女子挑逗,心下一阵恶麻,但偏又推辞不得,连那平日胆小的东方朔都已进去了,自己怎能打退堂鼓? 勉强笑道:“当然可以,姐姐。”那女子听后兴奋不已,竟挨住卫青一齐进去。“天哪,我说说而已,你竟当真。”卫青心中道。但不入虎**焉得虎子?如今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 进得去,只见那东方朔已端坐一桌,笑眯眯的和一中年美娇妇交谈。见卫青进来,也不答理,仍继续笑谈。卫青心中奇怪,但又不便出言,只好立于东方朔身后。那美娇妇原来是青楼的老鸨 。 只见她扬手抛手中的绣巾,双目盯了一眼卫青后朝东朔娇笑道:“我说大官人,你身后的是何人啊?”“喔,是我的下人。”“你——”卫青一瞪眼但又把话给咽住。“咯咯,那你又是何人?”“我当然是他的上人了,哈哈!”东方朔朝卫青一脸怪笑。 “我说大官人,你说的事情可不好办喔,要把我的客人全都赶走,好让你一间间的搜寻那凶人,但这样一来,我的青楼岂非损失大了?”“你说的不是没道理,那怎样你才愿意呢?”“嗯,让奴家想想。”说着满含深意的朝卫青瞄上一阵,道:“你先须交出一笔赔偿费。” “没问题,过来,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她。”东方朔朝卫青一挥手,卫青心下不乐,但答应过听他安排,只好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放于桌面上,“好,爽快!”那美娇娘旋转脖子,笑道:“奴家还有一事,不知客人可否答应?” “没问题,还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东方朔一脸的得意,大方无比,反正不用自己损失。 美娇娘醉眼朦胧的道:“奴家这些天好累呀,可否让你的下人陪我……”卫青一听,心中可急啊,难道让我陪你睡觉,这可万万不行,忙向东方朔示意拒绝。但东方朔却无动于衷地道:“说吧,我什么都答应。” 美娇娘接着道:“也没甚难事,就是让你的下人给我揉揉脖子,可好?”卫青听后松一口气,还好,没那么严重,当然给她揉脖子也够自己难受的。心中对东方朔可气呀,什么巧安排,尽是馊主意。东方朔可不理卫青恼怒,道:“小事一桩,没问题。”朝卫青坏笑道:“去呀!” 卫青只好满肚牢骚地移至美娇娘身后,站稳后还没定神,不想那美娇娘却故意向后一仰,慌得卫青抱个满怀,全身如受电击,满脸通红。那美娇娘快乐得咯咯浪笑:“果然是纯情少男,来啊,帮奴家揉肩。”拉他双手放于已肩头两旁。 卫青一阵哆嗦,那手指那里听话,但碍于情势,只好咬牙硬搓,“喔,舒服,小冤家,你真会揉 。”美娇娘媚眼如丝,一脸享受。只搓几下卫青已忙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已,对面的东方朔却看得几欲喷茶。 末了,美娇娘立身朝手下交代一通,领卫青两人一间间地搜寻那躲匿的黑衣人。但几乎搜完仍无所获,正想放弃,忽见一门外滴有血迹,两人对视一眼,奔进房中。 果在床下拖出那黑衣人,见其脸色灰暗,正欲盘问,却见他突地口吐白沫,挣扎不起,原来此人已咬毒丸自尽而亡,看来他是宁愿死也不想透露秘密,卫青可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手,恼怒不已。 出得门来,却见那美娇娘深情地挽留道:“小冤家,今晚奴家免费陪你可好?”卫青那敢再造次,如惊弓之鸟,忙答谢转身,飞奔出去。 ------------ 第十二章 惊天疑案 “好啊,原来这就是你的安排,什么鬼主意,简直狗屁不通,乱七八糟,人财两失,几毁我一世英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卫青没好气的道。东方朔偷笑答道:“哈哈,让你饱受艳福,不多谢也罢了,还好抱怨。”“那艳福你为何不享,却让我来。”“唉,卫兄弟你知我对你姐一片痴情,若让我来,如何下得了手,是吗?你就不同啰。”东方朔一脸忠贞的道。 “我为何就不同?若让蕊妹知我如此,我也不好受啊。”“对了,我意正如此,大家回去后休提逛青楼之事。”“喔,原来你是抓我把柄,怕我姐知道,可恶!”“由你怎么说吧。”东方朔哈哈一笑。 回到府上,两人把追捕之事详细告与卫汉知,卫汉道:“那船我已扣压,是一批私盐,你们还有什么线索?”“没什么了,只是从那躲至青楼之人身上扯下一物。”放桌上一看,原是通关文碟。卫汉神色一变,道:“此事非同寻常,还望东方先生作一考证。”“喔,卫大人,有何不同寻常?”东方朔道,卫青也心甚了解。 “因为这批私盐与上批截获的铜铁都皆非官运品,也即私贩之物,而私运盐铁皆为死罪,那匪徒却有通关文碟,必定有人庇护,也即牵涉到官场人员,因此说是非同一般。”卫汉道。“是了,爹爹,孩儿记起那逃脱之人似乎是曾经见过的边关卢城尉手下。” “是吗?”卫汉皱眉道:“如此说来,此事是里应外合,共贩盐铁,何人如此大胆,私通官府,藐视王法?看来此事更不简单,尚须我们慢慢辨析才能理出头绪,一时无法,明日再议吧。”“好。”当下三人不再继续。 卫青两人刚出得房门不久,就见一个丫环俏脸含霜地呼着道:“东方先生,我家小姐有事劳大人移尊驾一叙。”东方朔心道:“不好。”正欲推脱,却被卫青一路推至卫燕房中。 东方朔可是第一次来到燕小姐的闺房,心中盼望已久,但今天却来的不是时候。瞧去,只见中有一床,绣帘隔断,但仍闻幽香袅袅,右摆一琴,左置一桌,文房四宝俱备。“真乃雅致,不愧为大家闺秀。” 东方朔心中先赞道。抬头却见那俏婢已立于卫燕身后,卫燕正对镜梳妆,手添花黄,动作曼妙无比,身披白纱袍,虽只见其侧影,却已美极。 东方朔正感头晕,忽听耳中传来卫燕那软媚动人的声音:“东方先生,听闻你俩今天一行好不快活,全城轰动喔,是吗?”“哪里,哪里。”东方朔闻言色变,偷望卫青一眼,低声道:“小姐消息是从那里听来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们的事,全城都知了,就我不知?” 卫青看了一眼那俏婢道:“小玲,是不是你告知小姐的?”小玲转秀目低头不语。“有何感想呀?说来听听。”卫燕道。“那有什么感想啊,被……被逼的。”东方朔一脸无奈。卫青却接口道:“感想是没有了,但小弟却闻得东方先生一言。” “他说什么?”卫燕立道。“这话可不好说。”卫青佯为难而推辞道。“叫你说你就说,为何今天如此推拉,哪像个男子汉。”卫燕生气了。“喔,若东方兄不怪我就说了。”卫青朝东方朔眨一下眼,东方朔心知不妙,但已拦之不及。 却听卫青道:“小弟听闻东方先生自语道此处女子皆比姐姐貌美十倍,且温柔可人……”“什么,你竟敢这样说我?混蛋,出去,啍,东方朔,罚你十天不得见我。”卫燕大发娇嗔。 “哎呀,别听你弟胡言,他是陷害我呀,十天不能见你,你让我怎么活啊。”东方朔苦丧着脸嚷道,却被那小玲笑推出房门。卫青大笑追上前去,扶其肩道:“东方兄,无需难过,十天而已,总比我揉肩好一些吧?哈哈!”东方朔无言以对。 第二日,再至卫汉书房,卫汉道:“昨晚我已想一夜,觉那人携通关文碟,必与我郡边关将领有关系,若想查明此事,必得从此处入手,搜寻线索,你两人可至铁牛关一探,如何?”东方朔道:“大人所言极是,学生也觉得有道理,如今也唯有这一线索了,无他法可想。” 卫青接道:“不错,想那边关将领牵涉此事,里外勾结,那我们务前往一探,看能否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嗯,那你们去吧,但须小心从事,勿打草惊蛇。”“明白。”两人言毕转身出房。 第二日,一行五人,策骑朝番阳县外的铁牛关奔去。即近城楼,东方朔道:“卫兄,我等若两人齐进城,或不便行动,我想借说奉卫大人之命转达一些紧密边务与之交谈,你则从另一路匿而进其楼搜索,可好?”“如此甚妙,那我们分头行事。”卫青道。当下另行一路,绕而进城。 东方朔至楼门口与那守卫道来因后径被领上城楼,留下三同来官卫在城门等候。至一房间,坐下不久,只见一头顶铁盔,身著武装之人迎面而来,眼睛极小,唇下略有须,高声呼道:“不知东方先生驾到,有失远迎。” 东方朔还礼道:“不用客气,卢尉边务繁多,打扰了。”两人坐后,关上房门东方朔笑而与之交谈,以牵其时间,好让卫青活动。此时已至挑灯时分。 且说卫青单骑绕至城楼角落,借夜色掩护踏凹凸处爬窜至楼顶,再避楼上守卫偷进楼中房舍。 逐间搜寻但却无甚特别之物,最后再至一房,却见墙上挂有刀剑,中间有一桌,上有口方盒,启之乃边关印,想此处乃那边将之居所。 再看底床有一箱,探手进去,掀底后摸有一信简,打开阅之乃淮南府之信函,再搜之又有数封,只是一些客套及溢美之言,,不过内容也无甚奇特之处。想再无可疑之物,揣信入怀而出,寻至东方朔与那守将交谈之房间,推门昂首而入。 那守将见得卫青进来,颇感愕然,卫青抢言道:“参见大人,我乃东方先生随从,适才于城门外候等,见时久不出,故上来寻找。”“喔,无妨,无妨,且再等一会。”卫青于是立于东方朔身后,东方朔借机往他暗打眼色,意思是有无收获。 卫青一时为难,心道我不如如唬他一下。拿出怀中信件,朝那守将大声喝道“卢威,你可知罪?”卢威闻之怒道:“甚么事,我有何罪?”但眼中神情已现惊异。 卫青接道:“这是从你房中所取之物,你与淮王勾结之事我等已查明,还敢狡辩?”胡威神色大变,冷哼站起,一抓朝卫青按下,卫青闪扣其腕反手力拗令其转身,再一脚朝他踢去,只见那卢威应声倒下,但爬起后再扑前狠抡数拳,不想却被卫青避开后抢至身旁猛捅其肋下,惨呼中被压逼至墙角。 卫青格住他脖子道:“快快招来,可免一死,否则押你至京师更有你好受。”东方朔也立身前来,正想看他是否供认,不想那卢威竟头一歪,又口吐白沫而亡。卫青与东方朔对视一眼,丧气道:“看来他们的上头规令极严,竟自毙而不愿招,却不知是何等人物,如此厉害。”…… 回得府中,两人将那书信置于桌上,卫汉与东方朔详细再看一遍,也只是些客套话无甚破绽与把柄,卫汉低头道:“单凭这些信件并不能断定淮王府与此案有联系,但他们既认识,肯定关系不同寻常,或许也只有王府撑腰他们才敢放此盐铁过关。此乃死罪,谅他们也不敢如此大胆。”“还有吾尝闻淮王不悦新皇,若真他们所为,定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不可告人之秘密?”卫青与东方朔对望一眼同时道。两人虽都智计过人,但一时也想不透这是什么秘密。 卫汉接着道:“若此盐铁真他们所为,必购之用以壮王府之资,以扩其实力。”“淮王府为何要扩实力?”“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淮王与新君不和,心中抵触,互有猜忌,扩充实力乃为充军备。” “不是吧?”东方朔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意思淮王有篡谋造反之意?”“哈哈,不错,若真他们所为,老夫下此定论,但此事尚未有确凿证据前也只是揣度。”说后转身背手深思。 半响后道:“老夫虽已远离京师,但心忧天下,挂怀君王,此事重大,关乎社稷安稳,我有一想法,你们可听好。”“什么事,爹爹说吧。” 卫汉道:“我想亲写一奏折,由你们两人带上京城,将此事面奏皇上,予其定夺。”“谨听大人吩咐。”东方朔道。卫青也没异议。 于是,卫汉即刻亲自挥书封简,交与东方朔之手后道:“此事非同寻常,一路切记小心,至京都后看情形便宜行事。这里的事我会应付。”“大人放心,学生定不辱使命。”东方朔朗声道。“嗯,如此就好。” 略一停顿,卫汉将目光投向卫青道:“青儿,你与柳蕊的婚事还有大半年之期,此次上京当也不误,就好好的辅助东方先生吧!”“孩儿遵命。”“嗯,其他就没什么了,你俩就收拾行当,择日上京。”两人应声告退。 ------------ 第十三章 大汉天子 半月后两人已至京城,此日上一酒楼吃饭,刚吃下两口,却见街口那头拥挤不已,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一样,再观半响,那嘈杂声已近耳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朝下一望,只见一妇女死命拖住一辆马车,她的头发披散,哭声震天,手脚都已被马车奔驰拉扯而破,但仍紧扣不放。再看那马车之人,前乃一马夫,后座并列两人,一人手持利剑,年纪不大,也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却怒目眦嘴,面目狰狞,持剑正欲往那妇女刺去。 旁边一人乃慈眉善目长须老者,见此情景立身拦挡不让他刺,不想那恶少一脚将那老者踢翻,又欲继续砍杀那拦车少妇,但那老者翻身又紧抱其腿。 卫青与东方朔看得紧张,正欲下楼,却不料那恶少却已忿怒不已,反手剑起劈向那老者,登时鲜血直流,老者立即毙命,而那少妇也难逃厄运,再被恶少剑挑下车。马车嘶鸣声中,那驾马车已绝尘而去,只留下满街百姓拥看那两具尸体相互指点交语,时闻叹息及愤怒之声。 两人下得楼来,问旁人发生什么事,那被问之人摇了摇头,喟叹道:“那恶少适才在前条街上因一汉子稍阻其道,便用剑刺死他,他的妻子当然不肯,拼死拦其车,那老者听说是那恶少的老师,也阻拦他的行为,那想那畜生竟连自己的老师也一剑杀死,如此恶行,真让人寒心及愤怒。” 再听一会众人议论,原来此子可非一般,乃当今皇上的外甥,持已皇亲国戚,一向横行霸道,为所欲为,难怪刚才近处有官府之人却不敢靠近调解。卫青大怒道:“若我早知如此,定将他擒下好好惩戒一顿。” 东方朔劝道:“此子确可恶,但我们这次上京是有特殊使命的,还是少惹事为妙,且他是皇上亲人,除了皇上本人,谁敢处置,却不知圣上是何等样人。”当下两人寻一客栈歇了,晚上卫青仍极为不愤。 第二日,两人得官府通报可上朝面圣,不过为旁听,也即靠角落处观望,可以亲眼见到当今圣上已让两人非常兴奋,管他旁听不旁听。 次日上朝,看那朝殿恢宏宽敞之极,气派非凡,帝王威严一览无余。奏乐声响,只见一身穿黑衫、内服红褂、腰佩长剑、头梳斜簪,身材修长之人在太监宫女的陪伴下缓步迈上台阶,龙行虎步,昂首挺胸,好不威风。坐好后只见百官皆拜伏于地,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方朔,卫青两人也跟着拜伏于地。末了,只见那人抬手示意:“众卿平身。”众人谢恩站立。 此时卫青,东方朔才可以正面细看那威风凛凛,在自己心中想像了多次的当今圣上。只见他目射神光、面目威严、眉头粗黑、脸略长、口不大、但露坚毅果断之色,年龄与卫青东方朔相仿。“原来圣上这么年轻!”两人心中对这首次见面的皇上已添几分好感。 正想心事,却听皇上旁边一太监尖声道:“各位大臣有事上奏,无事罢朝。”大家都私下议论,但却无人发言。 难道今天这么快就罢朝?两人正思索该不该上奏时,突见殿门外一穿武将衣饰的人奔上前来,跪下奏道:“吾皇万岁,前日发生一事,不知该不该奏。”皇上不快道:“有何事该不该奏的,且说来听听。” 那人迟疑一下道:“前日昭平君在闹市上刺杀两民,且将其师也……”顿了一下。“也怎么了?”皇上追问道,“也……杀死了。”“甚么,混蛋,他竟敢如此大胆妄为,放肆,来人,给联即刻抓此逆子上殿。” 右手一拍龙桌,气怒不已。众人见皇上震怒,俱低下头又议论开来,其实他们刚才或许也在议论此事,只是无人敢言。 不过一会,那将已率禁卫把那日街上所见恶少拉扯上来,只见那恶少一脸愤怒,娇恣无比,见了皇上也不下跪,反对左右破口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知皇上是我舅父吗?竟敢对本候无礼,哼。” 面向皇上道“舅舅,你当为我严惩此等奴才,勿损你王威。”“闭嘴,畜生,还敢妄言,快快给联跪下。”武帝虎目一瞪,那恶少好像谁也不怕,但见皇上发怒,倒也乖乖跪下不敢再言。 只见皇上发问道:“联且问你,你前日杀民弑师一事可当真?”那恶少惊愕一下,但片刻便答道:“此事确小甥所为,是他们欺我,我便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事,皇上何必过问。”“哼,没什么大事,那可是三条人命,混蛋,你且立即认罪,否则推你出去问斩。” “皇上,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是你的亲外甥啦,那三条刁民的性命又算什么?且我有免死金牌,你那能真的处死我?” “你……混帐。”汉武帝几欲气晕,顺手拿起一物掷向那恶少,众人欲阻,一时朝庭混乱无比,热闹非常。 稍安静后,一大臣道:“皇上息怒,且谅昭平君年幼无知,犯此罪行,令其自行悔过便可,无须严惩,且公主生前求皇上赐免死金牌,也应守诺。” “就是嘛,一点小事都大发脾气,若你敢杀我,你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吗?”那恶少并无悔意,仍自我辩解且指责皇上。“好,好,就看联怎么去面对皇姐,杀你这畜生乃为民除害,有何不可?来人,立即把他推出午门斩首!”武帝气得不行,须发俱张,手臂乱指。 恶少看皇上满脸阴沉像来真的,心下害怕,仆地惊坐于地,一帮大臣见此也纷纷替昭平君求情,但武帝这次火可真的发大了,毫无余地,愤而站起,暴喊一声:“勿需多言,拉出去—斩!”庭卫轰喏一声,三两下把昭平君给抬走了,顿时庭上一片寂静,大家都给这意外的场面给震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那庭卫已捧昭平君人头回来。递上,跪伏道:”皇上,昭平君已斩首,请皇上察看。”“啊!”汉武帝看着亲外甥那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头,如今已阴阳两隔。想起姐姐的托付,也不由一阵心酸,流下泪来。众人也为汉武帝这个匆忙决定而私声论议。 却见武帝神伤一阵后叹口气道:“外甥不肖,乃犯国法,朕也有责,管教不严。但众爱卿须谨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以此为戒,否则上行下效,王威何在,国法何存?”众人一阵低语寒颤,但却无人敢再发言。 东方朔眼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对武帝的执法严明与超常气魄深为钦服。于旁站出朗声道:“皇上圣明,执法如山,不避亲疏。 果一代明君,真乃百姓之福,众臣之福,我大汉之幸也!” 一语惊人,众人侧目。“喔”武帝看大臣们都沉默却有个不知从那钻出的敢出言颂扬大感惊讶,细看却不认得。当下点头示意,以表嘉许,并私下记住了东方朔。 回到客栈,东方朔兴奋不已。对卫青道:“卫兄,看来我们这次来京是来对了,如今皇上果是一位圣君,如此我们必可一展抱负,不负埋没多年所学,哈哈!”“东方兄何以见得他就是一代圣主?”卫青道。“你没见他是如此的英武神威,坚决果断,赏罚分明,雄才大略吗?” “哈,东方兄,才第一次见面,你和他又不是亲戚,不用把皇上捧得这么高吧?果断坚决依法办事倒是有的,但雄才大略可还没显露什么喔。” “当然,但看他办事就可推断他必为此类君主,不骗你。”东方朔仍乐滋滋,自我陶醉地道。卫青却认为要事实证明才行,不再与他争辩,躺下便睡了。 ------------ 第十四章 得遇圣主 第二日再上朝,两人仍立远旁听,受昨日突发事件影响,那奏折一事也只好埋在肚子里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同样开朝后由那太监喊话,不过今日可有事了,一阵骚乱后,只见一须发皆白的大臣躬身向前跪拜后道:“皇上,老臣等认为统一各家之说切不可行,祖上也无此先例,还是遵从祖训为好,望吾皇三思。”旁边一从上了年纪的大臣也附和起来,而武帝却并无表态,低头不语。 半响,却见一中年男子闪身出来,拜伏后朗声道:“陛下,此事臣也多次明言,在秦王一统六国前,各家思想并驾齐驱尚不为怪,但天下统一后却得有一正统思想统一言论,以维护社稷,也好为百姓生活所奉行,不致混乱。于此可利国家稳定,长治久安,此乃造福千秋万代之事。正如秦王一统货币以利市,修建长城以御敌。若不行此策,国将日久失治,人心溃乱,后果堪忧啊。” “好,好,董爱卿请起,汝策甚好。联早有此意,当尽早推行之,各大臣不必多言,祖宗家法也可变。只是观其变是利还是弊而已。利大于弊,为何不变。”稍一停顿,道:“董爱卿,你且再言其利。” 董仲舒得皇上嘉奖,神情一振接道:“秦朝亦一统思想,定以法治,但行霸术之余,不施仁政,百姓苦难。致二世而亡,我朝当吸取前朝教训,勿蹈其辙,勿偏行法治,应施仁政为主,法治为辅,儒家思想一统天下。”“好,说得好,就依此论,准奏。”武帝一拍龙椅道。 东方朔在一旁兴奋地一拍卫青肩膀道:“你看,卫兄,我东方朔没看错吧?这些话我也跟你说过,皇上如今接受了岂不说明了他越来越像一代圣主,千古明君?”“嗯、嗯,是好一些。内政是有了,就看外政了是吗?”。东方朔则一脸的自信,以为外政也不会错武帝所行必符其意。 处理完这件事后准备退朝时,武帝才记起已站朝旁听两日的东方朔和卫青。他因上次杀外甥之事对东方朔印象深刻竞主动朝东方朔道:“汝等上朝已两日,乃何处人士,可有要事上奏?” 东方朔从后快步踏前数步,呼万岁直言道:“草民确有要事上奏,但望陛下能与草民别处相叙。”“喔”武帝听其言,知道这件事可能不便在大庭广众上说,但因对东方朔有好感,倒不觉得一介草民提此要求过于冒犯。思虑一下后朝身旁的太监低吟了两句,让他来做安置。 东方朔喜形于色,他要振翅高飞了。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样才不枉自已的十年寒窗,刻苦所学,一身抱负。 却说退朝不久后东方朔、卫青两人在太监引领下进入一侧殿。此处乃皇帝与皇公贵族、军国政要商讨大事的地方。等闲之人休得进入,今日汉武帝在此接见两人可谓破例足见武帝对两人的青睐。 两人四顾一看,此地虽为中枢之所,但却极为简陋,墙挂一幅大图纸,乃为大汉版图画,上面还有几处地方用红圈勾住,另有一些箭头,却不知何意。中设一桌,两侧分设座榻,有十人之位。只见武帝此时已端坐桌后,正低头阅章。 听太监禀报,微一点头道:“来了。”东方朔、卫青两人即拜伏参见,武帝倒不摆架子,离桌而出,亲扶两人道:“起来吧,哈哈!”再对东方朔道:“自联登位起大举招义士勇将,但时至今日仍觉得良才不多,深以为憾。及至上回朝庭之上,见汝排众直言,甚觉欣慰,当非凡人,幸甚!” 东方朔没想武帝会对自己如此礼遇,受宠若惊地道:“吾皇过奖,草民只不过凭事实而论之,以陛下所为实非一般帝王所能及,功德比之三皇五帝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事当为百官所震、万民所服、天下归心。草民有幸亲见威仪,得遇圣主明君才乃三生之幸。” 卫青见两人互相恭维,且文绉绉酸溜溜的颇觉好笑,不过却不觉刺耳,反觉两人有相见恨晚之意,在两人继续对答时自己却往那地图细看,并一边揣摩思虑。 正入神处却闻耳旁道:“东方朔,你同来之人英武神俊,当为何人?”原来武帝见卫青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肩宽胸阔、神清气朗,故向东方朔询问。 东方朔欢言道:“其乃吾之至交,姓卫名青,武艺非凡,善长军事,且出身将门之后。”“喔,不知乃何将之后啊?”武帝惊异。 东方朔移步至卫青身旁一拍他的肩膀道:“卫兄,皇上问话哪。”卫青转侧躬身道:“陛下有何问草民?”“联听东方朔言你乃名将之后,且道令尊之名讳。” 卫青当下把义父卫汉的姓名说了。武帝听得一震,满眼放光地走到卫青身前,拉住卫青之手道:“原来乃先朝时将军卫汉之后,难怪如此英气逼人,龙凤之姿。”卫青一窘后道:“草民无甚奇特之处,本事更难及义父万一,不堪陛下此夸。” “哈哈,此方为真豪杰也,怀壁而不自夸,联今日实为开怀,得遇文武之英俊。”当下放声大笑。东方朔与卫青对视一眼。心中对武帝好感又增几分,想不到武帝是如此重才爱才之人,实具圣君之风。 笑毕,武帝问东方朔道:“喔,汝等言欲单独见联面奏,所为何事?”东方朔忙从怀中取出卫汉之奏折,捧至武帝面前。 武帝观之半刻低语道:“竟有此事,看来联果非多虑。”原来卫汉在信中把那神秘盐铁一案全都详细写上,并附有自己的猜测,提醒皇上留意。另外还为东方朔说了几句举荐之言。 只听武帝看完接言道:“哼,联一向对皇叔亲善,但其却对联不恭。若非念先帝之谊早排其势,不想反增其野心,他日若真反联,擒而除之,当非我所愿。”言下颇为感慨,两人也知此乃宫廷皇室之内事,不便出声。但骨肉相残,定不好过,一时无言。 半响后,武帝自语道:“寡人自登基始,夙夜忧民忧国,以天下为己任,然天下又有何人体谅联之苦处!唉!”言之脸有郁色。东方朔躬身道:“陛下无须伤感,以陛下之劳作为国,日后必为子孙敬,一时之挫必不可少,成大事之人莫不如此。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吾见陛下施新政已知胸怀宏图,安邦定国,虽不知帝如何看待异族匈奴之事,吾却料陛下必有雄心大略之谋。” 武帝听后一震道:“真乃神人也,汝且先道谋奴之策,以印联思。”“草民遵旨。”当下东方朔把曾和卫青说过的那一套霸业揉王业的理论重述一遍,讲得滔滔不绝,义愤激昂,卫青也在旁支持其论。 且看武帝,只听得张口瞠目,心弛神摇,听东方朔言毕长声大笑,声振梁柱,右手猛向桌面一拍。东方朔心中正感愕然,却闻武帝高声唤道:“来人,与联上酒。”左右太监也觉不解,但依言奉上。 武帝伸左右手分牵两人,走至桌前盘地坐下道:“太让联兴奋了,此等强武破敌,一雪国耻,振我汉威之志,联早有之。但从没有人与联如此豪言,今得遇知己,胜王庭千人矣。今定与尔等尽酒消怀,不醉不归,喝!” 两人见武帝如此振作兴奋有些意外,但也非一点猜不到。毕竟东方朔早已预言武帝乃雄才大略,一代雄主,不会任由那匈奴长期作恶,今听其言果然如此。 卫青酒量甚豪 ,倒不为惧 ,更令武帝喜欢,但东方朔数盅已半醉,满脸通红,但偏不退让,仍举杯猛浇。 “好!好!上天佑联,送汝二君,破奴之事,指日可待。鼠辈匈奴,当联驱尔之日,定识联威。”再饮一会后武帝立起身来,借着醉意手执一剑身子微晃地走到那地图前上方,奋力一送,剑风嘶呜,直插那匈奴王庭之地,颤而良久…… 原来那汉武帝实为一代雄主,胸怀大志,从小已存驱奴振汉之心,对先皇和亲绥靖媚敌之举甚为反感,但亦知先祖以往碍于国力之限才不得不如此。但如今见大汉国力日蒸,朝庭之大臣仍畏头缩尾,维持旧议,心下郁沉不平已久。得遇东方朔、卫青两人与己心思相符,不由龙顏大快,放荡舒怀。 再喝一巡,武帝粗声道:“要破那匈奴尚待时日,但今定下此霸业国策实乃英雄所见略同。来,与联再饮,哈哈!”两人应声举杯。 稍停,武帝又道:“今虽不能早刃匈贼,但联心下早想一试驱敌之快。选一日子你等陪联至城外狩猎如何?那帮老朽总拗联愿,今偏出外一游,以释闷意。” 言毕再道:“来人,赐东方朔中郎之职,常侍联旁,以辅朝政。”东方朔闻之醉意一醒,没想到武帝竟突然封官,高兴不已,忙跪下谢主隆恩。 ------------ 第十五章 孤独仙子 “东方兄,这段时间好忙啊,竟连小弟也难得见上一面,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喔。”“哪里,哪里,能得皇上如此器重,我又怎能不肝脑涂地,尽心报国忧民呢?”“喔,我倒看你像胖了几斤。” “这和操心没什么关系的,我可以边操心边长肉的。”“这功夫可难得,几时教教我,哈哈!”“这确实有些难,因为目前你没什么事情可操心的,这皇上随召护卫当的可自由。”“是啊,该去找件操心的事来操操心才好。”两人一见面又互相捧逗。 “是了,别操不操心的了,我看我们该去散散心才对,窝在这皇宫中迟早会闷出病来,听说后晚京城的元宵佳节可热闹了,我们两人到时出去溜溜如何?你也可借此摆脱一下政务。”卫青道。“不错,这个主意挺好,就这样,明晚我们一起去闹元宵。”东方朔应道。 这夜已是元宵,吃过晚饭后,卫青东方朔齐步跨出城门。时间过得真快,不觉已到京城近半年,两人正感慨着边走边说。 还没走多远,忽见一宫卫直奔而来,参见后道;“皇上有旨传东方朔入宫议政。”东方朔无奈地一耷脸道:“真不凑巧,一晚也不能放,看来只好卫兄一人孤独了。” “没办法,皇上最大,你走吧。”“好的,你再无聊也要再忍耐一些时日,我想皇上一有机会就会提拔你的了。”东方朔一拍卫青肩膀。“明白,先尽你的忠君之责吧,我知道的。” 一面走着,只见城外分东西两市,皆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拥挤不堪,宝马香车,美女娇娃,花树盛放,鱼龙穿梭,红罗绿带,呼喊左右,此起彼伏,杂物陈列,南腔北调,好不热闹。 看到别人如此兴奋,喜悦,热闹,自己的则更显凄凉,想道:“若蕊儿在此就好,看来今晚是注定孤独了,却不知有无比我更孤独的人。”看闹市人多,自己挤进去更显无聊,便一较为阴暗处走去。 正想着心事,突闻幽香一阵,抬起头已不见芳踪,再走几步,正猜测间,只见远处一花树旁侧立一女子,身子修长,纤腰盈握,身穿青罗,瓜子脸庞,双眉紧皱,玉面含怨,背负双手,手执一箫,秀发披散,一阵风起,将那发丝与罗带吹得四处飘扬。 “喔,好美,简直忧郁死了。”卫青看得一阵发呆,真没想到忧郁也有这么大的魅力,再想看时却花影片一闪,失去了那女子的模样,心下一阵惋惜。 再走一段,忽见墙角处再现脑中那美极的倩影,快步上前细看,果是刚才那女子,心下一阵欣喜,看来真的有缘,反正无聊孤单,倒不如上去和她搭讪解闷也好,就当欣赏一件美好的事物。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嗯、嗯,想不到我这么孤独,还有比我更孤独之人!”卫青自语道。 那女子扭过头来,却是眉清目秀,秋波如水, 配那模样更增其韵。“你说谁更孤独?”女子有些愠色道。 “哈哈,当然是你了,刚才你那样子孤独极了,不过也美极了,一个人孤单还不如两个人孤单,我们一起走走如何?”那女子听他说得毫无逻辑,乱七八糟的,哼了一声,但却也不反对,径直漫步。 卫青跨上一步笑道:“姑娘,你的情郎呢,在那里啊,是否不理你了?”“关你何事!你的情妹呢,又在那里呀?”美艳女子反唇相讥,“啊呀!”卫青捂胸一阵痛嘶:“休提此事,我与她情深似海却相见不能,如此佳节,人何以堪?。”言毕一脸的苦楚,欲抹眼泪。 女子见他夸张,反鼓励道:“哭啊,为何不哭?是不够伤心吧?”“你可有香巾?借我一用。”卫青却仍继续靠近道,“香巾就没有了,衣袖要不要?”女子抬手一拂罗袖。 卫青一呆之下却接捧面前,当然要说哭就哭并是不那么容易的,于是变成一副苦脸,但那女子见此情景却是忍俊不禁掩嘴窃笑一下,想道此人倒也有趣,不妨与他一游,当下不再言语继移莲足。卫青见她樱桃绽放,亦知其不反对与己同行了,于是紧随其旁,挺胸昂步,一副保护玉女的架势。 边走边言,已至闹市一角,两人正考虑从何处游去时,却闻得哇、哇小孩的啼哭声传入耳际,循声细看,却有一女童坐至地上双手捂住眼,哭得唏哩哗啦。两人并无通话,但皆同时朝那女童走去,那女子弯下腰身,手抚幼童柔声道:“你为何啼哭?告诉姐姐好吗?” 此时四周也聚拢了一群人,来看热闹。只听那幼童止住啼哭,但仍满脸哭意怯怯地道:“我爹娘不见了,他们不知去了那里。”说完又哇哇的哭开了。 原来是一家人被人群冲散了,定是人流过多而致,看样子一时半刻也不能把她的父母找到。 正想用不用在此等候,却见那女子把小孩一抱,搂到胸前轻声道:“乖,别哭啊,姐姐陪你找爹娘好吗?”“嗯。”那孩子故作坚强地点一下头,仍低声抽泣。女子怜惜地帮她拭擦擦泪水,卫青不由心道:“好有爱心啊。” 接着那女子朝卫青美目一溜,也不言语,抬足欲走,卫青急道:“喂,喂!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等等!”那女子回目一瞪,道:“休得胡言乱语,你且自便。”卫青方知失言,却也理会不也那么多,跟至其旁,一起寻那女童双亲。 这时和刚开始时感觉可就完全不同了,原来还以孤单自伤,现在却一行三人,且那小孩慢慢被那女子逗乐,一路吱吱喳喳,想静一静都难。 至一卖冰糖葫芦摊前,那女童双目放光,手指偷伸至小嘴中嚼咬,那贩子眼尖,立声大叫:“冰糖葫芦啊,好香呀!” 见两人果移至前,不由满脸堆笑道:“贵夫妇给孩子买一串怎么样?”那女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卫青已道:“无所谓,无所谓。” 女子付钱后转身朝卫青怒嗔道:“你又胡言什么?人家说我们是夫妇,你却道无所谓无所谓。”卫青一时头大,喊冤道:“唉呀,我是说买一串无所谓,那料到你这样想?” 见卫青苦丧着脸,那女子也不由哭笑不得,佯气拂袖而去。为怕再惹那女子发怒,卫青不敢再随便发言了,一脸的正经,严肃,只偶尔的微笑点头示意。 这时人潮略消,估计往另一头去了,两人一路寻来却毫无所获,正泄气间,却见一对男女神色惊慌朝前走来,四处张望,边唤:“灵儿,灵儿,灵儿你在那里,灵儿……” ------------ 第十六章 寂寞红颜 两人心下一喜,对望一眼,朝那夫妇走去,将灵儿捧至他们面前,那对夫妻见女儿失而复得,兴奋不已,欲下跪答谢,却被两人扶住了,只听那对夫妇激动无比地道:“太谢谢你们了,贤伉俪真是菩萨心肠,此恩此德,永世不忘。” “我们不是……”那女子拦之不及,又急又气,卫青偷笑不已,见那夫妇走远,故意挠头自语道:“人人都说我们是夫妇,难道我们真的有些夫妻相?”那女子脸一红,气而无言。 送走那女孩后,只剩两人,经刚才一事,两人反觉有些怪怪的,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到了西市边却见人潮又再次汹涌起来,且某路段一字排开,似有什么活动。 两人来到前面,原来是闹元宵的节目之一“智力竞赛”。有猜谜,智力问答等。那女子似颇有兴趣,也挤进去逐一猜看,卫青只好也跟着进去。 只见那女子玉齿微张,一连把那几个谜都猜中了,卫青心下赞道:“看来还有些才气。” 刚也想猜猜看,忽见左近一堆人围在一起脸红脖子粗,或摇头或低耳,粗看以为有什么争执,上得前去才知他们为了一道智力题而犯难。 那女子见众人模样,轻笑一声,朝那出题老者问道:“老先生,此为何题?可否也给小女子猜猜?”那老者见女子清秀飘逸、气定神闲,已觉好感,不由道;“当然可以,你且听好,老朽这题目是……” “一穷姑娘家人由于欠债田地被封,迫得无法请求那逼地豪民宽限些时日,但豪民平日就垂涎那姑娘美色,欲借此霸占岂肯随意罢休,便提出一难题来决刁难。” “诈称在一袋子中放有黑白两块石子,若姑娘取的是白的则免田地,若执黑子就连人带地都归他所有。”、“那豪民为达目的,施一诡计,在袋中皆盛黑石,按理那姑娘无论怎么取都是黑子,但结果却是那姑娘得胜,使豪民阴谋不能得逞,题目就是问那姑娘如何智退豪民?”老者自得再言一遍。 那女子听完题目后低首深思,卫青心下也想了一想,不过却觉得有些难度,转望众人他们还在议论纷纷,但仍无人答出,正待再想,却听那女子已浅笑道:“我知道了。” 酒窝微凹笑容却是美极,众人一呆之下寂静起来,不管信不信她皆望她说出答案来。那老者也觉惊异,凝神倾听。 却听那女子道:“那姑娘定是要那豪民先挑,自己却不取袋中之石。那豪民取出的黑子,剩下自然就是白子了,这样就不致上当,也让那豪民无话可说。” “啪,啪!”老者立身鼓起掌来,衷心赞道:“小姐好聪颖灵慧,和那题目姑娘一样,答对了!”众人听了答案还一时反应不过来,让老者解释。 那老者说题目姑娘确不自取石子,她已猜到里面都是黑石,故反要那豪民先取,让其定命运,那豪民在观众压力下只好先取,但这样一来诡计却不能得逞了,自己又不能揭破,只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苦果。 众人听明白后皆心悦诚服的鼓掌欢呼起来,卫青也为她骄傲,鼓掌得更大声,并朝她眨了两下怪眼。 退出众人包围圈,卫青笑道:“没想到你可是才女,好在我不是真的是你的汉子,否则岂不有泰山压顶之危险?”“没本事的人才怕娘子。”那女子冷言道。“哈!”卫青一笑置之也不反驳。 再至一地,却见一群人围成数圈,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里面却有“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此时两人已玩上瘾了,毕竟年轻心性,那里有热闹往那里凑,卫青见她甚想进去又不好强挤,也不言语,拉住那女子的手就朝里钻,那女子脸一红,欲挣脱但旋即乖乖由他扯将进去。 只见人群中央有个临时搭的木桶大水池,中有一假山,上置一物,池面却有五个浮球,正有人踩上去过去探物,但皆立之不稳而落水,两人甚感惊奇,问那左右之人,才知这是一个游戏节目,要求踩那水面之浮球过去取物,取到为胜,但不能落水,否则即为无效。 此时已有多对青年男女上去一试但皆失败,那女子听完后朝卫青暧昧一瞄,卫青知其考己智慧,若自己也不行,确为她说的无能汉子了,心下斗志一起,凝神思之。 半响,哈哈一笑,跃上池边道:“此有何难,且让我来! ”众人见这么久也没人能够破此怪阵,见他如此自信,纷纷侧目。 只见卫青用剑将那球聚为一团,再脱下外套,绕成罩形,蹲下往那球面一罩,再坐置上面以剑划水,慢慢划近那假山,众人何曾想得出此等妙计,只惊得目瞪口呆。 再看卫青,此时已探取假山上那盒子揣入怀中,再用此法划回池边,跳下向众人作揖,众人一阵欢呼,掌声雷动,那女子也玉容含春,巧笑盼兮。 只听众人鼓掌后唤道:“打开它,看是何物?”卫青应声打开,却是一红罗彩带,手工精巧,当是妙物,众人看完后又轰然道:“给你爱侣系上。” 原来众人刚才见两人牵手进来,当其情侣。卫青见是此物,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听众人起哄,笑望着那女子,看她意思。 那女子俏脸通红,但却并不出言拒绝,忸怩情态反添其姿,卫青心下明白,不想令她难堪,便不再犹疑,来到那女子身边将红丝带帮其绕上,那女子本就极美,现青罗红带更增其艳,直如仙子一般,众人看得出神又都轰然欢呼。 两人玩累了,也有些饿,便至一小食摊落座,那女子问卫青道;“你是何人?”卫青道:“我乃宫中带刀护卫。”“带刀护卫?皇……的护卫,那你为何不带刀,只佩剑?” 卫青一愕,自己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心下道:“是啊,有机会确要弄把刀来耍耍。”于是也反问道:“那你又是何人,可告我知?”女子道:“你瞧我像何人?”卫青心道你虽衣饰素洁不求艳丽,但优雅自现,气度非凡,定非普通人家女子。 便道:“我猜你若非皇室明珠亦为大家闺秀,可中?”那女子略为一愕后迅速恢复原先那忧郁之色,自言道:“小女子为飘泊之人,无根无叶,相逢何必曾相识。”卫青道:“你若不愿说,也便罢了,吃东西吧。”两人无言进食。 人潮愈加冷落,已至子时,卫青道:“我送你一程吧?”那冷艳女子却道:“我们坐车再游一趟可好?”语极悲伤,卫青想既已分手时候,何不满足其一愿望,于是拦一马车,携其玉手至车厢内,那女子想是倦了,只一会便斜倚卫青肩膀闭其美眸,卫青也不出声,恐扰其美梦,怎知此女子却愿这车子一直走下去,永不停歇…… ------------ 第十七章 武皇狩猎 却说武帝决定出上林苑甘泉宫之外的山麓狩猎一逞逐敌之愿,果然此举遭到朝中大臣的苦心规劝,不外乎是狩猎凶险,野兽出没恐皇上龙体有意外,更重要的是那一带山脉是匈奴铁蹄可以踏及的地方,若惹来匈奴人注意那可是后果难料。 武帝平日就怨气在身,现想外出一游诸大臣却仍是不断阻拦,一时怒气顿生,叱道:“别吵了,今日联是非去不可了,尔等若再阻联行事,当如此物。” “嚓”的一声把放在马旁的一条樱枪折断,众臣见得噤若寒蝉,不再吱声,唯恐再触龙威脑袋不保,武帝见他们都被吓住了,心下一乐,纵身跨上马匹,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道:“大军出发,随联亲征!” “嘟,嘟”军乐响起,四下一片轰喏,三万禁卫、御林军立即起身背负武器,推拉骡重有秩序、雄纠纠、气昂昂地跨步前进,向京师以北上林苑外的一片原林推进,一路灰土飞扬,步响震天,军旗飘扬,战马嘶鸣,好不威风。 一众大臣那见过如此威风、如此气势的皇帝狩猎,虽不甚愿意但亦满是惊奇地陪武帝出发。武帝四顾军威,心下好不快活,想我大汉武力日盛,岂能终日再受那匈奴小儿的欺侮,是时候准备向敌人讨债一雪国耻了! “陛下,前面就是绝壁断雁沟,路窄仅容数马并行且不能出乱,大军过去可是有些困难,是否继续前进?”东方朔打断武帝的思绪道。“当然继续,联选这一条道路就是为了煅炼我军的胆量与勇气,连这条绝壁都无法渡过还谈什么打匈奴?”“诺,皇上有令,继续前进!” 众军听令只好沿着蜿蜒的栈道向前前行,足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头上是飞雁难越的尖峰,一路走来却是让人冷汗直冒,脚板打战,好不容易才走完这犹如地狱般的行程…… “陛下,原林已到,不知如何布置,请皇上示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两中尉前来报道。“喔,到了,好,好,唔,且找一处空地布下中央营,联与汝等大臣在此落脚。大军且在林外就地扎寨。”“诺”两尉即刻传令下去,接着寻至林中一空旷处设帐安营,一共搭了五个大帐蓬,以供王公大臣们歇息。安置妥当后,武帝偕东方朔卫青及皇亲大臣至中间最大的一个帐蓬落座。 武帝叫人边摆酒边道:“今虽为狩猎,但亦为排兵布阵,操练兵员,以勤武力,故稍后大军分为两大阵营,各派正副将领领军,模仿战场两军对敌之势作战,看何方取胜,胜方联当重赏,毕之再围而狩猎,取野味下酒,三军饱食。” “遵旨。”众人皆响应。底下有些老臣却嘀咕起来怎么狩猎成了战争演习,原来武帝乃借机发泄平日之怨而已,但畏武帝之威,皆不敢谏。 略饮些酒后,武帝指身旁一将道;“张中尉,汝领御林军二万至一处部署,且带你副将听命。”“喏 。”张中尉躬身作揖领旨退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卫青听令。”“诺。”卫青挺身立于武帝面前,武帝悦色道:“联亦予汝领军一万部属,为禁卫军首领,且下去安置。” “喏。”卫青接令牌大步跨出,各臣一阵惊语,皆不明白武帝为何将禁卫军交给一个从不认识的无名之辈,武帝却不理众人的孤疑,吩咐完毕后与众人一再劝酒,静候战况。 原来东方朔被武帝宠幸后一再提及卫青是如何的英勇善战、如何的军事奇才,并把卫青平阳湖立威及其他的一些事迹告之于帝,使得武帝心痒难捱,故想借此狞猎之机一试卫青之能。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果符东方朔之言,实为日后平奴增一猛将。 却说那张中尉觉得自己身经百战,自视甚高,且见武帝派名不见经传兵力又不及已的卫青作主帅,心下颇为不屑,竟不布阵,也不与军队示话,任其松散自由,只等卫青来战。 卫青亦知敌帅大意必不重视自己,当可借此引敌入瓮,大破其军。当下点副将设计,尽售机宜,那副将本也不服卫青指使,听完卫青之语后目现异光,神色大悦,心折领命而去。 已至响午,武帝、步出帷幕,看天空艳阳在上,一片明媚灿烂,心下振奋,传令道:“时辰已到,点炮!”几声轰鸣,声传四野,两军听得提示炮响,刹间军鼓齐鸣,喊声震天,狂奔向敌阵杀至。张中尉令副将作前锋,自己压后并无作任何交代就直冲卫青阵营。 奔至林中间,只见卫青副使大声道;“来得正好,且吃我一枪。”言毕举长枪直插张中尉副将,那副将却也不惧,也拿一枪拍马迎上。劈哩啪啦一阵响,两人已御骑在马上背打开了,你来我往斗个不亦乐乎。 再斗一阵,只听卫青副将哎呀一声,头盔被敌将挑落,惊慌之下引军败退,敌将看得心喜,也不细想,拍马领兵便追。 至一密林处正想察看,不料四下竟突地轰然杂响灰土扑面而来,原来四周兵士已陷入了敌军掘的地洞,摔了个人翻马仰,余下还想闪避时早已被灰土野草掩饰的敌军冲上捕获,闹了个灰头士脸,不得已只好低头受俘。 那张中尉看副将前征时久但无回音,心上疑虑,正想派人探询时却见人影四周乍闪时隐时现,料是敌踪,也不细想就令部下四散搜索敌人,但如此一来却使得兵力分散,还没找到敌军主力时已却成了孤军将军。 正当他发觉不妥时,战斗声已由东南西北各方向依次传来,想收已是不及,杀声四处,兵器交鸣声却是越来越近,张中尉慌而四顾,掉转马头正想回奔时,却闻一声长笑响至耳旁,瞪而瞧之,卫青傲然立于面前。 再看副将被捆绑,四周尽是敌军包围且搭弓瞄准自己,心知无力回天,只好满脸不愤的令己众降之。 卫青驱骑至其身上取了令牌,笑而揖之道:“张中尉,承蒙相让,卫青得罪了。”领己军飞奔朝武帝营帐驰去,留张中尉呆立原地。 “卫青,说说看,你们禁卫军是怎么取胜的?”“也没什么,只是分散敌军主力,再以优势兵力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哈哈,果乃智勇双全之将才,来啊,为卫青上酒!”武帝再听完卫青禀报整个过程后兴奋不已,立赏御酒为卫青庆功,却不顾那张中尉一脸灰色侍立于旁。 东方朔见卫青第一次在武帝面前领军就打个漂亮仗,也乐得自饮三杯,喜形于色,而卫青却极为克制,知道此乃牛刀小试,虽受武帝褒奖而不骄恣。酒过三巡,武帝扬声道:“骄兵必败,你们记住了……好了,两军交战甚久已耗体力,当饮食以充饥。稍停后全军散而围山一圈,再随联狩而猎之。”众人轰诺出营。 那林中之生禽受刚才军队奔驰,骚扰,已惊惧不已,见人来擒,更四下飞窜,拼命逃奔,然外围铁阵,皆走不远俱成士兵手中之物。 武帝已亲射两兔、一鹿,龙心大快,清点一下各人所获之猎,有狐、猪、兔、猹、鹿、鹰等一众物品,数量不少,但武帝意犹未尽,继续催马向前。 一骑绝尘领先再猎时,却见道中林侧忽闪一黑影,还来不及细看,已狂啸一声直扑武帝面前,只惊得武帝坐骑蹶颠不已,混乱间将武帝抛飞下马。 众人一时惊叫目瞪口呆,没想武帝却也不惧,爬起后执剑迎兽刺去,“是黑熊,快快,护驾!”大臣们齐声大叫道。但那大黑熊想刚才被围捕已增其怨恨,凶性大发,竟不躲避,张开大嘴猛朝武帝咬去。 ------------ 第十八章 误中副车 武帝一剑刺歪,正欲再砍但黑熊已是嗥叫着搭上了他的肩膀,武帝闪脖子双手推阻野兽再进一步,但撕打之中两者已滚作一团,灰尘四起,眼见武帝危险,众侍卫焦急不已但持箭却不敢射,怕误伤武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正当大家慌作一团,无法可施时,说得迟,那时快,卫青已闻声从后急驰上前,夺左右之刀剑运劲向武帝和黑熊掷去,“不可!”大臣们惊叫,只见利剑破风声中直插黑熊躯身,但奇怪的是那刀却似送作的缓缓飞向武帝面前,“皇上,拿刀!”卫青大喊道。 却听一声嗷叫声传来,黑熊已是中剑倒地,武帝应声接刀并立即狠力向其首猛劈,血光四溅中黑熊已是惨嚎趴地,只把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好,皇上打得好!”“皇上威武!”“力毙恶熊”“吾皇万岁”……四周传来震天的山呼声。 遇此意外幸得卫青机灵解围,武帝不由更是欣赏感激,当即赐为金牌护卫,赏黄金百两。众人也俱上前祝贺,东方朔更是脸都笑歪,直比自己立功还心喜。事毕,大军饱餐后再拔营返回,至此一猎,卫青略显身手就已崭露头角,大家都知道他们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 大军正要再次穿越断雁沟栈道时,一只飞雁哀鸣声中摇摇坠下悬崖,目击者皆不由寒意冒顶,东方朔也心中一动,趋近武帝座车道:“陛下,臣有话说。”“甚么事?” “臣以为这险道过于危难,有种不祥的预感,为防意外,还请陛下采取措施。”“笑话,来的时候不也这样过来的吗,有何不详?”“这……这臣也很难言传,不过皇上遇黑熊之事刚发生不久,实应为龙体为重!” “嗯!”武帝低哼了一声,不再坚持,道:“那你想怎么布置?”东方朔再附龙耳言语一阵,武帝点头道:“也好,反正联也不想老坐这车子,骑马更好,给联备马吧!” 调整队行后,变成武帝穿凯甲与数将军并列前行在前,中间为武帝与大臣们的座车,后面再为士兵。 这虽半里路程,但皆小心慢走,似比平常十里还长,过得栈道一大半,仍无异样,众人正想松口气,却突地闻得哨声响起,大家惊起四顾,那陡峭的山壁不知何时竟已如壁虎般攀附了无数的黑巾蒙面人,各持弓箭,正拉弓待射。 “快下马!”卫青急呼,那两中尉听毕也赶紧催众人下马,并靠拢在武帝身边。 众人听令皆慌而跃下,但还没站稳,敌人已射出箭来,一时如雨,那战马也惊得纷纷跳跃,中箭之马更是哀鸣不已,连人带马纷纷掉下悬崖,叫声凄厉,令人毛骨悚然。混乱间,只见山壁蒙面人纷向军队中间的座车段聚拢,果如东方朔所料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蒙面人靠近后朝之再射密箭,一时火光四起,原来那箭头竟裹油料,卫青等人不理,只护得武帝迅速向前推进,双方互有死伤。 至栈道终点站处已出险境,武帝再折回头,于骑狂喊一声:“大胆狂徒,竟敢行刺于联,给联拿下。”那群蒙面人正翻车查看,当然毫无所获,正欲再往前追,那想武帝反开口缉凶,一时心慌,知诡计失败,转身欲逃,但卫青此时已长啸一声,飞身赶至。 立贼群之前的那两人当为贼首,一人执刀,一人执剑,见卫青杀到,打一眼色,一左一右上前合攻卫青,想迅速把卫青干掉,但卫青却不慌乱,拨出剑来,飞身一跃使出神龙九式之“海龙潜水”直往他们中间硬插去,两贼估计料不到卫青如此胆略,略为一呆,却听一阵刀剑交鸣声中,那左边之人耳际已破而流血,右边之人也腰带划断,狼狈不堪。 但两人却是极凶悍,并不停手,各挥刀剑再卷而砍击,三人缠绕为一团光影,旋转着踩峭壁上升,火光直冒,吭锵有声。 眼看正战醋处,卫青一声暴喊,快速一翻身后剑腿齐出,一剑削在一人肩上,再一脚将另一人踢飞,两人惨叫趴下,几摔下悬崖,抬头望处,两中尉已执刀奔来助战,贼首见势不妙,爬起后尖哨一声,带众贼急急逃去。三人看危局已解也无法擒拿,只好退下返回武帝身旁。 回到武帝面前请安,武帝道:“联倒无妨,只不过你等可探知是何人行刺于联?”众人一脸蒙然都说不知。半响后卫青却抱拳道:“陛下,那与我交手贼首之一仅有一腕,,如我猜测不差有可能是当日被属下在平阳帮中所惩之恶徙。” 众人皆不语,东方朔趋近却分析道:“如此看来,那欲刺陛下之人定揽江湖之死士为已用,心怀叵测,与那欲谋反之事相符。”武帝略点一下头,沉脸“哼”了一声,跨步上马,众人也纷纷重整队形,直返长安城中。 武帝回到宫中,一路是又喜又气,喜的是发现了东方朔卫青这对良臣武将,气的是那些逆臣谋子竟光天化日之下对已行刺实在是可恶而又胆大之极,若不再对其有所抑制恐伤国体,更有损已皇帝之威。 “这些都是些什么奏折?”武帝背向黄太监道。“还是各地旱灾的急报,今年的灾情特别严重,已经漫延到了全国大半城郡。大臣们纷纷要求朝庭继续赈灾。”“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老天还是不下一点雨,联又有什么办法,再这样下去,国库也要亏空。”武帝皱眉道。 正当烦燥间,殿门外却传来一段忧怨哀伤的曲子,武帝不由怒道:“这倒底是甚么破曲这些时日整天的吵老子耳朵。”“这……这老奴不知当不当说。”太监迟疑道。“有什么不当说的,快说,否则治你欺君之罪。” 太监一慌,跪下道:“这……这曲儿听闻是幽禁长门的阿娇皇后用千金托才子司马相如写的赋,让宫女们传唱,想重得皇上欢心。不……不料皇上却不爱听。” “混帐!”武帝一听,心中大怒,认为皇后这样做是在向旁人诉苦,相当于公开指责自己的过错,一气之下持剑将身边之物一阵乱劈,并连那司马相如也大骂一通,太监们只惊得大气也不敢出。 正当此时,却听门外一太监进来跪拜道:“陛下,那……那匈奴和亲之使已到京师,要求上朝参见。”“怎么早不来迟不来。”武帝压下怒火,没好气的道。原来自高祖以来定汉匈和亲之议,匈奴每及王子成年便谴一使来汉求婚,至今已历三朝,从未变更。武帝心中早对此和亲妥协之策极为憎恶,但目前还完全没做好与匈奴决战的充分准备,只好忍一忍,再不想见匈奴来使也要应付一下。 只见那匈奴来使立朝庭中央,身穿羊褂,头发梳辫,足着皮靴,参拜后道:“汉皇在上,今我匈奴遣本使来汉乃为为两国通婚和亲之举,望汉皇能维旧例选一公主随本使归匈完婚,以扬两国通好之谊。” 武帝听后哼了一声,沉声不语,那使者见武帝良久不言,抬头再问道:“汉皇觉此事有何不妥?”武帝嗯了一声后道:“也无甚不妥,但联之公主今皆过于年幼,不宜完婚,可否过数年后再议此事?”那使者听完后一愕道:“但此乃旧制,即当年幼也应选定一公主随本使回去行定婚仪式,成年后再来迎娶。” “混帐!联乃大汉之尊,说不宜就不宜,那来这么多废话?”“这……这,这让本使如何复命?”匈奴使者为难地道。武帝面色更黑,立身叱道:“退朝,若再啰嗦定斩汝首!”那匈奴使者一惊退下,不敢再言。 众大臣却让武帝吓了一跳,都不明白武帝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火,甚至有些人已在低声嘀咕,担忧皇上这样做会不会惹怒匈奴,到时发兵来攻打就麻烦了。 ------------ 第十九章 投以木瓜 虽说狩猎后的卫青封为御驾带刀护卫,但仍没有掌握军队实权,且武帝身边侍卫众多,也不用卫青真的每日都要陪侍,因此可说卫青目前这一官职可谓闲职,甚为自由,不怎么受约束。卫青想想这样也好,不用整天陪那些君王大臣,严肃紧张。 卫青自从那一晚送那神秘女子一程后,再也没遇见到她,心中虽对那一晚的情景记忆犹新,但仅当梦中奇遇,不再念之。这日正当阅些兵书,却闻下属报黄公公驾到,只好出去迎接。那黄公公饮一茶后道:“卫护卫,请随我来一趟。” 卫青以为皇帝招呼,也不发问就随他走去,但走了一程后觉不对,好像这不是皇上理政的地方啊,到底去那里,正想询问清楚,却见黄公公推开门后躬身道:“卫护卫请进,老身告辞了。”也不理卫青惊疑,转身离去。卫青拦之不及,只好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自酌自饮。 正猜测间,耳闻内间一女子的细语的朗诵声,循声走去,揭帘一看那背影,心中“突”的一跳,怎么那么像那晚所遇的神秘女子?近得身前,更认定就是那忧郁仙子,却听她捧经念道:“关关睢洲,在河之州,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卫青笑而接道。那女子一惊回头,脸却一红,再朝卫青妩媚一笑,立起身略点头道:“卫护卫,小女子有礼了。”“哪里,哪里,”卫青忙答礼。“原来是你啊,还以为是谁,害我猜半天。”说完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两人分座再喝茶,卫青像想起一事道:“喔,奇怪,你竟住这皇宫中,你和皇上什么关系?”“我乃皇上的姐姐,叫我清莹好了。”“啊”卫青吃惊的张开口,“怎么,不喜欢见到我?”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你是皇上的亲姐,公主之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那我叫你来陪我玩,你反对吗?”“那会反对,总比陪皇上好吧,闷极了,什么带刀护卫,弄不好还成插刀护卫。” “插刀护卫?”清莹一时不解,“我意思说若一不小心冒犯龙威,惹皇上生气时,护卫还得自插一刀了结性命。”清莹扑哧一笑,乐道:“你就这样,没点正经,且喜胡言乱语,生编乱造。”卫青哈哈一笑。 原来那清莹确为武帝之姐,为羞月公主,平日少言,性情忧郁落落寡欢,叹物伤情,宫内无人能使其欢,武帝母子也都无法。但那晚遇卫青后却让其难忘,一日清莹求武帝让卫青陪陪她,借语慕卫青武功高强让他保护自己。 武帝内心本对此姐极为疼惜,平时正不知如何讨悦,现听她如此要求,反正自己身边护卫人众多,就一口答应了,但却没及时向卫青述明,故卫青才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 一日卫青与公主交谈,突发奇想地道:“公主,我想有一玩乐之法,想告你知,看你是否喜欢?”羞月公主微笑道:“好啊,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闻公主不仅才艺过人,还善于烹调之技,我想出一智力游戏,便是我来说笑话故事,每讲一个你就按我笑话故事内容做一道菜,但必须涉及题旨,不得偏题,可考智力,敢否应战?” 羞月公主听得此法新鲜,喜不自胜,鼓掌道:“好啊,太好玩了,我才不怕你,就这样定了,以后你每隔时日讲一些故事与我听,我也煮一些菜与你尝尝,咯咯。”一脸的兴奋。 卫青饮一口茶后道:“好,说比就比,今且先让我来讲一个。”略一停顿后道:“一富户生一不肖子,为求增其智而遍求名师,后一名师至其家教半载有余,但也无法改进,愤而辞之,那富户问其子所学,那先生道汝郎九窍已通八窍,转身离去,富户大喜,于众邻夸之,但众邻却笑而捧腹。” 清莹听后果掩嘴一笑,众宫女却不解,清莹解释道:“那先生批评他儿子一窍不通。”众宫女听完也窃笑。卫青道:“好了,该轮到你了,做一道相关菜来尝尝。”清莹转眸后立身道:“卫护卫请稍候,小女子这就做来。” 半刻,只见桌上端出一菜,乃一汤,中有莲花状飘浮,四周为零散物,卫青笑言道:“这菜叫什么名字?如何做得?” 清莹指点道:“中为肉苁蓉,旁为葱花,取名为‘出水芙蓉’取其破水通窍之意。” “好,好,公主真聪明。”众宫女一阵欢呼,卫青也微笑执勺尝品,感味极佳,果不负其名。 吃完,卫青又言一则:“有子婆媳不和,甚恼。一日,妻问一俗题日:若其与婆同时落水,你且救谁?其母听毕也逼问其答,那汉子思之不得,气言道:两个都不救。婆媳皆责之为何,那汉子道:我自己都沉了。此则为‘到底救谁’。” 众女笑后再添一物,却是‘左右为难’用两鸽子调而为汤,分置两边,中为一红萝卜,对的也都甚妙。“好了,今日就到至为止吧,下回再比。”卫青哈哈一笑,起身后掉头离去。 清莹目送卫青走出门后,折回房中,拿起彩笔再添几下,然后把画捧起仔细端详,脸上慢慢漾出温柔的笑意。原来那画上之人乃卫青,英姿勃发,抱手而立,腰佩一剑,尤其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清朗的眼光,真个神韵毕现,可见清莹是个丹青妙手,且已芳心暗动,只是卫青本人还不知。 清莹再看片刻,把画抱至怀中,自语道:“不想在三年前许的愿竟真个实现,看来得选个日子回圣观还愿不可。” 从此以后卫青就以陪伴羞月公主为主了,每日看书练功之后径来公主处消闲,偶尔还陪她驾车出外逛逛。经此时日也和公主的身边的宫女混熟,因卫青说话有趣,喜谈笑捧逗,众宫女也极为喜欢卫青来访,因为卫青一来,羞月公主心情就好,喜笑颜开,整个宫内欢声笑语,一改平时的沉闷,除了卫青以前还从未有谁有此本事,让公主如此开心。 “今日故事为画饼充饥,一人想学吝啬术,去一师家,提一蝌蚪小金鱼跪拜,那师也不怪,边言谢边拿一空杯请之饮茶,并虚画一饼请其进食,那书生悟而出师。” “竟有这样吝啬的人。”清莹与众宫女轻笑,言毕也去作一菜,捧至一看乃一盘花生渗绿豆,上盖蜜蜂,卫青奇道:“此为何物?”清莹笑道:“此为‘秋风玉露’,取其了无痕迹之意。”众宫女欢声拍掌,卫青也暗暗点头…… 羞月公主一直以宫中郁闷为苦,而今遇卫青后开心很多,再加卫青弄出一个精灵古怪的笑话烹调比试,使得羞月公主兴趣盎然,隔不了两日就要逼卫青出题,还好卫青肚子里有不少此类笑话故事,竟似无穷尽之意。只是却令得公主上了瘾,不寻卫青作陪就难以展玉容。 卫青不时与清莹互斗智玩乐,众宫女也乐在其中。而担心卫青烦闷无聊痛苦度日的东方朔见此情形也宽怀不少。不过他明白如今还不是卫青大展雄威的时候,虽然大材小用也只好如此了,何况只要羞月公主高兴,皇上也是喜欢的,这也不见得是坏事。 这日卫青走至禁城南郊,正准备进宫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哼哼呀呀的惨叫声,回头一望,只见一众兵士神态狼狈地相互扶持而来,头肿脸青,“难道这么不小心,白天都摔伤?” 卫青正觉好笑,却见那群兵士已至跟前,见是卫青众兵士忙抱揖,卫青唤道:“弟兄们不必多礼,你们如此走路可是遭致什么意外?”那群兵士一脸苦笑,但却并不立即作答,相互推让脸有迟疑不定之色。 卫青看了,便道:“若不便相告,那就算了,不过你们伤势不轻,不立即医治,恐有后患,且带我至你们营中处理。”众兵士听他说得肯定下决心似的互望了一眼,咬牙领卫青到他们军营中走去。 刚进营房,那帮兵士就横七竖八地躺下,痛呼不已,卫青摇摇头,来到最近的那个人旁边,抬手伸腿,只听咔、啦声响,那骨头脱节之处已复原位,起身活动自如,喜不自胜,忙叫伙伴排队等治,众人见得卫青手法灵巧,都心下惊服不再喊叫。 不过半响,卫青已把那几十个人的离位之骨全都接好,而且还推拿一番,严重的诸如骨折包扎后取出一药瓶,让他们按时服用。卫青看处理完毕,坐下歇息道:“你等切记勿乱动,要等过一两天后再行活动,这样才会恢复良好。” 众兵士忙齐声向卫青道谢,卫青还礼道:“你们伤势可不像自己的不小心弄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众兵士给卫青医治好,对他感激不尽,当下也不隐瞒,向卫青详述起来。 ------------ 第二十章 报之琼琚 原来这支独特的军队叫建章营,是武帝试着组建的骑兵突击队,从禁卫中抽出,不过规模还不大,也只是几千人,他们不归御林、禁卫军统管,但和两军还是互有往来,不过是一些赌博玩乐之事。 这日与御林军约至一城外酒肆赌博,本互有胜负,但吃酒后再赌那御林军却大输特输,几近输光,见他们赢钱眉开眼笑,心下忿恨,再想到自己人多势众,顿生歪念,便借酒意大打出手。 建章兵士抵挡不住,直被打得手折腿断,拼命逃窜,当然,所有的钱也被御林军抢掠了,说完,众人一脸气愤,皆言要复仇。 卫青听完后道:“哈哈,我以为甚么事,原来是两军打斗,赌博虽是不好,不过那御林军下手也太狠了,毕竟是自己人又不是敌手。甚是可恶,须得教训一下。” “不过你们说要复仇,可有妙计?”卫青再问道。众士一阵沉默,俱不发言,卫青道:“要想复仇,必得想一两全之法,让其被惩而不敢再寻仇且因此明白事理,此方为上策。”接着把心中所想告诉了大家,众人听毕一阵猛点头,脸现激昂欣喜之色。 其实这群建章军士对卫青在狩猎中的表现已有耳闻,现获他援手直把他当作自己的首领,毫不违逆,只待休养好后寻机行事。 久候卫青不至,羞月公主满屋子乱转,燥闷难解,正欲生气,却见卫青到了,转怒为喜。卫青抱歉后立即出题,却是“江中有贼”,道一粗通文墨但又不求甚解之人渡江,至江中见一石崖有“江中赋”三字,忙唤楫公急转回航,那楫公问之为何,此人变色道:汝不见其上书‘江中贼’三字,过去岂不危险?后人以此笑之不求甚解。 清莹也露齿一笑,往房外走去,归来呈上一菜,唤“烟笼翠楼”,取其雾里看花矇矇眬眬之意,汤水迷漫,确为佳对。 卫青尝后称赞不已,兴奋之下再出一题,谓:“长城比试”。有三“文人雅士”共邀游秦建长城。见长城如此壮观雄伟但念孟姜女之悲及感百姓劳役之惨,不由欲咏诗叹之,不过且看三人作诗之水平如何: 一人先吟道:“啊,长城,你长,你真长!”已毕,第二人再接吟道:“啊,长城,你长,你好长!”众女听此已一乐。 再听第三人道:“啊,长城,你长,你好长,你真他娘的长!”卫青讲完神色不变,众女却脸皆一红,几欲喷饭,清莹更是玉齿紧咬。 虽此笑话略嫌粗俗,但清莹仍依题再上一碟,乃为“心花怒放”,以青瓜切片放四周,中放一蒸蛋,蛋黄方圆,瓜片青翠,煞为醒目,果符题旨直接,坦白之意。卫青观之,讶而鼓掌道:“公主果兰心慧质,卫青佩服。” 两人就这样在宫中嬉笑玩乐,却也为卫青打发了许多无聊的时光,自己虽有一身本领,却也未立即用得上,若每天跟随那皇上左右真的是闷也要闷死,好在羞月公主提出要自己作陪,无论如何却也比陪那皇上没事干强多了。 只是卫青却不知,经过这些日子的日夜相守,羞月公主已对卫青情愫暗生,每日只要见不到卫青却像心中失落了些什么,卫青只想着与她玩乐打发时日,不作他想,却一时未察。 这晚,卫青和众建章军士共三十人穿戴妥当后向御林军营走去,那守卫问所来何事,卫青派一人上前道:“那日我等不自量力愚昧冒犯,今特来赔罪,望去通报。”此时夜色已昏暗,那守卫回来后见众人不带兵器,心下放心,也不再细问,便放他们进去。 且说那打人一伙的羽林军听得对方来道歉,甚觉奇怪,聚集待人来,卫青则隐于众人之中。 进营后一建章军士命人放下手中酒瓮道:“上次得罪御林兄弟,今日特携美酒前来赔礼,望御林兄弟不计前嫌,以后勿再欺打。”接着又把御林军大棒了一番,说他们武功高强,赌术高明,御林军众人听得飘飘然,以为对方真的怕了自己,盼日后能手下留情,因此也假装谦让一番。 言毕,那建章军说话之人挥手让兄弟打开酒瓮,叫方取碗筷,先痛饮一番再赌,羽林军众人本就好酒,高兴的答应了,建章军众人心中有数,皆不多饮反不断劝对方豪饮,在建章军一阵鼓吹怂恿下,羽林军来者不拒,都喝得醉意上涌,脸红耳赤。 喝完酒后,双方就地取钱围赌起来,因饮酒过多,御林军神经不听使唤,片刻已输个精光,窘迫之下命人至别处兄弟处借钱,顷刻又输尽,御林军不由气极正又欲发作时,卫青挺身而起,取一空瓮摔破于地,众人知时候已到,不再纠缠,起身各取一瓮向对方使力砸去,御林军猝不及防,再加醉意难消,身子酸软,那有力气抵抗? 只听得阵阵怪叫,御林军被打得东奔西躲,惨呼痛嚎,碎瓦遍地。卫青看火候已到,达到教训目的也就算了,不再恋战,手脚齐出再打翻几个后指建章军趁乱取钱退出,如旋风般飞奔出营。 至已营中,众人把财物堆放桌上,见乃上次输的五倍之资,不禁痛快大笑,更高兴的是借此严惩对方出己被揍之恶气。感激之下众人取钱物三分之一送给卫青,卫青却推让不受,众人见卫青如此仗义大方,心下对卫青更是拥服。 闻得营中出事,张中尉闯至营中问话:“为何如此狼狈?出了甚么事?”众御林军依呀地将所发生的事向他诉说,望其替已作主。 不想张中尉听完后脸一沉,反怒骂道:“混帐东西,皆是饭桶!尔等在营中聚众赌博酗酒斗殴已违军规,且地点是我们军营,有引犯之嫌,若再张扬,上边追查起来,定担主要责任,好自为之吧!”黑脸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众人哑口无言。 不觉一月已过,这天,两人至后花园赏花,只见百花争艳,蓝天碧池,鸟语花香,清莹心下快乐无比,挽卫青手至一石坐下后道:“和你在一起太快乐了,真希望每天都这样。” 卫青笑道:“可以啊,你将我买了,或以后天天帮我做菜。”清莹嗔而扬纤手拍打他,卫青却哈哈一笑,坦而接受毫不躲避,欺她不会武功手足无力,大声道:“**啊,你这力度拍蚊子也不会死。” 清莹更气得紧握粉拳,卫青笑着闪躲,两人闹一会后再重新坐下。清莹故板着面道:“你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笑话啊?”卫青道:“不用急,当然有,且有些难度,就怕你对不出。”清莹扬粉脸皱鼻意为不惧。 且听卫青道:“此题为‘逑爱招数’,一公子狂追一富家小姐,那小姐却不喜欢他,但那公子偏不放弃,且口才异常好,让那小姐无法摆脱,哑口无言。” “是吗?怎个好法?”清莹问道。“我这就道来。”卫青道,“话说这日此公子跟至此小姐府门前,小姐怒立门前阻而道:“你不要再缠我了,我不会喜欢你了。”那公子却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那女子又道:“我真的不喜欢你。”那公子又道:“不会的,你的眼神已告知了我你的心意。”那女子急道:“快走吧,我家人出来你就麻烦了。” 怎知那公子却道:“你看,你多关心我,我不怕的。”那女子气而无法,大跺其脚,怎知这公子却更言:“你为我生这么大气,表明你多在意我?”那女子泣而道:“我真的真的不喜欢你,这是真的。”而那公子却不恼,反而深情地望着她道:“你别骗自己了……” 见卫青不言,清莹道:“为何停下?”卫青道:“讲完了,做菜吧。”清莹恍惚一阵,才离身而去,捧至面前之菜乃用粉丝垫底,中置一红莲蓬,鲜艳夺目,卫青惊异道:“此唤何名目?”清莹却满含深意地瞧卫青一阵后道:“蓬为君开。”卫青一愕脸红,避之秀目低头不语。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那样飞快,因有卫青的陪伴,清莹每日都过得如太阳初升,感到美好无限。这日在桌上提笔凝神忽写下一句:“投之以木瓜,报之于琼琚。匪为报也,乃求永好也。” 此诗出自《诗经》,乃指一女子抒发心中对所钟情男子的爱慕,投桃报李,希能与之天长地久,永世为好。清莹写毕,脸露笑意,放笔托腮,神驰天外…… ------------ 第二十一章 切肉小试 自武帝狩猎归来已有两月,在这二个月当中武帝可是没那晚睡过好觉,因为虽得到了东方朔、卫青这两个辅政的谋臣良将,但上天仍是迟迟不肯降雨,再这样下去必定民生忧怨,流民增多,滋生事端,动摇根基,若匈奴人乘国内动乱再发兵攻伐就更是内忧外患,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了。 这晚正当烦燥间却突闻得天空猛打巨雷。闪电耀目,整个皇宫似乎都被笼罩在这一片电闪雷鸣之中,片刻后阵阵急雨如大豆般**而下,直敲得地面都噹噹直响,宫中人先是失色惊叫,而后是欢声狂呼,甚至有些人奔跑出屋去迎接这久违了近半年的雨水,武帝大喜,挺身而起,也一把推开门去。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全国各地都传来喜报,大部分地区这几日都下起猛烈暴雨,缓解这即将旱死的土地,百姓喜笑颜开,待雨水再积一些便投入新一轮的耕种之中,天下人都在说皇上果是得上天弼佑之人,跟着皇上走那是大汉福运的开端。” “是吗?天下百姓真的是这么说的?”武帝喜动于色,望往那上奏的大臣,“千真万确,京城百姓甚至跳起舞来,鸣鼓敲锣,欢庆这场及时雨,不信皇上可出皇宫瞧睢。”“好,这就好,联说过联登基以后会给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更重要的是,不久将来,联的子民将不会再任外寇欺辱了,哈哈!” 武帝仰首一笑,再环视群臣道:“上天降瑞雨,除了神灵的保佑外,也应有先祖的功劳,这样吧,明日我等君臣共至祭天坛祭天拜祖,以感谢他们降下这场大雨。”“说的是,说的是。”“应该的,应该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祭坛其实是汉朝祭祀先祖供奉历朝皇帝的祠堂,成半圆塔形,位于宫殿之北,占地不大,不过背后却是较为宽阔的上林苑,即皇家园林. 此时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已到齐,在此在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祭祀品也已摆好,最明显的是那左右两具用木案桌放的两头大金猪. “皇上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改期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改期倒不会,只是不知是否有什么意外,比如皇上龙体……”“唉,我看皇上是故意让我们等的,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王公大臣放在眼里.皇上才刚登基没多久就已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参加祭祀的王公大臣对圣驾的迟到猜议纷纷,本来还算安静的祭坛一时嘈杂起来,那像祭祀,完全成了市井一般,淮王刘安面有愠色,但见众人如此却又冷笑起来. “唉,皇上今天看来是不便前来了,我等每人取些猪肉,祭拜之后就回去吧.”东方朔摇了摇头,走上一金猪前取小刀扯住猪腿就欲切.“啊”,众臣见之大惊,都被东方朔举动吓坏了.“你……东方朔,好大的胆子,皇上还没来,你怎敢妄自取肉.” “皇上不来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自己的取啊!”东方朔仍是不慌不忙地切肉,其余众臣犯谪咕起来,知东方朔是皇上近臣,当前红人,他这样做或许自有他的道理吧.不过片刻,连一些王爷也坐不住了,想像东方朔那样上前割肉. 正当两条金猪旁都围满了人之时,半空却传来了一声震响:“皇上驾到!”“什么,皇……皇上来了?”“啊!”众人忙慌得立即退下跪拜.“你们好大胆子!”现身的武帝一指那即将被瓜分的金猪道:“这成何体统,还像祭祖吗?混帐!”一拂龙袖,跨步朝祠堂走去.众臣一惊之下纷纷起身低头跟进. 一行人走进内堂,却见一宽敞屋舍的壁墙中间分别挂了一幅墨宝和一帝王模样的人物肖像,字画下面是一摆放香炉的案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卫青刚才没留意现在认真一看却是吃了一惊,怎么这字和自己义父在密室中挂的如此相同似?虽然仍是写得龙飞凤舞,但如今已是完全认得:《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正低头思索间,只见那管祭祀的太常已取来几束新香,点燃后**那香炉内。武帝也立起身来,在放于地上的蒲团上跪下,摊开双手,虔诚地跪拜起来,众臣也跟着跪拜,武帝起身后朝那幅字画凝看良久,竟似呆住一般,不发一言。 卫青再忍不住了,悄声问身旁的东方朔道:“东方兄,墙上那字为何人所写?竟使皇上如此神往?” 东方朔道:“此字非同一般,乃大汉开国皇帝高祖亲笔书写的‘大风歌’,那画中人物就是高祖皇帝,借此抒发遍寻猛将,安邦定国,以抗外虏之思,也以此激子孙后代奋发有为,保家卫国,光大汉室之意,但从高祖至今,汉室仍较势弱,受匈奴之制,故历代君主每至些凭悼均生感慨。” 果然还没讲完就听那武帝喃喃自语道:“谢先祖弼佑,今旱灾得解。但极惭愧,今汉室于联手上仍未能抗匈奴于境外,一了先祖心愿。”言下一脸沉重,转身面对群臣道:“先祖遗愿,无时或忘,还望众爱卿为国效力,尽力辅助联。”众臣皆轰喏一声后道:“今圣上英明神武,定能安邦守境,威加海内,扬我汉威。” 武帝听后并不是很满意,哼了一声,道:“何止安邦定境,假以时日,联定大破匈奴!说到做到,以此为誓!”撩起龙袖一剑将其削落一角,众臣惊起皆拜伏三呼万岁,那主持祭祀的老太常在旁也点了点头,激动不已。 卫青这才知道,原来义父临摹高祖《大风歌》乃表己忠于汉室,为国效力,以武抗敌之志。 祭拜完毕,跨出门外武帝对群臣道:“猪肉是要分赠给你们,但也不须急不可耐吧?”“那……那是东方大人牵头的。”有人挺身指责道。“嗯,东方朔,真的是你?”武帝龙目一瞪。 “陛下,这您就不知情了,那肉确实是微臣割的,不过只不一小块,应该是最小的一块,这表明了臣的谦虚,我先切就是为了把大的让给别人啊。”言毕把刀和指头般大小的烤肉献上,一脸的冤屈。 “你……混蛋。”武帝一见哭笑不得,又急又气,道:“好你个东方朔,切了肉还给自己的戴高帽,既然你这么想切,那联就命你在半柱香之内把这剩下的肉全切了,均匀分好后赏给诸臣,以示惩罚。”武帝一板脸,佯装生气地道。“哈哈,东方朔,这次你可有苦头吃了。”身边众人不由兴灾乐祸起来。 “陛下……陛下,这可难为我了,要切开倒不难,但一柱香时间臣怎么够用?且要均匀。”东方朔愁眉不苦脸的道。“是吗?那你自己想办法了。”武帝暗笑道。 眼见东方朔陷入困境,窘迫不已,武帝身后的卫青站出抱拳道:“卫青愿代东方大人完成此任。”“卫青!”众人一阵低语,东方朔见之喜笑颜开,武帝却是一时不语。 “他就是卫青?”淮王转身对太子刘迁小声道。“不错,就是这小子,父王。”刘迁恨恨地道:“不能再让他表现了,老破坏我们好事,挫一挫他锐气才好。但是孩儿并非是他敌手。”“嗯。”淮王吭了一声,摆手叫身后的雷被上来,窃语一阵,雷被点头后大步走了上去。 “陛下,我乃淮王卫士,觉一人切肉过于单调,不如让我与卫青同时切吧,在一柱香时间内互相切对方的金猪的肉,谁快为胜,同时比试剑术,以为大家助兴。”雷被出列道。 “好,这样就精彩了。”“他可是淮王府的第一剑手啊,卫青不知可否是他对手?”“不比怎么知道,瞧了再说。”“卫青,就与他比一比!”四下众人皆哄叫起来,武帝望了淮王一眼,心下暗怒,但见卫青不以为然,不由点龙首:“好吧,你俩就比一下,胜的一方,联另外还有赏赐。” 两条金猪分别被放置于左右一方,中间留下空地。“开始吧!”卫青取剑望向对方道。“好。”雷被拨剑一跃急地刺来,剑芒如电,似欲一下将卫青击中。 “哗,果然是淮府第一剑手。”众人见其出手不凡纷赞起来,东方朔却是一惊,不知卫青是否是他的对手。 却闻哧的一响,卫青在对方几近身时一把将其剑格住,划出一束火星。用力一推再一转身,迅速迈至那金猪旁一剑劈下立将对方金猪上下分割为两半。 “啊!”众人一惊,不想反被卫青先得手。那雷被更是一气,也急走上几步上前也将卫青那边的金猪一切为二。 ------------ 第二十二章 烈焰宝马 两人缠起再斗,只听叮当直响,两剑交鸣声中雷被却被卫青逼至己金猪旁,卫青一剑迫开雷被后一剑往金猪尾部用力倒插去。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休想!”雷被用力一剑劈去,想荡开卫青之剑,不想卫青之剑却极稳,不但没荡开,反借此力一路切割下去,顺势把整条金猪分为左右两边。“多谢了!”卫青喊道。 “混帐!”雷被大怒,施起暴风骤雨般的剑法硬地将卫青逼开金猪旁,不让他继续下手,同时几下电闪出击,欲把卫青处金猪连切上几处。“没那么容易!”卫青同样闪电出手,叮、叮几下却把雷被之剑全挡开工去,一下也没让他切到。 “找死!”雷被一剑猛往卫青胸部刺来,狠辣之极,见者色变。“哈哈,太夸张了吧?”卫青笑道,一侧身,躲过那一剑,同时右肘一撞,却把雷被撞退几步,雷被恨极,横剑再连划几下,卫青摇身避开,寻隙一脚踢出,却把雷被踢趴地下,狼狈不已。 “你!……哼,不让我切,你也休想切。”雷被爬起退后几步,摆剑上指,将金猪护住。“是吗?那就瞧睢。”卫青追上几步,迅风般一连刺出数十剑,却把雷被挡了个手忙脚乱,正当他喘气不已之时,卫青却一声长啸,拨地而起,飞上半空,再俯身下插,剑影纷飞直往金猪劈面刺去,如万星绽放。“啊!这样也可以。”“太妙了!”众人都卫青这龙飞凤舞所将震呆。 只听一阵脆响过后,卫青击开雷被阻挡之剑,整齐而均匀地把金猪切割成数十份,见雷被继续纠缠猛冲过来,再飞一脚,正中其腹部,却把他踢到对面金猪旁,雷被大喜,急忙拿剑乱割几下,正想再切,却闻道:“半柱香已毕。”雷被抬头望向卫青切的那猪,脸一红,低头走了下去。淮王父子脸立变灰。 “哈哈,烤猪已切割好,众爱卿就上来取吧。”武帝心情大快大笑招呼道:“是,陛下。”众臣纷涌上前领那烤猪肉。 正当众臣喜气洋洋,轮流上前取肉之时,一团火焰却从坛外林地飞驰而入,速度快极,瞬间已绕场一圈,“烈焰马!怎么又让它跑出来了?”“快……快制住它。”“保护陛下!”众人一阵纷乱叫吼,被撞踩得东倒西还歪。 “烈焰马?”卫青一震,睁眼瞧时果见不远处立了一匹神骏异常但并非很高大的赤红马,扬蹄喷气,浑身散发热气,奔跑起来的确像极一团燃烧的火焰。“不好,它又来了,快……快!”四下一片惊呼。 只见烈焰马似意犹未尽,高仰前身一阵高**云的嘶叫后又一头冲往入人群之中,众大臣纷纷躲避,惊惶之极,你绊我扯,倒下一地,烈焰马飞踏面过,却是把数人踩得痛呼失声,呱呱大叫,狼狈不已。 祭坛一片混乱,众人东躲西藏,都惟恐被烈焰马撞踩到,皇上近卫更是把武帝围成一圈以防它冒犯,但烈焰马却不吃这一套,管你是谁,见皇上不避退更是目标明确,直冲过来。 侍卫们大惊,刀剑齐出,挺身齐挡于前,但烈焰马却好像不畏刀剑,怒鸣声中仍是劲冲闯来,如一团烈火向武帝烧去。 “不好,护驾!”……“皇上”……侍卫急喊声中烈焰马已突破近卫们的防线向武帝使劲撞去,众人闻声大惊,面如土色,眼见烈焰马提起前蹄,就欲住武帝踩下。 “畜生!”方才尚在远处的卫青急驰过来飞步上前,一把将它上身托住。马儿前进不得,只好退下,喷了几口热气后又再怒瞪向卫青狠力冲来。 “还来?”卫青站稳马步,待它奔至面前,左右各飞起一脚,却听扑腾两声,烈焰马前足屈下跪倒于地,卫青走上前去,举起一拳正欲打去,武帝却呼道:“卫青,别打,这是一匹宝马!” “是吗?”卫青一呆,不想烈焰马却趁此机一甩头将卫青撞倒在地,爬起后就欲夺路奔出。“畜生!那里走?”卫青站起身来怒喊道,在那烈焰马飞驰之中一跃上马,人马合一猛冲出坛外。 卫青骑于马上,却见身边之树木不断倒退,快如闪电,一眨即逝,心中不由暗道:“果是匹好马,怕是日行千里,不过性子却是太烈,待我驯服它好了。”脚下使力欲将马夹住令它停止,不想烈焰被卫青骑于背上本已怒极,如今被卫青痛夹更是左倾右翻,上跃下跳,拼命想卫青弄翻下来。 “好家伙,还不服?”卫青想再继续施力,不料烈焰马见甩不翻卫青下来,一阵长嘶又再扬蹄狂奔,横冲直撞,大幅度的癫跛,却把卫青也弄得坐立不安,只好紧抱住马头,以免被它撅翻下地,上林苑的野鹿、山羊等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纷纷让路。 烈焰马一骑绝尘,继续急驰,窜高奔低,瞬间已把上林苑跑了大半,眼见前面一条小溪挡道,上面只驾了一条独木桥,卫青以为它肯定踩水而过,那曾想到烈焰马却急踩上桥,不待卫青惊呼时已飞踏而过。 “好样的!”卫青不由赞道,拍了拍马首。烈焰马却不领情,见卫青终不肯下马,心中恨极,厉嘶一声后再朝另一方向狂奔而去,风驰电掣,卫青几乎睁不开眼,再把眼睛撑开时,面前却是一处断崖,虽然不是很高,但离对面陆地却也足有二丈,“这回你总该停了吧?”卫青心中乐道。 不想烈焰马根本不当一回事,还未等卫青回过神来时已狂嘶一声,全身劲跃,腾云驾雾般飞了过去,卫青头一晕,失声道:“天哪,这可是匹疯马。” 不待卫青再多想,烈焰马飞越断崖后仍不停蹄,又再向前飞奔,似乎不把卫青甩不来誓不罢休,“好吧,你真倔,那我卫青今日就跟你耗上了,看谁认输。哈哈。”卫青一笑,**马股,抱牢马首由它没头没脑,不分东西南北的拼命狂奔。 大概再飞奔了半个时辰,却听扑腾、哗啦声连响,卫青奇怪,把眼望去,却见四周尽是沼泽,原来烈焰马一路盲目狂奔,却因一不小心跑进这沼泥地里去了。这次却不由得它不停了,想再进一步都难,而且马身已陷泥入半,再动一下,更是沉得更快。 “不好!”卫青急叫一声,再冲烈火马喊道:“别动,否则就是送死,让我想办法救你。”踩上马背几个倒空翻,借淤泥零散的几处硬石几下跃上陆地。 卫青立于地上苦思如何才能把烈焰马救上来,但偏一时无法,正焦急处却见马儿已越陷越深,几近马首了。啊!卫青一惊,转望四顾,见身边不远处树木林立,不由心中一动,飞奔过去,拨出剑来,一下将那树砍了一排。 双臂分抱一木,用力推出,扑扑声中分插向马匹左右腹下,交叉起来以抵其继续下沉,再把其余树木并排起来,铺放于淤泥之上,走上前去,运起神力,一把扯住了马儿的后腿将它带了上来。 烈焰马破泥而出,却将卫青溅得满身是泥,“好啊,你竟这样报答我?”卫青一笑,引马儿走上木排去。 “卫青,怎么是你?”清莹与一宫女坐于小溪旁,见卫青前来一惊而起,再接着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你……你怎么成泥人了?”“唉,还不是它弄的,来快帮忙我把它洗洗吧。”说完自己也至一旁洗去。 “你竟把这烈马给驯服了,真了不起,听皇弟说这可是一匹宝马,它的母亲一次走失回来后便生下了它,据说可能是到了大宛,只有那里才有这么神骏的汗血宝马。”清莹道。 “是吗?呀,你可知道,驯服它之前那可是一匹十足的疯马。”接着把驯马的过程给说了。清莹听后笑得一阵前仰后翻,笑毕却道:“不过你的付出却值得,皇上曾对所有将军说过谁能降服它就赠给谁做坐骑,可是他们都没这个本事,看来,它终于找到主人了。” 烈焰马似乎听懂了羞月公主的话,乖乖地立于卫青身旁,不再发飚,还不时地拿身子挨擦卫青。“是吗?那也好,我卫青他日上阵杀敌确需一匹好坐骑。”反手抚摸马首几下,心中高兴之极。 “是了,公主为何在此?”卫青奇道。“唉,老住在宫中闷都闷死了,所以我才不时来这上林苑走走,附近就是甘泉宫啊。”转望卫青一眼,似想起某事般道:“如今离皇上狩猎归来时已有两个月了吧,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喔,是陪公主往仙宫还原之事吗?当然记得,要是你愿意,我们再过数日便动身。” “真的?”“当然真的?”“那我们怎么去?”“呀,当然坐马车去了,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公主又怎么了,人多反惹人耳目,我倒不希望兴师动众的。”“那公主的意思是?” “你武功这么高,完全可以保护我,就只我……我们俩就……”清莹脸一红,张口欲言,但又收住,低头不语,心下又羞又盼。 ------------ 第二十三章 玉女还愿 数日后俩人走出了京城,南下往云浮名观奔去,卫青本想自己驾车乘羞月公主前往,但出城后羞月公主偏不坐车却说要亲身感受行千里马那风驰电掣的速度,硬是和卫青挤坐一骑,卫青无法只好与她同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清莹身子靠在卫青那宽阔有力的胸膛上,鼻中闻着那浓重的男子气息,随马匹的跳跃两人耳鬓厮磨,一时竟满脸通红,心如鹿撞,但梦中想像已久之景既实现却又欢喜不已,想那一段来回都可和卫青一起,心下更是快乐无比。 这日奔至正午,日光猛烈,晒得两人口渴无比,且肚子饥饿正想停下歇息时,只见不远处搭有一凉棚,占地不大,但却有一伙人在那饮酒进食。卫青勒马道:“公主,我们先去那歇歇,吃了饭后再走如何?”清莹扭头道:“好啊,我也意如此。” 当下两人缓缓驶得前来,卫青跳下马,伸手也把清莹托下来,卫青边走边道:“你且进去坐下,我安置好马儿再进来。”清莹点头去了。 卫青把马牵到一角,见一汉子前来招呼想是档主,于是把马儿交给他并向他询问了一下路程及方向,两人正谈着,却突听得里面尖叫声响,且似呼卫青之语,卫青闻声急转身走去,心下道难道有什么事? 那档主也尾随跟至,到前一看,却见一满脸横肉粗脣怪眼之徒双手抓住清莹之肩,清莹欲挣却力弱动弹不得,旁边还站了十来个黑衣人,看得哈哈大笑兼夹挑逗猥琐之语。原来清莹进去后坐下刚点菜却惹那群恶徒纷纷侧目,见她长得美貌,前来调戏,所以才发后生了这一幕。 见卫青进来,清莹急道:“卫青,他们欺侮我……啊,放手……混蛋”卫青看得大怒,心头火起,高声喝道:“放开她!” 那群恶徒见卫青只一人,竟不为所动,笑得更为嚣张,那抓清莹之人更把粗掌欲朝向清莹腰上摸去。卫青哼了一声,身子一晃立射至那人身旁,挥手一斩那手抓清莹之臂,旋即将清莹搂至胸前。 那凶徒吃卫青掌,痛而倒退几步,再见美人已丢,心中更怒,目露凶光,暴喊道:“弟兄们,一起上,把那小子给宰了!”卫青冷笑道:“就凭你们?”那群恶徒却似不闻,各拿凶器,慢慢围拢上来。 突听杀声喊起,众徒已狂叫攻至,吓得清莹惊呼闭目,卫青却站立不动,脸一沉,右手猛击桌面一下,只见那筒筷子暴弹而出,卫青扬掌抓至手中转身急旋一圈,同时闪电出手,却闻惨呼声起,劈啪作响,接着是沉重的倒地声,清莹听得惊奇,睁开秀目,却见那帮匪徒或喉眼中筷,或手折腿断,正四处哀号,血溅于地。 卫青沉声道:“还不快滚!”众恶徒闻声忍住巨痛,狼狈爬滚而逃,清莹几曾见过如此场面,搂紧卫青,眼中泛泪,卫青以掌抚其背安慰。那档主父子在旁见了此景,却也惊得呆了。卫青唤其过来,交待一阵后,再与清莹于另一桌坐下。 吃完午饭,两人再骑马上路,清莹本来受刚才那惊吓,芳心不安,但上马后闻得耳旁风声呼呼,见得众山急退,再由卫青笑语几句后却又重新颜。 忽然卫青停马不前,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一条小河横跨流淌,绿水青草,卵石星布,游鱼穿梭,甚是美妙,再转眼望去,旁有一小桥,如弯月浮水,精致异常,清莹瞧得惊喜不已,不由赞道:“太妙了,若在宫中,何曾能见此等美景?卫青,你说是吗?”回眸瞧向卫青。 卫青笑道:“不错,与卫青一游,实乃神仙之旅。”“就知道你自夸,哼!”清莹扭过脸突乐道:“卫青,咱俩偏不走那桥,踩小河而过如何?”卫青一愣,随即朗声道:“好!”一扬鞭子,骏马散开四蹄,踩水而渡,哗、啦声响,直溅得水珠扑面而来,清莹直笑得咯咯声,把粉脸掩至卫青胸前。 再奔一阵,时至傍晚,不想上空却雷声隐作,一阵风雨急落而下,羞月公主嘟嘴嚷道:“有没有搞错,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却下起雨来。”卫青却佯作不解地道:“啊呀,我还以为公主刚才溅水过河是引那雷雨之神。”清莹气而无言。 只一瞬间,两人已淋了个湿透,正两眼迷蒙间,却见前面隐有灯火,两人忙催马急行,近前看清果有一农屋,互视一眼,喜而下马。 卫青拉马至得门前,叩了几下,却听依呀一声响,探出一老年农妇,衣着朴素,但见两人模样还没过问已将两人急迎入屋中,清莹欠身作礼后道:“打扰贵主人了,我俩路中遇雨,还想借处一避,真不好意思。”那那妇人倒极好客,连说不用客气。 安置两人后农妇转身进入另一房烧水,两人正坐下,却见内间一老汉揭帘而出,发已半白,衣裳粗糙,脸有忧色,见了两人一愕,清莹只好又起身再把来因再讲一遍。 换下湿衣后,四人同坐,刚聊两句却闻内间孩子的痛啼声,那老汉戚色更深,低头不语。两人看得惊疑,清莹于是问道:“老伯你家可有病人?闻那孩子声似极为痛苦。”老汉闻语稍顿,接着叹着气把事情说了。 原来这屋主人年事已高,晚年得子本极欣喜,但偏这年儿子却意外惹上肺病,自寻草药无效,找那郎中却因药费过贵付之不起而拖至今日,想已医治无望,故愁容满面。 清莹听完后,拉卫青的手道:“卫青,你不是稍懂得医术吗?帮他夫妇儿子看一下可好?”卫青迟疑一下后道:“我医道尚浅,不过可以一试。”那老夫妇听两人对答又喜又疑,但最终仍引领两人进内间去。 进去一看,只见一七、八岁幼童躺于床上,脸无血色,被沾血丝,双眼无神,果染病已久,那妇人见之更是伤心欲绝。卫青在旁坐下,伸手帮其把脉,并探其口,再详细询问两夫妇一些情况后扶小孩坐起,伸一掌抚其背游而上下运气,收功后再开一方递给二老。 这晚梳洗完毕,那夫妇把自己房间让与两人住宿。清莹娇羞不已,但碍情势却只得与卫青同居一室,但其实心喜之,卫青却似无事一般,躺下即睡,清莹伏至卫青侧旁,尽量令自己安睡,但却偏不如愿,只闻得自己心跳如雷,一夜难眠。 第三日一早,那夫妇敲门急唤,两人起得身来,却见两夫妇喜不自胜,倒身即叩首,两人扶得起来,却原来那孩子经卫青治疗后两日已神色大好,能坐而啖粥了,故两夫妇急来拜谢。 两人出得房来,却听那老汉吩咐道快快去杀鸡做饭,好好款待两位恩人。清莹闻道:“我来帮忙可好?”言毕挽那妇人之手一道去了。 吃至中间,那老汉道:“不知恩人用何法治我儿顽疾,竟生奇效。”卫青也不隐瞒,道:“你儿乃受恶寒侵体致病,为冷咳风寒症,加上其年幼身弱抗病力低不能御寒,而你之前所自煎草药为凉性更增病灶作烈,故令你儿反复折耗,今我加以紫苏、芜荽、佛手柑,杏子、生姜等暖性药下引,再辅以内力通其百窍,才使得治。”“喔!”两夫妇点头叹服,清莹也喜不自胜。 “啊,还有,姑娘做的菜还真绝了,我倒没吃过这么合口的菜,贤伉俪可真郎才女貌,天地绝配啊,哈哈!”那老汉放怀笑道。 妇人也忙点头附和,清莹听得心中满怀欣喜,但却含羞地瞄了卫青一眼,卫青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也只好哈哈一笑。 ------------ 第二十四章 月下桃花 两人告别那夫妇之后再驱骑上路,这日由于赶路却错过了留宿之地,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只好在此山中过一夜。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卫青下得马来,选一高地,扯出军帐,就地搭蓬,两人安置后把马拴旁一树。 卫青道:“没办法,看来只好委屈公主一晚了。”清莹一倒于地席上,把手放置脑后道:“挺好呀,我倒不觉得怎样,只要和你一起就好,这可是属于我俩的空间。”言毕美目望着卫青,卫青不敢与她对望,干咳一声道:“我出去搜捕一些野禽,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清莹应了。 卫青奔走两个山头已捉住两只山鸡,提在手中正满心欢喜,没来到帐前就已高声呼喊清莹,那想却不闻清莹回应,心唤不好,飞身冲入帐内,只见羞月公主僵躺地下,秀发散乱,口脣青紫,气若游丝,卫青忙俯身将她托起,急呼道:“公主,公主,快醒醒,发生什么事了?” 羞月公主勉力撑开眼,细声道:“卫……蛇……蛇?”卫青听后往下一看,只见清莹裙角处隐露血迹,于是不再迟疑,撩开裙脚,只见公主白晳的小腿处有一伤口,已泛黑色,正向四周漫延。“公主,不用慌,忍住痛,一下就好了。” 卫青躬下身来,将其玉足放至自己一腿上张嘴**,吸干净后再从腰际摸出一瓶,取一颗拍入她口中,另拿两颗捏碎后撒至伤口,再撕布条细心将伤腿绑好,弄好后坐在旁边等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半响后,羞月公主朦胧中见着火光睁开秀目一瞧,却见卫青边烧水边守护着自己,心中一酸,流下泪来,卫青忙趋前道:“公主,你醒了,佷痛是吗?”清莹咽噎道:“卫青,都是我不好,老给你添麻烦。”卫青不安道:“傻瓜,那能这么说呢,我才不好,竟让公主遭蛇毒吻,罪该万死!” 清莹小声道:“你抱抱我好吗?”卫青内疚地上前搂她一下,那知羞月公主却反手抱紧卫青,香肩起伏,低声哭泣起来,但心中却高兴不已,原来她已知卫青为救她而吸毒帮己疗伤,内心感动不已,一时又悲又喜。 这日到达那江都的名观云浮山,已是傍晚时分但仍是薄雾不散,青瓦白墙间寺庙若隐若现,好一副世外仙境之所。卫青正在赞叹,已有一小道姑前来开门,把两人迎了进去直至内内堂上茶后再退出。 半响,一慈眉善目老道姑缓步出来,两人立身后参见坐下,那老道姑含笑道:“数年不见,不想公主更出落成仙子一般,贫妮能迎公主玉驾心甚喜之。”“大师过奖了,你那保养功夫才好,仙风道骨,多年来容貌竟无半分改变。呀,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快走了,少说也要住上几日。” “这倒是小观的荣幸,公主想住多久都行。是了,太后此次未曾同来,不知可安好?”“很好,劳大师挂念了。”两人于是再细叙别情。 次日一大早,天尚未白,羞月公主已钻进卫青房间来揭他的被子,卫青道:“为何不好好睡一觉,如此早起?”羞月公主神秘一笑道:“我带你到一美妙之地,可好?”卫青却道:“啊呀,我帮你吸那蛇毒好像已开始发作了,四肢无力。”扭头装晕,任公主怎推却也不动,清莹只好边出去边喝道:“懶虫!懶虫!中什么毒。” 吃过午饭后,卫青才陪清莹出游,原来羞月公主带他到的是道观后山的一座桃花林。放眼望去,桃花如那绯红的轻云一般连绵数里,鸟儿互啼,蜜蜂嗡闹,一阵风来,花香扑鼻,真不蒂是世外桃源。 羞月公主拉着卫青的手边走边道:“这地方三年前我就喜欢上了,不过那时是一个人来,咯咯!”卫青道:“是挺美,公主好眼力。” 再走一阵,却听公主道:“可惜进得里面却又望不到上面之景了。”“是吗?那公主想不想到上面却看看?”卫青一时性起,心道:“这桃树如此繁密应该可以上去吧。” “怎么看?难道可以飞上去?”清莹奇道。“且随我来就行了。”卫青哈哈一笑,伸右手抱住她腰,叫了一声“起!” 羞月公主被卫青突然搂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惊叫声中两人已如腾云驾雾般掠上桃林上空,卫青施起轻功,借那树枝之力点踩滑行,清莹反搂卫青,任其抱自己翱翔。 看脚下如踏浮云,飞鸟在身边耳语,身子轻若无物,两人衣袖飘舞,恍如神仙伴侣,清莹心下陶醉不已,真不知此刻是天上或是人间? 卫青跳落后道:“怎么样,好不好玩?”羞月公主却依然偎在他的胸前:“我好晕啊。”觉得四肢都似软化掉。立稳后与那桃树相衬一时竟分不清是桃花增其艳,还是人面赛桃花。 “喔,是了,卫青,我们以此桃林为背景,画一丹青图好吗?”清莹突然道。“好啊,我也正想见识一下你的画艺呢。”卫青笑道。 清莹笑即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帛,唤卫青立至桃树旁后专心临摹起来,不消多时卫青已是成形,随后再把自己添上去,两人成依偎状,形极亲密。画好后清莹叫卫青评看,卫青看了一会后道:“妙极,妙极!太像了,哈哈,看来刚才一飞可没白费,竟出此好画。” 正说笑间,脚下突来一物,毛葺葺的,惊得清莹一跳,张眼细看却是一只白兔,正弯身逃窜。“捉住它!”清莹尖叫道。“好!”卫青话声刚落,几个飞跃已追至那兔身旁,伸手把那兔取了,献于清莹面前。 只见那白兔一脸惊恐,双目滴转。“好可爱的兔子,我来喂养它。”清莹眉开眼笑地道。于是两人说笑着回观。 这夜吃晚饭后,清莹又约卫青去看夜景。享受着微风吹拂,仰望天上的繁星月亮,两人在一用桃树搭成的简陋无顶木棚上闲聊。清莹抱着白兔立身而起,抬首望着那玉盘道:“今晚好美,是吗?” 卫青看她罗带起伏,发丝飞扬,飘飘欲仙,直如那月宫仙子一般,一时竟看得呆了,不由脱口赞道:“公主才美呢,简直就是那天上嫦娥。”“真的?”清莹一喜后娇羞的低下头,两人一时无言。 半响,清莹把兔子送到卫青怀前,道:“你先抱着,我吹一曲给你听听。”眼含深意的望卫青一眼,拉出腰际玉箫捧至脣边,略一低头吹奏起来,且闻曲子悠扬悦耳,隐含惊喜、兴奋、快乐、憧憬之意,原来乃一曲《凤求凰》。 卫青也受那曲子感染,一时心潮澎湃起来,昏昏欲睡,但模糊间脑际却似幻出柳蕊的影子…… ------------ 第二十五章 两件礼物 这日,武帝与东方朔在宫中花园漫步,武帝挺胸道:“今天真好天气,若能再出外一游就太好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是啊,陛下整为国事操劳,本应多出去走走,也好舒活舒活筋骨,但上次狩猎遇险之事,众大臣已心有余悸,估计更不会让皇上随便外出了。”“是啊,这就是做皇帝的痛苦,皇帝也是有很多事做不得的,有时平民百姓反自由些。”武帝叹道。 “不错,众人眼中皇帝风光无比,但却也是辛苦自知,不过每位帝王却也不同,像夏桀、商纣、秦二世等昏君只知整日享乐,劳民伤财,不理国事,又怎能与陛下忧国忧民夙夜辛勤相比呢?” “喔,照你这样说,联倒是一代明君了?哈哈!”“正是!”东方朔接言道:“大汉有陛下乃万民之福,百官之幸!”武帝听后又仰天长笑一声。 到园中一石桌处,武帝突对东方朔道:“寡人好久没下棋了,今日你便与寡人下一盘如何?”“好啊,臣遵旨。”当下命人摆好棋盘,坐下后东方朔请武帝执黑子先行。 两人下得半刻,武帝忽笑道:“东方朔,你那好兄弟还真了得,皇姐平日一向孤僻冷语,更少开心之顏,但自卫青陪侍左右后却如春晖之鸟吱喳不停,且也娇俏可爱多了,哈哈!” “臣也有此感,公主与臣初识时相比果变化良多,不过公主本就聪慧灵巧之人,只是过于文静内向,今偏遇卫兄弟却不守陈规,放形脱骸,嬉笑言闹,反觉自由无拘,其乐无穷,哈哈!” “嗯,有道理,宫内规矩确过多,也难怪皇姐忧闷不乐,只要她能开心就好,其他的倒不必管那么多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是啊。”东方朔应道。再下一子,武帝似悟起一事,道:“喔,他们离宫也已两日,不知现至何境?” 两人正在继续,忽一太监来报,跪伏后道:“陛下,宫外一群大臣言有要事相奏,要求面圣。”“喔,却有何事,如此劳师动众?”武帝起身后一面自语一面迈步朝外走去,东方朔也起身跟随。 来得宫门,只见一众大臣正在交言窃语,见武帝出来,皆拜伏于地,三呼万岁,武帝道:“众卿平身,尔等急着见联,却有何事?” 只见一头发须白的老臣战战兢兢地上前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闻匈奴于关外陈兵二十万之众,意在挑衅,今且派使者来京师,正招摇过市,嚣张恣狂之极。” “是啊,陛下,且听外面人道那匈奴人于座车载一巨大怪兽前来,引万民拥看,不知有何目的。”“对……对”“是啊,是啊”……一群大臣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哼,竟有此等奇事?那匈奴好大胆子,竟又欺上门来!”武帝道。 正恼怒间,又一太监飞奔来报,道:“陛下,匈奴使者要求上朝面圣,扬言陛下须立即见他,否则后果自负。”“是吗?”武帝道:“好大的口气,竟敢要挟于联,来啊,众卿即随联上朝,且见见那无知狂妄小儿。”沉脸一拂衣袖,猛步踏出。 武帝坐下龙椅,抬眼望去,果见一异服之人,样子骄恣,立于朝庭中央,众人三呼万岁参拜,但偏那匈奴人不参拜,只略抱拳示礼。武帝朝那人道:“你就是匈奴来使?”那人粗气道:“正是!”武帝又道:“汝所来何事?要立即见联?”那匈奴使者怪眼一翻,叉腰道:“我匈奴感新皇亲政无贺仪上呈深以为憾,今本使奉大单于之令携两件礼物特送于贵国。” “喔,匈奴人还会这么好心,送礼物给我们大汉?”“是啊,不来抢就算了”……众臣在下面低语,武帝也觉奇怪,道:“嗯,那你们匈奴要献我朝什么礼物?” 那匈奴使者仰首怪笑一阵,道:“这两件礼物可不轻呀,就怕贵国承受不起。”“有何承受不起?”武帝低哼了一声,有些动气。 再听那匈奴使者道:“闻新皇登基伊始,大兴革新,气象万千,以致人才济济,且贵国一向自认华夏一统天朝上国,今我匈奴就派本使携贺礼考贵国一考,若贵国能接下也就算了,若不能接休怪本国不给情面,须讨回些回礼,否则大军压境,按你们说法就是‘先礼后兵’,哈哈!” 武帝听后怒气更生,什么贺联亲政,这摆明是欺我新权未稳以作威诈,正待发作,却见那使者挥手叫手下递上一黑布托盘,揭开后众人一看却是一副硕大牛角。 在大家都一愕不明所以时扬手朝百官示意道:“此乃本国的祭祀圣物,上刻上古匈奴文,至于内容我就不明言,要求贵国文臣能读懂这册上古祭文,而且还得用本国匈奴古字回复一文,此为礼物之一。” “另一礼物乃本使从匈奴运来的神物狂龙凶兽,要求贵国武士能将其击毙,若此两试贵国都能通过,我们就不发动战争,时间为十天,否则乖乖按我大匈奴开列的数字加赠贡品,逾期关外二十万大军将瞬间杀入贵国。想你们汉朝乃泱泱大国,能人众多,谅也不会连这两样小事也办不到吧?告辞了。”言毕转身和另外两个使者一路怪笑而去,声音刺耳。 朝下百官皆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半响,且见那须发俱白的老臣拜伏道:“陛下,此事可能是上次我朝拒婚惹怒对方所致,今若能选一公主随那匈奴之使出境另倍赠贡物,应不致两国交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低头叹气不已,其他大臣也忙跪拜称是,连连劝武帝献人献物以求匈奴退兵,只有东方朔,公孙弘、程不识等几个人立于原地不动。 武帝见那匈奴嚣张无赖样子本就动气,现见众大臣如此畏敌忍辱偷生以媚敌国,更是气得须发俱张,稍定突猛拍龙椅一下,挺身而起狂喊道:“混帐,尔等竟怕那匈奴如此模样,其乃欺我汉室无人耳?这是向我大汉下战书,哼,联偏让它见识一下我大汉厉害!”暴怒转身夺那后面宫女手执之彩仪,掷摔于那百官跪伏之面前,咔嚓声响,四分五裂,只惊得众大臣张口结舌。 武帝回到宫中仍怒气未消,朝天大骂匈奴一通,见龙顏震怒,众太监都大气不敢出,皆低头侍立。再过片刻,武帝情绪慢慢平定下来,唤太监献茶,饮上一口后道:“传令东方朔,公孙弘,程不识等于偏殿候命。”“诺!”一太监领旨下去。 武帝进得来时,东方朔、公孙弘、程不识等已在等候,参拜后立于两旁,武帝虽心仍有气,但对这几个大臣却情有独钟,面色一缓道:“今朝上之事,众爱卿都瞧见了,那鼠辈匈奴竟嚣张如此休怪联大发雷霆。” 东方朔躬身道:“陛下大发龙威,实乃合情合理,那匈奴确骄恣无比,目中无人,欺人太甚,若一味忍让让我大汉以后如何自处?”其他几个大臣也都点首附合东方朔说法。 武帝叹一气后道:“好在朝庭有诸位爱卿想法与联一致,尚不令联孤立,颇感欣慰,倘都像那帮畏敌大臣一样,联看汉室迟早要断送,让联等子孙如何面对先祖在天之灵。”言毕一阵嘘唏。 沉默片刻再言道:“今虽对匈奴来使之言甚为反感,但其陈兵境外也是事实,即使一战也须有个布置,众卿认为如何?”“对,对。是要做些准备。”几个将军说完摩拳擦掌,都欲借此机会与匈奴决一死战,以雪国耻,但只东方朔久而不语。 武帝见此觉得奇怪,朝他问道:“东方朔,你是否对此事有异议?”东方朔点头道:“不错,臣的确不认同这一方案,反觉得不能力敌,应以智退为主。”“喔,那你就来说说。”武帝正身凝神道。 ------------ 第二十六章 司马一怒 “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我认为此次敌国来犯,来已准备充足,且兵力甚众,而我们被动作战,准备上比不上对方充分,且今年旱灾国库空虚,即使召集重兵对敌粮草给养也是问题,故这场战争分析下来结局对我方极为不利,弄不好伤亡惨重,大败而退。后果难料,如此可是险策。”武帝听完沉思一阵点头赞同,另外几个大臣将军也觉有理,不再坚持力敌。 半响,武帝再问道:“那你说的智退,又如何退法?”东方朔道:“好在敌国提出只要我朝能完成那两件事就可免一战。相对交战来说完成这两件事要容易一些,相信我大汉必有这样的文武之士可回书杀兽。” “嗯,有理。我看暂且再忍一忍,以后机会成熟了再寻他决战,如今就先按东方朔卿的计策行事。”一摆龙袖,众人退下。 来日,武帝再上朝议事。端坐后扬声道:“那匈奴欺我大汉无人,今且让他看看我汉朝威力,见识一下我大汉的文武才俊如何了得。来人,把那匈奴来使的鸟祭文递上来。”一太监应声捧上牛角,颇为吃力。 武帝略览一眼,只见那文字弯弯曲曲,横七竖八与汉字大相径庭,毫无一字相同,确不好认,于是抬首道:“拿下去给百官传看,谁能阅读且回文者赏千金。” “哇,赏千金!”众官雀跃不已,见那太监下来争而阅之,但只片刻,众人都不说话,偌大朝庭落针可闻。武帝瞧得惊奇,道:“怎么都不言语,那位爱卿能领命啊?”众官脸皆灰色,拜伏于地,仍不出声,武帝见之也知没人能看懂,更不用提回文了,当下气得在上面来回走动。 走了一会后,突然指着东方朔道:“东方朔,你一向饱学,今亦不能吗?”东方朔抬头道:“臣确不才,对那番国文字不甚或了解,无法替陛下分忧,臣惭愧万分……”武帝一时心烦,挥手让东方朔住嘴,下面众臣也开始议论纷纷,有自责,也有担忧,皆摇头皱眉。 一连三日,满朝文武仍找不出一个能认那番字之人,一时朝庭愁云满布,那匈奴之使更为骄狂,每日上朝一次嘲笑大汉无能,武帝又气又怒,偏一时无法。这日上朝,武帝看朝上大臣神色仍知无法解决此事,头痛不已,以单手支首闭目。 正当众人搔首弄耳一筹莫展时,却闻庭下一人道:“陛下,今虽朝上无人能阅此文,但臣近日搜访,已知一人能领此任。”“嗯。”武帝一震,张开龙目,却见那说话之人乃东方朔,急忙道:“东方朔,此话当真,此乃何人,快快说来,让他上朝为国出力。”众大臣听后也惊疑不已,都纷纷想听听东方朔要说的是什么奇人。 只听东方朔道:“这人其实皇上也认得,就是为皇后娘娘所作长门赋的那个蜀地才子,我从别处得知此人曾多次出游外邦,智力过人,博览群书,精通僻文,若请他上朝,或可解此疑难之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武帝嗯了声,但不接言,脸色却阴沉不定,极不好看,众臣也不知武帝想些什么,到底宣不宣那司马相如上朝。 武帝于御书房坐下后道:“东方爱卿,非联不愿让那司马相如上朝,但上次皇后一事联一怒之下也责罚此人,想他也对联抱怨在心,若让联向他陪罪才答应,这让联如何下得台阶。” “喔,原来如此,皇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那书生发起牛脾气来确不好办,这样吧,先派个人去探探他的口气再说,怎么样?”“如此甚好。”武帝道。 次日两人再于书房见面,武帝摇头道:“果不出联所料,这人倒顽固得很,且言不罕那千金之赏,虽有此能人却又何用?”说完一阵叹息,似乎对当日之事有些后悔。东方朔却并不泄气,沉思一阵后道:“臣倒有一法,不知可否可行。”当下附龙耳语说一阵,却见武帝脸色转晴,连连点头。 这日又再上朝,众臣因无人能解国忧皆低头罢言,恐出声触犯龙威,但奇怪的是,这日见那武帝脸色甚是不错,悠然自得地在龙椅摆动。见众臣怯声却也不怒。众人正当孤疑,却闻一卫来报道:“外有一自称司马相如之人来见圣驾,且声言能阅那匈奴文书。” “嗯,宣他进来。”武帝朗声道。众人听得立即一阵轰闹,片刻只见一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踏至朝庭上,众人观之,却见他方脸浓眉,目光棱利有神,举止优雅,乃一美男子也。 那司马相如跪拜呼万岁后立起身道:“草民闻今有番国欺我大汉无人能阅其文,可是此事?”“不错,那匈奴使者就在你旁。”司马相如依言转身望去,果见一匈奴衣着之人斜刁眼珠,环抱双手,背倚朝柱,一脸轻慢高傲之色,司马相如朝他问道:“你就是匈奴来使,可认得我司马相如?” 那使斜瞄他一眼后道:“鬼才认得你,想也是无名之辈,休忧我清梦,滚一边去吧!”司马相如受他辱骂心下忿怒,满脸胀红戟指朝他叽哩呱啦大骂一通,众人一句也听不通,却见那使满脸惊异。 片刻,司马相如改用汉语道:“果然匈奴竟小瞧于我,啍,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朝武帝躬身道:“陛下,请把文书拿我一看。”武帝略一摆手,那太监急忙把牛角奉上,司马相如捧看一会,高声朗读出来。 原来那文中之意是说汉朝虽地在物博,但文治武功都不行,而他们匈奴昆仑神才是上天的主宰,匈奴子弟骁勇无敌,汉室若能降伏大赠贡物尚能免一难,否则大军攻至将国破家亡,鸡犬不留。 司马相如刚念完,武帝已脸色铁黑,这是什么祭文,果然是战书,无意中倒让汉武帝给言中了,只是没想到匈奴如此自大目中无人。朝庭百官听毕也义愤填膺,满脸怒色,连那平日支持和议的大臣也转而生怒。 见百官纷乱,武帝摆手道:“众卿安静!”再转而面向司马相如道:“司马相如,若联叫你回复国文一封,可能否?”司马相如躬身道:“当然可以,小事一桩,且为国效力是应该的,小民定尽力。” “好,联命你立即修国书一封,也用那匈奴丑文回敬,内容你来拟,总之警告它们休得张狂,否则我大汉也必不客气。”武帝振言道。“诺,草民遵令。”司马相如退下后挽起衣袖立地思索,待东西备好后旋即在那太监递上的帛锦上龙飞凤舞地狂书起来。朝殿一时皆注目旁观,神情肃穆。 也只片刻,司马相如已写好,望了一眼武帝与匈奴使者,捧起大声朗诵起来。其言是说我大汉如今兵多将广,勇士如云,藏龙卧虎,君臣一心,举国拥戴,若匈奴胆敢再随意进犯,定叫它抱头鼠窜,大败而归。 武帝听得击节叫好,众臣也眉开眼笑,听得昂首挺胸,扬眉吐气,兴奋不已,轰然鼓掌。再看那匈奴来使,已气焰大减,呆立无言。 再说那司马相如为何由不愿为君效力而后转为义正词严,挺身而出呢?原来这都归那东方朔之功。那东方朔想得一计向武帝言明,却是唤人至街上向百姓大声传播匈奴认为大汉无一真有文才之士,连那司马相如也如此,甚至说匈奴人觉得司马相如写的《长门赋》是最烂的文章,狗屁不通。 司马相如对己之才一向自负,听得家人转告街上传言,只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决定上朝面圣,才使得匈奴此谋得挫,只能寄望那第二件“礼物”了。 ------------ 第二十七章 凶兽狂龙 武帝意气风发地道:“谅那匈奴也不过如此,一角战书又岂能难住我大汉才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哈哈!”殿下百官也纷纷向武帝道贺,众人皆满面春风。 武帝稍顿后道:“司马先生已回国书一封,剩下的就只斩杀那怪兽了,朕看此事应也不难,我大汉勇士如云,又何惧那畜生?”“对……对”“不错”众臣又一阵应诺。 再听武帝又言道:“今且退朝,大家都休息一下,明日再随朕去那演武场观赏。”众人于是下跪送武帝离去。 却说京师百姓听得将在那演武场公开挑战怪兽俱都兴奋不已,全城轰动,众口互传,因大家都想看看那怪物是如何的凶猛,更想亲眼看看谁能斩杀那怪物,长长大汉的威风。 武帝坐在那偏殿中央道:“明日一战,众卿看如何为好?”一阵沉默后御林军张尉道:“臣以为先挑禁卫、御林军的勇士上去试试,若不能斩杀,再让我和禁卫军的李尉上去。”在旁的李尉也认同。 武帝点了点头后望着东方朔道:“东方爱卿,你看如何呀?”东方朔回答道:“臣也认为如此甚好。”心下却道:“不知你们这些家伙行不行,要是卫青在此就更有把握了。”但却不明言。 武帝听后高声道:“就这样吧,明日就去那演武场斩那怪兽,若除此獠,朕亦同赏一千金。” 那演武场其实也就是点将台,是汉朝几代以来作为平时操练军队及点将出征的地方,场地很大,可容纳几万人,平时不对百姓开放,为军事基地,但今日为振国威,也助勇士士气特允许百姓进入观斗。 这日声乐响起,武帝车队缓缓驶进演武场,下得马来与众大臣拾步走上正中央观台处落座,放眼望去,却见偌大的演武场竟没空出一个位子,人头攒动,把演武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想来为观此战,京城百姓男女老少皆已倾城而出。 众人正议论纷纷,吵闹不己,见皇上已驾到,全场立时跪倒一片,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振四周,武帝甚感高兴,站起挥手示意百姓平身,众人站起后都伸颈踮足,寻那怪物在何处,但一时还看不见,原来那匈奴使者还未到。 再等片刻,突闻演武场入口处响起轰隆隆的声音,有如雷鸣,众人听得惊奇,却见门口已现出一车,高有一丈,长约三丈,皆用粗铁条围住,车轮硕大无比,竟达普通车轮的三倍之大,怪不得想响声如此巨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车子拉至中间,众人才能看清那怪物模样,却见其身长二丈有余,尾有半丈,体有四足,全身凸甲,闪闪发光,棱尖非常,其嘴竟似龙口形,目如铜铃眼射凶光。 张开嘴来却见其牙如匕,锋利无比,最奇的是它那前额之角竟如一把向上弯的尖刀,突出其首二尺有余,略一晃动竟击得那铁条火花四溅,口中咻咻吐气,怪吼连连,好似择人而噬。 众人看得惊奇不己,但更多的是冷汗直冒,如此凶物,别说等会放它出来与它相斗,即使靠近它周围也会吓掉半条命。 正当百姓议论纷纷,吵闹不堪的时候。那领头的匈奴使者出现了,他唤其他的匈奴兵到后另一座车去抬一鼎,那鼎更巨大无比,估计有千斤之重。十几个匈奴人竟全部上前合力才把那巨鼎移得下地。 众人不知所以,指指点点,再看那个使者从怪兽笼中牵出一粗铁索,将其系于那巨鼎一足,拉开那笼门,然后再全体散开。 却见那怪兽朝天狂吼一声,一跃而下,绕那巨鼎乱跑一圈,受那脖子上铁索所制,终不能脱,气恼不已不住咆哮。那使者见安置妥当,朝武帝观台处一揖道:“此乃我匈奴带来的礼物敬献于大汉邻国,常闻你们大汉子民以龙人自诩,恰巧此兽在我匈奴被称为龙兽亦为狂龙,力大无穷,凶悍异常。今且看你们龙的子孙能否降伏得了我匈奴狂龙?哈哈……” 大笑后与那十几个匈奴人退到一角等武帝派人来斗。 武帝招手将那张,李俩尉唤来道:“你们已经安排好人手了吗?”张尉抱拳道:“陛下,已经安排好了,我御林军已选两人,禁卫军也已选两人都已经在待命。”武帝左右一顾果见四个粗壮高大武士抱胸立于前面不远处。“好,就让他们上去吧!得胜归来,重重有赏。” 两尉躬身传令下去。那四个武士虽说勇猛,但见怪物凶猛心下也有点惊惧,直闻四周百姓呼声四起,擂声振耳,才一时胆气大壮。当先一人迈开大步,手提一枪率先跨进那怪兽周围。 那兽见得人来,低吼两声,眼盯对方,再摇头两下似乎根本不惧。武士或许无甚把握,欲抢先下手,提起枪来双手合力涮的一声直刺那怪物颈处,不想那怪物颈却极硬,一枪捅击,竟似不知痛痒,反把那枪也折弯。 武士正当惊异时,没想那兽已狂冲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武士踩于足下,武士双眼圆瞪,猛喷鲜血而亡。 众人看得惊惧,那想一照面那武士便已丧命。而那帮匈奴武士看得却是满脸器张得意不已。 另三个勇士相互对视一眼,凉气冒顶脸色大变,但却并不退下。再过一阵,只见第二个勇士又再上前,拿的是一柄阔口大刀,重量自是不轻,呼呼声中向那怪兽狂斩而去,怪物为那猛烈刀气所逼一时有所避退,众人喝彩起来。纠斗半响,怪兽被砍数刀腰身,火星直冒。 被砍数刀,怪兽似也被撩起野性,不再忍让,跨步奔前,甩头用角一挡,将那大刀挑飞,再扬起头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那倒地未及爬起的武士从腰际半身咬断,鲜血四贱。“天啊,好恐怖!”四周百姓一阵纷乱,惊恐不已。那些孩子更是吓得啼声四起。 剩下最后的两个武士见势不好,互打一个眼色,一人执剑,一人拿叉,兵分两路,联手上前一前一后夹而攻之。众人信心稍复也寄望这最后一击了,只得屏声静气,提胆再观战,瞧两人联手可否制得了那物。 ------------ 第二十八章 远水近火 那兽见两人杀到,并不慌乱,似乎更增凶性,狂嘶厉叫,盲头乱撞四处出击,人兽刹时合斗一团,碰嚓作响,高声怪叫,血雨腥风扑面而来,众人直瞧得头晕目眩,心惊胆战偏又帮不上忙,有心无力。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眼看激战正酣,难分难解之时,不想瞬间情势已变,观者脸色巨变。 只见怪兽不再奔跑,却出新招,摇身一甩,尾巴如铁帚般强力扫出,将那后面攻来的武士猛力击上半空,倒下吐血毙命。再低一头,奋力一抵,准确无误将那弯刀一般的尖角直**冲来的武士胸前,那武士也顿时一命呜呼。 众人瞧得目瞪口呆,不想半个时辰不够,那怪物已令四勇士毙命,李﹑张两尉也瞧得默不作声,正欲上前,武帝却摆起手来。 回到偏殿,武帝巡视一眼众人后道:“看来那怪物果凶戾非常,你们可有信心?”那李、张两尉抱拳道:“此物虽猛,但臣等已做好全力一博,誓死斩杀此怪以报陛下隆恩。” “嗯,好,好,不过明日两尉必万般小心,且要与那兽智斗,不能全拼武力。”“喏,陛下所言极是。”两尉答道。 次日再至演武场,却见围观的百姓非但没少,反而更增,虽脸有忧色,但仍来助战。武帝手拍两尉之肩,以示鼓励,两尉下得台下,分别抱拳向四周作礼。群众欢声雷动,呼喊助威,更有人大喊:“大汉威武!誓斩此撩!”。 李延尉跨前一步,准备先上。今日两人都穿了全身铁甲,用以抵抗那怪兽锋利,却见那李延尉拿的也是一把大刀,厚重异常,至那怪兽对面不远处停下,立定不动,似想好再出击。 但怪兽却片刻不能忍耐,见对面有敌人立即狂嘶奔至,想是饿极,恨不能把对方一口咬下。 见怪兽就到眼前,那李延尉棒起大刀一刀向那怪兽右足劈去,只闻咔声碰击处,庞大黑影顿停,那怪兽果然吃痛,单足下蹲,李延尉见得势好,机会难得,反手再朝怪兽背上一刀劈下,但见火光四溅,那刀却嵌在怪兽之背纹丝不动。 李尉看得心急,用力一拔,但仍拔不出,时间无多正想再试时,不想那兽已扭身一摆,将李延尉撞倒地下,再仰身双足踏下,李延尉顿时气绝。 一旁助阵的张尉见此情景不觉有些胆寒,如今降兽的只剩他一个人了,茫然四顾顿时演武场上一片寂静,全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张尉朝武帝处望了一眼,再抬头后,铁青着脸,抄起铁棍,暴喊一声,急往那怪兽冲去,闭着眼不顾招式一阵乱棍打去,只听阵阵“劈啪”乱响,那怪兽竟被打得四处乱转,众人一阵欢呼,心都提到嗓子上了,只等张尉立功。 再斗片刻,那兽已定下神来,不再游走,任张尉乱击,立而不动。而那张尉一阵乱打已耗力甚巨,一时无力再斗,正持棍喘息间,却闻那兽摇头怪吼,躬身蓄势,飞奔而至,抬起双掌把张廷尉一下按至地下,再一口将他脑袋咬烂。 众人看得心酸不已,不忍再瞧,悲声四起,武帝也与众大臣张开口半晌没合拢,颓然倚于座位上。 见战果已出,那匈奴使者站出道:“今还有三日,请你们再派勇士来战,不过,我看来了也是送死,哈哈!”。武帝脸色更黑,佛袖与众大臣退出座位。 大殿上众大臣见武帝神色不好皆默不作声,再过半响,武帝叹道:“传令厚葬张﹑李两尉及那四名勇士并给予其家人抚慰。”“喏”一臣领命出去。 武帝恍惚一阵后再道:“看来联倒小瞧那畜生了,竟如此凶猛暴戾,连丧我六员勇士,如今离那匈奴所定日期尚有三日,众卿看如何处置?”众大臣都摇头叹息,面有忧色,一时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见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东方朔于是跨出一步道:“陛下,臣倒有一主意。”“喔,是吗,快说。”武帝已心急如焚了。 “陛下,时已无多,我看务必传令全国张榜招募高手。但此亦为途径之一,未必真的有高手立即出现,看看运气了。” “不错,想那张﹑李二尉身手已是一流,料也少有比之武功更强之人。”武帝应道,“这倒未必,世上高人是有只是未必在如此短时间内知道且愿为大汉效力而已。” “嗯,说的有理,你可有更好的办法?”武帝被东方朔枪白但却不怒,“办法是有,但却未必远水能救近火啊。”“喔,是了,对对……卫”武帝一拍大腿喜道:“联怎么忘了卫护卫了?”东方朔笑着点头。 武帝旋又叹着道:“可惜卫青去了江都,如此路途想也赶之不及。”“但这也不妨试试,且多派几骑快马去报讯,或许赶上也不定。”东方朔道。 “不错,试试看,卫护卫可真好功夫,上次看他救驾时令人叹服。”众臣纷纷赞同,“好,既然众卿也这样看,那就试试吧。”、“来人!立传联的命令召卫青马上回京。”“喏”一太监领旨急奔出门。 又过两日,这日已是最后一天,但仍无卫青讯息,众人等得焦躁异常,也开始失望,反观那匈奴来使却是喜上眉俏,眼看就大功告成,可以名正言顺地大举勒索,不由相互嬉笑起来,且语带轻谩。 整个上午,百姓还不放弃,看有无高手揭榜应战,但时间慢慢过去,还仍不见高手出现,众人脸上已现沮丧,失望起来低声私语离席,演武场慢慢只剩下大半观众了。 到了下午,艳阳已渐渐西沉,众人的心也如那下沉的落日,愈加灰暗,观众也愈加稀离,只剩一半了,武帝与众大臣也无言相对,满面乌云。 正当连这一半也要走的时候,却听得演武场大门口处一阵紧急的蹄色传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似声声踩在众人的心坎上!大家都有同一想法,盼望奇迹出现。 只见奔来之人乃去急召卫青的传讯兵之一。奔至前台连人带马滚下地来,满脸苍白,气喘不已。 ------------ 第二十九章 举鼎神力 派往传召卫青的禁卫跪伏于地朝武帝道:“皇……皇上,卫护卫给我们在半途碰上了,我先回来报讯,卫护卫和公主再过片刻就到。”说完软倒在地。 武帝听后一震,唤人把禁卫救起,众大臣也喜形于色。武帝立身道:“众爱卿,且随联至门口迎接。”说完抢先下观台,众臣轰诺跟随,那匈奴使者不知何事,看得奇怪相互窃语。 武帝与众臣下得台来,正走至演武场中央时,却见两骑如电驰风掣般冲到,当前一马两人共骑,前面坐得是羞月公主,长发披散,罗带贯风,飘逸无比,而卫青则两臂前伸,护拢着羞月公主,乍看倒似一对情侣,后面一骑乃另一传讯兵。 卫青先下马来,帮扶公主下马后参见武帝,羞月公主本想说什么,但脸却无端的潮红,立于卫青旁不再言语。 武帝见得卫青及时赶到,高兴不已,哈哈笑道:“好,卫青回来得太及时了,能否刺杀此獠就看你了。”卫青在途中已知事情始末,当下一抱拳道:“臣将誓死效力。”转身朝那怪兽望去以观其状大概。 东方朔上得前来,扶其肩一阵耳语,卫青略一点头,正欲踏脚,却见清莹踩前一步,欲牵其手,眼含关切,柔声地道:“卫青,你可要小心啊。” “嗯,放心吧,公主,我没事的。”卫青轻松一笑。摸摸左胯的神龙剑昂步走上前去,清莹仍不走,良久才被东方朔劝至前台观战。 却说演武场内的一半观众见如此紧要时刻,竟有人最后一博,虽还不认得卫青却也兴奋不已,呐喊助威,一时寂静无比的演武场又沸腾起来了。那匈奴使者也退至一旁,但神态傲慢,意露不屑,武帝也携公主及众官重新落座,看那卫青如何挑斗怪兽。 卫青慢慢站至那怪兽的圈子内,不再继续,拔剑出鞘,凝目而视。那怪物想来已几日没进食了,见卫青前来,凶性大发,还没等众人留神看清,已狂嘶一声向卫青奔至,尖角如刀夹着金风劈浪般切来,众人虽离之甚远却见之色变,看那利角就如插向自己胸前而来,急退不已。 卫青见那怪物来势凶猛,但却并不慌张也不马上下手,只迅速移步左闪右躲以探它虚实,那凶物本已饥渴,见良久仍不能捕食卫青,野性更增,浑身摆动,张牙舞爪,怪叫连连声振四周。 整个身形如遮盖了武场上空,气势逼人,只惊得众人掩耳闭目,但见卫青竟毫不畏惧,一面气纳丹田,一面沉静与之周旋,并不时的适当还击。 狂龙恃体型粗壮不断的向卫青碰擦顶撞,甲骨又硬竟把卫青宝剑也磨损了一些。 眼见怪兽又像一面高墙般倒下,卫青晃身避过后哼声拍的猛挥出一掌直击在它肚皮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狂龙纹丝不动,卫青却被震得手心发麻倒退数尺逆血上冲几喷口而出。 狂龙被袭暴怒之下上跃下踩欲将卫青踏扁踢烂,但卫青又岂是好欺负的,虽是已受内伤但仍不退下,沉着应战。狂龙无法只好再施旧招,猛摆龙尾,劲风逼面几将卫青拦腰拍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这兽生如此高大又具蛮力和它正面相斗不占优势,得取得制空权才行。”卫青心中道。再斗片刻,揪准一个机会,一剑晃其目之时,踏飞跃上其背,不等它反应过来已抱住剑柄用力往其脖子凹隙处狠力一插。 那怪兽吃痛,嗷的一声怪叫,震耳欲聋,拼命上下跳跃,身型扭曲变形狂吼不已,急欲甩卫青下地,但卫青却任其摆舞,岿然不动抱稳剑柄,偏不下来。 于是一人一兽上下颠覆,卷起阵阵狂风,叠叠暗影,众人见了这么多场搏斗,那曾见过此景?狰狞可怖只看得心惊胆战,羞月公主更是握紧粉拳,立身站起,满脸忧虑。 “畜生,还敢作恶!”卫青眼见怪兽不伏劲力更增,一时生气怒骂,但受其剧震所抛,身子已不能稳坐其背,卧仆一侧被拖前行,情急下一手紧握剑柄一手却抓住它的额前尖角。 狂龙头部被牵更是暴跳如雷,左右劲甩,吐气嚎呖,张开巨齿不断的回咬颈项处卫青。 “来吧,看我们谁耗得过?”卫青仍是不落地,顺手还把铁链往怪兽脖子紧箍了几圈,直把狂龙气死。 忽然四周一阵风沙走石,原来那兽见不能摆脱卫青,竟绕巨鼎狂奔,只撩得地下尘土飞扬,众人被尘土遮得睁不开眼,只能闻得混杂的刀剑坚甲铿锵碰撞刺耳声,钻人耳鼓撕心裂肺,令人不寒而栗,但却不知卫青斗得如何。 再斗片刻却听得那兽长天悲嘶声,尖角沾满污血破空而出,一阵猛烈的气浪急涌众人身前,腥臭难闻,再听卫青痛喊一声“喔……”众人心惧一沉,心道:“完了!”羞月公主更是心慌,只急得泪水倾眶而出。 尘雾散击,却见卫青一腿被其咬住,肩膀也染红一片,但手中的剑却插没入那怪兽一耳,怪兽龙首污血一片,凶目暴瞪利齿龌龊,更显其狰狞丑恶,难怪它也痛嘶哀鸣。 众人见卫青没死,开心不已,全场呐喊助威:“杀死它!杀死它!”……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c 卫青虽腿被咬,但那怪物受已一击,力度却非甚强,还能挺住,但却不知为何此时心中百骸却突地涌起冷热两股激流像当时心中在平阳湖发作过那次一样,时冷时热,时胀时缩,卫青难受不已,痛不欲生,满头大汗,众人不知所以,反以为卫青挺不住了,皆担心不已。 却见那怪物实在忍不住那耳中巨痛,疯狂摆首,巨烈摇动下卫青腿上一松,但剑也让其拔出,想它已对卫青恨极,耳中脱剑后立即欺身再攻,张开血盆大口直往卫青头部咬下。 卫青已觉乏力,看得凶险,左手忙甩出剑鞘,以暂挡其吻,果然那怪物一口接住,狂嚼一通,竟连那剑鞘也嚼烂,众人看得心惊,冷气直冒,呱呱大叫,都觉得卫青难避此难,不忍再睹。 武帝与众大臣也脸无血色呆坐不动,羞月公主更欲奔下场去,被左右护卫死命拦住。 正当众人变色神伤时,只见那怪兽用尽全身力量突地跳起,象一座小山似的向卫青压去。 眼看卫青就此丧命,却见卫青低啸一声,单足下蹲用剑抵地全身一震后竟神奇般的跃飞上半空,比那怪物还高,姿势优美,如神龙飞舞。 至顶处后再折身倒翻,划个半弧,合抱剑柄,高喊一声:“神龙回首,畜生,受死吧!”一剑往那怪兽颈下刺去。 只听那怪兽悲嘶一声,地动山摇,卫青双足落地,但双手高举仍用剑力抵其喉。见其不动后欲抽剑回来,没想一股血箭却灌喉般狂冲到口边。 卫青受其一激,不由自主地狂吞那怪兽之血,说也奇怪,饮那怪兽之血下腹后,那全身冷热不协胀缩翻滚之感竟消失不见,但热血沸腾竟似满身神力无处发泄,要爆炸一般,难受异常。 不由暴喊一声,抛下手中之剑,走到那巨鼎处,弯腰下来左右个捉一足,挺胸狂喊一声长“啊”……那千斤巨鼎竟被卫青神力应声举起,高举过顶。 众人还没从刚才那神奇一幕回过神来,见卫青力举巨鼎,只惊的目瞪口呆。连那匈奴使者也圆瞪双目,难以置信。 卫青再挺一阵,再将手中巨鼎猛掷于地下,轰然声中尘土飞扬,巨鼎竟砸出地面半个坑来。“哇,英雄,英雄!”……全场立即清醒过来,轰然叫好 ,欢声响彻云宵…… 卫青虽觉得举鼎后全身舒畅不已,百脉皆通,但搏斗无疑耗力甚巨,双足发软正摇摇欲倒之时,羞月公主和东方朔已快步奔至面前,将其扶住,清莹又哭又笑,不知道如何是好,武帝和众臣也急忙迎至前来,兴奋不已。 ------------ 第三十章 名震京师 回去后,清莹帮卫青包扎伤腿,边包扎边赞道:“你真勇敢,被那怪兽咬住了还敢再斗。”卫青嘻嘻道:“也没什么,当时我朝那怪物道‘老兄,为何不大力点?’你们猜那怪物如何作答?” 身后众女奇道:“它怎么说?”卫青哈哈一笑道:“它哭着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众女笑晕,清莹往那伤腿一点道:“哼,尽吹牛,你们有那么熟吗?” 卫青夸张地大叫一声道:“啊,痛死了,哇,公主比那怪兽还凶!”清莹一气,伸手欲再打,却见那伤腿纱布已全染红,眼中一酸,粉泪滴下,竟嘤嘤哭泣起来。 卫青看得不妙,强笑道:“啊呀,都是我不好,害公主担心,但你放心其实真的不很痛,还有,能博杀那兽,全靠公主的支持,我看到了公主鼓励的目光,才有那么大的勇气和信心。” “真的?”羞月公主喜而顿泣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就像你现在,怎么哭也还是个大美人。”“哼”清莹佯嗔,但心下却欢喜不已。 回到住处,卫青虽然身已躺下,但脑子仍转个不停,心道:“奇怪,为何我饮了那怪兽的血后冷热之症竟消除了呢?且全身经脉皆通,力量徒增?”苦思不得其解。 正想暂且放下,忽灵光一闪,挺身坐起自语道:“难道我竟意外的打通了任督二脉?”挠头不已。 再想半刻,忽哈哈大笑道:“对了,我本已有那龟蛇之血,但俱为阴性,故一向冷热不协,今碰那怪兽为阳性,吸其血后阴阳互补自然平衡,浑然一体,竟助我冲透任督二脉,功力大进,而且还意外把爹爹那神龙九式最后一招“神龙回首”练成了,看来我是因祸得福啊!” 数日后上朝,百官拜伏三呼万岁。武帝高兴地道:“众卿平身。”环视众臣一周,接着言道:“今日乃我大汉喜庆的日子呀,智挫战书及勇毙怪兽致匈奴无言退兵,哈哈,真让朕开心。” 众臣也纷纷赞同并说一些诸如“陛下天威无敌,威震四方”之类的话。不想武帝却拦阻道:“这可不是朕的功劳啊,全赖司马相如和卫青两位爱卿力挽狂澜,勇拒外敌,震我汉威,如此功勋应当重赏。司马相如听旨!” “草民在。”司马相如跨出队列拜伏道:“司马相如回国书一封,文笔雄妙,气势如虹,令敌国敬服,今赏黄金一千两,另特赐御笔一支,以表其功。”武帝道。“草民谢主隆恩。”司马相如拜谢退下。“卫青听旨。”“臣在。”卫青也跨出。 “卫青搏杀怪兽,神勇无敌,长我志气,扬我国威,搏斗中剑鞘被怪物所噬,今特赐龙纹金剑鞘一把,也赏千金,另晋封禁卫军建章营监尉之职,即日起造监尉府一所以居之。” “臣谢主隆恩”卫青也拜谢,立身与司马相如相视一眼后,哈哈一笑,握手互敬。众臣见得也纷纷向前为两人道贺,一时朝庭欢声笑语,直传殿外。 这日卫青来到禁卫军建章营内就职,正坐下军帐,不久门外已涌进一帮禁卫军,只见他们喜形于色,进门立即参拜。 卫青忙上前扶起,一看原是那次帮他们出了口恶气的禁卫军,心下也高兴,道:“原来是自家弟兄,请起,请起。” 那群禁卫军站起后道:“属下等知道是卫大哥接任我们建章营监尉之职后都兴奋不已,私下都说以后一定尊卫大哥马首是瞻,不论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卫青哈哈笑道:“承蒙各位弟兄抬举了。好,今后我们有难同当,有甘同享。来呀,我们且找处地方,先干它几碗如何?”“好啊!”众禁卫军眉开眼笑,都说妙极。 说去就去,众人立马来到街上一酒楼,把几张桌子拼成一大桌后,吩咐掌柜大取酒菜,把偌大桌子满满地摆了一桌。 卫青先饮了一碗,感谢大家支持,然后众人纷纷向卫青敬酒,卫青来者不拒,一时酒筹交错,你来我往,喝个不亦乐乎。 喝至半响,一禁卫军道:“卫大哥真乃神勇无比,竟能力毙凶兽,挺举巨鼎,真大大扬我汉威,有大哥做我们的首领,真是我们的荣幸。来,弟兄们,再敬卫大哥一杯!” 众人听得纷纷叫好,不断再向前敬酒,气氛更为热烈,但此举却惊动了邻桌的客人,侧目不已。 “什么,他就是斩兽英雄卫青,难怪长得如此威武。”“啊,当日我走的得太快,没亲眼看到,幸好今日遇到……” “啊,我更是,当日去都没去,以为没戏了,后来听了别人说都不知多后悔,难得今日能亲见大汉勇士,我们也上去敬一杯吧”“对对 ,上去敬一杯。” 一时邻桌的客人都涌上卫青的那桌,纷纷向卫青敬酒,卫青却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致谢后让众禁卫军一同陪饮。 店主人知道卫青后也激动不已,坚持不收他们的酒钱,反说能迎英雄光临乃蓬荜生辉,让他面上添光。 众禁卫酒足饭饱后告谢下楼,上得马来,两排并行,卫青当首,沿街策骑向军营走去,但不知街上百姓如何得到消息,纷纷拥立长街两旁,争先观看卫青。 一传十,十传百,竟把街头堵得万人攒首,只听街上人道:“他就是卫青呀”“喔,果真英雄,威猛无比!”“是啊,他就是斩杀那匈奴怪兽的大勇士。” “大汉威武,大汉无敌”“卫青,卫青”……轰声四起,卫青看无法前进,只好抱拳向四周答礼,频频点头微笑致谢,更赢得喝呼一片。 半响后众人才闪出一条路来,但仍不走散,众禁卫见自己的新首领如此威望,万民拥戴,也感同身受,自豪无比,昂首挺胸,拥着卫青回营中去了。 卫青喝了不少酒,回到房中后仍没立即躺下,背负双手来回漫步,想起这半年的遭遇,颇觉离奇,一时思潮起伏,不能自己。 半响后突想道:“是了,离家已半载,倒是甚为挂念双亲的,不如接他们二老来京师一聚?若蕊儿能来就更好了,不知她现在可好,还有两位贤弟如今怎样……”望着窗外竹影驳斑,房里月色如水,思念亲人,一时无眠。 ------------ 第三十一章 亡命高手 谁王刘安拂袖而起,脸色阴沉地叱道:“都是饭桶,这点事都办不了,还说什么一定成功,我看刘彻那小儿经此事更提防本王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哼!” 刘迁、穷老怪肃立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半响,刘迁怯怯地道:“父王,都怪孩儿办事不力,但也不全怪我们啊,那刘彻奸狡无比,早有安排,还有那叫什么卫青的,若不是他护驾,他早死不多少次了,我……” “休得再言!”刘安震怒道:“你们自己不行就别说别人厉害,我就不信那卫青三头六臂。” 穷老怪躬身接言道:“王爷休怒,都怪属下无能,你惩治我好了,与太子无关。”谁王再冷哼一声,穷老怪又接言道:“不过王爷,那卫青却真的非同小可,可就是当日力毙怪兽,震退匈奴,如今名贯京师,被当成救国英雄的皇上护卫啊!” “本王已经知道了,他现在还被皇上晋封为禁卫军监尉呢,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难道你们就不能给本王找出一比他更厉害的高手?若在将领武士方面都比不上刘彻,那我们拿什么去夺天下?”淮王仰面叹道。 太子欲再言,但又怕遭父王怒斥,不敢做声,局促不安,“这……这也未必。”穷老怪吞吐半刻却未说出个所以来。 淮王转身盯着穷老怪,“有话但说无妨,为何如此闪烁?”“穷老怪道:“属下倒有一人向王爷举荐,此人力大无穷,武功超凡,我敢保证他的武功比卫青还厉害。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喔……既有此人,为何一向不曾听你提起?”淮王追问道。 “那……那是因为此人惹了麻烦,要他为王爷效力就要看王爷接不接受了。”“是吗?本王一向唯才是举,英雄不问出身,你倒说说他有何麻烦。”“好,若王爷不介意,那属下就照实说了。” 略一停顿,穷老怪接着道:“那人如今是命案在身,已被捕入狱,若想得此人须想个法子弄他出来才行,不知王爷可愿意。”“是吗?原来是个囚犯,那救他却有何法?” 穷老怪尚未言,那刘迁已道:“爹爹要人,谁敢不给,直接去提他出来不就得了。”“笨蛋,这样做岂非藐视王法,挑战皇上,刘彻不乘机收拾我们才怪,要做就不能让他给拿把柄。”“淮王怒骂道。 “属下认为……不……不妨找一相貌身材与他相仿之人顶替其行刑,然后再偷梁换柱地把人弄出来,这样就可名正言顺地为王爷效力了,且人不知鬼不觉。”“好一个偷梁换柱,嗯,不错,就按此计行事,交给你去办好了。”“属下领旨。”穷老怪欣喜地躬身退下。 这日淮王正在花园逗玩鹦鹉,却闻下人来报:“太子与穷帮主求见。”淮王点头让他们进来,却见刘迁与穷老怪齐步走来,拜见后穷老怪道:“王爷交属下所办之事已办妥,只等王爷接见。” “喔,很好,那人呢,在那里?”“已随属下来到王府,现于府外候见。”“嗯,宣他进来见本王。” 淮南王抬头望去,却见一身材粗犷之男子立于穷老怪身后,个头比常人高出近两头,横胸阔腰肩膀有常人腿粗,满头乱发粗须一脸凶相,衣着简单,为武士短装,均为粗布所制。 那汉子听穷老怪引见后立拜淮王面前道:“感谢王爷救命之恩,咱家不说废话,以后王爷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没二句话说。” “哈哈,壮士果神武非凡,本王欢喜还来不及,休用如此客气。”淮王边笑边去搀扶那粗汉,见他站定后,淮王问道:“你唤何名呀?”“我叫宇霸骜。”“喔,那你为何犯事入狱啊?”宇霸骜当下把自己的情形讲了一遍。 原来他乃东北马贼头子,因命案过多被宫府追捕入狱。“要不是那天那些宫差使诈乘我大醉时埋伏将我擒拿,老子几百人也能将他砍杀。”宇霸骜怒气冲冲地道。 “豪气,豪气!”刘迁在一旁鼓掌道。“宇兄,我看不如露两手给王爷和太子看看如何?”穷老怪在旁边道。“使得,使得,否则王爷还以为我只会吹牛。”宇霸骜晃脑道。 “那你要表演什么武功呢?”淮王也好奇地问道,宇霸骜左盼右顾,却也一时不知表演什么好。 正在此时忽闻到南面杂声轰响,一下人满身血污奔逃而来,见淮王等人忙道:“王爷快躲避,前几天那客人送来的公牛突然发疯奔出牛棚,到处伤人,现已践踏数人。”说完浑身发抖,不断后顾。 淮王与刘迁,穷老怪互视一眼,却不回避,只略退几步,留那宇霸骜双手环抱,立于那路中央。 才只半响,果见一高大黑毛公牛双目通红,架着两角横冲直撞,正往花园奔来,众奴仆惊得四处躲避,狼狈不已。那牛见众人逃走更恼怒异常,连那假山之石也被其顶翻。 正烦躁间,见宇霸骜立于不远处竟不回避,当下象发现新目标似的低哞一声,贯起上千斤重的蛮莽之躯疯狂冲至,声势惊人,眼看已快到宇霸骜的面前,但宇霸骜仍纹丝不动,只怒瞪双目。 眨眼功夫,一双牛角已如两把尖锐利刀刮着黑风刺来,瞬间已将抵宇胸前,淮王等正在惊疑时却见宇霸骜已闪电般的伸出一拳,重重地击在那牛头两眼间,那牛刹地停住,摇晃两下,翻起白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宇霸骜冷笑一声,收起铁拳,再踏上一步,踩在那牛腹,一掌直**去,然后两手各撕一边,血水四溅中硬生生把那牛分为两半,取出牛胆,抛入口中咀嚼。 “啪啪”淮王领着众人上前鼓掌祝贺,笑道:“哈哈,太精彩了,此等裂牛神功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真乃大开眼界。” “宇兄好功夫!”穷老怪和太子刘迁也在旁附和道,众家奴此时才敢探出头来,聚在一起观那凶牛,也纷纷赞宇霸骜神力惊人,宇霸骜也好不得意,哈哈大笑。 正满足间,却不知淮说了一句:“这野牛果凶猛,但比那日演武场的怪兽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卫青更不简单呀。”“是啊,是啊。”众奴一边挥汗一边议论。“什么怪兽,卫青是谁?”宇霸骜低头问道。 淮王笑而不语,刘迁和穷老怪却把卫青杀兽举鼎退兵的英雄事迹添油加酱地给说了。那宇霸骜听完后脸色一沉,默而不语,刚才年那得意只色已一扫而光。 半响,突指着园内那两人才能合抱的巨松对众人说:“你们道那卫青可将那松树拔出来?”众人听毕皆把目光望向那棵巨松,此树为园中最大的一棵树,根深叶茂,估计至少已有百年树龄。 听他此言,众奴都各抒己见,有人说不可能,那树太大太深了,有人说卫青举千斤巨鼎应能拔此巨松。 正当众人争论间,宇霸骜已迈步朝那巨松走去,到了跟前,扎好马步,也不与众人说话,环搂那树,深吸一口气,暴喊一声:“起”。 只见那树松动起来,摇晃不定,再吸一口气,轰隆声中,地皮都似要掀起,底下震动。不等众人看清,那巨松已被宇霸骜连根拔起,再大吼一声将其推翻于地。 众人只瞧得目瞪口呆,半响合不拢嘴,刘迁与那穷老怪齐声叫好,淮王更是惊喜不已,暗握拳头,因为,他知道:他已找到一个能与卫青硬拼的高手了。 ------------ 第三十二章 精骑建章 卫青坐于军帐,一边将那令箭瞧看,一边道:“捎信给爹娘两位义弟也有些时日,为何还不见他们到来?”正思索间,一个黑影直冲过来,探手直往卫青背部按下,眼看卫青已无法躲避,那知卫青竟突地向后一仰,踢桌滑出,那人一掌按空,收势不住,竟整个人伏趴在地上,狼狈不已。 卫青挥手往那人**一击,哈哈一笑道:“东方兄这招恶虎扑食倒有些进步,只不过肚子太大,影响速度。”东方朔依呀爬起,扑扑灰尘道:“卫兄果好武功,我还以为这一暗算必中无疑,哈哈,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你可要小心喔!” 两人重新坐好,卫青忍住笑道:“东方兄如此好心情,专门来探望小弟?”“是啊,为兄近来武功大进,故想找卫兄切磋一下,不过却没想到你的地滑。”“的确如此,早知你要来,我该好好打扫一下。”两人一阵说笑。再言片刻,东方朔正容道:“你可知我所来何事?” 卫青道:“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向不离君王左右,今日怎么独自出巡?”“那也是为你好啊,等会皇上将会视察你的监军营,看你任建章监尉后军务整治得如何,我先一步来报个信,皇上也应该快到了。” 正待再言,一卫已进来报道:“监尉大人,皇上突至营外,说要到我们军营视察,不过我等却侯延尉示下。”“嗯,迎接圣驾。”卫青说着与东方朔一起跨出帐外。 武帝下得马车,显得很高地道:“卫监尉果有当年周亚夫将军之风范,不见你出来,寡人倒在此吃那西北风,哈哈!”卫青躬身抱歉道:“臣让陛下受累了,实属不该。” 不想武帝不怪反喜道:“卫监尉休误会,你这严规军纪才是真正的治军之道,若你部下一见朕便放行,朕倒不快,见你如此军纪实在让朕欣慰,此乃真正的铁甲之师,否则真正对敌,如何能够取胜?” 卫青听毕不再言语,东方朔却正在一旁道:“陛下所言极是,实非一般帝王眼光可比,卫监尉,请陛下进帐内歇息吧。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唔”武帝却一摆手阻道:“先别忙着进帐,联倒想看戏看全套,一览卫监尉军骑全貌才好。” “这?”东方朔眼望卫青,卫青倒极爽快,扬声挥手道:“甚是,备马,待我与皇上观儿郎们英姿。”“诺”旁边禁卫军应声纷去牵马及传令准备演习。 卫青先让武帝上得马来,然后自己也与东方朔各乘一骑,缓缓向那军营露地走去。 立定后卫青从怀中摸出令旗一挥,四下里竟突地战鼓齐鸣,习武场上瞬间涌出几千将士,喊声震天,但却极有条理,刹那已由混乱中整齐地立于武帝等人面前。 武帝一眼望去,前方却似布了一个长形方阵,排列有序,横纵分明,众骑军皆灰甲在身,手持刀剑,在烈日照耀下闪闪发光,如霞光万道,天兵下凡。武帝精神一震,心下高兴,挥手向军士致意,只见众卫右举兵器,高声齐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武帝更是欣喜长笑。 “传令变阵,乾坎互移。”卫青大声道。“诺”旁边一将接令下去,武帝与东方朔惊奇一瞪,却见灰尘扬起,那长形方阵已变为圆圈形,间有数处缺口,“金火穿行。”卫青再喊一声。 阵形依言忽的竟变为长蛇交错状,两阵虽各异,但在远处观望,皆让人心惊胆战,卫青手形再变,阵形接着又再变换几次。 武帝看得猛点头,朝卫青道:“卫监尉果天纵奇才,竟变出如此巧妙阵法,让朕大开眼界,好 好。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东方朔也棒道:“不错,你这布局竟让我等瞧得如坠迷雾,奇门阵法端的凶险万分,恭喜陛下得此良将。” 卫青身着军装,跨坐骏马挺身傲立,纵横捭阖,虽未出征但已像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三人进得帐内,卫青唤人摆上酒食,武帝居中,卫青与东方朔分于两旁之桌坐下。武帝高举一杯与两人同饮,欣慰地道:“寡人一直以军中无良将为忧。虽那飞将军李广勇猛无敌,但亦廉颇老矣,有无以为继之患,今见卫尉布阵,寡人心中甚喜,有卫尉在何惧那匈奴不平。” “此段日子边境已清静好多,倒是闻那淮王有些小动作,似仍在招兵买马。”东方朔道。“那今日就在此与两卿家商议一下。”武帝点首。“好,传令下去,言军中议事,任何人皆不得进入军帐。”卫青道。“诺”两旁禁卫军立即退出帐内,并递传军令。 三人边喝边谈,已近午时,正准备结束话题时忽两禁卫满头鲜血地跑进来报道:“报……报外面闯来一凶人,无论如何也要进军帐,说要找卫监尉理论,我等誓死拦阻,不想反被其揍打,此人猛暴无比,现……现正杀进营里来了。”“是吗?”卫青奇道,武帝脸有不悦,东方朔却囔道:“咄,何人如此大胆?” 正猜测间,已闻得帐外哀声四起,夹一些喝骂声,卫青听势头不对,站起身来,于于大帐中央。 “哎呀”声响,身前抛进两禁卫,心中正恼怒间却见帐前冲进一壮汉,手挥铁戟,满脸火气,睁大双目还待痛下杀手,一瞧之下,只惊得卫青失声叫道:“三弟?” 刚唤一声,却见一书生模样的人紧跟进来,见了卫青欣喜地叫了一声“大哥”。卫青忙迎过去,扶其肩道:“二弟,太好了,你们来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李进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起,而那张辽却怒瞪圆眼,似对卫青颇有怨气,竟“大哥”也不唤一声,大家一时呆立。半响,李进干咳两声后才道:“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两兄弟自接到卫青传信后就兴奋不已,日月兼程地护送卫青父母赶来京师,随便问起卫青却是无人不闻,妇孺皆知,名声可响。 到卫青府地安置好两老后,两人见卫青心切,不等卫青回来就直奔军营而去,但恰巧卫青与武帝商议事情,下令任何人皆不接见。 两人等了很久还不让进入,李进倒没什么,张辽却认为卫青做了官故意摆架子冷落两人,一时性起,不顾李进劝阻,提起铁戟就直冲进去,逢人便揍,一路打伤许多禁卫军,故才发生了刚才一幕,李进讲完,一脸尴尬。 卫青听毕,哈哈大笑道;“三弟啊,你还是不改那急躁性子,肯定当大哥富贵了自抬身价是吗?”张辽还在生闷气,粗声道:“不错。” 卫青接着道:“那你们可知为兄刚才在干吗?……为兄在和皇上商议事情啊,怎能让人随便闯进呢?来来,我给你们引见,这就是我们大汉当今圣上,快快参拜。” 李进,张辽互视一眼,心道:这么快就见到皇上,才刚到长安呀。”但李进不再迟疑,立即跪伏参拜。 而那张辽却似仍未惊醒似的,在李进拉扯下才勉强下跪。武帝听刚才之言已觉趣,见张辽如此更笑问道:“壮士为何如此忸怩啊?”“刚第一次见面,怎知你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跪下非上当?”张辽愣头愣脑道。 李进一旁道:“大哥说的焉能有假?别瞎猜了。”张辽想了想又道:“这倒也是。”武帝听毕,更觉好笑,觉得卫青这个兄弟豪爽率直可爱,龙心大悦,高声给两人赐坐。 卫青又向两人介绍完东方朔之后,大家才重新喝酒,张辽棒起碗来对卫青道:“大哥,刚才错怪你了,我自罚一碗。”仰头灌下,然后对武帝道:“咱第一次见到皇上,皇上,来,我们也对饮一碗。” 众人见他没大没小,拦之不及正担心皇上不悦,那想武帝竟高兴地举杯道:“好,好,喝!”仰头也一口干了。 酒过三巡,众人于是闲聊起来,想是饿了,张辽竟把桌上食物吃个一干二净,武帝偷眼望之,心下一笑道:“张辽啊,你可是肚子还饿?”张辽闻武帝之语欲言又止,然最终道:“是还想吃,不知还有没有?” 武帝长笑一声后道:“想当年先祖赴鸿门宴会时项羽赐樊哙斗酒彘肩,不想今日张辽也有此风,哈哈,来人,特烤香猪一条,再上佳酿十瓮,让张壮士饮个痛快。”张辽闻言,双目放光地道:“这就好,这就好,你这皇上应该不是假的,这么爽快大方。” 不过片刻,桌上已再添烤猪一条,美酒多瓮,武帝一挥手,叫大家放怀再吃,张辽也不客气了,按住猪身,一把将那猪腿撕下,放于口中大嚼,再提一瓮,仰首直饮,端的豪气无比。 武帝瞧得心喜,在他感染下也干脆净手取肉,大口灌酒,一时气氛热烈,热闹非常,卫青东方朔等见皇上开心,却也不再顾忌,尽兴饮酒说笑。 此时武帝已略有醉意,满脸透红,但却仍意犹未尽,不停举杯,大家也只好陪饮,张辽就不用说了,乐哈哈的。 突然,武帝挺身而起,背负双手,高声道:“张辽可在。”张辽一愣道:“在”。“今朕命你为卫青副手,建章营副尉,你可愿意?” ------------ 第三十三章 京城游戏 张辽还在犯迷糊,卫青、东方朔已推他到武帝面前谢主隆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武帝封毕还感未尽兴,再与众人痛饮三碗后才摇晃出帐上车。 帐内只剩卫青三兄弟了,卫青拍张辽肩膀道:“哈哈,三弟,你升官可比为兄还快,一照面就做个副尉,还真前所未有。”李进也在一边偷笑,心道:“这可真是粗人有粗福。” 张辽却道:“大哥,这官可不知好不好做,若不合意,我可不当,那皇上乘我有醉意才封的,我可以不认帐的。”“没问题,你就先做着吧。”两人一边哄着他道,三人于是落座再叙别情。 卫青道:“两位贤弟言与为兄爹娘一齐来,那他们二老呢?”李进道:“已至大哥府第,等候我俩寻大哥回去相见。”“啊,那我们即刻回去吧。”卫青听父母已到恨不马上拜见,三人于是飞身上马,往卫青往处奔去。 三人回到府中,却见卫青父母已端坐室中,正低语饮茶。卫青喜唤一声:“爹,娘!”忙奔前一步拜见请安,卫汉夫妻也喜而上前扶住,卫母搂抚卫青道:“卫青我儿,可想死为娘了。”言毕把卫青从上到下瞧个不停,像怎么看也看不够,卫汉则在旁单手捋须,哈哈大笑。 卫青道:“孩儿也想死爹娘了,只是事务繁忙,只好劳两位贤弟去接你们,谢谢你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转眼望李进张辽点了点头。李进道:“自家兄弟,大哥何必客气。” 张辽也笑道:“就是啊,大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大哥的爹娘就是我们的爹娘,别说接二老,就是叫我们接……接大嫂,我们也可再去一趟。” 张辽坦率直接,心直口快,心下已认柳蕊为大嫂,竟不理会他们还未成亲的事实,脱口而出。“喔,是了,蕊妹现在怎么样了,平阳帮可好?”卫青问道。 “大哥放心,柳帮主很好,只是……”李进停顿了一下,张辽接言道:“只是挺想念大哥,有些憔悴。”“嗯。”卫青低应一声。 正神往间,卫母已转身拿出一包,边打开边乐哈哈地道:“青儿,你可有福了,我这未来媳妇想得真周到,已托为娘给你带来一些衣物,你看看。” 卫青打开包瞧去,原来乃柳蕊为自己亲手缝制的两套内衣裤及外袍,心下感动,棒起衣物抚摸一阵。 再闻卫母道:“青儿,柳蕊可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要亏待别人。”“孩儿明白。”卫青道,接下众人落座,再言一些其他事情。 平阳帮在李进,张辽的协助下,按照卫青的想法进一步加强防务和建设,整个岛屿的经济也蒸蒸日上,而军事力量的加强也使得鲨鱼帮不敢再犯,目前平阳帮可算风平浪静。 就在此时,李进,张辽两人分别收到卫青信函,唤他们护两老进京,同时也好兄弟相聚。柳蕊也牵挂爱郎,但一年守孝期仍未到,只好手操女红以表情意。 进得京来,兄弟两人一路探问卫青所在,竟发现卫青好似无人不识,名气之大超乎自己想像,到府上更经下人口中了解到卫青毙兽举鼎,震退匈奴的壮举,自己大哥如此威风,兄弟两人也兴奋不已急于相见,才发生了张辽鲁莽闯军营那一幕。 卫汉见义子不断成长,老怀畅慰,高兴之余也不忘警策一两句,以免卫青骄傲忘形,卫青不住点头受教。 既然难得来一趟,卫青便希望父母能多住些时日,以尽孝道。两老虽觉京师长住不惯且尚有政务,但也不忍拂卫青之意,就暂且先住下了,期间武帝闻卫青父母到京,也派人送来些礼品以表敬意。 这些日子,由于李进,张辽刚到长安,卫青便利用军务之余陪两位义弟到京城周围四处逛逛。这天来到一高墙外,却听得里面呼喊助威喝彩声传来,男女老少之声皆有。 李进问道:“大哥,此乃何处?里面如此热闹。”卫青道:“这是京师演武场。”心下却犯嘀咕,这演武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人声嘈杂,乱七八糟了? 正想着,张辽兴奋地道:“原来这就是大哥名扬京城,力博怪兽的地方啊,我们可要进去好好见识一下。”李进也附和道:“不错,大哥带我们进去瞧瞧吧。” 卫青倒不想借机炫耀,只是刚才闻那声音不对,好奇心起,于是不再迟疑领两人往那入口处走去。 门口守卫见得卫青前来震惊之余忙给三人放行。进去后三人拾眼望去,却见演武场一角划出一圈场地,一群青年男子正在围着一个球在奔驰,追逐,旁边上千观众在观看,小到幼童,大到老翁,红男绿女皆有。难怪如此热闹。 三人瞧得惊奇,寻一处座位后坐下,但观看半响仍不明白,连卫青来长安如此时日也不清楚此运动为何项目,自己从未见过。 再瞧半刻,只好问那身边百姓,一中年汉子道:“此乃我京城百姓最喜爱的运动项目之一,为蹴鞠,比赛时分为两队,每边有一竖立圆圈牌门,双方谁先把球踢进去多,谁赢,当然时间有限定为两柱香时间……”“喔”三人都这才明白了。 卫青接言问道:“此演武场为官家训练军队之地,为何竟开放给众人踢球?”那人一笑道:“这可拜那大英雄卫青所赐,自卫青在此震退匈奴之后军部下令以后此地每月可开放一日,让普通百姓进入游玩,一方面借此场所运动竟技强身健体,另一方面也好让大汉子民借此铭记大汉不屈精神,以抗匈奴。” “啊”没想连这场所开放也与自己有关,卫青不觉好笑,因自己少出军营,却不知此事,想此人刚好不认识自己,见两弟正欲出声,忙伸指阻之,免得众人发现自己不能安心看球。 那足球果然有其魅力,在那众赛手脚下不住溜转,灵活无比,穿插其间,有如泥鳅滑行,争抢激烈,又好像两军在战场上作战争夺一般,紧张刺激,充满悬念,难怪老少皆喜。张辽看得性起,左右摆动挥拳抬腿,真想立即也上去斗他一场。 一场赛罢,看一柱香后乃无新队登场,三人正欲离去时,却突闻得一阵娇声笑语,从门外传来,一队女子有十人左右迅风策骑冲入场内。 除领头那女人穿黄色外,其余皆着各色劲装。吁声之中众骑一字排开,瞬间立定不动,整齐有序,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只见那黄色女子挥手召队友下马,走进场内后指着刚才那帮小伙子道:“呔!你们可有胆量跟我们秦王队一赛?” 众人观其女流之辈自称“秦王”已觉刺耳,再瞧那讲话女子挺胸而立,身材健美,眉含英气,俏脸带傲,足踩虎靴,手弄一鞭正等男队回话。 身后一众女子也齐涮涮的立于其身后,随意谈笑,似乎一点也不把对方瞧在眼里.众人观赛多场,可从来未见过女子组队赛球,在觉新奇之余一时兴趣大增,轰声四起。 ------------ 第三十四章 新潮公主 此时男队一人立起道:“我说你们这些花朵太娇嫩了,可别开玩笑,到时有什么闪失,我们可不赔你们胭脂粉喔,哈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其余男子一齐大笑,似乎不用比也知结果。 那黄衣女子扬脸道:“谁说女子就不可踢球?废话少说,比了才知道谁厉害,不比是胆小鬼,来啊,姐妹们做准备。”“是”身后女子闻令拿出球来做热身,左转右射,上顶下挑,还真有两下子,看来平常她们已训练有素,不像临时玩闹凑趣的样子。 男队众人再瞧片刻,越发觉得此奇特女子球队不可小视,正犹豫是否应战,旁观群众已嘘声四起,看来不比这脸可丢大了,只好硬着头皮在两男队当中挑出十人出来比赛…… 两对分别立好后,把球放到中间,点上一柱香后,旁边一童一敲锣盘后道:“比赛开始。”话音刚落,女队一女子已将一球抢踩至脚下,转身带球绕人推进,其过程让人眼花缭乱,端的身手敏捷。男对小伙看对方已拿球,立既散开队形,盯人防守。 再转几下,足球已到了那黄衣女子脚下,只见她接球后故意向左扭一下,盯他三人也跟至左,不想就乘这空隙她已带球从右边飞速突破,奔至对方门前,一脚把球抽吊射进去,其他小伙子想追已来不及,懊悔不已。 接下再战,仍然那黄衣女子神气无比,又作主帅又作前锋,左冲右突,未几再下二城,围观众人一片喝彩。 男队越发不敢轻视对方了,打起精神,调整战术再战,派足五个小伙子紧盯黄衣女郎,首先冻结她进球,然后再寻机会反击,此法果然奏效,不过片刻男队已攻进两球,此时已烧完一柱香。 众女子见已方对长兼射手被缠住,阵形大乱,无论如何传球也总被截断,而己方进攻却变得攻势不足,不复之先那样锋利。 正苦闷间,男队已掀起攻势,反攻起来,如波浪般向前推进,瞬间又再踢进二球,女队一阵惊愕间,天上却下起毛毛细雨,真是雪上加霜,接下去料想更难踢。 见此,一小伙子叉腰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就这样算了吧,再踢下去你们会输得很难看的,可要知趣喔。”“哼!”那黄衣女郎道:“我看你们才不敢比下去,还有半柱香呢,停一下啊。”转身召集己队女子耳话一阵,众女一阵掩嘴窃笑。 接着再比,不过此时地下已又湿又滑,奔跑起来摇摇晃晃,滑稽无比,众人看得精彩有趣竟不顾风雨仍然驻足观看。 接着再赛,不知为何,那女队隔三差五的不时有人滑倒,满身是泥,引得男队大笑,但滑倒的女子却并不退缩反而更积极地抢拼,且贴近对方球手,双手乱舞,男队一时竟惨呼连天,犹如变为无头苍蝇,乱成一团。 原来那些女子手中故意沾了泥巴,挥舞间使得男队两眼昏花,满面是泥。说得迟,那时快,混乱间女队已迅速地再进一球,打成平手4比4,最后还有一点时间了,谁队再进一球就能赢得胜利。 此时男队已恢复过来,用雨水抹去泥沙,躬身蓄势,势要击败女队,以报刚才那“泥巴盖脸”之仇。 看对方如此全力作战,女队也感到没什么把握,只是不容选择,谁退让就谁认输,卫青虽然觉那群女子满身泥污毫无淑女样,且甩泥巴不符合比赛规则,但心下还是为他们的勇敢,机智,不屈精神喝彩的。张辽瞧得有趣,更乐得鼓起掌来。 再看场中,形势更对女队不利,男队仗着身强力壮猛烈向大门发起进攻,且不再容气。、身体接触间也毫不惜香怜玉,横冲直撞,眼看就再进一球,黄衣女郎急得全身扑上,为解围大力一脚将对方脚下之球踢飞上空。 事出意外,众人一时都把头抬望空中,“呼”的一声,不想那球却正巧往卫青三人方向落下。 卫青瞧那球飞来,已有主意,暗运内劲,一脚迎那球往男队那门中射去,蹴鞠掉转方向,在众人眼花缭乱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已飞速射入门洞中。 众女子惊讶一阵后齐声欢呼,“进了,球进了,那球是我们队长踢进的,公主,我们赢喽。”男队一时傻了眼,他们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天都帮她们?吵闹间,观者已心满意足地欢呼离场。 正在此时,已有人认出卫青来拼力想挤上来前观看,一时“卫青!卫青!”“卫青来了!”之声此起彼伏。卫青惊恐不及,忙催两弟快走,转眼间望见那黄衣女子向自己瞧来,眼神似喜似惑。 三人奔出演武场,这才松了一口气,边笑边谈。李进道:“人没出名时想出名,出了名时却又真有点麻烦,自由都少了不少,刚才大哥若早点被他们认出来,我看那球赛都没法比了。”“是啊,我也没办法。”卫青叹道。 “哈哈”张辽笑道:“大哥何止有名气,还有福气-艳福!我看那黄衣女子对大哥有些意思。”“喔,如何见得?”卫青道。 “你不见她踢绣球给你吗?嘻嘻!”“小子,还真有点想象力。”卫青用力一拍张辽肩膀,李进也不觉好笑:“好个踢绣球。” 刚到府中,已有下人报道:“东方大人来访,现在堂内候着。”“喔,东方兄到了。哈哈,两位贤弟,今日我们多敬他几杯可好?”“好啊!”李进,张辽同时应道,三人言毕快步迈入内堂。 卫青与李进,张辽进得里面,只见朔已在踱步侯等,卫青一抱拳道:“参见东方大人。”“哟”东方朔一转身道:“你也来和我这套,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对,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张辽言毕一把蒲扇大掌朝东方朔肩上拍落,东方朔见识过张辽的武功,怕他用力过猛,夸张地一躲道:“好说,好说。”众人一起大笑。 坐下后卫青道:“东方兄今日来可是寻我们兄弟吃酒?”张辽接着道:“是啊,有段时间没痛饮了,今日可要好好痛饮一番。”李进一旁只是微笑。 只听东方朔哈哈一笑道:“张监尉可真说对了,在下正想请三位喝酒,且喝的是美酒,分文不收,任你喝个畅快。” 张辽一听鹊悦道:“竟有这等好事,快说与我听,是你请客吗?”“不是我请,是……淮王爷请。”东方朔一顿道。“哦,这是怎么回事?”卫青问道。“且听我慢慢道来。”东方朔饮下一口茶,略一摆手。 原来后天是淮南王李安六十大寿,为祝寿遍请朝上王公大臣,卫青也在宴请之列,另外到时皇上也要亲自前往。 卫青听完后道:“原来如此,不过东方兄被宴请倒不奇怪,为何连小弟也有份,我可和那王爷不熟,且不是贵戚。” “哈哈,卫兄你可知以你如今名头如此之响,那位王公大臣贺喜不以请到你莅临为荣?另外,听说还有其他目的。” “喔,什么目的?”“听说淮王前段时间新招一高手。此人勇猛无比,力大无穷,传可裂牛拔松,还扬言那日匈奴驱怪兽时不知此事未及赶来,否则那日杀兽之英雄就是他而非卫兄你了。言下之意其武功比你还厉害。”“放屁!” 张辽一怒道:“那混蛋凭什么说武功一定胜过我大哥?我看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哈哈,我也这样认为啊 。”东方朔努嘴道:“不过瞧他的嚣张气焰,估计想在寿宴上压住我们,卫兄,情况如此,你看去与不去?” ------------ 第三十五章 淮王寿宴 卫青低头沉思还未发言,张辽已道:“去就去,大哥怕他什么,到时好好教训他就罢了。”李进见卫青不言也不出声。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半响,卫青问道:“皇上意思呢?”“这……”东方朔一顿道:“皇上当然希望卫兄能赴宴,且乘机打击一下淮王气势,只是卫兄意下如何?”“既然皇上有此意,那就去吧,借此也好见识一下那淮王爷。”“好,就这样定了,我也好回去复命,告辞了。”“请”卫青起身送东方朔出去。 回来后,张辽还在骂那淮王高手,李进却道:“看来此宴乃鸿门宴也,不安好心,大哥可要小心一些,以防不侧。”“不错,既然对方意在挑衅,就不是喝酒祝寿这么简单了,不过休得管他,到时我们三兄弟先痛饮一番再说。”卫青豪气道。“对,对,不喝白不喝。”张辽附和。 转眼已到淮王做寿之日,卫青与李进,张辽三人备好礼物,骑上骏马,一路朝淮王府奔去。到得府外,已是傍晚,只见淮王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本身已建筑得气派非凡,金碧辉煌,如此一来,更显得富贵之气毕显。 三人上前向家奴报上姓名,此时门外已车水马龙,停下许多王公大臣车马,大家见面寒暄一阵,纷纷朝府内走去。 淮王的寿宴是摆在后花园的空场地上,这样在花园丛中既显得别致又不那么拥挤,但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仍是座无虚席,卫青三兄弟被安置在右排中间位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举目望去,只见来宾都在相互交语,喜笑对答声不时可闻,待女,男仆不时穿梭往来,极显欢乐喜庆气氛,三人坐下后也分别和左右之人相互问候,坐有片刻仍不见开宴,估计要等候皇上驾到才开始。 正当众人有些枯燥乏味不时抬头张望时,那淮王已现身且被众星棒月地拥至左排首席坐下,两排席首之间的中央位置乃留给皇上的。 一群来宾见淮王已到立即哄上前向淮王贺喜,淮王立身答谢,待众人走开卫青三兄弟方才看清那淮王是何模样。只见他长得中等身材,并不高,须稍白,但非常精神,一眼望去,却不似六十之人,脸尖眼光锋利,给人一种深沉之感,但礼节周到,并不故意摆王爷架子,反显一股儒雅之气。 “原来淮王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粗野暴戾之形象。”卫青心下道。不过更觉得此人城府极深,极不简单,难怪皇上也得耐心与之周旋,不敢大意。 自己在看他,感觉中也有一双眼睛在望着自己,认真瞧去,却是那天在演武场踢球那个新潮骄俏黄衣女子,不过今晚却穿了新装,别有一番韵味,陪伴在淮王身旁,不时瞧向自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难道她是淮王亲人?”卫青还在猜测,目光立即又被另两人吸引住了,一人乃公子打扮,华服在身,腰佩一剑,听旁人唤其太子,已知他是淮王的公子。 另一人却立于淮王身后,但身材高大无比,足足比淮王高出一头有多,怒目狮唇,粗眉大耳,一身横肉竟似连衣服都要爆裂一般,双手抱腰,一动不动,此人定是淮王高手了,卫青心下暗道。 李进见了卫青神态转头询问卫青,卫青把心中猜想一一说了,张辽却未见过如此豪华热闹场面,一时感到有些兴奋,不停张望,那淮王重新落座,太子与那女子也坐至其旁。 众人继续言谈间忽闻有人高声道:“皇上驾到。”话落只见武帝大步往席间走来,东方朔及另两人陪伴左右,那淮王听皇上驾到,忙抢先跪下道:“折煞老臣了,皇上为何不等我等出门外迎接?” 武帝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皇叔今日为寿星,朕多走几步又何妨,来啊,给皇叔献贺礼。”一太监依言把礼物献上,却是一高可及人的珊瑚玉树,通体晶莹透明,端的珍贵无比,众人啧啧称奇,淮王再次跪拜谢主隆恩,武帝也在众人三呼万岁后入席落座。 既然皇上已到,淮王于是招呼大家开怀畅饮,一时觥筹交错,相互敬酒之声此起彼伏,王府之食果不寻常,俱是珍馐异果,只吃得张辽眉开眼笑,直抚肚皮,美酒更不用说了,简直越喝越想喝。 酒过三巡,声乐响起,一众妙龄女子排对缓缓滑进席间,每个俱是那样的美丽动人,芳艳无比,手持琵琶,配合音乐,轻歌曼舞,瞬间席内红粉飘扬,增添无限奇异风光,宾客更是兴趣盎然,放形纵体,竟站起来到旁桌劝酒,武帝与淮王见此也不见怪,只任众人闹个尽兴。 舞罢,席间稍为安静一些,武帝笑道:“皇叔啊,朕看你这舞女比朕之宫中跳得还好,果让人赏心悦目。”淮王忙欠身道:“哪里,哪里,这和皇上宫中相比就差远了,不过是皇上过奖而已,逗老臣开心,哈哈!” 正当两人对答间,突听一人粗声道:“声乐虽好,但总不及刺激好看。”众人闻言一齐把目光投向那发话之人,原来乃与淮王同来的高手。 “唔,这位壮士且说说如何才能刺激啊?”武帝挑眉问道,那宇霸骜闻言跨出酒席,抱拳面向武帝道:“草民来到京师,闻得一人勇武无比,心生仰慕,斗胆清皇上给我俩比试一下,也可增加热闹,以助酒兴。”“喔,不知你所指何人?”武帝故意不知,“卫青!”宇霸骜道。 “卫青”、“卫青”众人纷纷把目光移到卫青身上,卫青心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再听宇霸骜道:“不知皇上可恩准及卫青敢否应战?”众人听得不由一阵交语喧闹,如今京城谁人不知卫青武功及演武场上的表现,此人竟点名挑战卫青,岂非过于放肆张狂,一时对他侧目不已。 却听武帝道:“今日乃皇叔寿辰,要武斗不知是否有碍喜庆气氛,须看淮皇叔之意。”转脸望着淮王。 淮王向众人引见完宇霸骜沉吟片刻后道:“按道理似是不宜,不过那歌舞确过于萎靡,不能显我大汉武风,若能借此切磋武艺,点到即止,不伤和气,以助酒兴,也无不可,只不过卫大人愿意否?” 众人听得淮王说得大方得体,内心也希望看双雄比拼,一致点头赞同,武帝见此也望着卫青道:“卫监尉有何看法,可愿意比试?” 卫青知道这一战已无法避免,立身站起,微笑道:“承蒙宇兄看得起在下,既然为淮王祝寿添乐当然不无不可,只是要决个你死我活就没必要,也坏气氛,这样吧,我们以一柱香为时间,一柱香点完后不论输赢都停止,你认为如何?” “好!”宇霸骜爽快地答应了,李进在旁道:“大哥,小心!”“我知道。”卫青道,张辽却说:“大哥,揍扁他!”卫青再饮两杯,整一下衣冠,提着神龙剑迈至席中间,而宇霸骜已早摆好架式。 ------------ 第三十六章 首番交手 两人一般高大,但卫青早已名气大震,更因长得英俊威武,身材健美,一至场内便引得那些贵妇少女们眼现异彩,低声尖叫。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卫青更觉得那双独特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自己。此时宾客们已兴奋起来,纷纷猜测比试的结果,当然大多数希望也相信卫青会赢。 两人已在距离一丈之外对立站着,卫青已听闻此人力大无穷,此时看他拿的兵器,却是粗头的青铜狼牙棒,牙纹凸起,隐现寒光,长约五尺,端的粗重无比,非常人可拿得动,一时也没时间去想他为何用此外域兵器。 双方再凝对一会,却仍不出招,原来那宇霸骜虽极凶狠,但受卫青名气影响却也不敢冒然出手,此时整个场内已落针可闻,只等那惊天动地的比试,忽闻一人轻咳一声,宇霸骜已突地暴喊着拔身而起,操着狼牙棒轰雷般往卫青头顶砸下。 “来得好!”卫青心中也想试试对方力气,站稳马步,竟不闪反迎举起神龙剑直接朝那狼牙棒格去,“铛”的一声只震得众人耳鸣一阵,卫青也感到手臂一麻。 再看那宇霸骜击了一棒后怪叫一声,毫不停顿挥起棒来劈头盖脸地狂打下来,卫青举起剑来再挡几下,却是感到手臂更酸软,心中明白对方臂力胜己一筹,若要硬拼耗下去可能对己不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于是飘身游斗,先暂避一下其锋芒,但这样一来却显得卫青处于劣势,面临挨打局面。众人不由有些出乎意料,而那宇霸骜心中则又喜又奇,喜的是卫青好似不敢和自己力拼,奇的是他的臂力不似举千斤之鼎,难道传言有虚,还是他故意使诈。 正怀疑间,卫青连接使出几招神龙剑法,剑式奇妙变幻一下把宇霸骜逼退几步,众人一阵欢呼,而那宇霸骜哼了一声后凭借无穷体力仍是狂风暴雨地朝卫青攻来,卫青朝那香望去,也只燃了一半,心中暗暗叫苦,被对方这种至刚至暴的打法所制,躲又难躲,挡又辛苦,再来两下,已感到拿剑都有些困难,不觉被压至园宴一角。 李进,张辽看得紧张不已,而武帝,东方朔却直皱眉,难以想像卫青会打成这样,众人也开始对卫青有些失望,那些贵妇美女更是担心地惊呼起来,淮王及太子却脸露笑脸。 卫青心中也明白这样下去胜算不多,唯有扬长避短,以快打暴才有一丝机会,眼看宇霸骜挥棒再击,卫青抢先施起一圈剑花,直勾对方手腕逼得他暂缓攻势,自己也借此换一口气,转目四望。 “那里走!”宇霸骜紧缠不舍,手腕摆脱后抡起巨棒再从四周狂打下来,大开大合,空间一时棒影重重,咶燥逼耳,令人心浮气躁,不再有刚开始的欣赏美感,有是只是生死互搏,暴力与血腥。 “宇霸骜打疯了,怕局势不好控制。”众人不由为卫青担心起来,但也有人兴灾乐祸,只等卫青出羞。 受两人打斗气流所致已有几根蜡烛熄灭,眼见再拖下去必败无疑,卫青见此突的心生一计,当下猛吸一气,主动出击,以最快速度施起“胶龙闹海”,一口气把宇霸骜逼到席的另一头,同时剑风过处故意把右排所有蜡烛都灭了,众人见此巨变惊讶不已,受光线影响,大家只能瞪大眼睛才能观战。 “大哥,打得好!”张辽,李进欢呼不已,那淮王身边女子也稍展愁容,众人心神恍惚间,只见卫青两人交手再斗,又一路从席头打到席尾,不知为何,左排那蜡烛又都全灭了,一时四下一片昏暗。 宇霸骜心中暗恨,刚才瞧得清时被卫青迅风般的剑法攻得一时无法还手,现在想下狠手时却看也看不清,正当气怒,一阵劲风扑来处却见卫青撩开外袍,腰间一束光芒大盛,两目潦乱间,卫青已飞身施起一式“玉龙穿云,”人剑和一扑面旋插过来。 “嗤”的一声,宇霸骜闪之不及并感腰角衣袍处被刺破。抬起头再看,卫青已收剑潇洒立于其旁,低声道:“宇兄承让了。”吵闹间众仆已重新把蜡烛点上。 众人纷纷睁开眼睛再看比试结果,却见两人并立一处,卫青笑容可掬,而那宇霸骜却满脸乌云,低头不语,只听卫青高声道:“刚好一柱香,时间到,宇兄果然好身手,大家战成平手。”转头朝他道:“你没异议吧。” 果然宇霸骜怕卫青点明他被刺破衣袍,那敢反对,只是闷声走回座位,圆瞪双目。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道好,而且他们见卫青后段攻势凌厉,只当卫青谦虚,却不知卫青实乃智取。淮王与太子呆而无言,武帝与东方朔却开心不已,只当卫青胜了,纷纷再劝众人饮酒。卫青回到座位,一时宾客俱来敬酒,直喝得忙不应暇,好在有李进,张辽分担一些。 突然听到一女子声音道:“卫大人,我也来与你喝一杯如何?”卫青转身看去却原是淮王身旁女子,只听旁边人道;“傲雪公主来了,卫大人与公主喝一杯吧。” 卫青哈哈一笑道:“得公主厚爱,怎能喝一杯就能了事?至少喝三杯,来。”举杯于公主对饮,那女子道:“卫大人果豪爽。”含笑饮之。 饮毕再闻那女子道:“卫大人,我明日将主持一舞林大会,不知你到时可否尝脸?”卫青酒意上涌,一时也不明白她说什么,胡乱间只答道:“好,好,没问题。”“傲雪公主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卫青回府后换下外袍,摸着闪闪发光的蟒蛇腰带,不禁叹道:“今次比武好在借此奇物智取敌手,不想那厮臂力竟如此惊人,看来以后我须多花些时间增强臂力才行。那日自己能力举巨鼎全凭血气汹涌一时激发而致,其实自己还没能真正收发自如地控制能量,而那融入自己体内的异兽元气自己也未必能完全能激发出来,否则再遇那厮却是如何才能取胜?”边想边仰头躺下。 一连几天,卫青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苦于一时无良策,这晚睡下不久不觉已是天晓,朦胧间闻敲门声,且传语道:“卫大人起床了,有客人来访。”“有客?”卫青心下谪咕,“何人如此早来拜访?”“小人不识,不过他却道是大人的朋友,现在卫老夫人在招待他,差小的催大人起身。” “到底何人寻我,却报不出名号?”卫青起身后边走边想,远远望去却见一书生模样打扮的公子在与母亲言谈甚欢,手拿一折扇神态颇为优雅。刚想主动询问,不想那人已蹦跳着跑至自己身前,紧握自己双手,并俯身自己耳旁细道:“我是来找你算帐的,你堂堂一个大英雄竟不守诺言,不要拆穿我身份,否则有你好看,哼!”圆瞪秀目,假装哈哈大笑。 ------------ 第三十七章 舞林大会 卫青见其娇颜怒容这才辨出其乃傲雪公主,同时忆起自己答应过她什么大会之事,只是自己当时乘着酒兴乱说一通,不想她却找上门来,心下急着想分辨,但看她模样却不敢再言,也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与其同回座位处坐下。 卫母见他们笑声不断,还真以为他们是好朋友,只是自己刚来不识,不由笑问道:“青儿,这可是你在京城交的好友,人可不错啊。”卫青斜看一眼傲雪公主,吞吐道:“正……正是。”傲雪公主却自得地道:“卫老夫人过奖了,小小敬意不算什么,来日我陪你老人家到京城各地逛逛如何?”“啊”卫青张大嘴。 “怎么了?你”卫母奇怪地瞧一下卫青,接言道:“这主意好,这主意好,难得贤侄想得周到,老身不妨碍你们交谈了,你们坐啊。”起身拿起一精致小礼物含笑走开。 看母亲走开,卫青低声问道;“你为何穿成这个样子?”傲雪公主把嘴一翘,打开折扇。“我乃大汉公主是也,能以女孩子身份来拉拉扯扯你去看我的舞林大会吗?为了你,我把大会改为今日,你若再不去,我就到处宣扬说你卫青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哪是什么大英雄。让你名誉扫地。” “没这么严重吧,我看你像王母娘娘多一点,什么公主,不去可以吗?”“哼,去不去由你,总之我主意已定。 “这”卫青一时头大不已,惹上这号刁蛮公主可不是好玩的。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思虑半响,道:“好,好,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不过你那什么会是不是尽跳舞的,与我好像不宜啊……”。 傲雪公主“唰”地把扇一收,冷笑道:“你答应去就行,看了自然知道,其他废话少说。”言毕立身道“走!”“什么?现在?”卫青一讶,“是啊,就是现在,省得你又懶帐,哈哈。”傲雪公主一笑,拉起卫青,手抚其背,推着卫青向门外走去,只摸得卫青浑身发麻直冒冷汗。 原来这傲雪公主为淮王之女,名刘倩,文武双全,尤其精灵古怪,有男儿爽朗之风,深得淮王喜爱,在众多的皇家公主当中最为泼辣,刁蛮难缠,连那皇子皇孙也让她三分,封其号为“野玫瑰”,武帝对其颇喜,把每年宫女选秀的任务交给她,故才有了所谓的“舞林大会”,实乃为宫女训练歌舞的别名。 两人上得马来,直往那西宫城门奔去,刘倩一路挥鞭策骑,纵马狂奔,直惊得路人纷纷躲避,卫青在后边看着不由暗暗摇头。 进得宫中某殿,一群美艳无比的宫女嘻嘻哈哈地迎上前来,拥住刘倩道:“会长回来了。”“好个要强的女子!”卫青心道:“又是队长又是会长的。”却见刘倩摘下头上的发簪,摇头散下齐腰长发,把玉手背负身后傲然道:“不错!” 卫青不由心中一动,虽说刘倩有男儿气,但终究还是女儿身,这种另类气质使得她突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奇特美,或说是个性,感觉上竟把身边的美女都比下去了。 刘倩稍停片刻,把手指着卫青道:“你们认得他是谁吗?”“卫青”“卫青”……众女一齐尖叫起来,迅速朝卫青围拢过来,只慌得卫青忙摆双手护身。 刘倩扬声道:“怎么样,今儿我真把你们的偶像请来,姐妹们是否该好好地表演一下你们的歌舞呀?也好让卫大人知道我们的舞蹈是如何的不同凡响,超凡绝俗,哈哈……”“那还用说,我们一定尽力表演,让卫大人好好欣赏。”宫女们阵阵娇笑。 卫青此时已身不由己,干脆任由他们摆布与那傲雪公主并坐在一起,只等宫女的精彩表演,心中可有些不是滋味,真没想到以这种方式欣赏歌舞,什么请,简直是“捉”嘛,不过难得傲雪公主如此看重自己,也乐得让她高兴了。 饮下一口茶,却见锦帘拉开处,一队女子各持一长罗带循着轻柔的音乐飘舞而出,腰若无骨,轻笑眉开,动作时而一致整齐,时而错落有致,兼之周围喷出轻雾,蒙蒙胧胧,如莲叶盛开,百花绽放,竟让人错以为梦中得遇仙舞,真个意境非凡,卫青不由轻拍桌椅,赞道:“好,跳得真好!” 再看众女躬身谢幕退出,片刻乐声却转为激越,紧凑,兴奋,欢乐之意,卫青奇之,只见众女换装再出,却把卫青惊得茶一口喷出去。 原来这次她们皆着紧身衣,凹凸身材毕显无余,更大胆的是裙脚都极短,仅及膝部,旋转间粉腿瞭目,个个俱为惹火尤物,还不时朝卫青抛媚眼,大送秋波。卫青实在坐不住了,挥手道:“停,停,否则我走了。” 刘倩笑着让众女退下,偷乐问道:“怎么,难道我们的大英雄都情难自禁,控制不住了?”“非也!”卫青道:“我是不明白这是什么舞,我可从未见过我大汉女子着装如此紧,裙子这么短的,也真太超凡绝俗,太大胆了吧?” “这才叫创新,凭什么我们女孩子不能更好地显示身段,凭什么裙子一定要穿这么长,你不觉得她们这样穿着有着另一种美吗?”“这……”卫青脸一红,一时无言以答,确实她们展示了女性的另一种美。 再听刘倩道:“ 而且我认为这种装束,以后一定会流行,只是不知人们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它。”说完眼神一阵神往,但旋即又一阵迷茫。 “是啊,卫大人,其实我们都很喜欢公主设计的这套服饰,只是谁也不敢穿出去,怕别人骂,说我们不知羞耻。”宫女言下一阵难过与无辜。 卫青看她们表情这才明白原来她们是多么难得才可以尽兴地在外人面前尽兴穿着表演一次,这表明了她们对自己的热爱及信任,自己又怎么能如此不解意及再伤她们的心? 想至此处立身而起,鼓起掌道:“妙,实在是太妙了,众位姐姐设想与舞艺都让卫某大开眼界,今日能看到如此别开生面,技艺、服饰一流的歌舞实在是荣幸之极,哈哈!”刘倩闻言,眼中异彩频闪,众女更是乐得欢叫起来,差点就把玉体挤挨到卫青身上。 舞毕,刘倩让人摆上一桌酒宴,边劝酒边道:“其实此次请卫大人来此观赏歌舞,一为仰慕大人英雄行为,二为报答上次卫大人球赛上暗助之功。”“是啊,我们都很喜欢你,也很感激你。”众女纷纷道。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哈哈,好,我们也算有缘,不客气了,喝!”卫青举杯一口干了,并来者不拒,众女兴奋不已,更是纷纷敬酒。忽闻听耳旁刘倩道:“其实我还想出另一种更为别致的舞蹈,以后可能也会流行。”“喔,什么舞蹈?” “那是男女合跳的舞,为何舞蹈只能女的跳男的看,不可以一齐跳么,你说是吗?”“是,是”卫青看公主有些醉意,怕惹其怒,忙着道。“那我们现在就跳跳如何?”刘倩玉颜陀红,抓住卫青的手不放。 “啊,这……这以后再说。”卫青慌得忙挣脱。“咯……我就知你不敢的了。”刘倩一拢秀发,把酒递至卫青唇边:“罚一杯?”“好,好,我甘愿罚酒。”卫青迅速饮下。 这一刻,卫青觉得奇妙无比,一片旖旎风光,似坠入一个女儿国,周围都香粉扑鼻,温香软玉,感受到了众女对他无比热情与仰敬,更觉得刘倩是一个敢作敢为,爱憎分明的坦诚率直性情女子,而非仅是原来的野蛮,大胆,古怪,恐怖之形象了。 ------------ 第三十八章 勾心斗角 宇霸骜自责道:“都是属下无能,不能在寿宴上折辱卫青,替王爷出口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穷老怪太子刘迁则在一旁默而无言,不知淮王是否生气。不想淮王却哈哈大笑道:“这算不了什么,你无须过于自责,来日方长,想必还有让你们决一高低的机会,你到时好好把握住就行了。” 一旁的穷老怪,刘迁也纷纷言是,宇霸骜闻言一阵感动,随即又转为愤怒地道:“那卫青果然诡计多端,那晚若非被他弄得黑灯瞎火,他早已被我打败,哼,下次再遇他定于光天化日之下再好好跟他恶斗一场。”“嘿,不错,这小子下次定败于宇兄手下无疑。”穷老怪刘迁两人附和道。 再听淮南王道:“此事就无需多提了,你若要再比试,很快就有机会了。”“喔,是吗?父王是否有什么新安排?”“是啊 ,王爷,若有用得着我出力的地方,请快说出来。”宇霸骜道。 “嗯”淮王微微一笑,道:“不错,本王确有新的布置。”略停顿一下后道:“此次比武原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打个平手,且为明处,但另一处交锋就更为重要了,是在暗处。”三人一时听得昏头转向,什么明处暗处。 淮王接言道:“我们要与刘彻争天下,除了比双方的武将,还要比各自的实力和势力,这实力主要指我们本身所拥有的,而那势力就要靠各自去寻求和发展了。如今刘彻以天子之尊号令天下拥有这方的优势,表面看来对我们极为不利,但认真分析,其实却也不见得。”穷老怪闻言道:“愿听王爷高见。”那刘迁也脸现期待。 只听淮王再言道:“虽如今刘彻拥有天下但诸候皆非心服,只要有机会给他们造反,难说最终会给他添麻烦,还有那南越王和东海龙王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一向不服朝庭统治,处于半独立状态,假若到时我们起事能借助他们之力,取天下定容易且有把握许多。” “对,对”、“不错”三人纷纷赞同。刘迁又道:“父王,那我们如何联络且得到他们的支持呢?” 淮南王哈哈大笑道:“本王自有主张,你们或许不知,其实本王早已和那东海龙王互有来往,且初步达成密议起事时与我们相呼应。”“喔,王爷果有先见之明。”穷老怪道。 “但这还不够。”淮王又道:“目前为此我们还未与南越王正式接触过,因此这次任务就是派你们出使南越,与那南越王达成密议。若成功那到时我们居中,一南一东,连成一线,何患大事不成?”言罢放声大笑,三人也纷纷赞其高明,神情愉悦。 宇霸骜等淮王笑完后道:“那王爷可用得着我宇霸骜?”“哈哈!”淮南王笑道:“那还用说,这一趟就让你们几人同行。另外,我另派一口才极佳之人与你等一道出使,如此文武合壁方能更好地完成使命。传朱先生进来。”下人领命下去。 不过片刻,进来一儒生打扮,相貌普通但却带一丝圆滑阴沉之气的人,年龄却也挺年轻,只三十岁上下,但那淮王却是对其极礼遇郑重地向三人引见,原来此人乃淮南王新招幕僚,口才一流,一进府中便得淮王另眼相待,极为倚重,众人一阵寒喧后,再继续言如何游说南越之事。 听完耳目探来的消息,武帝冷哼一声道:“不想淮王非但不及时醒悟,反而勾结各族王侯对抗朝庭,真的是混帐之至。”东方朔见武帝动气低声道:“陛下,气归气,但目前紧要的是如何阻止淮王与那南越王达成协议,否则结果确对我们不利。”“喔,那你可有良策?”武帝询问道。 “那老南越王赵佗虽称王但自高祖以来便屈服于我朝,近来国势动荡不安,但也不至威胁朝庭,只是若给淮王拉拢了却是极大的壮大其势力,到时要铲除他时就要更费力气了。” “不错。”武帝道:“但用何法才能不让其勾结?”“这就须得派一朝庭使者出使南越,宣扬王威,让其镇服而不敢逾越,不战而屈其之兵。”“嗯,有道理。”武帝又道。 再听东方朔道:“不过看来事情也并非这么简单,只派一文臣或许还不能解决问题。”“喔,这又是为何?”“因听淮王联南越此行有宇霸骜同往,估计乃软硬兼施以逼南越王上套,因此……”转眼一望身边的卫青道:“看来我们派使者也需要卫大人护送才行。” “你意思是说最好能文武合壁。”“不错。”“那卫监尉意思呢?”武帝望着卫青。“臣谨听陛下吩咐。”“好,那就辛苦卫监尉了。喔,不用说,文臣就你东方朔自己去是吧?”“非也,此次臣不与卫大人同行,不过可向陛下推荐一人,当也可完成此任。”“喔,是吗?那你想推荐何人?”“辩士谏大夫终军。” 此次出使南越朝廷并无派出很多人,除那大夫终军外,也只卫青,李进及点了四十名禁卫军同行,张辽留守京城,当然也携带了一批朝廷送给南越的友好礼物。 众人驻立船头,迎那河风飞流而下,看着身边重重青山急掠而过,不由心情大好,大夫终军道:“此行有卫大人壮威,定不辱使命,以报圣恩。”“哈哈,难怪东方兄荐终大夫担此重任,果不负辨士之才,说话也讨人欢心。” “哪里,哪里,能与卫大人一游才乃三生之幸。”“哈哈,客气,客气。”李进一旁看了也心道:“游说之士,确当如此,至少要脸皮厚,会拍马屁。” 这日已到南越都城番禺,众人下得船来,走至城楼门口递上文书,转目四望,却见那南越人皆着短装,下裙仅及膝,头束发髻,习俗确与中原人有所不同,虽然繁华不能与关内相比,但也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众人上得南越王殿,只见两排皆有武士站立,拾级而上时已见那南越王亲自下殿迎接,身后众臣相随。 南越王扬声道:“小王赵兴恭迎大汉天朝使者。”言毕抱揖躬腰,大夫终军上前受礼,众人这才看清那新南越王模样,却是弱冠之年,面红唇白,脸如冠玉,言行虽极恭谨 ,但神色却显游离不定之色,似有什么为难之事。 南越王重新坐上王殿,众人于是站立殿前,终军手捧圣旨上前宣读天子诏曰,并挥手让随来禁卫军抬上礼物摆放地下。忽然卫青觉得几道奇异的眼光朝自己射来,迎那目光瞧去,却原来是那宇霸骜,刘迁,及一陌生书生,还有竟然是…… “傲雪公主!”卫青心下一跳,奇道:“她怎么也来了,凑热闹吗?”刘倩看卫青发现了自己,俏皮地伸出舌头并眨了几下怪眼。 ------------ 第三十九章 刁蛮功夫 终军看放下礼物再接道:“此乃本使奉大汉天子送与南越王之礼品,南越与汉室世代通好,今我大汉国力越发强盛,百姓拥戴,四夷臣服,今感南越自立朝始已受汉天子所授王印,愿为大汉藩臣,定时向朝庭进奉贡品,故赐予你朝礼物,以表嘉奖,同时也愿南越能秉前王之美政,继续与我汉室做友好睦邻。” 南越王不置可否地略点一下头,脸色依旧阴沉不定,正在此时,却闻一人冷笑道:“大汉物华天宝,不想送此区区物品是否有损尊誉也有欠诚意,这样又怎能让我南越心悦臣服?” 众人看那发话之人却是大臣衣饰的老者,讲完后意露不屑,刘迁,宇霸骜等亦一旁阴笑。终军闻之,哈哈一笑道:“你乃何人?竟发此不敬之言?”那人答道:“我乃南越丞相吕嘉,照实说而已,有何不敬?” “当然不敬!”终军道:“自你们先祖南越王以来一直藩属我朝,定时进贡,格守君臣之礼,如今我朝为表达友好之谊赐礼与你南越当是无比荣耀之事,无论礼物多寡,亦当感受天恩,服从汉治,怎能反嫌数量不够,心生怨恨呢?你说,这完非是大大不敬?” 那吕嘉一时语塞,胡乱道:“总之你们大汉还是不够诚意……”正欲再言,那南越王一拂袖子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请天朝使者歇息后再议,还有,端午佳节就将至,各位不如在此欢度佳节,领略我越民俗风光后再回去不迟?”终军微笑点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众人随南越一臣安置好住所,等那臣走后,终军愤怒道:“果然淮王那老狐狸已先遣使暗通南越大臣,看那吕嘉样子定是收受淮王不少好处。”“不错。”卫青道:“淮王却似仍无主张,倒可争取一下。” “嗯,卫大人所言极是,看来我需单独与南越王面议一番才好,容我再仔细想想如何才能打动他。”“喔,不用急,反正他们也约我们在此过端午佳节,应有双方坦诚交谈的机会的。”“不错,我们先歇息吧。” “二弟”卫青唤道。然而不见李进,问旁人却道刚刚还在,卫青先一人和衣躺下,迷糊间却似乎听到刘倩在呼唤自己。 这日傍晚,终军与卫青、李进等再一起商议,终军道:“我已约好与那南越王于今晚见面。到时必将倾我全力阻止南越与淮王达成协议,让其归从朝庭,至少也要保持中立,不致于增强淮王势力。” “如此可好,相信终大夫必可达成此愿。”“嗯,我吃完饭就去。”正在此时,却有一禁卫进来道:“卫大人,傲雪公主来找你,叫你出去见她。”“是吗?”卫青立起身来,心道:“我倒看看她来所来南越所为何事。” 出到馆门,只见傲雪公主已在哼着歌儿左瞧右顾,虽着女装,但也是稍为紧身的衣饰干净利落。 见卫青出来,立趋前道:“你在这里不觉得烦闷吗?我们出去玩吧?”“哎,别忙,我先问问你来干什么?为何不好好呆在京城?” “哼,盘问我吗?那你又来办何事?”“我办的可是正事。”“我办的也是正经事,就是来看你,听说你要来这里,我也就来了。哈哈!”“胡闹,告诉你,我可没空陪你游玩。”卫青心下对这刁蛮公主有些怕怕,先找个理由拒绝她,让她不好开口。 那想刘倩却也不怒,再踩前一步拉住卫青的衣袖道:“放心,我不会阻碍你办正事的,也花不了你多少时间,只想找你去游泳,这里的水好清好美啊,我好想下去躺躺,怎么样,卫大人,可以吗?”“不去。”卫青斩钉截铁地道:“要去你自己去,总之我不会去。” “你……”刘倩气而转身道:“好,去不去由你,总之我已约了你,你不陪我出了事你担当。”“什么?我担当?”卫青不由讶然,“简直岂有此理,胡闹。”于是也转身往回走,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来由的产生一个想法:“到底她会不会游泳的?” 想了想,心中还真有些放心不下,掉头往外走去。不不想一头撞进一人,却是个侍女打扮的少女,神色慌乱,见了卫青急道:“卫大人,不好了,我们公主本来说约你一起去游泳的,但她现在一个人也要去,我死活拦不住,她可不会游泳的啊!你快去救她呀!” “啊,不是吧?”卫青一听道声不妙,立随那侍女往城外跑去。来到河边,只见这远远一个影子正往水中走去,那侍女高声道:“公主,不要,小心啊!” 卫青不再迟疑,提气向前奔去,近前一看,果是傲雪公主,不由厉声道:“回来,你知道危险吗?”刘倩一嘟嘴:“我偏不,让你陪我你又不愿,现在我可不要你陪了。”说完整个身子投入水中。 “喂!”卫青眼看此河水流甚急,开不得玩笑,正想上前拉,不想已不见了刘倩的影子,不由大惊失色。那侍女更是悲从中来,哭喊道:“公主,公主……” 突然,只见前头不远处冒出一头,正是刘倩,左右挣扎,情势危急,卫青见之一个箭头扎入水中向傲雪公主游去。 眼看就要游到其身旁,卫青探手一抓,不想一阵猛浪推来却抓了个空。瞬间又失去了刘倩的影子,卫青心下一慌,如此下去可真要弄出人命,定下心神,于水中边游边搜视。 “啊”卫青惊叫出声,原来刘倩的身子不知何时竟已平卧于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正受那河浪浮沉向下游直冲而去,速度极快。 卫青于是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往那方向游去。河浪不断袭来,再游一阵,昏乱间感觉到已摸到刘倩的身子,不由手中一紧,抱住她往河岸拖去,一路游来,却也不知游了多长时间。 把刘倩弄上岸后,卫青也已筋疲力尽,但看刘倩满脸苍白,双目紧闭,当下毫不迟疑,立即翻转她身子,让她倒出肚中的河水。完成后坐在石头歇息。只见刘倩咿呀着打开双眼,见卫青在身边,眼中一红,珠泪欲滴。 卫青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你醒了就好,没什么事了。”却听刘倩道:“有事?”“有事?”卫青奇道:“有何事呀?”“我之所以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要赔我。” “哇,不是吧,恶人先告状,怎么赔?”“想到再说。”刘倩转目四顾,却见夜色已暗,无一屋舍,便道:“看来我们今晚回不去了,找个地方安顿吧。”“不错,至少也要把衣服弄干才好。”“嗯”刘倩闻言低头一瞧自己被河水浸透后玲珑毕显的身材也不禁玉脸微热。 ------------ 第四十章 千年盛会 两人走了数里路,但却不见着一户人家,再走一程,模糊间看有屋檐模样,两人喜而奔前,一看,“唉,原来是一间破庙。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刘倩丧气坐下。 “破庙也要进去,若老天爷再来一场风雨,我看我俩吃雨水饱了。”卫青道。进去后认真一看,却原是一所祠堂,中间供有一物,用红布遮住,不知为何物,那香火却是点着的,散发出阵阵檀香香味。 卫青取了一些枯木生起火后道:“你先把衣服烘干,我在外面等你。”刘倩脸一红,细声道:“好吧。” 两人都把衣服烘干后围坐火旁,卫青道:“这里寸草不生,弄不到吃的,只好委屈公主一晚了。”“你不怪我了。”刘倩望着卫青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任性,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会出事吗?”“人家是被你气的而且也想看看你紧不紧张,在不在乎我啊!” “喔这也要用生命来试吗?”卫青用力折断一根木棍。“你,哼……”刘倩圆瞪秀目,道了声:“木头!”“木头,这当然是木头了。”“人家说你是木头,我这样做都是因为你呀。”“为我?” 刘倩把身子移到卫青身旁,偎依着他的肩膀道:“我喜欢你,知道吗?”“啊,不行。”卫青推开她道。“为什么不行?”刘倩吃惊道。“因为,唉!你不明白的。”心中却道:“谁叫你是淮王之女,即使不如此我心已有蕊儿,又岂能再接受你?”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说啊?”刘倩一愕然,随即似醒悟似地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嫌我过于男儿化是吗?那都是我吓别人的,而且我可以改啊。”刘倩温柔地望着卫青,一脸的期盼。 “也不是啦。”卫青不知说什么好,干脆不再言语。刘倩却似突然失去了力气,虚弱地呆坐着。卫青看着不由有些心软,自己无意中却伤害了一位女子。 朦胧间似有人声传来,且吵杂不已,原来天已亮。正欲挺身而起,却感到胸前甚重,睁眼一看,却是傲雪公主紧紧地抱住自己而眠,眼眶微紫,然嘴角却似有笑意,仿佛做着甜梦。 “喂,公主,公主,起来了。”刘倩闻卫青呼唤打开了迷蒙的双目,发现两人合身搂抱而睡,也玉面一红道:“你怎能这样?”“啊。”卫青可是有冤难伸。“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不是你抱我的?” “哼,才不是,抱了人家还说。”傲雪公主咯咯一笑,立起身来。正在此时,庙门已冲进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只见他们抬着轿子,吹着喇叭,敲着锣鼓,挤进祠庙来,只见卫青两人正翻身而起,一时呆立无言。突然,一老者排众而出,长声一笑后道:“太好了,龙王显圣,我们黑龙村今年有福了,快快,大家拜见龙子,龙女。” “是啊,他们身上有金光,且常人那有这么漂亮的。”“对,对。”于是轰然倒下一片,朝卫青,刘倩两人倒头便拜,只把卫青,刘倩瞧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原来此祠庙乃这附近的黑龙村所建,当地人极信龙神,把龙头供于此祠庙奉,今日来迎龙神,以欢渡端午佳节,却在进寺庙时瞧见两人身上金光万道,实乃破庙顶部阳光照射下而致。再因两人长得丰神俊采,穿的衣饰又与众不同,因此确信两人乃龙王显圣,派龙子,龙女下凡传福音给村民,所以倒便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卫青,刘倩两人哭笑不得,然又解释不通,只好任让他们迷仰了。只听那老者兴奋地道:“今龙子,龙女降世,可谓百年难遇,两位定要至我村走一趟才好,以便村民观瞻,也好布施恩雨。”说完不由分说就欲扶两人上轿,卫青连忙推辞,众人却是不肯,纷纷恳求。 卫青望向刘倩,却见她极为大方,拦住卫青的手后道:“我们上去坐坐又何妨,反正也累了,而且神仙本该享受这样的礼遇啊,哈哈!”众人一听,纷道:“对,对,你们不坐,谁敢坐。”混乱间,卫青已被拉扯上了轿子。 那轿子上有盖,下有椅,中间却是空的,可任意眺望外面之景,卫青浑身别忸,但刘倩却高兴不已,辗转不停,嬉笑不断,不时地引卫青观看四周之物,在锣声敲打,喇叭吹奏声中,两人被拥着一路朝庙下走去。 两人坐轿子一路走来,这时才发现原来那祠庙处于河流的最下游,难怪两人昨晚找不到人家,乃是走反了方向,现在众人一阵吹打之中,热热闹闹地向上游的黑龙村走去。 到了村口,立即引来众多村民围观,对着轿上的卫青和刘倩指指点点,窃语称奇。这也难怪,这么多年来,轿上迎来一向是龙神,可从未见过真人坐过上面,那村长见众人神态,摆开双手高声道:“大家看清楚了,这是龙王派来的龙子、龙女,龙神显圣,我们黑龙村今年有幸了。” “喔,原来是圣龙下凡啊。”“这可是我们黑龙村大大的福分呀!”“哇,这对圣龙的样子果然与与众不同。”在一阵轰闹混乱中,村民又拜倒在一片。卫青与刘倩已身不由己,干脆也任他们拜个够。 此时已近正午,两人下得轿来,摸摸肚子,咕咕直响,刘倩凑卫青耳旁道:“咱们叫他们弄点吃的吧?”“不错,神仙也肚子饿,哈哈!你来说吧。”“好”刘倩走至于那村长身旁言说一阵。 那村长先是讶然然后高兴地道:“对、对,圣龙也该尝尝我们凡间食物,看与天界有何不同,来,就到我家去吃吧。”排开众人道:“今龙子、龙女想到老朽家一玩,你们且先自散开,待圣龙歇息后再与尔等相见。”众人闻言仍依依不舍还想拥观,但两人已在村长带领下离开。 至那村长家中,一老妪与一对青年夫妇出来迎接,那村长引见说这是他的儿子、儿媳妇。老妪闻圣龙驾到,双目放光,激动不已,而那年轻女子却快步走上前来,牵住刘倩的手叽喳说开了:“龙女姐姐真漂亮,您等会可要说与我听听仙界是何模样,好不好玩?我叫筱儿。” 刘倩一时无言,只好先猛点头。卫青一旁看了,心下偷乐:“哈、哈、看还不把你难倒,这么喜欢做神仙。” 众人坐下后,那村长叫家人端上一些饭菜,并道:“粗茶淡饭,不成敬意,两位圣龙慢用。”两人看那饭菜,果然是清淡无比,皆以素菜为主,可见百姓生活寒苦,但一夜一早没半颗粮食下肚早已饥饿不已,吃来却甚是合口,点头赞好,埋头便吃。 吃至半晌,那老妪道:“两位圣龙慢吃,迟些还有粽子,就快熟了。”那筱儿道:“是啊,这才是我们的极品,你们一定要好好尝尝。”“是吗,还有更好吃的?太好了。”刘倩一脸兴奋,想她这公主还从未这么饿过的,填饱肚子可是头等大事。 片刻,桌上端来一盆粽子,外用竹叶包裹,并用禾绳捆绑,热气腾腾,一家人纷纷请两人享用。两人也不客气,拆开即吃,入口果觉味道极佳,问用何物所做,却言是糯米、花生、杏仁、或黄豆及一些肥肉片等料。 两人一致点头,赞不绝口,卫青心下道:“此物不知清莹可会做,不过凭她的聪颖当可一学就会。”忽感肩膀被人一拍,只见刘倩问道:“你在想什么啊?”“没什么。”“哎,我问你,这粽子好吃吗?”“当然好吃。”“那想不想吃我亲手做的?”“开玩笑,你会做吗”“你等着吃就行了。” 刘倩扭头朝筱儿道:“你可不可以陪我再做一些,教教我啊?”筱儿笑道:“当然可以,来,跟我来。”立身拉刘倩往内间灶房走去。 卫青只当她一时性起,可没打算真正吃到她亲手做的粽子,放筷与村长父子漫聊。原来这河两岸合称十龙村,此村叫黑龙村,其他分别叫黄龙、青龙、红龙、白龙、赤龙等村。但皆有过端午节的风俗,每年五月初一至初五为期,不过最热闹时为初五,每年必将举行一次龙舟竞赛,且期间会包粽子以助节兴,今日已是初二。 卫青笑道:“能否说说这粽子由来?”那村长道:“说来话长,不过祖传乃上古楚大夫屈原投江殉节,后人为纪念其而制,虽我们为汉室藩国,但此事却与汉室一致,皆慕其高尚爱国节操。”“是啊,悠悠离骚、千古流传。”“什么牢骚?” 卫青一笑,知其不明,却也不作解释,只道:“我说这风俗可能会流传千年呢!”“不错,这端午佳节应有可能成为千年盛会,万古不变。哈哈!”村长对此点倒极赞同。 ------------ 第四十一章 卿意难消 正当大家言谈甚欢时,刘倩己与那青年女子重新端出一盘粽子。刘倩发丝有些散乱,与那女子腰前各围一巾,还真有些烹调的架式,刘倩指着那盘粽子道:“你可知哪些是我做的?”卫青瞧去,却见大小不等,当下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大个的那些。”刘倩咯咯一笑,却不作答。 那知筱儿却道:“圣龙猜错了,小的那些才是龙女做的。”“啊”卫青吃惊不小,心道:“她有这么细心?”边想边拿起一个来尝,却感味道与刚才有些不同,吃不出是什么,不过端的更好吃。心下惊异,问道:“你加了些什么料?”刘倩得意地一笑,“不告诉你,好吃吗?” “厉害,这么快就给你偷师了。嗯,很好吃。”“真的?”刘倩眼中闪出异彩,然后深情地望着卫青道:“只要你喜欢吃,我可以一辈子做给你吃。”卫青被她灼热目光所逼,不知如何作答,忙拿起一个大口咀嚼。 吃完粽子后,刘倩向卫青道:“反正无事我们到外面四处逛逛吧?”卫青也开始对此地的民俗感兴趣,出去瞧瞧也好,于是道:“好。” 那村长道:“这几日已开始呈现节日气氛,街上摆设也多,你们正可好好游玩,不过记得晚上回来吃饭。”两人暂且答应一阵然后并身向外走去。 两人一路沿街朝各处走去,果然家家户户如过年似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笑意。街上行人更是络绎往来,纷纷往摊当购买节日物品。即使生活不富裕,但这每年的大节还是要过的。 两人举目四望,有人卖香料,有人卖水果,有人卖小儿玩艺,还有卖各种乐器的,百声入耳,好不热闹。 突然,刘倩停下脚步, 对卫青道:“卫大哥,我们去那里瞧瞧可好?”“去哪里?”还没看得清楚,已被刘倩拉扯至一老先生摊前。 只见此人双目微闭、身穿道袍、端坐一椅,身前仅有一桌,旁边帆布写有三个大字“活神仙”原来是个算命的。 卫青不由奇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算命啊,应该很好玩的。”刘倩咯咯一笑,猛拍桌子一下,道:“喂,老神仙,太阳晒**了,还在睡。”那道人一惊睁目,见有顾客,忙应道:“失礼,失礼,适才走神。姑娘要算些什么?” “还说自己活神仙呢,你怎么算不到我们要来?”刘倩讥笑。那道人道;“这不在我算的范围之内,其他的包灵验无比。” “好,那你先来算算他是什么人物,日后会怎样?”言罢一指卫青。卫青忙摆手不用算,但那道人已把卫青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惊异地道:“他的身份我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日后定富贵无比,功勋盖世,天下闻名。”“是吗?”刘倩瞧向卫青,抿嘴一笑,低头思道:“唔,再算些什么呢?” 突然娇颜一红,瞪大秀目道:“你可会算姻缘?”那道士道:“当然会。”“那你就算算我俩的姻缘。”“可以,不过需你两人的生辰八字。”刘倩于是转身向卫青询问,卫青可不愿意,但终拗不过她,心下也有些好奇,便说了。 那道人把两人八字瞧完后闭目掐指捏算,半响,瞧向刘倩道:“已经算出来了,却不知当不当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有何当不当说,快说呀。”刘倩趋前一步道。 那道人绑着脸接道:“你俩本是般配,不过……”“不过什么?”刘倩紧张地道。“却是无缘!”“你……胡说,混蛋!”刘倩一掌将那桌子打翻。双目珠泪涌眶而出,呆立似痴。卫青于心不忍,跨前道:“别听他的,我们走。”拉起刘倩的手的向前奔去,留下那道人一脸无辜。 至一柳树下,刘倩仍无止住悲颜,急切地望着卫青道:“你真的不信他的话吗?”“这……这……不信。”卫青为了安慰她故做坚定地道。“但是我好害怕,怕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说完刘倩眼泪又流下来。 卫青心下感动,用力抚其背,刘倩一把将卫青紧紧抱住,哭道:“我们要永远能这样该多好。”卫青无言,只好点头。半响,刘倩栗声道:“不管以后怎样,你如今可答应我一个要求么。”“什么要求?”“我们先不要回去,今晚在这里再过一晚好吗?”刘倩喃喃道。 望着她那凄苦的神情,卫青心中一软,道:“好吧,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刘倩脸上这才露出喜色,挽起卫青手向村长家中走去。 大家吃完饭,正交谈间却闻得门外一阵轰天锣鼓声扑门而进。卫青、刘倩惊奇不已,问这是怎么回事。那村长乐哈哈地道:“那帮免嵬子还真耐不住寂寞,这么快就开始了。”原来此地的端午节有赛龙舟的风俗,虽然决赛定于初五,但这几天已开始游玩训练了,而且晚上都赛,且别有趣味。 果然刘倩一听完,立即一跳拉起卫青道:“我们去看看,快!”其实出门就可看到,因那村长一家就住在河岸边。只见三条火龙正从门前划过,船头、船尾、船中间各站一汉子,背挑两笼松油照明。 龙船上龙舟手呼喝呐喊,低头躬腰,咬牙鼓劲,带起一股强流,呼啸着从众人眼前冲过,配那震天的鼓声,声势惊人,让人看得好不激动,这就是力与美的展现! 半刻后,那三条火龙倒划回来。一黑龙划到村长门口停下,村长道:“怎么样?”“又输了。”小伙子们垂头丧气。“唉!”村长也似有些扫兴,解释道:“我们这里有个说法,那条龙胜得多,今年运气就好,收成就丰,夺魁就更不用说了。越王还会特赐礼品与减免赋税,不过我们黑龙每年赛果都稀松平常,很难有极佳表现。” “喔,原来这样!难怪大家都这么拼命。”刘倩一笑道。突然望着卫青道:“这太好玩了,坐上去感觉肯定更妙,我们上去试试如何?”卫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村长及船上赛手一听皆双目放光,他们都想看看龙子、龙女上了他们的船会不会带来转机,。村长于是挥手道:“好啊,好啊!你们尽管上。”众人也齐呼:“恭迎圣龙上船。” 卫青想想两人在黑龙村受到的友好招待,却也不好违其意,点一下头,与刘倩互视一眼,携手“嗖”的一声飞跃上船,直把众人瞧得瞪大双眼,更相信他们是神龙下凡。 说也奇怪,自卫青、刘倩一上船,众小伙子就感到精神百倍,船也似轻了许多。刘倩看船不断划动,如脚底溜油一般,欢喜不已,不时伸手去玩那船边水 。 卫青见众人的表情已知他们对自己的信任,心中决定帮助他们胜一场来报答其热情。看已快到上游起点处,便道:“你们这鼓手由我来做如何?”众人一阵点头。 卫青又道:“但你们必须听我的鼓声行事,我鼓得猛时你们才用全力,一般时只须出半力即可。”“好!”众人一脸兴奋。 卫青走至鼓旁,拿起双棍,掂了掂,把玩一阵后道:“大家集中精力,听我号令行事。”旁船小伙见来了新客,更有美艳女子在船,从所未见,一阵轰闹,更增斗志,都欲在这轮比赛中大出风头,龙舟突地增至六条之多。大家都蓄势待发,屏声静气。 六龙平列半响后,突地鼓声齐鸣,六船同时如箭般飞出,哗啦声响,直溅上衣。卫青故意控制节奏,鼓声敲得并不急也不大,好让他们保持体力最后冲刺。 不觉已过了一半赛程,卫青与刘倩所乘的黑龙居中,前面两龙已领先。刘倩看着紧张握住粉拳,忙催众人下力,卫青阻道:“别忙,再等一阵。” 眼看仅有三分之一的赛程了,卫青突地暴喊一声:“弟兄们,冲啊!”运起神力,鼓声剧响,直把众人震得双耳欲聋,并把旁船的鼓声也压了下去,众人一时热血沸腾,立起半身贯全力一头向前冲去…… “胜了,我们胜了!”刘倩走上船头高声叫嚷道,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兴奋不已举桨欢呼掉头回航。 望着两岸的灯火,一片璀璨,这或许就是人间的美好,然而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自己的是否真的和卫青如此无缘?刘倩默然无言。 ------------ 第四十二章 斗力斗智 终军见卫青回来,心下放下一块大石头,道:“卫大人,您可回来了,让我们好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若再迟些回来可出大麻烦了。”一旁的李进也道:“是啊,大哥这两天踪影全无,实让小弟担心。” “哈哈,不好意思啊。”想实情也不好说,便说自己迷了路,言罢接道:“出大麻烦,难道这两天发生什么大事不成?” 终军道:“可以这么说,卫大人不知,我那晚已与那南越王交谈甚久,也把朝庭的意思说了,但那南越王却做不了主,原来这些年来那丞相吕嘉欺其母子孤寡一直把持朝政,几乎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越王乃有名无实而已。”“这样啊。”卫青道:“那岂非任那吕嘉挟制越王,且与淮王勾结?” “是啊,我与越王也一时无法,不过后来想出一计,如今吕嘉、淮王那两方已答应了,只不过须我们努力去争取。”“却是何法?”“为了表明南越对朝庭的态度,又不得罪任何一方,越王在朝庭上宣布将那南越每年一次的龙舟免赋令拿出来给我们双方争夺,谁取得免赋令就听谁的。” “哈哈,这倒新鲜,却不知如何争夺法?”“唉,这也是逼不得已啊,好在吕嘉那老贼自以为得淮王高手之助,一口答应。越王说此地向有过端午节的风俗,尤其都城附近的十龙村每年举行一次龙舟竞赛,争夺之法就是我们双方任选一龙舟于初五决赛之日竞赛,哪方夺令就归哪方,越王借此表明此乃天意,也好服人心。” “哈哈,原来是赛龙舟啊,没想自己已先赛了一场。”卫青心下道。转望终军说:“这法子好啊,既不让越王为难,也凭实力比拼,谁输了无没话说,就这样办吧。嗯,我们也该准备一下,想那宇霸骜已挑好了人马。” “不错,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卫大人的了。”“嗯,没问题,且由我来布置,势必将其击败,夺那免令,我们先吃饭再议。”“好、好。”众人应道。 卫青将四十名禁卫军集结一处道:“我前两天偶过黑龙村,认识了一帮朋友,所以我们竞赛的龙舟就挑黑龙吧。后天就是初五,今日响午后我带领你们到黑龙村下水训练几趟,也好熟悉一下水性及动作。”“诺”众禁军轰应一声。 卫青重新回来,那黑龙村村长及村民喜出望外,再看卫青身后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小伙子却一时不明所以。 卫青笑道:“村长啊,今年的龙舟竞赛,我们来帮忙你们赛可好?”“真的?”村长一阵激动,“太好了,有圣龙相助,我们黑龙村今年必大发神威!”“对,对,圣龙果神异非凡,那晚他一上船就带我们取得了胜利。” “是啊,这么多年我们可从没夺过魁,今年倒可尝尝此愿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圣龙相助,龙神显圣啊。”村民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卫青看着已知深得村民拥护。接言道:“我想这样安排,如今我已带来四十人,再从你们黑龙村挑出最精壮的二十个汉子,共六十人,然后按初赛决赛分几批轮流上场,每次上二十人,但这两天及晚上先训练几趟,以便磨炼一下配合,如此可好?” 那村长听后一阵点头,其他人更无异议。当下卫青立即挑选了二十名黑龙村的猛汉,被选之人皆神情振奋,能与圣龙同赛可是莫大荣幸。 “好,大家准备上船。”一排禁卫军及黑龙汉子已整齐立于船旁待命。正在时,却闻鼓声传来,五条龙舟正摇晃着向前冲来,近到眼前,一龙舟已超出别舟一船身位。 舟上汉子皆粗膀蛮腰,满身横肌,一看即知力大无比之人,再看舟头一人叉腰而立,凶神恶煞般。“哈,来得好早!”卫青下道,无疑那人便是宇霸骜了。 却听身旁一黑龙汉子道:“至早上始,这黄龙已胜了好多场,且每场都胜好大一段,不知他们从那里请来的猛将,若圣龙不出,估计今年必将由他们夺魁。”言毕那黄龙已领先猛冲终点,果胜出两个舟位有多,端的悬殊无比。 “嗯,是不错。但你们害怕吗?”卫青问道。“不怕。”众人应道。“那你们有信心吗?”“有信心!”众人齐呼。“这就好。”卫青道:“好,我们誓将击败黄龙!”“击败黄龙、击败黄龙!”连那村民也一阵欢应,响彻黑龙村。 那四十名禁卫军平日在卫青带领下早已训练有素,如今转为赛龙舟也得心应手,军纪整严,虎虎生威。而那二十名黑龙汉子本也极精壮,在禁卫军感染下及对卫青这位圣龙的尊仰更使得他们龙马精神,信心百倍。 接着五场赛下来,全部取胜,且也胜一大段,黑龙村民欢呼不已,自己村可从未这么威风过,家家喜得夜不成寐,只等来日的初五决赛。宇霸骜瞧在眼中,又嫉又怒,但却仍不来挑战,卫青也不理他,双方都欲保存实力,留待决赛一拼。 吃过晚饭,各舟再赛几轮。卫青驻足在村长门外观望,一红舟从门前经过,各人脸皆沮丧无比,连那手中木桨也支离破碎,狼狈不堪,而那黄龙则从旁呼啸而过,纵声狂笑,声音刺耳。 卫青不由凝神观看,并摆手叫过一禁卫军道:“你且去那红舟取几块木桨给我瞧瞧。”那禁卫军应声而去,片刻把那木桨取来献给卫青,卫青把那木桨瞧看一阵后道:“好家伙,竟玩阴的,哼,看我如何治你。”转身朝旁边村长道:“我有些想法与你说说,我们进内屋谈吧。”“啊,好”村长应道。 “你且派人先去取些藤条。”卫青道。村长吩咐下去后道:“圣龙取藤条有何用?”“我想抽紧一下龙筋,还有……”卫青解释道。村长明白点头。“再有,你找两个铁匠来……连夜赶制。”卫青低声比划道,村长先一愕而后微笑点头,也吩咐下去。 “唔,你说的那个位置确定吗?”卫青又道,“当然确定,不过太过危险。”“不怕,我自有妙策,你放心好了。”点一禁卫军道:“你回去向终军大夫传我意思,让他向越王提出增加赛程,相信那宇霸骜自持力大无穷会答应的。”“喏”禁卫军领命而去。 “我们出去布置吧,时辰已到。”卫青道。“好!”村长立身与卫青跨出门外,朝村中接龙拱门走去。此时已是深夜,众舟早已罢游。“把龙舟抬上来!”村长扬声道,众人应声去岸边抬龙舟。 此时大堂已放好五六个交叉木桩,正堂案桌上摆上香火,奉上龙头,一时烟雾环绕,增添一股神秘之气。众人“嗨呀”地把龙舟摆放于木桩之上,侍立两旁。村长下跪神情庄穆地道:“今圣龙使者欲为龙舟抽紧龙筋,非为不敬,乃皈龙神旨意,还望龙神赐福我黑龙村,竞赛夺魁,来年丰收。”言毕领黑龙汉子深深几拜。 “好了,动手吧!”卫青挥手领众人上前动作,左绑右抽,上拉下挤,忙活至子时才完毕,拍拍龙木,“吭!吭!”作响,果坚固无比。众人齐声大笑。 ------------ 第四十三章 飞龙竞渡 这日已是五月初五,也即到了龙舟决赛之日,吃早饭后天上却忽地下起了倾盆大雨,且有连续不断之势,河水剧增,一眼望去,河面迷蒙一片,好一幅烟雨江南之景。 众禁卫军不由担心起来道:“如此大雨,却是如何比赛?过了今日似不符端午之节庆。”“哈哈,你们不用担心,不管这雨再大,过了午后自然会停,每年都如此,我们称之为龙舟雨,龙神赐的神雨。”“是吗?有这么神?”大家听后只好耐心等待。 果然那龙舟雨神奇无比,正如那村长所言,只下了上午就停了,天空一片风和日丽,波平鱼跃,众人一阵欢呼,些时已是正午,各龙舟已至各自村口处停泊。果然那宇霸骜对增加赛程之事满口应承,故终点线已拉长至那日卫青与刘倩栖身一晚的旧庙处。 这时南越王已携众臣与大汉使者一道坐于此终点处一岸边凉棚,桌上摆有瓜果点心之类,以便边吃边欣赏。刘倩也与其哥哥坐于一处。终点处用一红布长条连接两岸拦江而成,中间挂有一物,用蓝布包裹,也就是那每年一次的特敕免赋令了。 这时两岸已站满了人群,万头攒动,拥挤不堪,热闹非常。此传统佳节本就极受欢迎,今年闻得南越王与汉使同观史无前例,更因黑龙、黄龙得高手相助大放神采,故众人兴趣倍增,纷纷预测哪龙更技高一筹。 此时各条龙舟敲出的鼓声更是激越飞扬,节奏欢快,动听悦耳,激动人心,似乎还没还竞赛,光听那鼓声已是一种极好的享受,两岸百姓皆喜形于色,愉悦兴奋,随那高低紧密各异的鼓声心儿都飘出了天外。华夏佳节,魅力竟达于斯!…… 众禁卫军看时辰已到,正欲上舟比赛,却被黑龙村长摆手拦阻道:“且慢,我等还须祭拜河神后才开赛。”说完领一众黑龙汉子及村民拿着香火,捧着龙神牌位,撑上华盖上了船后慢慢向那河面游去。 此时另外九村龙舟也已同样游上河面,十龙在河面穿梭往来,并不时放些火炮,顿时整个河面烟雾弥漫,龙舟若隐若现,倒真似天上飞下神龙与民同庆,两岸百姓顿时轰天呼应,响彻云霄。 祭神已毕,各舟游回各自村口,卫青领十名禁卫军及十名黑龙汉子先下船,众人皆着黑衣短装,露出健美肩肌,头上围一条红巾,在那舟上彩旗飘扬下端的生龙活虎,威风无比。 岸上村民一片喝彩,更引得那妙龄女子频射秋波,娇声笑语。这些年来,黑龙村可从未对自己的龙舟如此有信心,一时群情鼎沸,直把岸边那各家门口也挤破,地下石块也踩烂。 前面六轮是初赛。果不出所料,卫青与宇霸骜所乘的黑龙与黄龙大段位胜出,是夺魁的热门船队,另外进入决赛的还有青龙、白龙、红龙及花龙四队。越王微笑举杯与众人同饮。终军还礼饮后道:“看来黑龙与黄龙乃不分伯仲啊,迟会必精彩无比。”然那吕嘉却冷傲地道:“什么精彩无比,我看没来比,黄龙必胜无疑,嘿嘿!”。一旁刘倩则皱鼻不已,拿起一果咬下。 决赛了!六舟已整齐地排在起点线,这时卫青已重新换下十名禁卫军与黑龙汉子,大家都在屏气等候。转目望去,那黄龙与已只隔一舟,乃青龙。 黄龙汉子都身重腰粗,似把那龙舟也压沉了一半。宇霸骜坐于舟前首,手拿一粗桨,见卫青不亲自拿桨,只操棍敲鼓心下讶然,传话过来道:“卫青,你自不量力要延长赛程,现在又不亲自出力,岂非输定了?”卫青哈哈笑道:“还未比赛,如何见得,宇兄就不必劳心了,小心别扭到腰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不理宇霸骜横眉怒目,向众人道:“你们等会就按我计策行事,不得违令!”“喏”众人齐声应道。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水中“扑”的跃出飞鱼,却也把众人惊了一下。突闻远处一人传声道:“开始!”火炮刹时飞射上空。 六舟闻令鼓声齐鸣,怒射而出,果然决赛非同一般,各队一开始就拼命,桨影纷飞,迅间六舟已过四分之一赛程,各舟一时差程不大。埋头再比逐渐已接近中点,此时黑龙与黄龙已显出优势,分别胜出各舟两个船位,变成两舟同行,还未到终点已成两舟争霸。 正当继续前进,突然黄龙竟斜划着向黑龙撞来,卫青冷笑道:“果不出我所料,弟兄们不用理他,让它撞击。”只听“咣”的一声,两舟相撞,各皆摇晃几下,黑龙一时受挫停划,而那黄龙已借此呼啸而去,立即领先一个舟位。 “继续前进,哈哈!该轮到我们撞它了。”卫青道。黑龙众人领命挥桨猛追,眼看就将追上,卫青道:“好,撞它!”也斜摆舟身一头向黄龙撞去,只听“吭”的一声巨响,黄龙也被撞得摇晃几下,且响声更裂。岸上观众惊奇不已,这么多年的龙舟赛可从未见过这样比法的,不由都瞪大眼睛细瞧,看哪舟撞功更厉害。 就在此时,黑龙也趁此机会又争得抢先位置,中点已过了,宇霸一瞪眼,猛催黄龙前追。 也只一会,那黄龙又迅速地追近黑龙,且直接往黑龙靠拢,众人一时不明所以,这也不像撞啊。正当大家迷糊间,黄龙汉子已立身举起粗桨狂风暴雨般向黑龙砸下。“来得好,全力反击。”卫青道。 一阵“霹雳啪啦”声,两队在舟上斗个不亦乐,不时有人闷哼声,啊呀声,这哪是比龙舟,简直是群斗嘛,岸上百姓合不拢嘴,但亦觉得紧张刺激,不由举手呐喊助威。 正当两舟斗得难解难分时,其他四龙已追上前来,宇霸骜看打了一阵对方木桨却丝毫无损心下惊异,眼看再纠缠下去被别的龙舟取巧领先可不甘心,于是叫黄队停手并即刻向前猛赶。 卫青一笑道:“弟兄们,好戏到了,全力出击!”一摆手势,全队重新坐好,像把利剑般疯狂向黄龙插去。 黄龙刚好摆脱黑龙,眼看还有三分之一赛程就达终点,连那红线蓝包也看得清楚,胜利在望,心下窃喜。 突闻鼓声大作,身后追来的黑龙竟似发了疯般朝已船怒冲而来,见来势凶猛,宇霸骜忙唤众人掉船回避,但已为时已晚,避无可避,只见黑龙龙头一头撞向黄龙龙头,“咔嚓”声响,竟把黄龙龙头也撞断了,掉下水中,黄龙变成无头之龙,见此意外,岸上百姓大笑不已,宇霸骜怒气冲天,全队士气已挫。 看目的达到,卫青命众人转头向终点前进,迅间变成一枝独秀了。宇霸骜如何咽得这口气,暴喊一声道:“快追,我们也一定要把它的龙头撞掉。”黄龙于是拼尽全力向黑龙追赶。 游了一会,那黑龙不知为何速度竟突然变缓,像专等那黄龙前来,只见那黄龙也像黑龙刚才那般疯狂向对方龙头撞去,然奇怪的是,黑龙龙头被它撞了几次仍坚固非常,似不知痛痒,反把黄龙船头也撞破了,岸上百姓又一阵哄堂大笑。 再听卫青下令道:“大家靠右游。”黑龙整船立往右移,而那黄龙却不依不舍,紧咬不放,紧紧地挨搭黑龙一齐前进。众人一时也不知结果如何,鹿死谁手,眼看离目标还有百步之遥,黑龙却突地发力直冲,黄龙眼看不妙,更是闭目猛追。 半响,却闻得“嘭”的一声巨响,心急火燎昏头昏脑的黄龙竟猛撞在河中一暗礁处,船身破裂,船上汉子皆四下抛飞入水,狼狈之极,更引得岸上之人捧腹大笑。 却闻卫青长笑声传来:“宇兄,不好意思,请你喝两口河水了,哈哈!”宇霸骜听得肺都气炸,猛喊道:“卫青,我和你没完,誓要再和你一决雌雄,啊呀……”言毕身子已沉入水中,黑龙众人大笑朝那终点冲去,呼啸雄呼,站起身来,一把将那蓝包夺了。 既已夺魁,黑龙村大摆贺宴庆功,村民把卫青与那六十名赛手团团围住,不断敬酒。只听一汉子道:“先前我还猜圣龙使者为何叫我们拿藤条把木桨绕上,原来却是料有一场恶斗,否则我们那桨烂了却如何再比,啊呀,圣龙可真神机妙算。”“是,是。”众人一阵称颂。 半响,再闻一村民一脸狐疑地道:“我等还有一处不明,我们龙头为何如此坚硬,不像对方那样一撞就断,没理由这样啊?”卫青哈哈一笑,却不作答。 那村长已接过话头道:“这也是圣龙的妙策,为击溃对方心理,撞断其龙头,我们已连夜叫两个工匠赶制了一个新的青铜龙头,当然坚固,只是你们瞧不出来而已,哈哈!”“喔,原来如此。”“高!”众人一阵醒悟,又再纷纷向卫青敬酒。 “是了,卫大哥,这最后暗礁又当如何解释,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此暗礁,这不是太神了吗?”一禁卫军道。“哈哈,那是村长告诉我的,否则我为何故意提出增加赛程?且我抽龙筋就是为了能与黑龙相撞多次而不松散,然对方与我们相撞多次再被我引至暗礁处一撞就四分五裂了。” “妙计,妙计!”“厉害,厉害!”……众人佩服不已,村民更是尊仰非常,直当卫青神龙下凡。 ------------ 第四十四章 父母之命 卫青眼看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又帮助黑龙村夺魁,心下也高兴,与众人痛饮一番后正欲领禁卫军回去,一众黑龙汉子却猛地朝村长打眼色。 村长哈哈一笑,排众而出对卫青道:“经此竞渡赛事,我全村上下对圣龙感恩非常,而年青小伙子更对圣龙钦佩不已,若不嫌弃,他们愿追随圣龙左右以效力,不知圣龙意下如何?” “喔,是吗?”卫青往他们扫视一眼,也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难得弟兄们能瞧得起卫某,不过我看还未婚娶的就可以,其余的我怕得罪大嫂们哪,就留在家乡好了。” “我们还未成家。”听卫青此言,即时拥上二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年青小伙,神情愉悦,兴奋不已。 “你们真的愿意跟随我吗?”卫青拍拍他们的肩膀道。“愿意,不管圣龙你以后去哪里,我们都愿跟随左右,誓死效力,决不反悔!”“好,好兄弟!” 这可是个意外收获,卫青也激动起来,叫过身边的禁卫军道:“以后我们就是自家兄弟了,来,大家再来痛饮一场,欢迎这些黑龙弟兄加入我们阵营。” “好,太好了。”禁卫军一阵欢呼,本来这几轮龙舟赛下来大家已同心协力,培养了感情有些不舍,现在能有机会以后一起生活更是高兴不已,把臂揽肩,你来我往,更是喝个不亦乐乎。 淮南王背手而立,刘迁,穷老怪,宇霸骜等皆不敢出声。半响,只听淮王叹道:“此次联南越失败,可就增加我们起事的难度,如今唯有另寻他策,否则更会令刘彻那小儿得意。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宇霸骜一抱拳道:“王爷放心,请再给末将一些时间,我一定把卫青那小子给宰了。”“嗯。”淮王不置可否,刘迁却急道:“是啊,父王,我们必需再想想其他办法,不然只靠自己可就势单力薄一些。” 众人一时无言,半响只闻穷老怪道:“是了,上次闻王爷与那东北的东海龙王互有往来,不知可有借力的地方?”“我正想此事。”淮王道。沉吟片刻把目光盯住刘迁道:“和那东海龙王合作的最好方式是与其联姻,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多出些力。” 刘迁眉头一皱道:“父王,非孩儿不出力,只是妹妹是倔得可以,死活不答应啊,我却又有何法?”“哼”淮王道:“你再去劝劝,哪由得她来使性子。告诉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休得胡闹。” “知道了,父王。”刘迁点头。一旁穷老怪笑道:“王爷意思是想把傲雪公主许配给龙王公子吧?不过在下却听闻公主已有意中人,也难怪她不愿意。”“谁是她意中人?”淮王追问道。 “这……”穷老怪一顿,眼望刘迁,“但说无妨”“是卫青。”“卫青?混帐!”淮王气得一振衣袖,“胡闹之至,不管她嫁何人也不能嫁卫青,难道她不知道卫青是我们的敌人?”“这可能是公主一时冲动或受那卫青迷惑,王爷休怒。”穷老怪道。 “是啊,定是卫青那奸贼引诱妹妹,我再好好与她谈谈便是,让她打消这荒唐的念头。”刘迁一旁道。“嗯,时间紧迫,越快越好,你下去办吧。”“是”众人一齐退下。 刘倩自认得卫青始已喜欢上他,与他在南越国一游后心中更是痴迷,只是受那道士之言所扰心中栗六,心神不宁,回家后闻娘亲言父王有意将自己许配给东海龙王之子,更觉气恼,闭在闺房生闷气,竟连晚饭也不吃。 正思如何与卫青取得联系,解决此事。却闻得侍女报道:“公主,太子来了。”“不见!”刘倩冷言道。“哈哈,妹妹你可是生那门子的气呀?可是我这作兄长的得罪了你?”刘迁不待回话已独自闯了进来。 “你有什么事?快说。“刘倩仍冷若冰霜。”哎哟,何必这么紧张,我们两兄妹叙叙家常不可以吗?”刘迁摆手让那侍女出去。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不喜欢他,要我嫁给他我宁愿死也不答应。”刘倩坚持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龙王之子才高八斗、英俊潇洒、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更何况是王候之后,与我们是门当户对,与妹妹更是绝配啊!” “哼,我不管他长得怎样,或什么王候公子,他就是当今圣上我也不嫁。”“你……这……”刘迁一时语噎,愤而站起道:“那妹妹好话我可讲完了,这可不是我哥哥一个人的意思,父王已与那东海龙王说好了,连聘礼都收下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别说哥哥不顾兄妹之情,哼!”转身跨出门外。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我不要你们管。”刘倩气而将那茶具也扫翻地面…… “公主,放心,我一定把信带给卫大人的。”小玉将信掩入怀内。“你一定要小心,我的未来就指望这封信了。”刘倩再三叮嘱道。眼望小玉离去的背影不由独自在房内徘徊。 小玉绕过花园正欲跨出府门,却见有人近面走来,细看却是刘迁,心下着慌,结结巴巴地道:“太……太子。” “小玉,你去哪里,为何如此慌张,神不守舍?”“没……没去哪里。”小玉一时不知该继续跨出还是回去。 却听刘迁道:“是公主叫你去办事吗?”“不……不是。”小玉以为被刘迁猜破虽不承认但神色更慌。“哼!”刘迁冷笑一声对左右道:“来人,把小玉给我拿下。”小玉张口欲叫,但已被掩口捆绑。 “哈哈,真是痛快,可惜联未能同去,不能亲眼目睹,不知淮王此时可气昏?”“是啊,此行全赖卫大人力挫敌方,一举夺魁,破那联盟之议。”终军恭维道。“哪里,哪里,若非终大夫争得越王答应赛龙舟以定属,又何来我等逞匹夫之勇?”卫青谦让道。 “哈哈,好了,我看两人都有功,不分彼此。”东方朔一旁道。“不错,两位爱卿破盟有功,都应重赏。”武帝也说。 大家再谈一会,东方朔道:“虽然淮王此举受挫,但必不甘心,还将有其他行动,不知他一下步怎么走,若我们能掌握他的动向,不但可先他一步治他,还可利用证据早一日揭露其阴谋,早日了断,省得日后更费周章。”众人点头称是。 “东方爱卿所言极是,但却有何法可刺探其情况,掌握他谋反的证据?”武帝道。“臣认为最好莫过于派人去其王府一探,其密室一定藏有不可告人之隐秘。若能取到手我们就可立即将其与同党擒拿治罪以绝后患,也使得他人心服,待其起事再前往征服已是下策,逼不得已才用。”“对。”“言之有理。”众人又一阵点头。 “那去探王府之人定武功极高才行,何人前往好呢”?众人一齐把目光移向卫青,卫青却不言语。只听终军道:“看来卫大人就再辛苦一趟了,此行非你莫属,哈哈!”“真没想到终大夫对在下如此推崇。”“卫青也哈哈一笑,心下却有些头痛,该不要碰到那刘倩才好。 那二十名黑龙村小伙子很快就已融入了禁卫军的队伍之中,由于对卫青的尊崇,使得他们练习办事都极为卖力。卫青也悉心指导,当成亲卫看待。 这日已是商议好夜探王府的日子,卫青与李进,张辽饮两杯后看看已近子时,于是回房装备穿戴之物,换上一黑衣服,系上蟒蛇腰带,再放些折子之类,取了攀附之物,迅速朝王府方向奔去。 ------------ 第四十五章 娇娃含恨 刘倩在房内烦燥无比地来回走着,心道:“奇怪,为何小玉送信两日仍无踪影,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唉,难道上天真的如此待我?既然如此却又为何让我遇着他?”叹息一声,暗呼道:“卫青,卫青,你可知我的苦境?” 卫青到了王府墙下后,寻一角落攀越了上去,看夜深人静却正是行动的好时机。上跃下俯往府第探察搜索,不时借那蟒蛇腰带之磷光照明,一路奔来倒省事不少,心下不由暗赞这宝物。 正欲再前行,却闻得耳中渐有人语声。“唉,我等就是命苦,别人睡觉了我们还要巡夜。”“你就别发牢骚了,如今有口饭吃已不错了。”“我才不……”原来却是王府的卫士在巡逻。 卫青不理会他们,再探几处也同样碰到卫士,但皆被卫青巧妙避过。不过心中却暗叹这淮王府占地之广,楼舍之多,那日寿宴倒不知此点。 眼看毫无所获,正不知是否退去,前面不远处却现出一座毫不显眼的阁楼,分三层,蓝栏绿瓦,底下却有卫兵来往走动把守。“好家伙,该不是这里吧?”卫青暗道,借楼旁高树繁枝掩护飞窜上三层楼顶。 正伏下身来却已闻得里面交语声:“与东海龙王联姻一事已敲定,不日即来迎娶,想来双方盟议之后,关系会更巩固。”“但父王,妹妹仍不答应啊……”“哼,那由不得她作主……” “还有……西南诸部那里就有劳朱先生和穷帮主了。”“哪里、哪里…”“我们可要……”声音逐渐减弱,任卫青再凝神也听不清楚。正欲待他们离开时下去一探,不想刹那间猛地铃声大作,整座楼竟突地亮起来。 卫青暗呼不好,再不离去定破身影,也没时间去思考为何这般,翻身飞跃下楼,箭般向一处奔去,不想片刻整个王府都次第亮起灯来,一时无所适从,不知往哪方跑好。 “怪事,难道被发现了?”卫青狐疑不已。正思如何逃脱,眼前已现出一湖,耳闻身后人声渐响,不假思索,“扑”的一声投入湖中。 浮出湖面,近前却是一精致楼舍,别居一处,弯曲曲折,却似王府幽处胜境,管它什么地方,进去再算吧。上得二楼,见一窗户打开,也不理会它有无人径直奔跃而进。 但同时“啊”的一声惊呼入耳,卫青心中也感到惊奇,所落之处竟似软柔无比,且鼻中幽香一阵。 火光亮起,只见一女子散发坐起,满脸怒容。待得双方再细看时都不由得再惊呼出声,原来那女子却是傲雪公主,卫青所落之处正是她的香床。刘倩见是卫青,立时惊喜无比,握住卫青的手道:“天哪,你终于来了,等得我好苦。”眼眶一红。 卫青一呆心中更奇,“怎么,难道你知道我迟早要来?”刘倩见卫青一身湿衣,奇道:“难道外面下雨?我却一点都不知。”“这……这,不小心跌下湖。”刘倩“扑哧”一笑道:“看人家也不用看得这么急呀,竟连方向也分不清。”“啊”卫青也不好解释,只好让她乱讲了。 刘倩将那窗户掩上,脸一红往卫青身边偎来,却在此时,楼下一阵纷乱。一婢女敲门道:“公主,来人说刚有刺客夜闯王府,问公主有无受惊吓。”刘倩一望卫青心中似有所悟,传话道:“没有,叫他们不用担心。” 转问卫青道:“那刺客是你吗?你不是来看我的?”言毕神色一暗,卫青见她失去神采,又不好骗她,支吾道:“本来是有些事,不过见到你也开心啊!”“是吗?”刘倩脸上再展笑容。 拉住卫青的手道:“见到你太好了,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而来,你来得正是时候,你可知我这几日所受的煎熬?”当下把父王要强迫自己嫁给东海龙王之子的事情跟卫青说了,并问卫青有无见到小玉。“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听到他们说什么迎娶之事。 听刘倩讲完,不由问道:“那你愿意吗?”“我怎么会愿意。”刘倩眼光娇羞地望向卫青:“傻瓜,你还不知我心意?”“我”卫青焉有不知,但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死也不嫁他的。”刘倩坚定地再说一遍,转而目光炽热地望着卫青道:“你来得太好了,我们一起走吧,我宁愿做卓文君。” “卓文君?”卫青忆起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私奔一事,不想今日却落在自己身上。沉吟片刻后道:“不行,如今你父王与皇上这关系,我们怎能在一起?”“怎么不行?”刘倩急道:“我也知他和皇上作对,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唉,你不明白的,即使不因此事,我们也不能在起了。”“为什么?告诉我!告诉我好吗?”刘倩揪住卫青的肩膀,神情激动。 卫青一叹,知道说出来必定伤害她,但又不得不说。“我已有心上人了,且已定了终身。”“谁?她是谁?你是否骗人,我却从未见过。”卫青于是把自己与柳蕊的事说了。 刘倩听完整个人似抽去了灵魂,呆立道:“好,好,是我命苦,我什么也做不了主,但我是真的爱你,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神情悲苦。 卫青一时不忍,欲上前安慰,刘倩却仰头痴笑起来,“我们无缘,无缘,竟真个给他说准了,哈哈……哈哈……”“公主……公主……”卫青有些心慌,怕她再受刺激,但也一时无法。 刘倩笑了一阵后,眼神突柔情无限地瞧向卫青道:“你还记得我曾说过我独创的男女共舞之事?”卫青点头。刘倩又道:“那你可愿意此时与我跳这最后一舞?”卫青思之又点一下头。 刘倩腰肢轻摆,袍宽带松,秀发凌乱,但在烛光照射下却是极美。贴至卫青胸前,将卫青紧紧抱住,娇躯起伏,痛哭失声道:“我们的舞其中就有这一亲密动作,但和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卫青受其感染,反抚背道:“傻孩子,别哭,别哭,怎么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还可以跳啊。”其实自己亦知这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心中也伤感无比。 刘倩哭了一阵似平复了些,仰起俏脸充满期待地道:“卫郎,你可以吻我一下吗?”望着她那红唇及狂热的眼神卫青一时头晕,正不知是否低头下去,脖子一紧,刘倩已献上她那火热而柔软的香唇。 卫青无法抗拒,心中亦当对她内疚而作的补偿。半响,两人移开嘴唇,刘倩酥胸剧烈跳动,软倒在卫青胸前,柔声道:“得卫郎一吻,死而无憾。”转而似做了决定般道:“此刻已是三更,你若再不走,怕有危险,来,听我安排。”言毕推开卫青。 “这样可以吗?”卫青刚脱下湿衣物,边把仆人的衣服匆匆换上,“你就说我突发急病,派你急去寻医,他们定会放行的。”“喔,那你要小心了。”正欲再言两句,窗外火光更盛。 “快走,不走就来不及了。”刘倩急催,一把将卫青推出门外,卫青扭头后急去。眼望卫青离去的背影,刘倩整个人似欲跨掉,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小玉,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公主,我……”原来,那日小玉被刘迁撞到后幽禁了两日且把身上的信件也搜出来并暴打一顿。“唉!是我连累了你。”刘倩抚摸小玉的伤痕道。 “您别这么说,公主一向待我情如姐妹,这毒打又算得了什么?”“是吗?”刘倩道:“难得你如此贴心。”转而似自语道:“我若再要你办一事,你可愿意?”“什么事?公主尽请交代。” “卫大人在此留有一束带,到时你来我房内取之归还于他。记得啊!”“好的,什么时候?”“今晚吧。”“嗯,谨听公主吩咐,还有,公主……你这段时日憔悴不少,可要保重!”“谢谢你,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刘倩重新换好一身衣服,全身素白,端坐案前,提起一笔,摆锦欲写,一时心中悲苦却把锦也湿了一半,只好换锦再写,写好后将其折入怀中,拿起卫青的腰带在玉脸上摩挲一阵后道:“卫郎,就让你这腰带陪我上路吧!”转身将门窗紧闭,慢慢躺上床去。 ------------ 第四十六章 百口莫辩 “不好了,王爷,公主她……她……自尽了。”小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什么,你说什么?”淮王一时难以置信。“公主她……她死了。”“啊……”淮王一愕,呆了一下后道:“快,快领本王去看看。” 进得傲雪公主房间,只见刘倩平躺床上,双目紧闭,脸无血色,早已香消玉殒,神态似怨似恨,仿有无尽的遗憾。“倩儿……倩儿。”淮王俯身床前抓其双手也不由一阵神伤。 “父王,妹妹怎么了?”太子刘迁此时也与穷老怪,宇霸骜闻讯冲了进来。“唉!没救了。”淮王叹一口气道。“妹妹……妹妹”刘迁也上前一阵摇晃,然刘倩又焉能醒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死去哪里了?”刘迁朝小玉及一众婢女怒吼。 众女只是痛哭都言不知。“公主真是红颜薄命,不过王爷与太子勿过于悲伤,节哀顺变。”穷老怪劝道。宇霸骜也点头称是。 淮王“嗯”了一声后再不言语,似乎正想着什么心事,又像在思考公主的死因。“咦,这是什么?”刘迁忽拿起刘倩手中握住的腰带道。“这似乎不是妹妹的啊,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小玉一怔,突想起此乃公主生前交代之物,刚才慌乱竟一时给忘了,心中不由忐忑不安。 “是有些眼熟。”穷老怪附合道,接过来端详半响忽灵光一闪似的大声道:“我记得了,这好像是卫青的。”“什么,卫青?”刘迁惊呼道。“是了,是了,应是卫青之物,别无二家,此物甚或奇,难怪上次寿宴比试我被卫青暗算,他当时就是借此物乱我双眼。”宇霸骜道。 “唔,这么些说,卫青来过这里?”淮王也被引发了兴致。“应该是,王爷还记得昨晚有刺客夜闯王府之事?可能卫青还来了公主的房间,公主的死或许与其有关。”穷老怪吞吐道。 “喔,我知道了,定是这样。”刘迁满脸怒容地道:“父王,一定是卫青那淫贼那晚潜至妹妹房中污辱了她,妹妹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卫青,我和你没完,一定要杀你报仇。” 穷老怪与宇霸骜对视一眼,双目放光,猛点头道:“太子言之有理,定是这样,公主定是被那卫青所害。”“哼,又是卫青,本王一定将你碎尸万断。”淮王切齿道。一旁站立的小玉闻言脸色大变但偏又无法。 东方朔慌张地冲进卫府来道:“卫兄,大事不好!”“喔,出了什么事了?”卫青道。“刚才淮南王到处说要上朝面圣,且言要治你死罪。”“是吗?为何要治我死罪?” “是啊,我也奇怪,是否你那晚暴露了形藏或做了一些其他事让他抓住了把柄?”“没有啊,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我应该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那就奇怪了,为何淮南王如此大言不惭?……唉,没事就好,我先来告知你一声,我们赶紧上殿吧!”“好,走吧,看他如何说法。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众臣三呼万岁后各归其位,但皆对卫青注视窃语,似在对其议论,卫青心中疑惑,但却不好发问。只见淮王怒容满脸狠盯卫青一阵后向武帝跪伏道:“老臣女儿被卫青所害,死得好冤,恳请皇上作主,严惩凶手!”“什么,你女儿死了,是哪位公主?”武帝也吃了一惊道。 “乃傲雪公主刘倩,凶手就是卫青!”淮王斩钉截铁道。“啊,原来是傲雪公主死了。”“难怪刚才淮南王说要治卫青死罪。”“可是卫青怎么是凶手呢?”“这也不一定,淮王这么肯定应该有他的道理吧。” “一派胡言,我才不信,我相信卫青为人。”“唉,很难说,不过两人怎么扯上关系?”众人一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怎么,刘倩死了?”卫青也不由一呆,脑中忆起那晚情形,虽说刘倩的言行有些古怪但也不至于死啊,若说是自己害死的更谈何说起。不过听到此死讯心中还是黯然,一阵神伤。 只听武帝道:“傲雪公主之死,确是可惜得很,不过皇叔且保重身体,勿过于伤悲,傲雪公主是怎么死的?你且慢慢道来,还有,你如何断定卫青就是凶手?” “是啊,到底怎么死的?”“就是,要说谁是凶手?也得拿得出证据才行。”“不错,淮王可不要乱言才好。”众人又一阵言语。 “哼,前晚一刺客夜闯本王王府,而昨晚我儿刘倩就死了,本王断定那刺客就是卫青,而我儿之死直接受卫青所害。” “这岂非太牵强了吧,你如何认定那刺客就是卫青,不是他人。而傲雪公主必定是卫青所害?”东方朔责问道。 “是啊,不错。这也不能认定凶手就是卫青。”其他大臣附和道。“哼,我就知道不拿出证据你们不心服。”淮王边说边从怀中扯出一物。 扬手高举道:“卫青,你可认得此物?”同时对众人道:“我儿死时手中紧握此带,一脸的冤屈,本来如此羞事我不想张扬,但为了替女伸冤报仇,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卫青那晚污辱了我女儿刘倩后留下此腰带,我儿觉得无脸见人故一死以求解脱,卫青,你可敢说此物不是你的?” 卫青本也发现那晚腰带遗留在刘倩处,但想想自己不方便去取且相信刘倩会归还自己,不想却闹出这事,震惊之余也只好承认道:“不错,是我的。”“啊”众人瞪大双眼,武帝与东方朔也紧张起来,如此一来就是跳下黄河也冼不清了。 淮王厉嘶一声,道:“你终于认了,说,你为何要逼死了我女儿?”“我并没有逼她啊,那晚我们……”“这么说,你是承认那晚你们见了面?”“这……”卫青一时语塞,不知该不该撒谎,受刘倩死讯影响,脑中竟感到混乱无比。 “哈哈,皇上,你看,卫青也承认那晚见到我女儿,那刺客除了他还有谁?且我女儿若非受他奸侮又岂会握此物含恨而去?”众人见卫青不语,心中已信了几分,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倒很难说得清楚了,还有,若非有那种事又岂会落下腰带这种如此敏感的事物? 卫青更感头大,总不能解释刘倩喜欢自己且为了救自己换仆人衣服时忙乱落下的吧,那更非证明自己就是刺客?且己腰带现已在对方手中也一时难说得清楚,摆脱嫌疑。 “皇叔此言虽有些道理,但可能凶手还另有其人也说不定,是吗?我看此事尚需仔细推敲,免得错杀好人,这样吧,先退朝,明日再议。”武帝起身罢朝,不理淮王在那气而不动。 “唉,卫兄你为何如此不小心,竟将此物留在傲雪公主那里?如今可是说也说不清。”“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及一时疏忽所致,且我何曾想得到刘倩死时会将我腰带握在手里?”卫青叹道。 “那倒也是,这些事情太突然且也太凑巧了,唉,到底傲雪公主为何自尽呢?”“我倒想起一事,那晚傲雪公主说淮王逼她嫁给东海龙王之子,而她是宁死也不从的。”卫青道。 “是吗?这太好了,那不用说傲雪公主是反对这桩婚事才自尽的。” “很大可能是这样,否则她没有自尽的理由。唉!不过我却没帮到她,否则她可能也不会这样了。”卫青想起刘倩向自己求爱时自己却拒绝了她,不由自艾起来。 另外,事出意外,如何证明自己清白,真的是百口莫辩。 ------------ 第四十七章 蒙冤入狱 “是吗?你能帮到她什么?”东方朔道。卫青脸一红,把刘倩喜欢自己的事说了。“原来这样,那你早上在殿前为何不说出来,这样才好解释你的嫌疑,不致造成误会。” 张辽却气冲冲的说:“淮王那王八蛋,竟敢冤枉大哥,我去宰了他。”“还是让东方大人去处理吧。“卫青安抚两弟道。 正当此案处于定与未定之时,忽闻乐声奏起,一人道:“太皇太后鸾驾驾到。”“什么,太皇太后来了。”“太后所来何事?她可是极少上殿的啊。”众人正在猜疑时,一模样已近老态龙钟的清矍拄杖老太婆慢移风步,在左右宫女的搀扶下走上武帝的龙座旁。 武帝忙跪下请安,并迎太皇太后于身边坐下,众臣也忙跪拜三呼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圣安。”太皇太后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卫青凝目瞧去,只见那太皇太后长眉凤目,一身富贵气,满头白发,容颜庄严,不怒自威,但眼神却似乎不是太好。正欲再端详,那淮王刘安已跪仆向前痛哭流涕地道:“太皇太后,倩儿死得好惨啊,连见太皇太后一面都不能,她生前可是最喜欢太皇太后的,请太皇太后一定要为老臣作主。” ‘嗯,知道了,那凶手卫青呢?谁是卫青!”言罢目光似突变凌厉起来,扫视在群臣脸上让人背脊生寒。“啊,一上来就找卫青”,众人已明白这老太后一定是淮王搬出来的。“我就是卫青。”卫青挺身而出。 “卫青,你好大胆,竟敢害死倩儿,哀家定让你血债血还。”太皇太后盯住卫青震怒道。稍顿转首对武帝道:“皇上为何还不把凶手拿下却在这里浪费时间?”“祖母不知,这案情复杂,并不能一时定罪。”武帝解释道,“啍,有何复杂,证物俱在,且卫青已承认腰带是他的,哪还会错?” “太皇太后 ,虽然腰带是我的,但傲雪公主并非是我害死的,我……”“休得再言!”太皇太后打断了卫青的话道:“你无需再狡辩,任你再奸诈也瞒不过哀家,倩儿,你闭目吧!”哀吟一阵,再厉声道:“来人,把卫青拿下,投入天牢,听候问斩!” “啊,问斩,这么严重?”群臣目瞪口呆一阵骚乱,眼看卫青被捆绑出去,武帝也奈何不得,东方朔更是跺脚不已,而那淮王却仍在捶胸顿足,一副痛不欲生状。 这太皇太后为何干涉此事,替淮王撑腰口呢?原来前面提到傲雪公主刘倩文武双全,古怪精灵,蛮顽可爱,深得太皇太后喜爱,更被当成亲孙女看待经常出入宫中,与太皇太后感情极深。 如今太皇太后听刘倩已死痛心不已,更受那淮王之言所惑,怒气冲天,誓拿卫青偿命,故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一上殿就不问青红皂白立把卫青打入大牢,淮王内心窃喜不已,然卫青若真的因此而丧命就冤大了,但如何才能冼涮冤情呢? 且说卫青受那淮王污陷更得太皇太后之助不容分辩被押入大牢,只等来日问斩。武帝与东方朔则心急如焚,但见太皇太后动了真怒,一时不敢逆其凤威,只好压下性子,准备待其火气消些,松动一些再将他营救,然而淮王却巴不得早日将卫青处决,以绝后患,也使武帝断一有力臂膀。 狱的卫青知道此时再如何争辩也无用,索性听天由命,随着狱官一路走去,却觉光线越来越暗,且空气有越来越混浊之感,呼吸一时颇感不畅,想来此地绝非什么好地方,不过自己成了囚犯可不是来享受的,心中也释然。 那两人狱官虽押着卫青,不过言行却较为恭谨,仍称卫青为大人,想来是仰慕卫青杀兽抗敌的英雄之举。 将他关押进一间牢房之后,两个狱官把牢门关上就走了。卫青驻足四顾,把这天牢审视一遍,刚才一路走来的是通道,两旁刚是牢房,大约有数十间之多,每间都是独立的,全用石块堆彻而成,稳固非常,要想越狱可是困难之极,且如此设计也使得囚犯因相互隔开而难以聚众闹事。 再抬头上望,壁角上方开了一格半尺小窗,似乎仍透一线生机,不致使人因黑沉压抑窒息而亡。卫青看罢,张臂伸了个懒腰,自言道:“既来之,刚安之。先不管那么多,睡它一觉再说。”仰身躺到那用禾草铺就的“床”上去。 就这样,卫青开始了他的狱间生活,虽然心中自知是冤枉的,但想到刘倩之死却也是愧疚不已,似乎如今坐牢反能减轻心中的负罪感,也当成对她的补偿,然而这代价却是生死未卜,但卫青心中却也无怨,只等定案结果。 只是夜晚望着那墙角划过的一轮残月,对双亲、柳蕊、贤弟的思念却是一时起伏,更担心爹娘听到讯息后为自己而焦虑。 或许天牢里关押的大多是死囚和重犯,饭食给的是极端的粗劣,让人难以下咽,荤菜是见不到的了,就连那馒头也成了“极品”,卫青却不在乎,每日吃完便睡,少了官职在身倒也落得一身轻松。 这日已是卫青被打入天牢的第五日,一连几日昏睡却也让人烦燥起来,有些坐不住了,便在牢房里背起双手踱起步来,此时已近深夜,却见得一丝光线从左边石壁漏出来,心中奇怪,不由贴身去瞧,更从耳旁听得喃喃自言声。 “那西楚霸王虽最终落败,但与汉祖一道却也灭秦有功啊,何况死得悲惨壮烈不失男儿英雄气概,更与那虞姬感人离别有情有义,十足大丈夫也。不过,唉!我这样写那皇上岂非对我怨隙更深?……”话声厄然中断。 卫青想睁目细瞧,但因那石墙缝隙太细而无法得愿,转头低声道:“好家伙,难道此人是个文人不成,否则何来如此舞文弄墨,大倒史迹?可惜无法与他交谈,否则倒可一解寂寞,他却又是所犯何罪而入狱的?” 心中不由对这隔壁的风骚囚伴产生了兴趣,到时可向狱官打听一下,不过一时却无法与他相见。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又过了三日,仍无处斩或其他判果下来,卫青也无法可想,只好无聊时用草根在地下练两下字,或伸张手脚摆几个架式松弛一下筋骨,再又就偶尔听一听旁牢那“文客”的胡言乱语,其中不时有惊人之言和发人深思之论。心中想与他结识之心与日俱增。? ------------ 第四十八章 神交知己 这日刚睡醒却听得人声雷动及牢门纷纷打开的“咣当”声。卫青惊奇之下也不由走出牢门,却见宽敞过道早已摆了两张长形案桌,拼在一起,两旁一时间已挤坐了十几人,别外一些刚从牢房出来的囚犯也迫不及待地飞奔过来,一**坐下霸占位置,个个脸上喜形于色,口唇蠢动。 原来这天牢饮食待囚犯极差,几乎为剩饭剩菜,但有规矩每两月开放一次让众囚聚餐,以改善一下,无非是几笼馒头及一条烤猪,但这对众囚而言已是“盛宴”。 正骚动间,只见案桌中间一高瘦汉子鹰眼一顿,伸出双手往那烤猪扯下一腿,旁边两囚立即把七八个馒头取来放于其面前,此时其余囚犯个个已流涎不已,只等他发言。 那汉子斜眯着眼,把那猪腿咬得“啪、啪 ”只响,满嘴是油,半响后才心满意足地道:“吃罢!”众人如捧圣旨,轰地拥上,七手八脚只把桌子也压烂,卫青虽觉得有些好笑,但自己也觉得饥肠辘辘,伸手捡起一个被他们打翻桌面的馒头来吃,而那烤猪却任由他们去争夺了。 正咀嚼间,却见对桌尾座一个默而呆坐,全身衣物破烂,长发披肩,面显菜灰色,一脸压郁忧愤之色,但那双目却时而闪出睿智,坚强之异彩,准确年龄一时无法判断,但估计只三十上下。 卫青心中突的一跳,此人好生奇怪,异行怪状,与众不同,难道就是自己邻牢那奇人?再看两旁众人仍争得不亦乐乎,看来不用多久连一个馒头也不会有了。 终于那奇人咳嗽一声,似乎终抵不住诱惑,弯腰将滚落脚旁的一个馒头拾起准备送入口中。 “不许吃!”只听那高瘦汉子暴叱声中随手把咬了半边的馒头扔打在那奇人身上,尖声怪笑道:“你不像真正的男人,没资格与我等一起进食,滚一边去吧。”众囚闻言也一起怪声取笑,并也把吃剩的馒头砸到他身上。 那人刹时似矮了半截,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终于坐不下去了,正待起身回牢房,不想那高瘦汉子又吼道:“坐下,不许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顿了一下取一块咬过的剩骨头扔到他面前道:“你把这骨头啃了我就让你走,否则……嘿嘿。”抱腰冷笑,欺他文弱,故意捉弄。 “吃了它!”“快吃,快吃……”旁囚也一阵起哄喧闹,那人冷地立起,昂首振声道:“君子可杀不可辱,你们休想。”“哼,你是什么狗屁君子,做我孙子也不要,手无缚鸡之力,丢我们男人的脸。” 那汉子又一阵嘲笑,众人更是推波助澜纷纷辱骂,更有几个人上前欲按住他强迫他吃骨头。奇人虽骨气可嘉,但文人一个确是手无缚鸡之力,眼看就要当众受辱。 “住手!”卫青看不下去了,暴喊一声,在自己未见到邻伴时心中已对他颇有好感,现看到他一身铮铮铁骨更添敬佩之意,隐有相惜之念,怎能让他如此受欺。“呔,你是何人,竟敢替他出头,不怕死吗?”那高瘦汉子怒瞪双目责问卫青。 “哈哈,不错,我的命是挺硬的,到现在还死不了,我看你们还是就这样算了,不要欺人太甚。”那“奇人”不知卫青会不会有危险,眼露忧虑之色。 “好,你要为他撑腰那就让你撑个够吧,黑狼!”“在”一囚应声立起,不用再下命已捧起盛烤猪的器皿托地跃上桌面,怪笑道:“小子,去死吧!”和身跳起向卫青扑打下来。 眼看那器皿就砸到卫青身上,那“奇人”不由惊呼出声,不想卫青却头也不抬,猛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捅黑狼胸前,“碰”地把他打抛上半空。“哼”那高瘦汉子沉吟一声,另外两囚犯互打一眼色,凶神般从两旁向卫青冲来,想左右夹击,但卫青依然端坐不动。 待其冲到面前时突地伸出双手把那两人拦腰抓住,使劲一撞,直把两人碰得脸歪半边,鼻血迸流,当即晕了。扔下两人,卫青缓缓站起,眼看众人虽吃惊,但仍想再上,不由心下气道:“干脆就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好了,想来平日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好为邻伴出气。” 不等那汉子再喊,卫青单手撑桌旋风般地一阵猛踢狠踩,“哎啊”声中已把一边囚犯踢倒在地,立身后再掀起长桌,猛地一轮,更把另一旁囚犯砸得屁滚尿流,哀叫不已。“哈哈,让你们再吃个饱”举桌一掷飞压到众囚身上。 “奇人”眼现喜色,那黑瘦汉子却已感心慌,向后倒退。卫青却如何肯依,跨步向前,一掌朝他劈下,直把他打得几个踉跄,再扬起一脚,狠狠地把他踢飞另一桌底下。环视一眼叉腰道:“还来吗?”众人那敢再上,噤若寒蝉,虽然痛苦却大气也不敢出。 “哼,枉你们也敢自称男人。”卫青看了一眼七倒八歪的众囚道:“我倒觉得司马大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他虽不似尔等强壮,但却有一颗热烈真挚的爱国之心,只有无畏之人才会有此高尚德行。蛇鼠小人焉有此大智大勇?” “还有他的文章可是一等一的千古好文章,发人之深省,言人所不敢言,执笔著史,千秋伟业!如此人物岂能让尔等狂徒所欺?你们若自认为是真的汉子就该上阵杀敌,为我大汉出力,在此搬弄是非,欺凌弱小决非大丈夫所为,却是小人之行。” 卫青一番痛斥把众囚骂得脸红耳赤,惭愧不已,俱默而无声。此时看守的狱官刚才见卫青出手并不拦阻,现在却鼓起掌来,附和道:“说得好,说得对!”那卫青口中的“奇人”也投来感激的目光,神情激动,似乎所受冤屈也消了不少。 “好了,大家回牢房了。”狱官催众人回去,众囚互相搀扶,狼狈不已,虽然卫青只闪电般出手几次,但下手却是挺重,端的让他们好爱。 回到牢房,卫青将捡起的几个完整的馒头递到奇人手中,笑道:“哈哈,可惜无酒,否则我倒与你司马大人痛饮一番。”那司马大人接过馒头惊奇地道:“难道你认识到我吗?刚才承蒙兄台出手相助,这里谢过了。” “不用客气,至于我怎么知道你,那是狱官告诉我的,还有我还看过你写的文章呢!哈哈,现在方便了,你以后每写好一卷都可拿给我看看。我可是非常仰慕你的文采与见识的。” “喔,承蒙夸奖,我终于遇到知心人了,兄台可告诉我尊讳?”“我乃卫青。”“卫青!”司马大人震惊地重复几次后道:“难道你就是演武场勇挫匈奴逼其退兵的英雄?”“哪里哪里,侥幸而已,如今可是阶下囚,什么英雄,哈哈!” “当时我已身陷囹圄,否则定会前去助威,心中引以为憾,不想今日于此相见,却也让人开怀,哈哈!”司马大人喜形于色,舒心长笑,或许这是他入狱以来第一次如此开心,知己难逢啊!真可谓“久旱逢甘雨,牢狱遇新知”。 但这“司马大人”究竟是何人呢?原来他就是史官司马迁,那他又是怎样来到牢狱的呢?所犯何罪?? ------------ 第四十九章 飞星传恨 “皇上,你这皇上是怎么当的?竟连我大哥也救不了,你们又都一点鸟法子也没有,我看还是让咱家冲到天牢劫狱好了,免得让大哥受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张辽挥舞双手冲动地嚷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若真的救不了我大哥呢?”张辽又激动地吼道:“难道真的让他去死?”“这……”东方朔无言以对,这可不敢担保,李进闻之也神色一黯,眼泛泪光。 “不错,三弟虽向粗燥,此点想的却是周到,须得向他们传个音讯才好。”李进接道,心想要真是问斩前不能让他们见上一面,到时自己可惭愧死了。“不过我们决不会让大哥白白去死的,到时还想不出好法子 拼了老命也要去救他。”张辽挺胸张目。 “对!”李进伸出一掌与他紧握。“看来卫监尉却是交了你们两个过命的好兄弟,倒让联也感动。”武帝不由赞道。东方朔一旁也动容不已。 张辽对李进说:“二哥,这信就由你来写吧。”“卫大人的由我来写好了,务必让他们知道。”东方朔插言,“好”李进点头。“放心,我和皇上一定会再努力劝说太皇太后的,好让她改变主意。”东方朔安慰道。 这卫汉夫妇已于卫青出使南越前回到番阳,一则仍有公务在身,不能停留过久,二则见到爱子功业初成老怀大慰,却也无甚牵挂,只是叮嘱一番好让卫青更好为朝庭效力。这日卫汉正在书房捧经阅读,已有下人来报并递上一函,卫汉折开观之,双眉渐锁,双手抖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半响,把手背负身后,来回踱步。“为何短短半月,却生如此巨变,致我儿蒙冤入狱,不过有东方先生周旋,该也不会有大碍,只是这老太后真发起倔脾气,糊涂起来,却又如何?唉……”仰首叹息。 在卫青三兄弟帮助下,柳蕊已接管了帮务,她本就是巾帼红颜,在整理好丧父之痛后按卫青的布置进一步加强巩固防备以及训练帮众,使得平阳帮已非昔日之弱势,变得规范,善战,强大起来,令鲨鱼帮不敢小窥,已甚少骚扰,甚至恐惧起来。 但随着事务轻松柳蕊倒是越来越思念卫青了,想着来日爱郎定上阵杀敌报国,一展神威,若无一件合身战甲岂非美中不足,于是设计图纸,只差原料一时未想好用甚么做。 “哇,小姐设计的这副战甲可别出心裁啊,既美观又实用。”“不错,还没做出来就知道了,日后我们姑爷穿上它定威风凛凛,横扫千军。”“哈,他本就威武安非凡啊,否则我们帮主怎会爱上他……嘻嘻。”众女一把将柳蕊案上的图纸夺了四处游走宣扬。 “讨打!”柳蕊故装嗔怒地扬起纤掌。“哇,说中心事了吧,不敢承认?小姐。”六娇一阵躲藏嬉闹,迅间房内满院春色,莺歌燕舞。“好了,你们闹吧,我出去走走。”柳蕊放过她们转身道。 眼望烟波漾动,夕阳下沉,余影倒立,凉风入耳,柳蕊蹲下湖边,俸着俏脸,痴痴的道:“卫哥哥,我们已一年未见面了,你可知我是如何地想念你啊,如今旧景仍在,人却分飞。”掏出卫青赠送的龙佩深情一吻,珠泪盈眶,“你现在怎样了,还好吗?是否也这般想念蕊儿?我可忍不住要去找你了。” 这日柳蕊像往日一般率六娇视察湖上各处防务,眼见帮众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精神昂然,自己也不觉顿增豪气及感到轻松一些,虽仅一载但平阳帮已不像之前般总担忧受敌帮侵扰,自己也好向父亲交代,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正遥想出神,忽大娇递上一信道:“帮主,刚收到一函,是李大哥的。”“是吗?”柳蕊接过信兴冲冲地拆看,六娇也皆展笑到有什么好消息。不想柳蕊看毕却花容失色,心神俱震,竟整个人似呆了一般,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卫哥哥不有事的……” 众女惊异下接信读之也不由讶然无语,原来李进在信中把卫青下狱的事仔细说了,且隐约透露不知能否让卫青冼涮冤情以免一死。 故才令柳蕊阅之芳心大震,稍停片刻,柳蕊收回慌乱心神,下思绪,挥掌道:“回寨,如此大事须得安排妥当才好进京。” 五虎闻得卫青蒙难也义愤填膺,抱拳道:“帮主,让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与你赴京城吧,若真个硬来,搭救姑爷也好多些帮手,我们还可带上一些帮众。”“对,带上五百弟兄”“唉,我看一千更好。”‘那帮里怎么安排?“”我们跟小姐去就行了”……六娇也插言道。 “好了,好了,别争,你们都听我安置。”柳蕊摆手道:“现在卫大哥还不一定有危险,相信皇上与东方朔大人会想办法的,当然也要做最坏打算,以防不测,帮中兄弟也可带上一些,我看就让大娇二娇三四五虎陪我好了,大虎你们就留守帮中,可要小心,免得那鲨鱼帮趁机来袭。”其余三娇还想跟随却让柳蕊呵退了,大虎等也不再坚持,低头听柳蕊布置帮务。 柳蕊回到房间,取出那用神龟内膜制的宝夹,及刚为卫青做好的一些衣物,收拾好准备给爱郎带上,抚摸衣物想到卫青生死未不由秀目盈眶,痴痴道:“卫哥哥,别怕,蕊儿就来陪你了,不管是生是死,蕊儿都会随你一起的。”思念卫青恨不能立即飞到他身边。 “是了,据李进信中说卫伯伯,卫伯母也应知此事,他们年事已高却是受不了打击,我须去看看他们才好,同时瞧瞧他们有何主意。另外他们知道我去谅也安心免他们亲自跋涉。”想到此处,柳蕊便决定先去探望卫汉夫妇再启程。 “哈哈,好个俊俏的媳妇,老身当时看你为青儿做的两件衣物就知你肯定是才貌双全,今果不错,我们青儿有福了,你说是吗?”卫母一边品尝柳蕊沏奉的绿茶,一边乐哈哈地瞧向老伴道。“嗯,青儿果然有眼光,如此人才的姑娘也让他寻得。”卫汉也赞道。 “二老休夸蕊儿过甚,其实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还怕卫大哥嫌蕊儿配不上他呢?”“他敢?他若多心看我如何治他。”卫母是家婆看儿媳,越看越喜欢,还未进门却已认定她的身份了。 “喔,你会武功是吗?师从何人啊?”卫汉问道,“却是爹爹教的,三脚猫功夫。”柳蕊应声道,“那你使给我看看可好?”卫汉眼中闪过一丝异光,柳蕊一愕但立即接言道:“好啊,能得卫伯父指点却是蕊儿之幸。” “好,那你跟我来。”卫汉起身道。“你看你,话没两句就谈武论艺,也太急了吧?”卫母抱怨道。卫汉只是长笑,柳蕊道:“卫伯母稍等,我们很快回来的。”“好了,好了,你爷俩去吧。”卫母低头喝茶。 卫汉把柳蕊带到书房后道:“你可知我为何单独与你说话?”柳蕊低螓首思之道:“伯父是否有些事想不让伯母知晓?”“对,你真冰雪聪明。”卫汉赞后接道:“我已知青儿之事,想来你此趟是见了我们之后就上京,是吗?”“不错,蕊儿希望伯父,伯母无须担心,有我去就好了你们静候消息。” “难得你有此心,我也这样想,我们身子骨不行了,刚从京城回来不久不便再次奔波,有你去青儿身边我们也放心。还有那东方朔周旋,料青儿也不会立时有危险,若真个要出事,你再告知我们,目前还是先不让你伯母知道的好,我怕她受不了惊吓。”“这个蕊儿知道,我不会露出痕迹的。”“好,这就好。”……? ------------ 第五十章 霸王神器 告别卫青父母后,马不停蹄,柳蕊与众帮众以最快速度赶赴京城长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进得卫府,张辽李进立即围迎上前,刚好东方朔与清莹也在此。张辽满脸兴奋,瞧见身后的五虎兄弟更是拍肩揽背,嚷道:“这下好了,大嫂,若他们还敢不放人,我们只管杀进去。”李进也非常高兴,但与大娇目光相接时两人却面上无端一红。各人于是相见后落座。 “那就有劳东方兄了。”柳蕊改了称呼。“对,这样才亲切,亲切。”东方朔言后叹了口气道:“不瞒你们,这案情却极不好办,我与皇上已绞尽脑汁却也不能让太皇太后改变主意,非不想劳,乃劳而无功也。”神色一颓,已无心情谈笑,众人也一时无言。 “姐姐是如此的贤惠大方,难怪卫大哥倾心。”清莹衷心道。“哪里,妹妹才不简单,气质非常。”两人互赞。“而今或许只有一最后一个办法了,赌一赌吧,看上天是否帮我们。”东方朔放茶立身道。”“什么法儿?”众人皆眼睛一亮。“那就是派个高手再探王府,看能否从中寻到有利我们的东西。”众人点头称是。 “不过此人轻功却要了得,否则可能又生事端。”“二哥去好了,你轻功与大哥可是不相上下的。”张辽望向李进道。“好,我就前去探它一探,要能救大哥我就掉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李进挺身而起。” “要小心!”柳蕊温言道。“知道了,帮主,我会留意的。”东方朔把李进拉过一边再细心交待一番,李进暗暗点头。 却不知这李进能否在王府探出什么东西? 自卫青与司马迁结识后,两人便通过那一条石壁细缝不时交流,司马迁本就满肚子的墨水,除了正史还有说不完的孤本野史也不知他从那听来的,因得卫青之助心下感激并觉得卫青理解且欣赏他,引为知己之余得滔滔不绝,卫青也乐得解闷,便不时听其述史偶尔也提出一些疑问或看法,却是更令司马迁心喜。 这日正说到鸿门宴,司马迁叹霸王项羽勇猛无比却是不谋略更是难以用人,致韩信等千古良将也跑到敌方阵营去了,否则谁得天下还很难料。卫青突想起一事似的道:“是了,我曾看过你的陈胜吴广传,你可把他们当成百姓领袖英雄去写的,肯定他们的历史功迹。如今这西楚霸王又将如何定案啊,是否也同样确认他的功勋?” “你看过我的陈胜吴广卷,在那看的?你当初该还不认得我吧?”司马迁惊奇地道。“那是在羞月公主处看的,还看了其他一些,哈哈!” 原来司马迁承父亲衣钵以史官身份述写史记,但由于性子太直,过于尊重历史,不屈权贵,刚写了一些初稿就惹怒了武帝,锋芒太露,文高震主,这才被押入狱。不过武帝虽将司马迁打下牢狱但却也极欣赏看重他的文笔与才气,并不阻拦他继续述写史书长卷《史记》,罚他入狱乃借此威吓一下他,促其写出符合大汉王朝需要的“官史”、“正史”。 且不时叫人把他的一些新作取些来看,有合他心意的也有不合他心意的,然清莹对从皇弟处得来的手稿却喜欢不已,拍案叫绝,故也不时向武帝讨来瞧,卫青曾与羞月公主共处一段时日,就是这期间阅读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是这样啊,难怪那日你当他们的面说我文章一流,我还以为你胡说的,哈哈,看来我们早已神交已久。”司马迁更是高兴。“不错,正是如此,哈哈!”卫青也笑道。 笑毕,司马迁道:“这也我犯难的地方,陈胜吴广虽得我褒扬,但毕竟不是高祖敌手,但那项羽却是与高祖争天下的啊,我颂其功业岂非遭汉室子民唾骂?皇上就更不用说了,唉,老弟你认为呢?” “若问我看法,我先问你如非考虑其他,你会觉得他是一个英雄吗?是否也为反秦事业作出了贡献?”“那还用说,不是有所顾忌,我也不用如此为难了。”“哈哈,我看真正不高兴唯皇室而已 ,其他人却不见得,你是希望后人说你贪生怕死不敢奋笔直言还是坚持已见流芳百世呢?” 司马迁闻之色变,半刻后激动立起道:“若过于迁就皇上之意就有悖我史官纪实之天职,更非我当初编写史记之初衷,卫兄弟,谢谢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怎么下笔了。” 两人就是这般边谈边打发日子,自卫青入狱算来已有七日,但似乎仍无提刑问斩之动静,卫青知皇上和东方朔必全力营救自己的,否则也不会断案的日子一拖再拖了。想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多想也无益,便在与司马迁交谈之余抱头大睡。 这晚睡至半夜,忽觉得阵阵战鼓齐鸣,刀枪相击声传来,且喊杀声越来越大,卫青满身大汗,一震惊醒,自语道:“奇怪,为何我这几晚总做同一怪梦?闻得战场厮杀声,还有背下总觉有东西顶着,到底怎么回事?”翻身躺下,却是再也睡不着,直至天明。 第二日又是如此梦惊而醒,且床下异物冲背之感更烈,卫青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天一亮就把所睡地方的禾草扒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作怪。眼见扒开之洞已数尺深却仍不见有异物,不由罢手不再挖,心想:“这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坐牢久了一时胡思乱想所致。” 出神片刻,正欲把泥土推归原处却突地感到足下这地猛烈一震,还未来得细察,却有一黝黑长形之物从那洞**拔地怒射而出,四周飞撞,火星直冒,声势惊人。卫青忙闪躲以避其锋,但其仍旋转不停看来不拿捏住它休想让它停下。 睁大双目瞅住它折翻下沉挫势之机,右手闪电般一把抓住,入手却觉得似一把兵器,正想再看清楚些,不想那物却仍四处乱钻,力量极大,却把卫青整个身子也扯得上下左右腾空乱飞。 “混账!”再纠缠一阵卫青喝骂一声伸出左掌一起按住欲全力将它制服。“啊!”卫青惊呼出声,原来如此非但不能停止其牵引之力似乎力道更为增强,眼看不知怎么办才好,混乱间却一把**了与司马迁相隔的石壁中,“咔嚓”声响,却把司马迁也吓了一跳,传声过来道:“老弟,你在练什么武功?如此喧闹惊人?” 卫青又好笑又好气,喘息道:“什么武功?折磨功!什么怪物?如此折磨人。”“折磨功?这倒稀奇!”司马迁不解,卫青笑而不答,用力将那物拨出,却将石壁也拔出一孔。 睁目细瞧却是一柄长型怪刀,通体黝黑,比普通大刀粗长多,刀背上为反勾月状,两面俱为粗砺波纹,似戟更似刀,可谓“戟刀”,但刀柄却似折断一般,缺口不齐,更奇的是它的重量,异常沉重,若非卫青臂力超人又得奇遇根本不能将它举起,不过仍感吃力,只抬了一下就放下了。 心中寻思道:“看来此物神异,定非常人之物,为何却沦落此地,且常埋地下。”良久不解,忽拍脑子道:“我怎么忘了司马兄了,他可是万事通啊。”探身往那刀孔道:“哈哈,以后我们交谈更方便了,不用拉长耳朵才听得见。”言毕将自己的这几日恶梦及如今所握这奇刀一并说与他听了。 “却有此等怪事,让我瞧瞧。”透过孔壁一阵端详然一时也不得其解。“让我再想想。”司马迁道。“是了,你可再仔细看看刀身还有何印记,除了粗纹还有其他吗?”“好像没有了吧?”卫青再认真辨寻仍无所获,于掌摩挲间突心中一动,举刀至面前伸颈一吹。 尘土飞扬间果见刀面竟刻下一字,观之却是“霸”字,如此这般再翻另一面一口吹却是“王”字,连起来读岂“霸王”二字?“哈哈,有发现了,霸王,霸王是谁?难道是西楚霸王?他是用刀的吗?”那边司马迁地道:“发现了什么?”“还是让你来分析好了,我可不敢妄猜。”卫青捧刀道。 “什么?霸王?”司马迁闻之神色剧变,喃喃自语道:“霸王……垓下……吕雉……韩信……牢狱……”一时口舌不清,似陷入迷乱疯癫之中。 卫青更不明所以,道:“司马老兄,你在念什么经?乱七八糟的,到底知不知道啊?”司马迁再言一阵,突地纵声长笑道:“哈哈,真是巧合,巧合,老弟,不想我们整日说他,竟把他的兵器也引来了,哈哈!”“他?他是谁啊?”卫青仍如坠迷雾。? ------------ 第五十一章 绝世刀法 “他是谁?哈哈,就是你猜出的西楚霸王项羽,他应该就是这把刀的主人,只是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这或许是合你卫青的缘分。”司马迁说完又一阵叹息,似对这刀**的往事颇为感伤。 “确是如此,不过那韩信智谋却也厉害,竟让霸王空有一身本领却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同样是英雄一个。”“不错,不过可笑的是足智多谋的韩信最后却给一个女流之辈吕后给算计了,应了那狡免死,走狗烹的古训。”“喔,这段史实我在史书却看不到详细,可以说说吗?” “啊,难怪史书不敢记载了,那韩信后来是否真的想取代高祖之天下而谋反呢?”“后来是真的想,只不过妇人之仁及太迟了,就凭这一点,天下还真的只能由英明果断的高祖来坐,其他人都无此能力,就韩信本人也异常佩服高祖,说他有将将之才。” “那司马兄提这史迹与此霸王刀有何联系呢?霸王该不会到过这里吧?”“哈哈,你问得好,至于这刀缘何到了此处,我料必是当年韩将军在垓下一战扬眉吐气后为泄之前不受霸王器重之恨奋而将其兵器折断,携带于身以自我炫耀,后被高祖投狱中偷偷将其埋下的。” “嗯,不错,有道理,难怪我看此刀刀柄不像别刀,原来却是折断了的,哈哈,看来我们与这两位盖世豪杰还真有缘分啊!”“恭喜老弟得此神器,他日上阵对敌当可再现霸王雄风!”司马迁也长笑附和。 这晚卫青睡至半夜竟睡不着,抚摸身旁的霸王刀不由想道:“这刀端的厚重,不知我贯上功力后是否轻便好使些?”想着便立起身来把刀提起,暗施内劲催气入刀,挥臂乱劈几下,虽觉轻些但仍感吃力,正待放下,不想刀身却突地绿光大盛,身上丹元元之气似与刀气相吸相引,想放下却是不能,逼得自己只好挥刀一阵乱舞,卫青惊疑不已却已身不由己。 再看那刀气此时却变成红芒缠绕,吐发收缩,神奇无比,卫青想收功归元却是无法,受那罡气激荡,整个人发疯般四处狂劈乱砍,只震得那石壁四周回声不断,但却有一种因空间狭小不能尽情渲泄施展之感。 “啊”卫青终于稳住把刀插立地上,满身流汗,喘息不已,感到筋疲力尽,心中想到那霸王自诩力拔山兮气盖世,确是不凡,竟连兵器也如此难使,那绿,红光芒应是我蛇龟狂龙之气未能与刀气合而为一所致,只能日后慢慢练习了,还有如此乱砍既费力又无章法,不能施展发挥宝刀威力,想那霸王该有一套刀法才是,待会问问司马兄好了。 “哈哈,卫老弟,就是你不问我我也会尽数告知你的,这两天我就在回忆有关霸王项羽的事情,我知你乃好武之人必会以此问我,但据我记忆对其刀法史记不存,我也仅从民间传说中闻其一二,你可愿意听听?”“当然听喽!” “闻其刀法与人本人性情一般,简单粗暴,但却威猛无敌,望者披靡,万夫莫挡,霸道之极,有其名言:横扫千军……直捣黄龙……开天辟地……纵横天下……万夫莫敌。”“横扫千军……直捣黄龙……开天辟地……纵横天下……万夫莫敌?”卫青喃喃自语。 “听那名称倒是霸气十足,气势无边。”“这我就不知了,卫老弟你可慢慢参悟,我所知道的仅这些而已。”“嗯,谢谢你,能知道这些就很不错了,好,让我再想想。” 其实这神秘的霸王刀法又岂能一时三刻能参悟,不过每日练练想想却是让卫青一时忘了在坐牢,不时投入到玄奥奇妙的武学当中,不知外面柳蕊,东方朔等为自己的事操劳得六神不安,心魂俱碎。 “唉,已探了两次王府了,还是一无所获,想那淮王必是欲置大哥于死地后快。”李进垂头丧气地道。众人也一阵沉默。“嗯 ,我们看看还有无其他办法……”柳蕊道。 正欲再言却听得东方朔大呼小叫地跑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太皇太后宣布后日即拿卫青问斩,你们可取得什么证物没有?”柳蕊闻之茶杯从手中“当”的摔落于地,玉容剧变。李进兄弟及三虎二娇也脸色铁青,不用再问,东方朔已知怎么回事,叹息一声,跌坐于椅 屋中一片沉寂,众人一时都不知该怎样应对,突地张辽狂吼一声,却似平地起个炸雷:“大家不用再等了,现在马上就去救动狱救大哥,刘安老儿,老子顺便把你给宰了。”言毕操锤戟就欲奔出门外,众人却给吓了一跳,慌忙把他拦住,张辽却仍挣扎前冲,东方朔急道:“张监尉,休得急躁,事情还未了结嘛,即使营救须得有个方案才行,如此一来岂非坏事?” “放屁,就是因为你和那皇上说什么想法子想法子了才拖至今日,否则我早把大哥给救了,现在呢?若我大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先找你算账,哼!”东方朔一时语塞,不知该不该再说。 “休得对东方大人无礼!柳蕊叱道,“不管怎么说,东方大人已是为卫大哥的事尽了很大的力了,我们怎能反埋怨他呢?”东方朔脸一红,道:“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唉……” 张辽对其他人不怎么样,但对这未来大嫂还是非常敬重的,停下脚步,道:“大嫂,难道我们不去救大哥,你能忍心看着他被处斩吗?”“谁说我忍心,我比谁都心痛,若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构蕊脸色煞白,似笑还哭。稍停片刻接道:“只是这莽冲去救,却有几成胜算?弄得好还搭上兄弟姐妹几十条性命。” 三虎与二娇立时应道:“帮主请下令,我等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其余帮众也一齐抱拳道:“不错,请帮主下令,誓死跟随!”柳蕊眼含热泪,感动不已,道:“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只是如此一来,我就更不能让你们白白送死去冒险了,我们必须有个周全的计划。” “首先,我必须先去牢一趟,一方面和卫大哥见上一面,另一方面也好把里面情形探个大概,否则如无头苍蝇要想救他从何说起?这件事就有劳东方兄安排了。”转首瞧向东方朔。“不错,帮主言之有理,还是打探清楚再说。”李进插言道。众人也一致点头。张辽此时也压下火性,不再言语。”“好吧,让我试试看,柳帮主请候我消息,告辞了。”东方朔起身走出去。 午后时分,东方朔于牢狱大门前对柳蕊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进去后替我问候卫兄一声。”“谢谢你,我知道的。”眼看柳蕊走进牢门,东方朔仰天一声长叹。? ------------ 第五十二章 奇特婚礼 “卫哥哥”柳蕊一声娇呼,眼前之景却让她呆住,只见卫青衣服褴褛,头发散乱,脸色灰暗,双目低垂,神态痴傻似沉思什么,听得叫唤却似不信,自语道:“是蕊儿在叫我么?”抬起头来猛地一震,笑道:“蕊儿,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还说不苦,连衣服也烂成这样,脸色憔悴极了,比我还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柳蕊呜呜的哭得更厉害了,“是吗?我也瘦啊,哈哈,那我们岂非更般配了,憔悴那是肯定的,见不着我的蕊儿哪能不憔悴?我正骂老天爷不体贴我们呢,不想却把你给骂来了。” 原来柳蕊进来时观察到看守牢狱的士卒达数千之众,且俱为骁勇之人,再加这天牢坚固非常,异常严密,如此情形要把卫青救出去真的比登天还难,若选择在此就地处决那可真的一办法也没有。想到此处,悲从中来,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怎么了,一年不见,你的眼泪却多了起来,见到我不开心吗?”“开心,当然开心,只是……老天爷待我们是否太薄了,后天你就要……”柳蕊住口不言,“就要怎么了?”卫青问道,“就要……”柳蕊还是不忍说出口。 “不用说了,就要问斩是吗?”卫青也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早已有心理准备的,看来皇上和东方朔还是帮不了我,或许这是我的命吧,只是……”捧起柳蕊的脸道:“只时苦了你,我以后不可以再照顾你了。”“不,不,我只要你照顾,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眼看柳蕊哭累了伏在自己身上,卫青不由一阵心酸,想起柳洪临死前对自己的嘱托看来不能完成了,不过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干傻事追随自己于地下的,自己的不能给她幸福也必须让她寻找新的幸福,再想想双亲及两位义弟更是心乱如麻,一时难以排遣。 第二天天一亮,卫青摇醒柳蕊摸着她的头道:“蕊儿,你吃了午饭后就出去吧,告诉李进,张辽他们不要乱来,不用救我,也不用辞官,继续为皇上效力,为大汉效力,现在我们还有半日时光,让我们好好相处,我死了后你再不要想我了,好吗?”“好的。”柳蕊一口答应,倒让卫青有些意外,难道自己的的担心是多余的? “东方兄,你就再帮我这个忙好吗?”柳蕊凄然道。“你决定了,决不反悔?”“是的,这是我生前唯一的愿望,若不能实现才真正永远后悔。”“好吧,我备好一切,今晚就行礼。”“谢谢你。”柳蕊言毕,转身返回牢房。 “你怎么回来了?把我的话了告诉他们了吗?”“告诉了,只是舍不得你,让我再陪你一会儿,好吗?”柳蕊款款坐下,凝目笑看着卫青,温柔无比。卫青伸臂揽过柳蕊,刮着她的鼻子道:“好了,我答应你,只是你说话也得算数,最多吃完晚饭就回去吧。”柳蕊不置可否再笑了笑。 吃完晚饭,卫青正想催柳蕊出牢,却突地闻得牢狱走道一阵骚乱摆弄声,似有人道:“放这。”“点头着它。”“就等东方大人来了。”“唉,上天真的不公。”“我们祝福他们吧。”…… 卫青不明所以,自语道:“奇怪,难道提前行刑,还派东方兄监斩,要真是这样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刘安如此可恶。”正待细听,却闻身旁柳蕊道:“我们出去罢。”“我们?”还没来得及想到底怎么回事,已被柳蕊挽着走出牢门。 这时其他牢门也纷纷打开,像那两月一次的聚宴一样放所有的囚犯出来,但看那情形又不似只为吃饭,因那过道尽头还摆有案桌,上点两根粗大红烛,中间地上置红地毯,还有两个锦敦,隐隐似透出一股喜庆之色。出来的囚犯也感到莫名其妙,算算也未到聚餐之时啊,一时相互交语议论。 卫青这时出忘了要赶柳蕊走了,怕生变故,不由把她的手臂紧了一紧,柳蕊却是灿烂一笑。正当犯疑间却听一狱官高声喊道:“东方大人到。”言毕退至一旁。只见东方朔跨步走至中间,身旁左右各立一女子,左旁女子手端一盘,上放一卷及衣物,右旁那女子却让卫青吃惊不少,原来却是清莹,不过那狱官可能却不认得羞月公主。 东方朔干咳了两声,脸色却似有些哭笑不得,道:“今日召集大家于此,是准备为两位新人行婚庆典礼,来,来,上酒,坐,坐。”众囚惊奇不已,以为自己听错了,有谁会在牢狱里行婚礼的?真的是千古未闻,但奇怪归奇怪,有来吃可不用客气,轰乱中刹那间把两张长桌给坐满了。狱官吩咐上菜,比起往日却是丰富得多,有鱼,鸡,鸭等,只看得众囚食指大动。 “到底何人在此行礼?”“是啊,快说呀。”众囚纷纷嚷道。东方朔痛苦地喊道:“有请新郎卫青,新娘柳蕊上来。”“喔,原来是卫青啊。”“好,好。”“哈哈,卫兄弟你这想法可真独特,真可谓前无古人,啊呀,可能也后无来者啊。”“就是,今晚该好好痛饮一番。”“卫青,祝贺你!”“新娘子真漂亮。”“卫青,你有福了”……众囚一时嘴舌地说开了,只留卫青一脸的惊讶。 “卫郎,是我叫东方大人安排的,我必须在你死之前成为你的妻子,我们拜堂吧,好吗?”柳蕊深情地望着卫青道。“原来……哼,胡闹,这怎么可以,我就快被处斩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卫青生气道。 “我为什么要这样?”柳蕊痴笑一声:“你难道还不知我的心?你若死了,我还能独活?”珠泪上涌,委屈地哭了,卫青心下感动,抚摸柳蕊**的肩膀道:“蕊儿,我知你为我好,怕我孤单,但我却不能连累你,也于心不安呀。”“要是你抛下我一人,我才更不安,卫哥哥,我主意已决,就让我们生死也都做夫妻吧。你说过要一生一世照顾我的。”卫青一时怔住。 却听东方朔道:“请新郎新娘换上新衣。”羞月公主挥手唤旁边女子过来,取下衣物递给两人道:“快换上吧,我手艺粗糙,你们就将就穿了。”眼中既羡慕又伤悲,望向卫青时更是又爱又怨,“有劳公主了。”柳蕊穿好后帮卫青穿上。 “啊,是了,由于新郎新娘双方的双亲都不在,这主婚就由两个人来做,我来代女方的,再找一人代男方,谁来呢?”东方朔道。众囚一时安静下来,谁都不敢出声。片刻,只听一人高声道:“就由我来做如何,卫老弟?” 大家一看,却是司马迁。卫青知道此时已身不由己,否则会大大的伤柳蕊的心,只有行过礼后再想办法了,点点头道:“司马兄来做却是再适合不过。”于是两人朝案桌红烛前走去,齐齐跪下。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交拜。”东方朔高声喊道,喉结干涩。 “礼毕,柳姑娘,我也赠你们夫妇一礼物。”东方朔伸手取过那侍女盘上之锦卷,打开却是一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语出《诗经》的《周南?桃夭》,描写正当春光明媚,桃花盛开之时,像桃花一样美丽的新娘出嫁了。诗人真诚地祝愿她家庭和睦,生活幸福。 “说得好!” 司马迁阅之鼓掌,一旁的清莹却眼眶湿润起来”“谢谢东方兄。”柳蕊卫青含笑收下。 众囚此时方知原来这婚宴并非一般的婚宴,乃卫青问斩前摆的,他们经上次卫青教训已受教良多,心中对卫青敬重不已,如今看他受冤临刑,辛酸之余纷纷向两人敬酒,卫青干脆也放开胸怀,来者不拒,只喝得酩酊大醉。 柳蕊扶卫青回到牢房,将其放下后静静地伏到他的身上,唤道:“卫哥哥,卫哥哥……”卫青却是不答。“竟喝得如此醉了。”柳蕊充满爱怜地帮他整理好衣服,端详着他英俊而熟睡的脸,低头一吻,道:“我们已是夫妻了,知道么?卫哥哥,我们永世都要在一起!”搂紧卫青,闭上秀目,满足地睡了,在红烛影照下,小小的房间却似幻成了一片爱的海洋。? ------------ 第五十三章 患难夫妻 “哼,看来老太后与刘安老儿早已预料到我们要劫狱救大哥,竟不在午门问斩而设在狱内行刑,而且狱卒比往日增一倍之多,看来要救大哥确是困难不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李进对众人说道。“是啊,那怎么救才好呢?直接冲进去吗?”二娇道。 卫青慢慢睁开眼睛,把手缓缓移到柳蕊晕睡**,瞧着柳蕊那张幸福而又疲惫哀愁的脸,心中一痛,道:“蕊儿,你不要怪我,我希望你幸福,不想牵累于你。”叹息一声,正待按下时不想反觉背上一麻,全身动弹不得,张目结舌。 “我的幸福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别人是给不了我幸福的,我已料到你必不忍心让我陪你去死,故我刚才是假睡的,现在你反着了我的道儿,没想到吧,嘻嘻!”随即挤眉朝卫青脸上一吻。 卫青却是哭笑不得,又急又气,道:“随你怎么办好了。”瞪目不言。“哈哈,真的这么乖,听我安排?那好,把眼睛瞧向你的新婚妻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们这样对视至天明。”柳蕊说完板正卫青的脸瞧向自己,两人默默凝视对望,时空似乎也因此而停滞不动。 突然柳蕊美目却滴下泪来,道:“卫哥哥,我们这样多幸福啊,可是……可是……明日就要……明日就要……”顿时咽噎得接不下去。“乖,别怕。”卫青也泛出泪来,道:“有我在这里,我们在一起去那都不会怕的是吗?”“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才多久啊?”柳蕊泪流满脸…… 已近正午,卫青和司马迁道别后与柳蕊牵手走出牢门,往那走道尽头行去,两旁囚犯纷纷探头张望叹息不已,到了尽头也是他们刚才举行婚礼的地方停下。 此时中间已坐了一个陌生的官员,粗脖子肥脸怒目,旁边却站了两个搭大刀的壮汉,只听那官员扬声道:“午时已到,准备行刑,跪下!”言毕那两壮汉过来按下并递过两碗酒给他们。 卫青接过转头望着柳蕊道:“哈哈,真不错,上路前还可再喝一碗酒,蕊儿,你害怕么?”“不怕!”柳蕊摇头道:“好在是酒而不是孟婆汤,否则我是宁死也不喝的。”“为什么?”“因为喝了孟婆汤会忘记你啊,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去忘记你的。”柳蕊坚定地道。卫青感动不已,抓紧柳蕊的手笑道:“对,要是叫我喝,我也决计不会喝的。”柳蕊却是嫣然一笑。 “快点喝吧,不要再卿卿我我了,到了黄泉路上再恩爱吧!”那官员不耐烦地拿起桌上刑牌,立起身来,高举右手作势欲扔,两壮汉立时分站两人背后,摆刀作势,众犯一时惊呼骚乱起来。 “砍吧。”卫青与柳蕊相视一笑。“好!”两壮汉应声举刀就待斩下。就在这时却突地闻得急唤声从远处传来:“停……停……不要斩,太皇太后有旨!”随声一胖乎乎的肉团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众人睁眼细瞧,却是东方朔。 只见他满头大汗边喘气边笑道:“吓死我了,幸好没砍,还来得及,还来得及。”也不顾满身灰尘朝那两壮汉斥道:“快快退下,不杀了,太后有旨。众人接旨!”“啊。”那官员惊呼出声,急忙领那两粗汉跪下接旨。卫青与柳蕊却颇感意外,一齐望向东方朔看他念些什么。 “太皇太后懿旨!”东方朔昂首挺胸故意拉长声音道:“罪囚卫青本应处斩,姑念其杀兽拒奴有功于汉,故释其死刑,但罪不当恕,今将卫青贬至代郡戍守边关抵其罪过,钦此。”“卫哥哥!”柳蕊听毕猛地投入卫青怀中,喜极而泣,卫青也激动不已,良久才回过神来望向东方朔道:“东方兄来的可是及时,我俩一只脚已伸入鬼门关了,哈哈!” 东方朔也乐道:“那还用说,我东方朔是算好时间的,只管把那阎罗王也气死,哈哈!”见此巨变众囚徒目瞪口呆之余一时掌声四起,庆祝卫青两人免死,柳蕊感谢东方朔之后与卫青挥手向囚伴致意。东方朔受礼后却道:“其实你们真正要感谢的人是羞月公主,没有她,太皇太后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清莹?”卫青自言道。 原来那太皇太后根本就没改变过想法,直到卫青临刑前清莹以死相逼才下旨。羞月公主本已心中非卫青莫属,但知卫青与柳蕊有婚约在前却是芳心难托,见柳蕊甘心陪卫青赴刑,在佩服她的勇气之余是既羡慕又失落,自己想这样做却未必有机会。不过最好是能救他们性命,好让他们获得幸福,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进宫逼迫太皇子太后免卫青死罪,否则自己就在她面前自尽。太皇太后气恼不已,不过却怎忍心自己的孙儿去死,如今傲雪公主已死,若清莹再死却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的,只好无奈下旨免卫青死刑,将其发放边关。 “原来是清莹妹妹救了我们,出去后我们可要好好谢她。”柳蕊拉住卫青的手道。“不错。”卫青点头道。转向走道两旁的囚犯抱拳高喊道:“承蒙各位兄弟厚爱,咱们后会有期。”转身与柳蕊东方朔一齐走出天牢。 刚出天牢大门却闻得一阵喊杀激斗声,三人抬头望去却不由惊呼出来,原来却是张辽领着三虎兄弟及平阳帮帮众冒死冲杀过来,后面还有李进及二娇。狱卒虽众却也给拼杀得让出一条血路,不过终是人多不断有人补上,张辽他们一时也冲杀不到牢门。 张辽见此红了眼,像条发狂的雄狮,更是奋起全力四处冲击不顾身上多处创伤拼死向前推进,平阳帮众也吆喝相随卖命砍杀,兵器击鸣声震耳欲聋,却把这一向安静的天牢闹了个天翻地覆。 卫青看情形不对,急提气喊道:“大家停手,二弟、三弟。”张辽,李进等见得卫青他们出现,惊喜不已,也高声喊道:“大哥,大嫂。”此时狱卒也都一齐罢手,三兄弟互揽肩拥抱一起,虎目泛泪。 众人回到卫府后各叙别情,原来张辽兄弟不知狱中巨变仍一头向天牢杀去,才发生了刚才那大闹牢狱的一幕。张辽听罢哈哈大笑道:“没想还是羞月公主厉害,她这一招比那皇上和一些智慧超群的人强多了。”有意无意的望了东方朔一眼,东方朔却是不怪,依是满脸笑容。 众人再言笑一阵,卫青正顏道:“我再过三日便要前往边关代郡了,两位贤弟在此可要好好辅佐皇上,不得松懈,你们可听好了?” 张辽立应道:“大哥你要去戍边关我张辽便随你去好了,这鸟地方呆不呆也罢。”“休得胡言。”卫青不喜反怒:“我若去了过关,料那淮王刘安必气焰更烈,若你们不在皇上身旁我却如何去得安心,又怎么报答皇上隆恩?”但张辽一时不接受,赌气坐下。 东方朔一旁却道:“卫兄所言极是,皇上确需张尉在旁效力。”李进闻之道:“我现在可是无官无职,那我随大哥去好了。”卫青喝一口茶,道:“你也不必,我已叫东方兄向皇上举荐你任户部侍郎,呆在我身边却是浪费了。”“大哥……我……”李进还欲再言却被卫青摆手打断。 “就这样定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为国效力,不能只顾兄弟儿女之情,还有三日相聚,这三日就让我们好好在京都玩一通吧!”张辽李进虽是不愿却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三日却转瞬即逝,这天已是到了卫青赶赴边关的日子,李进张辽一大早已起身只为送卫青出京,东方朔也赶来了并传皇上之意叫卫青耐心等待,时机一到再重新重用他。卫青举碗和他们再尽一口后率柳蕊及三虎二娇等六十余帮众齐向城外走去。 众人牵马且行且言,不知何时街道竟人头聚拢起来,且似朝自己看来,虽然卫青夫妇已换了便装,只穿平民服饰,但京城百姓仍是一眼认出,却听有人道:“看哪,卫青来了。”“听说他被流放边关啊。”“唉,大英雄却被冤枉了,太可惜了。”“是啊,都是淮王害的,竟污蔑他是淫邪之人”…… “呸,我就不觉得他是什么大英雄,难说傲雪公主还真是他**杀害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他品行不一定真的好,我们不要被他一时的英勇蒙骗了。”“你看他身旁那女子还真不知羞耻,竟敢嫁给这样的大**,伪君子。”“卑鄙小人”“欺世盗名”“罪应当诛”…… 围观百姓一时议论纷纷起来,有帮卫青的,也有同情傲雪公主的,语间逐渐尖酸刻毒起来,更有甚者将果皮废屑扔向卫青身上,张辽大怒欲出手教训他们一顿,却给卫青制止了,虽然承受不白之冤内心痛苦但却并不责怪,只道:“他们以后会明白的。”转向身旁的柳蕊道:“你后悔么?”柳蕊微微一笑道:“不后悔,而且我相信终有一日你将冤情洗脱。”“嗯,好,上马。”卫青喝道。“是。”众人一齐翻身上马迎着朝阳向代郡奔去。? ------------ 第五十四章 潜龙入塞 此途虽为流放之行,但劫后重生却使得众人喜笑颜开,一路言笑走来犹如观光之旅,柳蕊更是开心,默默感谢上苍对俩人的眷顾,使自己可以与卫青继续厮守,不管前面的路再艰辛,有再多的困难险阻,只要能和卫青一起,有他在身边就足够了,什么也不怕。 这日就快到代郡,前面已可看见城楼模糊的影子。柳蕊喊了声:“卫哥哥,我们就到了。”言间却似有些忧虑。众人已齐收起笑声齐望向卫青。卫青心知他们怕自己又遭到京师百姓般的“欢迎”,“不用为我担心,我受得了的,何况丑媳妇也终要见家婆,且又不是第一次了,兄弟们,前进!”挥鞭策骑一头奔去。 然而让众人奇怪的是列队百姓及将士却无甚么言语攻击,更别提扔东西之类了,只是望着卫青他们啧啧私语,脸上反现期待之色。卫青正待自报身份人群中已走出一身披铠甲战袍的武将,身材中等,神色谦温而略显疲惫,面对众人抱拳道:“何人乃前来肋守代郡的卫监尉卫英雄呀?” 卫青等人此时已纷纷下马,卫青也抱拳施礼,朗声道:“岂敢,岂敢,本人现在已是待罪之身焉能以监尉英雄居之,实在汗颜,大人就是代郡太守恭吧?”那太守恭道:“不错。”接着哈哈长笑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你卫青,我对你却是极为尊仰佩服的,只要为大汉抗奴出力的就是英雄,至于你的罪行我却是不信的。” 身朝身旁的将士及百姓道:“他就是杀兽举鼎震退匈奴的英雄卫青,来,欢迎我们的大英雄卫青。”“卫青”“卫青”……“英雄”“英雄”“我们代郡欢迎你”……一时喊声震耳,欢声雷动,军中号角也吹奏起来,和京师受到的冷遇简直天地之别。 卫青真没想到从未见过自己一面的代郡百姓竟对自己如此的热情与信任,又是如此的纯朴与发自内心的自然。此情此景却是让卫青感动得虎目泛红,抱拳向四周百姓施礼一周高声道:“谢谢各位乡亲们厚爱,自此以后只要卫青在这代郡一日,定与大家全力拒敌,不受那匈奴欺扰!”柳蕊等人也纷纷点头。 “说得好,卫兄弟,以后这代郡这要多仰仗你了。”恭太守拍着卫青的肩膀道。“那里话,恭太守客气了,我须向大人请教才是。”“好的,总之我们并肩作战,狠狠收拾那短命的匈奴,哈哈。”两人大笑齐步往城内走去。 原来这太守恭就是驻守代郡的将尉,一直率领代郡的数万将士百姓抗击匈奴,守卫边疆,从不畏敌,与匈奴这么多年来已交手多次,只是匈奴究竟是实力强大且凶悍异常,虽能自保却是败多胜少,一直心中怨恨未解,此时闻得杀兽举鼎从而名震汉奴的卫青被贬至本郡,却是兴奋不已,希借卫青的威力添一猛将好好教训一下匈奴,既可保代郡百姓安危也可帮自己出心中一口恶气。 卫青与柳蕊走入恭太守为俩人安置的房间,放下所携带之物,并把那油灯点了,抬起头来,柳蕊“嘤咛”一声投入卫青怀中,紧紧的把他抱住,细泣道:“卫哥哥,以后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是么?”“是的,好开心啊,你怎么反而哭了呢?”卫青反手也紧搂柳蕊。柳蕊却乐道:“我是感到太幸福啊,你永远在我身边了。”闭目不言,俩人静静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馨。 半响,柳蕊仰起粉脸娇羞不自胜地道:“卫郎,吻我好么?”卫青笑道:“正有此意。”低头往她红唇深情吻去,柳蕊在卫青一吻之下心魂俱醉。 第二日,恭太守大摆宴席款待卫青等人以示盛意,不过也只不过是一些野禽生兽之类,但这已让卫青夫妇很感动了,对这太守更添好感。宴间太守和卫青大干几杯后把身旁的两个副将引见于卫青认识,一个姓刘,一个姓陈,卫青也把三虎二娇与太守说了,众人于是又一番痛饮,把酒言欢。 再喝半响,外表温和的恭太守几杯下肚却也粗放起来,一拍案桌道:“本守这些年来受那匈奴鸟气甚多,一直无良策挫敌,如今卫监尉来了可好,可否助本守杀杀他的锐气?”虽然卫青说自己免职但他为表尊敬仍以此称谓。卫青再与他对饮一杯后道:“不管为国为民我也应尽力,更何况太守如此瞧得起在下,谋杀匈奴我绝无二话可说,只是你须先把双方的情形告知于我才好。” 恭太守点了点头道:“不错,有理。”再叹息一声道:“那匈奴凶残非常,常侵扰边关诸城,掠夺百姓生禽农物,甚至任意贱踏百姓性命,令本郡百姓闻风丧胆也痛恨不已,但其作战骠悍来去如风,不管与其正面交手还是埋伏追击都奈何不得。”言毕脸显痛苦之色。 卫青略一思索,问道:“这么说城内外百姓在外耕作行走都会随时遭到敌人袭击侵扰了?”“可不是,如今这几年来被匈奴或杀或掠的人口至少也有数千。”那两副将插言道。 “喔。”卫青应道:“良策并非没有,只是容我再想想,过些时日我定给您献上败敌之计。来,来,我们先喝酒尽欢。”“好,只等监尉妙计。”太守与两副将齐朝向卫青仰首把杯中酒喝了。 “卫哥哥,你打算用什么妙计去击退匈奴呢?”回房后柳蕊伏在卫青的身上娇声道。“如今还未完全想好,待我把代郡的地形与敌人的形踪脾性摸清楚再说,放心,我一定会把匈奴痛击一顿的。”摸着柳蕊头的头柔声道:“睡吧”。“嗯,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柳蕊甜甜地道。 连几日,卫青都到城楼上观望,只见前方地势一片开阔,山丘树林几不可见,看来要设埋伏却是极难,唯有正面作战,也难怪恭太守感到如此头痛,不知别处位置如何?卫青心道。极目远望,却见右方天际边有一连绵高耸山势,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他日待我再亲自去探探。”卫青心下已有主意。 “大人,你就按我主意去做吧,把你病危的消息散发给敌人知道,并说由我暂代军务。”这日卫青找到太守恭道。“好的。”太守点点头。“还有……”卫青略停一下后道:“在我暂代军务这期间不管是被敌军或扰或掠的军民都不要保护,任其肆虐。” “这……这怎么可以?”恭太守一讶,脸现为难之色。“要想击败匈奴,你必须照我的计谋施行,明白吗?胜利是需要代价的。”卫青坚定地道。恭太守看着卫青不容置疑的神态,只好点头应允,把命令发布下去。 月后,卫青布置妥当便带上一些干粮告别柳蕊,挎上霸王宝刀独自一人向那城东的山脉走去。? ------------ 第五十五章 初悟刀法 或许是地势的缘故,越往上走就越感到气温越低,本来此时就已临冬季,置此山中更感到寒威力量,树枝草蔓都覆盖了薄雪,眼前却是无路可上,“看来只好自己开路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卫青舒了一口气,提起霸王刀一阵左右砍劈,宝刀锋利却是瞬间已上到一山峰之顶。 “好极了,在这里练刀却是再好不过,哈哈!”卫青弹身跃至冰湖中间,自得霸王刀后卫青一直苦思冥想如何把霸王刀法研习出来,以便更好发挥其威力,当然首先须先得找一个宽阔的地方才好,因为这样才符合霸王刀法气势无边,纵横天地的刀势,如今寻得此等宝地焉能不喜?不由挥起刀来一阵狂劈,口中念念有词:“横扫千军,直捣黄龙,开天辟地……” 这日卫青又在湖上练刀,但只练片刻就已停下,抚摸宝刀寻思道:“这样练法虽感畅快但究是不妥,想我与敌作战时若如此乱砍用不了多久岂不身衰力竭而倒,真正的霸王刀法应该是一刀劈出威力无边但使刀之人却是不应太累的,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战无不胜。看来我还未真正摸索出霸王刀法练习的奥妙,以及还不能把我身上玄功真气与刀气合而为一。只有他日融合了才是真正练成,怎么办才好呢?唉!霸王啊霸王,你可是难为我了!低头苦思不已。” “或许是这样的吧?”卫青摆刀再斩一会,不过仍觉不对,再换另一个方向还是不行,力气却是费了不少,练来练去总是没有感觉,如今可是上山的第三日了,再这样下去练不成刀法霸王刀岂非成了废铁?心中有气,把刀合抱高举过头骂了声:“混帐!”全力一刀狂劈下去。 只见刀身却突地暴增,带起一股罡风,如惊雷闪电般“喀嚓”一声把所站之地分劈为两半,飞雪走石,声势惊人,卫青窃喜,正待细看,不想脚下这雪土却忽地下陷,叫声“不好”但整个人已掉了下去。 卫青身不由己没头没脑的直往下掉,终于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感觉这个山洞似是颇深,再加两壁光滑的积雪要想上去却是一时无法,卫青倚壁弹刀苦笑一声,自嘲道:“没想到刀法没练成却练出个地洞来,不知蕊儿他们可寻得到我,否则只能坐以待毙了。” 卫青坐了一阵,伸开手脚却感到似乎空间不少,只是一片漆黑看不真切,“原来这地洞上面是垂直的,但底下却向前延伸,不知里面还有何物,是否另有出口。”卫青心下道,不由边摸索边向前移动。 约莫走了几十米却没发现什么异物,似乎是个平常的洞**,而且越来越黑暗看来出路却是难寻了,心中不由失望起来,正待停下不走不想却脚上踢了一物,只痛得卫青打了个踉跄,“好家伙,什么东西,如此坚硬。” 弯腰下去拿折子一照,原来却是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而且周围遍地都是。卫青惊奇这些石头颜色如此古怪,且似乎坚硬无比,想自己这霸王刀切金断铁不知砍一刀会如何?心起刀落,只听吭锵声起,那所砍石头却完好无损,竟连火星也不冒。 卫青更是惊讶,没想到削铁如泥的宝刀却也奈它不得。再看周围俱是一片黝黑料也是此类石质,挥起刀来一阵乱劈,果是毫无刀痕,纹丝不动。“难道是玄铁石?”卫青低头沉思,忽哈哈大笑道:“要是出得去,弄些来添加到军中兵器中岂非精良无比。” 正遐想中忽鼻中闻得一股花草异香,似辛似甜从所未闻,但精神却仿佛一振,神清气爽,“奇怪这是什么味道?”不由举折子再向前走,却见一丛丛奇花异草生长在石块的缝隙之间,之所以怪那是因为这些花草都是三角形的,且花色紫中透血,煞是神奇。 卫青不由折了一朵放在掌上端详,一时却想不起这花是何名目,但看半响,闻得幽香直往鼻中钻来,刚好腹中已饥,想来反正不知何时才上得去,就算毒草也不顾了,先充饥再说,抖手一口将它吞了进去。 不想入口却是甘甜无比,如琼浆玉液,正想再摘它几朵腹中却突地似升起一团火,全身发热,辛辣之极,且隐隐作痛,心中念道:“不好,难道真是毒草?” 正忐忑不安时那种痛楚却已消失不见,代之全身暖洋洋的感到浑身都是力气,且连那饥饿感也不见了,心中大喜,“难道此花草能增强体力,补充能量?竟是义父曾提过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还元参?”褪下外袍似乎连这极寒的冰洞也不觉得冷了。 左右再走一趟,却是没再发现什么新事物,而且这洞到此已是尽头无路再走,不由抱刀蹲下倚壁而坐,反正无事,头脑又回到钻研揣摩那霸王刀法上面去,想起掉下洞前那电光石火威力极强的那一刀,但却不明白为何不能刀刀如此,再想起司马迁曾说过西楚霸王为人性情暴躁,头脑简单,所使刀法也应和其本性一致,不会过于复杂才是,不过施展不出宝刀威力却是为何?再想一阵仍是不解却是感到头痛欲裂,只好罢念不想,倒头睡去。 恍惚中似乎听到柳蕊急唤声,一惊而醒,重新坐起却知是梦。正吁一浊气,却闻得响亮的一声滴水声,再过一会又再听到一声,心中疑虑举折向那响处寻去,原来响声来自左角一倒悬玄铁之下,那玄铁有如利刃向下倒挂。 而那下面却有一平面玄石,极为润滑平坦,但中间却凹有一洞,看那水滴从倒挂玄铁尖滴下可以肯定这小洞必为此水滴天长地久长年累月浸蚀所致。“好厉害,如此坚硬的玄铁都被柔软的水滴滴穿。”卫青不由赞道。 抚摸石板忽然灵光一闪,举刀纵声大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霸王刀法该怎么练了。”弹身翻了两个筋斗,兴奋之极。 原来卫青想起司马迁言项羽头脑简单一往无前之说,再联系眼前水滴石穿之景,突悟出霸王刀法就是集中全部精力,坚持不变地朝一个方向使劲,省却其他的繁招花式,这才会达到心贯神凝,刀人合一,以一挡十的威力,像原来那样浮光掠影,四处出击,虚张声势却是分散精力达不到应有的效果,务必像劈开地洞那一刀这样专心致志,全心投入,全力以赴才能惊天动地,霸气十足,威力无穷! 没想到掉入地洞中却是收获颇丰,只是一时还未能脱困,想想至洞口听听有无新的动静也好,或许柳蕊已发现了自己的失踪的位置,于是点起折子,再返回原来掉到地下所坐的那个位置向上张望。但一连二天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在上面走过的迹象。? ------------ 第五十六章 奇花异草 算来掉入洞中已有三天,但似乎他们还未寻到自己。“难道自己命该如此,英年早逝?那空有满腔热血一身武艺却也无从施展了。”叹息一声,抛刀呆立,说了声:“蕊儿,我们……” 亮起折子,却见柳蕊泪痕犹在但寻到卫青不由笑容满面,握粉拳击了卫青一胸前一下。又急又气又怜又爱,娇骂道:“你这混蛋,让我好找,我以为你被老虎叨走了,却原是坐在这享福。” 突然,柳蕊停下手来,望着卫青秀目又红,道:“你好可恨,突然间音影全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又要失去你了。” 卫青拉过柳蕊,自责不已,捧住她的脸,爱怜地道:“对不起,害你担心,小乖乖,告诉我,你是怎么寻到我的?如此聪明?”柳蕊得爱郎一夸,喜道:“那还用说,我自然寻得到你的。” 原来卫青独自上山后柳蕊就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而等了七天还未回来更是担心不已,带上三虎二娇一齐去上山寻他,那想寻了两天还未了寻到于是六人分不同山头各自寻找,直到柳蕊在这山峰冰湖发现了那道刀痕及黑洞才跳了下来。 “你就凭这刀痕就可断定我在这里面吗?”卫青又问道。“那倒不一定,只是再寻不找你我会发疯的,因此不管你是否真的在这里我也会跳下去的。”“傻瓜,这样做岂非太过冒险了。”卫青又感动又好气。 “好在你真的在这里,看来老天还是一直在帮我们的,嘻嘻!”柳蕊乐滋滋的道。“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否则倒真的只能做一对同命鸳鸯了,唉,不知他们有无你这么聪慧,可以发现营救我们。” “同命鸳鸯也不错啊,我们依然是在一起的。”柳蕊肯定的道。旋即又言道:“那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他们能快点找到这个山峰。” “你带了吃的吗?”卫青问道。“本来带了些的,后来寻你四处疯跑却是弄丢了。”柳蕊不好意思地道。“喔,我倒没什么,怕你饿而已。不过……不怕,我有宝贝。”“什么宝贝?”“现在暂且不说。”“你敢?”“哎呀,母老虎又咬人了。”卫青呱呱怪叫…… “蕊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卫青紧张地道。片刻后只见柳蕊满脸苍白,红唇转青,美目也失去了神态。“我冷,好冷,快抱抱我。”柳蕊颤声道。“好的。”卫青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并环腰将她抱住。 “这洞**却是奇寒也难怪你受不了。”卫青道:“好了点吗?”柳蕊点一点头,但是身子仍是发冷连卫青也感觉到了。“你是否在寻我的过程中受侵了寒气?”卫青突问道。“可能是吧。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挺冷的自上山后,只是刚见你时心里高兴一时倒忘了,不想现在发作起来时却是如此厉害。” 来二娇陪同上山时就叫柳蕊多穿些,但她寻郎心切没心思去理会,再加寻了两日没寻到一时心情焦虑,心灰意冷,神元松散这才招致冰寒之气入侵机体,伤了脉络,如今想立即将它驱赶出去却是不能。 应试是这样了,尝尝这花草看看如何,我适才却是极见效。卫青顺手将旁边一还元参折了送到柳蕊口边想,想自己吃了能生热补能她吃了也必一样。“这是什么?”柳蕊奇道。“这就我说的宝贝。”卫青边把发现此物的过程说。 “啊!”柳蕊吃完后却狂喷出一口鲜血,沾得衣襟都是。却把卫青惊了一跳,吓得急唤道:“蕊儿,你怎么了,怎么了?”心中一慌,柳蕊却是不应,整个人晕了过去。 ‘蕊儿,蕊儿……快醒醒。”卫青心中痛极,却不知何原因致辞使柳蕊如此,为何吃后更伤。过了半响,柳蕊依呀一声在卫青拍打下叫唤下悠悠醒转过来,有气无力地道:“卫哥哥,这花吃不得,我感到更难受啊。” “好,好,不用再吃,你醒来就好。”卫青抹了一把额头冷汗,这运功替柳蕊行气边在头脑中思索这一问题。片刻后卫青自语道:“是了,定是如此。”停下手来。 原来卫青想起这还元参虽能产热但性本奇寒之物故才能在这洞中生长,但柳蕊本身已受寒气所侵再食此参却岂非寒上加寒雪上加霜?这才令得柳蕊口逆血,而自己有狂龙蛇龟元丹护体却是冷热不惧。 想清楚后卫青不再那么害怕了,不过却也一时无法医治,眼看柳蕊神色更差,心中更是担忧不已,恨不能立即能飞出这地底深洞。 再等一日,洞外还是没有人经过搜寻这里的迹象,卫青忧心如焚,拿起玄石乱砸一通,柳蕊却是虚弱地强装笑容以慰爱郎。突然,卫青握住石块呆立半响,然后说了声:“你等我,我去去就来。”扭头兴奋往洞口下坠处奔去。 “帮主……姑爷……你们在这吗?”只听三虎不断叫唤道。“三虎,是你们吗?你们终于来了。”卫青点起折子一把将缓缓下落的三虎抱住,两人一齐大笑。 却说卫青扔玄石时忽灵光一闪,何不立于洞底动劲朝洞外抛出石块?或许被寻来的三虎二娇看到也不定。果然在卫青第三十次扔出石块时被寻来此山峰的他们瞧见从而判断卫青柳蕊困陷洞**,于是取山上藤条捆至腰际垂下搜寻两人。 “小姐,你怎么了?”二娇见柳蕊上得来却是和先前恍若两人,惊问起来。“唉,赶快下山,回城!慢慢再说。”卫青不理众人诧异背起柳蕊领头朝山下飞驰而去。 “大人,这些时日匈奴反应如何?”卫青道。“听我病危敌人确蠢蠢欲动更想大劫掠生兽人口,只是慑于你的威名更因摸不着你的底细目前还不怎么猖獗。”恭太守道。 ‘哈哈!他们就快猖獗的了,你继续照我说的去做,保护反击均比以前还要松懈退缩才好。”“明白的。一定按监尉意思去办。”恭太守肯定道。 “还有。”卫青道:“我在城东山脉逗留了一些时日,观察了那里的地形,你可抽三千壮勇之士于我随三虎兄弟骑马上山训练。”“练的是什么?”“攀登的力量与速度。” “却有何用?”“哈哈,到时你就知道了,自有奇兵之妙。”卫青笑道。恭太守虽是疑惑不解,但仍照卫青之言派副将立调三千勇士交付卫青使用。 “你们在这二年内必要达到攀荒山野岭如履平地,若故意懈怠者以军法处置。”卫青威严地道。“诺”三千勇士齐声响应。 “监尉放心,我们必定完成任务。”三虎兄弟齐施军礼道。“好,军中无戏言!”卫青说完再唤过三虎兄弟仔细交待一番,三虎兄弟听完连连点头,脸现喜色。? ------------ 第五十七章 韬光养晦 羞月公主抚卫青像自言道:“卫青,你这一去已是年余,可知我是如何的想念你?”低吟半响,转而喟叹道:“谁都道我在这皇宫逍遥自在,却又有谁知我宁愿随你去塞外受那风寒之苦,柳姐,我好羡慕你!帮了别人,却让自己如此生受,唉!这又是为什么呢?” “哈哈,虽然此次未能除去卫青,但将其弃至边塞,总也算束缚了皇上手脚,王爷却可借此一博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穷老怪献媚道。“嗯”淮南王不置可否,眼望宇霸骜道:“情形不可乐观,但少了些碍手碍脚的人却是实情。而且我们借此取得御林军首领一职,却是该好好珍惜利用才好,宇中尉你说是吗?” “哈哈,这个王爷就不必过虑了,若卫青在此,我还防他三分,其武功机智都不可捉摸,但换了他人,我却是丝毫不惧,待我找个时机教训他一顿好了。”淮王却不作声,刘迁却是拼力喊道:“对、对,那张辽算什么,怎是宇兄对手?” “还有,替太子向羞月公主求婚之事我还须向太皇太后进言,想此计确可麻痹皇上,让其以为我们已向他靠拢,不过想来还不妥帖,就有劳朱先生再周详想想如何行事才好。” 那朱先生一阵点头,躬身道:“哪里,哪里,这是在下应尽之职,不过关键还是看太子诚心与那羞月公主的意愿了。” “不错。”淮王转首盯着刘迁道:“你也收拾一下自己的言行,别整日嘻嘻哈哈、没头没脑的样子,哪像个太子!”“是,我知道了,父王。”刘迁被淮王一叱咋舌不敢再言。 不觉已过一年半,在这期间卫青除了监促那千骑突骑军翻山越岭这外,自己也不时到那冰湖练功,依那所悟之思再去练霸王刀法,果然进展很快,威力初显,同时由于踏那冰湖来回奔走,就连那轻功也提高不少,日益精进。 这日卫青登上城楼视,刘,陈两副将也陪同,不由问道:“我留城时日并不多,这一年来匈奴可有甚么变化?”“刘,陈一顿,似不知该不该言。卫青笑道:“但说无妨。” 刘陈这才道:“变化可就大,那匈奴开始还有些畏惧监尉英名,但见多次劫掠下来你非但不多加保护还退避怯战如今可是气焰升天,耀武扬威肆意虐掠,根本不把你瞧在眼里,就连的军士与百姓都开始对你心生怨恨,我们也实在看不下去了,真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完两将也似极为生气。用力猛拍剑柄。 “是吗?真的是这样啊,那就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以达到骄兵之计。”卫青冷冷道。 “哼,这也未必骄兵过头了吧,如此任由对方侵辱非但长他人志气,也灭自己威风,这样下去我们代郡迟早会被敌人占领,还是让我们出去一战以挫挫敌人锐气吧!”两将说完立即请战。 卫青却是将手一摆,“你们不懂,继续执行我的命令,休扰乱我作战计划。”两将面有不甘,仍想再言时却突闻得城外蹄声巨响,由远而近,不由俱把目光投向前方。 却见灰尘起处,一队匈奴军如迅风般从左方奔驰而来,到了城门处却忽齐涮涮猛地停住。 战马嘶鸣,昂首立身跳跃,而那马上之人俱手握弯刀,翻腾怪叫,一片挑衅辱骂声。“匈奴兵果真骠悍异常,人强马壮,比十年前更甚。”卫青自语道。 再看仔细些原来那匈奴兵中间还驱赶了一批批牧民耕农,男女老少皆有,俱脸如死灰惶恐不已,看到城上汉军似遇救星,纷纷呼喊求救,喧闹不已,而那些匈奴兵却似得意之极,扬鞭朝那些俘虏民狂抽乱打,一时哭声震天,哀声贯耳。 陈刘两将看不过去,扭头一侧,然卫青却不为所动,呆立不言。再过片刻,只见两个似为匈奴头目的人策骑趋附靠边城下,扬刀指着卫青道:“哈哈,你就是那胆小鬼卫青吧?敢不敢出来与我们交战?” 卫青一笑道:“不错,本人胆小如鼠,那敢出来应战?”“哼,我们原还以为你杀兽举本是英雄一个,那想却是如此无能,料当初也是侥幸之举,浪得虚名。” “窝囊废!”“缩头乌龟!”“汉猪!”“饭桶!”……一阵污言秽语向卫青劈头盖来,但卫青却仍是伫立不动,任他们取笑辱骂。 稍后,那些匈奴兵举起刀来狂喊道:“你再不战,不怕我们杀了这些汉猪吗?”卫青不言。“哎呀”声响,血水四溅却已几个人头落地,陈刘两将更不忍闭目,守城士卒也骚乱起来,皆欲出战。卫青眉头也跳动了一下,但仍控制住情绪道:“别动,不得出战!” 陈刘两人见卫青如此实在忍不住了,愤怒道:“你不敢打,我们去打,敌方也只不过数百人而已,我们就不信打不过他们,弟兄们,上啊!”守卒一阵响应。 正待下城,不想那匈奴兵却在此时弯搭箭,一阵急箭扑面射来,众人一时忙乱闪躲,正要取箭还射,卫青却是暴喊一声道:“退下,挂免战牌。”在一片指责怨怼声中那股匈奴兵已尖声席卷着战利品呼啸离去。 卫青回到房间,喘息不已,神情激动,柳蕊挨过身来,道:“卫哥哥,你身体可有不适?脸色如此难看。”卫青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苦苦控制而已。”稍息片刻才把刚才情形说了,柳蕊这才安心。 但又叹息道:“这也太难为你了,嗯,到时他们会明白的。不过……”柳蕊一顿道:“别说他们忍不住,我也有些不明白,你到底是否想好了对付匈奴人的法子?这样下去,军民均生怨,恐更不利日后作战。” “放心,不会的,刚好相反,如今匈奴嚣张更好,我效法赵国李牧,韬光养晦,待以时日,必能予敌痛击。”“这样就好,不过也别让他们等太久。”“就快了。”“那就好,我相信你!” 卫青言毕似想起一事,拉起柳蕊的手道:“你刚才说我脸色难看,其实你气色才不好,自那次寻我伤了身子患了风寒后就一直血气不足,四肢冰凉,我一直在寻思该取何药为你医治,如今想来应是阳性之物为佳,这段时日我在冰湖附近看到神鹿偶有出现,而这鹿血却应能治你的血冷阴寒之症,你且再候一段日子,待我设法将那神鹿捉来取其鹿血给你饮用可好。” 柳蕊将头轻附到卫青胸前,柔声道:“我应无大碍,你不必过于担心,我知你为我好,但若捕时日太长,我岂非又有一段日子见不着你了?” “不如这样,你带我上山一起去捕鹿,这样我们既可候机捉它,也可相对共处不会浪费时光,如果让我独自一人见不着你那宁可不要你去了,好吗?” 卫青本不愿柳蕊一同受累,但见她说的也有理况且见她身体不好也放心不下,于是再想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吧,只是山上寒冷,你却是要注意保暖且多置衣物。”“我知道的,包妥当。”柳蕊鹊喜一跳。? ------------ 第五十八章 冰山神鹿 第二日,两人收拾好衣物以及些备用的东西便向那冰湖附近的原林走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此原林连绵数里、苍茫浓密与冰湖之峰却是不同,上下左右都没有空旷的位置,树木紧密相连缠绕纠结。此时已是隆冬,大雪飘飞,上到山腰却已是白茫茫一片雪的世界。 卫青搂过柳蕊,环视四周道:“你忍一下,等我搭建一房屋后就会好多了。”柳蕊疑虑道:“此处皆为树木野藤难以容人却是如何搭建才好?”卫青紧握柳蕊玉掌一下,笑道:“你放心好地,看我的。”指令柳蕊立于远处,拨刀站于群树之中。 再看卫青弯下腰来,挑拣后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削成长短不等的木块,柳蕊惊诧道:“就用这些木儿搭建吗?可否稳固?”卫青不答,道:“来,你替我取些小块的。”说完将一些大的拦腰抱起向靠岩壁的方向走去。柳蕊不好再问,依言做了。 卫青放下木块后又再削了一些凹凸缺口以相互交叉支撑,并把削下枝叶铺盖于顶,再请柳蕊帮忙拿捏推扶。也只一阵一座小屋的陋形就展现在两人眼前,“这样就可以了吗?”“别急,再等它几个时辰就好。”卫青拍拍手,拉柳蕊立于一边一副轻松的样子,“剩下的就给老天爷来做了。” 雪花纷飞不停地落在那小木屋的框架上,逐渐凝结成冰。紧密起来,将那木块的缝隙也全给填满盖住了,也只几个时辰,一个长方形的小木屋就已拔地而出。“好美啊,太神奇了!亏你想得到。”柳蕊欢喜不已,鼓起掌来,顺便给了爱郎一吻。 卫青一笑道:“好了,我们进屋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携柳蕊的手跨进冰屋小门。“好黑呀。”柳蕊道。“嗯 ,我就点火。”卫青取出火折子油灯。灯火亮起,入眼却是一片晶莹,缤纷映目,仿如置身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直把柳蕊看得目瞪口呆。 “如此简陋却只好委屈你一下了,蕊儿。”卫青放下带来之物道。“哪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柳蕊旋身一舞,开心地道:“这空间就是我们的了,有了这小屋世上其他统统不要也罢。” 卫青笑道:“不错,不过这终非久留之地,且寒气极重,我看还是想法尽快将那神鹿捕来才好。”言毕坐下取食物放于地面。柳蕊却似意犹未尽,左摸右敲,道:“不管捉不捉得到,能与你在此与世隔绝的地方厮守一些时光也是值得的。”卫青却边吃边思索如何捕捉这神出鬼没,来去如电的野鹿。 已经在山上呆了半月有余,但那野鹿却似乎知道危机来临竟躲而不出,一次也没见到,卫青心中恼怒,但却无计可施。 这日又在原林逛悠,忽从左前方传来咩咩的叫声,卫青心中一跳,屏声静气蹑手蹑脚慢慢往那方向探去,拔开浓草一看不由惊喜不已,原来前面果有一鹿在停留,时而引颈摆首,顾盼间极为神骏。 “果是神鹿,让我好等,这回好了。”卫青心中暗道,所再欺近露了身形,俯下半身,反手将背上弓箭取下搭好,那鹿却是有些惊觉,转身欲走,卫青紧张得就快叫出声来,好在它也只一动却又稳定下来,卫青怕丧失机会,运劲于臂瞄紧目标电闪射出。 破空声中只闻那鹿惨鸣一声,掉头左拐右钻几个起落已飞驰而去,不见踪影,受那密林影响,卫青却是之不及。“唉,真没想到受了伤还如此迅疾。”卫青猛拍大腿。 “本来那鹿已给我射中,却还是给它跑了。”卫青懊悔地道。“是吗,射中了,那你射中了它那儿?”“**啊。”“**?”柳蕊掩嘴一笑,“你那不好射,专射人家**,怪不得它要逃,不生你气已算好了。” “生气?哼,它若自愿来这里,我给它咬一口**好了,现在生气的是我。”“好了,好,越说越那个,胡言乱语。”柳蕊嗔道。“唉,我意思说只要它肯献血为你治病,我可以牺牲身体的。”卫青正经的道。 “我当然知道。”柳蕊双目一红,搂住卫青道:“你为我好,只是能否捕到鹿儿却看天意了,别急,好好睡吧,还有时间。”卫青应了抚慰柳蕊睡下,但见爱妻容颜日渐憔悴失色心中却是心潮难抑,又怜又急,恨不能立即将那取到。 不觉又过十余日,那鹿受上次惊吓更是踪影全无,连见一次也难,眼见柳蕊越来越是畏寒,心中忧急交加,更加带上山的干粮也快吃完了,一时不知该不该再呆下去。 这夜辗转难眠直到天已破晓还未还睡着,心里抑闷不由想到外面换口气,怕惊醒柳蕊,轻轻的移开她的手再慢慢跨出门外,同时将那霸王刀也取了。 穿过一排密林,前面依然坑洼难行,树茂叶盛,且俱为合抱大树,卫青本就心情不舒畅,再看这些树木一一挡在面前,似乎专门和他过不去一样,心中大怒,暗骂道:“可恶!”摆起霸王刀狂喊一声:“横扫千军”向左一刀劈去,刀身瞬间红芒暴涨丈余,卷起一股刀浪,狂潮般涌向那排大树。 只听“咔嚓”声响,五棵合抱粗树齐声倒地,尘土飞扬。“呔!”卫青吐了一声,但仍未解气,抱刀提气一跃而起,和刀裹成一股绿光向前直冲,只见树屑纷飞,左倾右斜,四棵大树竟又被卫青施展的“直捣黄龙”霸道之极的一一洞穿摧毁,树林飞禽走兽一时怪叫飞散。卫青喘息一会,举刀欲再砍却听得柳蕊叫道:“卫哥哥!”不由惊觉回头。 原来柳蕊知爱郎有心思自己也未睡着,见他起床一路尾随而来,刚刚看到了卫青发泄内心苦闷而使出惊天动地威猛无比的霸王刀法,所倒之树竟比搭建冰屋的树要粗大一倍不止,威力实是惊人。 不由惊喜唤道:“卫哥哥,你的霸王刀法练成了?恭喜你!”卫青回过头却毫无欢颜,轻轻一叹,苦笑道:“要是捉不到神鹿为你医治,练成了又有何用?”仰首呆立。 柳蕊靠过卫青身边,轻轻一笑道:“为什么这样说呢?练成霸王刀法可是你日思梦想的事啊,如今练成了却怎么反不开心了?不要太为我的事忧虑,我不是说过吗?捕那鹿要瞧天意,即使取不到鹿血,或许还有别的药物替代的吧?”柳蕊安慰卫青道。 “也只好如此了,再等待几天,若还捕不到就以后再算,想别的法子了。”牵柳蕊的手向冰屋走去。? ------------ 第五十九章 神仙伴侣 这夜睡至半晚,卫青又再失眠,突然灵光一闪,寻思道:“这鹿白天不出来,晚上却又怎样?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瞧瞧,看看运气如何。”想到立即下床取刀箭向门外走去。 约摸已走了大半边山,但仍是四周静悄悄的,毫无所获,正待思索该不该回去时却突闻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及时断时续的呜鸣声。由于是万籁俱寂的夜晚,这两种声音格外刺耳,却把卫青也惊了一跳,凝神四顾防备起来。 卫青眼疾手快,反手取刀对那物用力一下劈成两半。睁眼一看原是一条全身黑毛的凶猛野猪,卫青哈哈笑道:“我以为是何物也,却是山猪一条,浪费了我这‘开天辟地’的招式,你倒是很荣幸了。” 扫头朝那另一物瞧去却不由惊喜得全身一震,原来这受伤的竟的自己朝思暮想而擒之不得神鹿,如今跪伏于地,浑身颤抖,想来必是受到野猪竟外袭击所致。卫青兴奋不已,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轻松将那野鹿取了同时拖起野猪飞奔回屋。 “蕊儿,快起来,神鹿取到了,快、快!”卫青边大喊边夺门而入。“呯”地把两物放在地上,“是么?鹿儿捕到了?”柳蕊依言起来,只见那鹿惊恐不已,低声哀吟,身上之血仍不止 。 “快拿碗来,它本身已流血,不用再割。”卫青道。柳蕊把碗递给卫青手中,却不由爱怜地抚摸起神鹿,卫青将碗凑至它脖颈伤口处,也只一会就满了,换碗再装柳蕊却道:“卫哥哥,待取了鹿血我们把它治好放它走如何?”“好!”卫青答道。不想这碗也只盛了一半,那鹿却四肢踢蹬一阵,倒地而亡 。 “要是没死该多好。”柳蕊边喝边难受的道,停碗黯然。“不错,要是没那么快死倒可养着不时取些,也不止就这些血了。你还是快些把鹿血喝了罢,身子要紧,况且它已不能复生,不喝了它血更对不起它了。”“嗯 。”柳蕊在卫青劝导下才慢慢将那血喝完。 “哈哈,尝尝我煮的野猪肉如何?啊,好香喔。”卫青边说边夹了一些置柳蕊碗上,柳蕊却是一阵发呆,卫青道:“你在想什么?”“没什么,我在想那鹿皮丢了可惜,却可用来做些什么才好?”“这我可不懂了。”“卫青津津有味地吃道。 柳蕊也简单吃了两口突美目一闪,喜道:“我想到了,我把它做两顶帽子 ,一幅围裙,两副鹿皮手套可好?那回做软夹时剩一些神龟零散内膜,如今放那手套上可是再好不过,既可保暖又可不畏兵刃。“”不错,这主意好。“卫青也停箸赞道。 “站好,别动!”柳蕊一边把自己的鹿帽戴好,一边帮卫青戴至头上,再退下将那皮裙系好,挥舞双手,咯咯笑道:“花了几天功夫,这才做好,好看吗?”卫青点头道:“好看,我的蕊儿娇俏无比,可爱极了。”柳蕊满足一笑。“不过……”卫青欲言又止。“不过怎样?”柳蕊变色。 卫青摸摸头上帽子,笑道:“不过在这里狩猎更像猎人夫妇了。”“本来就是了,天天在这里狩猎。”柳蕊取弓拿在手上,装势欲射,两人笑作一团。 那鹿皮手套做了两对,戴在手上果然是既美观又舒适实用。卫青爱不释手,大赞娇妻心灵手巧,直把柳蕊夸得心花怒放,十分受用。 就这样,卫青在山上一边陪伴柳蕊治疗,一边继续苦研习霸王刀法,利用这独特的自然环境,以期尽快把刀法威力发挥出来且运用娴熟。 “明日我们就要下山了,不觉在此已呆了近两个月,还真有些舍不得,不如我们现在就爬到山顶饱览一下四周风光吧?”柳蕊一边收拾东西道。“好的,就依你,我们现在就去。”卫青眼见柳蕊有所起色,心情大好,立即应允。 得山顶,风力却是更强,直吹得两人衣带飘舞,柳蕊舒一口气,紧紧挨着卫青,放眼望去,一片白雪恺恺,偶有狼烟冒起,却给人一种缥渺之感,不可捉摸,置身于这空旷的天地,却更让人感受到另一人存在的重要。 柳蕊紧挽卫青熊腰,仿若自语的道:“这儿虽然寒冷,但若我们那也不用去,倒宁愿在这终老一生好了,这种日子就连那神仙也比不上。”闭上眼睛,脸现神往之色。 “是啊,要是哪都不需要去,不管在那住都无所谓,只是现在国难当头,却是身不由己啊,报效国家是我们应尽的责任,悠闲日子只能待边界安宁,两国通好后才可以了。”卫青道。 “我知道,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随的,我是你的妻子嘛,只是真的好希望我们有一天不再为国事担忧,静静的与你厮守,不管生活是再平淡,再简单也好。”柳蕊悠悠的道。 “嗯 。”卫青点一下头,“会有那一天的。”突指着远处或断或继的一截截残墙旧垒道:“你看!”柳蕊顺卫青所指的方向望去,道:“那是什么?”“是秦始皇修的长城,若有朝一日,皇上能重修长城把匈奴雄拒于关外,应就是百姓太平,我们安心相守的日子了。”卫青说完目光深深地望着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千娇百媚,多姿多彩的大好河山。 “我们可以不那么快远离世事过快乐日子,但你须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什么事?你要答应我永远对我好,好吗?”柳蕊仰起俏脸道。“那还用说,小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卫青笑着一刮柳蕊的脸蛋,柳蕊幸福地笑了。 “大人,我离城这两个月,你们是否继续按我计策行事?”恭太守点一点头,而那刘陈两副将却怒火冲冲,怨气冲天,气道:“什么破计策,连那免战牌也挂烂了,实在丢人,我们实在忍不住了,都一年多了,还要等多久?大人,你再听他的,我们自己的杀出去了。” 卫青哈哈一笑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容易,难为你们了,但是你们以为我心里又好受吗?”言毕神情一黯,“我看着百姓被残杀虐掠心里也在流血,恨不能把那天杀的匈奴杀个一干二净,屁滚尿流。”卫青一掌将那案桌也拍落一角。 稍停片刻再道:“可是为了引敌人中计,一举将其击败就只好作一些牺牲了。敌人来去如风,我等移动作战却是劣势,唯有设套 ,将其诱歼方为上策。”刘陈两将不再言语,恭太守也道:“不错,监尉言之有理,你们就不要再闹情绪了,听从监尉命令。” “平日将士们可否吃饱睡足?”卫青又道。“除了欲早日杀敌之外,应该是没问题的,同仇敌忾啊!” 太守回答道。“好,大人务必在开战之前大犒三军,养足精力以待与匈奴一战。”“那还需等多久?”刘、陈两将又追问道。 “就快了,大概还要三个月吧。相信我,到时我们定能狠狠地揍那匈奴一顿,痛快地杀他一场,把所有被劫掠的人和生畜都夺回来。”卫青挺身而起满脸自信的道。 刘、陈两将受卫青感染也激动起来,道:“好,只等监尉下令,杀它个片甲不留!”“嗯,不错!”四人相顾举杯哈哈大笑。? ------------ 第六十章 两虎相争 “皇姐,你该知联叫你来所为何事了吧?”武帝神情不愉,似有什么不快之事。“不知道啊,我听到你叫我来我就来了。”羞月公主疑惑地道。“是这样的,乃淮南王太子刘迁向你求婚一事。唉,还是东方爱卿来说好了。”武帝抵首不言。 “哼,就是那个不学无术、人模鬼样的刘迁吧?我才不会嫁他,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要我,我也不会嫁他。”羞月公主斩钉截铁地道。“哪里,想要公主的人不知有多少。”东方朔言道。 武帝也高兴起来,道:“有皇姐此言就好,联本知那淮王父子此举不安好心,又怕太皇太后施压,更忧皇姐应允,如此一来可好,他若再提就言皇姐不允好了。”“不错,那淮王自卫青去边塞后诡计百出,先是从太皇太后那夺得御林军中尉一职,而今又弄什么联姻之议,全都是针对我们的计策,气势却是逼人。”东方朔略现焦燥地道。 “岂止如此,那姓宇的一上任就到处宣扬他武功盖世,连我大哥也未必是他对手,如今带着他的随从在京城四处横行,简直目中无人,若让我碰到却要好好整治他一顿。”张辽愤愤的道。 “如今卫青不在京城却也难怪他们如此嚣张,却不知卫青在边关可好?”武帝悠悠的道。“不错,要是卫兄弟在此那淮王决计不敢如此卖弄。”东方朔也应和道。“大哥不在此我也不会怕他,不杀杀他气焰岂不让他越发得意了。” “我看还是小心行事,别鲁莽惹祸,待卫兄弟回来再作计议较好。”东方朔劝道。“呸,你就只知道忍,我可顾不了那么多了,非揍那小子一顿不可。”东方朔还要再说,但知张辽火暴刚烈的性子说了也是白说便不再言。 这日张辽带了十几个禁卫军随从在京城东街闲逛,时已近正午,大家俱感腹中饥饿,抬头望去却是一家酒楼,一禁卫道:“大人,我们都想歇息,不如上去一坐吧?”张辽转首望了望道:“也好,上去罢。”于是众人鱼贯跨步走上二楼。 去一看,生意倒是不错,一屋案桌也只一二桌空的,张辽率众将那空桌坐了,一边喝茶一边将菜点了,张辽喜酒,在菜还未上之前早已叫小二摆了几瓮,几碗下肚似乎也没那么饿了。由于人多,人手不够用,那几个小二却是奔走往来,忙得不亦乐乎。 张辽等得烦燥,对那掌柜道:“你且专派一人来伺候大爷,如此忙乱扰我情绪等会休怪我不客气。”“是,是,官爷请稍候,招呼不周,招呼不周。”那掌柜见来的都是官兵似乎还是京师守军,那敢怠慢,立即吩咐下去。 “官爷慢用。”稍后来的却是一标致姑娘,边倒酒边巧笑盼兮,端的让众禁卫军心怀大开,边喝边与那小姑娘言笑起来,刚才那不快也一扫而光了。 也只一阵,饭菜也上来了,在那小姑娘的陪伴下众人更是兴致高涨,高谈阔论,酒筹来往,兴奋莫名。正在此时却忽闻得楼梯处阵阵脚步声,似乎人数不少,众人举头望去,不由心中突的一下,一时都停箸不言,仿佛喝酒的兴致也降了许多。 “真是冤家路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张辽言毕扯下一猪脚继续劝众人进酒,却是不再望他们一眼,原来来的却是御林军首领宇霸骜和他的随从。 “哈哈!真太巧了,竟在此处碰到张监尉,幸会,幸会。”宇霸骜故作势态向张辽打招呼道。“幸什么鸟会,老子却是不喜见到你。”宇霸骜闻言一怒但却按下火气率众寻座位坐下,不想举目四顾却座无虚席。 宇霸骜却不下楼去,挥手立即对御林军道:“赶他们走!”所随军士立即左扯右踢,一阵驱赶的把身旁客人硬生生地打发出去,邻桌之人一阵惊怒却不敢言。宇霸骜哈哈大笑一**先坐下了,其余各人也怪笑坐下,得意之极,似乎他人本该让坐如今却是不识抬举自讨苦吃。 张辽所领禁卫军一向与御林军不和,目前见对方如此张狂不惯,但听张辽道:“吃饱再说。”便都埋头吃起来。那御林军众人一坐便四处吆喝,似乎比自己家里还随便,更是命令众小二全都招呼他们一伙人,惹得其余各桌客人一时怨气冲天,有的还没吃就退席了。 吃了半响,宇霸骜把目光转到那小姑娘身上,怪笑道:“张大人可会享福,弄个如此可人的丫头来待候,可否借来一用。”话虽是借,一御林军听毕早已立身向那小姑娘拉去。 姑娘一时惊慌起来,却怎也不愿过去,那御林军怒从心起“劈啪”几掌把她打得口吐鲜血,观者纷纷惊叫起来。 “狗贼尔敢?”已忍耐了许久的张辽跳起一拳将那人打仆于地,回身再举起饭桌向宇霸骜推去,“咣当”作响煞是惊人。“咄”宇霸骜怒喝一声也单推一掌将面前桌子迎去。“喀嚓”声响,两桌相碰一时四分五裂。 “哼,我早就知道你忍不住的了,今日便有你好看。”于霸骜言毕立起。“不错,老子早看你不顺,吃我一戟。”张辽舞起锤戟兜头向宇霸骜击去。“嘿,来得好,看你有多少斤两?”宇霸骜也应声举起狼牙棒呼啸挥去。 两人使得都是重型兵器,且都臂力过人,性情狂莽之人,这一交锋却是招招击在实处毫无花式可言,只听得“铿锵 ”声不断,如雷贯耳,呼呼风声,所扫之处俱化为粉末,直打得四周一片狼籍,酒桌饭菜俱泻于地,各人四处闪躲,免触其锋芒。“嗯,果然不愧为卫青兄弟,还有两下子。”宇霸骜笑言道。 “废话少说,再打。”张辽举戟过顶,一头向宇霸骜砸下,宇霸骜闷哼一声,原来肩上却躲之不及被磕了一下,脚下木板一阵摇晃,竟欲下坠。“有你的!”宇霸骜一跃上空向张辽狠劈一棒。 张辽吃那沉重一击整个身子全向左倾去,不由挺戟急插在木板上以稳住身形,正待拔戟,不想宇霸骜已凌空飞起一脚,将张辽踢飞贴至墙壁上,翻滚下来还没立起又被宇霸骜一棒狠狠击在背上,整个人竟连同地板一齐摔下一楼去。 眼看楼上无故摔下一人,四周之人惊得纷纷躲避。宇霸骜双足运劲将那木板踩破也跳了下来,用棒压在张辽脖子上狂笑道:“怎样,张大人可认输,服不服?” 张辽背上受一重击实无力再斗,心中也知不是其对手,但却气愤地道:“你使诈计,当我戟插木板时才出手,不算英雄好汉,有胆跟我真打实斗地硬拼。”“哈哈!这算什么,你大哥与我相斗时也是如此,若要真斗,他又岂是我敌手。” “放屁,闭上你的臭嘴,若我大哥在此定把你打得稀巴烂,你怎敢在此夸口,你才是我大哥的手下败将。”“你,哼……”宇霸骜一时语塞,再朝张辽踢一脚后转首道:“好,就等卫青回来我再与他斗一场,看究是谁厉害,走。”率众走出酒楼。 张辽一时不能动弹,禁卫军众人纷纷上来将他扶起。卫青什么时候回来呢?暂时是不可能了,因为他在准备一场等待已久,由自己首次指挥的战斗,而且是必须胜利狠狠出一口恶气的战斗——首战匈奴!? ------------ 第六十一章 首战匈奴之初出茅庐 卫青抚摸着小汗血马的鬃毛道:“大战在即,烈焰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真正上战场,到时你可要好好表现呀!”此时的小汗血马长得跟别的普通马匹一般高大了,四肢结实有力,双目如电,吐气如雷,鸣如虎啸。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了。”柳蕊手捧一物含笑与二娇迎面走来。“是吗?是烈焰告诉你的吧。”转望那物道:“这是什么?”柳蕊将袋子去掉,边抖开边道:“是我这段时日亲自为你做的战袍、铠甲,试试看是否合身。”“是吗?我正想着上阵没套合身的衣物,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哈哈!”卫青边笑边在柳蕊的帮忙下将那战甲穿了,并一跃上马。 “嗯,还欠把兵器啊,麻烦你们把我霸王刀拿来。”卫青在马上转侧道。但三女却呆住了,不作回答,卫青不由偷笑,略提量道:“喂、喂,三个小姑娘,三位大美人,难道真的看傻了,给我抬把刀来好吗?” 柳蕊一震,脸红道:“哼,你才傻,谁看呆了?”心中却为爱郎英姿所迷,不由更为得意自己的杰作,转令二娇道:“快快,把那把破刀抬来给他,看把他美的。”“是!”二娇这才转身离去。“哈哈!还不承认我威武是吗?唉,可惜与我对敌的不是女子,否则像你们这样子岂非不用打就胜了。”卫青抱胸乐道。“去、去,越想越飞上天了。”柳蕊嗔道。 二娇气喘喘地抬来霸王刀,卫青接过策骑绕场一周,挥舞几下却是寒风扑面,气势逼人。柳蕊望之出神,待卫青下马靠他身边道:“卫哥哥,让我与你一起出征杀敌好么?我也想好好教训那些匈奴人一下。”柳蕊还想再言,卫青却坚定地道:“你现在的身子不行,以后再算。”“那以后若有机会你可不能再赖。”“嗯。”卫青点头:“好吧。”“那我就祝夫君此次出征大败匈奴,横扫千军。”“谢谢,一定会的。”卫青高举大刀道。 卫青高坐军帐,朗声道:“各位将士都做好准备了吗?三月之期已过。”“都准备好了,就等太守、监尉下令。”刘、陈二将与三虎脸现兴奋之色,跃跃欲试。“太守有何话说?”卫青朝向恭太守道。“我没什么说的,一切就听卫监尉吩咐,各将士视监尉之令如我令,不得违抗。”“好,那大家就听我布署安排好了。”卫青看恭太守如此信任他也就当仁不让了。 “首先,我们将于近日在城外郊野处大规模地放牧,以诱敌来掠夺,而后乘机攻之,这一年来敌军已习惯了肆意虏掠而不须防备我军攻击,已养成骄兵之态,相信此次见美食当前也必不防备且派大军前来争夺。” “嗯 ,有理!那要多少人去放牧呢?”恭太守瞧往卫青,卫青道:“牧人需上千,生畜却至少万头。”“这么多?”各将惊而窃语,“不多敌军不会心动,也不会出动大军,这是诱敌出笼聚而歼之的关键所在。”卫青强调道:“人畜绝对不能少。” “那要真的牧民吗?可能他们因为害怕而不愿意去啊!”“当然需要一些真的,这样才像啊,敌人才不会看出破绽,哈哈,怕他们信不过我是吗?我会派二娇带所有的平阳帮众也扮作牧民,让他们放心好了。此战必胜无败,绝对不会被敌军虏掠的。” “如此就好。”众人不再责疑,卫青看再无异议取出一牌高举道:“三虎兄弟听令!”“在”三虎兄弟齐步跨出抱拳,“在开战前,你等所率三千突骑队必于我军追击敌军前火速行军,以达目的地策应攻击,若懈怠行速耽误军情,立斩。”卫青严厉道。“诺”三虎接令退下。 恭太守与刘、陈两将还是第一次领略卫青排兵布阵,见其军规之严,也不禁动容。“刘、陈二尉。”“在”两将也抱拳听卫青调遣,“与敌大战前你等各领一冀军士待命,候其大劫一通驱人畜掉头时各左右夹击而出,而我则领中路人马直接**敌腹,这次定让兄弟们杀个痛快淋漓的。” “太好了!”二将喜而领命。恭太守见所有将士都安排好了,却没有自己份不由道:“卫监尉,那我呢?”“大人,你就镇守大营,等候我们胜利消息好了。”众人一齐大笑。 “都已经三天了,匈奴人怎么还不来?”“刘、陈二将焦躁地道。“是啊,到底他们会不会上当啊?”其余众人也附和道。“不用担心,他们这两天肯定会来,最迟后天吧,目前估计也在测探我们的虚实。”卫青肯定地道。 稍停一下,望着刘、陈二将道:“你们各自的七千人马都装备好了吗?”刘陈二将应道:“都装备好了,只等出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好!”卫青道:“到时你们分待城门两侧,只等我下令立即冲出向敌进军。”“遵命!”刘、陈应道。 卫青把目光瞧向三虎兄弟道:“你们倒不必等到后天才出发,今日晚上就须抵达城东山脉,连夜行军。”“诺”三虎兄弟躬身领令。“嗯,这两日我们大犒三军,吃饱睡足,以候大战。”“是”众人退下。 “哇!来了,敌人果然来了,卫监尉真神机妙算。”次日只见城外约十里处突地灰土飞扬,似飘来一片乌云,喧嚣声也由远及近,蹄声密集不绝于耳。卫青不动声色,问道:“敌方来了多少人?” 来的探马躬身道:“此匈奴部落总人数二万余,此次出兵约二万之众。”“嗯”卫青不再言语眼睛紧盯前方。“命令刘、陈二尉所领军士于城门立即作好攻战准备。”“诺”一士退下传令。 却见那来犯匈奴兵瞬间已把散布荒野的二娇她们上万人畜围在中央,哈哈大笑,来回奔跑驱驰。挥舞兵器并扭头朝城楼方向尖声吹哨,挑逗汉军出战,然见城楼将士仍如继往毫无动静,更是得意非常,一阵抽打所困牧民。二娇与所扮之士忍而不动,其余老少则惊恐不已,惨叫连声。 “监尉,我们可以出战了吧?”城楼士卒愤怒不已,有些按捺不住了。“再等等,待敌人掉头转身才是攻敌之时。”卫青仍是不急不燥下令道。 匈奴兵见虏得上万人畜对方仍不敢来战,顿时骄傲松懈起来,不疑有他懒洋洋的驱赶战利品转身向前赶去。“出击!”却在这时卫青伫立城头挥出宝刀。 只见城门大开,左右两队各七千汉军犹如两条长龙迅速向敌人追去。匈奴那想到敌人竟此时来袭,发觉有异转过身来时刘、陈二军已杀到面前。只见所来汉军皆龙精虎猛、杀气腾腾,听了刘、陈二将喊了声“杀啊!”之后立即横冲直撞,冲入敌阵,如狼似虎地砍杀起来,似乎把这二年积压的怨愤通通发泄出来。一时竟把匈奴杀了个人仰马翻、措手不及,但那匈奴兵却也是久经大战的,虽慌乱下穷于应敌,损失了一些人马,不过也只片刻就稳住了阵形,开始反击,与二路汉军相互厮杀起来。 人翻马跳、臂腿纷飞、血星四溅,却把中间牧民更惊得哭成一团,牛羊也一阵乱鸣乱跳,战场混乱之极。“好了,到我们了。众将士听令,冲!”眼见双方交战正酣,卫青一马当前,率己部五千骑散蹄向前狂冲,像把利刃用力向敌腹插去。 匈奴正当与汉军拼杀,一时难分胜负之时突闻得蹄声大作,只见背后却又一路汉军杀到,比之左右两军更骁勇骠悍,惊恐不已。一将领模样的匈奴首领逼上前来,指着卫青道:“你是何人?” 卫青拍汗血马迎上高声道:“哈哈!我就是胆小如鼠的卫青,废话少说,看刀。”手起刀落一刀将那人猛斩于马下,其余匈奴兵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首领一个照面却给杀了,只惊得目瞪口呆。 “兄弟们,报仇的日子到了,给我痛快的杀啊!”卫青大喊,左右各劈一刀,寒光闪处一下竟砍杀几十人,三路汉军纷纷响应,神情汹涌,愈战愈勇。而匈奴兵见卫青神勇退避三舍,不敢逆其锋芒,更因统帅阵亡,阵形大乱,哪敢再战,只顾逃命了。 此时二娇及扮牧民的一些军士也乘乱夺了兵器参与厮杀,眼看二万之众的匈奴却被杀了个落花流水,只剩万余人,拼命突围向外冲去。 “监尉大人,还追吗?”陈、刘二将向卫青请示道。“追,当然要追!不过前方却有礼物招待他们,哈哈!”卫青说完挥军向敌尾随追去。 “哇,我的妈呀!这卫青是什么人物?如此厉害,我们中他的计了,好在就快到营帐了。”匈奴兵一路大呼小叫,气喘吁吁地向自己的部落奔逃。到了帐前正待歇一口气却突地望见部落上空一片彩旗飘飘,但写的却是“恭”字,三位汉子骑于马上挺胸而立,不由大惊失色,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立于我们营前?” 三人大笑道:“笨蛋,还看不清楚吗?当然是汉人,我们在此已恭候多时了。”不容敌人再问,张开双手道:“放箭!”只见营帐立闪出数千箭手,一时箭如急雨盖脸射来。“哎呀”“喔哟”匈奴兵哀号不已纷纷落马,“撤、快撤!”一人喊道,拉队向后急退。 “哈哈!感觉不错吧?还要继续吗?”匈奴惊觉回头,原来卫青从后又领兵追至,只吓得魂飞魄散、拼力逃窜。两军汇合,前后夹击却又斩杀三千多匈奴兵,只留数千人夺命而去。 为何三虎兄弟在此等候呢?那都是卫青的精妙布置了,战前命令突骑队翻山越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敌方大营,打败敌军并解救所虏人口。而敌人却怎也料不到自己大部队出发后竟有敌兜后来侵,且难以置信的跨过崇山峻岭鬼神般杀到,而己大军前去劫掠,所留余部不多,一举被擒。 火把挥舞,一阵欢声笑语直传天际,代郡百姓把凯旋归来的将士团团围住,用不夜天来迎接胜利,表达他们的喜悦。恭太守哈哈大笑,把酒迎向卫青道:“监尉一鸣惊人,杀敌万余,往日所失人畜也一并夺回,实乃的居功至伟,来,干!” 奇!书!网!w!w!w!.!q!i!s!u!w!a!n!g!.!c!c “哈哈!哪里、哪里,托大人福了,主要还是将士拼命。”卫青含笑与太守饮了。此时上下将士经此一战对卫青可是佩服之极,也纷纷上来敬酒,百姓更是不时高呼“卫青”、“卫青”争上前来拥看。 眼看夫君如此受拥戴,柳蕊感同身受也激动不已,似乎不管跟他受了多少苦难此际也得到了补偿,但想他一时半刻也走不开了,而时已至三更,不由欺近他身旁道:“卫哥哥,还喝么?”众将士则放声大笑:“嫂子,你别管了,我们不醉不归,哈哈!” …… “什么,代郡守军痛击匈奴,杀敌万余?这是真的吗?恭太守这么厉害?”武帝既讶异又惊喜。“是真的,陛下,不过……”东方朔顿了一下。“不过什么?”“不过名义上是恭太守战果,实际上真正指挥的是卫青。”“卫青……卫爱卿?” “太……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联就知他不会令联失望,潜虎出山必一展锋芒!打得好,打得好,替联出了口恶气!”武帝一拍大腿,兴奋莫名,站立起来,于偏殿来回不住走动。东方朔正想再说些什么见武帝如此开心也就不再出言。 再过片刻,武帝稍平静一些后按抚腰际佩剑,仰首一长吁一声,似下了某个重大决定般道:“卫青此战,开天辟地,意义非凡,更坚联心,看来,等待了这么久,联这把利剑也要出鞘了!”? ------------ 第六十二章 利剑出鞘 “和亲?想不到匈奴又来和亲了,不知这回皇上会不会答应?”“唉,匈奴狼子野心,几时会安甚么好心,答应他又怎样,还不照样不时侵扰赔更多财品而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哪,匈奴人又提和亲了,众爱卿认为如何呀?”武帝踞龙椅上故意询问道,但对大臣们的窃语已是不满。果然,发言的几个大臣都支持维持旧例以和亲为上,他们的观点引发了相当一部分人的附随。 但武帝可不同,立时来了精神,伸颈望向那发话人道:“是吗?为何不妥?快快道来?” 王恢见皇上神情得到鼓励,振声道:“想那匈奴和亲多年来,非但不感恩泽,反时时破坏规矩不守盟约,派兵犯境,臣认为如此下去是姑息养奸,令其壮大,日后怕更无所顾忌,难以驾驭,不如改变以往做法,不再一味忍辱求全,而应主动打击,出兵教训他们一下方是。” “你……王恢,大胆,竟敢发此谬论,鼓盅皇上。”“是啊,怎么随便拿大汉的安危去冒险,出了岔子,你承担得起吗?”“狂徒”“无知”…… “说得好,派兵攻打,主动出击!联就喜欢这样的狂徒……哼,寡人十年磨剑,卧薪尝胆,只为此刻,尔等无须再言!”武帝拔剑出鞘,一阵光芒闪烁,只耀得众臣双眼晕乱,冷气扑面,不敢再言,拜仆于地。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你,具体出兵的计策是怎样?如何才能予敌痛击?”武帝退朝后急招王恢于偏殿相聚。“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可妥?”“喔,何计也?” “臣认得一商人唤聂壹,常与匈奴暗商往来,其曾相告于我可利用对方的信任诈以献城计诱敌至马邑,而我朝再辅以和亲之势约敌于此迎亲,估计匈奴贪财地必倾巢而出,而我等只要在山谷附近埋伏重兵则大事可成……” “嗯,有理,不过那叫聂什么的可靠吗?”“陛下放心,绝对可靠,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好,就遵汝计,立作详谋”…… 自上一役,匈奴一时慑于卫青威势不敢再来侵扰,代郡也因此而换来这暂时的平静,卫青夫妇也得到代郡百姓上下的爱戴,恭太守更是把大小事情都与卫青商讨,甚为倚重。 这晚柳蕊躺在卫青身旁道:“卫哥哥,匈奴已数月不敢来侵,故是与你上次大败他们有莫大关系,我想你当时驰骋战场挥舞霸王宝刀定是威风之极,吓破敌胆,无人敢挡,只可惜蕊儿未能在旁亲眼目睹夫君雄姿了。”“哈哈!猜得不错,不过有机会的,以后咱们夫妻联无人可敌。” “真的,说话算数喔。下次我就是要你背着也要跟着上的了。”“好啊!你就在我背上面睡觉好了,看能不能把你吵醒,大小姐?”“太好了,这主意妙,你来打,我睡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嘻嘻!”柳蕊乐得立即要卫青示范一下。 “唉!”嬉闹后卫青叹一口气道:“只是有一事却有些遗憾,否则应该更能得心应手。”柳蕊停止嬉笑惊讶道:“什么事让你如此牵怀?那霸王刀不好使吗?”“不是不好使,在地面上倒没什么,但骑上马作战就显得短些了,若能寻到当年霸王的刀棍就好,这样才能完全施展宝刀的雄风。” “我们不能自制一把吗?”“可以,不过不是原配估计做不到原来那把这么合适。” “有道理,不过却到那里去寻?这么多年却不知它已流落何地。”“是啊……我想……” 正待再言却突闻得户外马声嘶鸣,火光亮起,且夹有混乱人声。 “什么事?奇怪”卫青一挺坐起,自言道:“难道匈奴终于来报复了,半夜来侵?我去看看。”说着跳下床来,柳蕊也想起,却被卫青按住道:“不用了,若真如我所料你才起床吧,现在继续睡。”再看也还无人来报,柳蕊也就没跟着去了。 卫青出去已半响,仍还未回来,柳蕊正想着该不该起来瞧瞧,窗外却一道黑影电闪而入,瞬间却又飞了出去,似乎拿了一件物品。 “什么人?“柳蕊亮灯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原来挂在床前的霸王宝刀已消失不见,不用说它是被刚才那黑衣人所盗,柳蕊又急又怒,夫君心爱兵器岂能掉入他人之手,不由多想,也忘了交待拿起神龙剑立跃出窗户,循那黑影所遁方向急急追去。 那黑影见有人追来,却并不加快速反而时快时慢,似乎故意让柳蕊追赶,引她至某个地方。柳蕊寻刀心急,却不由细想,只顾低头猛追。 “这是何处?”追至天已渐破晓,却似乎置身于一座宫殿之中,四周环山合抱,给人一种隐秘之感。柳蕊一时消失了对方身影,不由大怒,娇叱道:“喂,小贼,敢盗刀却不敢露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好厉害的一张嘴,却偏生在你这美人身上。”那黑影一晃却又出现在宫殿的地堂上,摸着霸王刀笑道:“我是英雄好汉,所以不敢再躲,免得再遭你骂。不过凭什么说我是盗贼,这刀又是你的吗,姑娘?” “哼!”柳蕊回过身来,仔细再瞧,那人身材却是颇高大,与卫青相当。不由讥道:“原来不是小贼,是大贼!废话,你这刀明明从我们那里拿走的,怎么不是盗?难道反而是你家的不成?” “哈哈!越说越有趣了,小美人,我似乎喜欢上你了,但你这刀却确是我家的,只不知如何落到你们手上。” “哼,盗了刀还敢大言不惭胡言乱语,我看你还是把我夫君之刀快快还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哈哈!你本来就不客气了,不过你真有夫家了?是否骗我?不如做我的教主夫人可好?” “大胆,你这混蛋竟敢调戏本小姐,看剑。”扬起神龙剑一剑朝那黑衣人刺去,自卫青使用霸王刀后这较柔利的神龙剑就给了柳蕊,破空声中犹如一道虹光急闪而至。 “嘿!”那人也只一侧身,剑芝却从他衣角划过。“漫天柳絮!”柳蕊喝了一声,施起她的家传“玉柳剑”,千手幻变式。只见剑身化作上下左右剑网一齐向黑衣人笼罩下去。“好!”那黑衣人也不由喝起彩来,左晃右晃却不知怎地又从剑影丛中脱身出来。 “我非把你狗脸剥下来不可,看你还狗吐象牙。”柳蕊怒喝一声,一招“飞燕盘柳”,左旋右钻,逼得黑衣人却也应接不暇。 只听“哧”的一声,一剑却把那蒙面巾由给挑下了,“啊!”两人都一呼停下,那人是因蒙巾被挑落而惊,柳蕊是因那人面容而惊,粗眉暴眼、浓须几乎遮住半张脸,粗犷豪猛之极。 “嗯,有两下子,大美人,到我了。”那黑衣人狂笑一声 ,一掌向柳蕊推来,掌力却是极为霸道。受此一震柳蕊连剑也差点拿捏不住,稳住后朝前再刺一剑不想却给他手掌抓住,牢牢地动弹不得,不由也扬起左掌向他劈去。 “哈哈!你还是乖乖地做我夫人罢。”那人凌空一翻,却置身柳蕊背后一指把她点了,柳蕊却是气极,但只有干着急的份。那黑衣人鼓一下掌,上来两人侍女模样的少女,把柳蕊带了下去。? ------------ 第六十三章 楚教教主 “教主,都两天了,那柳姑娘还是不吃不喝,您自己看看吧。”“是吗?这么倔,我。”原来柳蕊被擒后被那黑衣人囚至一楼宇上,并不断被劝说与那黑衣人成婚,柳蕊那里肯依,干脆不吃不喝以示抗议。 “呸”话未说完却已被柳蕊打断道:“我才不稀罕你这破破烂烂的教主夫人,而且你比我夫君差十万八千里,要想我改嫁于你,休想!”“你……”那教主遭柳蕊当头一骂,怒道:“你当真已有男人?却是何人,真的比我强那么多?” 那教主气极,道:“即使人好,那武功如何?是不是也比得上我?”“那还用说,千军万马他也对付得了,何况你了!”柳蕊想也不用想地道,“而且你现在是欺负我乃女子,有本事与我夫君一斗。”“ “好,那你敢否与我立一约,叫你那郎君前来与我一战,若能胜我,我就连人带刀的归还他,若他败了,你就只能跟我了,如何?”柳蕊听了喜道:“好,就这样,不许反悔。”言间自信无比,却让那教主反觉疑虑起来。 半响那教主又道:“不过比拼的规矩却要由我来定,到时再相告。”“好的!”柳蕊对卫青可是有无比的信心,似乎没有他做不成的事,却也先一口帮他应允下来。 “那你现在还吃不吃饭?”“嘻嘻!肯定要吃了,否则让卫哥哥瞧到我这模样可让他担心了。”言毕,坐下扒起饭来,却已是欢喜无比。那教主又羡又妒,转身出去立下战书,并喃喃自言道:“卫青、卫青……哼,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卫青这两天正因柳蕊失踪的事头痛不已,凭千般才智却也猜不着柳蕊去了何处。发动将士百姓寻找却也无果,心中担忧却是与日俱增,二娇三虎更是心急无比,早就吵着要离开代郡出外搜寻,卫青心中也已决定若柳蕊还不回来就只好四处出外去寻找了。 这日坐于厅中,正与三虎二娇讨论分头寻找之路线,却有一将拿来一信,言是门外守卫接到的。卫青打开一看却是喜出望外,柳蕊终于有着落了,虽是战书但比起大海捞针却是好多了。三虎二娇也争抢来争看,观毕纷纷要随卫青前去救帮主。 卫青道:“不行,你们不能和我一齐去。这信中已指明只能我单独赴约,若发现你们和我一起,我怕他们一时发怒对柳蕊下手,这样就大大不该了。”“但是……帮主……小姐……她……”二娇与柳蕊姐妹情深,怕柳蕊遭难,不禁珠泪欲滴。 三虎也义愤填膺,嚷着要灭那楚教。其余各将士对卫青夫妇已爱戴不已,现看到柳蕊蒙难纷纷要求前去相助。卫青好言安抚一番后道:“这样吧,我们以三日为期,若三天内我还没回来又无任何消息,三虎二娇你们就领一支军队前来相救,在这两日内却不要轻举妄动,以防不测。” “好,就这样。”众人听毕也觉有理便不再争执了。“喔,那楚教却是位于何处,你们可听过此教?” “应该是代郡背后向东南走的方向。”“上百里路吧,曾经听人说过。” “不过却未真正见过其帮众,行踪隐秘,似乎他们都会武功,人数却也不少,有几千人。”众人纷纷道。“那好,你们就等我消息好了。”卫青回房穿戴好立即起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战书也只点了一下大概地点,确与众人所指方向相符。不过若非有心往此山麓走去却真的想不到此处竟藏龙卧虎。 进入山腰已是傍晚时分,两山耸立犹如一把交叉剪刀,偶尔飞鸟掠过让感到却是凄凉之极。卫青不由下马驻足四顾,自言道:“若在此处设伏,我卫青就再大本事也无可奈何。”但想对方应也非如此卑劣之人,更何况为救爱妻就算那是龙潭虎**也得一闯。 “楚教教主却是什么人物?为何抢我蕊儿?奇怪!”心中犯疑,但眼见教门已现,不由哈哈长笑一声,道了声:“我来也!”迅风般向前奔去。 卫青拾级而上,却见一仿宫殿模样的大门紧紧关闭,不由提气喊道:“是楚教吗?卫青赴约前来,请开门。”然宫门却丝纹未动。卫青再喊一次仍是老样子,不由心中有气,骂道:“混帐!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把腰际那鹿皮手套取出戴上,以准备一场血战。 正待运掌劈开大门硬闯进去,宫门却在此时“依呀”地打开了,卫青抬起头来不及细看,一人已抱刀凌空当面劈来,端的迅疾凶狠无比。“呔”卫青低喝一声,单脚闪电弹出,却将那人踢飞至二丈开外,喷血倒地。 跨进两步,门扇两边却又突地冒出两人,分挺两剑左右向卫青腰身齐插。“卑鄙”卫青说完一闪,两人已互相把自己的剑刺入对方身上,目瞪口呆,似乎死得难以置信,卫青是如何逃过他们这神鬼莫测的突击的。 卫青推开两人,拍拍双手昂首继续前进,每踩一步力量似乎都穿透着每一寸土地。只听“涮、涮、涮”一阵齐响,宫殿大堂门前两旁刹时各排列了十名剑手,剑尖遥指自己。 卫青却是不惧,“哼”了一声,挺胸朝前走去,边道:“你们的教主呢?叫他快快现身,免伤无辜。”而那些剑手却一声不响,齐喊一声,二十把剑箭阵般向卫青刺来。“找死!”卫青暴喊一声,两掌高扬,那二十把剑却神奇地被他齐齐抓在手中。 众剑手惊奇不已,正待拔剑,却听卫青道:“去!”。“喀嚓”声中,所有利剑均被中间折断,卫青撒开双手一扬,断剑犹如尖匕分射入各人身上,“啊哟”声中众人纷纷倒地,面如土色。 就在此时“呼”“呼”声中,堂前却又不知从何处窜出两人挥拳击来。“住手!”眼看那拳就差少许就砸在卫青身上,里面却传出一宏亮而雄壮的声音:“尊架好身手,请进、请进。”卫青抬眼望去只见一人端坐大殿中央,模样粗豪威武,三十岁上下年纪。 卫青移步入殿,背负双手道:“你就是掠我爱妻、夺我宝刀的楚教教主罢?”“不错,正是!请坐。”粗汉抬手示意一帮众拿座椅。“不必!”卫青单手一挥,道:“我看你我还是快些比试,免得浪费时间。” “哈哈!”那教主仰天一笑道:“刚才多有得罪,也难怪你生气,不过我现在却敬你是条好汉,可容我把话说清楚?” 卫青见对方已有礼节确也不好再发作,点头道:“好的,你说罢。”楚教教主略停一下道:“刚刚设阻却是为了考验尊驾身手是否值得我出手相搏,如今看来却是难得的对手,实在让我高兴之极。” “我与你相约之事定当执行且遵守诺言,你可放心,不过我今晚却有些事要办,不可更改望你见谅,我们比试之事明天再斗如何?” 卫青见对方越说越客气,自己也豪爽之人不由消气道:“好说,不过我妻子今晚可容我相聚?”“可以啊。”“好!”卫青也爽快答应。 “蕊儿”卫青推开房门喊道。柳蕊正望着窗外深思,闻言转过身子飞扑到卫青身上,喜道:“卫哥哥,我就知道你要来的了。” 卫青抚摸柳蕊俏脸道:“让你受委屈了!”柳蕊眼圈一红,但却仍露笑容道:“没有啊,这次我知道你迟早会来的,所以我并没有害怕。”说归说双臂却把卫青紧紧抱住。 半响后道:“是了,你把那臭教主打败了吗?”“还没有,明天再比。”“那他为何肯让你我夫妻相见?”“我看其人虽粗野但也不失豪杰之风,乃性情中人,所以不怕你我相聚。” “不错,英雄好汉当一诺千金,看来这教主也非全坏。”“嗯,今晚我们就好好歇息,明日再与他相斗。”“你一定要嬴啊,否则我可就……”“傻瓜,那还用说,你永远是我的妻子的。”“我也知道你必定会胜。” 却说这边卫青孤身前往楚教救妻赴会,那边武帝却为了诱歼匈奴而处心积虑,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大手笔,那要出去多少人马呢?——整整三十万! 按道理别说是敌人,就连马邑方圆数十里的蚂蚁也可统统踩死。不过,匈奴兵会像蚂蚁一样任人践踏宰割吗?? ------------ 第六十四章 凌波飞步 睡至子时,耳中却传来钟鼓齐鸣声,且人声鼎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怎么回事?这么吵。”柳蕊睁开惺忪睡眼,“不知道,我们起来看看吧。”此楼却是甚高,居高临下,两人打开门窗,入眼却如一片灯海。 “教主驾到!”一人高声喊到,只见中间刹时空出一列,那教主左右各立一人与他同行,原是最后双拳几近卫青身上之人,如今看来身份却也不低。 再看三人仰望那物,出神良久,然后左右两人递过香火由那教主喃喃自语,跪拜插好,两人也跟着跪下,接着几千帮众也轰地一声上齐下跪,竟是的端庄虔诚无比。 “那木架上面究是何物,竟让他们全帮上下如此顶礼膜拜?”柳蕊忍不住道,“我也不知道啊,该是此教极为尊仰之圣物,且祭拜日期都不容有改,今日应是个特别的日子。”“嗯,我想也是如此了。”“好了,我们继续睡吧,他们也散了。 第二日早上,卫青夫妇吃了早饭并排坐了,只听那楚教教主哈哈一笑后道:“此次比试规矩由我来定,内容也由我来定,本是不公,你们俩可有异议?“没有。”卫青柳蕊互视一眼,柳蕊更是满脸信任之色,仿佛什么比试也难不倒她的爱郎。 “好,爽快!”楚教教主赞道,品了一口茶后道:“你们随我来。”掉头朝左侧走去,卫青两人不明所以,但也随言走去。 经过了几座楼房,再爬上一山道小径,眼前景色却让柳蕊惊呼出声:“好美啊!”原来面前却是一方圆几里的荷塘,一片红绿相间,一阵风来左右摇晃仿玉女纤腰俯摆生姿,那叶上珠水更滴溜乱转,如玉满盘。 柳蕊弯腰折了一朵荷花笑道:“在这却是比什么?”“当然不是比美,柳姑娘可把这荷花也比下去了。”“你……”柳蕊正待发怒,卫青却哈哈一笑道:“承蒙教主如此夸奖内人,多谢了!”柳蕊这才转怒为喜。 楚教教主拍拍双手,左右立站出两名教众,脖子上还各挂一铜锣,两人走至塘边分立两旁,弯下腰去左右各扯出一条粗红绳来,拿棍子敲了几下锣,对面立冒出两个模糊的身影,四条红绳瞬间扯直了。 不待卫青柳蕊发问,那紧随教主之人已发话道:“比试共三项,第一项比试的是轻功,每人身边都有两条经绳,卫壮士须和我教主在这边起点出发踩那荷叶下的圆浮木飞渡对岸,且要蒙上双眼手持一棍,若中间落水或出红绳界就算犯规,当输定论,而同时回来则谁先达击锣者胜。” “哇,如此比法,真亏你想得出来。”柳蕊既兴奋又紧张。“好了,两人准备。”那人退下并与另一人将两人眼睛蒙了。 教主笑道:“卫兄,这可是赌约,不是玩笑,可要认真了。”卫青也笑道:“这是当然,教主放心。” 柳蕊扶卫青于边界处,捏了他一下手心,卫青含笑点头。只听刚才发话那人又道:“站好了,我一敲锣声就开始!”“好!”两人挺立塘前如拔弓怒箭随时待发。 半响后,“当”的一声急传入耳,只见两人双足却已飞点至第一朵条荷叶浮木上面。两人身材一般高大却把这圆木几欲踩沉,“哇”众人惊呼出声,皆认为要奔完这一来回距离难度极大。 正当大家惊疑时两人却又如弹丸般升降跃至一半,且都没误踩下水及踏出线外,一时不分胜负。换一口气,两人俱已渡达对岸,只听两声锣声几乎同一时间先后响起,辩不出是谁先敲的。 抵对岸终点并不停留,两人掉转身形,立即返身再飞,但似乎困难已开始增大,也只过了三分之一两人都在浮木上左右摇晃几欲下坠,只看得众人张口结舌却又帮不上忙。 此时两人仍齐头并进分不清先后,但跃至中间时那楚教教主却似乎领先一些,卫青急追但一脚踩至红绳紧急弹跳回来,却慌得柳蕊粉拳收缩,开始紧张起来。 楚教帮众却兴奋不已,呼喊助威。不想,楚教教主却也于此时一脚踩空险些掉下水去,引得帮众一阵惊呼,收回脚时卫青又趁机夺得优势。 柳蕊心喜不已,眼看只剩三分之一距离,不想这快乐还来不及消化楚教教主却双足连环飞出,猛地又超了一个身位,“卫哥哥,快点!”柳蕊不由惊叫出声。 卫青一听果然加速,一追又成并驾齐驱之势,还有十几米之遥了,那教主突地转身一旋竟借此扭至终点三米之近。 “啊”柳蕊惊呼出声,可能卫青亦知落后更受柳蕊尖叫影响,一足竟把脚下圆木踩翻,眼看就全身下沉,所有帮众一齐瞪目,柳蕊更是花容失色,连呼喊也忘了。 当众人认为教主必胜之时,卫青却猛提一口长气,纵身而起并用一足踩在另一足背上,借势一连几个空翻后发先至,伸出手来,“当” 的一声抢先响亮地敲在众人耳中,更敲在柳蕊心上。 “哈哈!承让了,教主。”卫青笑着扯下布条,柳蕊欺身上去,大呼道:“哇,担心死我了,好紧张。” 楚教教主也笑道:“卫兄轻功果一绝,简直可算踏雪无痕,这场你胜了。”“过奖!”卫青边谢边心道:“这可给你说对了,这轻功可多亏了在冰湖练功时意外练就的。” 柳蕊此时心情大好,笑道:“楚大教主,第二场是什么?快说,我卫哥哥可不惧你。”“别急,我们可歇会,也好让他们布置一下,不过,你们可小心了,这可是我的强项。” “强项?”卫青柳蕊对望一眼却仍猜不出他的强项是什么,难道比谁的胡须多吗?那可真的不用比定了。 只见不多时在塘边的空地上已放了两块仅够站立两人的圆溜大石,中间相隔丈余。柳蕊正待发问,那楚教教主已飞跃上那其中之一石上,并招呼卫青道:“你也上来吧,我们比试的第二场就是棍法与掌力,这是我的强项,规矩是每人分别向对方使出一棍及合击一棍,最后双手对击一掌,落石者为败。”同时命属下将两根粗近庭柱的圆木抬来。 “哈哈!果然是你的强项,我却是不善用掌力及使棍。不过还是听随尊便了。”卫青言毕也一振上石抱胸而立。柳蕊听此一项心中却担忧起来,知道卫青平日多用刀剑,棍掌却甚少运用,虽然有雄厚的内力只怕也一时难以很好施展。想到此处呆立不言,而那些帮众似乎对教主此项非常有信心,轰叫起来,似乎此场必胜无疑。? ------------ 第六十五章 大拼神技 “这也叫木棍?我看像木柱多点。”卫青哈哈一笑道:“好了,不管是否是你的强项,我们开始吧,否则比的不是掌力而是定力了。”“卫兄真会说笑,好,现在就开始,先由你来打我,你先出棍。” 因此心随意动沉腰挺气,双手抱柱便横抡出一棍,只见棍风带起一股气浪猛地向对方泻去。“好”那教主也应声斜迎出一棍。“扑”的一声,两股掌力相接,那教主也只在石上摇晃一下,脚都没多大移动。 但别人却不知道卫青此时的内心活动的,以为他傻了,正思考间,楚教教主已道:“到我了,准备了。”“小心!”柳蕊在旁急唤了一声。“嗯”卫青点了一下头。 只见楚教教主喊毕将粗柱高举过顶,一把向下合力砸下,狂风起处却似带起一道墨色巨浪除了中间还向两旁迫切开去,众人立足不稳,纷纷往场外避去,“啊”卫青也一惊,知道此棍不好接,但必不能退只好咬牙将木柱也横平高举上顶,以挡其威。 “当”的一声爆响,两柱相接卫青竟倒退两步,虎腰欲折,苦苦支撑不让其柱继续下沉,否则就毫无挽回余地了,楚教教众喝起彩来,只等卫青出丑。柳蕊也不知该怎么办,紧张不已,粉拳紧握。 眼看卫青就要下石,楚教教主也得意起来,暗笑一下,但就在这瞬间不想卫青左手竟突地一松,木棍往地下掉落,而楚教教主措手不及,所棒巨柱也随所泄之力朝地下滑去,咔的一声真插在土里,身子还要向前倒,急忙之中一把将柱抵在腹部,这才止住颓势没有滑下石块,不过样子却滑稽之极。 “大教主,这便是你的强项吗?会不会肚子痛啊?”柳蕊忍俊不禁,掩嘴嘲笑道。 “唉……唉,还有一棍嘛,想不到卫兄如此机智。”楚教教主不好埋怨,毕竟也没说过不让撤棍,这能怪谁呢?”“哈哈,教主却让我腰都差点折断了。”卫青一手揉抚腰部道。“好说,还有最后一棍,这一棍你可没出法躲的了。”楚教教主自信道。 “来吧,打完教主好请饭吃。”卫青也不惧,换手单抱巨柱。“好,那我们同时出手,一起出棍!”楚教教主双手抱木,凝神运气,衣袖鼓胀整个人却似乎更粗猛许多。卫青见此不敢小视也立双手将柱合抱挺起。 呼的一阵闷响中,楚教教主之巨柱如出洞长龙直扑过来,声势更大,刮起刺耳回旋气流却把地皮似欲掀起。“好!”卫青喊了声,同时将木桩直挺挺地朝对方碰去,他知道与其被对方撞下地还不如直接迎击尚有一丝反搏机会。果然,“碰”的一声巨响,两柱实打实地撞在一块,两人分别猛烈摇晃一下,但俱没下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好样的,小心了,再来!”楚教教主再催掌力,巨柱却向卫青处前进了一些。“嗯,来得好!看我的。”卫青不甘示弱也运劲向前推,一时又将柱往对方移动了一点。“教主,继续!”“卫哥哥,要坚持住!”教众与柳蕊分别为双方鼓劲。 再斗半刻,只见两人额头已开始滴下汗珠,脸庞胀红,显然已使上全力,以图一击成功将对方打败。又再僵持一下,场上局面有了新变化,楚教教主优势更明显,而卫青则显更不支。眼看不用多久己胜利可期,楚教教众不由提前庆祝欢呼起来,只等卫青倒地认输。 “卫哥哥!”柳蕊情急地唤了一声,秀目圆睁,玉唇紧咬,虽然场外气流颇大让人郁闷难忍,但仍不退开,满脸期待,希望战局逆转,奇迹再现。 然而此时场内的卫青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不单是精神上的,更是**上的,不知为何对方的内力非但没丝毫减弱似乎还如大海波浪,无穷无尽之势,整个人犹如被卷在气浪之中,退又不能,进又无法,而且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臂**好几次都有撑不下去的感觉。 正当胸口那种苦闷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不自觉的望了柳蕊一眼,看着她那一如继往的关怀与信任,内心五味参杂。 就在这决定胜败的紧要时刻,手足百骸突地升腾起数股热流,瞬间冲进胸间,于丹元汇合后再向四肢涌去,其欲喷发冲破外在压力之感竟势不可挡,强烈无匹澎湃不已。 再看柳蕊向他报以温暖一笑,心中不由豪气顿生,“啊”的一声,卫青不由自主的龙啸虎吼,双手合力向前猛推,楚教教主一诧之下也拼全力抵去。 “咔嚓”声中,两载圆柱巨木竟四分五裂,爆破而开,粉屑纷飞。“啊!”众人被这变化惊得瞠目结舌,然而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余势未尽的卫青已双掌互轮,整个人抢先跃起向楚教教主飞去,强劲无比,狂暴无匹地向对方合推出一掌。楚教教主由不得思考,也应声而起,两掌合并向前迎击去,只听碰的一声,地动山摇,四周颤抖几下,沙石卷起,众人俱倒退丈外。 再闻“啊”的两声大喊,众人不明所以,举目看时两人却分别被对方击飞倒地,齐齐滚下了滑石。 “卫哥哥,你怎么了?”柳蕊一头扑前扶起卫青,急切问道。“教主……教主……”其余教众也纷纷涌到楚教教主身边。“没事,放心!”卫青挺立起来,那教主也刚好爬起,一脸震惊。道:“你这是什么掌力,如此猛烈强劲?” 卫青笑道:“哪里,教主掌力才惊人,领教了。”身边柳蕊却欢叫起来,乐道:“卫哥哥,你好棒!”朝那仍满脸狐疑的楚教教主道:“这场应是平手吧?你两人最后都出界了,大胡子教主?” “当然!”楚教教主悻悻地道。“那你还有什么招数?嘻嘻,就只最后一场了,可要拿出真正的强项来喔!”柳蕊牵住卫青手一边揶揄对方道。 楚教教主干咳几声,暂不作答,旁人也似信心受挫,一脸为难之声。稍停半刻,那教主竟笑出声来道:“哈哈!还有,这可是我强项中的强项,你夫君若再胜,我可真的无话可说。” “什么,强项中的强项?”柳蕊卫青对视一眼几乎喷笑起来,这教主也还真是个妙人,平却还如此风趣。 柳蕊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我首先声明一点,比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比谁的胡子多。”“哦……”楚教教主一惊自摸胡须一下,进而哈哈大笑道:“你这鬼灵精,这也想得到,要不是你提示我倒真想比这项了。” 柳蕊终于“扑哧”地笑出声来。旁人受这笑话所染也窃笑起来,刚才那激烈紧张气氛已消除许多,似乎大家已变成朋友谈笑一般。? ------------ 第六十六章 英雄相惜 大家再言笑片刻,时已正午,日光开始猛烈起来。楚教教主扬手道:“摆座椅,搭棚上酒。”“啊,大胡子教主你不是自愿认输了吧?请我们喝酒。” “酒量?”柳蕊卫青两人瞪目互望却差点喷笑出来,柳蕊此时可真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可知这才是夫君真正的强项,凭他的海量,别说胜对方但至少不会输,这三场下来即使二平一胜也已稳胜了。 卫青却故意夸张地道:“啊呀,我却是最不胜酒力的了,可否换别样比试?”楚教教主摸不着头脑但却坚定地道:“不用换了,就比酒,请上座。”卫青哈哈一笑,放开柳蕊小手扬袍跨至楚教教主对面坐下,道:“怎么比法?” “一直喝下去,不醉不休,谁喝不下去了就算输。”“嗯,那好吧,我就舍命陪教主了。”“来啊,上酒!”楚教教主高声喊道,瞬间桌面上已摆上十瓮佳酿,众人俱都咋舌,这十瓮酒即使平分每人五瓮也是惊人,常人连一瓮也喝不了。 虽只开一瓮但已酒香钻鼻,十里飘香,卫青本也喜酒之人,不由道了声:“好酒!”“哈哈!不错,这可是我家传的将军女儿红,埋于地下少说也已三十年了,如今拿来待你可是不薄。” “将军女儿红?这名字好奇特。”柳蕊私语道。卫青却说:“多谢盛意,卫某今日却真是不醉不休了。”“啪”的一声也将面前的一瓮封口拍开,深闻一吸后道:“请!”“请!”楚教教主也将酒倒入碗中举起相邀。 “好酒!”一口喝完卫青却又叫了一声。“来”那教主也高兴地再倒一碗,一来一往,不用半刻,两人却已分喝了两瓮,但却似毫无醉意犹如没喝一样。“哈哈!看来卫兄弟酒量却也不错。”楚教教主边说边继续喝道。 “哪里、哪里!”卫青谦称,“嗯,再喝。”两人你捧我劝,刹时又把两瓮喝完了,两人都只剩一瓮,众人只看得傻了眼,大眼瞪小眼,只有柳蕊笑而不言,似乎早知如此。 十瓮将尽,两人此时已脸面微红,酒意上涌,但却还未醉,楚教教主兴奋不已道:“太好了,我平日想放开胸怀来喝却找不到对手,今日可真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人,把剩余的十瓮酒也全抬上来。” “这……这……”帮众一脸为难,不知搬与不搬,怕这样喝下去会出事,“还不快点?”楚教教主怒道。“是,是!”这才转身去拿。 “不错,教主所言极是,如此相逢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卫青言毕站起一手操起桌上身前之酒瓮,豪气干云地道:“我们就这样直饮罢,用碗反而不便。” “哈哈!好,太好了!”那教主也依言立起身来。“喝!”两人挺胸对立仰首直灌入喉。“啊”众人更一阵惊呼。 “来!”两人随手把酒瓮摔破于地,又各自拿起刚送来的一瓮虎吞鲸饮。 “啪”……“咣”……”阵阵破摔声两人又再喝了两瓮,至此已分别喝了七瓮酒了。 两人一阵摇晃脚步不稳,扶住桌子以控制身形,看来都有些醉了,楚教教主断断续续地道:“卫……兄弟真……真……乃海……海量……呃!” “哈哈……彼……彼此……来……教主……喝!”“好……痛………痛快!”两人还想再喝,柳蕊也已担心起来,趋至卫青身边急道:“好了,你们别再喝了,就这样算了。” “对、对!教主,别再喝了,免伤身体。”众人也纷纷拦阻,其实他们对两人的海量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两人相斗至此早已英雄相惜,各自走前一步齐声喊道,双掌分板对方肩头,放声豪迈大笑,却似把这临时搭的草棚也震飞。 这晚楚教教主设宴留卫青夫妇再住一晚,看教主如此热情,两人也只好留下了。 楚教教主把酒道:“我项某人从未佩服过什么人,不过这次对卫兄弟的人品武功确是异常敬重,果然是大英雄,大好汉,哈哈!” “如今你也这么认为了?我说过不会骗你的了。”柳蕊喜孜孜地道。“过奖!”卫青却道:“教主才是英雄豪杰,我也是佩服之极!” “哈哈,总之我们一见如故,互相佩服了,这可真是难得,来,干!”“对极,哈哈!干。”卫青也举杯一饮而尽。 其余教众也向卫青夫妇敬酒,气氛一时热烈起来。突然柳蕊望向楚教教主道:“项教主,你可知你若真的赢了,我会怎地?”“你会怎样?”那教主不答反问。 “你若真的胜了,我也决不会跟你的,我宁愿自尽,也不会对不住我的夫君,转而从你。”说完深情地望着卫青,卫青微笑着把她的玉手握紧。 “哈哈!”项教主一呆,但却笑道:“卫夫人果是个忠贞的好女子,其实你们可知道,你俩夫妻恩爱情深我早已瞧在眼里,即使卫兄弟真的败了,我也不忍拆散贤伉俪的。比试只是过一过瘾,好久没有遇到像卫兄弟这样的高手了,哈哈!” “是么,看来还是我夫君说得对,你也是大大的英雄豪杰,项教主,我也敬你一杯。”柳蕊立身道。 “哈哈!好,干!”楚教教主喝完后接道:“不过说实在话内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像柳姑娘这样的女子却是万中无一,卫兄弟,你可真有福气啊!” “不错,小弟正觉天天在享福,哈哈!”柳蕊听楚教教主之言已觉受用再听爱郎一夸更是心喜,故意嗔道:“想不到项大教主人这么粗犷,嘴却这么甜,看来遇到像我这般的好女子,非得第一个牵线给你不可。” “是吗?那我在这先谢过了,不过你说话可算数呀,卫兄弟作证啊!”柳蕊不想他说笑当真,吐舌望向卫青,卫青却哈哈大笑道:“那还用说,有这样的女子我夫妻定当为教主作媒。”“太好了,干!喝……哈哈!”楚教教主声音本就宏亮,如今高兴起来更是声如洪钟。 却说这边卫青与项霸肝胆相照,相谈甚欢,然那边军臣和武帝则各怀心思,尔虞我诈,一个想顺手牵羊,冷手拾个热馍馍,一个则不见兔子不撒鹰,引君入瓮,只等敌人来投。 三个月后,匈奴单于听说有这样的好事,竟可不用攻打就可夺下城池,果然喜不自胜,竟不假思索就率领十万大军以迎亲的面具浩浩荡荡地向马邑(今山西境内)进发,以秘密接收献城。而武帝呢?则是在紧绷绷地在布置着一切,这种良机可绝对不能错过,否则那就太对不住自己的了。至于伏击战安排多少人马呢?当然越多越好,以期一举歼灭敌方主力。 ,在匈奴大军还未到来之前,以李广,公孙贺,候安国领军的三十万汉军也已悄悄地撒布到马邑的周围,故意露出一个口子,只等匈奴入袋,然后……大肆厮杀! 在旁的东方朔想说些什么,或者说有点预感,不过又不知怎么说好。军臣会中计吗?三十汉军又能否毕其功于一役?? ------------ 第六十七章 差之毫厘 众人再吃半响,项教主似想起一事道:“卫兄弟你与我最后双手合击那一掌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威力却是惊人,我出道至今,却还无人可以与我对此一掌而平分秋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不错,所以……所以要安个称呼给它吧,我倒一时也不知叫什么。”卫青不好意思地道,忽然想起劲气喷涌而出时有如当初所降狂龙狂暴,不由脱口而出道:“若实在要叫,那就叫狂龙神功好了。” “啊!”卫青没想项教主如此看重此掌法,却也一笑饮下。柳蕊在旁边也兴奋起来,看到项对方如此推崇丈夫不由大为得意。 “不过项某有句奉送。”项教主喝了一杯又道,“什么话?教主请讲。”“你这掌法似乎还没完全施展发挥出来,但愿卫兄弟回去后再作研习日后定可威力更猛,那时或许我也接不了你这一掌了,哈哈!” “多谢指点,教主过谦了。”“我说的是实话,卫兄弟前程无量,日后或许天下无敌。”“哪里、哪里、教主才是”……两人一番推让,却又喝将起来。 与楚教之事本已了,但想起宝刀一事,卫青不由道:“能与教主相逢相交,全源于宝刀之因,不过我却不明项教主为何对此刀有兴趣?” 项教主似乎也早料卫青有此一问,低头再喝两杯,神色间却变得神伤忧愤起来,良久不语,作陪教众也似有什么不快之事,宴间刹间变得安静起来。 卫青与柳蕊心中困惑,但却不名所以,只见项教主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本属我家族之事,不知贵夫妇可有兴趣听下去?”卫青俩人点了点头。 “其余我也早想问你们这宝刀从何得来,为何在你们夫妇手上?因为这刀本是我先祖之物,我们几代人一直在寻找却找不到。”“你先祖是?”“西楚霸王—项羽,我乃其玄辈后人。” “啊”卫青一震立起,抱拳作揖道:“原来乃霸王子孙,失敬、失敬!”“不敢当,先祖威震四方、霸王伟业,而我却偏居一隅,默默无闻,却是愧对先祖,汗颜不已啊!”项教主也立而答礼。 “教主哪里话,承霸王风范却也伟岸大丈夫,一方豪杰。”“我是有先祖的理想,也想完成其遗愿,不过却不知何日方能实现了。我看卫兄弟乃人中龙凤,不世之才,不知可否助项某一臂之力?” 原来这项霸确是西楚霸王项羽后代玄孙,当时霸王虽被困垓下,但本可渡江自救,但想到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却宁愿乌江自刎了。这却使得江东父老引为一憾,更是其后人念念不忘之事,虽刘邦建汉近百年,但项家子孙却卧薪尝胆,秘密练兵希望有朝一日可重振家族声威,夺那刘氏天下以慰先祖霸王屈辱而死的在天之灵。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传至项霸时已是第四代,以当初霸王西楚政权之号创立楚教,自任教主,为避汉氏政权耳目,率江东子弟八千余人在此人迹罕至的荒野磨砺筹划,当时霸王兵器折断后,刀棍被其后人寻至相传,也就那晚项霸率众半夜祭拜木架上之物。但宝刀却遍寻未获,不想近日闻落到卫青之手这才夺而回教,以期刀棍重合,有了这先祖遗物更添复国之信心。 “原来如此!”卫青夫妇听了也慨叹不已,柳蕊更道:“难怪那日却说这宝刀本是你家的了。”“不错,我也正想问你们,这刀却又是如何落在你们手里的?”“说来话长,那是源于小弟坐牢之时……”卫青于是把自己坐牢意外得宝刀的奇特经历说了。 却说这边遥想当年往事,梦回楚汉,那边却已是神经紧绷,呼吸急促,千钧一刻,一触即发。 三十万大军已出发,估计已埋伏好马邑周围,如今剩下要做的事只有一件—等待!等待匈奴中计,入套。然而就在武帝兴奋不已,单等捷报来传的时候,东方朔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猛拍大腿叫了声:“不好!”急急进宫进见皇上,因为这细节要是不周全,可能会全盘皆输,白费心机。 “是啊,爱卿所言极是,这么多牲口要是没有人放牧倒真是个破绽,不过现在补救也来不及了,希望敌人不要生疑才好。”武帝心情且时低落不少,忐忑不安起来,只盼能够瞒天过海,照预想进行。 然而,他和东方朔都没想到的是,这放牧不算什么,比这更大的一个失误在等待着他们,以至前功尽弃,差之毫厘,失以千里。这个致命的失误是什么呢?那就是用错了一个人守亭堡,这个人是谁呢?我们接着往下看吧: 军臣的十万人马在商人聂壹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马邑进发,不过心里始终仍有些不踏实,于是对聂壹道:“你不如与我的一支队伍先进城将那城守剁了,这样我们再进去就妥当了,如此可好?” 聂壹听言便知单于果信不过自己,于是满口答应道:“可以啊,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好吧,我们先进城,收拾好后只等单于大驾!”说完跟军臣派出的百人骑径直朝那马邑走去。 聂壹进城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几个县官的的人头斩了并拿给所随的匈奴人看,让他们放心回去向单于报信。匈奴使者见了信以为真,立即回转飞报军臣。 “是吗?这就是城守的人头?看来聂壹真的有点办法,早已布置妥当。好吧,大军继续前进!拿下马邑,花天酒地,有你们享用了。”军臣放心起来,大声喊道。“好。”“太好了。”“送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汉人真傻,哈哈!”…… 再进一程却到了距马邑仅百里的武州,一眼望去,草原上竟散布着成千上万的生畜,四处游走,吵闹异常。匈奴人高兴起来,更是得意,“想不到还没进城就已得到此批厚礼,看来马邑确是个好地方,生畜丰富,油米之乡。” 然而就当众人都喜不自胜时,一旁的左贤王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侧身对军臣道:“大单于,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奇怪?那里奇怪了?”军臣不解。“这么多牲口竟然没一人放牧,这不符常理啊?”“嗯……”军臣顿了一下,也不由警觉起来,转目四顾。 半响后道:“那怎么办?还继不继续前进?”“即使要继续也要探明情形也说,大单于还记得当年断奴沟之事乎?”左贤王说完朝前一指远方那一处山谷?“啊!”军臣一惊,道:“难道那里又有埋伏?”“如今不能确定,但在臣据闻前方却似一个锅底,要是有埋伏我们进了去就……”“好了,别说了,派探马吧!”同时把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座亭堡上,对左右人道:“传我大单于令,上去叫他们下来带路。”? ------------ 第六十八章 撕破脸皮 “ 喂,我们是来迎亲的大单于亲兵,我们大单于有令,叫你们下去带路,前往马邑。”上了亭堡的匈奴兵倨傲无礼道。“什么?带……带……路?”亭尉见来了这么多人,脚已发软。 “混蛋,他们竟敢拒我大单于令,找死吗?把亭堡给我打下来。”听报后军臣大手一挥。其实根本就不用怎么打,才只数几千人的亭堡根本不堪一击瞬间把那亭尉给捉了。 “好险,竟差点中刘彻小儿恶计。”军臣大怒,挥鞭猛击。“那大单于,我们立即走吗?”左右征询道。“走,当然要走,难道去送死吗?不过……也要吓他们一下吓才好。来人!” 军臣一指面前两将领道:“你们领一万骑把这些牛羊好好的送回去,明白吗?”“明白!”两将领命下去。 “王恢,你那策应之人能否真把敌人引来?都这么久了。”李广对一旁的王恢道。“将军放心,估计可把敌人引来,聂壹进城后会将城守杀了以取信于敌。” “什么?真的要把城守杀了?”候安国瞪眼道。“不是的,那几个城守是由犯死罪之囚冒充。”“喔,如此就好”“这样吧,我另领一军前去探视于旁截拦。”王恢道…… 王恢走后不久,只见大批沙尘扬起,蹄声传来,不过更多的是阵阵生畜吵杂声。“来了!”埋伏汉军不由皆稍抬起些头来,万首攒动。 然而奇怪的是竟不见匈奴大军,牛羊却是很多。“别动,看清楚再动手!”李广传令下去控制汉军燥动。 待那批牛羊进了峡谷后,谷口却冲进一群匈奴兵,跃马引弓高射。箭雨盖来,牲口惨叫怪呜,纷纷嚎叫倒地,死伤无数。匈奴人射毕后,大声吼叫,阵阵怪叫声中呼啸迅风般离去。 “敌人要走了,快追!”望着死伤贻尽的牛羊,李广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当他们追出峡口时,前方的匈奴人早已不见踪影,李广愤恨不已,但徒呼奈何! “是吗?却是如此神奇,看来卫兄弟与我祖先这宝刀倒也是极有缘分,否则倒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令它重现天日了,哈哈!”“如今物归原主,教主就好好珍藏吧。”卫青大方地道。 旁柳蕊见卫青不再提出要回宝刀不由朝他打了个眼色,知道这是夫君心爱宝器,怎忍如此轻易送出,何况也是自己发现而非盗非抢,卫青心中也不舍也焉不知柳蕊之意,但想这终是别人家传之物终还是忍痛割爱。 项霸闻言也不由略一惊诧,迟疑道:“这……这虽是先祖遗物,但究是为卫兄弟所获,如此相送我怎好意思。”“哈哈!教主就无须客气了,你再请我喝两杯酒就是。” “好!”项霸也长笑一声后道:“卫兄弟果是豪气盖天,侠风义骨,那我就在此谢过了,日后若卫兄弟有什么用得着我楚教的事情通告一声必效犬马之劳。”“哈哈,能交项教主也是大大开心之事,其他倒是其次了。” “对,能与卫兄弟相交确是今生无憾,来,干!”“干!”两人又再举杯相庆,柳蕊本心中不情愿,但见两人如此开怀相交却也不再芥蒂,反为爱郎的胸怀而自豪。 再喝一些阵,卫青道:“项教主,我们既已肝胆相照,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说!不管卫兄弟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决不介意。”“好,那我就放胆直言了。”卫青略一些停顿,接道:“我想说的事情乃请项教主对复国一事慎重考虑,甚至可以放弃。” “喔,卫兄何出此言?”“项教主或许不知如今我大汉经这数十年的经营已相当稳固,更因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文武百官人才济济早已甚得民心,你若起兵,难度却是极大,成败也可预料。” “是吗?卫兄所说却也并非没有道理,但我闻说汉室诸王也有不服朝庭之事,更何况近年匈奴侵扰渐剧,我看刘氏政权也不见得就稳固异常,没有漏洞,硬伤。” “不错,项兄所言也是事实,但凭皇上本事这内忧外患终可解决,如今只是时间问题。待时机成熟皇上必放手一搏,驱外镇内。”“哈哈,听卫兄之言这当今皇上却是明君也是神帝了,真的这么厉害?” “凭小弟接触当今皇上确是千古难遇之圣君,雄才大略,非一般君主可比,在其身边又有谋臣良将,要改朝换代谈何容易?”“嗯。”项霸陷入思索挣扎之中。 半响,再听卫青言道:“其实对于百姓而言,倒不是最关心谁做皇上,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他们最关心的是能否饱衣足食,安居乐业,为一己之私而发动战争战乱,带来的是灾害,受苦受难的却是老百姓。所以,只要天下稳定,为国效力就行,倒不必去争这姓氏政权了。” “嗯。”项霸再应一声,但觉卫青之言有理,但一下子抛弃,改变这复国愿望还是难以做到。 正当两人再谈,却闻得门外燥闹非常,项霸一怒道:“什么事?如此喧哗?”言毕已冲进一帮帮众,却是满脸血污,断手折足,狼狈之极,项霸惊而立起道:“你们怎么了?竟至此般模样?” “教……教主……我们奉教主之令前去要人,但却遭那东海龙王污骂一顿,不但不给人,还对我们狠下毒手。”“教……教主,他们还扬言要水淹我们,灭了楚教。”“我……我们也打伤了他们一些人,不过他们人多。” “混帐!”项霸听完一气而将案桌击碎。“他是什么东西?竟敢蔑视本教,一再相欺,还当自己是真的东海龙王,放他的狗屁!全教上下听令……即日起,作好攻敌准备,三日后举教东征,看到底是谁灭谁?” 三十万大军无功而返,朝殿之上一时乌云密布,这一冒险捕敌计策的落空将会把大汉带往什么方向?是富是祸? “想不到小小亭尉竟误我大事,可恶!”武帝一掌猛拍龙椅。又气又怒,深思熟虑,苦心谋划的妙策竟给一个胆小鬼给弄砸了焉能不怒不憾? “唉,我都说伏击敌人那能如此轻易,对方又不是笨蛋。”“就是了,如此一来后果难料,却是弄巧成拙了。”“是啊,如今马邑失手,和亲破裂,大家撕破脸皮,恐匈奴将大举来侵,这将如何是好?” “王恢呢?杀了他赔罪吧,以泄匈奴之怒。”“废话,杀他有个屁用,如何应对破盟之变才是”……众大臣又阵阵热议,更多的是担忧,当然武将们除外。 “别吵了,都给我住口!”武帝厉声挺身,“哼,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决裂就决裂,有什么好怕的?我大汉再不能这样屈辱下去了……以暴制暴,以杀止杀,大不了用战争解决,老子等这一天很久了!”武帝震怒道,一脸无畏。 事实上也是如此,汉元光元年(前134年)马邑之围后,和亲破裂,汉朝与匈奴双方便开始了大规模接连不断的军事冲突,双方都竭尽全力进行作战,以期最终打败击溃对方。 在武帝在位前中期,通过大小多次战争,终于扭转了一直以来被动挨打的局面,争取到了战争的主动权,同时两位继李广后更令匈奴闻风丧胆,所向无敌,纵横边塞的大将军,一代战神——卫青,霍去病前后横空出世了!? ------------ 第六十九章 东海龙王 那东海龙王是何人?原来却是王室候爷刘滨,因居东海郡故自称龙王,其人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虽为汉室嫡系,但却也不甚臣服朝庭,踞势自傲,在东海一带称王称霸,本来与楚教相距数百里,平日也没什么过节,但近年来接二连三地抢掠了楚教的幼童,经楚教派人交涉无果反将其虐辱一番,引发双方冲突,以至兵刃相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是了,那东海龙王是什么人物,你听说过吗?”“不清楚,不过不知是否是傲雪公主提过其父想拉拢之人。”“嗯 ,有道理,或许就是他吧,没有此势力想淮王也不会向他献媚。” 已至傍晚,那雨不停反大,连续不断,看来是天要留客了,果然不出所料,片刻后项霸便派人来宴请两人,眼看今日已无法出山,也只好再逗留一晚了,便不再客气。 这晚睡至半夜,忽听得惊涛拍岸之声,倾刻更闻得四周惊叫呼救之声,混乱之极,哀声震耳,似乎天庭陷落,世界末日。卫青两人忙爬起床来道:“奇怪,怎么四周水声,难道这场暴雨真的如此浩大,以至水淹楚教?” 点灯探身往窗外一望,不由惊得两人目瞪口呆,原来四周竟真的遍地是水,此楼最高为三层,但已漫至一层有余,还在上涨,其余屋舍早已盖顶,剩下一部分较高些的估计不用多久也难逃厄运,整个楚教犹如置身汪洋大海之中。 已有一些教众在睡梦中被夺去性命,醒来的正在四外寻找攀拿之物以求自救,但这样下去雨水不停而积水又无处排泄,全教淹没也有可能。 “卫哥哥,怎么办?”眼看情形危急,柳蕊急得直叫。“嗯,我们出去看看。”卫青言罢携柳蕊手弹飞出窗外,两人沿还未淹没的楼檐屋角来回飞跃,但一时也还未想到如何施救,更未发现楚教教主。 正待毫无头绪,却见一高楼第三层灯光大盛,犹如黑夜明珠,盲目惊慌的教众就像发现救命神舟般纷纷向那楼划去,卫青两人互视之后点一下头也迅风般踏水浪之物向此楼跃去。 进得此楼却原是楚教教主与一帮教众在此商议,脸现焦燥愤怒之色。却听一人道:“教主,这雨水引发山洪暴发再加荷塘之水倾泻导致洪水泛滥。”再听一人道:“这本也算不了什么,但倾泻而下的积水无处渲散才是致命的地方,再不想办法外面的兄弟就得统统丧命了。” 眼看外边教众纷纷向这楼里涌来,但面积有限,只站百余人就已无法容纳了。“最好是把水引导出去了,奇怪我们楚教虽四围是山,但前面也有道路一条啊,为何却至如此?”“是啊……”“怪事……”众人一阵议论,却听一人忽大吃一惊道:“难道却是他们干的好事?” “谁,是谁?”项霸吼道,其余人也纷纷追问。“我今天在山间遇到一些东海龙王的人,正待和兄弟们追拿但他们却飞逃而去,我想过两日就攻打他们了,也就没再上报,如今想来是否是他们作怪,在山路中间堆积了东西,以至洪水无法流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对,应有可能。”“他娘的……”教众一阵骚乱起来。“刘滨你这老匹夫!王八蛋……”项霸更是怒发冲冠,大骂起来。 “教主,如今当务之急是想个良策救兄弟,否则可真是灭顶之灾,真个让东海龙王水淹本教了。”“哼!”项霸更气得七窍冒烟,但却也无计可施。“教主!”上楼了的柳蕊两人走上前去。 “唉,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们。”项霸脸一红。“哪里,教主,你我那日比试轻功的四条红粗长绳还在吗?”卫青问道,“绳子就在此处,但你要这些绳子有何用?”项霸惊而问道。 柳蕊也不解地望着爱郎,只听卫青笑道:“我忽想出一法,可将那四条长绳拿来交叉打结分拴于几处高楼之梁柱上,料那洪水也不会涨至三楼之顶,水里各兄弟可凭这些绳子作为暂时依靠之物,任那雨水再来也不会流离沉没。” “太好了,妙计。”柳蕊欢喜地拍起掌来,众人也一阵点头,纷露喜色,项霸一拍卫青肩膀道:“就听卫兄弟吩咐。” “好,事不宜迟,教主挑几个轻功较好的弟兄与我夫妇一道将绳头分栓与另外几座与此楼一样的高楼之顶,明白吗?”“明白!众人于是立即抬出绳子,中间打结,再由他们扯出向楼外飞去。 卫青踏漂流之物前进,不多时已跃至对面一高楼上,绕梁将绳子绑了,耳边仍不时传来教众哀叫声和洪水击打声,不由提气向四周喊道:“你们绑好了吗?快点!”“就好。”左侧也传来项霸的声音,估计柳蕊他们也正在捆绑。 半响,卫青伸手用力一扯所绑绳子,觉得崩紧异常。知道都拴好了,踩上绳子飞至中央打结处高声喊道:“兄弟们,抓住你们身边的绳子,这样就冲不走,你们也不用沉没了,不用怕,这雨快停,天也快亮了。” 只听“哗啦”“哗啦”的划水声,水中教众纷纷向身边的绳子游去,不再纷纷涌向唯一亮灯的那座高楼了,更重要的是卫青的话使得他们不再惊慌,重新焕发对生存的希望,仿佛比那灯光还要明亮。 “啊,天亮了!”“雨停了!”“我们得救了!”……随着一道光线穿透黑幕教众纷纷高声轰叫起来,日光下只见几条长绳如网状般将几座高楼牵连起来,绳上抓满了惊喜而疲惫的教众。 “教主,我们去疏导水源吧?”见教众暂时无忧后卫青道。“好。”项霸一点头,两人领十多教众向山路奔去,行至一半,果见山间被一墙沙袋石块堵住,高达几丈,难怪洪水无处可走,不用说这就是东海龙王的杰作了。 “可恶!”项霸扬掌一推,“碰”的一声击开了一个缺口,水流迅间争夺而出,其余教众也纷纷拿兵器将沙袋撬开推倒,积水猛地**而下。 “这次多亏了卫兄弟。”项霸立起向卫青夫妇敬酒,“哪里,大家已是兄弟何须客气。”卫青道。“是啊,要不是卫兄弟妙策,此次淹死的弟兄就不止千余人了,全教覆灭也有可能。”“对,对!”“一定要敬你们一杯,来……”教众一时纷纷向卫青夫妇敬酒。 再喝半响,项霸立起身来,把酒杯一掷,握拳道:“刘滨老儿,老子一定把你灭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除了龙王!”“誓报此仇!”教众一阵轰声响应,情绪激奋。 “教主,你可想好如何灭那龙王?你可知对方力量?人数多少,位置如何,有何优势与弱点,自己采取什么战术作战?”卫青不慌不忙地问道。“这?”项霸被卫青这一连串的发问给怔住了。 自己确实并没认真思考过这些问题同时也实在没去弄清楚敌方情况,这样做无疑过于鲁莽草率了,胜算几何?“啊!”教众也哑口无言。“那怎么办呢?”“卫兄说说吧。”“对,我们都愿意听你了。” “哈哈!”卫青也一笑立起道:“教主与各位兄弟报仇心切,我是知道的,但对敌要讲究策略与计谋,知己知彼,并根据对方特点避其长处,攻其不足,这样才能胜算在握,像我们遭到对方水淹就是他们测探到我们山后有这荷塘之水及暴雨将引发的山崩洪水从而设墙夜袭,令我们措手不及坐以待毙,而对方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这才叫高明,若完全硬对硬有可能两败俱伤,且也要有相当实力与把握才行,否则就过于盲目与冒险了,最终失败的反有可能是自己。” “对,对,太有道理了。”“不错,高!”“那我们该怎么办?”……众人经昨晚一事已对卫青另眼相看,如今看他分分析得条条是道更是心悦诚服,点头受教,希望他指点迷津。且看卫青提出甚么妙策来?? ------------ 第七十章 银河夜宴 项霸给卫青提醒也如醍醐灌顶,抱拳道:“卫兄弟说得好,若过于草率行事就是拿本教兄弟性命作儿戏。这可就是我的罪过,但求卫兄弟能提出败敌之策,吾教上下报得此仇定感激不尽。”“是了,卫兄,说吧。”“如何战胜龙王就看你了。”“我们洗耳恭听。”教众一阵催促满脸诚意。 “喔,还有。”卫青看自己建议得他们认同又道:“你们当中有多少兄弟习水性?我看对方既称龙王估计在水战中有一套,我们此行须带一些习水性的兄弟来针对敌方这一点,否则可能达不到目的,反被其所制。” “好。”“太好了!”教众一阵欢呼,项霸也高兴不已,心知卫青智勇双全,足智多谋,得他之助无疑信心大增。笑道:“卫兄弟若肯同行那是求之不得,你可不许反悔啊。来,先干一杯!”“哈哈!好,决不反悔。”卫青也举杯相迎,众人又一阵敬酒。 “卫哥哥,那本是他们的恩怨,我们救了他们也就算了,你为何如此热心?”“我们既与他们相交,那他们的事也可当我们的事,另外,你还记得吗?这东海龙王若真是与淮王联盟之人那借此灭了他的势力也是为皇上出力,减少对皇上的威胁。” “你说是有道理,那我也要去。”“你就不要去了,我不在代郡你也可协助守城,以防变故。”“嗯,那你可要小心了。”“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你回去后叫帮中兄弟这两日即刻赶来。”“好!”两人一拥而别。 两日后。 “教主,如今我六十兄弟已到,我想这样安排可好?”卫青望着项霸道。项霸道:“卫兄有话直言,一切悉听你的吩咐。” “我想与教主一齐先去测探情况,以拜访为名义与那东海龙王打一照面,只带这上百个熟习水性的兄弟就足够了,这样也不致引起对方的怀疑,而你那几千教众则扮为普通民众散落于东海郡附近角落,只等进攻信号再群起而攻,你认为如何?”“好,确是好计策,我没异议。”项霸点头道。 “还有……”卫青又道:“这几日我在此处观察了你们楚教的地形,虽多为山势但也有人工穿凿爆破的痕迹,我想问问你们是否懂得火药爆破之技?”项霸与身旁的教众都吃了一惊,项霸佩服地道:“卫兄弟果好眼力,细察入微,这也让你给瞧出来了。”同时露出自豪神色道:“不错,我们帮中确拥有爆破技术。不过你问这却是为何?” “哈哈,这就好,或许到时派得上用场也说不定,叫弟兄们带上一些吧,他们水淹我们,我们也可用火攻来还敬他们一下。”言毕长笑一声。“火攻!怎么攻?”项霸与教众却满脸疑惑,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心中却也期待之极,“好呀,太妙了!” 艘特大战船位于中间,旁边分列二十艘稍小一些的战船浩浩荡荡,威风凛冽地弛出海外,大船头摆放一座椅,一肥胖身形之人端坐其上,旁边侧立多人,而船头旗杆上却捆绑了两个六七岁的男女幼童,满脸惊恐,左右挣扎,大哭大叫。 那端坐之人却满脸得色,狞笑一声后摆手道:“时辰就到,快摆祭台。”“是”左右之人立即退下。 不多时船头已多了一张案桌,上燃香火,另有一些瓜果之类,并叠放几层红、白、绿不同颜色纸条。那人正待立起身边却闪出一人低声首:“候爷,这也是我们捕捉楚教的第五对金童玉女,如今他们已惊觉也我们冲突几次,且上次水淹却也没能灭了他们,如今还要这样下去,我怕……” “怕什么?”“怕他们会报复,大举入侵我郡,且他们都身手不错。”“哼,胆小鬼,怕什么怕?我这上万水师难道还比不上他们?让开!”说完撑起肥胖身子移到案桌上取那各色纸条握于手中并朝那旗杆走去,那进言之人一惊退下不敢再语。 东海龙王刘滨立于船头闭目喃喃自语道:“乞求东海海神保佑我郡风调雨顺,兵强马壮,来日势力更盛,疆土更阔,现献金童玉女一对望能弼佑本候大事得举……”言毕跪拜几下再指令下人将那对幼童抛入海中,在那幼童惊叫声中一边散撒彩纸一边高声怪叫。 这日卫青与项霸来到此处时已夜幕降临,眼望这艘高达三层的楼船一时出神不已,灯光辉煌与水中倒影相互辉映却是一片珠光宝气,说是战船其实却是游船,专供刘滨玩乐之用。 项霸呸了一声道:“这鸟蛋倒会享福,造这么一艘如此豪华的船只。”卫青闻言一笑,对后面随从道:“走罢,我们也一起上去享享福。” 东海龙王居中间,旁边分列两长席,一边为卫青与项霸的人,一边为刘滨之人。刘滨遥举酒杯对着两人道:“有客来临,不亦乐乎!本候敬教主与卫壮士一杯。” “哈哈,候爷客气了,我等冒昧来访有扰清梦却是唐突了,还望候爷见谅。”项霸强忍怒气虚伪以对。“哪里、哪里。能得项教主大驾光临是本郡之光,给我面子,本候高兴还来不及呢,一定要住多几日才走啊!” 刘滨满脸堆笑,给人感觉还真是热情无比。两人这才看清这东海龙王实在胖,一人坐了两个人的座位,年纪却是五十上下,身穿华服,满脸油光。 酒过三巡,刘滨旁席立起一人,提刀抱拳道:“候爷,小人闻楚教上下能者甚多,教主更是武功盖世,难得今日教主莅临本郡,我想舞一刀法让教主指点一二,不知候爷可允准否?” 东海龙王闻言长笑一声,道:“你这滑头,这也让你想到,我当然没异议,你既可得教主点化我们又可助酒兴却也一举两得,只是不知项教主意下如何?”说完转望项霸之席。 项霸知道来者不善,决非演示这么简单,但却丝毫不惧,笑道:“妙极,我正感席间苦闷,如此一来却也添些乐趣,或许这一刀舞来酒怀大开也说不定,来!先喝这一杯。” 完托起桌上一酒杯反手一掌拍去,只见那酒杯缓缓飞去,一直落到那提刀立起之人胸前,那人看这酒杯平淡无奇,随手一接,不想却没来由的一震倒退两步。 那人一惊一呆,但话已出口却怎容反悔,举杯喝完后道:“多谢教主赐酒,献丑了。”提刀立于两席中间,提一口气舞将起来,卫青本人也使刀,见这刀手却也不由提起了兴致,观看起来。 只见此人上腾下跃,左扭右蹲,一阵使来却也将刀使得呼呼风声,有声有色。再看他高喊一声后更把自己裹在一团刀光之中,连人影也不见了,众人不由鼓掌喝起彩来。然而卫青却总觉得此人刀法华而不实,杀伤力不强,没有自己霸王刀法那种霸气。 正当众人看得头晕目眩时,那团光影却突地向项霸滚将过去,破风声中一刀闪电般向项霸杀过来,众人骇而停杯,以为这一刀如此突然任谁也躲不开。 不想项霸却不抵挡,右手抄起酒瓮往旁一侧,却见那刀竟神奇般地被项霸腋下挟住,“咣”的一声,头部却被酒瓮套住,左右旋转,引得一片笑声,项霸立起再挥拳一猛击,刀者立即仆地不起。 项霸笑道:“啊呀,我还未指点你就喝醉了,酒量却也太差了吧?”东海龙王脸色一变,却也笑道:“意外,意外,看他醉得分不清东西了,来人,拖下去。” 项霸坐下后朝卫青打了一眼色,卫青点了一下头,大家继续喝酒,经这变故众人一时似乎没了话题,不知讲什么好。 再喝半响,东海龙王讪讪道:“武艺过于聒噪,我们还是来些优雅的。”言毕朝身旁侍女低言几句,那侍女闻言躬身退下。 不过半响,上来的一黑衣女子款款走入席间,身后跟了刚才那侍女,身形婀娜,头顶布斗笠并披了白纱,给人一种朦胧神秘之感,虽看不真切但亦知面容姣好,美女一个。? ------------ 第七十一章 沉鱼双艳 此时东海龙王旁边已摆放一架古筝,那女子进来后刘滨似乎甚为高兴,频频与众人敬酒,而那黑衣女子却并不与任何人打招呼,也不自我引见径直坐下后伸出玉指调试音调。 那女子调试之后似乎凝神专注起来,半仰着脸,微斜身子指尖来回跳跃拔动。只闻琴声悠然而深沉,似古泉映月又如星夜泛舟,众人受这乐声影响似乎一时都冷静起来,全身仿似置于冰冷的荒野林间,清风徐来,孤寂非常。 再过一会干脆都不听了,纷纷举杯相邀,席间又再热闹起来,却把那优美的琴声也压了下去。那女子似乎也察觉到这种变化,微微一顿,但仍然默然不语地弹奏下去。 曲已毕,众人喝得头昏耳热,完全不再理会那琴声了,更别提喝彩了,但一声响亮的掌声却在此时响起,只听卫青喊道:“好一曲《广零散》,姑娘技艺却是高绝!”那黑衣女子一呆似惊似讶,良久才略一点头。 项霸却哈哈大笑起来,道:“还是卫兄弟文武双全,我等粗人,却是听不出来,只当催眠曲,要不继续喝酒,只怕睡着了。”众人也跟着大笑。 只听那东海龙王也笑道:“不错,刚开始时,本候却也是一曲也听不入耳,如今也只略懂,卫兄弟能第一次就妙解音律当是不易,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谊,你与内人却也不让古人啊,哈哈!”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神秘女子却是他妻子。 “夫人再弹一曲吧,我们虽听不懂却也知道弹得极好,何况还有卫兄弟解说,哈哈!”众人一阵起哄。 那女子却无动静,东海龙王只好道:“难得大家如此热情,夫人便再弹一曲如何?”黑衣女子望了卫青一眼,略一思索,拂袖伸臂,低头却又弹奏起来。 这次琴声却似显得欢快、喜悦、动人,席间一时嗳意洋洋,春暖花开、百鸟争鸣。 “好”“太好了”众人一齐鼓掌,卫青亦道:“琴声表夫妇和谐幸福之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候爷有幸了。”“哈哈!”东海龙王得卫青一赞更是喜得眉飞色舞。 夜宴就快散了,东海龙王高兴地道:“这是船上最高的第三层,你们若有兴趣可出外面观一观海,或许平时没机会看海吧。”项霸与卫青互视一眼道:“还是明日再看罢,晚上看不真切。”“也好。”刘滨摆手撤席。 大家都站起身来,那黑衣女子此时从卫青身边经过,扭过脸来停了一下,卫青却有如电击,全身一震,奇道:“不可能吧,怎么这么像?” 这日吃过午饭,闲着无聊,卫青项霸便对东海龙王道:“候爷邀请我们观海,不如现在就去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外面风和日丽,正好可在海上遨游一番。” “好,本候也正有此意,我们立即出发。”言罢对身边一将道:“传本候之令,全体水师尽皆出海,战船待候。” 卫青,项霸与东海龙王乘坐那豪华楼船,旁边则环侧二十艘战船慢慢驰出海港,战船彩旗飘扬,水兵雄纠纠、气昂昂,威风无比,乘风破浪地朝外海驰去。 来只为观赏一下海面风景原不须这么多船一同出航,东海龙王这么做也只是向项霸显示自己实力,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知难而退,这招果然有些效果,项霸看到刘滨确非容易对付,不由眉头微锁,犯起愁来。 “教主,你看,哈哈!大海果然别有一番景致,漂亮极了,平时我们在却焉能见到?” 项霸循卫青所指望去却见海面一片澄蓝,微波荡漾,白云飘浮,偶尔一些海鸥飞过掠起几朵浪花,再有零散渔舟划过,端的一副天堂美景,心中也不由一片赞叹。 扭过头来,原来船只都已离港十里之外。“嗯,不错,果是美妙!”项霸点头应道,但却显得心不在焉。“哈哈!教主是否为攻战之事烦心?放心好了,再观察几日定有良策,目前我们只管享受美景好了。”卫青边看边安慰他道。 “嗯,有道理,就看卫兄弟的了。”项霸见卫青如此镇定心中也不再多想,专心观海。 “哈哈!这海上之景是否能让二位心旷神怡呢?”东海龙王端着酒杯移步过来,“唉!要能天天观此胜景定会益寿延年,胜似神仙,候爷拣此风水宝地却是福分不浅呀!”两人接过酒杯一齐对东海龙王吹嘘起来。 “哈哈!哪里,哪里,看惯了也不觉怎样。只是吹着海风喝酒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来,干!”“对,对,这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酒喝去哪里也不爽快。”项霸抢着道,虽然他仇恨刘滨,但对酒可却是来者不拒的。 再航行一个时辰,天色却逐渐暗了下来。日光也消失不见,海浪却似乎大了些,翻滚起来不再如之前的平静安详,三人继续喝酒,把酒言谈。 再过片刻东海龙王眼望前方,脸色却似乎凝重起来,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握紧酒杯对二人道:“今天就游到此处,回航罢!”转身下令掉转船身。 卫青项霸借着雾气朝前看,却见远方模糊显出一岛屿,在海水晃动下似乎若隐若现,两人不由发问道:“候爷,那岛能否上去,谓何岛名?”刘滨似有些为难道:“此岛谓何名我也不知,今日不便上去,他日若还有机会再一齐上去瞧瞧吧。” 两人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言,再看乌云密布实也不好再前进,东海龙王仰头似发了一下呆,恍若自语道:“那岛还是别上去的好,这段海面可是惊险恐怖之极。”两人闻言瞧去果然离对面岛的海上惊涛骇浪,风云变幻,莫怪高深。 三人正待再喝,天上却飘撒下绵绵细雨来,东海龙王爷抹了一下面招呼两人进去避雨再饮,项霸依言跟了进去。卫青正待抬步,但楼船一层的一个倩影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夫人。”那身影闻言一惊回过头来,道:“是你!”“不错,夫人似乎看得入神了,竟连下雨也不知。”“我不怕雨,淋湿更好,你却为何不避雨?”那女子问道。 “哈哈,我倒没有如此情调,只是想询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什么问题?”那黑衣女子冷冷地道。“我想问你,刚才对面那岛是否有些古怪?为何候爷到此却停住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过候爷曾派战船几次前往登岛,但皆人船消迹,让人莫名其妙,而后再无人敢提那岛了。”“喔,原来如此而已,难怪……”卫青一言顿住,目瞪口呆地直直望着龙王夫人。 海风吹拂,龙王夫人斗笠披纱早已失去作用,整个面容毕露无遗,这也是卫青惊呆的原因,原来这副容颜活脱脱就是傲雪公主刘倩的样子。? ------------ 第七十二章 海上惊魂 “你……你真的是东海候爷夫人?”卫青迟疑地道。那女子投来奇怪一瞥道:“难道你怀疑我的身份?”“这倒不是,只是……只是夫人像极了我已故的一位朋友,所以我才如此失态,还望见谅。” “唉!”那女子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恢复其原来冷冰冰的样子。此时卫青已缓过神来,望着她那像极刘倩的面容不由概叹造物主如此神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响看着她那道隐约的愁眉不由脱口而出道:“你不快乐!”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c-- 卫青恢复调侃本性。那女子果然似窃笑了一下,但立即又恢复了冰冷面容。卫青正待再言,船身却猛烈地震动了一下。“喔,好大的浪!”卫青叫道。那女子却似惊疑起来,脸色微变,似乎预感有什么不详之兆。 各船继续回航,雨却越下越大,那女子却似真的不惧,仍驻立不动。卫青正想劝说,船身却又再次震动一下,仿佛比刚才还厉害,抬望海面,原来碧蓝澄清的海水此时已变成墨黑与混浊,再加巨浪滚滚给人一种阴森可怖之感,再也不是刚才那样美丽可爱了,船只在波浪与雨水冲击下更添风雨飘摇之象。 雷声轰鸣,一道闪电急闪而下,海面却似突地崩塌一般,各船相互撞击,掌舵不定。只闻四周惊恐声四起,犹如进入人间地狱,纷纷喊道:“大鱼、大鱼来了……”“大鱼?”卫青正感奇怪,“大鱼是什么?” 却见海面突地冒起一长形数丈黑浪,猛地冲向一战船。“啊”的惊叫声中那船已破碎倾斜而毁。卫青还没看清那物,左侧船只又传来连声惊叫,波涛汹涌间长形黑影掀起涛天巨浪直把两战船卷在一起,再翻空一跃,却把两船压翻入海。 “天哪,这是何物,如此凶残猛烈?”卫青也惊而问道。“是鲨鱼,怎么,你怕了?”那女子仍没回去的意思。“哈哈!我怎么会怕,要怕那是怕伤到你,还有为候爷感到心痛,他这次出海损失可大了。” 此时各船只都高度紧张起来,怕成为鲨鱼下一个追逐对象,但一时也都无法躲避与摆脱,因为那凶物的力量大得异常且又速度极快,一瞬间已弄沉了五船。呼啸声中那鱼又追逐起另外一条船来,这船如惊弓之鸟正待提速,不想却被它拦腰一口咬破。“喀嚓”“啊呀”声中又没入黑浪之中。 “走,快走,***!”东海龙王也气急败坏起来,双手乱舞指令迅速回航,各船上之人更是吓得面如士色,慌乱不已,几条战船竟相撞在一起,却在此时那鱼却突地消失不见,似乎潜入海底或游到别处去了,众人都把崩紧的神经放松一下,但仍目不转睛地望着海面。 “夫人,您还是进去吧。”卫青道。那女子微微一笑还是不动,却在此时楼船尾部却猛地一抖,却似把整条船也掀翻。黑衣女子立足不稳猛地前倾竟一头撞向船边,卫青把将她拉住扯了回来,那女子含笑点头,却将卫青手掌松开。 “鸣”的一声巨响,船身四周竟升起盖天巨浪,整条船只已陷入摇摇欲坠之中。“啪”的轰鸣声中鲨鱼舞起尾巴一扫竟将船边的水兵也击落下海。众人纷纷逃避,巨鲨再扭身一撞,轰窿声中竟将楼船楼屋也震毁,倒塌下来,三层只剩一层了。这楼船是这么多船只当中最坚固的了,否则受此重击早已沉没。 卫青心中已焦急起来,心想这样下去非掉入海中或葬身鱼肚不可,不能让它再兴风作浪了,双目紧盯海面只等它再次出现,奇怪的是那候爷夫人却似心情极为平稳,默而不语。 不久后,海面再掀巨浪,狂风暴雨中船桅竟“咔嚓”一声从中折断,风帆落下,更添恐怖,末日景象。 再过片刻,正当众人无法可施,如陷地狱时,“碰”的暴响声中船头竟突地冒出一口獠牙巨齿,狰狞异常,宽阔无比,双目怒瞪,却似要把这船也一口吞了。咫尺之间面对如此凶物那女子也不由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不可失,时不再来,危急之下,卫青见鲨鱼再露身形,迅速一把将龙王夫人推开,长嚎一声,神功催发,抱起半载桅杆,径直全力朝前**而去,“哧”的一声闪电般的刺**鲨鱼身上。 那鲨鱼受此致命一击,一道血雨喷射而出,但仍全身剧烈不断摆动起来,却把楼船也几近摇翻。“死了,大鱼死了!”鲨鱼折腾半响生终于安静下来了。船上之人一阵欢呼。 只见那条鲨鱼仰翻海面黑白相间,长度竟达楼船三分一,丑恶无比,即使现在不能作恶了仍让人观之惊栗不已。“大鱼终于死了!”大家这才真正松一口气,海面却被鱼血统统染红。 “卫壮士好身手!这雷霆一击可渭惊天动地。”东海龙王赞叹道。“不错,卫兄弟真好功夫,哈哈!功力又增一层了。”项霸也道,“是么?”卫青也奇怪起来,似乎这狂龙内劲每遇险施展一次倒真的威力便再增几分。 回去后龙王大摆宴席,“来,卫壮士,干!” 东海龙王已和卫青对饮了多杯但仍似意犹未尽一再劝酒,其余人也敬佩卫青临危救急一杆定乾坤的英雄气概,纷纷上来敬酒。 卫青兴致也颇高,再加有项霸这样的酒友在旁更是喝得醉眼醺醺,竟似把任务也忘记了,敌友不分,东海龙王瞧在眼里,阴险一笑,而那夫人似乎对卫青关注起来,频频投来目光,但却始终没过来敬酒。 “呃……好!来!……再……干!”卫青话还未说完却终于不支倒地。“啊,卫兄弟喝醉了。”“喂,喂……”众人大喊,但卫青仍不应答。“啊呀,看来卫壮士真的喝醉了,来人,把他抬回房间。”东海龙王摆手道。 卫青躺下后迷糊间却似听到敲门声,不由呢喃道:“是……是谁?”“是我,开门啊,给你送醒酒汤来了。”门外传来一似曾相识的女子声音。卫青不理,在她再三催促声中才勉力爬起打开房门。 “夫人,是你?”进来的却是那龙王夫人,此时她却穿了一件粉红丝袍,玲珑躯体毕显无遗,娇艳非常。一手托碗,一手拿灯,放下东西巧笑道:‘你可是醉得厉害,敲这么久才开门,来,让我喂你喝汤。 卫青睁开沉重双目,入眼却“啊”的惊叫出声,“夫人,你……你这是干什么?”连忙闭目,原来这夫人并不端汤却把丝袍解开露出完美诱人玉体,趁卫青闭眼一瞬间一把将卫青整个抱住。? ------------ 第七十三章 决裂战争 “夫人,不可!”卫青挣扎抗拒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我不就是最好的汤吗?”那夫人咯咯笑道,作势将卫青往床上推,两人一时缠绕推扯作一团。 “哈哈!”卫青长声一笑,“那点酒还不够份量,我卫青不想醉那是谁也灌不醉我的。是候爷指使你来杀我的吗?”言毕随手将那丝袍取了给她披上。 龙王夫人痴笑一声,躬身拿起刚才掉落那匕首放至胸前道:“你不动手是吗?那我自己动手好了。”用力反手一插。 “停!”卫青伸手一挡却将那匕首取了,道:“哎,奇怪,我也没说要取你性命,为何如此轻随?”那龙夫人却浑身颤抖起来,痛哭失声道:“我不想活了,难道让我死也不可以吗?” “你一定有一段惨痛的经历或难以诉说的隐痛是吗?愿意告诉我吗?”卫青扶了她一下,怕她摔倒,龙王夫人泪流满不止。 半响后才收住泪水,略为恢复了情绪望了卫青一眼,悠悠道:“我倒宁愿是你那已故的朋友,至少还会有你在想念着她,我却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关怀想念的苦人儿。心中的苦楚却又能向何人诉说。” “是么?”卫青一愕,料不到自己无意说出她与刘倩长像相似之事她却记在心上。“那你现在遇到我便可当我是朋友,告诉我了。”“你真的愿意听吗?”“愿意,真的!”“好,那要从十年前说起……” 原来这女子虽为龙王夫人却非正室乃侍妾,且与刘滨有着刻骨生死仇恨,一家四口本为当地渔民,与姐姐十五岁时已出落得貌美如花,被村民称为“沉鱼双艳”,东海龙王闻其声色强抢作妾,其父母不允遭毒手而亡,其姐也因不堪**不久后也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只留下她一人为报奇耻大恨强颜欢笑,忍辱偷生以伺机报仇,但刘滨卫兵甚多,与其相处时也机智非常,至今仍未得手,看来这样下去既报不了仇又天天面对仇人真的生不如死。 “喔,你的经历如此悲惨,难怪自从见你起就少展笑容,琴声也如此忧怨了。”卫青见她一脸哀容也不由心起怜悯之心,心想反正也要灭了刘滨不如顺便帮她报仇好了。 便道:“你现在还想报仇吗?是否报了仇后就愿意继续活下去?”“当然想,但却有什么办法?谁帮我?”“我帮你呀,怎么样?”卫青笑道。“你帮我?真的吗?”这女子想起卫青惊人的武功不由燃起希望。 “哈哈!当然是真的,不过有些事情你反而要帮我,比如了解一下情况及做一些准备功夫。”“没问题,只要能杀了那奸贼,我什么也愿意。”龙王夫人坚定地道。 “好,那我先来问你,这东海龙王是否一直在与京城的淮王刘安保持联络,且欲参与谋反之事?”“这……我确听其说过与淮王乃至交,确也来往甚密,还曾经欲与其联姻,我知道的就只这些了。” “嗯,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果然他是与刘安一伙的。”略为一顿道:“还有,你知道他的水师确切人数有多少吗?战船几艘?”“应有近万人,战船未出海毁损前大概三十余艘。”“喔,看来力量还不小,要想个法子一举摧毁才好。” “啊”龙王夫人一惊道:“一网打尽,这难度太大了吧?”“说大也可以,说小也行。关键能否让他这些水师统统休息一下,创造机会。”“休息?怎么休息?他们可是白天晚上都有人轮值的,不好办啊!” “哈哈!我也知道不好办,否则就无须伤脑筋了,唉,要是让他们统统大醉一场,不省人事就好了。” “你可真会异想天开,让他们一齐大醉,除非候爷亲自下令才有这个本事,嘻!”龙王夫人抿嘴一笑,“啊,你笑起来挺美的嘛,以后要多笑笑,别整日冷冰冰的。” “哼,不用你管,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呀,这龙王夫人竟恢复了抑制多年的少女心性,看卫青低头苦思偷笑一声道:“你信不信,若你能让候爷消失一段时间,我倒可以以候爷的形象出现命令他们狂醉一番。” “啊,以候爷形象出现?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难道有个人长得跟他一样?”心想你与刘倩如此相似已万中无一。“唉呀,你听我说嘛,我指的是我可以扮成其形象出现,这可是我家传的易容术,再加上我与他相处十年已对他的言行举止异常了解,要是模仿起来至少有**分相似,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你不是开玩笑吧?”卫青仍半信半疑,“我就知道不表演给你看你是不会相信的,你背过身去。”“好”卫青依言转身。 半响,肩上搭了一手,传来龙王声音道:“大胆狂徒,竟竟密谋害我!”卫青一惊扭头观之更是张口结舌,原来面前竟真的活生生地站了一个“龙王”只是那丝袍却涨大得让人喷饭。 “你?”卫青一呆,那“龙王”却吃吃娇笑起来,道:“怎么样,还可以吧?”“厉害,要不是这衣服我一时还真分辨不出来,太好了!有你这绝活何愁大事不成?”卫青含笑道。 “哎,到你了,你有何法可使他消失一段时间?”“哈哈!放心,这倒简单。”卫青说着从腰际摸出一粒药丸,放在她玉掌道:“你与他同眠时可将此丸捏碎撒于枕头,无色无味,闻之却可昏睡一天一夜,此本为治病安神之用。” “那我呢,岂非也要陪他昏睡?”“傻瓜,我还有解药啊。”“哼,你才傻。”龙王夫人一嗔,转言道:“我叫单艳,你以后叫我阿艳好了。”“喔,那事情已交代清楚,你回去吧,有劳了。” “想赶我走啊?可是我却不能走啊!”“为什么?”“候爷派我委身与你伺机暗杀,即使杀不了你也要装得你已被我所迷才好,否则我又焉能有机会取信于他?” “嗯,是好像有点道理。”“所以啊,你今晚必须与我同眠。”欺身抓住卫青双手满含深意地道:“其实你可知道,自从见你之后我就……我就……即使你给机会我杀你,我也下不了手的。” 言罢将头微微靠在卫青肩上,柔声道:“放心,我这次是穿着衣服来抱你的。”“啊”不等卫青再言已扬手将那烛火灭了。 “ 刘彻小儿竟使诈欺我,不给点颜色他瞧瞧还以为我们匈奴是好欺负的?这些年来却是对他们太好了。”军臣率大军逃出一劫后震怒不已,回来后立即召开军事会议,以发动对汉朝大规模的侵犯打击。 “对,对,大单于所言极是,早该硬来了,想要什么去抢就是,和甚么鸟亲。”“不错,汉人远不是我们敌手,要不是南宫氏嫁于我奴,休想得这十数年安稳,如今却背信弃义,主动来战,是该大举出手的时候了。” “对,不错,不知好歹,不要放过他们。”“不知量力的汉猪,等着我们昆仑儿郎的屠杀吧。”“哈哈,杀灭汉猪,把他们的生兽女人统统抢过来”……不用军臣再激将,军帐上空已飘荡出如鬼魅般的嗜血怪叫声。 “大单于,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我猜皇弟也是受佞臣盅惑一时糊涂所致,您就别介意好了,如……如果有必要我可与他联系以待再恢复两国良好之邦交,免生灵遭战争之涂炭。”大汗帐里一中年着匈奴王妃服饰的女子一再请求道。 “不用再言,这仗是非打不可。没有商榷的地方。”军臣肯定地道。“为什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非得要战争?” “这你不懂,即便没有这件事,战争也是迟早的事情?因为,我们大匈奴才是天地的主宰,任我虏掠,而你们汉人呢?……不是,永远都不是。哈哈……哈哈……”军臣甩开南宫紧抓衣角的手,放声大步出帐。 南宫公主闻言似虚脱般滑坐于地,满脸苍白。“母后……母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跑过来扶住她,道:“母后,你怎么了?没事吧?刚才父汗说什么战争,长大了我也要去打仗吗?” “你……打仗!跟谁打?跟你的舅舅大汉皇上打吗?”南宫公主更是苦叹一下,痴声长笑……? ------------ 第七十四章 兵临城下 在候爷府,“龙王”高居大堂之上,挥手对吴、白、魏三将道:“汝等明夜率所属部将于战船上集会,我们与楚教上下欢聚一场,不醉不归!”“啊?”三将面面相觑,惊讶不已道:‘候爷何出相言?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对,对啊!”“不错,候爷远见灼知确非属下之辈能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候爷胸怀广阔,何愁大事不成?”三将仿如梦初醒纷纷颂扬称赞起来。“哈哈!明白就好,那你们还不下去办事?” “卫哥哥,你叫人家办的事已办好了,你该如何赏我?”龙王拉扯着卫青的衣角娇怯怯地道。项霸却目大如铃吃惊不已,身上起鸡皮疙瘩之余犯疑道:“奇怪,这龙王什么时候跟卫兄弟扯上关系了,而且看来还挺亲热。” 卫青也已注意到项霸的神情,把手搭在龙王肩上怪笑一声道:“怎么赏你?这好办啊!这两晚就让项教主陪你好了,你也方便向他讨教一下绝世武功,哈哈!”“你,讨打!”龙王一气将脚踩在卫青足上,卫青夸张地一跳弹开,项霸也忙摆手道:“这倒不用,这倒不用。” “夫人,还是把妆卸了吧,别装神弄鬼了。”“叫我阿艳!”单艳边扯下面具边抗议道。“啊!”看到龙王瞬间变为美艳的龙王夫人,项霸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看到他的奇怪表情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并把这中间的变化给说了。 “原来如此!”项霸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互相喜欢上了,让我一时非常为难,不知如何下手,头脑一片混乱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是吗?若真这样你这教主可就是灭顶之灾了。”卫青依然取笑道。 “不错,好在并非如此,对了,卫兄弟,接下去我们怎么做,他们一定会喝醉吗?还有其余教众叫他们何时过来?” “这个放心!”卫青哈哈一笑,望着单艳道:“有他这个龙王下旨谁敢不醉。”单艳也报以骄傲一笑。卫青接道:“我们带来的兄弟到时每船分十个劝酒,待到深夜时便携火药潜至船仓放置,等我们号令一下就引爆。” “好,太好了!”项霸兴奋地道,片刻又担忧地道:“不过他们都习水性,若一时炸不死,他们游上岸来却又如何?”“哈哈!我们不有伏兵嘛?” “伏兵?”“嗯,你叫其余扮为普通百姓的教众明晚夜幕时静候战船海岸线上,待我们火烧战船时立于岸边围而歼之,这样就不会有漏网之鱼了。”“嗯,妙计,卫兄弟果是高明。”项霸这才心里踏实起来。 单艳在一旁也点头不已,听完卫青之言忽然激动地道:“那奸贼到时由我来亲自处置。”“没问题!”卫青道。 却说这边为了灭除刘滨而精心布置,不想边境已发生大事,京城上下已焦头烂额起来,匈奴单于军臣借为报上次马邑之围几被诱歼之恨竟派兵闪电入侵,大举攻汉了。 “报,陛下,上郡、渔阳又被敌发兵包袭,情况紧急,望迅速援救。”“啊,不是吧?”群臣不由纷纷议论起来。这匈奴前日刚占领了辽西和上谷不想今日却又攻打上郡、渔阳,看来情况可不妙啊。“哼!”武帝沉脸低哼一声,并不出声,但可想而知心情糟糕之极。 众臣议论半响,并无任何结果,正想退朝,不想却又有人飞速来报:“皇上,不好了。”“怎么不好?”武帝却也忍不住了急切发问。“刚探得消息,敌军有向朔方、定襄大举移动的迹象,若再不发兵回击,估计北方各郡城池均会遭沦陷。” “这可怎么办?”“看来此次敌人来袭并非小规模作战,而是全面进攻,志在威胁夺取长安啊。”“我就说当初马邑之围惊险万分,后患无穷,如今观之果真如此。”“若真让他们操纵五原、定襄、朔方,四面出击,那我们京师可就真的压力大增危险无比了?” “皇上,立即发兵吧,形势危急啊!”“我大汉此番可是大难当前了!”众臣一时惊怒交集,吃惊之余也纷纷骂起匈奴来,说他不不遵和议竟突然发兵来战。 武帝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叱道:“这匈奴确王八蛋,如此蛇鼠行为确是可耻,哼,以为我们大汉是好欺负的,看联如何收拾你!各将听令!”正待点将,一臣却站出来劝阻道:“皇上勿急,臣有话说。” “哦,原来是东方爱卿,有话请讲。”武帝还算是尊重东方朔的,换了别人在此火头上可是谁的意见也听不下去了。 “皇上,兵行诡异,这点我们老祖宗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早已有言,所以不能责怪敌人突发奇兵。上次马邑之围本就已知后果,敌人并非就此不攻我们大汉,以前和亲只是暂缓他们攻势而已,如今全面打来也是意料之中,我们不必责怪敌人,被他们激怒,只要分析敌情作好应战计策就行。” “嗯,不错!有理,那爱卿却有何退敌良策?”“众人听皇上如此却也稍安勿躁,静听东方朔高论。 却听东方朔继续道:“刚才众大臣所议确也有道理,敌人此番来袭气势汹汹,全线攻打估计并非攻城掠地这么简单,应是目标志在一举灭我大汉,兵力三十万以上,不可小视。” “那我们怎么办才好,急切间也一时不易调数目相等的军队啊。”“不错,敌人有备而来,若北方城郡都落入敌手那就更麻烦了。”“怕什么啊,我们大汉兵将也不少,何况这么多年交战敌人也不见得占到什么大便宜,何须惧他。” “对皇上,请下令调军,我等誓死保卫大汉,战死沙场在所不惜”……文臣武将听东方朔之言,一时群情激昂,争论起来,一时分成明显的主战和怯战两派。 东方朔一时无法插言,等他们争论稍为平息再言道:“如今我们必须统一思想,那就是此仗非打不可,因为关乎大汉的生死存亡,不能怯战只等对敌,但关键是怎么打,如何制订正确而又有效的军事策略。”“不错!”武帝又言了一句,接道:“那爱卿认为如何排兵布阵才好?” “臣以为虽北方郡城情势危急甚至有部分已被侵占,但敌人兵力一时三刻还有能攻到京城,我们可趁此作一些准备,不急着还击,以骄敌之兵,同时看看此次大举来侵是匈奴何人领兵,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我们摸清敌帅情况,只要击败敌军主帅,其余被占之地不战自溃,围自解之……” “废话,胆小鬼!”东方朔话未说完已被一人斥而打断,众人看时却是淮南王刘安,只听淮南王道:“东方朔之言初听颇似有理,但深析却是无理之至,甚至危险之极,无异于玩之**。想敌人有备灭汉,那会给我们喘一口气准备好再打,若本王估算不错,匈奴必于短日内攻下北方各郡边关,然后汇师合力攻京师,我们必须在其合师之前,派兵分而击之,以破坏其合纵之力,否则到了那时可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对啊,不错啊!”“王爷之言更为切实,待敌人奔袭长安就为时已晚了,还是散而击敌为妙,又可收复失地。”“立即发兵,再迟就危险了。”众臣听了淮南王之言竟大部分认为他说得更有道理,一时纷纷附和他的说法。 武帝却是一时没了主意,心中对淮南王一直存有疑心,知本不该听其所言,但想来其言也非为已着想乃从大汉安危出发,大汉灭了对其也没好处,确应为肺腑之言,但东方朔之策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正当争持不下之时,却又有人飞奔上殿,神色更为惊恐,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敌……敌人……兵围右北平、雁门……且……且…”“敌人怎么了?”君臣一时齐声发问。 那人抹了一把汗道:“匈奴左右贤王各领十万大军踩占马邑,已向晋阳进发!”“啊!二十万,加上其余兵力果有三十万之数。”“晋阳可是军事重地,若让他攻破,长安危矣!”群臣大惊失色,武帝也不安起来。(注:文中所涉古地名上郡、上谷、辽西、渔阳、雁门、右北平、马邑晋阳分别在今陕西、河北、辽宁、北京、山西、辽宁、山西境内。五原、定襄、朔方则是现在内蒙古一带)? ------------ 第七十五章 御驾亲征 “哈哈!”东方朔却纵声大笑起来,道:“蛇头果然出现了,陛下,我们只须调二十万兵力进赴晋阳与其决战即可,此战告捷,全线皆复,可谓省时省力。” “王爷言之有理。”“还是尽快发兵救援吧,再迟些晋阳失守那就无法挽回了。”众人正侍再言,武帝却烦燥地摆手道:“不要再吵了,退朝,明日再议。” 话音刚落淮南王就立出而陈声道:“皇上,老臣为匈奴入侵之事寝食难安,夙夜忧叹,至今仍认为全面出击为解忧良策,陛下可派诸将分领兵破敌,而匈奴左右贤王之主力我们也可派一大将率大军迎敌,即便不破敌,稳住即可,牵住敌军主力待各个击破后敌人看形势不妙自会退军。晋阳之役若陛下信得过,老臣愿亲自前往。”说完一脸壮烈慷慨。 “嗯”武帝点了一下头,神色似乎越来越坚定了,东方朔欲再陈言却被他举手挡住。 只听武帝狠声道:“匈奴欺人太甚,近百年来从未真正放弃过侵吞我大汉的想法。而我朝一直以弱示敌,更增加敌人之狼子野心,如今无须再忍了,就借此与敌作一大决战,全面出击,各路迎敌,誓与敌人决一死战,保我京师、保我大汉。” “保我大汉!”“大汉威武!”“皇上万岁!”“击破匈奴!”众臣纷纷高声喊叫起来,东方朔见此情形已知多说无益,不如静听武帝安排好了。 武帝讲了此番话后定了定神,然后挺身立起,坚毅地道:“联主意已决,即日集结大军全线出击破敌,各将听令!”“喏!”所有武将齐涮涮立于一旁,精神振奋地听武帝下旨。 “雁门有飞将军李广把守目前暂且无碍,但其余皆需火速救援。”武帝道。“ 骑将军公孙贺,前将军赵信分别领军三万攻打收复上谷、渔阳。”“诺”两将领旨。 “大行李息、御林军中尉宇霸骜,分解上郡、辽西之围,兵力为四万。”“游击将军苏建、岸头候张次公率五万军队兵出右北平、代郡阻敌。各路得胜破敌后再汇集大军于晋阳与敌决战。”“诺”各将军也纷纷领命,各文臣虽非亲赴战场,但听到武帝如此调度也算松了一口气。 但大家冷静了一下之后突地都想起一事来,那就是匈奴左右贤王亲率的二十万主力如何应对,那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师啊。按如今的排兵已用了十五万大军,那晋阳之役该派那位大将出战兵力又几何呢? 众人正在猜测,却听武帝正颜道:“此战关乎我大汉安危、气数,望各将士奋力杀敌,且宜速战,不给敌人可乘之机,若胜利归来自当重赏。”“诺!”各将又再轰应,撩衫捋袍一副立赴战场之豪态,东方朔在一旁却叹息。 武帝说完后忽提高音量沉声道:“至于匈奴左右贤王晋阳之军将由……”顿了一下,大殿一时变得鸦雀无声,“将由联领军十五万……御驾亲征!” “啊”“御驾亲征”众臣以为自己听错,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连东方朔也心突的跳了一下,暗道:“皇上不是开玩笑吧。” 众人刚开始都以为皇上是火气上一时乱说自己要御驾亲征的,直至第三日武帝亲点将士上阵杀敌才知其是认真的。群臣自然极力劝阻,言龙体圣贵系万千子民之福祸,怎能轻易冒险沙场对敌。 但武帝对御驾亲征、痛杀匈奴早已神往已久,之前的狩猎演习只是牛刀小试,根本不能解瘾,加上一直认为朝庭的“和亲”政策不够强硬,助长敌人气焰和先帝怯敌之策有关,自己早就想改变这一无为受欺现状,如今得此良机,怎能不借此一展雄风,以彰大汉之威? 或许其他诸臣还不甚了解皇上想法,但东方朔是相当清楚的,知道武帝想一振龙威,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对其行甚为担忧。此时其他各路将士已分赴前线,而东方朔与张辽领的这一万兵马这日才慢慢起行。 张辽与东方朔并驾而驱,在马上愤愤地道:“东方大人,这皇上怎地如此安排,只给一万兵马我们,难道瞧不起我张辽,认为我不如他们?哼,我们干脆别去好了,免得让人笑话,也帮不上什么忙,李广将军可能根本就不需要我们。” “哈哈!”东方朔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皇上虽给我们的兵力甚少,但至少也给我们出征啊,有多少文臣武将想去都没机会,何况我们此行意不在破敌,观形察势,达奇兵之效即可。” “喔!大人不是开玩笑吧,出征不为破敌那我们出来干什么?奇兵?何谓奇兵?”“哈哈!就是战场上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在哪里出现,自由之军也,到时再告诉你吧,你只需听我号令即可。”张辽还是听不怎么明白一时愣住不语。 却见东方朔笑后脸色转暗,喃喃自语道:“晋阳、平城、白登山!唉,希望皇上路过那里不要停止才好,郭成,你能完成我的任务吗?”“白登山、郭成!东方大人,你在说什么?”张辽问道,然东方朔却低头不语。 武帝所率之军兵指晋阳,这日已达代谷,只见城上飘扬的都是匈奴军旗,可见此城已沦陷,轻骑校尉郭成抱拳奏道:“陛下,晋阳已近,距此仅数百里,前为代谷,刚为匈奴左右贤王之部所占,请圣上明示。” “嗯。”武帝点一下头,转问身旁的强驽将军李诅,轻车将军李蔡道:“两将军意下如何?”李诅一抱拳,道:“目前尚不明敌方情势,容我与郭校尉前去察敌而后再禀圣上。”“好,去吧。”武帝挥手道。 眼见代谷近在咫尺,一种准备激战的血液灌满全身,武帝不由莫名地激动起来,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亲征啊。 也只半响,李诅与郭成就已回来,李诅道:“我等刚才侦察所见敌军也只三四万兵力,且刚刚才进驻里面,估计还未休整好,若我们此时以十五万大军击之敌人肯定经不起这场恶战,收复代谷应不为难。” “是吗?你们观察可准确?”“肯定准确,末将愿以性命担保。”“好,太好了,就依你们之策,长驱直入,杀他个痛快,传令三军,即刻作战。”武帝意气风发地道。“诺“三将领命下去。 口角齐鸣,鼓声振天,十五万汉军如潮水般涌向城池。匈奴兵探出身来张望,汉军已搭梯冲至墙头,慌忙来挡但那里阻挡得住,“哎呀”声中已被砍杀一片,正当加强兵力防守,不想城下大门却又被“铛”的一声巨响撞开了。 汉军势无可挡,以摧枯拉朽之势攻进城门,再一阵血腥搏斗喊杀中匈奴终于缴械投降,可笑匈奴兵占领代谷还未二天却又被汉军收复,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这支军队是汉朝皇帝亲自率领的。 武帝与李沮、李蔡,郭成进得城来,里面百姓早已跪倒一片迎驾,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威武!”“大汉威武!” 武帝巡视战场一圈及听到子民的欢呼颂扬心中对这场战役的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哈哈长笑后叫百姓平身。 汉朝与匈奴虽多年对峙战争不断,但自汉高祖刘邦以来还是甚少皇帝亲征的,故得此机会一睹龙颜那会放过,立身后众人仍把武帝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夜在此歇息,李蔡道:“陛下,代谷已收复,下一步怎么走?是取晋阳呢还是转战平城?”“平城?平城怎么了,难道平城也被匈奴占领了?” “不错,左右贤王抵晋阳后分兵出击,分别占领代谷与平城,而如今霸占平城的就是右贤王,所拥兵力估计五六万,左贤王部十万左右。” “喔,原来如此,让我想想。”略停片刻后道:“联以为右贤王部兵力稍弱应先取平城,加之败其之后右贤王如失一膀,也有利于晋阳会战,双方兵力不致相差太远,尔等认为如何?” 李沮和李蔡互视一眼,道:“陛下果然高明,臣等也正有此意。”“哈哈!好,明早就起程,右贤王,联给你点厉害尝尝。”? ------------ 第七十六章 龙困于野 平城已在望,同样满城遍布匈奴旗,看到自己国士被敌军占领就不由有气,武帝恨不能立即挥师收复失地,但想这右贤王应非无能之辈,且对方兵力也不能与代谷相提并论,不由发话道:“李将军、郭校尉,这一战仍是单刀直入么?” 估计匈奴已知代谷被收复,再见汉朝天子御驾亲征,不由紧张起来,一时城楼兵士林立,穿往如梭,给人密不透风之感,一人还不时立于墙头观望,想那就是右贤王了。 武帝与李诅李蔡观之也不由心喜,但那匈奴人也非善与之辈,虽被汉军压着来打但仍极为顽强,搏斗厮杀中也砍杀不少汉军。又再冲杀一阵,眼看日已近暮但仍无法杀进城去,武帝只好传令收兵。 武帝道:“校尉今日辛苦了。”郭成道:“哪里!”“李将军等对今日一战有何看法?”武帝又道,“那匈奴果是凶悍顽强,看来不尽起大军不能败之,明日起全军皆上吧。”“嗯,不错。”武帝点了一下头道:“好,全军攻城!” 第二日一早,十数万汉军如蚂蚁般密集向城楼爬去,炮石纷飞中一批一批地倒了下来,上去一部分的也给匈奴守兵杀戮一尽,汉军损失严重已折二万士兵,虽然敌军也有伤亡但似乎早有死守平城的决心和准备,任汉军怎么冲杀也挺而不退,汉军虽众但一时也没了办法。 武帝不由伤起脑筋来,如此损耗下去如何能解晋阳之围,若弄个不好自己困在这里群龙无首更影响全局了,各线战役都有可能崩溃,但头痛归头痛,却一连二天仍无良策,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能这样僵持着。 这日武帝与李沮、李蔡并驾立于阵前观望敌势,匈奴兵于城上高声怪叫欢呼起来似乎专气汉军,武帝再也看不下去沉脸扭头欲走,李沮却目显神采突道:“陛下,臣忽想得一法,不知可否行得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喔,什么计策,说来听听。”武帝苦闷之余也来了兴致。“臣近日察敌突悟一事,那就是匈奴人知道皇上御驾亲征,但城中百姓或被俘禁却不得知,若想一法让城中百姓获知皇上亲征必群情激昂,联合内举,这样里应外合,当可让匈奴后院起火,应接不暇,大败而退。” “好、好计谋,不过如何传讯入内。”武帝一喜后道,李沮道“今晚自知。” 汉军自晚饭后一直鼓鸣不停,号角不断,匈奴以为汉军又大军来袭始终高度紧张,寝食不安,仍奇怪的是汉军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未组织什么大规模的进攻,让匈奴虚惊一场。 时至半夜见汉军仍无动静以为乃虚张声势放松警惕,不想突地汉军射来万千火箭,混乱当中城楼匈奴兵大多中箭,抽来的匈奴兵急忙防守,但大批汉军已涌上城头,厮杀声中一时难分难解,汉军攻城之势却已受阻,再战数个时辰眼看就快破晓,若再次攻不下来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正当此时却忽见城内火光大盛,各种声音涌入耳际,混乱吵杂之极,但匈奴兵哀号之声却不断传来,城上守兵不知发生什么变故,一时惶恐起来,且战且退,这又给汉军杀伤一片,渐渐地只听到有人高声喊道:“皇上亲征,天子驾到。” 时四处传遍此声,激动人心,城内汉人与攻城汉军连成一遍,联手把匈奴杀了个稀巴烂,城门大开,汉军昂首狂冲入城。 即已大胜,正当安置百姓,武帝却忽忆起一事,道:“那右贤王呢?逃往何处?”一士赶紧道:“正往平城东面逃不过去,仅出里余。” “喔,是吗?快快追击,活捉右贤王,杀它个片甲不留。”将士轰诺一声,大军即转头往东面追去。 只追片刻,已见匈奴踪影,武帝命李诅,郭成上前灭敌,却见一贵族打扮的匈奴人扭过头来,蓬头垢面满身烟尘,狼狈不已,望见武帝却狠狠的道:“汉朝的狗皇帝,下次本王遇到你一定取你狗命。”言毕与余部抱头鼠窜,疯狂逃命,却又被追上的汉军斩杀近半,武帝却是不怒,哈哈大笑,仍挥军再追。 “这是什么地方?”眼见不见了敌军踪影,武帝不由按马停问,李诅与李蔡互视一眼,迟疑一下道:“臣等一时还不能确认。”“好吧,大军就此歇息吧,打了一整夜的仗,也都累了,把所带干粮取下将就吃了吧,回平城后再好好吃他一顿。”各将士依言席地就食。 武帝吃至半响,忽想一事道:“李诅,你是如何通知平城内百姓与我们里应外合,联手破敌的?”李诅哈哈一笑道:“本也小技巧耳,让皇上见笑。”原来李诅令士兵将一些写有皇上亲征,呼唤全城响应的布条捆于火箭之上,借一部分射入城内落于百姓手中从而生此奇效。“哈哈,妙计,妙计。”武帝与郭成等不由称赞起来。 归途行半当中却有一山横亘面前,虽不奇特但却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武帝驻步不前,不由道:“此为何山?”李蔡观看一阵后道:“白登山。”“白登山?”武帝神色凝重起来,又追问了一句:“是否是高祖当年出兵亲征被围之处?”李蔡深思道:“应该是吧,此山位于平城东南面就是这个方位。” “啊!”武帝一惊接着脸现喜色,郭成闻之却面露神异之态。“快快下马。”武帝喊道:“不想到了高祖当年亲征迎敌之灵山,联须亲自上去祭拜才是。”想起当时高祖屈辱被困,如今自己痛杀敌军,大胜而归,路经此处怎能不上去朝拜以祭先祖在天之灵呢? 大军闻旨纷纷下马,驻而不前,一直都不爱怎么出声的郭成此时却大惊失色,上前阻挡道:“陛下万万不可。”武帝奇道:“什么万万不可?”“因为东方大人之前有嘱咐,嘱托末将若皇上经此山一定要阻止,不能上山停留。”“哼!”武帝生气道:“联上不上山要他东方朔来管吗?笑话!‘ “但此山凶险,陛下还是慎重为是,东方大人说……”“去!”武帝怒道:“联决意上此山,休再阻挡。”拂袖跨步,李沮见之虽不反对却抱拳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只要不阻联上山,什么话都可以说。” “臣认为这下这时间必耗费不少,而那晋阳危在旦夕,若不急授恐怕不保,所以……”“哼,转弯抹角还不是想叫联不上去,这样吧。”略一思索道:“你且先领四万人马前去援解晋阳之围,联稍后就到,与你会师后再和左贤王决战。”“这……”李诅想再说,武帝却道:“不必多言。”转身而去。 李阻率四万兵士走后,郭成只好硬着头皮陪武帝上山,但不知是否受东方朔之言所感,心中总有股不祥之兆,但偏无法阻拦,经代谷,平城之战后,汉军折损三万人马,李诅带走四万,武帝身边也只八万了。 军队缓缓上山,上到山顶果有白登字样之碑文,刻当年与奴征战之事,武帝见之跪伏于地,龙目泛泪,感慨万千。 郭成阻止武帝上山不得,只好劝武帝祭拜完快下山,但偏武帝却是极为顽固之人,更不容臣下屡触龙颜竟令全军就山驻扎,留此过夜,郭成见事已至此也只好听天由命。 睡至半夜,却忽人马嘈杂声,且声音俞来俞大,渐至山野回响,上下震荡,武帝与汉军惊而立起,望四下一看却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入眼尽是一片火海,红芒芒的望不到边,那是敌人的焰火,看来匈奴人已尽起晋阳之兵将此处包围,耳中还不时传来:“活提大汉天子!”“诛灭汉猪!”的耻笑辱骂声。 “我们中埋伏了。”郭成丧气道。“不错!”李蔡也应道。武帝大怒,进而颓然坐下,不由有些懊悔,都怪自己意气用事,贪多求全又刚愎自用不听东方朔之言累己与汉军陷此绝境,八万对二十万,谁也知道这后果是怎样。 “东方大人,我们行军用不用这么慢啊。他娘的,一个匈奴狗也见不到,否则杀他一阵过过瘾也好,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张辽边叹气边烦燥地道。“别急,总该有用得上你张监尉的地方,只是时候未到。”东方朔道。 两人正待再言,却有一校尉来报,“不好了,皇上被困白登山!”“什么?你说什么?白登山!”东方朔闻之“啊”的一声,脸色发白,险些掉下马来。? ------------ 第七十七章 灰飞烟灭 卫青道:“刘滨睡得怎么样了?”单艳冷笑一声:“像条死猪!”稍停一下狠声道:“等灭了他的水军我可要把他弄醒,否则岂非便宜了他?”卫青知她对刘滨的切齿仇恨,略点一下头后转望项霸道:“教主可安排好了?” 这夜并不是个宜人的天气,月稀星疏闷热难当,偶尔仅有一丝凉风,但各战船上摆堆的上百瓮酒却让各水兵喜笑颜开,双眼放光,东海龙王可从来未如此“厚待”与放纵过他们,看来今晚不唱醉就太对不起自己的了。项霸与卫青,“东海龙王”高踞楼船之顶,傲视群船,三人与龙王三将端坐一酒席。 “好!”“好!”……刘滨军士虽仍不清楚为何如此转变,但候爷有令怎能不听,更何况刘滨难得如此大方就无须客气了,纷纷响应举杯。 酒过三巡,卫青与项霸均是海量自是毫无变化,那三将却不甚妙,已脸经脖子粗了,争着还要向三人敬酒,“东海龙王”变色道:“去,去,你们替我到各船慰劳好了,在这里再喝下去不放倒才怪。”那三将一窘,互视一眼立起再饮一杯乖乖地道:“遵命!”分别朝各船摇晃走去。 待那三人走远,卫青哈哈一笑道:“你这假龙王还真有些威势啊,连我也大气不敢出一下。”“是吗?”单艳咯咯一笑:“那你以后见到我只管点头哈腰好了,本候自会对你好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三人齐声大笑,别船之人还以为龙王与客人真的相谈甚或欢,于是也越发尽兴起来,上百瓮酒已去三分之一。 笑过后项霸却似有些担忧地道:“醉估计他们会醉,只是是今晚无风,就算引爆后火势也不旺,岂非大打折扣,影响战果?”“哈哈,教主过虑了。”单艳自信地道:“这海风甚是特别,如此天气要么不来,要来就来得比往日更为猛烈,不信你再等等看。”“喔?”项霸半疑半信地点了点头。 已近子时,天上星月更是几乎匿入云层,毫无光彩,刘滨水师在龙王暗示带领下越发无所顾忌,拉肩搭腿,手足并用,喝了个热火朝天,再加楚教所派来之人虽不多却是异常能喝,也引得他们更不甘示弱,酒兴冲天,不觉已把船上之酒喝了大半,开始胡言乱语,神智不清起来,但余下之酒仍不放过,竟脸红耳赤的争夺起来。 “差不多了吧?”项霸朝卫青打个眼色,卫青饮一杯道:“再候片刻。”却在此时,一阵狂风袭来,却把酒席上的盏碟也吹振,项霸不由脸露喜色,此风过后稍停一会,尔后却是持续不断,只把众人衣襟头巾都刮得嘶嘶作响。 卫青见此,猛地挺起,喝道:“开始!”手提一酒瓮,项霸振奋不已,也豪情满胸也道:“好!”两人分立一边,对点一下头,扬起手来用劲将手中酒瓮抛上半空,两酒瓮高速上升,迎面“啪”的一声巨响,酒雨四洒而下。卫青项霸弯腰再拿两瓮,像刚才一样,飞速又把手中之瓮再扔射上空。 三声脆响过后,只听各船紧接着嘭嘭数十声巨响,地动山摇,各船猛烈摇晃起来,有的已一头栽入水中,众水兵醉醺醺的,还不知怎么回事,已被冒起的火舌卷起,遇上倒在船板上的剩酒,更是燃烧得更旺,借那海风一吹,只烧得上翻一窜,屁滚尿流,瞬间死伤近半。 卫青项霸哈哈大笑,又一阵巨响陆续传来,各船又一阵剧颤,海面升起数丈浪花,盖头打下,更把船只炸砸了个四分五裂,残肢烂骸。 “不好!”“我的妈呀!”“快逃命啊!”……扑通声响,眼看呆在船上性命难保,剩余水兵纷纷跳落海面,然那些战船之前已被东海龙王拉出海岸几里之外,跳下水后也一时难以立即游回岸边。 近万龙王子弟争先恐后拼命地向周边靠拢,卫青项霸相视一眼,轻松地双手抱胸哈哈一笑,只等看戏。 经过一番挣扎游划眼看就可登陆,龙王军士松了一口气,浑身麻软,脸色苍白,正待歇会,不想岸边却忽地排出一长列黑衣箭手,箭头纷纷指向自己,不由惊问道:“你们是何人?”“要你们命的人!”言毕一排箭雨密射而出。 “啊呀”声中哀声四起,纷纷落水,一小部分勉强冲上岸的也给黑衣人手起刀落,迅速斩杀戒。一时岸边红潮涌动,鲜血迸流,可叹龙王子弟自己是怎样中计,被什么人攻打还不怎么清楚就已束手待毙,尸淹海中。 “狗贼,还认得我么?你也有今天。”单艳一脚把刘滨踢醒后道,俏脸含霜。“啊?”刘滨转身四顾,眼望横七竖八,满目狼藉的景象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深知大势已去,听单艳此言惨笑一声,肥胖的躯体如一堆烂泥般倒下,但片刻后似获一丝生机似的滚爬至单艳足下,猛磕头道:“夫人,你行行好,饶我一命好吗?我是真心对你的。” “哼,你当初杀我父母迫死我姐姐时可曾想过今日报应?”单艳怒容满面,怨愤不已,手提利剑慢慢上扬,刘滨惊恐不已,嚷道:“但我们毕竟做过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放屁,那是你强迫我的。”单艳气而一剑把其左臂砍下,刘滨倒地哀叫,但单艳仍不解恨,挥剑左右再刺,一共刺了几十剑,刘滨浑身是血,气绝身亡。 单艳却似全身失去了力气,半跪倒地,呆呆地道:“爹爹,娘亲,姐姐,艳儿给你们报仇了。”言毕痛哭失声,浑身颤抖,项霸想上前劝,卫青却道:“让她哭个痛快,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清点战场,楚教伤亡甚微,而东海龙王之水师却已全军覆没,以此微小代价换取胜利可谓战果辉煌,楚教上下兴奋不已,项霸更是对卫青感激不已,更增相惜之念,强烈要求卫青随他回楚教再痛饮一番,卫青想来无事又见项霸热情无比也就接受了。 正待下船,却见单艳仍一人背对众人傻傻在面对大海观望,卫青心下一叹,走了过去轻声道:“还好吗?”单艳身子轻微一动,悠悠地道:“不好,我这样还好得了吗?” “你就别伤心了,事情已过去,要面对新的人生,是了,你已手刃仇人这里肯定不呆了,准备何去何从啊?” “呵,何去何从?”单艳痴笑一声:“我从十六岁起就没有了亲人,形单只影,无人疼爱,一个亲人也没有,你叫我何去何从?”言毕掩脸再次失声痛哭起来,卫青一愕,不想这个问题却再次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卫青等她哭了一阵后道:“不管你去那,我却是要走了,后会有期!”抱拳告辞,不想单艳却闪身拦在卫青面前道:“你去哪里?”“我先去楚教,项教主留客。”“我也要去,我跟你去好了。” “那可要问问项教主才是。”“哼,他敢不欢迎我?这场胜利可有我一份功劳。”单艳仍有残泪,但已恢复了一些生气,刁蛮起来。“唉,不要又来一个傲雪公主才好。”卫青暗暗担忧。? ------------ 第七十八章 刀棍重合 再次回到楚教,卫青这次却被当成上上之宾,既拯救了楚教又助其灭了宿敌,也难怪他们感恩戴德,顶礼膜拜了。想来世事也真奇妙,刚来时对方于己还是敌对身份,如今却已结成生死好友。 再喝半响,项霸突然挺身而起,举起酒杯道:“我们楚教能脱此劫,诛灭敌人全仗卫兄弟之力,今后卫兄弟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楚教上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让我们一起敬卫兄弟一杯。” 大家坐下后,项霸对身边的卫青道:“卫兄弟,你对楚教的大恩大德项某无以为报,现想来有一礼物赠送于你,希望你能接受。” “哈哈,教主客气了,如今我们是朋友,就不必老计较这些了。”“不行,你一定要接受。”项霸似乎有些酒气上涌,吼叫起来。卫青又再推辞,但项霸更大声,仿佛愤怒起来。 旁的单艳不由偷笑,可不曾见过有人逼别人接受礼物的。卫青见此也只好道:“那教主须先告诉我此礼物是什么,若太贵重就不好。”“哈哈,那礼物对于别人或是废物,然配卫兄弟却是神器。” “喔,那到底是什么呢?”卫青也不由被此话引发了兴趣。“霸-王-刀-棍!”项霸钉地道。“啊”卫青闻之惊得张开了嘴。 走进一殿,站立于一红绸包裹的长形木架前,卫青也控制不住心潮起伏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原来卫青拗不过项霸,心中对这一神物也神往已久,故答应先瞻仰一番,至于接不接受到时再说。 项霸到了此物面前那先前酒意似乎一扫而光,跪下行了叩拜之礼,卫青也抱拳默念一番。只见项霸掀布起处,一道绿光暴射而出,耀人眼目,瞬间又平淡无奇,惊诧下卫青也不由趋前观之。 此棍却原是青铜所制,刚硬无比,棍身为螺旋扭纹,棍后端却嵌了一颗比拇指还大的墨宝石,前端残缺果为折断,长为丈余。 项霸正当说话,那棍却不知为何突地地嗡嗡作响起来,并在那木架上振动,项霸奇道:“却是为何?”伸手去取,但入手后仍振响不停,项霸不由烦燥起来。卫青见之道:“给我瞧瞧。” 项霸依言递至卫青手中,说来也怪,那棍至卫青手中后却不吵不闹了,安静异常,卫青随手把玩一阵,觉入手极沉但配那宝刀却又似乎再好不过,且那扭纹握之极为合掌也甚好使力,不由叹了声:“果是神物!” 项霸觉得奇怪再取至手中,但它却又吵闹起来,一归卫青手中又无事,如此几次三番项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卫兄弟,看来你不接受此物也不行了,此物有灵气,神器认主,先祖之意,我也奈何不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卫青心虽喜欢但终认为此为项霸祖传之物怎能易手?但项霸一再坚持赠之,同时连宝刀一并附上,卫青推辞良久,最终只好接受了。 项霸见卫青接受了十分高兴,道:“项某能不能复国,那是后事,卫兄弟接受了就好,先祖显灵,此刀于你手中当可保家卫国痛杀匈奴,一展先祖雄风。” 卫青谢毕后与项霸谈起刀棍分离在战场上颇受束缚不尽畅快淋漓之感,项霸听后拍胸道:“刀棍重合之事包在我身上,可命巧匠连夜赶制。”但卫青因此又必须多停留一晚了。 另外问起霸王刀法之事,果然项霸也言道:“上祖所传当有开天辟地……横扫千军……直捣黄龙……万夫莫敌之招式,其余则记载不详。不过想来也是威霸无敌,勇冠三军之意,卫兄日后上阵可慢慢摸索及体会,相信可得先祖之真传。” “不错,看来司马兄所说与此相符,倒真的为霸王所使之刀式了。”卫青暗暗点头,心中对这霸王刀法更为亲切也更具信心。 宴散回房后想起那刀棍重合之事心中不由激动,再想自己离代郡这些时日不知怎了,一时无眠,观外面月色正好,于是披了衣衫踱出院苑且思且行,在那月色照射下花草树木都如水中藻苔一样,刹那仿似又来到了海边。 也不知停留了多久,想已三更,正想回去,眼前却现出了一倩影,仅着宽袍,长发披肩,可见半脸,卫青神驰之下脱口而出道:“公主!” 那女子扭过头来,见是卫青,微微一笑,却是单艳,道:“原来是卫兄,怎么,又想起你那朋友了?”“喔……是的,实在太像了。”卫青不好意思地道。 “我倒宁愿是她了,好让你牵肠挂肚。”单艳叹了口气。卫青也不好解释,只好任她胡说,两人一时无言。半响,单艳忽道:“明日你就要走了,将要去何处呢?”“代郡。”卫青吐出两字。“我也去。”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去那里你也去那里?”“我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但我也不是你的亲人啊?”“我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不是吧,乱认亲戚也可以?”卫青傻了眼。 “我比你大一二岁,你以后叫我艳姐好了,我叫你青弟。”“啊,不是吧?”卫青一时惊呆,想不到对方竟打蛇顺棍上。“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没有选择,你若不带上我,我就当场自尽,你就是害我的罪魁祸首,全楚教的人来做证。”“你……你……”卫青气得不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单艳却是抿嘴得意一笑。 次日于教门口告别。“来啊,把宝刀抬上来!”项霸挥手道,众人一时俱来围观。交至卫青手中,卫青抡刀立马挥舞几下,只见四周竟似刮起寒地狂风,呼啸声中竟连丈外的树木也劈折,众人不由一阵喝彩。 卫青见刀棍合一后威力更增也高兴不已,再次抱拳向项霸答谢。“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卫兄就要走了,我便把此马也送与你代步吧,否则提此长刀也是不便。”“项教主果是周到,那就不客气了,后会有期!”翻身上马与单艳各乘一骑向代郡奔去。 奔至半程,只见前方道路却突冲出一队人马,蹄声甚急,两人正待思索应否闪避,不想抬头前望时却让卫青惊叫出声:“蕊儿,三弟,咦,三弟怎么来了?” 众人回到代郡,坐下后卫青道:“辽弟,你怎么来了?”张辽心急火燎,也没心情喝茶,粗声道:“皇上被困了。”“什么,皇上被困?”卫青也惊而停杯。 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从下章节开始大战陆续登场,狼烟四起,锋火连天,风云变幻,汉匈双方竭力拼杀,征战不断,卫青尽显超级名将神勇无敌本色!大战争!大场面!希望能带给大家非同一般的震撼感觉。另外,感谢各位自传以来的一贯支持与厚爱! ——敬请 —留意— 关注!!? ------------ 第七十九章 双雄救驾 原来那日东方朔与张辽得到武帝白登被围的消息已至雁门关外,张辽心急想立马就领这支军队去救驾,东方朔镇定下来后却道:“勿急,想那匈奴一时半刻也未能攻上山去,皇上亲军应能捱上几天,雁门关就在眼前,我们还是先进内与李广将军会合后再谋定夺。” 此时夜色已暮,抬眼望去雁门关如猛狮盘踞,雄蹲关外,飞雁过处,声嘶色厉,凝重威严,果不愧为千古名关,此时更因一代名将李广在此把守更是固若金汤, 东方朔转望张辽道:“张监尉,趁敌人还未发现我们,未做好准备立即冲杀进去吧?”“不错,有理。”张辽一鞭响亮抽打在马匹上昂首挺立军队之前,面对匈奴大喊一声:“匈狗,张爷来了,受死吧,杀啊!”汉军接令与张辽齐狂声大叫冲锋陷阵起来。 两军相接,匈奴还不知怎么回事,已被糊里糊涂砍杀一片,清醒过来时汉军已杀入营中,马踏枪挑左冲右突却把匈营搅得乱七八糟,千疮百孔,张辽更是勇猛异常,持戟挥舞拼杀来回冲刺,只杀得匈奴一片狼哭鬼叫。 正在此时,雁门城上响起密集的鼓声,一将立于城头遥望,片刻,城门大开又杀出一支汉军,匈奴那能抵挡,只好退守两旁让出一条道路,东方朔与张辽见此良机立引军冲入城内,城门立即关闭。匈奴想追已是不及,只好收拾残兵败将迅速又把雁门关围住。 两人进得城内,一将已站前迎接,身材魁梧,目射神光,虽须发半白,但盔甲严整却是威猛无比,张辽并不认识李广一时愣住,东方朔却已快步上前,高声道:“李老将军!”李广忙行军礼:“东方大人。” “这就是匈奴人闻风丧胆的飞将军了。”东方朔引见给张辽道。“将军好!”张辽一抱拳:“敌人如此怕你,却是让人痛快!”“小伙子,你也不错啊。”李广爽朗一笑,三人齐步跨入内。 叙完情由李拍案而起,道:“圣驾危急我等立即杀出城外去营救吧。”“未可!”东方朔摆手道:“东方大人何出此言?”李广不解道。“将军。”东方朔道:“皇上确是身陷险境,但如此冒然去救也未必就能奏效,或许还会折损更多兵士。”“喔,那你?”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C] “若如今我们冲出城外与那匈奴厮杀估计是两败俱伤,将军有二万余兵士再加我们一万人马但匈奴除去刚才死伤的应还有四万余人。这样冲杀出去敌人有准备就算能成功突围相信所余将士也不多,以此弱小疲惫之军去救驾又岂能解皇上之围?” “嗯,似乎有些道理,那大人认为怎么办才好?”李广问道。“本官认为将军不如再固守城关数日,我与张尉分头行事,我去联络渔阳,上谷等各路将领联合前去救圣驾,路经雁门时可内外夹击雁门之匈奴军,胜后再联合成大军出发,若此时将军离城,我看弹指间此城就失,而不集成大军又岂能撼动包围皇上的二十万匈奴兵?”李广听后深思片刻道了声:“不错,只是难为了皇上。” 东方朔见李广即将接受自己的的计策,又道:“为保皇上这数日内无忧,我还有奇兵。”“奇兵?”“那就是派张尉速去代郡寻卫青上山,以生奇兵之效。”“卫青?卫青是谁?”李广讶而道。 “哈哈,此人能征善战,足智多谋,智勇双全,有他上山必能确保皇上无事,将军放心好了。”“喔,何人有此能耐?我却不识。”“他便是张辽的结义兄长,原禁卫军首领。” “我大哥比我厉害多了,和你老儿也有一比。”张辽兴奋地道。“哈,真的吗?这样就好。”李广捋须一笑,却不计较张辽唐突。 却说东方朔与张辽分别去搬救兵,而武帝却正为突围之事而犯愁。自中伏被围之日起,如今已是第三日,也作了多番冲破但却无法前进太远,仅凭山峰之险才据守至今,敌人人数众多,围得似个铁桶阵似的,里三层,外三层,非但出不去还折损不少汉军,八万兵马已去万余。 令人绝望的是所带粮食也已将吃完,而此山生禽走兽又不多,水源位于山后脚也被匈奴发现后切断,如此下去,别说战死,困也要困死,又饥又渴,众汉军已人乏马困,精疲力竭,要不是为了保护皇上苦苦支撑,恐怕早就不行了。 眼见此景,武帝却也忧虑不已,开始有些后悔一意孤行上山拜祭,本来全线胜利后再来也不迟啊,自己可是过于麻痹大意了,如今此种境地却插翅难飞,想当年先祖还有陈平在旁出奇谋,计令匈奴退兵,但今次却有谁来救联?即使不死若让匈奴活捉也是奇耻大辱,心中喑骂匈奴可恶,但愤怒之余偏又无法,匈奴左右贤王却不时叫人骂战劝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大哥,我们快些去救皇上吧,再迟些他们可能就守不住了。”张辽说完后催道。“不错,卫哥哥,我们快点去吧。”柳蕊在旁也说,恭太守与刘陈二副将更是紧张,立即请战。 “大家稍安燥,听我说。”卫青摆手道。“此事非同小可,事关圣上安危,要慎重考虑,周全计划,否则可能反而误事。”转望张辽道:“你与东方大人分别后至今几日?可知他联络到其他将领没有?” “不知他联系上没有,如今已是第二日,还有东方大人叫李广将军等他,也不知李将军出来没有。”“嗯,我看各路战线吃紧,东方大人未必一时能从他们那里抽得出人马去救驾,好吧,看来我们必须火速赶往白登山。”卫青道。众人闻卫青之言不觉心喜,兴奋起来。 “不过……”卫青顿了一下道:“三弟你只带来三千骑,我们代郡也只能出万余兵士,其余守城以防敌人继续来袭,如此万余兵力救驾也仍是不足,别说突围,上山都有些难度。”“是啊,那怎么办?”众人一起发问。 “只能以奇取胜了。”“以奇取胜?”卫青不答转首对身边的陈仲低语一番,陈仲点头下去布置。卫青抬头朗声说:“此次出征总人数为二万,除我弟张辽外,陈仲都尉,三四五虎随行。你们要好好饱餐一顿,午饭后即刻出发!”“诺!”众将轰应一声。 “卫哥哥,这次你一定要带我去的了,你以前说过的,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啊?”“是说过,不过,你身子刚好一点,且终是女子,上阵恐怕……”“恐怕什么?难道保卫大汉,保护皇上有分什么男女的吗?我可是去定的了,连你那什么艳姐姐都说要去了,我是你妻子就更义不容辞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她了?”“她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她是非去不可,同时想见见天子是什么模样。”“哼,现在是去打仗,可不开玩笑来着。”卫青气而不言。 吃完午饭,众人立即出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真往白登山飞奔而去,柳蕊与单艳坚持要去,卫青拗不过她们,最后竟连二娇也带上,铁甲之师铮铮硬汉之中却添了几朵鲜艳之花。 经过一日一夜的极力驱驰,白登山仅距数十里,众人舒了一口气,正待提速前赶,卫青却喝令停下,道:“我不是说过以奇取胜吗?这样直接上山,暴露目标,岂非送死?” 众人不语,卫青四顾一望,指着左近一座山峰道:“我们先进此山扎营,登上山顶观察敌情后今晚再连夜上山。”众人虽仍不解但只好跟着卫青牵马进山。 安置停当后,卫青携张辽,陈仲,柳蕊等登上此峰之顶,一望之下,众人不由也暗吸一口凉气。只见匈奴战旗遍地,军营星布,密密麻麻,直把白登山围至数里之外,看来二十万之数非但不虚,或许还不止,看来即使能上山一场恶战也在所难免。卫青遥望一阵,与众人指点一番,众人皆纷纷点头。 “待半夜时,我们就把这些衣物穿上,脸上抹些泥灰,由陈都尉三虎和我领头,其余人不用出声,跟着我们就行了,如有不测,听我号令行事!”“是”众人齐应一声。? ------------ 第八十章 突围大战之战神出世 “快快让开,两贤王命我们上去再劝降那倔皇帝,否则我们匈奴明日就大举全面攻山了。”陈仲压底嗓子用匈奴语叽哩呱啦道,瞪眼叉腰,匈奴兵见这些人确是匈奴兵,再看这架势也不好惹,怕误了大事加之半夜眨眼惺忪,也就不再多问,摆手放他们上山,柳蕊单艳她们不由偷笑。 原来他们能够兵不血刃完好无损地顺利上山全靠卫青妙计,卫青令全军穿上平日战胜敌军所俘获的匈奴军服,再让熟悉匈奴语的陈仲假传右贤王之令劝降,才得以鱼目混珠神奇上山。 “嗯,对,对,那突围之事就全交由卫监尉统一安置指挥好了,众人须听卫监尉之令。”转眼一瞧轻车将军李蔡,意思包括他在内。卫青其实还未官复原职,但武帝以此称之可见其倚重之甚,将突围救驾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了。“谢皇上。”卫青见武帝如此信任也不再客气。 “匈奴人灭我们之心必愈来愈切,此为险境,也当尽快脱围为好,但你们随皇上困此山中已五日,神疲力乏,故目前紧要之事是吃饱喝足,恢复体能,再寻机破敌突围。”卫青对皇上亲征军道。 “可是,我们没粮又没水了,你们带了吗?”亲征军纷纷问道。“我们带的也不多,仅够二天,但我会有办法的。”卫青道。 “三虎,四虎,你俩领些兄弟取此火药去寻一处地方爆石开泉。”“诺!”。待两人走后转首对武帝道:“即使取到水,但粮食有限,我们也必须在这两天之内冲出重围。”武帝点头:“不错,但那粮食呢?只怕两日也不够啊。”“那就杀一些坐骑。”“什么?马!” 听说要杀战马,汉军纷纷反对,都说没了坐骑靠什么冲锋陷阵?卫青却道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最终才把众人说服,填饱肚子再说。 这日已是上山后第二日,卫青在紧锣密鼓的为突围作准备,而右贤王得知受骗气得七窍生烟,加强了包围圈,紧密得似乎连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并扬言武帝卫青一起活捉后再慢慢羞辱。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当然不会!颤抖吧,匈奴!因为,所向披靡,纵横无敌,霸震三军的一代战神——卫青,就要横空出世了! 卫青坐军帐之上,问三虎道:“滚石准备好了吗?” 三人道:“准备好了。”“好!”卫青点头,望其余诸将道:“此次为确保皇上突围成功,我们分三路齐发,既迷惑敌人耳目也分散其兵力,尔等认为如何,可愿为皇上拼死血战?” “力保汉皇,誓死破敌!”众人一齐高呼。“好!”卫青道:“那我就准备下令了。”武帝也激动起来,高声道:“联必与汝等生死与共,血战沙场!” “李将军,郭校尉。”“在!”两人应道。“你们领二万兵士与一千乘马车冲击敌军西北面。”“诺!”两人接令。 “陈都尉,三虎,你们也领二万兵士与八百乘马车冲击敌军东南方。”“诺!”四人退下,卫青顿一下再道:“战骑有限,其余的四万人马都归我统领,我于前,张辽殿后,中间柳蕊单艳二娇和其余将士保护皇上一齐向正南方突破。” “你们两方将士目的是牵引敌方兵力以掩护我们下山,突围后我们自会掉头回转前后夹击接应你们,明白吗?”“明白!”众人振声道。“好!今夜子时,突围大战!”卫青挺身而起。 暮色如铁,号角如泣,似乎也在为这场即将要到来的汉奴惨烈大战提前吹起了阵前哨。这也是双方自和亲破裂以来最为坚决与仇视的第一场大战役,战斗吧,想要向强大的匈奴叫板首先得破了他们这次铁桶阵。我们有信心破,也必须破! 子时已至,三支汉军严阵以待,分立白登山的三个方向。鼓声响起立如猛虎下山般狂冲敌方阵营,匈奴早知汉军要突围生死一搏,但对方从三个方向倾泻而下却一时也弄不清武帝的准确位置,只好均匀分布力量,也分三大方块拦阻。 杀声振天,短兵相接,血腥四溅,瞬间双方已杀了个天昏地暗,人翻马仰,各方战况均十分惨烈。然卫青领的汉军与匈奴斗了一阵却突然退后,不再继续进攻。 匈奴兵正摸不着头脑,轰隆声响,一块块石头却如石山爆炸,劈头盖脸的翻滚而下,声势惊人,挡无可挡,直把当首的一批匈奴压成肉酱,未尽之势也把其余人撞打得鼻青脸肿,惨叫连天。 正当敌人混乱之时,卫青大手一摆:“上前射击!”汉军射手领命滚至石堆之上一轮狂射,又再射杀上千敌军。“好了,你们围住皇上座车,以保护皇上为主,别随便放箭,有危险再射。”卫青指挥道。 “诺!”众射手应声立围于武帝之旁。“三弟,后防重任就交到你手上了。”卫青道,张辽操戟,豪声道:“大哥放心!”“好,让我来开路,弟兄们,跟我上!”一拍烈焰马,呼啸声中持刀向下一头冲去。 敌人被卫青他们的没头没脑的冲杀一阵,虽折伤不少,但仗着人多,没多久已稳住了阵脚,见这支汉军也只数万人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高声怪叫,怒气冲天,似乎要好好报刚才那一箭之仇。看卫青单骑杀到,喝骂道:“来者何人?如此大胆?” “哈哈,你管爷爷是谁,认得这刀便是!”卫青言毕抡起霸王刀向左用力一劈,红光闪处,几十匈奴兵立身首异处,匈奴兵还未来得及闪躲,绿芒划过,狂风吹起,右排上百匈奴兵又被卫青几刀拦腰斩断。“天哪!”“我的妈呀!”匈奴人只吓得面如土色,惊恐万分,他们那见过如此威猛霸道的刀法。 卫青见横扫千军如此威势,心中也是得意,烈焰马也似兴奋起来,跃起上身长嘶一声,声振三军。“哈哈,继续努力啊!有你表现了。”卫青轻拍马首转身过来对后面的汉军道:“勇往直前,绝无退路,拼死血战,杀啊!” 话落策骑挺刀一招“直捣黄龙”,刀、人、马三者合一旋风般敌军中间,哀声四起,只见挡者披靡,要么直捅胸腹而过;要么迎之即身体四飞而碎,一道紫色穿过直把匈奴兵杀成一条身残体毁血流成河的长形通道。 “杀啊!”“冲啊!”护驾的上万汉军见卫青如此神勇,也不由热血沸腾、左右冲击、大打出手,更把敌人逼得一退再退,眼看就已至山腰,突围曙光已现。柳蕊、单艳、二娇见此也高兴起来,忘我杀敌,虽是女流之辈也顾不得形象只杀得鲜血满衣。 却在此时,西北东南两个方向的两支汉军也与敌人激战正酣,千余驾马车居高临下如陨石般急冲而下,其势之猛让匈奴一时应接不暇,被辗压碰撞之人惨叫连天,人数不众的汉军竟也借此突纵至半山腰处。 然毕竟匈奴势大慢慢地四周越聚越多,两支汉军只好冒死血战,拼命冲杀以牵制敌方兵力,掩护皇上顺利突围,在援军未来之前壮烈之极也是没办法的了。 “不要松懈,继续往下冲!”正南方领头的卫青扬刀高声道。众人应了一声马不停蹄护着武帝继续向山脚奔去,却在此时,一阵“啊呀!”“不好!”声传来,马嘶人叫、灰土飞扬、混乱之至。 “怎么回事?”卫青勒马四望,却见大批汉骑纷纷倒下,原来是中了敌方挖的马壕。“不用慌,快爬起来,马匹不要了,向敌人抢。”卫青立马指挥道。 “皇上!”“不好了,皇上也掉入坑里了!”惊呼声四起,“啊”卫青也惊而回头,果见武帝座车也深陷马壕之中,旁边亲卫军想抬上来却一时无法,只有干着急的份。“不要再继续乱叫!”卫青喊道。 果然话音刚落,四周匈奴兵闻汉皇在此迅速从远处涌杀过来,立将其坑围住,搭箭立射,惨叫声中,外层护卫纷纷中箭,柳蕊等人也刚爬出坑,敌人举弓欲再射,救之不及眼看武帝就此丧命。 “鼠辈尔敢!”卫青见状双脚狠夹马腹,烈焰马闪电暴飞跃起,至敌人圈外,卫青弹离马身跃至武帝座车上空,挥刀四下狂卷一刀“天旋地转”,血箭四射,射出一半的匈奴箭手纷齐声闷哼倒地,众人正抹了一把子冷汗,卫青却一掌向武帝座车扫去。 车盖掀起,武帝露出上身,卫青奔至其旁一手将他托起再推坐一骑之上,自己重新坐上马背后抱拳道:“请恕微臣不敬,臣以为坐于车上还不如坐于马上一同对敌更安全。” “哈哈,联正有此意,既已亲征就要血战沙场才够酣畅淋漓。”武帝虽余惊未消,但却豪气抓起一剑驱马向前。 众汉军大惊,正不知怎么办,卫青却高声道:“山脚就近,突围在现,重整阵形,全力出击!”“诺!”上下兴奋异常,纷纷重跃马背。 “三弟,你与我左右开道,蕊儿你们跟在后面看好皇上。”“好!”张辽刚才殿后杀得不够过瘾,闻言立奔至卫青之旁。“准备好了,冲!”大家心里面道。 “杀!”卫青暴喊一声,“杀!”张辽也狂叫道,两兄弟一左一右向前方如麻敌阵攻去,刀戟起处,劈啪直响,犹如切砸西瓜一般直把两旁的匈奴兵杀得鬼哭狼嚎,呼天抢地,瞬间已灭了几千之众,再左右疯狂冲击,直敌人再斩杀成数个惨阵,支离破散,匈奴兵那见过如此凶神恶煞,只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余下之人不战已浑身发软,惊退不已,全军皆溃…… 道晨光破晓而出,众人大呼了一口气,“终于突围了!”扑坐于地。“大家休息一下,一会除皇上及护卫军之外,其余人随我掉头上去接应上边左右两路的兄弟!”卫青挥汗道。 众人虽累,已近力竭但也不能脱身后置他们不顾,应了声正待竭息,不想前方却于此时突地卷起漫天灰尘,蹄声密集,少说也有十万之众,众人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苦笑起来:“难道才脱虎**,又入狼圈,匈奴的援军来了?”? ------------ 第八十一章 第一勇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来将翻身下马伏地高呼,众人看清时俱都欢呼起来,原来来的并非匈奴援军,却是东方朔、李沮李息、张次公、苏建等将。 “哈哈!众爱卿来了就好,匈奴狗贼有你好看了,尔等给我大破敌军,活捉左右贤王,联定让他碎尸万段。”武帝看来了大军,龙心大振,立即要挥师猛攻敌军。 迎头再战,汉军乃生力军,势大气猛越斗越勇,挟各战线胜匈奴之士气锐不可挡,而匈奴自围攻白登出以来从未取得什么可喜战果,如今被卫青等破围下出,士气已挫,遇汉军之奋勇杀敌一时更大乱阵脚,纷纷撤退。 里面汉军见来了援军,精神大振,里应外合,直把匈奴杀了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左右贤王见势不妙,只好领军亡命而逃,匈奴此次攻汉到此以全面败退而告终。 “我们大汉此次能以败退敌军,联得安全突围,全赖各卿及上下将士英勇杀敌,浴血奋战,尤其卫爱卿、东方爱卿居功至伟,故联宣布恢复卫爱卿禁卫建章军监尉之职,调回京师,其余将领也均有赏赐。”武帝一回宫即立行封赏。 卫青与众将纷纷上前拜谢龙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东方朔见卫青官复原职高兴不已,而淮南王与宇霸骜却立于一旁,满脸阴沉。 “卫哥哥,如今你救驾有功,官复原职,真的让人好开心。”柳蕊蜷伏于卫青的胸膛道。“救驾有功?这是我们为人臣应该做的,只是这样反而遭有些人嫉妒敌视了。” “那才管不了这么多,谁叫他们没我夫君这么本事,想你在战场上气吞山河,势不可挡、威风八面的英姿就叫蕊儿心折,这才叫真正的大英雄。”“是吗?哈哈!看来你倒对我崇拜起来了。”卫青笑着刮柳蕊的玉脸。 “唉!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该崇拜嘛。”柳蕊一本正经地道,一呆后忽道:“对了,卫哥哥,看来你那兵器却很称手啊,刀棍合一在马上挥砍自如,威力暴增。”“不错,确是如此,马棍重合后方能尽显霸王本色,不过……” “不过什么?”柳蕊奇怪地道。“不过也有麻烦之处,在马上是合手了,适合沙场作战,但下了马我却又想念起单刀挎腰的那种感觉来,但如今却总不能拿把长刀到处乱走吧,又重又长实不方便,唉!有得有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呀!”说完叹了一口气。 “嗯,是有道理。”柳蕊听完沉思一阵道:“给些时间蕊儿,我将为你想出一两全其美之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是吗?真的可以?那就有劳夫人了。”卫青一吻柳蕊,心中却当其说笑,以为这不甚可能,除非配一长一短两把刀。 柳蕊也知卫青不信自己,一瞪眼道:“走着瞧。”两人于是拉上被单准备入睡,柳蕊紧搂卫青忽道:“好奇怪,他们都说单姑娘长得很像傲雪公主,这是真的吗?听说傲雪公主还喜欢过你。” 卫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哼哼啊啊猛催柳蕊睡觉,心中却不由思潮起伏,想起刘倩对自己的情义,想起那次在演武场偶然的相识相遇,如今却是玉人已杳,不如明日…… 次日卫青梳洗完毕,吃了早饭,交代柳蕊一声自己要出去一趟,便领了几名亲卫向演武场走去,为了不惹人注意,众人只穿了便衣。一路行来或许早的缘故,街上还不甚热闹,行人稀疏,大家一边说笑一边慢慢前行。 正至拐弯处不知为何突地涌出一队人马,并排而驰,却把整个街口也堵住了,只见马队一张大旗上还用金字绣了“第一勇士”几个大字,张扬过街,好不嚣张。 “谁人如此猖狂?”卫青等人心道,也不由勒马停步,待认真一看却原来是羽林军中尉宇霸骜高踞马上居中而弛,人高马大傍那旗上之跋扈无比,显目之极。 卫青令众卫侧身于旁,让其先过不想与对方以生冲突,但羽林军却极是蛮横,不但要众人让道,还命令路上骑马的统统下地,见卫青等人不动却扬鞭叫骂起来。 两禁卫气不过,还未等到卫青出声已驱骑冲上前去,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命我们卫监尉下马?”羽林军闻卫青在此不由一呆,他们可领略过卫青的厉害,更见闻其在救驾时的神勇一时噤若寒蝉。 宇霸骜见之心中大怒“啪啪”给了他们两掌,拍马冲至队前,朝卫青道:“原来是卫大人,幸会了。”卫青已知避不过,只好也扬声道:“宇大人!”宇霸骜立马摇摆一阵,怪叫道:“不好意思,今日本尉巡查至此,还请卫大人绕道而行。” 此话无疑为借口,存心找碴子让卫青难堪,卫青亲卫怎能让卫青丢这个面子,前面那两卫不甘受辱破口骂道:“放屁,让我们让道还不如你们让道,凭什么?”策骑引马就欲前冲。 只听“砰、砰”两声,才冲前两步的卫青亲卫已被宇霸骜两棒击下马来,“就凭这个!”宇霸骜举棒一指那“第一勇士”几个金色大字,狂傲怪笑,刺耳无比,身后羽林军已随着纵笑大笑。 身后两卫见同伴受欺愤而又欲再向前,却被卫青一把制住,稍后卫青至宇霸骜面前道:“在下有要事待办须从此道而过,还望宇兄通融一下才好。”“免谈,没来商量,谁来也一样。”宇霸骜圆瞪双目。 “真的没来商量?”卫青紧盯对方又追问一句。“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你接受我挑战,与我再斗一场,争夺这‘天下第一勇士’之号,否则此日休想从此路通过,你敢应战吗?”宇霸骜吐着粗气道。 为何这宇霸骜路遇卫青如此霸道张狂存心过意不去呢?原来宇霸骜一直以来与卫青斗智斗力从未捞到什么便宜,这次出征救驾来迟又给卫青抢了头功,虽也勇破匈奴立了战功,但总觉不够卫青风光。 心中本已有气,再加张辽曾激他说自己不是卫青对手心一直铭记于心老想伺机报仇,以证明自己武功在卫青之上,自己才是真正的大汉第一勇士,天下第一高手。 “哈哈!”卫青长笑一声,见亲卫受辱也自恼怒,再加上次智退对方之事心中也是不快,如今武功已今非昔比,倒也想凭实力狠狠地败对方一场,既已露面挑战,倒也正中下怀。冷笑道:“宇兄既有此意,本人自当奉陪。” “好,爽快!”宇霸骜料不到卫青如此迅速应战也不由赞道。略停一下再道:“那时间、地点呢?”“你来定吧。”“好,让道闪开。” 话音刚落,卫青五人已闪电般奔驰而过。? ------------ 第八十二章 神童女匠 进演武场后,卫青拾一较为僻静处坐下,脑中又现出当时那你抢我夺,**迭起,热闹非凡的竞赛场面,只是再也见不到傲雪公主刘倩了,心中不由感慨万分,眼前正在踢球的是一群七八岁、十几岁不等的“童子军”,说是竞赛其实是嬉戏更确切一些。 卫青看了一阵正想离去但旁边进来的一对“母子”却让他停了下来,只见那女子身着素装,模样清秀而不失妩媚,举止间高贵而不失典雅,身子修长高挑,手牵着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幼童缓缓坐于卫青不远处的地方。 那小孩不知是否是她的孩子紧紧的偎在她身旁状极亲密,不停地在说些什么,开始时还拉着那女子的手,看到“比赛”比得激烈时却控制不住手舞足蹈起来,那女子似有些责怪但却又疼爱地抚摸起那小孩的头来。 再过片刻那幼童终于抵不住诱惑,挣开女子的手飞跑到场前以便看得更真切,但正当他向前飞跑时场上“蹴鞠”却刚好滚将过来,一较大又粗壮的孩童也正追赶着球儿横冲而过。 “不好!”旁人惊叫出声,那女子也慌得玉容变色,眼看两孩童就将相互撞飞,而女子带来的小孩较为单薄伤势要更重,卫青一直盯着那女子看,等惊察时为时已晚,出手不及,大家“啊”的一声。 不想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女子小孩却神奇一晃,不单身子避过与双方相撞,还一把抢过球来,蹦跑着带球向前冲刺,左摆右闪,瞬间已把球推至牌门前,再一脚将球踢入圆洞内。 “哗,不可思议!”“好,太精彩了!”“这孩子真乃神童!”……场内外一时响起振耳喝彩声,那女子呼一口气,抚胸喘息,迈步向前寻那孩子,经过卫青身旁时可能也发现了卫青一直在看她,低下螓首,玉脸微红。 卫青回府路上仍脑中停留在刚才那一幕,不知自己为何对这初次相遇的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 “咣、叮、铛……”一阵阵的敲铁声传入耳际,把卫青拉回到现实之中,抬头望时,一讶之余却不觉笑出声来,原来面前正在打铁的并非是男子,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肥胖女铁匠。 不过仔细再观看一下她的动作却巧灵而有力手法变幻间一件兵器已初具模型,红铁映衬中却似把她整个身子也烤红,但奇怪的是脸上却不见她一滴汗珠。 卫青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继续看她打造,那女铁匠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到了近旁,回过头来,卫青看清时,却原是一个大姑娘,五官倒也端正只是脸稍为阔了些,不过与那身材倒也相衬。 “客官可有兵器要打造?”那女子问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没有……喔,是有。”卫青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呆立不动,前言不搭后语。“没问题,不管你想不想打造,也可随意瞧瞧,我这里什么兵器都可打造,包你满意。”说完放下手中活儿,请卫青等人入内观看,主人如此盛情卫青只好下马跟着进屋。 “哗,整个兵器库一样啊!”随从的亲卫喊叫起来,卫青也不由眼前一亮,只见里面墙上台面都挂满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兵器,有刀、剑、枪、戟、棍、铁钩、长矛,横锁、锤等等。 卫青逐件摸索一下,点头不已,道:“姑娘,这些都是你打的吗?”语间有些疑问,不想那女子却点头肯定地道:“不错,都是我打的,怎么样?”“那还用说,哈哈!”卫青竖起大拇指道:“技艺一流啊!” “呀,那是什么,如此神秘?”众人边看边把目光集中到墙上一黑布包裹的事物上,只见那女子略一迟疑,见众人渴望的目光不由望向卫青道:“你们真的想看?”“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卫青也引发了兴致。“好,我看客官非同寻常,今日就代它的主人让你们观看一下此物。” 拉开黑布,却见一几近人高的弯弓显现眼前,旁边还并排插了几支箭。弓和箭都黑漆漆的让人顿产生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一卫道:“可否让我们取下来瞧瞧,拉拉看?” “就怕你拉不动。”那女子不置可否地笑道。“废话,这弓有什么难拉的?”那禁卫边说边伸手去取。“啊呀!”声起,不想刚拿下来却被弯弓压翻在地,众人齐声大笑,笑毕再上一人,弓可扶起却是无力再拉那弦,连续几人仍是休想把那弓拉动半分。 卫青见众卫模样低笑一声道:“还是让我来试试吧。”取起那弓,举至胸前,左臂前伸,右臂慢慢后拉,沉腰立马,却把整个弓弦挽了个大圆,“啊!”连那刚才无动于色的女匠也惊呼出声,合不拢嘴。 “客官真好臂力,此弓乃为千年桃木及南海沉铁所造,重二百余斤,弦为牛皮粗筋,要完整的拉开此弓非近千斤力不可,到目前为此,除了它的主人和你,我还未见过第三个人能拉开引弓。”女铁匠赞道。 “哪里,我怎能与神弓主人相提并论呢?”卫青客气道,指着那箭盒之箭,这箭也可以瞧瞧吗?”“给你!”这次女匠倒也爽快,立即取了下来奉上。卫青抓至手中感到重量也不轻,且比普通之箭要长要粗,心中倒想放上去射一射试试只是没有合适场地。 那女匠道:“这箭也不平常,通体纯铁,普通人决计射不出去的。”“那这弓箭主人为何将它放于你处,原先损坏了吗?”一卫发问道,“这倒不是,此弓休想令它轻易损坏,只是铁箭却不断耗失,故每隔段时日它的主人就要求我为它配相当数量的铁箭,而他对铁箭的质量又极为严格,故把神弓也送来用以一一量度,调试。不过遗憾的是每次我也只能把此弓拉开一半而已。” “一半?”众卫不禁讶然,想不到此女子却也身手不凡,拉开一半已是很了不起了,真乃巾帼不让须眉。 “喔,原来如此。”卫青点头道。抚摸着这神弓铁箭,不由对它的主人神往起来,道:“你可告知我它的主人是谁吗?”“就知道你要问这个的了。”那女匠一笑,“是个将军,不过姓名你就自己猜了。” “将军?”卫青低语道,不过想了片刻乃一时想不起本朝将军谁用此神器,何况他们上朝也不会带上啊,见女匠不说破也不再追问,等众卫挑了几件称心武器付钱后道:“姑娘手艺却是高超,在下以后若需定制兵器定找师傅你,告辞了!”抱拳与众卫转身上马。 这日卫青正在后院闲逛,却有下人来报:“大人,飞将军李广来访。”“李将军?他来找我干什么?唔,他不是在塞外吗?”“这个小的却是不知。”卫青也知他不知,一笑朝客厅走去。? ------------ 第八十三章 铁箭神弓 “李将军好,今日找我却有何事?”卫青边敬茶边道,“也没什么,特地来看看你啊,嗯,不错、不错,果有龙虎之姿,将帅之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李广一边喝茶一边乐哈哈地道,仿佛遇到一件很开心的事。“看我?”卫青一时不解。 “不知将军回京,该是我拜访贵府才是,如此却是折煞在下了。”卫青闻之缘由受宠若惊,真没想到一代名将对自己如此器重,心中不由感激起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有你们这国之栋梁,我等老朽也可安心不少。”李广叹道。“只是匈奴仍是势大,你们还须磨练。”“将军指教的是,在下定当铭记于心,无时或忘,将军一代英名,威震关外才是真正的大汉中流砥柱。” “李叔父,请受侄儿一拜。”卫青听毕再无疑虑一跪倒地。“你这是……这是为何?”李广惊而上前扶起,“李叔父,侄儿义父就是您当年的兄弟卫汉呀。”“啊”李广一震,“真的?” 听完卫青的叙述李广不由热泪盈眶,道:“我就知卫兄不甘就此埋没的,做太守也好,不上战场同样爱国爱民,为君解忧,老朽把守关外,甚少回朝,与他联络日疏,却是不知他近况了,你父可安好?” “很好,他也交待我他日若见到您一定代他向你问好,同时把此佩交与您。”说着摸出玉佩递上前,“此佩为一对,还有龙佩呢?”“喔,我送给内人了。”“嗯,好,很好,卫兄果有眼光,我也当不保留。” 李广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把玉佩还卫青后道:“贤侄明日至我府中一趟,可有时间?”“小侄自当拜访。”卫青应道,“好,明日见。” 次日,卫青到了府第时李广早已等候多时,还没说上两句就把卫青拉至后园的山地上,只见此院占地颇广,野草丛生,树木繁密,谅乃其仿野郊练习骑射之用。 卫青不由心道:“原来这李伯伯做事如此心急的。”,笑言道:“李叔父回京,途中长途跋涉劳累,您还是先休息吧 ,教侄儿武艺可过数日再说。”“那你是不想学了?”李广闻话沉下脸来。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能学叔父绝技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怕您辛苦而已。”卫青惶恐起来。“这算什么,比起沙场恶战已是舒服多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承受得起的。”说完神色一黯:“战场险恶,叔父也不知什么时候为国捐躯,趁现在还有时间早些传授于你才好,否则就后悔莫及了。” 卫青听了也心中一酸,道:“叔父……您。”李广摆手哈哈一笑道:“不用再说,至少我现在还健在,廉颇尚能饭矣 !” “你可知我将教你什么武艺?”“不知。”“来人,给我抬出来。”片刻几个下人哼哼呀呀的把一武器抬将出来,卫青“啊”的一声惊叫也来,一掌猛拍脑袋道:“呀,我该早就想到这神器是叔父的了。” 原来抬来的正是卫青那日在女铁匠铺中见到的奇特神弓,“你已见过此弓?”李广也不禁讶然道。“见过。”卫青于是把情由说了,“哈哈,太好了,原来你就是干凤说的那个年青人,我原先还担心你够不够臂力,须得先练习此项才好,如今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再也不用担心箭法无人可传了。”言毕仰头长笑,状极兴奋。 “原来叔父要传自己箭法啊,这可是绝世神技呀。”卫青听毕也激动起来,道:“侄儿何德何能得叔父如此厚爱,闻叔父箭术天下无双,可裂石穿金, 就怕侄儿学不来。”“若你也学不来,只怕我这箭术真的要失传了,不用谦虚了,我认为你行,你就一定行,这套箭术非你莫属!”李广斩钉截铁地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李广不容卫青再语,举起神弓抬至胸前,道:“射箭最重眼力,臂力及腰力,这样才能准、狠、稳,射出的箭才能威力十足,石破天惊,贤侄你可要记住了。”“唔,侄儿紧记。”卫青点头同时觉得李广之言确精辟之极,一语道出了箭法之精义。 “这几十年来,叔父共创造了三套箭法,如今一并传授于你。”李广言毕操起一铁箭放于神弓上,这箭叫“穿天箭,谓穿天射日之义。我试射一次,看清楚了了。”言毕把箭瞄向百步开外的一排树木。 卫青提起神来,只听忽的一声劲风带过,铁箭如追云逐月,流星奔矢般向其中一树劲射而去,却闻“钉”的一声闷响,再接“咔”的倒折巨响,被射中之树竟轰然倒地,“啊!”卫青讶然,不想这一箭之威竟至于斯。 “贤侄,怎么样?”李广回过头来问道,“太厉害了,果是威力十足。”卫青赞道,心中开始真正佩服起来,以前只是传闻,现在却是亲眼目睹。“哈哈!我的箭法不会辱没于你吧?”李广有些得意。 取箭搭弓瞧向卫青道:“第二箭用的却是巧劲,云‘回旋箭’,你细心观察看能否指出奥妙所在。”“噢!”卫青应道,凝神专注起来,却见李广右腕翻动几下挽起弓来,“嗖”的一声又射出一箭,那箭开始时平淡无奇,不及第一箭那么迅猛,但绕过那些树木后却突地神奇回折,“刺”的一声牢牢**一树背后,直没入半。 “啊”卫青又惊喊一声,鼓起掌来喝彩道:“哗,真的太神了,这样也可以啊,真不愧为回旋箭。”“那你瞧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李广追问道,“应该是叔父右手翻转使然吧。” “嗯,不错,我发射前右手将筋弦扭缠铁箭之尾几重,再射出时便生此奇效,不过,说来简单,单这箭法我已练了不下千余次,十年才就。可达夷非所思、神鬼莫测之效。” 卫青此时已对李广箭术越来越佩服,心中由刚开始对这技艺学习的不置可否到强烈的想掌握它。李广也观察到卫青的变化,哈哈大笑后道:“贤侄,越来越感兴趣了是吗?还有更厉害的,好好看吧。” “还有更厉害的?”卫青心中一跳,再瞧时,李广已将三支铁箭并排放于神弓之上,沉腰立马,“呔”的一声将弓慢慢拉满,弓弦暴涨似欲崩断,李广脸上也微红起来,似乎甚为吃力,卫青看得紧张,正想问李广是否吃得消,却听“锵、锵”几道呼啸声响,带起刺面寒风向前疯狂奔去。 三箭分三个方向劲扑三棵大树而去,猛听“咔、嚓”连声巨响,一排三棵大树竟摇晃起来,枝叶纷飞,四散而裂。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箭术,如此霸道,如此猛烈?”卫青这次可是震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呆立不动。 “破奴箭法!”李广自语道,似乎猜中了卫青的心思,放下弓来,伸伸手臂,“唉,不服老都不行,以前五箭齐发都可拉得动。”“五箭?”卫青不禁咋舌。“青儿,叔父这套箭法都已演示于你看,若你他日有成,在战场上必有助益,保卫大汉,大破匈奴,就看你的了。”李广拍卫青之肩激励道。“侄儿自当努力!”卫青点头。 十日已过,卫青已将李广箭术学了个七八成,只欠技巧与使力尚需熟练,面对李广的悉心教导,卫青激动不已,“青儿何其荣幸能得叔父亲授绝技,然愚钝却劳您费神了。”“哪里、哪里,如此进度已让我十分满意,假以时日必青出于蓝而胜蓝,尤胜于我。”李广爽朗一笑,舒畅之极,自己绝世箭术终于后继有人了。“哪,这弓箭就放你处了,有空多练练!”李广笑后补充道,“是,谢叔父。” 练习间歇,卫青忽道:“叔父,那女师傅却是何人,似乎与您甚熟啊。”“不错,他们乃兵匠世家,制造兵器的技艺在京师独一无二,其父在世时一直为我打造兵器,如今干凤已得其真传,故我仍把制武器的事交给她。”说完叹了一声,“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你说谁?”“就是她啊,干凤,母亲早逝,父亲走后如今只孤身一人了。”“嗯,她是个大姑娘吧,该找个人家了。”“我一直在为她寻夫家呀,不过她见了几个都不喜欢。”忽停下来认真地看卫青道:“你是否有个兄弟叫张辽?” “不错。”卫青一愕,忽哈哈笑道;“该不是叔父瞧上他了吧,要为他俩拉线?”“正有此意,我与你弟在雁门关有一面之交,人挺不错的,又英勇善战。”“豪爽勇猛是没来说的,只是有时候却鲁莽过头,不知干姑娘可否喜欢?”“这没什么,她就嫌原先见的那些不够威猛,哈哈!或许正合她意也不定。”“说罢捋须长笑,似乎这月老他是做定了。 “好吧,那找个时间我跟义弟说一声。”卫青说罢,心下偷笑:“别说合不合适,单从身材上来说倒是极相配啊。都是重量级的。”两人正要再言,却在此时却听下人来报,“宫中黄公公来了。” “皇上有旨,飞将军李广立至威武殿听宣!” 黄公公捧旨尖声叫道。“什么事呢?皇上竟派内侍亲来传召?”接旨后两人相顾一望。 武帝为了方便讨论军事,已将偏殿改为威武殿,也即专门议论战事,谋划战略,运兵点将的地方。)? ------------ 第八十四章 四路出击 李广兴冲冲的回来后对卫青道:“皇上就要主动出击,打匈奴了!我就知道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召我回来的,哈哈!”言毕一脸的向往。 “不会错,是真的,皇上特召见我等就为了商议此事,我瞧皇上是咽不下上次被围之恶气,巴不得尽快给予痛击,以消消对方嚣张气焰。” “不错,就像我李广虽一把老骨头,却也是主动请缨,非去不可的。”李广一捋膊子,虎目生威。 “哪里话,叔父正当盛年,你若不出,谁敢领帅?”“哈哈,过誉了,如今你们年青一代才是英雄豪杰,以后打匈奴主要看你们,不过这次却是有机会共同出击,联手对敌。” “什么,联手出击?难道小侄也有份出战?朝内将军众多,我却是不够资格罢。”“去,这打仗有什么资历不资历的?谁会打,谁能打就谁领军。你上次突围大战表现出的军事天分有谁敢异议?” “这……皇上意思呢?”“那还用说,非用你不可,而且也是我推荐的,有谁敢不服?”“既然如此,小侄也不多言了。”“不错,就等皇上下令吧!” “王爷,听闻皇上于不日内要发兵出击匈奴,是真的吗?”宇霸骜询问道。“不错,已经是确定了的,只是时间与将领仍未定。”淮王答道。 “那……那我与卫青决斗之事岂非打不成了?我已准备下战书了。” “那是当然,你俩的事重要还是国事重要?还有,建立军功比之比武胜利不更有影响吗?别尽小家子气。”淮王呵斥道。 “对,对,那此次出征我也非去不可,免得卫青又拾了便宜。”“哼,现在才想到吗?本王早做了安排。” “是吗,真的,那末将就先谢过王爷了。”“我只是给你机会,要表现好还要看你自己。卫青锋芒已渐露,我们不能再让他继续前进了。” “是,王爷,在下明白,定全力以赴,奋勇杀敌,勇冠三军。”“好,下去吧,多看一下兵书,别以为有勇就能打胜仗。” “是……是,不过我对书却……却。”“好了,能看懂多少看多少嘛……也可以看了后问问我。” “报……报皇上,匈奴进犯辽东,代郡。死伤军民已达数千人,且有继续犯境之势。” “啊,匈奴人又来了,离上次交战才多久?看来可给皇上说中了,匈奴人是不会老实的,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不主动出击是不行的。” “对,想我大汉这些年来早已强大许多,又岂能与往昔相比,该主动出手了。”“不错,一报上次被围之恨。”“誓逐匈狗。”…… 着这次大臣们对主动出击呈一边倒的形势,武帝不由心中暗乐。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猛提一口气道:“好了,好了,别尽议论出不出兵,要说点实在的,怎么打法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说说,怎么打法好啊?” “这……这”大臣们顿时变得支吾起来。“还是由皇上决定吧,皇上英明。”不知谁说了句。 “对,对,皇上拿主意好了。”“那好,既然你们也认为这样,那战略的事就交由联与将军们商议了。”武帝扬眉道。 “联以为,敌人只进犯代郡辽东等只是诱饵,或许还有其他意图,不过我们别管他们想打那,多路出击,主动寻敌作战就行了,不是等待,而是进攻,与我们以往的被动作战不同,要把拳头伸出去,狠揍敌人一顿。众将军以为如何呀?”武帝于威武殿首先发言道。 “不错,主动出击,寻敌作战!”众将纷纷赞同,但到底分几路出击呢?又分别由谁领军?众将领互相望了一眼,不用说,叫来的人都是皇上认定的带兵之将了。 “哈哈,好,难得众爱卿如此齐心,何愁敌人不灭?”武帝赞扬一番,再接道:“那面就听联布置了,公孙贺将军听令。” “臣在。”“汝领军三万出云中。”“诺!”“李广将军听令。”“臣在。”“汝领三万出雁门,老地盘了,不过可要小心。”“诺。” “候安国与卫青。”“在。”“你两人领军三万出上谷。”“诺。”“至于代郡、辽东……”武帝把目光瞧向了公孙敖宇霸骜。 “今辽东代郡激战正酣,此危局就交由你二人了,人马为四万,务必败退强敌。”“谢皇上。”宇霸骜心中暗乐,皇上如此信任,目标明确,看来此番非压倒卫青不可。 “好,四路大军明日出发,今日且先犒赏诸位,赐宫宴!”武帝发布完命令招手左右太监传话下去,然后转身出殿。“谢皇上。”众将又再次称谢目送武帝远去。 “唉,支辽东小兵,焉需动用四路大军,况且尚要我等老臣劳累,给他们这些小辈不就行了吗?”皇上走后,候安国才发牢骚。 “老将军过奖了,只凭我等却是如何敢承担领军重担。”卫青谦虚道,宇霸骜却是不出声。 “呀,这是真的吗?别以为救过皇上就飞上天了,要论真正对敌,还得姜是老的辣。”“你说是吗?老李!”候安国瞧向李广。 原来,候老将倚老卖老,想乘机敲打一下新人,自抬身份。“哈哈,战场上见呀。”李广不置可否,只管大口吃肉。“你……哼,老滑头。”…… 到了第三日正式出发前,武帝突然对出上谷军作了调整,只由卫青代车骑将军领军,却让候安国回家休养。 “臣……臣之小恙无碍,就让我继续出征吧!”候安国请求道。“不用再言,老将军身体为重,就歇息歇息罢。”武帝一挥龙袖,留下候安国一脸苦笑。 军待发,十三万大军于城外布成四个方阵,号角声起,立扬起漫天灰尘迎着烈日向关外驰去,这可是大汉首次主动寻敌作战,他们的命运会怎样呢?四路的战果又有何不同?先说公孙贺与李广。 “刘彻此次出军派那些将军领军啊?”军臣望着左右贤王道。“据探是李广候安国这几个老家伙。”“是吗?好的,打蛇打七寸,只要逮住李广,就好办,其他不足为惧也,你们过来,如此这般……”军臣露出奸笑。 公孙贺出了云中后,慢悠悠的向前走,虽说是主动出击,但毕竟从未出关作战,对那匈奴的地形却不甚熟悉,何况匈奴兵之剽悍也是领教过的,在还没与其他三路大军遥相呼应之前还是别孤军深入的好。 公孙贺这盘计得好,但问题有时往往是越不想揭那盖偏那盖就翻了,由不得你作主。“匈奴人!”左右响起惊叫声。“哗,好多人,怕有五万之众。我们是他们的对手吗?”“将军,打不打?”左右纷纷前指叫道。 “啊,这么多?不好!”公孙贺暗叫了声。“不是不想对敌,但毕竟悬殊太大,这样对抗无异以卵击石。怎么搞的,匈奴大军不是兵围代郡辽东吗?怎么似乎都到了这里?”公孙贺抱怨道。 “可……可能还有别的部队吧,匈奴骑兵不少。”手下道。“嗯。”公孙贺顿了一下,左右旁顾道:“看看别路大军是否能联络上,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退后等待。” “诺!”军队于是悄悄后撤,以避敌锋芒。然而时间流逝,并没有等来自己渴望的援军,眼见匈奴兵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如蚁的密影正缓缓移来,不由大惊失色,急令己军掉头,往南奔回。 “就快到雁门了,到时我们进去痛吃一顿再出边塞,哈哈!”李广郎声道。“将军,他们会好好好招待我们吗?”左右将士问道。 “废话,他们岂敢不好好招待,像皇上所说,这可是我李广的老地盘了。别说自己人,就连那匈奴见了咱家也得换张脸色,退避三舍。” “不错,与李将军同行,打仗就犹如观光作客一般,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开心舒怀,竟不觉行军之苦。前方真的有这么好盛情吗?有的,不过不是自己人,却是匈奴兵设下的……? ------------ 第八十五章 飞将李广 正当大家再继续言笑,放松警惕时,前军突地纷纷落马:“怎么回事?”李广大声问道。“将军,这地上有古怪!”众兵士言毕又一批战马不断倒地。“他娘的,到底什么人弄的鬼?”众将纷纷怒骂。 但再大声也没用,杀敌才能解决问题。于是双方刀剑齐出,混战一块。明显敌人是有备而来,几轮冲锋已将汉军分成数块,以便最快的速度将对方歼灭,以免雁门的守军过来相救。 李广更是气极,宝剑饮血如注,瞬间又再斩杀上百之众,然而主将虽猛,但毕竟如囚笼之斗,惨烈无比。 匈奴人见此哈哈大笑,高呼道:“活捉李广”“活捉李广。”……汉军一惊,拼死血战,想护主将出围,然敌人更人潮如涌,直把李广部团团围住,身旁将士纷纷倒下,尸横遍野。眼见如此惨状,李广双眼几喷出火来,不顾身上已中数刀,咬牙继续冲杀。 但这毕竟不是办法,看着汉军越来越少,敌人势众,而雁门守军又得不到消息来援,如此下去有可能会全军覆没。李广毕竟身经百战此时不由冷静下来,想想只有只身突围引敌来追才以转移敌人注意力,“他们不是说要活捉自己吗?就要他们来捉好了。”这是唯一可拯救剩余汉军的办法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主意已定,不再缠斗,拔出弓箭,朝前哧哧几声劲射,立中数人,策骑冲去,敌人再围,再取数支长箭,运臂贯力,呜声响过,每箭连穿数人,飞落于马,匈奴人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李广箭术举世无双,可真不是吹的,即使匈奴人善射也是佩服之极。就在这敌人震惊的一刹那,李广一马当先,急驰而去。“追,快追!”匈奴将领急急带起上万骑兵向他追去。不管李广有无被捉到,以一人之威竟引万骑追逐也足以自豪万分了! 李广自己想不到,自己这一逃竟引致万人来追,敌人如撒开一张大网,扑天盖地,看来他们此次是不捕捉到自己是誓不罢休了。“好,就让他们来吧,只要能保全他人我李广死何足惜?”匈奴骑术本精,再加李广受伤,奔不多时却已渐渐被敌人追上。 “投降吧!李将军,到了我们匈奴可封你大官做,我们大单于可不舍得杀你。”逼近的匈奴将领高呼道。“放屁!我李广是什么人,何稀罕你们的封赏,打了再说,不死不休!” 李广再举利剑径直杀入重围,明知逃不掉了,杀多一个算一个。血花四溅,匈奴兵四下抛飞,怪叫连天,不过刀剑加身,即使铁打的人也承受不起,再一番浴血奋战下,李广更多处受伤,就在此时一张麻网从天而降,一把将李广罩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怎么样,还不愿降吗?回去见了我们大单于再说吧。哈哈!”眼看受重伤的李广躺在吊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像死了一样,匈奴将领不由得意之极,高声大笑。李广却是不应,闭目谋思如何脱身,任他们取笑。 “哈哈,活捉李广可是大功一件呀,多少年来我们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损兵折将伤尽脑筋。”“是啊,看来大单于少不了给我们赏赐了。”“哈哈。对,这次伏击战真有收获,他李广一人抵得上万汉军。”“可能还不止呀!”…… “哼,你们对老子倒还挺看重的。”李广耳朵可没聋。一边听着一边继续思索。突然,一骑挨碰过来,却触发了李广的灵感,不由私下暗暗蓄力。 待对方再一次挨近时,突地伸出一拳,猛地朝他马腹击去。“啊”的一声,骑兵猝不及防,急落下马,掉进李广网床上。李广眼疾手快,取刀割网再一把将他弓箭夺了,飞跃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迅雷不及掩耳,喊了声:“多谢了。”掉头朝后突破而去。 “啊!”“啊!”见此巨变,匈奴人都傻了眼。“还不快追,笨蛋!”匈将大喊。“是……是。”匈奴兵奋起直追。李广逃出生天,如鱼入水,立即恢复生气,跑得飞快。也只几百个骑手勉强跟得上。 “哈哈!不劳远送了!”眼见敌人追近,李广侧身拉弓搭箭,放了几支箭呢?同时放了四支箭上弓!就在敌人紧咬不放时,嘶声急响,四箭同时分射中四人身上,碰然倒地。这种箭术实在太可怕了,匈奴兵一时瞠目结舌,其余被倒地人马所绊,又摔落一片,狼狈不已。 “那里走!”一将再追上前。“是吗?不让我走,那就你走吧!”李广言毕将孤弓使劲砸去,”“啪”的一声,力气之大竟将对方击落打下马。哈哈长笑中策骑奔走。 “大汉飞将,出神入化,岂能降服?不用追了!”领头的另一匈将于马高叹道,眼睁睁地看着李广绝尘而去。 李广这边与匈奴恶战一场,那公孙敖宇霸骜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呢?情况就有点出人意料,甚至有点好笑了。 因为,出征前宇霸骜早憋了一股气想大败敌军,从而在风头上压住卫青,好大扬己威,而且连皇上也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与公孙敖将军前去解代郡之敌,这可说得是四路军中目标最明确的一支,其他三路军遇不遇得上匈奴人还不一定,也就说这简直把立功的机会送了自己的手上,要是打不好就不能怪谁了。问题是你要打,还要看别人愿不愿意跟你打。 如今他们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形,等他们到了代郡时,敌人竟跟他们胡乱打了一场后就莫名其妙地撤走了,一个不留,反折自己七千余人。“他娘的狗匈奴,缩头乌龟!”宇霸心中气极,但一时无法。 与公孙敖合计后决定朝敌人撤走的方向追击同时再援辽东,否则这样回去向皇上也不好交代,毕竟自己手头有四万大军,是四路军人马最多的一路,如此不明不白就回去了,岂不引人笑话?要是能追上不管输赢也算打了一仗。 领兵直追,灰尘扑扑中终于追到了,眼见对方急冲而至,正当布阵再战,不想看清楚后,双方都大吃一惊,哭笑不得,原来那冲来的并不是什么匈奴人,却是公孙贺的军队。 公孙贺好不容易遇到了援军,信心大增,同样不甘心这样回去,于是二路合成一路,继续四处寻敌作战,当然到了辽东敌人也早已不见踪影。 四路大军,一路遇敌势强不敢战,一路中伏与敌恶战而落败,一路想战而不得,各有各的精彩。那最后一路呢?卫青他们会怎样?……? ------------ 第八十六章 天罗地网 虽然之前的代郡之战及救皇上的突围之战都是自己暗里指挥,但毕竟不是名正言顺,要么打恭太守的旗号,要么黑夜中冲锋,敌人并不真正认识自己。 这些卫青都是明白的,确实第一次真正领军作战感觉也相当不错,既振奋又希冀,此战能遇到敌人吗?自己又能否借这一战初露锋芒,打响卫青的旗号,从而踏上建功立业之征程? “将军,我们是接着往西还是往北走?”正当卫青在马上遥想时,左右副将询问道。“嗯……喔,往西吧,这样遇到敌人的可能性更大。”“诺!”全军向西继续前进!一将传令下去。 “是了,你们的绊马绳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打结了?”“打结了!”“如此就好,要是真遇上敌人或许用得上!” “放心,将军,我们平日都按您说的阵法操练娴熟了。”“那就好!记得补充水源,就快进入沙漠边缘地带匈奴腹地,军事要塞龙城。” 可见四路军卫青这为孤军深入的了,只因有了卫青这一主帅三万骑兵并不害怕,何况他们是目前汉军最为精锐的铁骑,是由卫青亲自训练出来被武帝寄予厚望的建章营!也是汉军最渴望寻敌作战的军队,以此激励汉军消除一向怯战的心理噩梦阴影,击败匈奴的伟大历史就首先由他们开始吧! 再走了一程,突然有人大喊道,“匈奴人!”“不错,真的是匈奴人。”“太好了,终于遇上他们了。”建章营三万骑士并不像公孙贺军那样惊慌不已,更多的是惊喜与兴奋,气势如虹! “是吗?”卫青认真看去,果见一群人数约三四万的匈奴兵在前方出现,数量与自己相当,不过要想击败他们也不能硬拼,否则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 “别动,全军驻立!”卫青喊道。同时对身边副将道,“记得按我的布置去迎敌。”“诺!”将士们轰应一声。只见此时敌人也已发现了他们,挥起弯刀叫嚣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把汉军瞧在眼里,倾城而出。不过他们一向习惯了如此,并不觉得这支汉军与平常的有什么不同。 “记住了,等我引他们过来时,你们就……”卫青低语交代。众将更是点头应是。“喂,你们是来送死的吗?竟敢跨入我大奴边境?”领头的几个匈奴将领高声喊道。 “不错,我们是送死的,不过是送你们死!”卫青也高应一声,独自一人策烈焰马奔出阵前。摆起霸王刀,不等敌人再言,已一马当先,迅风般冲入敌人阵中。 “啊!”匈奴人不料卫青如此胆略,竟敢以一人之勇挑战全军,纷纷侧目,然就在这惊异当中,卫青已连人带马**敌人阵营,大喊一声:“受死吧!”施起霸王刀法中的“横扫千军……直捣黄龙……开天辟地”一阵风地狂砍狂杀,见人就斩,挡者披靡,碰者纷飞。 如入无人之境,直把敌营搅得乱七八糟,千疮百孔,这人到底是人是神?匈奴兵惊惧不已,他们可从未遇过如此不要命及狂暴的打法,且威猛异常,简直不是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一道道红绿光划过,匈奴兵更成残枝败柳,溃不成形。 “混帐!给我挡住他!”匈奴将领厉声喊道。然而徒劳而已,因为根本不可能拦住他,数万军兵形同虚设。 “哼!”匈奴主将低呼了一声,策马迎向卫青。举起弯刀使劲一刀向卫青劈去。“当”的一声脆响,卫青竟然整个人向一旁侧去,似乎不支欲倒。“哈哈,我以为他真的这么厉害,是你们无能而已。”那匈奴主将得意一笑,引骑再转砍一刀,卫青再挡一下竟差点掉下马去。引得匈奴人齐声轰笑。 “那里走?”眼见卫青不战欲逃,匈奴将领立追赶过来,卫青却是不应,只管急急奔入自己的阵营中,此时汉营散开,敌人却随主将追来,漫山遍野,声势浩大,瞬间已涌入汉军包围之中,正待大厮砍杀时不想卫青已退立阵边,挥手高喊道:“布阵!天罗地网!”“诺!”众汉军齐声山应,震耳欲聋。 不等匈奴反应过来,马足下已突地拉起一张数里巨网,刹时把数万匈奴铁骑紧紧缠住,动弹不得,只听嘶嘶直响,被长枪长矛刺中之人纷纷落马,惨叫连天,再看汉军刀剑齐出,把下马之匈奴兵又一阵狂砍猛杀,不消片刻已令敌损伤近半,匈奴大惊失色,纷纷向内避退。 然此时汉军却搭起箭来,四周合射,形成一个锅盖箭雨,匈奴人退无可退,更是鬼哭狼嚎,自相践踏,惊叫不已,死伤惨重,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敌人已是败局已定,卫青再一挥手,命令全军停止了射击,上前将余下的俘虏统统捉了,绑起一串,向龙城冲去,匈奴自数十年来可还没尝过如此坐以待毙的痛击,惊讶不已,更多的慌乱与沮丧。 从此,他们除李广外知道了另外一个更响亮的大将名字——卫青!卫青!卫青! 威武殿之中,武帝据中而坐旁立东方朔,左右分列卫青,李广,公孙贺,公孙敖,宇霸骜。武帝脸色看不出有什么高兴,只哼了一声,然后道:“仗已打完了,首次出征,你们都分别有什么收获与心得吧?” ‘这……这”公孙贺与公孙敖讪讪不已,不知说什么好,难道说自己害怕或不知道敌踪吗? 就在众将无言时,飞将军李广出声了:“臣有罪,不应大意待敌,竟中对方诡计,损兵折将,伤亡重大,恳请皇上惩罚。” “是吗?联早已提醒过你,不要骄傲,不要骄傲,如今怎样,把联的交代当成耳边风,结果是几毁一世英名。要是真被敌人捉回匈奴,不成我大汉的笑话了吗?”“是……是,皇上教训得是。”李广不得不承认错误。 “我……我等后来是遇不上敌人,不是不想打。”公孙敖与宇霸骜见德高望重的李广发话,也不再推脱,只管把当时的情形说了。 “是吗?遇不上敌人?你们不会去找吗?要知道我们这次行动就是寻敌作战,甚么是寻敌?就是要主动找他们,而不是消极等待!你们找到了吗?交四万大军给你们有个屁用?”武帝骂了一阵。“盲目,知道吗?胡乱寻敌,不知所踪这是盲目!” 龙目凌厉无比,再把目光盯在公孙贺身上,此时公孙贺已低下了头。“你倒好!”武帝哼了一声,“最轻松的是你,遇上敌人却完好无损,实在高明!”“皇上……我”公孙贺欲说又止,羞愧无比。 “我什么?……你这是怯敌!知道吗!我们汉军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怯敌心理,这种心理一日不克服,休想战胜匈奴!有什么好怕的?输了大不了下一次再战,我们不应该被敌人打怕,而应该打怕敌人,这样我们才会最终变得比他们强大。以后不管遇到再强大的敌人都应该打了再说,打出我们大汉的威风,打出我们汉军的气势!” 武帝越说越激昂,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脸膛胀红。众将更是大气不敢出,谁敢此时逆龙颜?…… 武帝再说一顿,最后把眼光移到了卫青的身上,面色变得和缓起来,道:“代车骑将军卫青,是此次把联的任务完成得最好的一个,机智勇敢,智勇双全,更难得的是善于动脑,且不畏强敌,我们大汉就需要这样的将领,我们的敌人就害怕这样的对手!也只有这样我们大汉才有希望!打败匈奴才可期待!” “皇上过奖了,臣也是侥幸。”卫青谦虚道。一旁的宇霸骜却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 第八十七章 陈年旧事 这日,李广与卫青谈论四路出击的失败原因,“卫青,你这仗打得不错,还被皇上封为关内候,实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叔父这双眼睛看的果是不差,你是个难得的将才。” “哈哈,贤侄不必过谦,公孙贺,公孙敖也同样有这样的机会,那他们为何打败仗?这显然是你的本领胜过他们,刚做将领就打这样一个漂亮仗,实是难得啊,我李广也替你高兴,替皇上高兴,我大汉又将出一员智勇双全的虎将了,哈哈!”李广一点不以自己兵败为隙,反真诚地赞扬勉励卫青,让卫青一阵感动。 两人再言说一阵,李广忽道:“有一件事想问你,不知当不当说?”“叔父但说无妨。”卫青道。 “那这样我就说罢。”李广略顿一下道:“我想问你的是,你之姓氏是从义父之姓还是本姓?”“是本姓,不过恰好义父也姓卫。”“哈哈,那你们倒真的有些父子之缘。”李广一笑:“你生父母还健在吗?” 卫青闻之脸色一黯,道:“至今踪影未觅,青儿能有今日多亏了义父,义母。”接着把自己童年往事叙给李广。 李广听完也慨叹不已,道:“原来贤侄也有如此惨痛童年,你父母或许双亡,但你的姐妹呢?你有无找寻过她们?” “当然找了,不过至今却毫无音讯,估计也在战争中遇难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当时我在一候爷家中当小骑奴随军出征,回到家中时已家破人亡。”想起国耻家恨,卫青不由握紧拳头,心中对匈奴的怒火又猛地升腾起来。 “你的仇一定可以报的。”李广见之安慰道。略一沉思忽似忆起一事道:“我当年去一友人家作客,其中一少女问起我军中是否有一叫做卫青的童子,说是找她弟弟,我当时并无十分在意,如今想来,你们不知是否有渊源?” “什么时候的事情?”“大概有十年了吧?”“那女子现在还在吗?”“我倒是很少见过她了,不过数年前在干凤那偶遇过一次,或许干凤认识她也说不定。” “你那友人是谁?”卫青追问道。“平阳候曹寿。”“什么?曹寿!”卫青一震,半响说不出话。 为何卫青如此震惊?原来卫青父亲曾在平阳候家中当过差。卫青也因此当上小骑奴,后因国难战乱才发生了以后的变故,但按李广如此说来那女子极可能是当时来候爷家找寻自己的姐姐,若如今还活着岂非天大喜讯! 卫青兴奋不已将此事告知了柳蕊,柳蕊道:“太好了,若能寻回你姐姐,我们岂非又多了一个至亲之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唉,就怕李叔父有否记错或看错啊!还是见到真人才能确定。”卫青突地又冷静下来,有些泄气。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说点别的吧,你近来跟李叔父学射箭可有什么趣事?”“趣事?好像倒有一件,不知算不算。”当下把李广欲撮合张辽干凤之事说了。 柳蕊听了也果一笑:“那姑娘真的这么胖,而且会制兵器吗?”“不错,相当肥胖,一般男子或许真的不敢娶她。” “这也不错,若辽弟能娶此能工巧匠为妻就再也不怕兵器损坏了。”“哈哈!这你也想得到呀,不过,嗯,有道理。”卫青听柳蕊之言也禁失笑。 两人笑后,柳蕊突道:“卫哥哥,你还记得我说过为你霸王刀思一两全其美之方法的事吗?”“是好像说过,呀,难道你真的想出来了?”“当然。”柳蕊肃然道:“你卫青的妻子岂能言而无信。” 言毕抽出一图纸边说边比划,原来却是把刀身与刀棍再分开,在刀棍前端雕刻几圈螺旋纹沟,刀柄后端却深挖一圆孔,里面也琢出螺旋状,这样刀棍相接扭紧就成长刀形若扭松分开就成单刀形。 “哈哈!太妙了!你真伟大,我怎么就没想到?”卫青兴起给柳蕊一激吻。“那还用说你以为卫夫人是白当的吗?”柳蕊骄傲一笑。 “为夫佩服,看来蕊儿这方面的聪明才智我是拍马也追不上了。”卫青边笑边捧道。“知道没娶错我就好。”柳蕊听了更是自豪。 “那叫谁打造才好?”卫青道:“这可有些难度啊,要松紧合适,非技术精湛不可。”“你呀,真没记性,找你那能工巧匠的弟媳不就行了吗?”“喔,是啊,就找她就找她。”卫青醒悟道。 “干脆我去找她好了,三件事一起办,顺便打探一下你姐姐的消息。”柳蕊道。“也好,那就有劳夫人了。” “卫青,别以为你这此打了胜仗就多么的了不起,还不是你命好,遇着了匈奴人且又愿意交战而已,我宇霸骜就不信你有多大能耐。”宇霸骜回府后起卧难安,心中那股怨气终是难消,不由把手叫唤道:“来人,叫王僚过来,给本尉修书一封。” 数日后,“夫君,你叫我打探的事情已有消息了。”柳蕊得意地负手挺立道:“想不想听呀?”“啊,这么快,才几天啊,夫人果是厉害,神通广大,来。”卫青一震,又惊又喜。 在京效较为僻静的地方,卫青、柳蕊、干凤三人下了马车,柳蕊不禁问道:“卫姐姐就住在如此荒凉的地方?”“不错,再走一小段路就到。”干凤答道。 果然再走一段崎岖小路,面前现出了零散几间冒着炊烟的茅棚小屋。“到了。”大家心里同时念道。干凤领先跨前几步,至其中一小屋前喊道:“卫姐姐可在家吗?”喊毕却无从应答。 干凤正待再叫,门里却探也一小头,机灵一望后见如此多人似乎有些吃惊扭头蹦跳朝里间跑去。 干凤急道:“病儿,病儿,你干吗走啊,你姨妈在家吗?”但那小孩却不理会,唤之不及,卫青却疑惑起来,似乎这小孩在那见过。 三人走进屋里,四下一望,只见家徒四壁,除了中间一张小木桌及几张旧竹椅,便什么也没有了,而且屋顶还有漏光,若是雨水天那就更不好过了,可见屋主人极是清贫。 正待干凤要走入内间的时候,迎头走出一“**”,腰围荆布,发丝有些散乱,模样虽有些憔悴却清秀美丽,散发一种优雅的气质,手中还拿着长短不一的柴木条,可见正在做饭,身后躲着刚才那小孩,一手扯着“**”的围布。 “啊”卫青与“**”对视一眼双方均是一惊,原来这“**”就是卫青那日到演武场凭悼傲雪公主时偶遇之女子,当然那小孩就是抢球突破的神奇小子了。? ------------ 第八十八章 姐弟重逢 “你们认识?”干凤奇道,“你们不是十几年没见了吗?”**点头后望着干凤道:“凤妹,你说打探的消息的人就是他?他真的是我弟弟吗?”满脸激动但却仍似有所顾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姐姐”“弟弟”两人抱头痛哭,为这十几年来的失散又失而复得的亲情。见此感人情景,柳蕊干凤也不禁眼圈发红。 初时候爷曹寿念其孤寡时有接济,但至曹寿死后就完全靠自己了,生活过自然极是艰难,平时用的一些器具俱到干凤处打造,故才与她相识不想却因此得以姐弟相认,骨肉相亲。 “去儿,快来拜见舅舅。”卫子夫擦眼泪,一指那小孩道:“这是二姐的孩子,霍去病。”“二姐,去病。”卫青热泪又再上涌,蹲下半身后一双虎掌迅间把小孩小手紧握,看到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二姐。 “快叫舅舅啊。”干凤在旁也催道。“唔,我痛,舅……”霍去病欲叫但一脸惨状,“啊,”卫青一惊忙松双手改握为抱,把他举至头顶道:“对不起啊,去儿,舅舅兴奋过头弄疼了你,现在给你赔礼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双手轮旋飞舞间却把小去病引得咯咯欢笑。一时间冰冷孤寂的小茅屋充满了暧暧的亲情。 卫青放下去病后道:“姐姐,这些年来苦了你们了,现在跟我回去吧。”“现在?”卫子夫似乎感到有些突然,“我们在这里也住惯了,即使要去你那,也迟些时日吧。” “不行,你们必须现在马上就跟我回去,我再也不想和你们分离了。”卫青斩钉截铁的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么……”卫子夫还有些迟疑。 “不错,卫姐姐,立即跟我们回去吧,你们姐弟如此艰难才相认又怎忍再分离?”柳蕊在一旁也道,“我们马车就在外面,专程来接你们的。”“那……那好吧。”卫子夫见此也不好再说,转身进房收拾细软随卫青回府。 行人回到府上,正待坐下,却有一下人飞报道:“卫大人,您刚才出行时羽林军中尉派人递来一函。”“喔,是吗?”卫青拆开一看却原是宇霸骜下的战书,言此月中旬于某日某地(此处卫青不甚熟悉),生死大战,望卫青准时赴约,还说了一些带有挑畔性的言语,狂傲不敬。 卫青看后一笑放下,劝卫子夫他们进茶。“这是什么?”柳蕊却疑而拿起,看毕大惊道:“宇霸骜要与你决战?” 旁的卫子夫不明所以,但看到有人要找弟弟麻烦,也不禁停杯关心地道:“坏人要打你,厉不厉害啊?” “哔,有热闹看了,舅舅,你一定能打败他的是么?”小去病听到决斗却兴奋起来同时认为自己舅舅必定会赢。“当然喽,否则怎做你舅舅,哈哈!”卫青故作轻松地道。 “李将军,张廷尉到。”却在此时又有下人报道。“今天可真热闹啊。”众人不由说道,茶还没喝上几口,只见李广,张辽已大跨步并肩走了进来,卫青不由笑道:“看来李叔父已忍不住自己找上门了。” 柳蕊也转身对干凤笑道:“凤妹妹,你可要看清楚了。”干凤虽是五大三粗,但听此言却也满脸通红,伸手去扯柳蕊之手。 李广想不到干凤却也在此,不由仰天哈哈一笑道:“太巧了,好极,好极。”众人重新坐下。 卫青姐弟拜谢李广,言无李广之言无今日之姐弟相认。李广却客气道:“这也是天意,老朽并无怎么出力,反而是凤儿功劳大,若不是她认识卫姑娘也是白搭,哈哈!” 张辽平日一向嗓门大脖子粗,但今日却乖乖的坐着不动,只偶尔哼哼呀呀,卫青不由心下偷笑,清清嗓子后故意高声道:“三弟,你认为凤姑娘怎么样啊,可否愿意。”“啊”张辽不料卫青当众人如此发问,愣了一下,那干凤更是低下了头,捏起衣角。 “不错,感觉怎样?”李广却也紧张起来,“既然大哥大嫂如此说,还有李老将军作保,准没错儿,我张辽岂能有意见,什么时候可以娶啊?”“哈哈!”众人一齐大笑,却更把干凤窘得更欲钻入地下。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不过我们先来谈谈青儿的事。”李广笑毕望着卫青道:“闻说宇霸骜约你决斗,可有此事?” “哈,不错,看来他早已散播出去了,怕我不肯应战。”卫青应道。“那你有几成胜算?”李广紧盯着卫青道,“五五开吧,一人一半,打了才知道。”卫青摊手道。 “嗯,确是如此,不过我闻说此人力大无穷,蛮勇残暴,在上次匈奴攻汉时一人杀敌上千曾大破匈奴辽西军,同时助解了上郡之围。其战功仅在你之下,应非易于对付之辈,你还是小心为是,不可轻敌。” “叔父指教的是,青儿会小心的了。”卫青点头道。“哼,我瞧他就不是哥哥的对手,上次你不在京师时他就嚣张无比,说要再和你决斗一次,这次大哥可要好好的整治他替我出口恶气。”张辽一捏茶杯狠笑道。“好了,我会尽力的,这两天先准备一下再说。”于是众人不再言语。 “蕊儿果有奇思妙想,这样也让你想得出,真是太好了。”卫青把玩着刀棍,随手挥舞道:“看来我得再创一路棍法才行,这也是一件兵器啊。”“不错,不过这棍法蕊儿可是帮不上忙了。”柳蕊得爱郎再夸心中却是乐极。 卫青停棍再把大刀续上,重合扭紧后用力晃动几下,感觉却是极牢固与打造整合前无异,心中不由大喜,道:“干凤果是巧匠,哈哈!宇霸骜,这下有你好看的了。” 言毕挺长刀挥舞起来,一时寒风四起,雷声响动,却把这花园也变成秋日寒冬,萧杀一片。? ------------ 第八十九章 高悬利刃 “皇上,探有匈奴大军在我朔方附近运动,疑有向边郡进犯之迹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皇上,探有匈奴军队于定襄地带来回转移,仿似南下之势。”…… “是啊,自从我们汉军四路出击后,敌人的攻势更猛,似乎要与我们火拼了。”“是呀,如此频频来袭如何应付了得,总不能一天到晚都打仗吧?如此一来,何日方得安宁?”“唉,撕破脸皮是这样的了。我们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话是如此,却有何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但是敌人神出鬼没,老这样对敌会让我们疲于奔命的!”“是啊,是啊”……朝殿上众臣纷纷论议,皆苦无良策,又气愤莫名。 事实上武帝大多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不过今日大臣们此番话可说到他心坎上了,抵住龙首,一语不发。 “王爷,上回出征又给卫青拔得头筹还被封候,实在是运气好,但这并不说明他武功第一,最勇猛。我已向他下了战书,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打败!”宇霸骜愤愤地道。 “没脑子,你不知道近期匈奴不断集结大军准备进犯边境吗?你于此时向他挑战,全国上下会同意吗?你置国事大局不顾纠葛于私人恩怨,胜了又有何用?大汉子民会承认你这样一个英雄吗?” “那……那怎么办,难道眼看他越来越威风,越来越风光吗?”“哼!要比就跟他在战场上比,我看两国大战不久就要爆发……刘彻不会容忍敌人这样下去,而军臣也不会收手,就让他们先斗个两败俱伤,头破血流吧,我们呢坐山观虎知道吧?比武的事以后再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王爷高明。”一旁的朱先生与穷老怪捧赞道。 数月后,“报……报匈奴人果真要来袭了,七万大军兵指上谷(今河北),代谷(今山西)。”“又是上谷?”“不管是那,总之又要开战了。”“怎么打好呢?”众臣更是忧心如焚…… “哪,近日你等都于朝殿上听说了边关战报及大臣们的说法,可有甚或么念头?”武帝对众将军道。 “臣……臣请战!”公孙贺不等他人发言已抢先求战。“联现在是叫你们说说作战方案,拟出作战战术,并不是点将。”武帝有些不悦,龙目一瞪,公孙贺一惊退下。 “臣以为立即发兵上谷,代谷,正面相对,予敌痛击!”宇霸骜此次不等公孙敖出声已欲主动领军。 “是吗?与敌直接对阵,那要多少人马?你应知敌人之数。”“臣……臣只要三万人足矣!”宇霸骜为显英勇竟不多要。“是吗?”武帝又言了一句,不置可否。 把目光瞧往卫青道;“卫青,你呢,你认为该怎么打好?”“臣一时尚未想周全,还是先让其他将军们说吧” “好!飞将军李广,大行李息,车骑将军候安国,你们觉得如何?”“臣以为先避其锋芒……”“别说了。”候安国才说一半已被武帝打断。因为这种消极退避思想武帝最不喜听。“呃……”候安国见状忙收语。 “臣以为……”李广似乎想说什但又收住。“以为什么啊?”“以为正面之余应辅以其他战术更好。”“那甚么战术呢?”“臣也一时未想到。” “嗯……李息,你有何话说?”“臣遵圣下是从,皇上说怎么打臣就往那打。”“喔,你倒忠心,只是毫无主见!”武帝亦是不喜。 正当大家都无话可说时,卫青抬起了头,神采奕奕抱拳道:“臣有一策,不知可行?”“是吗,想好了,快说吧!” “臣以为匈奴屡屡兵犯上谷,代谷已非首次。我们此次作战首先在战略上要有彻底敌的谋划,借此一战把敌人赶出朔方,五原地带,夺回河南地,根除其在此处的控制权,至于战术上,我不认同宇中尉的正面迎敌之策。” “是吗,那你有何新战术?”武帝来了精神,挺起上身。“嗯?”宇霸骜怒睁双眼,但却不敢阻其继续发言。 “臣以为此次出征如采取大迂回战术或生奇效。”“喔,何为大迂回?”“也即在敌人兵围上谷,代谷时我军绕道西进云中,攻其不备,克敌制胜。再以主力与敌交战,痛击敌军将其驱逐出境。” “好,不错,果有见地!”武帝一拍龙案。一旁的东方朔也附和道:“卫青所言极是,可以一试。” “卫青终于说出了联的想法,匈奴如此不断骚扰五原,朔方地终是个祸害,犹如长安顶额的一把利刃,出手可四处出击,袭击各郡,伸臂则长捅京城,防不胜防,厉害无比。我们如不能将其摘除则卧塌不宁,饮食不安。逐其出境,安置城郡可谓长策,影响深远,意义重大。” 武帝稍顿后再道:“长安北方的威胁要解除就看此战了,所以要么不打,要打就狠狠地打,打得敌人再没办法在此胡来。”武帝语极慷慨,听者众将也受其感染,纷纷点头。“皇上英明!”众人一致称颂。 “好了,这只是联的想法,能否实现还需得众将用力!好了,下面就点将吧。”看着卫青与宇霸骜道:“你俩战术各有所长,可相辅相成,宇霸骜,若让你领军正面作战,可愿意?” “臣愿意,愿意之极。”宇霸骜喜不自胜。“那好,联就给足你上次那四万大军,明日出发!”“诺!”宇霸骜洪声道。“卫青。”“在。”联亦给一军于你指挥,按汝计策西进后奇袭敌人。”“诺!臣领旨!” “皇……皇上,可否让我与关内候同行,臣十分赞同其计策!”李息抱拳道。“是吗?就让你与卫青一道去吧!”“谢皇上!”李息高兴不已。李广,候安国,公孙贺这些有资历的将军此番却无一被武帝看上。只好悻悻退下。 那三个新将能否完成武帝的构想,重夺大汉朝对朔方,五原河南地的控制权?宇霸骜又能否在这一轮军事竞赛当中力压卫青,实现他的梦想?? ------------ 第九十章 朔方大捷之纵横天下(一) 却说宇霸骜谓己勇猛竟不与卫青配合同时出发,出长安后立即火速奔赴被围的上谷代谷二郡。当然并不是说他解围最心切,而是抢在卫青到来之前立功最心切。他巴不得所有的敌人都他打败,卫青到时已是毫无作为,白费心机,象他上次一样空留遗恨。 不等副将再说什么,“全军听令,立刻进攻,杀啊!”宇霸骜已一马当先领头冲向敌阵。 然而慌乱之下那是汉军的对手,几下已被汉军踩跨了阵形,一会就被斩杀近半,狼狈而逃,而梯上之敌军眼见不妙,纷纷想下云梯,但还没下到一半,城上汉军见援军已败敌军,精神大振,也上前搭弓下射。啊声不断,战梯塌下,死伤无数…… “哈哈!打得真过瘾,快快,向代谷进军,一刻也不要停。”宇霸骜得胜大喜下并不停留立即向代谷奔去。所率汉军纷纷应诺,谁不喜欢打胜仗呢?何况下一个有可能也是胜仗。真的吗?继续看吧。 到了代谷城外一瞧,此处匈奴兵力却是与自己相当,三四万左右,不过或许与城内的汉军交战多日,双方都已疲惫不堪,正在做饭,故此时并不开战,只是皆呼喊擂鼓虚张声势。看来有些好笑,只是这种僵局不久将会打破了。 “全军听令,给我冲啊!”宇霸骜照样招呼也不打,一到战场就劈头盖脸下令猛打猛冲过去,匈奴人听得背后蹄声雷响,杀声震天,急忙起身上马,但只片刻汉军已逼至身前,只好慌乱应战,咬牙拼斗。 “城上的兄弟,我们来了,快出来联手杀敌!”宇霸骜副将边战边朝城上大喊道。“啊,我们援军来了!”“快快,开城门!”城上汉军精神大振,立开城门,瞬间上万守军涌出城门,前后夹击,只把匈奴杀得鬼哭狼嚎,悲声震天,损折近万,余者拼命逃窜…… “哈哈!太好了,匈奴也不过如此,只是平日没遇到本将手里。”宇霸骜自得不已,似乎出了口上次之郁气。 “全军听令,继续向晋阳(今山西)进军,上次没在此决战,此次可要补回来了,你们说,是吗?”“是……是,击败匈奴,夺回朔方。”众军轰诺! 然而,在这晋阳附近的匈奴大军才是此次汉军想打击的主力,他们还是像上两役这样如此不堪一击吗?要是觉得是,那他宇霸骜就太天真了! 不过宇霸骜却是打了两场胜仗却真的自大自骄起来,根本不把对方瞧在眼里,更不等待卫青的到来就已发起了全面攻击!但这种错误的攻击却差点是致命的! “卫将军,想不到宇霸骜竟比我们快这么多,据报已解上谷,代谷两郡之围攻,如今已回师转战匈奴主力大军楼烦王部。”李息转头往向卫青道。 “哈哈,不错,看来此次他果真立功了,而且立得如此迅速!”不想卫青不以为意。“将军,那这解围之功岂非给他们全占了?”校尉郭成埋怨道。 “怎么,想不通吗?放心,我们即将要迎战的匈奴主力才是真正的硬仗,同时也是此番出征的真正目的,要是打胜并歼灭其势力还怕没有你们的功劳吗?” “是呀,不错,将军言之有理。”众人纷纷赞同,不由又高兴起来。 半响后,副将苏建询问道:“那将军,我们接下去兵发何处好呢?楼烦王于下,白羊王于上,两军暂未联合。我军是奔袭白羊王为好,还是援助宇霸骜部为妙?” “不错,此问题本将也想发问了,卫将军就快明令吧?”李息也附和道。“你们认为呢?”卫青不答反问。微微一笑。 “我等……我等。”两将欲言又止,郭成却不语。“但说无妨。”卫青道。“不如先战白羊王吧,他们离我们现在近些,而且打败他们后可与宇霸骜联军击败楼烦王。”苏建主张道。 “李将军呢?”卫青望向李息。“本……本将也觉如此,宇霸骜骄恣就让他再斗斗吧,卫将军高见呢?”“哈哈!好了,高不高见我不敢说,但我却有不同看法。”卫青拍鞭于掌道。“有何不同看法?”两将讶异。 “我看法是,白羊王兵力不弱,我军与其交战,即便胜了也是敌损一万自伤八千。以此微胜之军驰援宇部无甚帮助,何况他们同样激战惨烈,估计宇部已是苦撑,我们不及时过去他们必败,损失惨重,而等我们打了再过去两部惫军联合也占不多甚么优势或便宜……”说到止卫青顿了一下。 “那卫将军意思是……”两将脸色已变。“因此我觉得呢,不应先战白羊王,只要把它拖住即可。至于宇部则要先救之,否则损失一支汉军打胜了也划不来。另外我们以生力军之势赶到,与宇部联成大军人数比他们多,前后合击,必可大败楼烦王。至于取胜后再与宇部一起追击白羊王想也是势如破竹,好办得多,所以,你们说呢?那种方案好?”卫青笑望着他们。 “卫……卫将军高见。”“我等拜服,一切遵将军令是从。”众将听得心服口服,惭愧不已,不单为卫青的谋略折服,更为他的大局观所打动。 战术已定,大军即刻朝下方的楼烦王方向走去。然就在此时,卫青突对李息道:“李将军,你不用与我们一起走,我有特殊任务交给你?”“啊,为何,有甚或么任务?”李息一脸疑惑。 “那就是……”卫青伸颈过去指点道。“好,好,末将领旨,定不辱命!”李息言毕**一万人马向左方奔去了。苏建郭成不解但想卫青如此布置自有道理,也就不再多问。那四万建军章营如今只有三万了。 “众弟兄听令,作好攻敌准备,大军出发!”卫青威武地挥鞭前指道。“诺!”虽只三万人的建章营雄纠纠,气昂昂的奔赴晋阳方向而去……? ------------ 第九十一章 朔方大捷之纵横天下(二) 果如卫青所言,宇霸骜与楼烦王五万大军所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好打,反因势不如敌再加前两仗胜,作战劳累长途奔袭毫无养息,故非但不能乘胜追击反而苦苦支撑,痛苦不堪,汉军伤亡惨重,若卫青再不及时来援用可就真的全军覆没,前功尽弃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将军,不行了,这样下去,弟兄们统统会死掉,我们还是撤退吧,遇卫将军部再联合迎敌也不迟。”身旁副将劝说道。 楼烦王眼见汉军大败,正在得意之时,不想上方竟杀声大起,惊起回头一望,不知何时竟冒出一支骁勇汉军,人数竟有数万,看来可是劲敌,不容小瞧,于是把大军大部掉过头来对付来军。 然而奇怪的是来军到了中途竟然齐齐停下,似乎在谋思如何进攻。不错,事实上也是如此,卫青可不是像宇霸骜这样只管硬拼鲁莽的将帅。半响后,已察敌情的卫青附耳左右之苏建郭成,然后一人驰出阵前,只等待敌人来战。 果然楼烦王可不愿意卫青过多研究自己的,领起大军想趁卫青未立稳阵脚大举掩杀过来,杀声震地,声势却也浩大,毕竟他们刚才打了胜仗,士气也不弱。然而,卫青就是要灭他们的士气,来个杀鸡敬猴,敲山震虎,威吓三军! 眼看敌军扑天盖地杀来,卫青将鞍旁的神弓拿起(李广之神弓),同时于背部取了三支铁箭并放于上面,朝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匈奴将领瞄去。 “杀啊!”敌军再逼一程,气势汹汹。却在此时,只听锵锵三声锐响,卫青射出的三支利箭劲霸无比地向三人插去,犹如三支铁枪其猛无匹,势无可挡,三将瞪眼大惊,举起弯刀欲挡,但听碰碰三声重响皆中箭飞落于地,震起一阵尘埃。 “啊!”匈奴兵大惊失色,面如土色。刹那齐涮涮驻足不动,似乎被这意外的变化震呆了。三箭之威,竟至于斯! 然就在这时,卫青大刀一挥,率一部如尖三角锐形直奔**敌阵,瞬间匈奴犹如被割裂开一个血口,阵形大乱,阵里面匈奴兵想不到自己竟成了遭屠杀的先锋,措手不及,一时被杀了个手忙脚乱,惨叫不已。 而站于前排的匈奴兵却不知如何应对慌乱不已,却在此时,左右双翼苏建郭成分领的汉军已如两把弧形弯刀向前合拱过来,不等他们再惊疑时已被围歼痛击起来。 然卫青部又在里面四处出击,纵横驰骋,这一场恶战,直杀得匈奴嚎叫连天,呼爹叫娘,晕头转向,仿佛一把刀子捅进了自己的的肠胃到处乱刮,这种滋味真的是痛心切肺,苦不堪言。 楼烦王眼见不妙,大势已去,忙引军突围,再番激战后,终钻出一个口子朝北急奔而去,但人马已死伤过半。“将军,我们要追吗?” “追!当然要追!否则李将军可等得不耐烦了。哈哈!”同时对郭成道:“你去阵那边的宇部通告一声,叫他们与我们一起逐敌。”“诺。” 宇霸骜部突然压力大减,前方杀声遍地也知援军已到,不由一扫方才颓丧,奋起杀敌,却也扭转劣势,反砍杀不少敌军。 却于此时苏建奔到,传了卫青之话,已满身是血的宇部纷纷点头,然而作为主将的宇霸骜却大手一摆将他们制止住了。 “将军,宇霸骜竟不让其部与我军联合杀敌,借口劳累不肯前来。”苏建急奔回气愤愤的道。“嗯,我早料他会如此,无所谓,我们建章营也足也败敌,就让他们歇息吧!全军听令,追击敌军!”“诺!”士气如虹的建章营将士爱卫青豪情感染,大声振呼,如潮水般向敌军追去。 却说白羊王被李息的疑兵之计搞得晕头转向,既不能真正对敌,又不敢南下,只等楼烦王来汇合再作打算,然而他等来的是什么呢?却是楼烦王的残兵败将。 “你们终于来了。”李息部见卫青大军杀到兴奋不已,“现在可以真正杀敌了吧?”“可以了。来,和我们一起追击!”卫青高喊道。 “好!”那早已手瘾不已的一万将士轰天响应,汇成大军如狼似虎地朝匈奴败军及白羊王部杀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不等白羊王询问清楚楼烦王败军已跌冲入自己的阵中,本是稳固的阵营一时大乱,自相践踏,碰撞一起者无数,汉军还未杀到却已是乱七八糟,溃不成军。 “杀啊!”再听卫青一声高呼,三军响应,汉军争涌入敌阵,混杀起来,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卫青虎视战场一遍,自己的也杀得性起,浑身沸腾,霸王刀血气迷漫,绿芒缠绕,于是驱起烈焰马,以猛的速度再次四处冲击斩敌。 “横扫千军,直捣黄龙,开天辟地”都分别施展过了,这一无与伦比,集结前三招一气呵成霸绝无敌的“纵横天下”一出更是把匈奴杀得魂飞魄散,满天抛飞,数道红紫绿气团来回穿梭滑行,挡者披靡,格者身亡! 霸王再生? 霸王重生? 匈奴已被杀得姓什么也不知道了,连瞠目结舌也形容不过来,只管逃命!逃命!拼了命的逃命!这才是他们唯一也是最大的愿望!这——也是他们匈奴人侵犯大汉以来目前为止最大的一次惨败,全军覆没的一次大惨败!然而,对于我们汉人来说却是——爽快!爽快!——超极爽快! 白羊王与楼烦王大败后向北逃跑,卫青率军继续猛追,一追追到到那里呢?一追到高阙和朔方(今蒙古)而还。 这一战,尽复秦蒙恬所置之河南地。卫青沿黄河向西南入塞。汉朝随之在此置朔方,五原等郡,长安北方威胁从此解除。 望着沿途缴获的一望无际的百余万头牛羊,众将士不由长声大笑,豪迈之极。“我们此次收获颇丰,传我将令,捷报飞传京师!”“诺!”,“哈哈!”“哈哈!”……? ------------ 第九十二章 大漠隼鹰 在荒漠的尽头,一个赤膊露上身的粗蛮壮汉在面对着一尊三足巨鼎发呆,而后似发了疯一般大吼一声将其高举过顶,久久不放下。 “王爷再忍忍吧,就快了,如今我们虽然还未有显露的最佳时机,但借此磨砺与暗里培养势力也是十分必要的,王爷听说过大汉有两个故事叫卧薪尝胆和一鸣惊人吗?我相信只要时机一到以王爷之神威与身份必能一承王统,继汗大业。光我匈奴。” “你说的是翰雄王子吧!不用担心,他毕竟年纪尚小,不能服众,我匈奴王族是不会选这么一个娃娃做大单于的。” “是吗?我看不完全见得,兄汗犯起糊涂来那是谁也阻拦不住。”“要是……要是真的如此,王爷还……还有鸣镝十八卫呀,可以……可以………” “唔,你是叫我弑……”伊郅邪暴眼一瞪。“不……不臣是说迫不得已时才……”“好了,如今暂且不谈此事。说说战事吧,闻说我匈奴于近日在朔方大败,是吗?”“不错,惨败,损失人马五六万,是近年来之最。” “哼,废物!”伊郅邪郅邪骂了一声,紧接问了句:“知道对方是何人领军吗?”“是卫青,汉军新提拔的将领。”“卫青?据说此人也能举此巨鼎,是吗?”伊郅邪转过头来,紧盯住哈赤。“是……听说,可能,或许吧!” “是吗?看来他才是我未来战场上的真正敌手。唉,可惜现在本王爷却只能困此一隅了。”伊郅邪仰天长叹。 回到大帐后,伊郅邪躺下后不由飞速思索刚才谋士哈赤所言。“是啊,要是到了那一日,兄汗真把大单于位传于王子翰雄,难道自己会心甘情愿吗?然而果真如此自己是否要逼得出此下策?毕竟弑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第二日,帐外进来了数卫,叫道:“王爷,今日我们去打猎吧?天气不错。”“嗯,好吧,你等在外面等我。”伊郅邪言毕起身放指入嘴咀吹出一道尖哨声。“嗷”的一声长鸣声传来,蹄声过后,揭帐已见一高大灰纹马立于草地上。 伊郅邪走上前去,拍拍马首,脸喜欢愉之色,道:“大狼,我们去蹓蹓吧?”灰马似乎听懂其言,又一阵长嘶,驮上伊郅邪之后,与鸣镝十八卫绝尘而去。 打了半天,却没几个猎物,“他娘的,都跑那去了。” 数卫心中不快,骂将起来。“再找找吧,没有就回去了。”伊郅邪仰望天空道。 却在此时一只飞翔的鹰影划入眼际。“王子,你看,是大鹰!”“太好了,让我把它射下来。” 卫眼疾,言毕已驾起驽弓,瞄准后一箭射击去,然而奇怪的是那鹰竟似不畏弓箭,一侧避过后再向前方飞去。 “追!”其余卫士也兴奋起来,驱骑猛追,一直追到了数里有多才把它追上,草场上却是一大片牛羊,一时众人齐齐停下,准备再射,然而就在他们搭好弓箭时,大鹰却如滑翔般急地俯冲而下。 阵风过处,再听数声咩鸣,其鹰犬竟已抓获一羊,再厉嘶一声,再次飞上半空。 “啊,这样也可以,敢在我鸣镝十八卫眼下劫夺羊儿?”众卫士一齐大怒,齐举鸣镝箭,把大鹰锁定起来,准备众箭齐发,把它射下。 “别动,不,让它去吧!”却在此时,伊郅邪猛一摆臂阻止了手下的行为。“为什么?王爷?”众卫不解。 “你们看看,那地上的牛羊像不像汉境的子民?”“而我,本王爷又像不像那天上翱翔的神鹰?大汉任我虐掠,天下,是本王爷的天下,那刘彻又算得什么,哈哈!”伊郅邪纵声长笑。 “不错,我们怎么没想到。”“哈哈,对,王爷以后必是我匈奴之主,天上神鹰,傲视天下。”“杀灭汉兵,入主中原!”…… “好了,你们今日打猎打得不过瘾是吗?那就让你们痛快一下吧!”伊郅邪言毕把马鞭一指前方成群的牛羊,“什么?射牛羊?”众卫有些意外。 “这有什么射不得的,本王爷方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就把它们当成大汉子民好了,况且死了可以再养嘛!”“不错,对,我们没机会上阵杀敌,就权当他们是敌人好了。” “对,杀!”众卫喊毕一阵狂射,呜声不断,瞬间已把数千牛羊只射杀殆尽,尸横遍野。“哈哈……哈哈……”伊郅邪观后与他们齐声狂笑。 回到属地,伊郅邪刚坐下,就有一将进来抱拳道:“参见王爷。”“喔,兄汗来使,有何贵干?”“大单于恐王子寂寞,特遣末将带些礼物送与王爷。”随即一摆手,跟于其身后之人立转向帐外。 不过片刻,帐蓬再开,却是鱼贯走进了十余个汉族女子,皆有三分颜色,见了伊郅邪似乎更是惊惧,齐把头低下,一声不吭。 “哈哈,谢兄汗了,如此记挂本王。代我回谢大单于。”“明白,那小的回去了。”“好的,不送。” 待那使者走后,伊郅邪却收起了方才挤出来的笑容,满脸阴沉,吼叫道:“送这些给我有个屁用,你难道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即使让我血战沙场也好。” 回过头来,见众女更惊,不由冷笑起来道:“也好,反正如今有气无处发,就拿她们出气好了。”“喂,你们过来,统统陪本王喝酒。” “不……不,不要。”众女却是不愿,争往帐角躲避。“哼,竟敢不遵本王之令,找死吗?”嘶的一声,已将顺手捉住的一女衣服撕碎。“啊”其余女子更是大惊,哭叫起来,但仍是不断抗拒。 “啪啪”声直响,娇呼痛喊彼起此伏,原来伊郅邪已怒极施暴,把马鞭一阵乱抽,毫不惜香怜玉。 半响后,看着东倒西歪衣物不整惊恐万状的众女,伊郅邪似乎竟没有一丝快感,只是像自语般喃喃道:“再多又有何用,可惜你们都不是汉室公主。”? ------------ 第九十三章 再下战书 “不想卫青此番又立战功,且是名震天下的大功,可让刘彻一阵乐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特别是卫青,隐隐已是汉军新升起的一颗将星,前途无量,要不想办法削其威望,恐对日后我等大事诸多牵制。”“是啊,怎么办好呢?”朱先生,穷老怪,刘迁纷纷道。 “是吗?你准备怎么对付卫青那小子?要知道除了斗力还须斗智,别尽使蛮力,没用的。”淮王刘安沉声道,但已怀希冀。他也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且名正言顺,比武切磋而已,相信对方会不好拒绝又能达到目的。 “王爷且听我说,上次比试之所以蒙羞饮恨,全因着了那小子的道儿,如今我思出三条计策,定让卫青无法再使诈,与我全力一博,假使他肯与我全力一拼我就不怕他了,斗智比不过他但斗力我可肯定稳胜无疑。” 见淮王仍不动声色继续道:“计策一就是决斗时选在白天进行,这样无遮无挡,光天化日之下谁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无法使阴招;其二就是选的场地不宜过宽敞,这样就只能以力相博,无法以巧取胜更没有退路;第三嘛……”宇霸骜看了一下淮王不知他还愿不愿意听下去。淮王打了一下眼色示意他继续。 宇霸骜这才道:“这第三就是要延长比试的时间,要完全决出胜负为止,最好以死相博,上次时间为一柱香,太短了,这次就定三柱香好了,我想卫青那小子肯定撑不了那么久的,他的臂力与耐力都比不上我。”宇霸骜肯定地道:“到时我就趁他力竭趁机取他性命。” “好!”一直没出声的太子刘迁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似乎也认为这场比试必胜无疑。“是不错,但卫青这人绝对不能轻视,事隔两年已生变化,不能再以同日而论。何况数场战役表现如此神勇,可见其决非等闲之辈,你还是小心为是。” 淮王虽然也极想击败卫青借以削弱一下武帝威望,但无必胜把握之下却也不失理智。“是,是,王爷言之有理。”宇霸骜口上应承,心中却不放在心上也更欲打败卫青好让淮王刮目相看。 “另外,卫青愿意按你的意思去比试吗?”淮王又问道。“他愿意,上次街头遇着他,他已答应了,且说时间地点都让我来定。”“嗯,那还好一点。”“你认为几时比试。”“五日后吧。”“地点呢?”“一时还没想好,王爷可帮忙想想。”“好。”淮王应道。 四人转身跨出门外,刘迁拍宇霸骜肩膀道:“宇兄,这次看你的了,别错失良机喔。”“放心,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宇霸骜握紧拳头,双目寒芒暴露。 “卫青,朔方大捷实在是打得太好了,你不但打出了我大汉的威风,大汉的勇气,也打出了我大汉的霸气,我们大汉我们汉军要的就是这种霸气,为什么只能你压着我打,而我不能压得你压?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思维而已,以前我们要和亲,要怯战,追终到底就是此种畏敌根源在起作用,如今好了,经此一战我汉军,我大汉再也不用畏惧任何敌人了,对匈奴的战争由此转入分庭抗礼的对抗时期,再假以时日实力再雄厚些便可以进入反抗阶段,哈哈,到时,狗匈奴,有你好看了……来,继续喝。” 武帝实在高兴,不但亲自跑来卫青处喝酒,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皇上过誉臣下了,卫青也只不过依仗了手下将士的拼死搏杀而已,哪有什么功劳。”“好,说得好,你是在提醒联要奖励其他将士是吗?放心,明日联就大行封赏,此战英勇一个不会漏。”“谢皇上。”卫青忙称谢,比自己封赏还高兴。 “嗯,据说宇霸骜又向你下了战书是吗?”“不错,他约我于三日后决斗,不过地点未定。”“哼,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对联的爱将一再相逼,这样吧,斗就斗,到联的至尊之顶来比好了。看谁才是大汉真正的第一勇士!”武帝倒对卫青极有信心。 “至尊之顶!皇上,那可是陛下的……”“就这样定了,不用再言。”武帝一摆手。“臣……遵旨。” “是了,今日这菜是何人所做,为何如此好吃?”“乃臣姐所做。”“喔,她在这,可否出来一见。”“当然可以。” 不过片刻卫子夫依言缓步走出,身上衣裙却尚未更换,听弟弟传言,不由脸一红道:“让皇上见笑了,奴家也只是粗糙将就做了几个小菜,无甚手艺,是皇上心情好罢,故还吃得下。” “是吗?唔,或许有道理。”武帝见了清秀脱俗的卫子夫心中突的一跳,似乎就如她做的小菜一样,清新合口,没有一丝宫中佳丽的香腻味,不觉已增好感,趁着酒气便又再道:“你可会舞乐,如此良宵可惜无声乐伴奏助兴。” “我……我,奴家歌乐会一些,舞却不会了。”卫子夫低下了头,玉脸更红。“好,真实,真诚!联喜欢!你就唱支小调来给联听听吧,唔,小……小调。” 出府时,武帝似乎比来的时候还高兴,因为除了战争胜仗,他还意外寻到了一样东西,那种感觉他认为皇后阿娇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予他的,同时他内心世界也一直在追寻这种感觉…… “卫哥哥,还不起床,你后天就决斗了,不抓紧时间再练习一下霸王刀法?”柳蕊推身边的卫青道。“不错,夫人言之有理。”卫青笑道,单手一撑,却感到半身俱麻,不禁变色道:“不好!”? ------------ 第九十四章 至尊之顶 众人围坐一旁,满脸的焦虑,李广望向卫青,皱眉道:“青儿,若手臂实在**,使不上力那就改期好了,否则……唉,早知不让你练这么久的箭术了。” 柳蕊知卫青性格,欲劝又止,却是心神不安,果卫青待众人言毕后挺身道:“我知道大家关心我,但此战决无更改,若是不去,还没比宇霸便当我输了。” 他们想知道是名声鹊起的京师第一高手宇霸骜厉害,还是重返京师的抗奴英雄威风,虽然各有的支持者,但其目的都是一致的,想亲眼目睹这场精彩无比的龙虎斗,所以一大早便有京城各地群众向皇宫涌聚,以至各条道路都热闹起来,尤如节日一般。 然而让大家失望的是,除了最早来的那批群众进了去之后,剩下的都只能望而止步,宫门紧闭,不再打开。卫青等人策骑来到东门前,百姓一阵欢呼,纷拥上来一睹卫青英姿,卫青抱拳作礼,并等待城上守卫开门。 正在此时,一队人马却旋风般奔至,皆着黑衣,人数却是不少,有上百号人,细看却是宇霸骜。 宇霸骜瞪起暴眼,故意谦让道:“卫大人,早,请进!”“喔,原来是宇大人,还是你先进吧。”卫青笑道。“那好。”宇霸骜言毕率众抢先头冲进城门。张辽见之气奋不已,正待发作,却被卫青按住了。 这日风和日丽,皇城四处彩旗飘展,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也似为这场决斗增加了凝重气氛,众人上到城南紫禁之顶,却城楼空地早已密密麻麻地围了十几圈的人,都在翘首期盼,交头接耳,热闹非凡,大人小孩红男绿妇皆兴奋不已,看到卫青等已到,沉寂一下后却又喧闹起来。 卫青排开众人朝里一望,原来皇上和其他皇亲贵族早已端坐桌前,旁边是东方朔和羞月公主清莹,见到卫青两人都不由满脸喜色,东方朔跨出桌来与卫青相握一笑,而清莹却也沾住柳蕊不放,说要与她们坐一块。 自然卫青与宇霸骜他们就分列武帝的两边席地而坐了,小去病鹊悦不已,左观右望,在卫子夫旁边指点个不停,更跑到卫青身上搂了他脖子一下,以鼓励舅父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卫青抚摸了一下右肩,苦笑一下,心中实在没什么把握,但事已如此,却有何法,不由放开心胸,暂不想结果之事,深吸一口气,向四周观望起来。 原来这至尊之顶乃南宫最高之城楼,为汉室历来朝奉祭拜天地日月之地,谓天子乃天地至尊之义。平日并不向大臣开放,更不用说给一般人等进入了,所以今日武帝心情极佳破例允许百姓进入圣地也只一小部分,以免过于嘈杂亵渎圣地之灵。 “比试开始之前,请双方听好比试规则。”只见一武将模样的人居中宣读道:“第一,场所为这楼顶空地十丈之围,出界者当输。”略停一下望向两人道:“你们可有异议?”卫青宇霸骜都摇一下头,表示没有。 “好!”那人再道:“比赛时间为三柱香,除非一方认输,否则不得提前结束,怎么样?”卫青哈哈一笑,心道:“好家伙原来都是针对我的呀,怕我像上次一样,看来他是不打败我誓不罢休啊。” 正待表示接受,不想宇霸骜却腾地立起,插言道:“我还想加一个内容,不知卫大人敢否答应?”“啊,再加一条到底是什么呢?”众人一时猜议四起。 “没什么,你说吧。”卫青点头道,“我想与卫大人立下生死状,若有伤亡皆由自负,不得怨人。”宇霸骜抱胸傲然道,似乎比战必胜无疑,甚至要取对方性命。 “哔,这岂非是真正的生死决斗?连性命也赌上了。”众人一时议论纷纷,气氛更是热烈,只看卫青答不答应。 卫青听了此言,脸色却也一沉,没有立即作答,身边之人却也紧张起来,认为这样对卫青有弊无利,危险太大,柳蕊更是花容失色,忙摇卫青之手以示拒绝。卫青又焉能不知答应了于己不利,但若拒绝在还没决斗之前气势上便已先输,更不能给对方一定的威吓力。 沉吟片刻,心中主意已定,望向宇霸骜道:“好,我答应你,生死各安天命!”“那我们签下生死状吧?” “不用,我用卫青的名号作保,更对众人立下此誓,绝不反悔。”“那……那好。”宇霸骜被卫青气势所摄,反不敢进逼了。 鼓声响起,两人分于两旁缓缓立起,李广趋至前来想说什么却无言地拍了一下卫青肩膀之后退下,柳蕊却在卫青耳旁道:“卫哥哥,你用刀还是用剑?神龙剑可能轻些。”“都不用,你放心好了。”言罢把霸王刀棍扭下握于手中。 东方朔观卫青刚才言行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只好不安地坐下,但武帝却对卫青信心越来越足,似乎此战无需多虑,只是如何好好羞辱淮南王而已,龙颜欢愉,不时地与身边亲贵对饮,而那淮南王却不动声色,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好了,比武开始。”那武将点上第一支香后高声喊道。两人闻声跨步入内,于一丈外对峙,见卫青手中提棍,宇霸似乎大出意外,讶道:“怎……怎么卫大人使棍?”“哈哈,刚才规则有提到不准使棍么?”“这倒没有。” “我早就猜到你这些年来苦练对付我的神龙剑法,我现在偏不使剑,好让你无从捉摸。”卫青心道。当然这也是迫不得已,手臂**怎提得起沉重的霸王刀呢? 宇霸似乎还在思索,卫青却当胸一棒戮来,斥道:“废话少说,看棍!”宇霸闪之不及,一击之下吃痛才醒悟过来,但卫青却似乎得理不让人,步步紧逼,手中之棍呼呼作响,劈头盖脸地朝对方袭去。 时而轻巧如燕,虚无飘渺,时而如猛蛇缠身,招招狠辣,宇霸骜可从来未见过卫青这套棍法,一时无所适从,左蹦右跳,狼狈不已,狼牙棒根本使不上力,众人大声叫好,就连刚才为卫青担心的人也感到轻松一些。 眼看大半柱香已尽,自己还弄不清对方虚实,宇霸骜不由主动喊停,道:“好了,好了,这轮算我输了,但是,你能告诉我你这棍法叫什么名字吗?”“当然可以……打熊棍法!”卫青一本正经地道,心知体力有限也收起棍来。 [奇书网 www.qisuwang.cc] “什么,打熊?”宇霸骜一愕转而老脸通红,又气又怒。而柳蕊,单艳,清莹她们却窃笑起来,小去病更鼓掌欢呼。 退下后,柳蕊对卫青道:“还好吗?吃不吃得消?”“下一轮应该更为难打,待他看透了我使的是一套乱棍就不好办了……唉,到时再算吧,见机行事了。”“嗯,你这人就爱胡来,若他知道真相不气个半死才怪。”柳蕊嗔道。? ------------ 第九十五章 龙争虎斗 中断片刻,两人重新上场,四周一时寂静起来,看双方这轮如何出招。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宇霸表情似乎有所悟,摆出架式只等卫青来攻,卫青心中一震,但另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摆棍再击,同样是刚才的眼花缭乱,虚实难当测,但宇霸接来却似乎轻松了许多,不再到处乱挡,丑态百出,对碰中几次把卫青震得虎口发麻,几乎连棍也拿不稳。 宇霸骜似乎对这剑法仍颇为忌惮,虽挺棒冷静一一化解,但也费了不少功夫,卫青知道这剑法也撑不了多久,于是咬牙将这最后力气使将出来,一棍横扫之后立闪电掉头向宇霸骜肋部插去,只惊得对方急步后退,只听“扑”的一声头顶到时却力已竭,又兼非刀剑之锋利,徒之奈何? “啊”四周之人大惊失色,眼看卫青就此丧命,只见人影晃动,卫青闷哼一声虽逃过一劫但右肩却被击得血肉横飞,见此惨景,柳蕊,卫子夫,清莹,单艳等悲声奔出,再加第二柱香已灭,宇霸骜虽还想继续也只好罢手。 “卫哥哥,你怎么了?”柳蕊一把将卫青搂住,双目通红,见他半身血肉模糊心中更是痛极。“青弟”“卫大哥”其余三女也聚拢过来,你扶我抬,珠泪欲滴,声声失语。 张辽、东方朔李广也震惊不已,跨步走来,连武帝也坐不住,在座位上不停观望,只有宇霸骜那边却喜不自禁,高声吼叫,似乎这胜败已成定局,卫青受此重创无法翻身了。淮南王一直紧绷的脸这时也有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围观群众有为卫青扼腕叹息的,也有的嘲笑起来,认为卫青浪得虚名,根本不是宇霸骜的对手。面对如此战果宇霸骜似乎也十分满意,一脸娇容,举杯高饮,只等卫青主动认输。场面刹时混乱起来…… 片刻后。“蕊儿,我没事,别担心。”卫青右手紧握柳蕊玉掌一下,猛地挺身而起,却把身边诸人也吓了一跳,因为谁也想像不到刚才还半脚踏进鬼门关全身瘫痪他竟片刻已恢复过来。 只见卫青笑着对他们道:“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了,还好得很,哈哈!真是意外之极。”长笑一声,中气十足。 眼见大家疑虑不已卫青也顾不得解释,挥舞旋动几下血迹斑斑的右臂朝身旁的柳蕊道:“蕊儿,帮我把霸王刀接好,立即出战!”柳蕊一呆之下被卫青不容置疑的信心所感染,跑去拾了刀棍回来与霸王刀扭紧接好,递了给他。 卫青持刀狂卷一圈,却似带起一阵烈风众人脸上都一阵发热,衣带飘起。“呼”的一声卫青再把宝刀负于背后,戟指道:“宇霸骜,来吧,生死决斗的时刻到了。”双目如电威风凛凛,与刚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仿如战神复活。 宇霸骜一时惊呆,驻步不前,别说他惊疑不解,其余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其中的变故,原来卫青本已无力抵挡宇霸骜的进攻,但受对方狠命的重力一击后却刺激了手臂原本酸软的神经,突然间感到活动自如,满身是劲,一如从前了,心中不由暗暗感激这狼牙棒对自己右臂的创伤。 宇霸骜吃吃地道:“不急,我们还有一柱香时间嘛。”“哼,哪用一柱香时间半柱香就够瞧了,看刀。”卫青言毕飞起半身“呼”的一声直劈下去,“刀,你又换兵器了?”宇霸骜一惊忙抬捧迎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却似半空起了个炸雷直把众人炸得头皮发麻,宇霸骜一连几个退步却才站稳马步,不想对方恢复后臂力却是如此惊人,但心中也被激起争霸的雄性,嗷叫一声道:“好!” “还有更好的。”卫青毫不停滞操刀上下左右一阵狂砍四面八方地朝对方狠力斩去,已经使出了近十成功力。“来得好,喝!”宇霸骜也奋力出击,举棒重砸猛击。 “铿锵、咣铛”声中两人时而缠夹,时而分开直斗了个难分难解,风云变色,兵器相接有如风雷,直把众人耳欲震聋,劲气波及更是让人立足不稳,只好纷纷向墙角抢退。 “有你的。”卫青一刀向对方切去,“嚓”的一声却把狼牙棒削了一侧,宇霸骜与对方斗了良久仍未能占丝毫上风,反觉无从抵挡泰山压顶之感,心中不由惊惧起来,变色道:“你这什么刀法?” 卫青倒飞二丈外,笑道:“怕了吗?哈哈!霸王刀法,取你老命!”飞奔当中全身弹起,带起一束绿光旋转电闪向对方插去,宇霸骜大惊忙欲闪避但卫青这人刀合一却是迅猛之极且穿透力十足,忙乱间已被卫青一刀刺在胸部护镜之上,挑飞数丈之外。 虽有护镜遮挡但整个人已被威霸之极的“直捣黄龙”震趴在地,满脸苍白,半跪于地,摇摇欲倒,“再来!”卫青喊毕抡起长刀卷起一道红芒,一刀向对方腰际扫去。 宇霸骜挡无可挡只好将狼牙棒于侧驻地一抵,却听“咔”的一声狼牙棒于中而断,刀锋划过,一刀砍在腰间,几没入半,鲜血迸流而出。 卫青抽出刀来,高举过顶,双手合抱就欲全力劈下,“啊”的一声,却见宇霸骜满头汗好雨下,牙齿打颤,闭目等死。 不知力何卫青此时却心中突地一动叹息一声,劲气全消把刀收起,不再劈下,别过脸去,冷冷道:“你去吧。”宇霸骜想不到卫青竟于此时手下留情,表情复杂之极,一时呆而不语。 “卫青胜了。”众人一齐欢呼,就连刚才给他嘘唏的人目睹他如此宽待敌手也不禁折服,转而为他喝彩。淮南王气而转身,柳蕊、清莹、卫子夫、小去病、东方朔张辽等却喜而拥至,直把卫青也扯烂。 张辽哈哈大笑道“大哥这次可威风,我看以后还有谁敢不承认大哥是我们大汉的第一勇士,第一高手?”“三弟不要如此吹棒我,其实民间仍有许多高人匿其中,藏龙卧虎啊,而且这次比试胜利我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难得贤侄如此谦虚,有容乃大,如此胸怀必使你的武功以后层楼。”李广在一旁边吃茶边点头道。余下众人又对此次比武一番热烈的讨论“别尽说我好了。” 卫青打断众人的话,表情怪异地道:“我倒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极为重要的事?”众人一齐望向卫青,“不错。”卫青望向张辽与干风沉声道:“太重要了。” “喔!”众人齐声喊道似有所悟,李广更是兴奋,急道:“贤侄的意思是……”张辽与干对望一眼均是满脸通红。 “不错,近来匈奴暂无侵扰,侄儿认为不如乘良机把他俩的婚事给办了。”“对……对,乘现在这么开心给他们拜天地好了,反正迟早也要结的。” “不错,明日就去把张兄弟的父母接来,哈哈!”众人一阵起哄,根本没有他们两人开口的机会,不答应也得答应,众命难违啊,何况两人内心也已暗许,四下一商议于是分头欢天喜地地张罗开去。? ------------ 第九十六章 片刻安宁 “如今得了能工巧匠的弟媳之助,我军军备之事却是如虎添翼。”卫青笑哈哈的道。“那还用说,千军易得,一匠难求啊,难怪你这么热心撮合他们之事,哼!”柳蕊故意嗤笑道。“呀,也不全为了这事啊,按你这么说,我要你也是别有阴谋了?” “好了,说正事。”卫青一顿,道:“为了把我军铸造成一支铁甲之师,无敌军队,我想把武器统统交由干凤来负责打造,同时把我们当时在代郡奇洞发现的玄铁取回来一些,以增强兵器之利,夫人意下如何呀?”“夫君所言极是,不过军队众多,一时却也配备不齐啊。” 个圆月高挂夜空,清高而幽远,却把花园也照得雅致多姿,令人遐思。大娇低下了头,极小声地道:“李大哥,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不错,很久没有与你赏此美景了。”李进应道。“只可惜月圆人不圆。”大娇幽幽地叹息一声. “你说什么?”李进一时不明白。“张兄弟与干姑娘都已喜结连理,而我们……”欲言还休,不再言语。“喔,他们……他们……是啊,是啊。” 李进似有所悟,但沉思片刻后却道:“我辈读书人十年寒窗当以事业为重,但如今,皇上似乎还没赏识我的才干,却哪有心思却想这儿女私情,除非我到了出人头地那一日,你愿等到我吗?”不等大娇回答,转身失笑而去,只留大娇似呆又怨。 “宇霸骜的伤怎么了?”淮王背负双道,“已经好了大半了,好在卫青下手不重否则神仙难治。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穷老怪如实说道。“嗯,叫他好好疗伤。”略叹一声反复道:“卫青,卫青,老夫誓不会放过你。” “王爷,那……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穷老怪吁 道,“怎么办?”淮王自问道。旋转一圈后说:“南越那里不用说了,至交龙王又新进被卫青追杀,一时左右失顾呀,不过……”“不过什么?”其余人纷问道,淮王却是不答。 半响后才接道:“闻说近来西南边塞之夜郎国一方独霸,不断作乱,边刘彻也很伤脑筋,倒可争取一下。迁儿…”“是,父王,有何吩咐?”“夜郎王寿辰即至,到时你以我的名义备一份厚礼,前往祝寿。”“是,孩儿明白。” 淮王言毕把眼光瞧向朱臣,道:“朱先生,你与那同窗谈得怎么样了?他可愿意?本王并非空许承诺,他日若坐江山定让你等分居左右丞相之职一定努力游说他,难得王爷识此英才,伯乐之遇岂能错过,我相信他会动心的。”“好”淮王言罢不再说话,挥手让他们出去。 个月后,张辽的父母被接到了京城,于是张府上下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始操作起他与干凤的婚事。卫青夫妇就更不用说了,眼见贤弟大婚打心眼里的高兴,不时从中予以帮助,柳蕊更以过来人身份指点干凤该怎么做、怎么做,当然,事实上当年她与卫青的婚礼可简单得多、也独特得多、更惊世骇俗得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这天终于到了婚宴的喜庆之日,张辽父母及李广高踞上堂,笑容满脸喜不自禁地接受了新人的敬茶与叩拜。另外武帝虽没亲来,但也遣东方朔为使臣带来了厚礼,至于朝上诸臣眼见卫青声誉日隆,前途不可限量也纷纷命家奴备礼前往,为日后与卫青搭上良好关系先铺路。 张辽本性豪爽平日没甚么事也喜喝上几杯,如今大婚更是无所顾忌,杯杯见底,来者不拒,直喝了个满脸通红,立足不稳,在卫青、李进提醒下方不再狂饮。一旁干凤则又喜又惊,更是怕丈夫烂醉扶都扶不进新房就失态了。 “别怕,娘……娘子,你不用担心为……为夫,你算嫁对人了,就凭咱这酒量全天下找……找不出几个像我这样的,**一刻值千金,我…我不会喝醉的。”干凤听了不由满脸通红。“哈哈……”“哈哈……”其他听者则齐声大笑,府内外一片欢声笑语。 “来、来,大家不用客气,吃、吃,喝呀!”柳蕊与张辽家人不断招呼客人,一时间箸筷毕举,酒瓮交错,诸香扑鼻,更把这婚宴的气氛推上了**,然而,此时却有两位女子触景伤情,忧然锁眉,满肠酸楚。 夜深人静,散宴归来后的柳蕊一坐下即躺倒于床上,长吁一口气。“怎样,今天累坏了吧?”卫青除了外袍也坐了下来。“是呀,不过累的开心,我现在和干凤已成了好姐妹了,张辽又是你义弟,他们结合,我们能不高兴吗?”“不错,当然高兴,所以我今天也喝了不少呀。”卫青笑笑。 “是了,今天我们大家都高兴,但你注意到没有,艳姐跟大娇却似乎不怎么开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半响后柳蕊止住欢颜,若有所思地道。“她们为什么不开心?这我倒没留意。”“她俩……一个是因为你的二弟,一个是因为你。”“二弟和我?”卫青似不解。 “李进不愿那么快跟大娇成婚,而艳姐则是芳心无落,凄苦彷徨。”“她芳心无落,怎……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不跟你跟谁?人家喜欢你,这不明摆的吗?你就再添一房又如何?我和她也成了好姐妹,我不介意啊。”柳蕊故意道。 “笑话,那来那么多好姐妹,你别再提这事,我跟她不可能。她也知我是怎么想的。”卫青一扭头侧身躺下。“你……就因为你这样别人才伤心呀。”“好了,好了。你不累我累了,先睡了。“哼!”…… “去病,你在干吗?”第二日起床踱至园子里的卫青不由惊奇地喊住霍去病,只见小霍去病身在舞一些没招没式的动作。“啊……舅舅。”去病闻声似一惊,脸一红吃吃道:“我……我在练功,锻炼身体。”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可以练好身体。”卫青忍不住失笑,再故作严肃地道:“告诉我,你真的想把身体练强壮?”“不错,舅舅,代可以教我武艺吗?”如今的去病可对卫青这个舅舅佩服得五体投地,视若天神。 “不行,武艺不会教,但锻炼身体可以。”“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那怎样才可以?” “别说了,就是不行?”“我就是要知道,你为何宁愿教别人也不教我?我一定要知道。”“哼,要知道是吗?那就先把这两头狮子举起来再说。”卫青一怒,拂袖而去。 霍去病一呆,待舅父走后不由转身走至石阶旁那雄峙的一对石灰狮子,暗暗吸了口气,运双臂猛提,然而石狮子何止没能被举起,连**也没挪动一下,小霍去病不由眼眶泛红,但同时紧握住拳头,点了点头。 “老夫解甲归田,这把神弓就此赠送于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上阵杀敌,报效大汉。”一代名将李广既感慨又激励。“叔父……您……”“不必再言,这是皇上的决定也是我战败的惩罚,叔父无话可说。”李广摆手道。 “那……那……叔父多保重!”“我知道的。”李广言毕折身出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卫青不由一阵唏嘘。 匈奴真的会让大汉安宁一阵子吗?表面上看来是,不过一股更大的黑色暗流正在流淌回旋冲荡,匈奴与大汉旷日持久大小不断的战争开始拉开了!? ------------ 第九十七章 云中有难 “报……报,云中有难,匈奴数万骑兵进犯,如今城中将兵已抵抗数日,但敌人却无撤退之意,恳求支援。”飞速执羽旗快奔上殿的边关传讯兵拜伏后喘息道。 虽然一时失利,但终认为自己仍是强大于汉,失去了朔方、五原那就再设法寻机夺回来好了,在时机到来之前也不能让汉朝有好日子过,没有了朔方,无大规模聚集纵横军队的基地那就闪电出击好了,不时的派些军队来骚扰,打赢抢完就走。 “嗯,知道了。众将可有谁愿领兵出征?”品尝了朔方大捷胜利果实的武帝底气足了许多,似乎料到匈奴再犯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只须派兵遣将自可,在他心中早下定了与匈奴打一场旷日持久战的决心,既然已开了头,那就不妨玩下去,看那方才是真正的霸主、最后的王者。大汉帝国在武帝的带领下露出了他多年来卧薪尝胆后的强悍真面目。 “嗯,听到了吗?何人出战?”如今武帝得到了朝庭上下对奴用兵的普遍认同已不需像以前那般遮遮掩掩,顾虑良多,直接在朝殿上点将。 众将互望了一眼,不由纷纷抱拳请战道:“我去。”“我去。”“未将。”“本将。”……言者有游击将军苏建,轻车将军李、骠骑将军公孙贺,岸头候张次公,合骑候公孙敖,强驽将军李沮,大行李息…… 众将齐请战,可谓人材济济,战将如云,更难得的是他们皆产生了不畏强敌,建功立业之心,可见卫青朔方一战是如何的深入人心,影响深远,非但只战场上的胜利,更是从心理上彻底扫除了数十年从畏奴惧敌的心理阴霾,这才是真正的成功,最大的胜利,这也为日后大破匈奴打下的良好基础,心理因素实际在战争中是起非常重要作用的,甚至可以说是决定性、致命的……那就是求胜败敌的勇气、野心和壮志。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好,勇气可嘉。”武帝喜形于色、兴奋不已,似乎众将的表现比拿下此场胜利更让他高兴。然后龙目虎视众将一周,最终停留在骑将军公孙贺身上。 “骑将军—公孙贺,你真的愿意领军?”武帝发话道,“是,臣非但愿意前往,且非去不可。望陛下恩准。”公孙贺一脸激烈,义无反顾之状。 “嗯,好,那……那就你去好了。骠骑将军公孙贺听令,联命你领军三万速往云中相援,即日出发,不得延误。”“诺,谢陛下。”得令的公孙贺喜不自禁拜伏谢恩。其余人不明公孙贺为何尤其亢奋,但闻点将已毕,皆退朝以候他日战果了。 第二天,却说公孙贺领旨后带领三万军队急向西部的云中驰去,之所以他此番如此强烈欲领军出征,全因上回四路出击时被武帝责为畏敌怯战,不敢力敌。卫青之后起之秀却夺了头功,自己身为将军一无所获大丢面子,要说自己身份资格虽比不上李广、候安国老,但在军中也算屈指可数的了,要再不建功立业,看来这骑将军之号也不好意思再称下去。 “将军……云中已至,你看!”急行了上千里后身边的副将前指道。“嗯,不错,是匈奴人,他们正在交战。”此时身边的诸将士也纷纷议论起来,全身有如电击,热血上涌,只等公孙贺下令进攻。 “别急,看看他们情况再说。”公孙贺阻信了部下的冲动,望向城楼 ,只见此时匈奴人仍在拼力攻城,而城上敌人不少于三万之数。 再过片刻,诸将不由又再问道:“怎么样,将军,可以了吗?”“好吧,准备作战。不过尔等要听我将令,我说停时就停。”“诺”“打!”“杀啊!”……领命的三万将士在公孙贺挥手下齐齐冲向敌人阵脚。 “啊,汉军援军来了。”“是谁的旗号?”“是公孙两字呀。”“不是卫青,不怕,打!”“看来的不是卫青,匈奴人定了定神,立即不再攻城,全军转身,一齐向公孙贺部迎击开来。 “打!”“杀!”“冲啊!”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公孙部虽没参加上次的朔方大捷,但希望痛击匈奴,出口恶气的想法是一样的,故一遇敌倒也精神抖擞,气势如虹,另外与公孙贺一样,更想借此敌一报上回没遇敌激战之遗憾。 然就在两军眼红手辣,杀得天昏地暗时突然公贺道:“传我命令,立即撤退。”“什么?撤退?”众列将不解。“不错,撤。”公孙贺加重了语气。 眼见来援汉军且战且退,本欲追赶的匈奴军在其将领的命令下也作势再喝杀一阵后便罢。只所以不再追击那是因为重点在攻城,攻不了城打败了来援汉军又有何用,况且攻城数日所带军粮已不济,若不速决,其结果只能是白干一场,什么也捞不到。 敌人这番心思也正是此时公孙贺所料,撤退后对众将士解说起来。本来心中不忿气怨难平的汉军听完后也不再牢骚,撤出数百里外后就地休整,以期次日再战。 其实这也是公孙贺聪明之处,他知道自己的智勇皆比不上卫青,要和敌人硬碰或许代价太大但己方占有地利之利,能源补给足,完全可以用这看起来笨拙的“拖拉”战术拖跨敌人,让他们粮尽而退。 第二三日,两军再战,匈奴实是气恼,但果又不敢全力逐敌,要知道即使打败了汉授军自己也损失过半,绝对无力再行攻城,那抢掠的目的自然无法实现,且要损兵折将这可划不来。匈奴人虽粗莽但也不笨,公孙部一再次撤退时仍也没有拼力追赶,待来日以最快的速度全力把云中拿下,当然,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因为他们的粮食今晚也不够瞧吃。 然而公孙贺要等的也就是一刻,他也把与匈奴的决战放在明天,虽然部下怨气冲天,怪他临阵又紧急退兵心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正是这种怨气明天会变成勇气、杀气。 第四天凌晨,天刚破晓,匈奴大军就发起了攻城以来最猛烈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批批的向城头攻去,然而守城官兵自从知道了汉军来援后斗志更强,拼劲更坚,虽然城楼压力大增,不过不怕,自家兄弟在后面呗,随时会给他们**来个猛击。 想得不错,就在城头激战正酣之时城外杀声振地,隐而不退,撤而又追的公孙部卷土重来,喊声振天,每个人都奋勇向前,土气十足,前二次冲锋的困阻使他们爆发生此平时多几倍的战斗力。 “不好!”正在攻城的匈奴人回头见这一郡似乎变了个样杀气腾腾的汉援军目瞪口呆,慌忙回转应战,然而对方是拼足了劲要与自己决斗,自己却是在气势上输了,更何况头顶上还不时有密箭伺候,随时杀出城来合击,弄个不好把小命也丢了,还攻什么城,抢什么惊,情况不妙时及时逃命才对。 大多数匈奴人此时抱的正是这么一种想法,因此在面对公孙部全力攻打时竟没有了前几天锐气,再加昨晚没能吃饱,战至近响午时早已饥肠辘辘,浑身乏力。眼见城上汉军果密箭再发一阵后城门大开,杀出城来接应,不由吓得魂飞魄散,急急掉头西窜,仓皇逃去…… “公孙贺,你为自己挣回了面子,也替联面子添了光。”喜洋洋回返的公孙贺似乎耳中听到武帝这句话。? ------------ 第九十八章 辽东辽西 “近来辽东辽西接连遭到匈奴有力袭击,军民、生畜都损失不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据说他们还学会了我们老祖宗的声东击西之谋略,制造错觉致使两郡头痛不已,你们说说,有什么好法子可破此敌人战术?”武帝在威武殿脸色不悦道。虽然公孙贺刚解了云中之困,但两辽的烦恼让武帝由晴转暗。 “哼。”武帝一拂龙袖,脸色更黑,就在其欲发威怒斥时卫青一抱拳,奏道:“皇上,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喔,卫爱卿,你想到了什么计策,。”对众将莫衷一是,早已不耐烦的汉武帝如荒野见新柳,眼前一亮。 “好,此战术若是奏效,当可成日后东北防御体系模式。就这样了,解辽东辽西之围就交由长平候卫青去解决了,退朝!”“诺”众将一面躬身后退一边望向卫青,心想卫青之计果超众人之想,不过那匈奴也不是好相与的,我们汉军的速度挡拦得住他们吗? 卫青领命后并没有立即出发,毕竟两郡虽频遭侵扰,但并没有破坏之危,自己的计策也是建立一种新的攻守体系,以克敌军之闪电转移战术。趁此出征前间隙,他想到了两件事,于是吃了午饭便骑马朝义弟张辽处走去。 “啊,大哥来了,吃饭了吗?刚好开饭一齐吃吧。”张辽夫妇见卫青来府忙相迎。“吃过了,你们不用招呼我,我坐坐就走。”卫青一笑坐下,“哪能坐坐就走,我们兄弟也有阵子没一同饮酒了,不如把二哥也找来吧,这样更热闹,见了卫青张辽立即兴奋起来,酒瘾也上来了欲借机畅饮一番。 “别……别,不用找他了,我此番来找你是有事的,就别叫李进了。”“有事?有甚么事?”张辽已把一酒杯放于卫青面前,管他什么重要的事,总不会一两杯都不能喝吧。 “嗯,是这样的……是了,你小两口还好吧,会不会斗嘴?”“这……这,当然有时……”两人脸一红,张辽更是欲言又止,“有时会是吗?这不奇怪,别斗武就好,你俩功夫可是不相上下的,真闹起屋瓦不存哪!”卫青开玩笑地哈哈长笑。 “是有了,不过咱听她的多,别看她人长得和我差不多,可心……”见干凤一瞪眼,张辽只好咋舌。“是吗?难怪你大嫂在我面前一再夸凤儿心灵手巧,这是你的福气呀,兄弟。”卫青再大笑一阵,却是反令干凤不自然起来,应道:“大哥大嫂过奖了,凤儿哪有这么大能耐。” “是了,言归正传吧,我此次来是想跟你说为兄数日后将前往右北平,欲联合辽东辽西二郡与匈奴来犯之敌作一较量,期予敌重创以达威惧作用,但此次出征为兄欲寻你为副将一同前往,不知你可愿意?”卫青言毕把目光移向干凤,似笑非笑。 “愿意,当然愿意,憋了这么久我早想跟大哥再出去透口气了,京师这鸟地方还真不是人活的。”张辽心底下早已向往能多些机会出征,这卫青一邀正中下怀,才管不了干凤高不高兴,立即应允。 “嗯,好,不过你们毕竟新婚才不足半年,我……”“大哥,你俩就一起去吧,我没异议,男子汉有机会建功立业为国效力那是好事呀,有多少人想上阵还没机会呢?”干凤倒是识大体,不等卫青说完,已马上表态支持。 “嗯,谢夫人了。”张辽一抱拳。“好难得弟媳如此贤惠,那我就不客气了。”卫青言毕再低头思索一阵然后望向干凤道:“我还有个想法,不知凤儿可否发挥巧匠之技,劳驾辛苦设计一下。” “什么武器?大哥说来听听!”“是这样……”卫青如此如此双手比划了一番。“时间紧吗?这次出征立即要用?”干凤追问了句,“不……不急,你慢慢研磨,满意再试造几副给我看看,这次出征不急用。” “那好,让我想想怎么做才达最佳效果,不过放心,我会做出来的。”干凤虽觉有点难度但仍自信能完成。 “好,那就有劳弟媳了,辽弟记住啊,大后天出发,这两日你就别喝太多了,否则到时爬不起来我可就换人了。”“放心,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张辽喜形于色,能够出征别说少喝酒有龙肉不吃也可以。 为何卫青选副将专挑义弟张辽呢?其实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曾与张辽联手破敌,得心应手,二则也知道义弟久呆京师心中苦闷,欲借此机给他活动活动筋骨,同时能建立功业更好。 第三日 从辽西郡出来再达辽东时已是日暮,卫青的到来让辽东太守惊喜不已,忙欲设宴款待,不过被卫青阻止了,说商议破敌大计方是正事,其他礼节倒是简便些好,既然卫青这样说太守也不好再坚持,于是粗粗吃了晚饭便挑灯夜谈。 果然辽东太守的说法与辽西太守一致,都言如今的匈奴奸诈之极,往往两郡同时攻城,但某一时刻突然撤走,正当自己以为对方撤走时他们却已合二为一再次闪电入侵,两郡都因此着了几次对方道儿,被掠不少民畜,如今两郡已加强防守,不管对方攻那郡自己都随时不敢松懈。 不过如此一来虽能一时自保,但牧民却苦哉,牛羊总不能老呆在郡内吧,鲜美的水草近在眼前却似远在天边,要是不想个计策治治匈奴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但与敌人硬拼对方往往两股势力重合后实力更胜己一筹,如此对敌也胜算不大反有城破之危。 辽东太守说到此处叹了口长气,然后将希冀的目光移到卫青身上,希望他的到来能带来转机。卫青的神勇与智谋如今已在军中不胫而走,广为传颂。 “哈哈,太守放心,我们会好好收拾匈奴人一顿的,而且我奉皇上命令此番来辽就专为此事,不达目的,决不返京。”卫青振声回应,“是吗?那太好了,谢谢!”辽东太守听毕与众守将双目放光,欣赏不已。 “明天我和你一起视察一下城外防务,然后我前往右北平,接下去的日子你们……还有,到时记得烽火相传,嗯,比平日要烧旺些,这样才能明确迅疾传达讯息。”“诺,谨记将军嘱咐。”“好,只等来日破敌!”“嗯。”……? ------------ 第九十九章 联手合击 卫青到达右北平后北平太守同样喜出望外,闻乃圣上旨意时更是礼敬有加。卫青等人安顿下来后道:“我们此次来右北平至少要住上半月一月的,太守你就不用客气了,同吃同住,不要搞特殊,我们京师来的兄弟一样能习惯的,也只有这样才能磨炼出一支过硬战斗力十足劲旅。” 就这样,卫青与张辽到了右北平后不时与太守巡视防务,同时密切与辽东辽西两郡互相往来,以侦察敌情,捕捉战机。 “不行,要有耐心,敌人就要出现若每人都像你这样,放开怀大醉时敌人刚好来袭怎么办?打完胜仗再说!到时给你好好畅饮一番。”卫青却不松口,严厉要求义弟及全军上下保持军纪。“那……那好吧。狗匈奴,竟害张爷没酒喝……” 他们那边在等辽东辽西这边也在等,说来奇怪,平日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敌人来犯,如今卫青计出妙策却十分盼望能见敌踪,好来个三方联手予敌痛击。 时间一天天的过,终于在卫青到来后的二十三日下午,两股人数各为二万人的匈奴兵卷起尘土分别风驰电掣地向两辽郡奔去。 他们从来没有固定的时间出击,但每次都同样迅如闪电,来去如风,鬼神莫测,也正如此才更令人防不胜防,随时随地会有人畜被俘,城门被破的危险。 眼见辽西城外草地上那连片牛羊,匈奴人兴奋不已,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驰,以阻断汉人归路,好好地打捞一把胜利品。 然而让他们惊奇的是,驱赶牛羊的牧民并没有往日他们见惯的那种恐惧,除了牛羊鸣叫声,数百牧民竟优哉优哉地纹丝不动,甚至吹起了口哨。 “嗯,这是怎么回事?”已将人畜几近包围的匈奴将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急变,却在此时,城门大开,二万辽西将士一涌而出,以同样迅猛的速度朝匈奴人压去。 “打!”已来不急掠劫生畜的匈奴人急起应战,汉军主动开门应战这可是少有的事情,不过对方人数与己相当,僵持下去不见得讨好。“唉!自己往辽东的兄弟部队为何还不来会合,如此到口的肥肉岂非要飞了,他们平时不会这样呀!” 其实不但辽西的匈奴军这样想,辽东那边的匈奴兵也如此想,因为他们遇到同样的情形,被辽东军缠住恶斗,根本没有余力抢掠人畜,心中实是盼望兄弟部队会合以胜过对手侵掠成功。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这两支汉军却是骁勇异常,似乎毫无后顾之忧,难道汉军有什么其他陷阱或阴谋不成?匈奴人越打越心惊,相同心思下左右两支匈奴军都不由边打边退往中间地带靠拢,这样人数既众,对方有什么埋伏也不怕了。 但是他们没想到,埋伏不但有,且对敌的汉军竟紧追不舍,根本就没有让他们走的意思,与此同时,两郡城头都分别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之旺,数十里外都瞧得见。 “不好,汉军肯定有什么阴谋,撤、快撤。”两支匈奴军不等汇合已分别向北逃窜,这倒好,跑了数里后竟鬼使神差地碰到一起,没想到如此狼狈下会合不由哭笑不得。 就在匈奴人被追得辛苦合师后欲歇息一会时,不想前方竟蹄声大作,遥遥望见一支大军像利剑插来,快到面前时又急地分两边拉开,形将己拦住,“又是汉军,快走,否则**后面汉军追来的就更麻烦了。” 这是所有匈奴人的想法,但是不幸的是,恰恰他们喘息这阵,左右两支汉军却真的已从两肋逼来,两军相接后连成一线与卫青部一起扬成三角钳阵,把他们围在中间。 “喂,你们大老远来到这里,我们没什么好招呼的,刀剑伺候,杀!”卫青高举宝刀,“杀!”另一侧的张辽闻声早已挺戟埋首带头冲入阵中,劈拍声中立即鲜血四溅,好不痛快。 “杀!”“冲啊!”后面那四万辽东辽西部闻声地齐地出击,如洪水般向前推,匈奴人又只好分一部分转身迎战,如此一来,汉军兵力为六万,匈奴不足四万,立时优劣明显,再加卫青的二万建章营骁勇善战,悍狠比之匈奴兵有过而无不及。 数次轮番冲杀只把圈内的匈奴兵杀得晕头转向,欲哭无泪,想杀出重围,连门也找不到,只有力斗、死战往死里打。建章营的勇猛感染了两辽军士,再加平日从无如此畅快杀敌良机,不由也兴奋莫名起来,精神振作十倍,只杀得满眼血雨,刀锉剑钝,但仍乐此不疲,毫不停歇。 “不行,汉军杀疯了,再不突围,恐怕全军覆没。”意识到情形不妙的匈奴将领决定瞄准一角突破,往死里突破,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一角是哪个方向,恰恰就是张辽的方向,由于张辽杀得过于性起竟渐渐脱离了己线的将士,反卷入了敌军的中央,从而也露出了破绽,让敌人捕捉到了机会。 眼见身边敌人如麻般朝己后方冲去,杀得两眼暴红的张辽也醒悟过来,急急引骑后撤阻拦,但敌人突围之念头太盛了,他以此相挡无疑激发了所有匈奴人的恨意,刀剑相加中,数十把武器齐往他身上发落。 “啊,三弟。”远处观望的卫青不由心中大惊,想他张辽再猛也穷是血肉之躯,如何抵得住敌人这迸发了所有潜能的夺路之击? 急忙下一拍烈焰马扬刀飞驰踩敌越阵而过,以相助义弟。“来得好!张爷在此!杀,”张辽暴喊一声,数十下刀剑呜呜声中震耳欲聋,再看场中,刀剑飞落下张辽一身是血摇摇欲倒。 “辽弟!”卫青心中一痛,霸王刀连番出手,挡者立退,兵器满地,迅间已到其旁,一把探手过去把他抱住。“大……大哥,今天杀得好过瘾,我……”张辽笑了笑,一头歪倒卫青胸前。 此战告捷,卫青对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太守道:“圣上旨意,其余两郡都出兵相助,日后只要敌人袭击你们任何一郡,其余两郡都出兵相助,以改往日据城自守之势。”“诺!”经此战已建立了信心的三郡太守齐齐道。 见三守退下,卫青踱步走时张辽处,只见他全身缠满了纱布,象个粽子似的,但眉宇间却不甚紧皱,只呼呼的鼾息大睡。 “唉,好在没把腰也斩断,否则回去怎向弟媳交代?”卫青背手叹了一口气,侧身于其旁坐下。 各位尊敬的读者:之前由于家里有事,停更了一阵子,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可能更新也要慢些,抱歉!)? ------------ 第一00章 上郡赌约 “嗯,这仗打得不错,非但瓦解了敌人的声东击西战术,还借此构筑了新的防御互联战线。我看以后除非匈奴同时进攻我辽东辽西,右北平三辽区域,否则定不敢再轻易单独进军冒犯,哈哈……”卫青回来后武帝十分高兴,当众夸奖了他一番,同时宣布了对其同行将士的奖赏。 “怎么?张辽受重伤了?现在还有危险吗?”“挺重的,至今还动不了。”“喔,那我们不如一起去看看他吧。”“我现在就去他府上呀。”“那更好了,一起去,走、走!”“好!”…… “上郡急报、上郡急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响彻了整个承明殿的通道,正在上朝的官员大臣禁不住扭头观望,只见传讯兵一边呼叫一边飞奔上殿。 “啊,怎么传讯兵如此惊慌着急?”“是啊,难道上郡被匈奴人……”“别猜了,殿吧,上去那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唔,不错,我看皇上都已来了。”“快、快……”大臣你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摆袍上朝去。 “怎么了,有何要事?”武帝刚坐下龙椅已忍不住发问,不用说,准没好事。“报……报陛下,前日匈奴乘夜来袭,我上郡军民奋力抵抗,无奈敌人势大,不支之下……不支之下……”“怎么了?”“不支之下,现已几近沦陷,恳请紧急支援。否则可能遭屠城之灾。 “什么,啊!”“敌人这么快一下就占领上郡?”“我们边郡这数年来已极少遭敌人攻陷,难道匈奴此次派出了重兵?”“我看未必,只怕是使诈而已,晚难让人防备的了。”“别说了,救人要紧,看如何解救上郡吧。” “派谁出战呢?看来敌人来头不小,可是劲敌。”“卫青!”相同的答案让所有的心思都转到卫青身上,当然其余诸将也已开始纷纷请征。 “哼,夺了上郡又如何,那就把它再夺回来。”武帝一握拳,龙眉一跳,眺望远方传令道:“即刻命细柳演习的轻车将军火速前往上郡,誓死破敌!”“诺” 为何武帝此番不挑任何在朝一将呢?一则李蔡现已在京师外,行军速度最快利于支援,二则考虑到卫青之弟张辽仍卧床不起,怕卫青不能全心对敌才做此决策,应该说武帝是慎思入微,考虑周全的。 “什么?上郡危急,有城破之险!”接到圣旨的轻车将军李蔡急急驱起所领的骑兵与车队四万人向上郡进发。 到了上郡时恰是中午,连饭也赶不得吃,李蔡就命军队准备作战,然而让他们奇怪的是,到了城外竟没看到任何一个匈奴兵,耳听城内嘈杂抬头细看方知城头列了匈奴兵,“不好,敌人已攻陷了上郡。”“上郡已沦陷了。”左右将士纷纷嚷道。 “不错,确实如此,不过看情形是刚刚发生的事。”李蔡扫视一遍战场。“那我们快攻城呀,就怕他们立即屠城,杀害城内的百姓。”将士紧张起来。 外表相较其余诸将儒雅的李蔡将手一摆道:“不急,我们没吃午饭,他们也同样没吃,再加之前数场攻城恶战,估计他们的也已力竭,没心思立即屠城,这样吧,我们一边遣使前往谈判,一边就地扎营做饭,不管他们是否接受,下午再攻城。” “诺!”诸将士一听有理,于是便压下烦燥的心情按计行事,那轻车将军李蔡所说的谈判指是的什么内容呢?其意思就是要求占据上郡的匈奴兵不要妄自屠城,否则大军征俘之时他们必将得到同样的下场,叫他们好自思量。这也是李蔡的高明之处,既借此威震敌人,也可为解救上郡争取时间。 那匈奴那一方接到汉军的威胁后怎么反应呢?首先他们没想到汉军如此迅疾来到,还没好好品尝攻陷成功的喜悦对方就已杀到城下,至于屠城的计划本来是有打算的,但如今汉军提出了这样的条件那就不能乱来了,叫他们撤退那是异想天开,但就这样屈服也不乐意,说自己不怕死吧,也不完全见得,毕竟真的屠城后失败了遭到同样下场那也是代价巨大,得不偿失的。 匈奴将领不是傻子,在三思之后对汉方来使道:“这样吧,回去告诉你们将军,我们匈奴暂不屠城,但有个期限,那就是给你们一天半时间,要是这一天半内你们破不了城那是你们汉军没本事,你们务必撤退,郡民众由我们处置,要是我们守不住成为俘虏,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也随你们处置。怎么样?这个赌约很公平,就让我们在这一天半内决个胜负吧。” “嗯,好,就这样说定,再去告诉匈奴人说我们汉军答应了,希望他们也能信守承诺。” 李蔡道。“诺”使者转身出帐。 轻车将军李蔡的军队主要由战车与骑兵组成,如今敌人已占据城内,不能在地面交战,骑马发挥不了什么优势,战车也似乎失去其功能,如此说来汉军要在一日半内拿下城郡的难道极大,不过能获得唯一的机会解救百姓也只好赌一赌了,要是仍无法改变结局也至少尽力了。 中午吃过午饭后,汉军已整个地排列在上郡城外,刀枪林立,旌旗飘扬,而城头上此时也已站满了匈奴兵,他们似乎并不担心城破,以居高临下这势谅汉军也奈他们不何,只要抵挡汉军一天半的攻势那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双方各有各的想法,但大战是立即就要爆发的,似乎也预感到这仗不好打,李蔡身边的副将附身过来道:“将军,时间快到,如何攻城是好?”“先打一阵看情况再说吧,骑兵搭弓掩护,车队架云梯,攻城!”“诺”两副将分别传令下去,策马奔走,率己阵营向敌方压去。 瞬间大军移动,骑兵先奔驰出列,拉弓搭箭向城头瞄准,尔后战车再轰隆驰出,上万汉军作为先锋部队首先向城楼匈奴发起第一波攻势。 “杀啊!”“冲!”……暴喊声中,如潮水汉军在背后骑射手的掩护下奔向城下架上云梯英勇地向上攀爬攻敌。 “哼,来得好!射!”踞立城头的匈奴首领狞笑一下,挥手命匈奴兵向下疯狂射击,阵阵箭雨过后,爬上云梯或正在城下欲上的汉军部死伤不少,但是奋勇作战是战士的天职,即使危险困难也不能怯退,更何况自己身上身负挽救城内数万军民的重任!于是,顶着头上密集的利箭汉军似视而不见,继续向上发起进攻。 “汉军越上越多了,单单射箭可能阻挡不住。”匈奴兵回头望住首领道,“嗯,差不多了,等他们再上多些时再扔石块,后备队上来,做好投石准备。”匈奴首领仍是不慌不忙,好像这担心的不是守不住,而对方死的人不够多。 再战片刻,战梯上已点站满了手持刀剑的汉军,甚至已有的穿破箭阵,跨上城头,“好了,投石队上来,投石!”匈奴将领高喊一声。 “是。”轰应声中上万匈奴兵立即弯身抱石,然后往下猛砸狂掷,可怜就差一步之遥就可登楼的汉军纷纷中石跌落,云梯横七竖八杂乱倒下,哀声震耳、惨不忍睹。 “骑射手再向前些,放箭助攻!”李蔡也不由激动起来,驱骑向前,亲自指挥。骑射手领命齐向前推进数里,拼命拉弓射箭以保护云梯弟兄。 “来得好,你们也放箭射他们的射手,和他们的对射,看到底是谁厉害。”匈奴将领的哈哈怪笑,得意之极。 只见匈奴射手闻令下去立把箭头向外瞄准战骑上的汉军骑射手,一阵劲射过后,汉射手立倒下一批,再过后虽双方互有有死伤,但云梯上汉军得不到背后射手有力支援掩护更无力攻城,只好黯然退下。 眼见己军伤亡不轻,李蔡也只好暂停攻城,鸣令收兵,第一轮攻守战以汉军受挫告终。 回营后众将一脸气愤,按说以往这些箭雨配石阵的招数是用来对付攻城的敌人的,不想今日倒好,全被对方依葫芦画瓢招呼到自己身上,且死伤的兄弟还不少,这能不让人窝心吗? 李蔡也察觉到部将的怨忿,但一时也无破敌良方,只好安慰一下他们,只等来日再战。 第二日继续攻城,但情况并没有多大改变,徒增更多汉兵伤亡而已,到了傍晚时分汉军已共冲锋攻打五次之多,但每一次都关键时刻遭致功亏一篑,看来守毕竟比攻有优势得多,何况匈奴人强悍之极更不是轻易可征服的。 耳闻城头上传来那阵阵刺耳的嘲笑声,甚至押下几个百姓作作势欲砍,只气得城下的汉军七窍生烟,但偏偏无法灭敌只有干瞪眼急跺脚的伤。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乱动,再次攻城前先守住阵营,免反被敌人所趁。”“诺” 退回大帐的轻车将军李蔡闭目苦思,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时间已不多了,要是明早凌晨前不能败敌,那只好认输,信守赌约放弃上郡,不过这样就苦了城内的百姓,也对不住皇上。 至三更时,正当苦思无所得烦燥间,帐外火光升起让他心中突地一跳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二步,急跨出帐外。 “这是怎么回事?”李蔡见一群士兵把几架溃坏的战车架在一起点燃起来。“将……将军,我们……”士兵们不想主帅亲自过问,如此震怒,惊慌下仆地道:“请将军处罚,我等半夜畏寒,私自搬了几辆破车烤火取暖。是……是……我们不对。” “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敌人半夜来袭,火烧营帐,没事就好。不过你等取暖之余别忘了戒备匈奴人!”“诺”“将军放心,不会的,我们不会睡觉。” “嗯,那就好。”李蔡转身欲走,但当眼前那一闪而过几架叠架燃烧的战车,划过脑际时却突地灵光激射,大力反拍脑勺一下叫道:“我怎么没想到此点呢,倒真把它们当废物了。” “所有将士作好准备,连夜攻城,三军听令!”重新坐镇军帐的李蔡兴冲冲的大声道。“嗯,怎么了,难道将军有了好主意?”其实全军将士谁也没睡好,一听命令立即召集起整装待发。 “不错,本将已谋思好破敌妙策定能收复上郡。去,把所有的战车都驰驱到城楼下面,然后如楼梯般自下而上绕城叠架起来,如此必稳固如山,且突破点连成一线,广泛之极,匈奴人必左右失据,穷于应付,另外弓箭手于城下密箭射击掩护,此时半夜三更,夜色漆黑,更利作战,听懂了吗?” “明白,将军下令吧。”众将军齐声轰应。“好,出发!”李蔡高喊一声,率先跨出大帐。 “啊!汉军攻城了。”“快、快,射箭、投石。”“啊,奇怪,他们这次没云梯呀。”“哇,怎么到处都有人上来了。他们靠什么上来的?”“别管从哪来,快、快射,就要守不住了。”“啊”“呀”“喔”…… 连串的惨叫痛呼惊恐声中,数万汉军已齐涌上城头,刀剑齐出与匈奴兵激战肉博起来,被汉军意外攻上城楼的匈奴人早已斗志尽失,被斩杀大半后只好纷纷弃械被俘。转眼之间攻守易势,赌局已见分晓,汉军大胜,上郡得解。? ------------ 第一0一章 陇西被围 “好,好,轻车将军,你这仗打得好,奇思妙想,有卫青之风呀。”武帝哈哈大笑。环视诸将舒心之极,也难怪他高兴,因为除了卫青外其他将领也开始可以打胜仗,独挡一面了,这当然是好事,否则只有卫青一个人能打,那对方全面进攻那就不好应付,顾此失彼,左右失据了。当然卫青的榜样作用当然也是无可取代的,故夸李蔡之余也连带赞了卫青。 “嗯,好像是有一点,不过以李蔡你自己为主了,毕竟当时卫青也不在你身边,怎么指点?”“哈哈!不错。”“不过两人都不要推了,反正打胜了仗,管他那么多,那下一场匈奴若再来侵,我来去啊!”“我也要去。”“不如先叫皇上请吃饭吧。赏宫宴。”“赏宫宴,对,皇上。”…… 又过了一个月,不想还真让有些将领给言中了,匈奴人在入侵了云中,辽东、辽西、上郡后竟敢又再次领兵来犯,那这次的被侵对象是何郡呢?是——陇西。 “那匈奴人果真又来了,联上次赐宫宴时似乎听到谁说过敌人要来就……”“末将去!”“末将去!”“本将来出战!”“我说的。”“我先说的。”不等武帝话讲完,已有数人请求出战。 “嗯,当时有这么多人说过这句话吗?”武帝不由偷笑,不管派谁去,只要他们有这种想法与勇气就行,由此看来与匈奴的数番交数已几乎彻底地让汉军将领克服了畏敌心理,开始勇于求战、求胜了。这无疑是个好兆头,比之再胜敌人几场更让武帝高兴。 “嗯。”巡视岸头候张次公,游击将军苏建,强驽将军李沮,大行李息,合骑候公孙敖一眼,武帝不由长声一笑道:“好,勇气可嘉,联都嘉奖,不过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去,这样吧,联再说一次,你等可考虑清楚了。” 稍言片刻再振声道:“陇西被围,何将前往,领兵出征?”“我”“我”“末将”“本将”……诸将又不约而同再一次齐声请战,当然只有卫青例外,他不想一人独据战功,把机会让些给别人,同时他也明白武帝的心思,因此只含笑一旁站立。 “啊”武帝似乎被他们的举动弄得为难起来,尔后把目光盯住岸头候张次公与大行李息道:“好吧,不如此次就由你俩同去,别的下回吧。” “为什么他俩?”其余诸将不解,“因为他俩个嗓门大,叫得最大声。”也不知武帝之言是真是假,众人听了不由莞尔。张次公与李息却是对望一眼,两人联手的命令他们确料想不到,不过总好过没机会出征吧。 退朝后卫青又至张辽处。“三弟,你好些了吗?来,吃得去、吃多点!”卫青在张辽床边亲自为他喂饭。“嗯,谢谢大哥,没事,再过阵子我又生龙活虎的了,这算不了什么!”虽然腰部重创,但一向悍勇的张辽也没怎么当回事,只是听说战事又起恨不得自己的伤能立即好起来。 “别急,别急,等你完全好了再说,这仗一时三刻还打不完,两国间的怨恨太深了,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另外军臣似乎没罢休的意思,三天两头的派兵进犯,看来先待我们实力再增强些务必给他们重重打击一下,否则这样无休止的打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卫青言罢,挺立起身来,叹息一声,虽然卫青如今已是汉军的顶级将领,汉人的骄傲以及匈奴的劲敌,但在他心里终是希望有朝一日两国能罢兵休战,和平共处的,如今的征战也是无奈之举,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不过,目前匈奴人还不会觉悟过来的,而且就算是当今皇上汉武帝他也是不愿就此停止的。战争就像一部庞大的机器,把全国人民都卷了进去。 “大哥、大哥,你在想什么?刚才你说些什么呢?好长,我都听不清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张辽可不明白卫青的心思,只要有机会让他上阵就得。“喔,没什么,我说你想重新上阵须得先养好身体才行。”卫青安慰他道。 “那是,不过快好的。你看,我走给你看看!”“啊”张辽刚挪了几步,就痛呼出声。“别动!”“你怎么了?”卫青与走过来的干凤同时出声前扶道。 “他……”张辽刚想骂娘又强忍住,但无疑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想随意动弹暂时是不可能了。 按扶张辽重新躺下后干凤把一张奇特的弓拿出来递到卫青手上道:“大哥,您看看这弓是否符合您的设想,我已调试过多次了,同时放上两箭应没问题。” “呀,你已把弓制造出来了!”卫青兴奋不已,取过后一阵把玩并用手臂用力拉伸了几次,觉得果弹力十足,至于弓腰上挖了两孔还能达如此效果就不得不佩服干凤的能工巧匠了。 “好,太好了,十分合用,也十分巧妙,这几天就劳你传授给铸器师傅把它先制一批出来。”“嗯,好,没问题。”“那先谢谢你了,凤儿。”“大哥不用客气。”“好,我回去了,过两天再过来。”“好,我送您出去。”“大哥,吃了晚饭再走吧。我躺在床上快闷死了,多陪我聊聊。”“哈哈,跟弟媳聊吧,现在正是感情热乎的好时间。哈哈……” 虽然岸头候与张次公与大行李息出战的愿望同样强烈,但却从未想过会被皇上同时任命联手对敌,毕竟张次公的军队全都是骑兵,李息的却是车兵与骑兵混合。战术不一样,两军也从未磨合过,倒不知到时联合的威力是变大还是变小,另外皇上也没交代谁是主帅,谁是副帅,这到了战场上或许就变成各自为战了。 不单两人如此心思,两人部下也同样想法,咱俩是同级的,甭说谁管谁最终谁在战场上表现好才是关键,这样打完仗回去才更有面子。 第三天,两部同时抵达陇西附近,分于东西两方安营扎寨,闻探马回来说陇西仍未城破,两将心中都落下一块石头,如今要做的就是如何明日破敌解陇西之围,当然最好是己部神勇克敌,风头盖对方,两人都如此争强好胜或是当初武帝始料不及的,但是如今是没法阵前换帅了。 至于匈奴这边他们也知道汉军来援部队已近在眼前,但一向狂傲的他们并汉有因为对方的参战而产生撤退的心理,匈奴人认为陇西已毫无抵抗能力,只要再击败这两支来援汉军陇西探手可得,而且苦攻了数日眼见就要破城,此时叫他们走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干的。 既然不愿走,也不怕敌人,那就再大战一场吧。来了五万人又怎么样,匈奴见谁打谁。当然,卫青不包括在内。 正当这边要发动攻击的时候,京城长安又有战报传来。“报……报,雁门被围,雁门求援。” “什么?雁门被困?”“他娘的,刚刚陇西的战报没传几天,匈奴人又打雁门了!”“就是,边关可真烽火不断,匈奴人到处折腾,就是不给我们安宁。”“打吧,怕他什么?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皇上请派兵征伐。”“嗯,雁门不是一向很稳固的吧吗?为何如今也?……”“呀,那是飞将军李还在的时候,如今哪能,可日不如一日。”“不过余威仍在啊。”“唉,总之现在有危险。”…… “好了,联知道了,对方来了多少人马?有什么特点?”武帝探身询问道。“人数大概三四万,不过……不过箭术异常凶猛厉害。”报讯兵道。 “喔,是吗?箭术异常厉害,难道是匈奴的刁手营来了,那……”武帝巡视发朝臣一遍,然后望众武将道:“你们说,要破敌人这刁手营,我们该派何将出战呀?”“刁手营!”诸将不由皆复言了一遍尔后目光都投注到强驽将军李沮的身上。 身也欲请战的李沮见众人目光似乎更得到了激励,也不矫情,立抱拳道:“末将不才,恳请皇上让臣前往降敌。” “强驽将军,嗯,好就你吧。今联命你领汝部立即发兵前往雁门,火速驰援,不得有误。”“诺,臣遵命!” 虽说匈奴的刁手营是匈奴最强劲的射手铁骑,但李沮的强驽部也是汉军一流的箭手组成,要是他们也对付不了敌人,那或许别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走就走。凌晨时分,强驽将军李沮从长安城门领军出发,那边的张次公与李息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张李虽然分别从左右两方发起了进攻,但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那城下四万之众的匈奴兵。至于城上的陇西守军早已疲惫不堪,无力协攻,别说出城作战,能守住就不错了。 “汉军来了,给我上!”“杀啊!”“杀啊!”双方已混战一处大打出手,骑兵、车兵、步兵,射手纷纷动作,来回驰骋,左右冲杀,场面实在太乱了,本来是欲打算左右合围夹击的两支汉军打呀打呀竟不分东西了,也丢掉了各自的优势,参与到这场混战当中,见敌人就杀,撞到敌人就砍。 当然对方和自己也一样,不过,似乎敌人拼得更凶猛,骑术也更精,射术也更确,不是两支援军怯敌,只是匈奴一惯如此,凶悍与骑射本是他们的特点,但汉军却没扬长避短,和他们短兵相接打混战自然不是其对手。我们要的是战术,克敌制胜的战术,这样才能够破敌,予敌痛击。 张次公与李息见此已知不妙,不再恋战,忙令撤军,否则损失更大,固守营寨,以待明日再战。? ------------ 第一0二章 雁门危急 “将军你看,雁门到了,敌人正在攻城!”强驽将军李沮率部来到雁门城外十余里的时候只见密密麻麻的匈奴骑兵正在往城上猛放箭,估计雁门的将士已与敌人交手多次,如今无计可施只好边战边待援军到来。 “看来雁门真的快撑不住了,好在我们及时赶到,全军上下做好攻敌准备,备驽!”强驽将军面色沉重,右手猛地一挥,虽说李沮出任之念十分强烈,但真正对敌时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毕竟敌人的刁手营久负盛名,是匈奴最精锐的箭手骑,而且刚才看那攻城放箭的姿式也非名不符实,几乎箭不虚发,让人触目惊心。 “打吧,杀!”就在李沮部蹄声如雷如风卷残云般涌向敌阵的时候,匈奴人如狡猾灵敏而又凶残无比的野兽般扭过了身躯,怪叫声中也全军直冲过来,似发泄破城不下的怒火般疯狂迎击过去…… 再说陇西。 张次公与李息不是傻子,经昨日一战已明白分兵作战的不足,虽然表面上看来是庞大强大的,但事实上反被敌人分而击之,合不成一个有力的整体,像张开的双手而不是刚硬的拳头,偏偏张开的双手又抓不住敌人反遭敌人不住斩砍,再这样下去双手的五指都要剁掉。 出于共同的认识与与考虑,今日两军出战时不再分从两肋进攻,而是汇合在一起,左右相接并行向前进攻,形成一个的四角方阵,这方阵有用吗?我们一起看看吧。 “汉军又来送死了,儿郎们杀啊!”“杀灭汉猪!”……匈奴人气势嚣张,见两支援军虽然合并一处但一点也不在乎,昨天的胜利及微少代价已让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去打败这两支汉军,正当两部被敌人的言语激怒时,对方已如一把利刃般从中**再次把两部一分为二。 “啊!”汉军一惊,忙起迎战,但四周已尽是敌人,激战当中战车不时倾翻,战马嘶鸣跳跃,场面混乱利箭无从下手。骑兵英勇与之交战,但几轮冲杀下来也不少人受伤,本是人数多匈奴上万人的汉军一时竟不再占势众之优,场面失控,又再次面临不利局面。 “撤、撤。”“停、停,回大营。”张次公与李息顾不得面子于马上大声传令己部撤退。不再跟对方缠斗,否则以敌人杀得正性起的气势拖下去必是胜少败多,且后果难料。 强驽将军李沮部与匈奴刁手营。都以硬碰硬的架式如潮水般冲向对方,还有数里距离双方均已弯弓搭箭双手并举指向对方,以结束敌人的性命,印证自己的威名。 “准备射箭!”李沮领军奔跑当中霸喊了一声,“诺”全军响应,然而此时匈奴的利箭早已如漫天的草芥射了过来,“啊”李沮部一讶,想不到对方能在如此一段距离外就能施弓,且声势不弱,哀声当中一批领先的汉军首当其冲纷纷倒下,后面的虽然箭力不足但也有部分中箭受伤。 “射、快射!”李沮已容不得再思考急令补射,汉军应声放箭,万箭齐发,当中匈奴人也不时倒地,但明显没有汉骑倒下那么多,这表明汉射手的准确度、力度、杀伤力都比不上对方。 至此双方已到了近距离的銮战的位置,但匈奴刁手营并无立即抽出弯刀厮杀,仍是不住上箭拉弓,对冲到近前的汉军密集扫射,惨呼痛喊声中汉骑的汉军纷纷落马,再被对方手起刀落斩杀不少。 “走、快走,别打了。”见杀进敌营的众射手纷纷拔出刀剑击敌,李沮却冷静地下了撤退命令,汉骑虽是不忿但也知敌锋锐利只好且战且退,奔走过程中又被敌人追逐射杀了一部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到了安全地点后清点阵亡人数竟高达上万,而其中中箭而死的又占了大部分,可见敌人刁手营的骇人箭术果然名不虚传,令人心惊。 “将军,难道我们就此撤走,这样非但雁门不保,我们强驽军也太丢面子了,以后怎么从别军面前抬头?”聚集到李沮身边的将士又气又恼地道,一副死也不继续走的样子。 “嗯,这是我们力量不够,我们也需要支援,否则非但救不了雁门,连自身也难保,来人,让本将修书一封急递京城向皇上求援,另外援军来到之前我等不时对敌军进行骚扰,让他们有后顾之忧,不能安心攻城即可。”李沮吩嘱道:“诺”众将士抱拳应道。 “喂,老李,你想到甚么好法子没有?”遭失败的岸头候张次公与大行李息非但大营合并一处且两人也住在一块,彻夜不眠,以苦思破敌良策。 “嗯,好法子暂时未想到,但失败原因倒想到几点。”李息翻了一下眼皮,“是吗?说来听听。”张次公仰头灌了一口酒。 “其一,我们两军的作战意图太明显了,不管是两翼作战还是方阵前攻被都对方一眼看透;其二,我们没有把各自的优势发挥出来,你的骑兵没有杀伤力,我的射手找不到目标,敌我难分,战车就更成了累赘,被敌人围住后无路可逃;其三,我们两军各自为战没有协调好共同作战的具体方案,合师后威力不是倍增反是倍减,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妙、妙、妙论!你老李果是将帅之才,见识过人,能从如此短的时间内分析出这三条败敌之源真是太有见地了,我老张佩服!”张次公不再饮酒,称赞起来。 “哪里、哪里,张候是抬举我了,败将之人岂敢称善,反倒是你若有妙计不妨说出来商议,能打败敌人是我们共同的荣誉,我俩不要再像前二天那样各怀心思,心存芥蒂了,应该开诚布公、真诚相待才是。” “对、对!这番话我老张早想对你说了,否则我也不会钻进你大帐内赖着不走,哈哈!”张次公豪爽一笑,“唉,即使你不过来,我也要过你那的。”“是吗?哈哈!”“哈哈!”……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说实话,平日我不怎么瞧得起别人,但长平候卫将军却让我佩服得紧!嗯,包括饮酒。”“咦,怎么扯到卫青身上了,还喝酒呢,与这破敌之策有关吗?”李息不由失笑,以为他顽性复发。 “怎么无关,我这破敌灵感就从他那句话获得的呀!”“喔,是吗?什么话?”“兵者,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嗯,有理,那具体作战谋略呢?” “我现在就说啊,那是明日再战不如我们两军排成前后方阵,我军在前,你军在后,你军战车的士兵与骑兵的射手互换武器,战车者持弓箭,骑兵者取枪戟,往前冲时敌人以为……到时战车上的……我们则于两边……” “嗯……嗯……啊……高、高、实在高!”李息听毕,一拍大腿,兴奋之极,扬声道:“就依汝计,明日午时,敌人必败!”“哈哈!”…… “报……报……,陛下,不好了,李沮强驽军昨日遭敌大败,如今退据待援,而雁门更是危在旦夕,随时有城破之险,恳请火速支援!”…… “啊,什么?李沮部败!”“雁门危急!”朝中诸臣听毕面色俱变,议论纷纷。“什么?雁门危急?”听到急报武帝也有些意外,毕竟李沮部实力不弱,不管是人数还是箭术应都不在对手之下,为何会这样?但不管原因出在哪,如今战败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要是不再派兵增援,雁门必破无疑,凭匈奴的凶残,定不是抢掠那么简单。 眼见大臣们众说纷纭,武帝不由提高音量道:“尔等稍安勿燥,静听联的令谕。吵有什么用?”龙目一瞪后沉声道:“既然强驽将军都无法破敌锋芒,那就不能再依赖箭术争雄了,唯有与其硬拼、血战。长平候卫青听令!”“臣在!”卫青闻声站起出列,躬身候旨。(朔方大捷后卫青被武帝改封长平候) “联命你立率二万建章营卫士前往支援李沮部及解雁门之围。”“诺!”卫青也不再废话,干脆之极,领旨后转身立即下殿。 他们的君臣二人经这几年来已达成一种外人所不知的默契,那就是最困难、最艰苦、最难办的事情就交给卫青好了,而卫青则二话不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马上即办。这也是武帝越来越欣赏信任卫青原因。当然,卫青每件事都办得那么漂亮,从不让武帝失望。 朝中诸臣自然也无话可说,他们也知道卫青都对付不了的敌人,或许别的将领也是不可能的了,去了也是白去,这倒不怪武帝偏心,事实上卫青如今已成了汉军的定海神针、超级王牌。 卫青三个时辰后立刻率部出发,以最快的速度飞驰雁门,不过君臣都不知道的是,卫青此行并非真的只能硬拼,因为他已有了自己秘制的神秘武器——双驽弓。 至于威力如何?卫青本人也想早点知道,那现在拿匈奴的箭术劲旅刁手营来试箭那是再好不过了。? ------------ 第一0三章 名箭名将 “老李,准备好了吗?”张次公拉队前行前扭头再问了李息一句,“放心,张候只管作先锋惑敌,我部已布置完毕,包管发挥出两军重新整合后的最佳阵容。予敌痛击!” 匈奴人此时也看到了汉军的第三次冲锋,同时也留意到了汉军变换了新了阵形,由横向的长方形变成了纵向的长方形,至于为什么及有什么不同匈奴将领倒没细想也不放在心上,只桀桀怪笑一阵高声道:“你们看,他们还真打不怕,真不知天高地厚,今儿我们就再不客气,统统把他们灭了!”“是、是!”“不错!”“杀光汉猪!”“攻破陇西。”“牛羊、美人,统统是我们的,哈哈!”“哈哈!” 目中无人,骄恣异常的匈奴军在取得前两次胜利后根本没把这两支手下败将瞧在眼里,领起全军径直就往张次公的先头部队撞去,似乎这一刀切下去,汉军又像个西瓜那样碎个四分五裂。 “来得好,受死吧,匈奴狗!”张次公暴喊一声,作势猛往前冲,身后诸将也齐声哄鸣,更是震耳欲聋,两军一时如滚动的巨石直直往对方碰去。 然后就在一触即发,尚有半里就杀到一起的刹那,不知为何张次公部却突地来了个急转弯,整支军队如灵蛇般扭转身躯速向左转,从而把身后的李息部暴露出来,成为与敌作战的正面部队,与此同时李息部也一分为二,右边骑兵急急右转,猛地拐弯朝匈奴一侧插去。 “啊!”匈奴人面对这变戏法般的改变一时傻了眼,不知是否该再往前冲,而他们没时间思考,也没必要思考了,因为情势无法挽回。 正面迎敌的上万战车汉军齐架起了弓箭,不等匈奴人反应过来已万箭齐发,如此近距离的发射,任箭术再差的射手也不会失手的,只听噗噗声中,哀声不断,匈奴骑兵纷纷落马,弹起漫天灰尘。 却在此时左侧的张次公部已乘乱发起了进攻,全军疯狂杀进匈奴右腰,而李息的骑兵部又应声**敌人左肋,左右联手合击,直把匈奴杀得鬼哭狼嚎,惨叫连天,纷向前跑,但前面弓箭伺候,又急地后退。 见此情势,陇西城门大开冲杀出来,守城的将士终于迎来了痛打落水狗的良机,岂能白白放过,于是四周尽是汉军,如编成一个笼子把匈奴围在里面狂撕猛咬,尽情斩杀…… 雁门。 “啊,卫将军终于来了!”见到卫青驾到有如碰到救星的李沮迎出帐来紧握了他的手。 “嗯,李将军,让你等候,辛苦了。”卫青言毕与其齐肩走入大帐,左右立摆上简宴,以为卫青接风。 还没谈上两句,李沮就已紧张地道:“请问此次卫将军前来相助带了多少人马?”“二万!”“才……才二万?”李沮有些意外,“要很多吗?敌人这么厉害!”卫青一笑,伸开四肢坐下取肉。 “这……这,确是如此,首日开战我部已折万人,这两日来更是伤亡不断,匈奴人真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这支刁手营。”“是吗?那好,明日就让我这建章营兄弟也见识见识。”卫青环顾身边数个副将齐声豪迈一笑。 “卫将军……”“嗯,李将军还有什么话说?”“我……我是希望卫将军休要大意,敌人确非同一般,不信你可下去问问我部参战将士。” “嗯,这个我知道,来之前我已有所了解,你不用担心,明日只要按我说的意思去办,配合作战就行了。”“那……” 卫青招手李沮靠近些,李沮听毕将信将疑,他的射手能挡匈奴之锐吗?何况才只一万人配弓,剩下一万只拿刀剑,而敌人整个营都是射手,训练有素,一流的射手。 当然,卫青迎敌素来英勇善战、机智百出,能出此谋略胸有成竹谅也不是开玩笑,好吧。再与匈奴明日一战,胜负自知。 这边在秘密布置着一切,那边匈奴人及守城将士可不知道,征战了多日的匈奴刁手 营已等得不耐烦了,天一刚亮就对雁门发起了数日来最猛烈的进攻,他们誓要在今日把城池拿下。 他们有信心,因为他们知道雁门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只要今天再发起数轮攻击,雁门必破,至于不时出现的李沮部他们倒不在乎,只要收拾了雁门回过头再收拾他们也不迟,就怕李沮部不敢与他们决战。 匈奴人的判断是正确的,雁门自匈奴侵犯以来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战死的汉军每日堆满城头,抬都抬之不及,心中盼望支援的李沮部虽起了一定的分解作用,但自己仍是敌人的主攻对象,尤其再这样拖下去,此城今日必破。 这种想法竟然与敌人想的一致,不是不想守,是真的太难守,守不住了。不过,投降是不可能的,即使全城皆亡也不屈服,就让我们和敌人战斗到最后一刻吧。 在下午战斗继续进行,此时已是匈奴人发起的第三次攻城战,很明显这是决定生死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远观雁门岌岌可危,随时城破,强驽将军李沮如坐针毡,几次站起坐下,坐下站起,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道:“卫将军,请容本将领军出战,我实在坐不下去了,雁门……雁门也守不住了。” “好,请李将军率军先行,我卫青建章营随后就到!”不想卫青并不反对,一摔酒杯,转身与身边副将大步跨出备马。 众人走出帐外,夜色已渐暗起来,耳中雁门呼喊声渐弱,鸣声顿减,“难道雁门已失?”李沮心中猛跳,也不再言率己将士冲向营外,急急向前奔去。 为何卫青此时才出手?当然自有他的道理:有了暮色的掩护,两军比的就不完全是实力,还有眼力了,这一点卫青认为己部比之双方杀红了眼的敌军更有把握。 “杀啊!”“冲!”不管卫青能发挥多大作用,但有了这一战神的协助李沮无疑信心倍增,三万将士群起狂奔,直往雁门冲去,要把匈奴人宰了为雁门报仇。 然而到了城池近前才知道,原来雁门还未破,不过也已是片刻间的事了,匈奴人已作好了进城的准备,转头望见李沮部杀到,不由大怒:“这等好事怎由你来破坏,要救雁门,那就陪葬吧。” 匈奴将领不住挥手,倾刻间箭雨如林,向李沮部射去,本是冲锋势态的汉军骑手也奋起反击,但终技不如人,还未冲到敌人面前已是数批汉骑不停倒地,后面的一时受阻,停滞不前。 然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咣”的巨响,雁门城门已是豁然大开,汉军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匈奴人却是齐声大笑,得意之极,竟不理会李沮部,转身引军朝城门冲去。 就在这危急万分,生死一瞬的时刻,只听得城外蹄声大作,有如雷鸣,号角振天,连片汉骑狂奔杀到,弓箭整齐上举,嗖嗖连响扑天射来,“啊”声不断,匈奴立毙五分之一,冲近再射,更是锐劲,匈奴转身欲还击,但更成正面标靶,刹那又损近三一之众。这是那路汉军,箭术如此厉害? 就在匈奴疑惑之时,卫青也取弓搭上数箭,只见铁箭射出,呜呜如夺路狂奔地分**敌众,每箭皆洞穿三人,且余势不减,带起所穿之人,将附近一众匈奴兵也碰飞下地,“啊,天哪!这是什么箭术!难道是李广回来了?” 匈奴人于是大叫“李广来了,飞将军回来了!”“啊,飞将军李广回来了?”匈奴震惊不已,再看来敌旗号,竟是“卫”字,“不好,卫青也来了!” “什么,卫青也来了?”匈奴更是大惊,以为两大名将联手,别说再打,只听名号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出窍!全军掉头,你争我夺,如溃堤之水,急急逃窜。 既已败敌,卫、李两部共进雁门郡内收拾残局,取过从卫青手中递过来的新弓箭,李沮不由既喜又讶,奇道:“这到底叫什么弓,如此厉害?”“你想知道吗?哈哈!”卫青一笑随即言道:“此弓叫双驽弓,我专叫巧匠定制的,效果还不错,你刚才都看到了。” “何止不错,简直威力十足,要是我们强驽部也能配备就好了。”李沮眼露羡慕。“是吗?这又何难,我建章营也只尝试,尚未推广,你们要是喜欢,我回去奏请皇上命兵匠再制数批全部配给强驽部好了,如何?”卫青豪爽一笑,一点不藏私。 “什么,帮我们装备,这……这怎么使得?”李沮高兴不已,但又故作推让,“好了,别客气了,只是先进点都是为了打敌人,谁用还不是一样?”卫青拍拍他的肩膀。“那……那就谢谢卫将军了。”李沮喜形于色,对卫青的慷慨实是既感激又敬佩。 其实这也是卫青为什么屡立战功又不遭别的将领忌妒的原因,要成大将之材,还必须具有大将之胸怀。这就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了。? ------------ 第一0四章 五原诱敌 卫青、张次公、李息等人得胜归来,武帝自然又是十分高兴,一**行赏赐之后拉来东方朔至后宫下棋,眼看手下诸将都上阵杀得酣畅淋漓,武帝心中实是心痒难止,不过自白登一役后休想随意御驾亲征了,只好借棋盘厮杀来过过瘾。 “嗯,那下一步可要重新布置五原、朔方新郡的事情了。五原郡原来已有些规模,如今只需加固增设扩建一下可矣,过阵了吧,派个将军将迁徙的民众护送到那里去。” “这……这,微臣岂敢妄揣圣意。”东方朔推搪起来,“嗯,这不像你平日行事嘛,怎么说话犹豫,下棋迟疑,躲躲闪闪,像打游击似的?”武帝佯怒道。 “这……朝中如此多将领,臣确也不知该命谁去好呀,又不是打仗,谁去也差不多吧。……嗯,圣上刚才不是提了游击两个字吗?不如……不如就派游击将军苏建如何?” “游击将军、苏建?嗯,想法也不错,虽联新提拔他为将军,但前几次欲领兵出征联都没让他去,他心中肯定有点想法,也好,这差事就交给他吧,别说联老不点他将。”“陛下圣明!”……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一个半月,果然匈奴的侵扰活动少了很多,似乎如武帝说的喘口气歇息下。这就让武帝觉得更是迁徙内地民众到五原郡去的好时机,换到平日正在交战那就麻烦很多,恐怕去到半路的民众也因害怕而不敢前往了。 但武帝派游击将军领军护送的决定并没能让苏建有多高兴,甚至郁闷不乐,下朝后也不回家直接就要和卫青一起去卫府喝酒去。 “怎么了,心情不好?难得皇上如此赏识你还不高兴?”对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爱将卫青可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果然苏建再狂灌数杯后吐着酒气道:“我苏建要去领兵打仗的,给这悠闲活儿我干有何用?要去,还不如派候安国这些老家伙去好了。皇上太不了解我了。” “嗯,不得对皇上不敬。”卫青怕苏建酒后失言再说更难听的话,伸手把他酒杯按住后再道:“你先别再喝,听听我的话如何?”“什么话?难道你可以叫皇上收回成命吗?”苏建双目微红,已开始有酒意。 “哈哈!收回成命?等我说完我看你反怕去不成,怕皇上不给你去了。”卫青一笑。“是……是吗?将军何出此言,给我苏建说说。”苏建满脸疑惑,但来了精神。 “嗯,要是我猜测不错,此番迁徙五原之举动必引起敌人注意,而之前的失利又必引致匈奴欲乘此郡新徙根基未稳,防守不固而前来突袭。所以……你说呢?你还怕没仗打吗?估计这仗打得比前面那些还要惨烈、艰难,不怕没来打就怕打不好,要是五原失守,郡民大批被屠杀,你这护送之责,如何担当?”卫青不紧不慢一口气说了这一长番话。 “什么?……你说什么?有仗打,又不要失职?”苏建似乎完全没了酒意,又喜又惊。“不错,仗很大可能会打起来,能否打败敌人、守住新郡才是关键。”卫青这回轮到自己饮酒了。 “别……别,先别喝,说清楚再喝否则我可坐不住了。”苏建急起来,拦住卫青的手向他寻策,现在已不是生闷气的时候,反而是如何才能自救,免得事情没办好,反引火烧身。 “哈哈,怎么样,这回紧张了?放心,这仗有你打,绝对有来打。”卫青故作激励他道。“不,不是这个了,我是说假如匈奴人真的来了怎么办?这么多移民,且又没见过战争,这到时那个乱啊、慌呀的还真让人头疼,叫我们怎么全力对敌呢?这仗还真不好打。将军,您……您教教我,否则我苏建这次可真的立功不成反受罪了。” 苏建意识到卫青不但有先见之明也定有退兵之策,这不但是一直以来追随他作战的经验,也更是对他谋略智慧的崇拜,他知道,即使卫青暂没去想但只要他愿意去想那就一定能想出好法子。 “嗯,你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卫青瞪住他,“当然,我苏建谁都不服就服卫将军您,您说什么我都相信,也愿意听,敬请将军指点。”苏建严肃起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呀,起来、起来,跟你开开玩笑,轻松一下,何必如此。”卫青伸手扶起他,尔后恢复冷静的表情道:“不过说归说,匈奴此番可能前来袭击新郡的预感我十分强烈,还是做好防备的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六神无主。” “对……对,将军所言极是,敬请将军指教。”苏建又一抱拳。“好了,别客气。嗯,这样吧,我把我的设想跟你说说吧,要是敌人真的来了,你们就城外布牧民……城内再筑些伪……另外可再添些……郡民到时出城……时候要是傍晚就更好……好,就这么多。其余你再想想,怎么样?这样非但无过,反能立功。” “嗯,太好了,谢将军!等我真的立功归来,再请您喝酒。”苏建听毕双目放光,喜形于色,腾地站起。 “好,就等游击将军立功归来再痛饮一番,来,喝了这杯酒再走。”“好、干、谢了。”…… 待苏建走后,卫青对走过来的柳蕊道:“去病呢?怎么这几天连个踪影也见不到,到哪去了?”“你呀,心里只记着打仗,几时关心我们了?”柳蕊一瞥美目,屈身坐下,“哪的话,那是忙的时候才这样。这不关心了吗?快说,他跑哪去了?” “唉,你这个外甥,别说了,野马个性,怎栓得住,且像烈焰一样,火暴刚烈,自从你说不答应教他武艺后他就更叛逆了,三天两头不在府里,尽四处疯跑,在府中掏蛋还不少吗?我就怕他在外面惹祸。” “哼,难怪我这做舅舅的也一个月难得见他几回,原是专与我作对。”卫青心中又气又怒,拍的一声击掌于案, “唉,不过病儿倒似乎真的确很想习武,你不如就……”“别说了,此事万万不可,我这是为他好,也不能对不起二姐,我跟你说过的,你别游说我。”卫青不等柳蕊说完已打断她的话,挺起身来道:“我出去走走,看逮不逮得到他。”“你……”柳蕊欲阻无言,只好叹声坐下。 数日后,游击将军苏建领三万将士护送六万中原郡民前往五原,这一路热闹啊,男女老少,扶老携幼,前呼后应,牛羊咩呜声,鸡鸭吵架声,骏马奔驰声,喝令谈笑声,此起彼伏,往来不断,络绎不绝。 风尘滚滚,轰轰烈烈,迁徙规模之大还真是大汉立国以来之所未有,如此声势要想匈奴一点都不知道也真有点难度,眼望此景苏建不由冷汗夹背,心中更对卫青的帮助感激不已,要不是卫青思虑周全,关心提点还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至少背这六万之众的郡民与敌作战,无论如何也是个大包袱,要真匈奴来袭没有准备可真手足无措,必败无疑,这就是新郡池的弱点,人心未稳,根基不牢,匆促应战,焉有胜算? 第五日全部军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将士们控制郡民缓行,但到家的想法使得所有人进了城门后一哄而入,场面一时混乱无比,尤其是小孩,更是高声尖叫,呼朋引伙,三五成郡地追逐打闹四处奔去,牛羊遍地堵塞城门,一时停滞不前。 “快、快,派一万将士往前门疏导其余二万人随我殿后护民,以防敌人来袭。”苏建紧张起来,主动领兵退后巡护,不住往城外平野处观望。“诺。”众将领命相随。 足足用了半天功夫所有军民才悉数进城,关上城门后苏建不由松了一口气,脱下湿透的铠甲蹲坐下来。 “将军,请问郡民如何安置。房屋住宅或许不够,尚要边驻守边搭建。”副将抱拳问道,“这个来之前已知道了,一时是不能完全安置下来,皇上叫我们来此非仅护送,还要帮助郡民安家乐业,所以……从明日起,除了巡守将士,其余人与郡民一起再修建部分房屋。”“诺!” “不过,你可听清楚了,这批屋子……”“啊……喔……嗯,将军妙计,属下明白。”“还有,从后天开始我们便在城外草地大摇大摆地放牧,不怕敌人发现就怕他们不来。”“诺,那将军,假如敌人真的来了,郡民们怎么办?” “当然,发现敌人踪影就马上转移,多开几处后门,以便郡民撤退,我们只需关门迎敌即可。”“嗯,太好了,我部将士早想打匈奴,现在可不要放过。哈哈……”? ------------ 第一0五章 瓮中捉鳖 在皇宫后花园武帝抬头对东方朔道:“苏建他们到五原都已安置好了吗?”“今日来报都已安置好了,只是须再修建一些屋舍给郡民住,军民合力相信不久便也可完成。” “将军,我们已到五原都七天了,匈奴人似乎还毫无动静,难道我们的猜测不对,他们并无乘机骚掠之心?”“还有,郡民们挤住一起时间过长也会人心生怨,恐生变乱。传到皇上那怪罪下来也不好。”“是呀、是呀,他娘的匈奴人搞什么鬼!”……各副将烦燥不安,纷纷对苏建进言。 “将军……”“诺!”众将听苏建说得有理,也不再坚持,领命下去。苏建极目无望,只见城外牛羊遍地,密密麻麻。“如此大的诱惑,我就不信他们不来!”苏建哼了一声,用手一拍剑柄,转身下去。 “怎么样,五原的汉军防守严密吗?假如我们奇袭是否会成功?”匈奴某部将领对回来的探马道。“成功、肯定会成功,我已探明郡内外的动静,闻说郡内很多屋舍还未建好,新迁来的郡民怨气冲天,而在外放牧的牧民更是毫无经验,放牧时自由松散,来回缓慢,只要我们匈奴看准时机突发奇兵,必能……” “是吗?不过放牧的人畜会不会又是诱饵?当年卫青就曾在代郡施此计谋让我们匈奴大上其当。”“应该不会,我瞧那些牛羊数量蛮多,我们只要别太贪心,估计抢掠一部分应该不成问题。”“嗯,好,让我们再等几天,看看汉军有无变化再下决定不迟。”“也好,那属下下去了。”“嗯。” 在苏建他们到了五原的第十二天,久等不来的匈奴人终于出现了,此时刚好是傍晚,太阳一落,天色便早早的阴沉起来,匈奴骑兵则于此时像幽灵一般从大地的另一端冒了出来,然后刹那间就已驰冲到了正在掉头往回赶牛羊的牧民近前。 “啊”眼见敌人突然来袭,牧民们似乎大惊失色、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一边慌乱地急赶部分牛羊进城门,一边高声惊叫向城头的守兵报讯求救。 “唔?他们不反抗,看来是真的牧民了。”匈奴将领眼望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遍地牛羊一时倒进退不决。抬头远望,只见城头的守军,惶恐异常,朝城下牧民大叫命他们快点,否则关城门了。 着拼命逃跑、狼狈不堪的牧民及城门因牛羊堵塞而一时关不上的窘况匈奴人不由皆捧腹哈哈大笑,骂道:“汉人就是笨,连城门也不会关。养这么多牛羊又有屁用,还不是白送给我们!” 就在匈奴人在马背上耀武扬威,肆意辱骂之时城下人畜仍是混乱异常,嘈杂一片,城上守军更是紧张已经下令强行关门,似乎宁愿牺牲他们这批人畜,也不能让匈奴人乘机攻打进来。 但是汉军越急,城门越是无法紧闭,而城楼在这强力冲击下竟不时掉下些败损物,整个给人感觉是不怎么牢固。 “哈哈!汉人皇帝也太心急了吧,这新郡如此模样就急着大举迁民。”“是啊,不如我们杀进去了。”“不错,区区牛羊算什么,里面才是宝库,汉人什么东西都带来了。”“对,杀进去,抢东西,抢女人!”匈奴人已不满足眼前这生畜,眼见更大的利益伸手可及不由蠢蠢欲动,跃马扬刀向前压去,“嗯,让我再看看。”匈奴主将领仍是迟疑。 然而就在城门摇晃中即要关闭的一刹那,一众匈奴兵已冲到了楼下,眼见左右匈奴副将那渴望的眼神,匈奴主将也不由自主随军奔驰了过去。 “杀啊!”匈奴人见主将默许,兴奋之下高声怪叫,二万骑兵如迅风般急冲入城门,挥刀砍劈中血光四溅,牧民牛羊纷纷遭殃。 “不好了,匈奴攻进城来了。大家快撤、撤!”城内惊恐的声音随处可闻,人民惊恐万状,纷纷夺路狂奔。四周躲闪,而夹在牛羊群中奔进来的匈奴兵则桀桀怪笑,追逐砍杀当中开始向内城迫去。欲闯民宅,抢掠财物。 乎,本是安静的城郡一时变得喧闹异常起来,耳中充斥着怒骂声,哭喊声,铁蹄声与刀剑挥击声,然而正当满怀希望四处乱闯的匈奴兵见到家徒四壁的屋舍时却不由瞠目结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东西?”“连人也不见?汉人都到哪去了,逃得这么快?” 满怀疑惑的匈奴兵不由欲抽骑,正后退之时,无数的房屋竟然整座呼啦啦的扑面压塌下来,已经出来的还好点,没出来的在里面瞬间被活埋,血肉模糊,连自己怎么死都不清楚。 废墟中传来的阵阵惊恐亡命声让退出街道的匈奴骑兵冷汗直冒,震惊不已,急急转身欲往城门处逃去,然而就在此时头顶上空不知为何竟落下无数巨大网罩,一下子全把他们困在里面。 “啊,是麻网,斩断它,否则就走不了。”匈奴人惊恐不已,弯刀齐举。“哈哈!进来了,还想走吗?等死吧,你们!”苏建一声令下,城门立即紧闭,四周的汉军突地冒将出来,手起刀落,剑枪齐出劈拍声中,血水四溅,只把挣而不脱的匈奴人杀得哀声遍地、惨叫连天,毫无招架之力,只有受死的份。 “汉人奸诈,我们中计了”仅有的数千还未冲入街道的也即未被网罩困住的匈奴骑兵对主将道。“不错,没别的办法,现在我们只好向城门硬冲突破。”“是!”数千骑兵于是像疯兽般,一边抵挡左右汉军一边向城门狂冲。 ,片刻后又来到了牛羊堵塞道口,牧民挤逃的地方,正当再要继续前进的时候,不想那些数百牧民竟然手中都持了刀剑向自己阻杀过来。 “好家伙,看牧民的身手一眼便知是汉军假冒的。”匈奴人心中可气呀,自己的走眼竟付出如此大代价,同时也彻底绝了逃出生天的想法,能战多久战多久,汉军设了如此周密的捕敌计划,只恨自己愚蠢了。 匈奴这想法倒是正确的,因为就在他们与牧民决斗时,苏建已领了上万汉军潜到他们周围把他们围得犹如井底之蛙,居高临下,火光亮起,明晃的刀剑映照出的光芒比太阳还要炫目。 “杀!”“杀!”各街道传来了阵阵的喝杀声,当然,那是汉军发出的。至于匈奴人,除了这数千人,或许已没一个活口了。 望着这犹作困兽之斗的匈奴兵,苏建猛一挥手,率先举起利剑往圈内斩杀了进去…… “什么?五原新郡被袭?”闻报的武帝惊了一跳,正阅的奏折也落下。“是的,陛下。就在前天夜晚。不过,五原将士在苏建将军带领下也因此打了个漂亮仗,计勇兼备,可谓不逊卫青用兵。” “什么?你说打退了匈奴,这是真的啰。”“真的,不过不是打退,而是……全歼,足足二万匈奴骑兵。”“是吗?真的太好了!虎帅无犬将,不想卫青厉害,所带将领也如此了得。”稍一顿后,猛拍大腿的武帝兴奋地道:“来人,传联令谕,飞驰五原,奖赏全军。”“诺!”……? ------------ 第一0六章 上谷求救 半年来一系列连串的边郡保卫战胜利让汉武帝高兴不已,同时也让仍未被点到将领兵出征的武将跃跃欲试,其中就包括目前统领羽林军的合骑候公孙敖。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卫青,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威风,下次匈奴人再来的时候就让给我来打好了,或者在皇上面前荐举我一下,你看公孙贺、张次公、李息他们……都一一建功了,独搁我这羽林军没事干,战斗力又不比他们差,凭什么?”眼看公孙敖牢骚不断,卫青不由暗道:“又来一个苏建,看来以后谁没仗打都跑我这府中来了。” “真的吗?那……那太谢谢了,先谢了。说话算数啊可要守信,保护皇上这……这当然,不过要是我出战城里就由你来镇守也可以的了。皇上可能更放心。” “哈,这哪能我哥俩说了算,要看皇上主意才行,不过举荐一事你放心,我卫青说到做到,必不食言。”“嗯,爽快!这才像朋友,来,干……干……” 待公孙敖走后,回到房中只见柳蕊神情不愉,似乎在生气,卫青不由奇怪地道:“怎么了?不高兴,嫌我喝多了?唉,没办法了,你刚才没见到公孙敖那模样,要不陪他喝多点那是没办法应付,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哼,你朋友间的事我才懒得理,我关心的是我的姐妹,大娇哪点不好,你那好兄弟李进就是死活不领她的情,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呢?难道要当上丞相才成?这也太气人了吧!” “喔,原来如此,那好,我会单独跟他再聊聊的,不过二弟个性确也独特,连我这个做大哥的也越来越不明他心里在想什么么了,唉!不好办哪!”卫青支床边坐下。 “不好办也要办,你兄弟不娶,我姐妹可要嫁人,不就要功成名就再成家立业吗?你跟皇不就得了,封他个什么官做做吧,张辽就这么容易?” “三弟,唉!三弟不同,那是皇上一时兴起,另外二弟也不一样,他想凭自己本事得到皇上赏识,不想我做大哥的过多插手。” “要是真有本事,插插手过问下又何妨,如今皇上蛮信任你的嘛。”“唉,这我也知道,但偏偏二弟不想过于依赖我们的关系,他要……。”“迂腐!书呆子就是这样!”“好了,好了,我会寻时机向皇上举荐的。“是了,你不好开口可叫东方朔帮忙呀。”“东方朔,嗯,不错,我跟他。” 原来李进对已之能自视甚高,但偏朝中文臣能人也不少,且大多比李进要有资历得多,故要武帝立时赏识重要卫青这个拜把兄弟确有难度,只给了个无关紧要的小官给他做,这也是他感到怀才不遇、无意婚娶的缘由,柳蕊见大娇心酸难过,这才忍不住向卫青施压。 “今天怎么了,好像谁有怨气都发到我身上来。我都成出气筒了。”战场上足智多谋、战无不胜,但遇到生活上的小事却是令他这做将军的难为了一把。 “报……报,上谷战报、上谷战报,上谷求救!”安静了半个多月的朝殿上再次响起了战报声。 “哪里的战报?你听清楚了吗?”“上谷,好像是上谷吧。”“不错,上谷求救,唉,我就说上回五原斩敌二万,匈奴人必咽不下这口气,定卷土重来。”“对、誓在报复,此战凶矣!难道上谷已快沦陷了?”…… “说清楚点,上谷怎么了?敌人何时来侵、兵力几何?”武帝倒不像朝臣们的空发议论,一针见血只点主题。 “是……是前日来袭,兵力不少于五万,来势汹涌,还四处传言要屠城,上谷军民已死伤近半,快支撑不住了。”报讯兵喘息道。 “嗯,联明白了。”武帝龙目一扫武将行列,沉声道:“上谷之围何将愿往?”话音刚落众将已齐抱拳请战,其中也包括卫青,见卫青这么主动,其余将领不由均是诧异,只好让给他先说。 不想卫青开口后却道:“非臣领军,臣以为此战由合骑候公孙敖出征即可解圣忧。”“啊,原来是帮公孙敖举荐的。”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是吗?合骑候,公孙敖?嗯……无妨,公孙敖,你愿率军出征吗?”“臣愿往,定不辱圣望!”公孙敖喜不自胜,瞄了卫青一眼,兴奋地猛一抱拳。“那好,联命你领五万骑即刻出发!火速援谷。”“诺!” 公孙敖达成愿望兴冲冲地带兵出征,二日后即已飞驰至上谷,然而让公孙敖哭笑不得的是,一来到城下敌人竟不战而走,瞬间没了个踪影,只气得公孙敖跺脚不已,“难道我公孙敖就天生这个命,逢敌不战?” “此乃将军威名远播,匈奴人才见而遁逃。”不无吹捧的城守对公孙敖笑道,“别说这些,我知道我还至于这么厉害,对卫青说还差不多,不过,还真不能白来,我部就先在此住它十天八日吧,我就不信他匈奴人有这么老实,再不来骚扰。” “对、对,将军所言极是,如能协助守城破敌乃实我上谷之幸。”上谷城守求之不得,正中下怀。 就这样,公孙敖与他的五万人马统统留了下来,在上谷驻守以伺来敌,然而奇怪的是匈奴人倒真的像一去不复返,都半个月了,却毫无动静。 别说这边苦等,长安那边也讷闷,怎么公孙敖的五万大军这大半月来竟还没班师,按理说仗早该打完了呀。 听闻上谷战报的武帝挥了一下龙袖道:“传公孙敖三日后返京,留下二万人给上谷足矣,否则如此庞大的军耗,恶战后的上谷郡民如何负担得起?”“诺!”…… 接到皇上的命令,公孙敖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违旨,何况这也是实情,只好再怒骂匈奴人一顿后于按旨率军返京。 来时是五万如今只剩下了三万,虽说不是因阵亡而减少的,但气势已弱了许多。就在三万将士无精打采,慢吞吞地起程班师途中,后方不知什么时候突地蹄声大振,冒起卷天的灰尘卷来。 “不好!匈奴人!”全军大惊想不到匈奴如此狡诈,竟处心积虑在他们人手单薄,离城数十里后尾追来袭。 “他娘的,老子来战时你不打,如今却来阴的,全军听令,摆阵,迎战!”公孙敖还算沉着机智,不等匈奴冲到,已挥手令将士布了个“井”字阵形迎敌,以少敌众,或许平日跟卫青合练的阵法用得上吧,要是硬拼可就没啥指望了。 跟见敌人势大,公孙敖不假思索就布出了跟卫青偷师的简易阵法。“杀!杀进去!”但匈奴可不管你什么阵法,反正我们人多,再妙的阵法也可把你踏烂、穿破。 “收、收!战!”待匈奴人全冲时阵中后公孙敖于马上高喊道。“诺!”众汉军依言变阵,刹那由“井”字形就成了“回”字形,把数倍于已的敌人收拢在圈内,一大一小包围住。 “杀!”“杀!”“打!”这次是双方同时喊叫,咔嚓声响,扑腾不断,人马立时混战一处,血箭纷飞,马儿奔鸣,早已想灭掉对方苦待作战的两支军队直打得灰尘满天、杀声遍地。 几轮交战下来,双方伤亡相当,好在公孙敖布的阵法起了作用,否则如今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早已大败。 “将军,敌人就……就要冲破我们的合围了,怎么办?”一副将持剑挤冲到公孙敖面前,一抹脸上的血水道,“给我守住,与敌死战、不要撤退!”公孙敖已打红了眼,竟不顾形势再战下去不利。 “不行啊,将军,他们人多,只要一破了阵,我军……啊!”话没说完只见一角已被匈奴撕破,扑扑倒地声,汉军战骑立毙数百人。 “嗯……他娘的!”公孙敖又怒又气,但情势所逼,已不由得他逞英雄,否则其结局只能全军覆没。 京城。 “不……不好了,陛下,公孙敖部在班师途中遭匈奴奇袭,丧敌近万,如今败退,而匈奴重新围攻上谷,战报如此,请圣上定夺。” “公孙部被袭,死伤上万,这怎么是好?”“唉,不是卫青举荐的吗?叫他去救公孙敖不就得了。”“那上谷呢,上谷也危急啊!”“对……对!”“皇上”…… “哼,不想匈奴竟乘联下令班师之际……”武帝倒不怪公孙敖,毕竟这命令是自己下的,只是没想到匈奴人如此狡猾,欲擒故纵、**阴谋。 “不错,不管怎么说公孙敖确是卫青举荐的,如今……”武帝闻群臣之议也把目光移向卫青身上。 “臣……臣举荐不力,愿领罚折罪。”卫青是极睿敏之人,知道不可能让皇上认错担责,只好自己一肩扛了。 “嗯,这也难怪公孙敖和你,谁能料到匈奴人行此阴招?”武帝见卫青如此反一手帮他推脱,众人见此也就敢再发言责难。 “这样吧,上谷之围当然要解,不过不用你卫青亲自去,你再举荐一人,想好了,可不能再有闪失。” “不让卫青去,且要他再行举荐。”对武帝的做法众臣不由大出意外,不过想来也是情理之中,既给卫青台阶又给他制造了一个难题,可说比这亲自出征难度更大,要是再举荐不力,就只好领罪了。 “臣遵圣旨!”卫青听毕退下,侍立一旁思付举荐之人,文武大臣一时议声四起,皆在猜测卫青要放这烫手山芋交给谁,又能否借此将为已开脱。 半响,就在群臣停下了窃语,卫青重新站了出来,高声念了一个名字:“强驽将军—李沮。”? ------------ 第一0七章 八虎上将 “臣愿领军出征,支援公孙部,解上谷之危。”正当众人以为谁也不见得高兴卫青举荐时不想李沮竟朗声遵旨,高调领命。 谷二十里外。 但想归想,制定下一步联合作战战略才是重中之重,否则再打败的话那就真的愧对圣上,颜面扫地了,回去后岂能再统率羽林军? “将军前来可有甚么好策略以使我军一战败敌?”公孙敖迎李沮进帐后询问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公孙敖要急着问我这事,心里没底是吗?放心,来,我给你瞧样东西。”言毕把一把双驽弓递到他手中。 “啊,这是什么弓,如此奇特?”公孙敖不由讶异。“双驽弓,卫将军独创的神弓,本来只他建章营独有,如今我强驽部三万将士人手一把,全都装备了,哈哈!”李沮得意一笑,似乎对此战十分有信心。 “李将军的意思是明日一战你我将借此弓一展神威,大败敌军?”“不错,正是!”李沮胸有成竹,再次放声一笑。 “这……这敌人箭手也不弱呀,我们……”公孙敖欲言又止,“唉,你放心好了,到时包能把匈奴打得抱头鼠窜,找不着北,这弓的威力我可是亲眼目睹卫青部施展过的,还有明日我两军混编一起联合作战,这样敌人便一时不会察觉有异,只以为人数增加而已,如此便有利我部从中突然放箭奇袭,明白吗?” “嗯……好,明白,就按李将军部署方案作战。”至此公孙敖也信心大增,寄望卫青独创的神器能助已一败敌军,尽扫旧耻。 第二日。 “喂,狗匈奴,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吧,我们的汉军大部队来了,还敢逞凶。快滚你们!”城头的上谷汉军见败退后的公孙部卷土重来,非但人数不变少反而更多,不由喜出望外,兴奋之下哄声大喊,利箭交加,石块齐落,以期组织反攻先灭灭敌人刚才的嚣张气焰。 “嗯,什么,汉人援军?”正在指挥攻城的匈奴将领扭过头来,见果是数万汉骑往这边急奔而至,领头的仍是公孙敖,但人数似乎多了一倍。 “哈哈,手下败将何足言勇,再拉帮手又怎样,还不是来送死!听着,儿郎们先暂停攻城,把他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先剁了。”匈奴主将言毕一指正飞驰而来的公孙敖部,但他不知道的是,夹在里面的李沮强驽部已悄悄地搭好了“双驽弓”只等匈奴人一冲杀过来便…… “杀啊!”“杀啊!”双方的喊声扑天盖地,还未完全对碰在一起已是分外眼红。“放箭,射!”不等匈奴再进一步,居中的李沮已高声号令。 “诺!”众军响应下双驽弓纷纷出手,嘶嘶劲响如万千长矛直插向敌腹、敌胸。出手之突然、速度之快、力量之足、数量之多都令敌人出乎意料。匈奴怎也想不到在自己眼中只是人数占优的汉军竟来这么一手奇门箭阵,且弓箭之锐利、之紧密远超平日之表现。 双方在奔驰对抗当中还没杀入敌阵的匈奴人已大批倒下,刹间上万人丧身在双驽弓之下,震惊之余还未回过神来,公孙敖、李沮已哄声齐闯过来,以势无匹敌、洪流开闸之势一浪将匈奴盖过,刀剑齐举,四处剿杀,“啊呀!”声中只把匈奴人杀得七零八落、上窜下跳、溃不成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兄弟们,好样的。开城门,冲呀,我们也下去杀匈奴!”城楼的汉军见形势大好,不由高声齐喊,速速开门,再出一军,奔向敌阵,杀入战团…… “哈、哈!好,太好了!今日强驽将军与合骑候胜利班师回朝,联当赐赏。来人,传联旨意立备宫宴,三十席,所有朝中文臣武将均参席。哈哈……哈哈……” 武帝高兴之下非但只赏赐公孙敖、李沮两人,竟连同朝文武百官也一同赐宴,以图个大家热闹、兴高采烈。 “啊!”众臣听毕一时讶异,而后不由同呼:“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欢声笑语响彻承明殿。 为何平日不赏,今日如此独特呢?主要是武帝觉得朝中诸将这一年多来的表现可圈可点,智勇兼备。所征战役无不给敌人予有力的打击,非但打击了敌人的气焰,也锻炼了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勇气。 如今的汉军已不是当年那畏首畏尾、怯敌求和的模样了。如今在自己带领下的汉军已是一支能与敌人对抗的劲旅,虽然目前仍还没有击溃消灭对方的实力,但只要继续走下去,自己的汉帝国、自己的刘氏江山必稳固如山,天地之大唯我独尊。 开始取得一系列与匈奴作战胜利的汉武帝刘彻已开始不满足于报被匈奴欺辱的羞耻了,作为汉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他不允许有别的强国向自己挑战,心底更有一个不向外人诉说的梦想:他要把另一个霸主打倒,成就新的千秋伟业,成为继秦始皇后更为世人景仰的东方大帝、超级雄主。 当然汉武帝刘彻要实现他的梦想首先必须继续削减匈奴的实力,待到时机成熟了再与之来一大决战,彻底地击溃对方。如今众武将的出色表现无疑令武帝这一宏伟构想越来越具可能性。 “唔,候老将军,别人都开开心心的,您怎么不展颜哪?皇上这宫酒不好喝吗?”淮南王刘安捕捉到降为材官将军(统率步兵)的韩安国神色,故意打趣道。 “啊,不……不,非圣上之酒不好喝,只是心里不适难以下咽。”“喔,老将军身体不适,是哪里不适呢?”“没什么?来、来,喝酒、干!”韩安国心不在焉强装笑容地与淮南王举杯相饮。 三日后,韩安国被刘安请到了淮南府,宾主坐下后韩安国有些惊异道:”不知王爷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竟备如此盛宴,如何敢当?“ “哪里、哪里,不为何事,单为闲聊,为老将军数日前之不快消解消解而已。不过你可不要又嫌我这王府之酒食粗劣,难以尽饮,哈哈……” “啊,原来如此,那……那真是谢王爷抬举了,朝中上下知我者唯王爷一人也。”韩安国感激不已,不管淮南王出于何心,能在自己落魄失势时给予安慰也是十分难得了。 酒过三巡,只听淮南王刘安道:“其实本王也甚为将军不平,想那卫青本无名小辈,凭什么竟取代您车骑将军之称号,无非打几场小胜仗,幸运耳,还有……唉,还是不想说了。” “什么?王爷您还听到些什么?尽管说,我韩安国乃两朝元老,如今虽老了,也不见得就人人可欺负,瞧不起我!” “不错,本王也如此想,凭什么以韩老将军的功业竟比不上那帮后生小辈,排在什么‘八虎上将’名列之外,笑话……”刘安故意瞄了韩安国一眼,又住言不说了。 “什么?什么虎将?都有谁?说出来给我听听!”已有酒气的韩安国探手一把抓住刘安手腕,双目圆瞪。 “也没什么!你真的要听,那……那我说好了,嗯,闻说这几日朝中上下给几个初立小功的武将封了个什么‘八虎上将’的称号,排在一般将领之上,以示了得。” “他们都有哪些呢?王爷快说吧!”韩安国更是热切。“嗯,本王也只道听途说而已,似乎是长平候卫青、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强驽将军李沮、游击将军苏建、岸头候张次公、合骑候公孙敖、大行李息。” “什么?是他们八个!没有我的份?哼,无知小儿,狂妄自大。”铛的一声脆响,韩安国猛地抛飞手中酒斟,却把酒水洒了一地。? ------------ 第一0八章 朔方新郡 “嗯,五原郡如今已安置妥当,边关近来也稍为安定些,接着就该把精力放多些到朔方新郡的修建上去了。”武帝边阅章边对旁边侍立的东方朔道。 半响后,武帝面色骤变,拍案道:“混帐,这派出去监工的守军是怎么干活的,三个月了才这么点进度,如此下去岂非明年也不能修好,哼!” “哼,那就说明监军不力了,刑徒们还反抗呢,联要不加强管制弄不好他们还敢暴动?这刑犯共计十余万人,要真惹出麻烦来也真不好收拾。” “加强管制!皇上意思是……”“联明日就加派二万将士前去监工,我看他们还老不老实!”向来喜欢强权政治的汉武帝遇到此类问题仍是立马想到施加强硬手段。 “不……此事万万不可!”东方朔见皇上震怒但却毫不畏缩立时阻止。“嗯,不行!为何不行,他们管不了刑犯,联当然只好再加强兵员了,这是防范于未然有何不妥?” “皇上,此事欲解决好,根源不是在于监工人数的多少,而是在于……”“在于什么?说!”“而是在于修建城郡的刑徒,他们要是心里不舒畅、不配合任您,即使再派数倍监军不也是白搭,徒然再激发军徒间矛盾而已,他们出工也不见得出力,要是故意在修建过程制造漏洞或粗劣应付,那朔方郡日后的牢固性就可堪忧虑,那修建好后与未修建有什么区别呢?甚至遭敌人来袭时付出的代价可能更大!” “嗯……”武帝听毕无言以答,抵龙首片刻再扫东方朔一眼道:“照你这样说,联的主意不行啰?”“不是不行,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恐有后患,要是圣上执意这样,臣也是没有办法。” “嗯,好你个东方朔,哈哈!不过联就是需要像你这样的谏官常侍左右,替联出些主意,减少联的错误。其实秦二世的暴行引发的起义就是前车之鉴,联这点还是清楚的。”不想武帝瞬间换了一副脸色,和颜悦色、满脸春风起来。 “是,是,皇上圣明,皇上圣明!”虽得武帝称赞,东方朔还是为自己的冒言进谏捏了一把汗。 “好了,既然你东方朔说得出问题的关键,那就把解决之策一并道来吧。唔?”武帝侧转一下身子,只等东方朔献计。 “臣觉得化解刑犯的抵触心理必得先对他们进行事理教导,比如修城是为了抵御外敌、为国出力等,引发他们的爱国心,另外,嗯……对监军也可进行适当的奖赏,如对其劳劳军等。” “教导……劳军!嗯。”武帝重复念叨几次尔后一拍龙案道:“不错,就如此罢,不过这前往劳军之人须得具备以上之能方可,你认为派谁去好呢?” “这……依臣之见,此人非卫青莫属。”“为何?”“因为卫青非但有教化之能,更因战功卓著、军威盛大而能令监军刑徒敬而服之,以化两者之嫌,合力筑城。” “嗯,有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就遣长平候卫青前往劳军兼督工吧,联也相信卫青一定能把事情办好的。”“诺!” “卫哥哥,你又要出征打仗了?”柳蕊对行色匆匆的卫青道。“不是,这次是前往前线劳军,算轻松活了。”“是吗?那要去哪里?”“朔方,那里正在修建新郡”“朝中如此多人,为何此等事情也要劳你出动,皇上也太不体恤人了。” “不要这样说,只要为皇上办的事,为朝庭出力的就是正事,只能义不容辞。岂能推脱呢。”卫青正颜道。 “哼,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那我俩的事,府中的事就不是正事了?几时也能闲下来帮忙打理打理?”柳蕊故意娇嗔道。 “啊……这,有了夫人这八面玲珑的管家能手,我这还用添乱吗?你说是不是?”卫青以捧代辨。 “你……算了,我只好辛苦些了,还有……”正当再言却见卫青已心不在焉,不由收语。“那要去多久?”“少则十天八日,多则半个月吧。”“嗯,那好,我等你回来。”柳蕊神色有异,但终没有阻卫青出发。 五日后,卫青与一万建章营运送一千乘佳酿到达朔方“城”,之所以称“城”那是根本还没有城池的规模,甚至于连地基还没打好,远远望去只有几个硕大无比的长形巨坑摆在那,而十余万刑徒从中往来劳作奔走。 搬石的、运土的、锹泥的、挖坑的、拉车的,络绎不绝,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虽只是修建池郡,但场面之宏伟,工程之浩大让人不由想起秦始皇之于阿房宫,秦二世之于骊山墓驱民数十万之景象。 “将军,朔方到了。”身边的亲卫王力、包宏等道。“嗯,好在皇上驱徒是为了筑城,用得其所,否则真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亡秦之鉴,不得不察。”卫青答非所问,喃喃自语了一番。 “将军、将军,什么亡秦?什么伤财?”左右大惑不解。“喔,没什么!继续前进,把劳军之物运进帐内。” 监军上下知道卫青来又惊又喜,惊讶的是想不到朝庭派来劳军的人竟是卫青,喜的是监军上下早对卫青敬仰非常,如今这位常胜将军的到来无疑令人荣幸之极、兴奋莫名。 傍晚收工时,卫青与监军将士席地而坐把酒言谈。由于不是备战,虽是一天劳累但有肉可吃有酒可饮心情却是爽快,更因心中崇拜的军神卫青到来,更是使得所有监军与建章营弟兄对饮,席间更不时问起卫青部与敌作战的辉煌战史,赞颂之余不免又以酒相敬,本是劳军之任的来使倒一下成了拥军对象。 连三日,卫青都与左右不时地在工地来回走动,一面巡视建筑进度,一面观察有无漏洞或做得不够好有待改进的地方。看来新的监军首领,工地的刑徒都不时张望或顺便瞧两眼,不过当然都不认得他,即使闻其名也不识其人。 “快,快,动作快点,看什么?”啪啪的几下鞭响,监军的长鞭毫不客气地击打在数个衣服褴褛的刑徒身上直打得他们捂背抱脚,团团乱跳,既狼狈又可怜。眼看另外的监军又再喝骂,卫青不由猛喊道:“住手!别打了,你们平日都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吗?” “这……这?”不想欲在卫青面前表现讨好的监军反遭卫青怒斥,脸皆一红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老实些,前些日子更是懈工作反,要不是我们……” 正要继续说却闻不远处传来阵阵哄闹吵杂声、叫骂与吼怒掺杂其中,“那里怎么了?过去看看。”卫青不再理他们,转身率先走过去。 “老子就是不干了,你们打死我吧。”“对,你们再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都不干了,死就死吧。”“不错,我们跟他们拼了,横竖都是死。”“拼”“拼”…… 走至跟前,只见大坑一角数百个刑徒与数十监军军推推搡搡,互相叫骂,一些人还欲夺监军手中的皮鞭与兵器,周围闻声的刑徒不由都停下手中劳具向这边挤推过来。声势之众一时都把附近的监军惊呆了,也立时飞奔往闹事处赶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眼见一场危机就要爆发,卫青屹立坑边高声喊道,当然其主要是阻止又要动武以暴制乱的监军。 “啊!卫……卫将军。”见卫青前来一脸怒容,高举半空的皮鞭不由纷纷放下,再看仍是怒气未消、聚而不退的刑徒,其余监军只好严阵以待,手按剑柄以防有变。? ------------ 第一0九章 故友相逢 “都给我退下,你们这样都成什么样子?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吗?不是!要记住,他们虽然是修筑朔方的刑徒,但同时也是我们的同胞、大汉子民的一份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卫青摆手把手持兵器的监军喝令退下,同时对身边的亲卫耳语数声。 半响后,见坑边摆满一地的酒瓮,众刑徒惊诧莫名、狐疑万分。他们不明白卫青为何不下令严惩反置如此多酒瓮于面前。 “什么?请我们喝酒,我没有听错吧?”“就是,有这样的好事,会不会那酒……”“呀,那人好像说自己是卫什么青的,难道是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卫将军、长平候?”“不错,可能就是他吧,难道有第二个汉军将领唤卫青的?” “唉,让让、让让,给我上去瞧瞧。”“你们不敢喝,我来试试,我才不怕……”“上去、上去呀。”“别推,别……啊”…… 见卫青分别把几瓮酒都各自喝了些后众刑犯再无疑惑,更因想与卫青当面对饮,使得人数颇众的刑徒一拥而上,纷乱异常,如山潮之势急涌过来,慌得周围监军大惊失色,又再围上来,欲拦住不让他们靠近。 “不怕,让他们过来,谁想跟我喝,我都跟他喝。没事的,放心。”卫青却是处危不乱,从容镇定、胸有成竹。果然喝到了酒的刑徒开心不已,能与卫青说上两句的更是激动莫名,差点就要流下眼泪,他们不单是敬仰卫青的威名,更因他的体恤民情、礼贤下士令自己受到从未有过的尊重而感动。 “好了,酒也喝了,气也消了,接下去你们就……”眼见众刑徒闻声立取工具,卫青不由哈哈大笑道:“听清楚了,我要说的是……接下去你们今日就休工一日,明日再动工。大家说,好不好?” “啊!”刑徒目瞪口呆,尔后再暴发出如雷般的回应道:“好!太好了!”抛下劳具,举手相庆,欢天喜地,有如过年一般。 场后果难料的风波被卫青巧妙化解,使得监军上下对卫青佩服不已。不过剩余的酒瓮全分给了刑犯,自己再没酒饮却有一丝遗憾。 “好了,你们不用难过,等我回去奏请皇上过阵子再遣使前来劳军,到时的美酒必将翻倍。”卫青瞧出他们神情安慰道。 “真的!那……那太好了。”“谢卫将军。”“谢长平候。”监军纷纷致谢,喜形于色。 晃卫青及一万子弟就已在朔方渡过了十个日夜,虽然仍不能使筑城进度立马提高很多,但至少也帮助消融了一些军徒之间的矛盾与摩擦,从这点来说是起到了一定作用。不过自己毕竟不能呆太久,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要是自己回去了,他们……。 仰望满天星星,卫青不由陷入了沉思,正在此时却见不远处走来一行人,“将军,有人找您,他们说认识您。”领头的王力至卫青身旁道。 “唔……喔……是谁?”卫青一惊而醒,转身望去却是几个手戴铁铐的刑徒,“他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卫青明白后又重问一次。“我……我们也不清楚,但他们说认识您,并且强烈要求见您,这才把他们给带来了。”王力道。 “是吗?认识我的?”卫青借月色仔细一望,果然朦胧中有几分印象,正待出声,其中一高瘦汉子已跨前一步叫了声:“卫青,是我们,你还记得天牢时的兄弟吗?” “啊,是你们。高老大、黑狼、怪手。”卫青惊喜立起,迎了过去,一把将掌拍到他们肩上去。 “卫……将军,你看,我就说你不会不认我们的,是不是?”黑狼怪手得意般向王力等炫耀道。 来者何人?原来就是卫青当年蹲天牢时结识的狱友,也就是当初欺负司马迁那帮人,不过不打不相识,再给卫青教导已是有所转变成为朋友了,只是没到今日竟于此地相见。 “来,来,坐。上……喔!”卫青招呼他们盘地而坐刚想叫人上酒,方才忆想酒早已分完不由失笑道:“旧友重逢,竟无酒为伴,实乃一憾。”“嗯,是啊,不过我等已喝了将军上回赐的酒,中是当时不知是你做将军而已。也一时不必确定你就是以前我们的狱友卫青。”高老大笑道。 “你……说话注意点。”王力对他重提当年卫青入狱之事不满。“嗯,无所谓,什么都可以说,况且当时实情也是如此,否则岂有今日之相聚,哈哈。”卫青倒是毫不介意爽朗一笑。 “对、对,我们就是觉得你不会是官大眼高这才冒昧相认,否则我们岂非自取其辱。”黑狼怪手接言道。 “你们三人怎么会来到这里?你们的刑期还没服完吗?”卫青一时也记不清他们三人当时犯的是什么罪。 “哈哈,我三人服的可是长期刑,如今才过了三五年没那么快。”黑狼长声一笑。 “那你们手上怎么都戴了铁铐?”卫青注意到这点。“这是此处规矩了,如今是出来见你才戴独个的铁铐,回去大伙一起还得用铁链连在一起,以防我们逃跑。”怪手补充道。 “原来如此,快快帮他们解了。”卫青转首对与他们同来的监军道。三人脱铐后重新坐下。没有酒,但伴着凉风,望着星空一阵神聊,三狱友对世事变化之奇妙感慨不已,同时也为自己是卫青这个叱咤风云的将军之朋友而自豪。 再说一阵,卫青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由问道:“你们在此时间不短,可知刑徒出工不出力的症结何在?可有良策令其勤勉些?我过数日就要回长安了,要是又恢复前阵子的老样子就不好了。” “将军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几乎可以肯定,您走后刑徒又会不时与监军冲突。”黑狼道。“不错,偷懒是人的本性,何况做这种毫无目标,毫无报酬也不知意义何在的事情,只不过这是刑犯们应有的惩罚而已。”怪手叹息了一声。 “是吗?你们都把筑城当成了惩罚性的劳役?不知有何意义?说的确也有道理。有多少刑犯会心甘情愿快快乐乐地去做这事呢?”卫青听毕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抬头望住他们三人道:“症结原因你们说出来了,那可有好的对策可激发他们的劳动热情,不致监军依赖武力来监督管制?” “这……这……我们可想不出来了。”黑狼与怪手相视一苦笑。“那你呢?高老大?”卫青转望高老大。 “嗯……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难度,惟有你卫青愿意帮助才行。”“喔,有办法?行,你,只要我卫青办得到的我一定帮忙。” “法子就是……”见面后一直话不多的高老大也似乎有些迟疑,不知当不当说。“没什么,只管尽言,不要怕为难我。”卫青听出他弦外之音。 “好吧,那法子就是你卫青以将军的身份回京后向皇上进言为我等筑城刑犯减刑,我敢保证此刑一减所有刑犯将欢欣鼓舞,士气大振,筑城时日大为缩短,又快又好!”高老大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 “减刑?嗯……不错,此法可行,就这样吧,回京后我卫青必将此事奏请皇上。”卫青答应道。 “好,那我们代所有刑犯先谢谢将军了。”高老大与黑狼怪手一齐抱拳作揖。“哪里,客气。”卫青扶住他们的手。? ------------ 第一一0章 奇兵败敌之刑徒立功(一) “怎么样,汉军的情况如何?朔方筑地有无增派人马?”突蚱王对部下道。“据探马回报,朔方城仍在修建当中,但似乎对方并无增援监军人马。刑徒为十万以上,而汉军仅为二万左右。”一匈奴将领回答道。 “不错,只要我们打败了这支汉军这批刑徒就可统统干掉,朔方城也可将他捣毁踩烂。哈哈!看他娘筑什么新郡,见鬼去吧!”另一将领更是长声怪笑。 这日已是卫青停留筑地的最后一天,再巡视一遍卫青进了军帐与众监军将领告别,同时作了一些嘱咐及赠言。说完后正待跨步出帐,不想一军士却闯了进来,神色似乎有些慌张。 “什么事?”监军首领蔡威喊道,“我……我,是这样的。”那军士吞咽了一口口水惊魂未定地道:“刚……刚才军营走失数匹马,我等几人前往寻找,不想越过了两个山头后竟意外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卫青与蔡威都不由同时问道。“发……发现了匈奴大军正向我方移动。”“大军?人数多少?”“大概有五六万吧,至少有五万人马!”“什么?五六万!”蔡威与其余监军将领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要知己军全部才二万人,再加卫青建章营也仅足三万人。对方要是以倍己的力量袭击那确是不好抵挡。 要命的是,筑城的十余万刑徒该如何处置,怎样才能保护他们又不致乘乱逃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否则战败之余还要担个失责之罪,这皇上一怒翻脸可不是好玩的,非但自身性命难保还恐累及家人! 想到此点,监军上下不由冷汗直冒,手足无措。半响看到卫青时才灵光一闪,拦住央求卫青道:“卫将军,您就先别回去吧,帮帮忙,救救我们,我们实在不知如何退敌,只能指望您了。” “嗯,放心,如此情形别说你们求我,即使不求我也会主动留下来的,方才我在想败敌之计。”卫青重新折回帐内。 “是……是吗?那太好了!”蔡威等喜笑颜开,犹如抱住了神菩萨。“你再说说,发现匈奴人的具体时间及地点。”卫青一指来报的军士。 “是在……离此地大概还有……”那军士说道。“嗯,好,传我将令:命所有监军及建章卫士立至营外候敌,其余筑城刑犯统统收工,原地歇息不要乱动。”“诺!” 然而一直等到傍晚还是毫无动静,似乎敌人根本就没有要侵犯的意思,即使真的发现了他们或许也只路过的。 蔡威等见此不由稍为放松了些道:“可能匈奴人是吓唬我们的,反正城郡还没筑好,移民也未正式迁徙进来,他们有什么好抢的呢?” “是吗?你太轻敌了吧,难道你忘了自己的顾忌,要是他们的进攻目标是刑犯呢?十余万人,你能保证他们……安全撤退?”卫青威严地盯住他,语气冰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这……这,那将军您说该……该怎么办?”蔡威不由矮了半截。 “我觉得呢……该好好利用敌人尚未前来发起进攻这一良机好好布置,以弱胜强,出奇不意,给敌人一个痛击,同时也借机增强刑犯的爱国之心,提高思想。” “啊……好好准备未将听得懂,什么提高刑徒认识就不明白了,难道要他们配合协助抗敌吗?”蔡威满脸疑惑。“不错,正是!”卫青简单明了。 “啊,真的!那……那该怎么办?如何叫刑犯们配合?”“这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你照我话去做就行。要是敌人明早一来,必能奏效。” 卫青当仁不让,倨中而坐,侃侃而谈,道:“首先叫所有刑犯明日皆立于坑中,用铁链烤锁一块,当然,这些链铐都是松的,以诱敌人中计。” “什么?不真正铐锁住刑徒,那他们到时都逃跑了怎么办?”监军将领担心道。“放心,今晚我会跟他们说一通话,包管他们全力抗敌,不会临阵畏逃。” 见卫青如此自信,蔡威等也不好再质疑,只好又道:“那我们二万将士及建章营兄弟呢?如何迎敌?”“至于你们,明日统统都列于坑外围,成半弧形保护状,建章营居中,左右各一万监军,到时敌人冲至时便两边……” “嗯、嗯,好,不过刑犯都毫无作战经验,武器也没拿过,到时会不会……”“放心,他们不需要武器,只拿他们擅长的……就行了。至于勇气,哈哈!只怕你们不要被他们比下去就行。”卫青似乎对刑徒们寄予厚望也信心十足。 “好、好,那就依卫将军之计行事吧。”蔡威等见卫青如此肯定也就把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下来。 吃过晚饭后,卫青与左右一齐来到了刑徒集中营外。闻卫青召集传话所有刑徒蜂拥挤于帐外,或站或坐,布满了偌大的几个空地。 “是这样的,现在召集诸位是想问大家几个问题,看你们怎么回答。”卫青运气提高了音量,尽量让这十几万人都听得到。 “什么问题?”“奇怪了,难道又有酒肉?”“做梦吧你,哪会经常有这样的好事,别晚上赶工就不错了。”“就是、就是。”“唉,别吵,听卫将军怎么说吧。” “好,大家安静,先说第一个问题。”卫青伸出一指。“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承认自己是大汉子民吗?”“承认!”“当然是!”众刑犯齐声应道,洪亮无比。 “那好,接着我问第二个问题:我们修筑朔方城是为了抵御匈奴,要是敌人杀来了,我们能够发挥出男子汉的勇气,以大汉子民的身份保家卫国、奋勇杀敌吗?” “这个……”“可以!”“不过……”“当然不怕,不过匈奴人在那,要我们去打仗吗?”“对,参战还好,干这鸟活不生不死的,憋透了,打敌人、杀匈狗!”“可是我们从未打过仗啊!怎么打法?”……这个问题的回答就五花八门,也不是那么齐整与肯定了,声音一时吵杂,各抒己见。 “好了,怎么打、如何打我会告诉你们,最后第三个问题是:假如打败了来侵的敌人及修筑好城池后我卫青奏请皇上为你们所有刑犯减刑,你们说,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卫青说完,眼光扫射了他们一遍,十余万刑犯一时变得鸦雀无声。 就当蔡威等脸色微变时,只见刑犯群当中突地站起数人,举臂振呼道:“我们愿意、我们高兴、保卫大汉、痛击匈奴!”“对,我们愿意!”“我们高兴!”“保卫大汉、痛击匈奴!”……在高老大、黑狼怪手等带领号召下十数万刑徒团结一心、众志成城,都欲参战打匈奴,以保卫筑地,为己减刑。 “好、好、很好,那我们就军徒合力痛揍来敌,明日一战,翻天覆地!”卫青十分满意,也举臂一挥。? ------------ 第一一一章 奇兵败敌之刑徒立功(二) “什么,明日匈奴人就要来了?”“那……那怎么打?这么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刑犯刚激发的热情又被卫青的话吓了一跳,毕竟敌人是正规军,而自己从未与敌对阵过,更别说战术及杀敌技巧了。 “这样啊,难道我们没机会亲手杀敌?”“不行,我们也要打匈奴、杀敌人!”“不错!”“是、是,我们也要动手!”“参战!”“参战!”…… “不怕!”“不怕!”“杀敌!”“杀敌!”众刑犯齐声呼应,如雷贯耳…… 第二日,天际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一团乌云似的匈奴骑兵果然悄悄地向这边朔方筑地飘过。刚开始时蹄声不急声音也不大,似乎不大愿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形踪,然而到了筑地跟前勒马驻立时竟然是一支不少的匈奴军,六万人马,不折不扣整整六万人! 黑压压的匈奴兵如鬼魅般的出现实让汉军与刑徒“吃惊”不小,刑徒们纷纷停下来,不再劳作,而三万汉军立时地冲至阵前,布成一个半圆圈形,把十余万的刑徒围在后面,同时数支监军小队迅速地在坑边绕走数圈,把几条粗长的铁链绑在刑徒周围锁,将他们锁住。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汉军就这几万人,还有他们连自己人也信不过,要把刑徒统统锁住,怕他们逃跑。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哈哈!这不是天助我匈奴!”在突蚱王旁侧的一匈奴将领得意不已,同时一脸蔑视,似乎要宰杀这批刑徒那是易如反掌的事,那两三万汉军也只不过是个摆设。当然,换在平时或许是这样,但是他们没算到的是,卫青就在其中。 “你们左右两军先冲,我压后。”突蚱王见汉军神色及其布置也不再多想,挥手令部下冲锋。“是!”左右两军得令在将领带头下急地卷起,立如刮地狂风般冲向汉军防线。刚才还是安静诡秘的匈奴骑兵一发动起来竟如山崩水泄、石破天惊,怪叫声中一头急冲入汉阵。 “杀!”“杀!”势力较弱的汉军虽是处于守势,但也并不怯战,喊声响起,立引骑与匈奴激战一块。“杀!”“杀!”“冲!”匈奴兵更是疯狂,弯刀乱劈四处冲击、痛呼声中汉军竟一败涂地,毫无招架之力,纷纷向两边避退。 “嗯,汉军就这个能耐。我们也杀进去吧,冲!”突蚱王见汉军不堪一击,溃不成军,心中暗喜。大手一挥将所有的兵力都投了进去,以冲入坑内大肆剿杀束手待毙的刑犯。 “他们真正的目标果然是刑犯!”眼见匈奴兵那势如狼犬直奔巨坑人群的架势汉军不由背部直冒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要不是卫青有先见之明,还真不知如何应付。不过手无寸铁的刑徒会如愿捕敌吗? “哈哈,敌人入套了。”立于此坑对岸的王力不由欣喜不已,手中铁链抖动了一下,以示意卫青。卫青微微一笑,但仍未抬臂,却在此时,只见数万匈奴骑兵已如狂潮般暴泻而入只差百步之遥就踩冲到坑边。 立于最前面的刑犯紧张不已,但没卫青的命令却仍不敢动,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匈奴人即将马踏刑犯,急冲入坑的危急时刻,卫青突地冒起,挺身暴喊一声,“撤!”同时手中一抖将那条粗长链条扬起划过半空。 哗啦啦一阵脆响,得令的十余万刑徒“奇兵”同时从数个巨坑跳起,以最快的速度爬向坑边。其余坑负责握链的将领也急地将粗链抓紧收起。 “啊!不好,陷阱!”意识不妙的匈奴先锋军面对眼前露出的深坑大惊失色急急勒马,但是,迟了!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刺的战马此时此刻又怎立收得住,只听扑腾声不断,数万战骑前仆后继,身不由己地一哄踩空至坑内。 “扫、打!”卫青再高喊一声。王力立时应声举粗链高高扬起与卫青用力一把横扫过去。“啊!”“喔!”正当欲引骑上坑的匈奴兵猛被这飞来横链暴力揍打下马,如秋风扫落叶,不消片刻战骑上已是寥寥数人。 再看其余数坑,另外几个监军首领也如法炮制,直把匈奴骑统统直扫落地。 “好、好、打得好!”眼见坑内那如无头苍蝇,你踩我踏,乱成一糟的匈奴兵,围观的刑犯们不由大声叫好,鼓掌欢呼。 “哈哈!别尽看热闹,到你们动手了。”卫青一笑,对众刑徒道。“不错,到我们了。打呀!”“是,打!”“杀!”轰应当中坑外的刑徒纷纷抱起大小的石块如暴雨般朝坑内惊惶无措的匈奴兵砸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驱骑引己部后冲而至的突蚱王眼观此景不由策骑转身急急欲逃,再不顾得那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先锋军了。 “那里走,这么狠心,不救你们的兄弟们?”包宏与蔡威不知何时已从后包围了他们,仍是建章营居中,两侧分为一战即溃的汉监军。 “啊,你们……冲!杀!”突蚱王更是心惊,但知此刻唯有拼命一搏方有逃生之机,于是领起残部三万余人向形成弧形包围圈汉军疯狂冲杀过去。 然而就在匈奴人举起那数万把明晃晃的弯刀时,包宏率领的建章营双驽弓已全部出手,嘶嘶声中,阵阵破风锐响把死亡之神送进匈奴骑中,“啊!”“喔!”匈奴兵被从天而降、劲猛之极繁密无比的利箭纷纷射中,或捂胸、或掩头、或掐喉,碰碰倒地,刹那毙掉四分之一。 “你们全都给我继续冲、杀啊!”突蚱王气红了眼,但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再领军向两旁寻找突破。 但是,立于两侧的汉军难道是吃素的吗?见匈奴到来,正中下怀,刀剑齐出,猛地一冲,拼力狠声与敌斩杀一团,于是,本是刚破晓的天空被这杀声震天的吵闹也似乎折腾得摇晃起来,一阵乱颤。 “嗯,打得不错,大家下去吧,使家伙了。”卫青驻立坑外,遥遥指挥,诙谐一笑。“诺!”“使家伙!”“杀匈奴狗!”“我来了!”“看铲!”“看锹!”“看锄!”“吃我一棒!”“去死吧,你们!”…… 应声从扔完的石堆上操起所谓家伙的刑犯手持劳具没头没脑的跳入坑内,向本已多灾多难的匈奴兵身上招呼,这一阵好打,更把坑内本已伤亡惨重的敌人直揍得欲哭无泪,想逃无门,痛心彻肺,生不如死。十万刑徒“大军”四处尽情逐敌,好不壮观。 这边热闹非凡、风烟滚滚、花样百出、乱七八糟,而那边的正规军也交锋得惨烈激昂,数量相仿的汉匈双方直杀了个天昏地暗、鲜血横流。最后再一番激战下匈奴终于撕破了一个口子,不再恋战,率领剩余的二万余骑急急朝北地仓皇逃去。? ------------ 第一一二章 老将伏枥 “嗯,为何长平候前往朔方劳军十余日还不返京?”武帝在龙椅上转侧着身体而后将目光移到东方朔身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不错,为何长平候这么多天还不回来?难道朔方又有战事,匈奴人又来骚扰了?”“匈奴人倒不一定来,就怕刑徒们暴乱,这十几万人要造反可不好对付的,就怕卫青也头痛。”“嗯,有道理,当初认为此等劳军之小事何须长平候亲往,如今看来是圣上选对人了。” 卫青前往朔方劳军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不过有一点倒让他们猜对了,匈奴人果真前来侵犯,只不过被卫青妙计打得大败,这又是他们没想到的。 就在群臣为了这点小事议论纷纷的时候,殿下却又有传讯兵飞奔前来急报:“报……报渔阳急报,皇上……” “怎么了,渔阳,嗯?”武帝探身正坐道。“渔阳急报,匈奴于近日几次三番的前来进攻,如今已杀掠我郡军民上万人,牛羊数万头,恳请朝庭派遣军队增扎我郡,否则以此下去人心更乱,城池不保。” “啊,杀了渔阳军民上万,牛羊数万头,看来敌势凶猛呀。”“就是,这个数目不少。要不增拨军队可能渔阳真要失守,不过派谁去好呢?”“奇怪,渔阳距匈奴路程遥远,敌人是怎样做到来去如风,屡有斩获的?”“唉,别猜了,总之这支匈奴兵不简单就是了”…… “哼,匈奴还真厚脸皮,处处失利还竟敢来骚扰我渔阳郡,诸将听好了,何人愿前往协助守城?”武帝龙目生辉,只等他们请战。 “我”“我”“本将”“末将”……不等张次公,李息,公孙敖,李诅等话音刚落,一个更洪亮沧桑声音把他们的声音压住。众人转身寻看,已见材官将军候安国排众而出,气势昂然道:“圣上,老臣愿往!” “啊,候老将军,他……他也不怕,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请征?”“是啊,这么多后生才俊,老候犯得着跟他们抢吗?劳筋作骨。”“要是守不住城那是吃力不讨好,自找没趣。”“唉,也别尽这么说,我们该赞赏他的勇气才是,这等年纪还有那位老将有这等气概?豪迈啊!”“谁说没有,要是飞将军李广也在……”“就是嘛,老将伏枥,其志当嘉,我就支持他。”…… 正如卫青前往劳军出人意料一样,候安国以“高龄”之躯前往渔阳引发了朝臣褒贬不一的评论。 其实别说众臣如此热议,就连武帝本人也不禁讶然,他确想不到候安国会主动请缨,这倒使武帝一时为难起来,要说不答应他请求似乎有点不给面子,暗示他年老不中用了,伤他自尊,但要眼看放着一堆青壮的将军不用那又太可惜。 候安国似乎也猜到了皇上的心思道:“圣上请放心,臣的身子尚健壮硬朗,每顿能吃三大碗饭,还有,老臣当年于先帝时就曾把守过渔阳……” “不错,渔阳乃当年候将军扬威的地方,此番前往协守定能一定军心,吓破敌胆。”正当众人不知是否帮其说话时,淮南王刘安站了出来,力挺他担纲。 “好了,好了,就你材官将军候安国去吧。要多少人呢?”武帝心虽不喜,但见他俩一唱一和也只好点头了。“不多,臣只要二万即可。”候安国自信地道。“什么?二万?那可是你说的啊,要是守不住渔阳唯你是问。”“诺!臣遵旨。“ 退朝后,在淮王府,刘安与候安国再次把酒言欢,不过这次候安国是真的高兴,不同上回那样发牢骚了。“谢王爷方才相助。”候安国举杯敬道。“哪里、哪里,候将军早该继续为我大汉发挥余热才是,如此重要城郡您不出马,谁镇守得住?”刘安番吹捧。 “王爷过誉了,我候安国非乃争功,只是让皇上知道我等老将也乃有为而已,老是荒废则端朝耻圣明了。”“嗯,不错、不错,老有老的好嘛,姜是老的辣,为何统统要用年青的呢?难怪汲黯也对圣上不满。”刘安故意叹息道。 “这……对皇上臣倒不敢妄议,只求此次守渔阳能大败敌军。”候安国规矩起来。“对……对,皇上行事岂能乱议,那本王就预贺候将军马到成功、威震敌军吧。”察言观色的淮南王刘安立时不再说别的。 “哼,昨日那俩老家伙是否早串通好了,弄得联差点下不了台,你说,他候安国能行吗?说话这么大口气。”武帝面对东方朔道。 “这……这,臣也不敢确定,毕竟材官将军对渔阳是熟悉的,同时也有领兵作战之经验,不过年纪就不好说了,确是……” “好了,联已明白,就让他去试试吧,不让他们再试试他们是不会死心的。平日暗里说联喜用新人难道联不知道吗?”武帝言毕挥袖背转过身去,眼光盯在渔阳附近,道:“要是卫青返回时在那经过就好了。” 三日后,候安国率二万将士抵达渔阳,开城门迎接的太守陈也不禁有些意外,但有援军前来好过没有吧,何况也是皇上委派的岂敢不遵,再加亦知候安国曾守过渔阳更不能不敬,这可是老前辈啊。 进城后的下午果然敌人就强势来攻,好在新增了二万生力军,否则渔阳可能在这一轮攻势中就被攻陷了。 第二、第三日敌人依然不舍不退,轮番再战,渔阳城下杀声震天,但由于候安国指挥得当,敌人虽从不同方向突破但均被狠狠截住,无法再进一步,虽是廉颇老矣,但仍余威尚在,这使得候安国很好的在军民重塑声望。 朔方军帐。 “卫将军,我们该回去了吧,匈奴已打退了,又多住了三天。”近卫王力对卫青道。“嗯,好,走,当然要走,吃过午饭后就叫弟兄们起程吧。”卫青一点头。“诺!”王力抱拳退下传令。 送别的蔡威等人听卫青说回去要向皇上为他们记功,自是喜出望外,连连向卫青称谢,一路热情相送,直送至十余里路外方作罢。 “候将军,您老是宝刀不老呀,我等于此与敌激战数场却未能一阻其锋,如今沾了您的光,大概明日他们再攻不下必铩羽而退。” 太守陈举杯敬向候安国道。“嗯,哪里,哪里,凑巧加运气而已,太守也是表现不俗呀。”候安国几怀下肚有些飘飘然,虽是谦让,但心中已是得意起来。 次日,匈奴人果然再次组织强攻,但数回损兵折将让他们攻势渐弱,甚至让人感到后继乏力感,如此情势别说攻城,可能汉军杀出来连自保也有困难。 时至中午,匈奴这一破绽似乎更为明显,甚至到了随时会败退的地步,汉奴双方都注意到了此点,不过是否开城决战仍是一时未定,因为不知这匈奴是不是真的到了如此疲惫的境地,要是圈套那就失策了。 即将要做午饭的时候,双方都适时罢战,退回城楼的候安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召集所有将领道:“敌人败象已露,乘此休战间隙予敌重击必能奏效,尔等以为可矣?” “这……这不是很好吧,虽然敌人攻城不力,但不见得就无力招架,如此出城寻敌决战是否冒险了些?”太守陈虽然尊敬候安国,但不同意出城。? ------------ 第一一三章 燕王驾到 “对,对,出城难料后果,还是固守为妙,只要不败就已是胜了。”“哼,你没看到匈奴人正准备走吗?我们被他们欺负了这么久,那能让他们轻易溜走。”“出城逐敌,痛杀匈奴!”“对……对!出城!出城!”…… “那……那,好吧,老将军小心!”见候安国主意已定,太守陈亦知相劝无用,只好让他去了,不过他们这万余将士一出,城内的防守力量将大为削弱,不过担心归担心,却也是无法可阻,但愿别意外生变就是。 “孩儿们,给我杀!冲啊!”开城后不顾年迈一马当前的候安国发出攻战号令,“诺!”一万五汉骑立如出洞灵蛇笔直朝城外不远处的匈奴营冲踏而去,其势迅猛,锐不可铛。 “啊!”“啊!”匈奴人似乎料不到敌人于此时奇袭,手忙脚乱,一阵逃窜躲避,纷纷上马撤退,把整个营帐弄得乌烟瘴气、狼狈不已。汉军见此更大喜,更是毫无顾忌地向前追杀砍斗,似乎一泄这数日来被围攻之怨恨。 “呀!”“喔!”匈奴人怪叫不已,边战边退,逐渐把汉军引至离城十余地之外。“哈哈!狗匈奴,你们也有今日,可知我候将军是何人也?”候安国用于马上怒吼,完全忘了置身何地。 却在两军激战正酣之际,不想远处却传来阵阵雷蹄声,有如暴雨,人数自不少。这究竟是那路人马?是敌是友? 然而就在汉军抬起头来,看清来人时,对方的弯刀已凌厉无比,扑天盖地地朝自己身上砍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是敌人!”不错,自然是敌人,不知从哪突然冒出的二万匈奴兵集合之前二万匈奴一起迅猛反攻,劈拍声中汉骑纷纷哀声倒地,刚才仍威风无比,得意非凡的候安国部立时成了砧上肉饼,任人宰割,其状之惨,让人不忍卒睹,无数汉骑浑身是血、手足残断。 “将军,走,快走,别打了。”身边数百近卫拼死护住候安国围劝他突围。“不……不!”难以置信情势逆转的候安国仍不想走。“快走,将军,再不走我我们就一个也别想活了。先回渔阳,以后再报仇了。”“啊!”候安国一声悲吼,晕了过去。 “什么!候安国部大败,损兵近万,几全军覆没。”“渔阳重新被围,危在旦夕,恳请急救。”武帝听毕急报,龙颜震怒,一拍而起道:“哼,饭桶,说什么二万人足矣,如今竟损兵折将,几令渔阳不保,候安国,你……你误联。” “啊,那……那怎么办,渔阳危急,随时城破,谁又能那么快赶得到那里解救。”“就是,不想候安国弄巧成拙,非但未固渔阳之守,反累及我汉军万人阵亡,真不该呀。”“唉,我本来就不看好他的,而今……”候安国的失败,一下朝臣全一边倒的指责批评,连淮南王刘安也默不作声。 “形势紧迫,如今渔阳最近的是谁?”武帝心中电转,无暇理会朝中诸臣的议论。“细柳,不错是驻守细柳的燕王部,对,就他了。”武帝想毕再抬龙首道:“尔等不用再论说,听联令谕。立传细柳燕王部火速援渔阳,不得有误。” “奇怪,前阵子渔阳不是守得好好的吗?听说还是老将候安国出马呢,为什么现在要我们去救?”收到皇令的燕王有些不解。 “据说是候老将军中了敌人的诱兵之计,几至全军覆没,且敌人借势猛攻,如今渔阳才致此困境。”一部将言道。 “原来如此,那好,渔阳危急,我们立即出发!兵指渔阳。”燕王喝道。“诺!”部将退下传令,由燕王部统领的三万人马立刻兵出细柳,直奔渔阳。 “候将军,您老就不要生气了,面对现实吧,如今匈奴又来攻城,我们唯一只能做的就是紧守城门,奋力抗敌,等待援军。”太守陈安慰候安国道。 “哼,不想我一世英名,尽毁于敌人之奸计,此仇不报,我决不罢休。”候安国人已年高,但脾性仍是火暴刚烈。 “那……那也要等援军来了再说吧,不是吗?而今之计只能固守,能守一天是一天了。”太守陈虽不便反驳,但也是坚持已见,不再同意其他冒险击敌之策。 “这是当然,以如今我渔阳之兵又怎能主动出击,唉!糊涂呀!”候安国也不是想不到利害之处,半响,再转首对己部将道:“我们带来的人马如今还剩多少?”“只有七千人了。”部将回答道。 “唉,二万将士随老将出征,如今只余七千,这叫我回京后如何向皇上交代?”候安国长叹一声,颓坐于床。 “卫将军,再过百里就是渔阳了,我们要不要在那经过进去坐坐?”身边的亲卫包宏笑道。“嗯,进去坐坐,为什么?”卫青问道。 “啊呀,难道您忘了我们出发从那经过时渔阳太守曾邀请您返回时把酒一叙吗?”“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答应了吗?”卫青转望左右道。 “好……好像您当时答应了。”左右吞吐应道,既希冀又不敢明确表态。“好了,好了,进去就进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子脑里在想什么?”卫青哈哈一笑,挥鞭转马首。 “真的,太好了。卫将军答应了,弟兄们,我们走,去渔阳。”“啊,真的,好,去渔阳。”“去渔阳!”“喝酒去啰!”“哈哈!估计渔阳会好好招待我们的。”“那还用说!走!”“走”“快点!”…… 这就是卫青深受部下拥戴的原因之一,他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在不影响大局下不拘小节的适当地放宽一些以满足他们的愿望。这也是千古名将必备的素质之一,除了与战士能共苦,也还能同甘,不能苦,毫无甘。 “什么,我渔阳援军到了,看清楚了吗?”候安国听说援军驾到兴奋莫名,一把将绑肩膀的沙布扯了,挺坐起来。 “应该是我们的援军,这……这望去似乎是个‘燕’字。”“燕字旗帜?难道是燕王来了?是不是细柳方向?”“不错,是的。”“那还用说,一定是燕王部来援。快快随我上城楼,咦,太守陈呢?他知道了吗?”“知道了,已在城头布防协守攻敌。” “好,太好了!立传我部七千将士马上登城楼迎敌,与燕王部配合作战,为死去的万余将士复仇。”“诺!”得令副将转身急奔出去。 “哈哈!渔阳已是强驽之末了,昆仑神在照耀我们,匈奴的勇士们,冲啊!把渔阳拿下。”匈奴将领一阵狂呼,“是,拿下渔阳!”“杀灭汉猪!”“活捉候安国。”……阵阵涛天巨响夹洪流般的冲击直向渔阳郡攻去。 “啊……喔……”“杀……冲……”“想上来,别作梦!”“找死吗?……呸!”双方在城楼头一番大战,近者肉搏,远者搭射,你来我往,拉开了攻打渔阳最血腥最残酷的一战,也是决定渔阳生死的一战。 正如匈奴所料,渔阳确已是力量有限,在敌人几次冲锋下已呈不支之势,只是凭一口气不让敌人那么顺利地攻占上来,当然代价是更多的汉军的伤亡。趋, 正在此时,远处已可清晰的望见来援部队是个大大的“燕”字,“不错,果是燕王到了。”率领七千部登上城楼的候安国心中狂喜,一边挥军参战,一边密切注意城下形势变化以待敌人攻城势渐弱时,一举杀出去与燕王部联手杀敌,以消心头之恨。 匈奴正在作最后的努力攻城,也十二分自信能把渔阳拿下,然而就这时竟然发现背后来了一支汉军,不由心头火起竟然连城也不攻了,开出大军不等燕王部驾到,就已向他们狂冲而至。“先把他们宰了,渔阳不在话下。”匈奴将领领头直奔,嚣张之极。? ------------ 第一一四章 虎狼之师 匈奴人见来了汉军援救,初时有些意外,但并不惊慌,似乎来的人都是送死,只是让他们再劳动一下筋骨而已,桀桀怪笑,不等燕王军逼至,已主动开一军直冲燕王部而去,只留数千人与候安国游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要知道,在汉室诸王当中,这燕王可是最为勇猛之人,同时也较有谋略,可谓智勇双全皆备。一向是淮王大力拉拢之对象,只是目前为止,燕王仍无明确表态,所以令淮王又爱又恨,却一时无法。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汉军恨敌人屠杀我渔阳军民,匈奴却欲乘胜追击。故两军相遇,一时气血沸腾,手热心跳,你来我往,狠砍狂劈,刀剑眩目,马声嘶鸣,血箭四射,灰尘滚滚,天翻地覆…… “啊”“喔”“呀”“唔”叫声不断,两军大战后,士兵纷纷倒下,不过倒下更多的是汉军,或许是这支汉军战斗力仍比不上对方,又或是此匈奴果是厉害又仗人多,然而,这也只是指目前,目前而已,匈奴不用高兴过早,因为——卫青,卫青就要来了! 立于城头的候安国一见此景,以为时机来了,也不顾太守陈的劝阻,立马率七千余勇士打开城门,冲杀出去,以期前后夹攻,给匈奴致命痛击,然而他没认真估算的是,自己就算两军合壁,但仍能不能打败敌军。 再劝阻无效的太守陈只好叹一口气,在他们冲出城门时一刹那立下令又将城门紧紧关闭。先看看他们打得怎么样吧,不管怎样,守住城池是第一大事。 参战的候安国部非但不能报仇却继续被残杀,只五千人了,燕王军虽勇猛作战,但也呈不支之势,如此下去会不会成第二个候安国?燕王焦急不已,匈奴则高声怪叫,下手更狠。就在匈奴人得意之极,千钧一发之时…… “啊,将军,您看,渔阳怎么了,风烟滚滚。”“是啊,好像还有打斗喝杀声。”已至渔阳十里之距的卫青部纷纷指点道。 “不错,情况不妙,可能渔阳有敌来犯,全军注意,备好武器,杀奔渔阳。”卫青命令道。“好呀,又有仗打了。”“要是不来渔阳喝酒还赶不上这档事。”“冲呀,解救渔阳的兄弟。”“不错,我们战无不胜的建章营铁骑来了。”…… 在卫青的带领下,建章营越来越英勇善战,所向无敌,目前即使只有区区的一万战士也仍然是自信无比,斗志冲天。因为,他们是汉军胜利的旗帜,敌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 他们的装备是一流的;他们的威力是一流的;他们的身流的,而他们的勇气与杀气,那更是超一流的! 阵沉重而又急速的蹄声从远处传来,迅间已到面前,两军不由都转过头来观望,看究是何方的人马?然而根本不等他们看清,此军已轰冲进阵内,刀剑并举,埋头便杀,势若猛虎,捷如蛟龙。 人马合一,如天降奇兵,其骠悍与骑术之精令匈奴人也张口结舌,震惊不已,然而,不单吃惊这么简单,更要命的最他们的砍杀对象是自己。也即说来的是汉军,铁军,常胜之军,卫青带领的部队,汉军最能打的铁骑! 也只瞬间已扭转了局势,张牙舞爪的匈奴兵刹那变为被逐杀之旅,惨叫连天。刚才那嚣张得意劲早已烟消云散,只顾逃命。 燕王望着纵横捭阖,杀气腾腾疯狂冲杀的卫青部,背部不由冒起一股冷气,心道:“好在我不是他的敌人!” 候安国的战败及损兵折将令武帝十分恼火,虽然主要是候安国过于自负及错误判所致,但毕竟是自己任命他协守渔阳的,他糊涂间接表明自己用人的错误,好在卫青朔方斩敌数万大破匈奴的辉煌战绩迅速遮盖了候安国失败的阴影。 大臣们纷纷向武帝祝贺,同时也对卫青因势制宜,灵活用兵的巧妙赞不绝口,武帝更是高兴,也证明了东方朔的举荐是非常正确的。卫青不但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更给朝庭带来了意外收获。 到群臣对自己的认同及武帝的欣喜,卫青及时地向皇上奏请了为参战刑徒减刑一事,武帝心中高兴也不多思考就答应了,至于候安国,虽然是老将但也要受到相应的处罚,要想再得皇上的重用恐怕一时是很难了。 回府后柳蕊照样像平时出征回来一样做了独特而又可口的小菜给卫青下酒。卫青边吃边赞道:“太好吃了,夫人的烹饪技巧可是越来越高。” “真的吗?不过是闲暇时从清莹妹妹那偷学到一点,呵呵,还不错吧。”“清莹……喔羞月公主,很久没见她了。”卫青忆起清莹做菜的美味不由神往。 “怎么?你想她,其实她也想见你呀。只过你老是打仗这才没什么闲功夫,不如这样吧,乘你刚从边塞回来也暂时不用出征,不如选一日子请她来我们府中吃顿便饭可好?” “这……这不用,随便,夫人安排吧。”“那好,就这样定了,她帮了我俩这么大的忙,还真没好好请过她,这回非补上不可。”柳蕊咯咯一笑,似乎在憧憬着那一天的到来。 “好了,吃饱了,太好吃了。”卫青抚着肚皮满足无比。“吃饱了,那好,我收拾一下。”柳蕊弯下腰来,正要取取碗筷突然掩嘴反胃一下,欲要呕吐。 “你,怎么了,不舒服?”卫青忙起身扶住她。“没……没什么,是……”柳蕊脸一红。“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了?你不说我更担心。”卫青不悦。 “傻瓜,这还猜不出来,我……我们有孩子了。”柳蕊又娇又嗔。“什……什么?我们有孩子了?真……真的?那……那我不是要当爸爸了?”卫青欣喜万分,激动不已,一把将柳蕊紧紧抱住。? ------------ 第一一五章 老羞成怒 明天上架,多谢各位读者的一直关注与厚爱,有兴趣的朋友请继续支持!谢谢!) “看你那得意样,好像比打场大胜仗更兴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那是当然。”“不过没那么快,你没听说过十月怀胎吗?除了打仗你别的什么清楚?”柳蕊戟指他额头笑骂道。 “卫哥哥,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柳蕊把脸俯伏于卫青肩头,眼眶一红。“哈,你才是傻瓜,在说什么呢?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要怪应该怪我才是,不过现在都没事了,我们开开心心的准备当爹妈吧。” 卫青小心翼翼的把柳蕊按坐下,自己亲自动手收拾餐具,满心欢喜,似乎那碗盏碟筷碰出的声音便是世上最悦耳动听的音乐。 第二日,心情极佳的卫青一起床便吩咐下人要特别买些什么菜等等,以便给柳蕊滋补身子,眼见柳蕊还没醒来,不由转念一想,不知三弟身体可曾大愈了,不如到他那走走。 走进张辽府中便闻得院中呼呼风声,但却似力有不继之感,不由奇怪:“是谁在练功,难道三弟已……。” “啊,大哥,你来了。”满脸通红汗流浃背的张辽急急放下铁戟,迎上前来,“唉呀,你怎么身体好一些便舞弄兵器了,不要命了吗?”卫青脸色一沉,一把将那重戟抓住夺了过来。 “嘘……大哥,别说那么大声,我是乘干凤出去一会才偷偷练练,别给她刚好回来听见了。”张辽如孩童般天真。 “别说她,我都不高兴,急什么?又不是明日叫你上战场,听好了,不再过二个月不给练,否则你以后休想我再带你出征。” “大……大哥,你这是?……好……好,就二个月后再说吧。”张辽谁也不怕,不过还真怕这结义大哥。 两人进府中重新落座后没多久却见一人一脚踏了进来,同时喜呼道:“大哥,这么巧,你也在这!”原来来人却是李进。 “二哥,你也来了,太好了。”张辽高兴之极,大声嚷道:“来得巧,来得妙,你说我三兄弟多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快、快,来人,上酒!”张辽连忙挥手使唤下人。 酒后,三人围坐一起,把酒言欢。卫青望张辽道:“你少喝点,等完全恢复后再尽情饮用。”“不错,大哥说的是,三弟可不能胡来,否则我俩立马走人!”李进也故意一瞪眼,恐吓他道。 “啊呀,难得今天,这……这,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你们喝二杯,我喝一杯行吗?”“不行,我们三杯你一杯!”“那……好吧,谁叫你们是哥哥!”张辽苦丧着脸。 酒过三巡,卫青把话题转到李进身上,想起自己就要当父亲,张辽也已成婚,就差这二弟的事让人心悬,不由说道:“二弟呀,这阵子听大嫂说你与大娇走得很近是吗?”“哪……哪的事,没有啊!”李进不疑有他,急急分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唉,我的意思是说,你俩的事该办了,都这些年了,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三弟你认为呢?”转身一瞧张辽。 “对……对,当然了,我是双手双脚还有二百个赞成,该办、该办,不能拖了。”看着二哥被大哥将了一军,张辽乐不可支,更是“落井下石”、“煽风点火”。 “你……你们是串通好将我的?我的想法早跟你们说过,不能拖累她!”李进似乎仍坚持已见,毫无改变。 “你的想法?那是以前,如今已过了三年了,还这样拖下去就不好了,没听说过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吗?本来就应先成家再立业嘛!何况你俩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大娇可怎么办呢?她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呀……” “好了,好了,今天不说这事,否则我可真要先走了。”“你……好,就先不说,但你真的要考虑清楚了,还有罚酒三杯。”卫青道。 “不行,至少五杯,要是你喝不下去,我……我帮你喝。”张辽笑道。“混帐,你这是帮忙还是捣乱?”卫青一怒。“大哥!”“大哥!”“哈哈!”“哈哈!”…… “笨蛋,统统都是笨蛋。”“哼,无能、丢脸。”“你们愧对昆仑神。”“没有一场完全的胜利,可耻、污辱,匈奴铁骑的巨大羞耻。”…… 匈奴大单于军臣在大帐对所有王公将相一阵怒骂,火烧三丈,以发泄这一年多来对汉作战不利,遭受一连串失败打击的怨恨。当然,事实上他也不能自咎其责,毕竟总指挥可是他这个大单于,所有人都是奉命行事而已。 不过,谁也不敢与他争辩,因为他是最高统帅,草原上的王,匈奴帝国的霸主,谁要不知好歹明说出来那不是找死吗? 给过长达近半个时辰的沉默后,右贤王终于低头说出了一句话:“大单于,汉人的确于这一年多来兵力增强许多,但……但也不是说我匈奴铁骑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原因在于我们战线远,补给有困难,另外……” “另外什么呢?说!”军臣从中听出右贤王有败敌之谋。 “另外……我们兵力分散也太广,不能给汉军以致命的打击,假如我们组织平时对付三个郡的兵力去对付一个郡,我想对方必定,必定无法招架,也无法救援。” “是吗?你们真的这么认为?”军臣雄视左右一眼,“是……是,右贤王说的对。”“有理。”“不错。”……其余人纷纷支持道。 “那左贤王你认为呢?”军臣望向平素较为机智的左贤王。“这……在无良策之前要想取得一场战役胜利,拿下一郡,也只好如此一试了。”左贤王不置可否。 “那,好,如今汉人最牢固的郡池是什么郡?也就是最难打的那个?”军臣高声问道。“是代郡!代郡目前是汉人的第一雄关。”众人纷纷应道。 “那好,我们匈奴先拿代郡开刀吧。别的什么郡也不暂不攻打了。”军臣一顿后再瞪眼问道:“那此此战谁来领军出征呀?” “我”“我”“本王”“本将”……应征的倒是不少,军臣也一时犯难了,不知点谁的将好。再过片刻只听一人说:“本王来打,誓报上次朔方被败之恨,要是拿不下代郡,本王甘愿自戮!” “啊,谁这么大决心与勇气,不成功便身死?”众人一瞧,原来是突蚱王,也即在朔方被卫青计败饮恨之王爷。难怪他如此豪勇。 “好,说得好,就你了,突蚱王,你要替我们匈奴人夺回荣誉,还有……”军臣思索了一阵,环视众人一眼后一指其中四将道:“你们四人陪从同往,联合作战,给你们八万铁骑,拿不下代郡不要回来见我!”“是,大单于!”…… “大单于,您,您就喝点吧,匈奴的药吃不好,或许我们大汉的草药有效。”面对军臣归来后躺毯气喘不已,脸色苍白,南宫公主端献上一碗黑漆漆的药汤。 “拿走,滚一边去,本单于何须吃药,不攻下代郡,我什么药也不吃!”“又要打仗?”南宫公主一惊而退。“不错,打的就是你们。”“砰”的一声,军臣扬手将碗砸碎。 动用八万人马攻打汉朝的一个郡,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面对如此雄厚的兵力与强劲的对手作为新晋的大汉第一雄关是抵挡得住呢?又要不要卫青出马相助?(精彩大战登场,敬请留意!)? ------------ 第一一六章 英雄热泪之铁血代郡(一) 本以为匈奴进犯边关的一连串战事失败后会停一阵子,然而错了,匈奴非但不停止,反而正在组织着一场声势更为浩大的战役,那就是攻打代郡,而且军臣动用了八万军队,同时派遣了五个将领,势在必得,即使血战在所不惜,为了一个郡城出去这么多兵马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这是为什么呢,说白就是为了面子,因为军臣觉得前阵子的战事太丢面子了,竟然连汉朝的任何一个边郡都拿不下,还白白丧失了不少兵士,这对于自诩自己是铁骑无敌天下及一向威压大汉的匈奴来说无论如何也不舒服。 如今唯一办法就是再打一场战役,拿下其中的一个郡,而且是最难攻克的一个郡,那么多多少少也不会那么难堪了,那为什么要选代郡呢? 因为自李广离开雁门,而恭太守又得卫青指点过之后如今的代郡俨然已是大汉的第一雄关,这两年来从未被匈奴攻克过反杀敌众多,就拿大汉的第一雄关开刀吧,非拿下代郡不可,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匈奴人也不是吃素的,军臣下了铁心。 至于代郡这边,他们可不知道自己已成为敌人的报复对象,不过平常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也丰富,不管是奇袭还是大战皆见过不少,管你匈奴什么时候来,我们随时奉陪,不过他们不知,此次与往日却是不同,而且是大大不同,无论是兵力还是决心,这也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数日后。 “不好了,太守,敌军来犯,人数众多,或许有十万人马!”“什么,十万人马,有没有这么多,你眼花吧?”恭太守忙坐起床,但觉得来报者过于夸张。 “我……我没看错,如今陈刘二都尉已上了城头观察及布防,叫我请太守快起身。”“是吗?”恭太守也警觉起来,外袍也不披,急与那来报卫士往城楼登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此时才刚破晓。 “太守,您来了,您看!”二尉往下一指道。“啊!”恭太守一瞧,倒退一步,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城下已布满了匈奴兵,密如蝗虫,一层层的直排出二十里以外,战梯更是不计其数堆放于战车上,如此看来,敌人是准备一场大战了,而且看那架势似乎不攻下代郡誓不罢休。 恭太守与二尉都发现及想到了此点,至于敌人为什么要这样就不由得他们思考也没时间去思考了,目前紧要的是如何加强布防,在援军到来之前把城死守住。否则的话,代郡军民必将遭到一场子史无前例的大灾难!这种恶果几乎是肯定了的。 “攻城,进军!”底下立于阵前的几个将领模样的匈奴将官抽出了弯刀,发起了第一轮冲击攻城战。“***,匈奴人也太急了吧,一来就打。我等早饭尚未吃呢!”陈仲紧张之余打趣道。 “匈奴人铁心不想我们吃早饭的了,不过就让他们来吧,反正他们也同样未吃,看谁能挨饿些!”刘芜拨出剑来。“哈哈,不错。”身边众将士一齐大笑,目前来说,他们还可以乐观一下子的,毕竟还未到最险恶的情形。 但是这种情形不久后将会到来,而且来得是如此之猛烈,让他们拼尽了所有的力量仍是不能抵抗。 “准备石块,弓箭!”刘芜大声道。同时叫恭太守道:“您先请回去歇息,我等紧急再通告于你。”“嗯。”恭太守思索了一下,终于点头道:“那就有劳二位了!”转身朝楼下走去。他并不回避,然想回去静索一下如何破这之围。 “杀啊!杀啊!”就在恭太守一走,敌人已齐涮涮地将战梯架上了城头,同时不要命地攻上来。双方于是齐声大喊。 “打!”“射!”刘陈二尉下令,刹那间石块,利箭齐下,瞬间击毙一批正在登梯的匈奴兵,咔嚓声响,啊呀怪叫,匈奴人纷纷下落下,战梯也折毁不少。 敌军再攻,汉军再击,如此几次三番竟一下已战至中午时分。双方都已体力不支,于是休战,不过敌人数倍于自己。等他们吃饱后来个车**战那可就有自己好受了。 然而匈奴军正是这样想的,任你代郡再坚固,用车轮战拖也拖死你,这已不是什么手段问题,他们可不管那么多,要的是结果,战斗胜利的结果。 “不好,太守,今日敌人攻势更猛,已数番差点攻上城来,这样下去我郡危矣。”陈仲亲自来到太守报战情。“知道了,我已于昨日派人飞报长安,不过去要两天,援军来也要两天,这已的速度,只怕我们……挨不挨得到……这四天。” 太守叹息一声,接道:“晚上也要作好防守准备,以防敌军来袭。走,本守亲往督战。”事实上恭太守已在城楼的时间不少,二尉休恤他身子才不时叫他下去。毕竟主帅更不能出事,他可是一城的灵魂。 京城长安。 “报……报,代郡十万火急,请速驰援。”来者跌撞上殿,满脸苍白,气喘吁吁,想是心急不已,竟连皇上也忘了叫一声。“啊,代郡危急,不可能吧,平日代郡不是最牢固的吗?”,尽在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匈奴又来了,他们可真的是打不怕呀。”“哼,这回可要狠狠收拾他们一顿,让我去,把那狗匈奴杀个片甲不留。”“我来去。”“我也要去。”“听报讯兵说说情况怎么样先吧。”……文臣武将一起哄叫起来。热闹非凡。 “来……来犯之敌十万人,如今我城已在苦撑,请皇上尽快发兵吧。”报讯兵缓过一口气,将代郡险恶情形说了。“什么?十万!有无搞错,匈奴搞甚么鬼,又不是决战,犯得着出这么多兵马吗?” “就是,军臣疯了。”“唉,快发援军吧,看来情况真的不妙。”“是啊,我们前往最快要二天,希望代郡能撑住。”“唉,就怕撑不住呀,十万,你以为开玩笑。”“任那个郡也不敢夸能守四天”…… “好好,尔等稍安燥,情形已明朗,那位将军原前往解围呀?”武帝制止了臣下的议论,立即布置驰援事宜。“本将愿意前往。”“本将愿意前往。”“我来去。”“我来去。”“呀,干脆大家几个一起去好了,这样更有把握些。”诸将纷纷道。“是吗?那要出多少人马?”武帝不置可否。 正当众将还想再请战时,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谁也不用去,让我来去!”“嗯,谁这么大口气?”众人一起把眼光移到发话人身上,原来是卫青!“长平候!”这不像他平日性格呀,众人讶异。 只听卫青再道:“非不信各将军之能,只是恭太守与我曾有同守代郡情谊,如今他有危急当是本将前往最为合适。”既然卫青话已说到这份上,谁还好意思跟他争,何况谁也不敢保证会打得比卫青更好,即使数将同往也是如此。这上点大家倒是心知肚明的。 “就让卫青去好了。”大家心道。主将已定,下就只人马了,刚才武帝已问了一次,“那好,长平候就辛苦一趟吧。要多少人?”事实上武帝也认同卫青出战,毕竟此战非同寻常。敌人可是来狠的,不派个厉害角色恐怕镇不住,除了卫青,还有谁更合适? “八万!”卫青说道。“八万!”武帝与众人却震了一下,卫青一向能打,但从不要求多给兵。“不错,此番来敌强劲,且意在报复,要不及时援救及败敌,我怕处代郡片瓦不保。”“啊”受卫青启发,众人这才明白匈奴险恶用心。 “不错,越多越好,还是长平候想得周到。”“好吧,就依你说之数,八万大军明日即时出发!”武帝挥臂道。“不,恳请皇上让臣与大军今夜就出发。”“你……好吧!今夜就今夜。退朝。” “卫哥哥,你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啊,又取武器,那里又开战了?”“代郡!”卫青简短道。“什么?代郡?恭太守那?”“不错!”“很危急吗?”“是的。” “那我也要去。”“不行。”“不,我非去不可,就凭当初恭太守一家对我夫妇的情谊我就非去不可!”“你……” 八万大军在卫青带领下星夜兼程,直奔代郡而去,为什么卫青这么急呢?因为他心中有个预感,此次敌人来侵非同一般并不是劫掠那么简单,要是不及时恭太守与全城百姓皆有难。 “蕊儿,你还好吧,辛苦吗?”卫青望向身旁同往的柳蕊道。本来他不愿自己爱妻冒险,但终拗不过她的热心最后只好同意了,且自己人马众多谅也可保护好她的。 “不苦,只要能与夫君一起,便是每次出征都带上我也不怕。”柳蕊肯定道。“好了,好了,说归说,到了代郡战场上时要听我号令,不要随便乱冲,省得我牵怀。”“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妨碍你,也无须你担心。”柳蕊一笑道。 次日傍晚时分已行程大半,明日中午即可达代郡。“三军听令,就地营,生火做饭!”卫青命令道。 “诺!”左右苏建,郭成正欲传令下去,却在此时,几只大雁从上空飞过,悲啼数声后竟笔直掉落摔死于面前。 “啊!”卫青见此脸色剧变,急叫道:“不好!不停了,继续行军!”“啊”苏建二人不明所以,但料有变故也不多问急命大军火速再赶,以更快的速度向代郡奔去…… ------------ 第一一七章 英雄热泪之铁血代郡(二) “太守,太守,我们就快抵不住了,怎么办?”刘芜,陈仲二将战甲凌乱,拿着刀剑跨到恭太守旁边道。眼见敌人如蚂蚱般狂涌上城头,恭太守亦知大势已去,代郡是守不住了。 不由尚存一丝希冀道:“长安援军来了没有?”举目四顾。“还没来,大人!”嚓嚓两声帮太守挡开射来的几支流矢。 “那………那就没办法了。此城若陷,你等务全力保护平民安危,以减少敌人杀戮为是!还有,我若战死,告知卫将军为我报仇……” “大人,你……”两将欲拦,但恭太守已一把用力推开两人,奔向城头与攻上来的匈奴兵狠狠杀去。 “大人,不要……”两将忙上前助阵,然此时匈奴已全线攻上城楼,一时满眼尽是匈奴兵,看到代郡的三个主将在此千人同时涌杀过来。 “你们快走,记得我说的话。”太守边战边催他们走。“不,大人我们要死就死在一起,决不分开。”“不错,来呀,天杀的匈奴,老子跟你们拼了。”杀红了眼的陈仲也狂喊道。 不过再过片刻就算他们想走也不可能了。只见成群的匈奴兵在将官的指令下将三人紧围在圈子里,一阵疯狂的斩砍后,三人浑身是血,瞪目倒下。 “王爷,代郡已拿下,接着我们怎么做?”手下兵士对领头的突蚱王道。“怎么办?……你们说怎么办?”突蚱王环顾左右的四将一眼,然后五人齐声大笑,高举双手后再同时作了一个手势,向下一切怪叫道:“屠城!” 血腥无比的屠城扫荡开始了,不管男女老少,也不论鸡狗牛羊,见到就杀,逮到就砍,整座代郡刹那成了人间地狱,阴曹地府。悲声振地,惨叫连天! “王爷,郡民已砍杀过半,如今已是深夜,还要不要继续?”“嗯,就停会吧,明日再继续,一定把他们全杀完,一个不留。”突蚱王露出了魔鬼般的神情。 “不好!王爷,汉人援军已到,已将城楼包围,人数似乎比我们还多。”此时也是天灰亮,一如匈奴刚来的时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还有,旗号打的是卫字。”“什么?卫青来了?” 左右各将听了也一震,毕竟如今卫青的名号太响亮了,整个匈奴,有谁试敢逆其锋芒?又有谁听到他名字不脚软不心惊? 一路急赶,废寝忘食的奔驰令汉军以惊人的速度赶到代郡。然而,代郡终已是沦陷,不过敌人也走不了,就让他们血债血还吧! 距代郡数里外时,卫青令大军停下,以观情形,然见城下的景象与楼头插换的匈奴旗也知代郡失守。卫青不由低叹一声,“大人,我卫青还是来迟了。先做饭吧,吃饱再打!”“诺!” 不过片刻,天已大亮,汉奴双方也对阵城前,一眼望去,汉军军容严整,近十万大军形成数个方阵,直排天际,兵器锃亮,更让人惊心的是他们的动作与脸表情,俱龙威虎猛,杀气腾腾,似乎只要卫青一声令下便于可瞬间把他们统统灭了。 无疑这是一支劲敌,超级劲旅,汉军的骄傲,卫青的无敌部队!匈奴人边看边冒冷气,如此强敌别说攻城前八万大军未必是其对手,如今只剩六万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办?王爷,他们准备攻城了。硬拼可能不是他们对手,何况我们已作战数日……”身边的将领又言道。“知道了,当然不会那么傻,过来,突蚱王招手叫过一将。 “是……是王爷妙计。”那将奸笑退下。半响,城头的旗杆上慢慢的拉吊上了一个人,不过是死了的,那是谁呢? “将军,您看,那是什么?”郭成用手一指城楼对卫青道。“啊!”卫青不看则已,一看不由拳头紧握,虎目几欲喷出火来。痛骂道:“卑鄙!竟连死人也不放过……大人!” 原来匈奴已知不敌,竟想出此肮脏手断把恭太守的尸身挂上去以逼汉军撤退。“啊,什么,那是恭太守?”身旁的柳蕊闻言也举目极望,一瞧之下,悲叫一声,珠泪盈眶。 “看清楚了吗?你们,快快退兵,滚回长安去,否则我们把恭太守碎万段。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匈奴上下齐声哈哈怪笑。“将军,我们……”不等苏建再言。卫青已单骑冲出阵外,用刀一指霸喊道:“你敢?” “怎么,神勇无敌的卫将军也没办法了?……怎么不敢,你要不退,我就……”突蚱王拿着弯刀上前对着太守尸身猛劈了一刀。 ‘你……好,受死吧!”卫青也不再言,回手将神弓取了,对着突蚱王虎瞄将起来。“王爷!”将卫纷纷齐来相护。突蚱王也一惊,往后倒退。 然而,迟了,太迟了,天下间或许谁也挡不了卫青的箭,何况是愤恨无比,集毕身之力的这一猛箭。 只闻呜的一声爆响,一支铁箭势不可挡如惊雷闪电般往突蚱王狠插而去。“嘶”的一声裂响将突蚱王穿胸而过,同时将其飞带起直钉挂在墙壁上。箭尾余势不消,仍兀自颤动不停…… “啊!”“啊!‘匈奴将士被此景震得张目结舌,半响魂魄归不了窍。“好!”“好!”“将军威武!”底下汉军则发也震天喝彩声齐举武器。为卫青的一箭之威振奋不已。 “攻城!”卫青发出一箭后也再不说什么,直接挥手令大军进军,“诺!”左右将士率先冲出阵营领起前锋部队纷涌而出,瞬间冲到城下,搭梯英勇向城上攻去。“给我打,放箭!”匈奴将领也忙下令还击。 虽然王爷死了,但暂时军中尚还未乱,这也是军臣此次同派五将的好处。然而,他们料不到的是来反攻的汉军是如此的庞大与强盛,别说打胜,即使连守住也是艰难之极。 “杀啊!冲啊!”汉军一层层的压上,根本不惧匈奴的刀箭,虽只初次交锋但首先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匈奴奋力还击,死命守卫,凭据城楼之固险勉强抵住汉军的第一波攻城战,但清点死伤人员竟达万余,不由暗暗惊心。 此时已至中午,苏建问卫青道:“将军,还要继续吗?还是吃了饭再打?”“吃了饭再打,叫他们停吧!“巡视抬回伤亡将士也达数千之众,不由也叹匈奴困兽之斗,余勇尚在。 吃过午饭,两军立即重新交战,战况之惨死比之上午有过而无不及。匈奴拼死作战,但见汉军仍一层层如密蝗般攻来心底实是心惊胆战,只是垂死挣扎,不肯认输而已,但他们也明白,如此下去,不用数个时辰,城池必破,此郡必重还敌手。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打输了怎么办,自己也会遭到像自己的对对方般的血腥屠杀。如此念头使得凶恶残忍之极的匈奴也不由头皮发麻,浑身发酥。于是,他们趁汉军退下准备重新组织最后攻击时想出了一条“妙计”,借以一阻汉军锐利攻势。 “将军,我军虽再伤亡近万,但料敌军更是伤亡惨重,已到了强弩之末了。”郭成对卫青道。“不错,把伤亡人员移后照料。我们不能让敌人喘一口气,准备进行最后进攻,夺回代郡!”“诺!” 除了伤亡人数,汉军仍足六万多,而匈奴则不过三万了,接下去可想而知,不用打也知谁赢。当然,匈奴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即使用诡计。 六万多汉军一齐向前逼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以压倒性气势,狂风扫落叶地向匈奴铺去。似乎只要攻上城去,不打再打,压也把他们压坏,踩也把他们踩死。匈奴只有等着欠揍受受死的份。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代郡城头上竟又闪出了两个匈奴将领的身影,分立左右,一手举刀,一手前伸,像分抓着什么挣扎的事物。匈奴人又在弄什么玄虚?这样可以阻挡数万汉军尖锐吗? 此时天色已暮,竟已傍晚。“将军,你看,他们手上了两个小孩!”郭成眼尖,“啊”其余汉军也渐看清了,惊愕不已,但更多的是愤怒。 “不错,是,呀……是代儿与郡儿,太守的……他们这样也想得出,太卑鄙了。”柳蕊娇斥道,几乎气晕。 “代儿?郡儿?”卫青闻言凝神注视,细瞧下不由脑中再腾的起一把火,心中怒极,摆刀戟指暴喊道:“把立即他们放下,他们还是孩子,知道吗?” “哈哈,正因为他俩是孩子,且是那太守的孩子我们才这样啊,废话少说,听清楚了,快快退兵,否则……你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尸体了!”言毕一阵怪笑,刺耳之极。 “啊,好不容易才即将破城,能不能因两个小孩就放弃了呢?不过,卫将军与恭太守的交情所有将士也是知道的,这也是此番卫青主动来征的原因。”“但是,要是退兵,不知匈奴人会对城内的百姓会怎样?他们会屠城吗?” 数万将士都在观望,也在等待他们的主帅作出最后的决定。当然不管怎样的决定他们都会遵从,毕竟,他了解卫青的痛苦。 不错,卫青此时是痛苦的,而且是异常的痛苦,因为这个决定太难选择了?即想救太守的遗孤也想保城内的弱民,但两者只能选其一。卫青皱眉头苦思,而敌人却发出了最后通牒,已把刀架到了两小孩的脖子上。 “卫叔叔,柳阿姨,救救我们?”两小孩也已望见了卫青和柳蕊,发出摧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人闻之心酸。 “代儿,郡儿……”柳蕊珠泪滴下,牵马就欲冲上去。“别动!”卫青伸手按住她。“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不用说了,我会有办法的,你上去反而坏事,等于送命。” “快啊,快,快,我们不会再等了,再数三下不撤退就宰了他们,哼!”城上的匈奴将领叫嚣道。“怎么办,我们?将军!”苏建与郭成也忧心如焚,但偏手足无措。 “你们过来。”卫青似作了个重大决定。“诺!”两将齐凑近卫青身前。卫青低语附言一番,两将一惊之后皆点头退开两边。 卫青交代好后不再言语,只是把方才那神弓重新取了,同时放上两支箭,高举过胸,箭头分别指向两个小孩。 “啊,你……你疯了?卫青!”匈奴将领大惊,不想卫青竟不顾两小孩的性命,以此铁心攻城。“卫哥哥,你,你………”柳蕊见之也大吃一惊,花容失色…… ------------ 第一一八章 英雄热泪之铁血代郡(三) “不错,我是疯了,不过,就让你们与我一起疯吧!”卫青高笑一声,吓得两匈将忙把小孩再举上些以遮住自己头脸,他们可见识过卫青箭术,真的是惊弓之鸟,害怕之极。 “哼,再不退我们就杀了他们了,最后一次。”两将连前二次也没数,直接跳到最后一次,以威吓卫青。见如此惊险场面,两军上下也咬紧牙关,冷汗直冒,谁都知道这两箭发出后就是决战的开始了。 “来吧,看死的是谁!”卫青言毕,右手反扭弓弦一下,咯的数声脆响似乎把大家的心也绞搅起来,“卫哥哥……”不等柳蕊再说完此句,两箭已平行且缓慢地向城楼飞去。 这两箭为何如此平淡无奇,两将不由惊疑,但时也把刀抹向了小孩的颈部。代儿,郡儿更是挣扎得厉害。“啊呀!”数万双眼睛瞧之一起大惊。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两个孩子就此夭亡时,卫青的两支利箭飞至半程却突地似焕发光彩,猛地加速且奇迹般的分至两将背后,嘶的把他们回钉住。 “啊!”两将遇到怪事,目瞪口呆之下扑地摔倒,手中一松,代儿郡儿直往城下掉落,城上下两军见此巨变也是觉得夷非所思,齐齐呆住,见小孩掉下又不由再张大嘴巴,要知道如此高墙掉下去那是没有可能活命的了。 然而,还不由得他们多想,在他们随着小孩视线下移的同时,城下两骑却如腾云驾雾般射出,骑上两人张开双臂,及时且准确地将小队稳稳接住。不用说,这两骑便是苏建和郭成了。 “啊,这样也可以!”“太神了!”“好!”连卫青万岁也差点喊出来。数万汉军拼命喝彩。打仗可以迟点打,这种场面却可能是毕生一遇,不鼓掌是不行的。卫青施出的这两支回旋箭太神了,简直比得上上古的神射手后羿。 在柳蕊抱住两个小孩后,卫青单手再次一挥,冷峻道:“攻城!”“诺!”众人轰起响应,搬梯的搬梯,策骑的策骑,射箭的射箭,一起再向代郡涌去。 “啊!”匈奴大惊失色,见汉军攻势比前两次更猛,简直用扑天盖地来形容,实在让人胆战心惊,魂飞魄散。(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打了一会在暂缓汉军进攻后匈奴又出损招,竟把城内未屠杀完的上万百姓也统统推出城门外,用绳索一起捆绑住,再次要求汉军退兵,否则就把他们全都射杀。正打得眼红耳热的汉军正准备一鼓作气把代郡拿回,不想敌人竟又出此阴招,心中真的是肺都气炸。 然而却又一时无良策,方才尚是一两个小孩,如今可是上万个平民,要是有什么闪失即使夺回代郡也是不值得,孤城一个,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数万大军都不得不停止进攻的时候,他们都把目光都投向了他们的主帅——卫青,看一向深受信赖,足智多谋的将军又有何破敌良谋。 此时城下的男女老少早已哭喊成一片,衣服褴褛,面黄肌瘦,满脸污垢,可以想像他们在这短短的一天当中受了多少的折磨与摧残,匈奴太没人性了,这样也做得出来。 他们还是人吗?简直禽兽不如,汉军上下义愤填膺,即使要他们撤退或许都不可能的了。“誓杀匈奴,以消此恨!” 观察到群情汹涌的卫青事实上也不用作甚么决定,要做的只是如何尽少地减少平民的伤亡,以最小的代价把敌人击败,这在半刻前是易如反掌的事,如今由于搭上了上万条平民的性命却显得不是那么容易办了。 卫青略为深思了一会,终于唤过苏建与郭成道:“不用害怕他们的人墙战术,只要我们的箭手能压住敌人的箭手,那他们就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剿杀所有百姓,而且我们把所有的战梯都架上城墙去同时可以掩护城下的百姓。你们说是吗?” “不错!将军言之有理。”听了卫青的话两人不再急如跳蚁,左右为难,传令吩咐下去,只等给敌人致命一击,让他们接受这恶毒计谋的切骨惩罚! “你们退到后面去,血战就要开始了!”卫青嘱托柳蕊道。“好,你要小心!”柳蕊带起代儿郡儿往后退去。 此时天色已大黑,别说汉军,就连匈奴自己也不能把城下百姓瞧得很清楚。只是匈奴的两个将领仍在最后一博似的狂喊乱叫,以为借此可要胁敌军。 但是别说对方,即使他们自己也预感到气氛的不妙,似乎敌军在密密地布置着一切,而这一切却是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付出血的教训的!这就丧失良知应有的重惩!而这一刻越来越近了,简直到了让他们呼吸困难的地步,那是死神的微笑!! “杀啊!”卫青挥刀暴喝了一声。“杀啊!”呜声响过六万多汉军如狂风海啸般轰轰烈烈地袭向城楼,犹如编织了一张巨网,一下把匈奴纷纷盖住,毫无缝隙,毫无生路,不会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这是他们的命运!他们的下场! “啊!”只剩三万人的匈奴见敌军如此威猛狂暴的气势早已吓得两脚发麻,站立不稳,“射!给我射”!听到将官这命令时才勉强弯弓拉箭,然而,他们的箭还未射出一半,汉军的利箭已如漫天星光般射来,当然那可不是用来看的,因为箭箭致命。 “嘶,嘶”“嚓嚓”声不断,匈奴惨呼当中倒下一片,补上的再挡,不过只是徒增更多标靶而已。汉军的箭势实在太猛了,简直到了让人头都抬不起的地步。更别说还击了。在此箭阵掩护下,城下百姓也得以暂无生命之忧。 “全面攻城!”卫青见此大好形势,不由再高呼一声,“诺!”在自己箭手停顿的一刹那,所有的战梯齐涮涮的搭上了城楼,数万汉军更如飞蝗般瞬间爬上了楼顶,余下的仍前仆后继地不断涌上,整座城池远远望去却似成了万舸竟渡,气势磅礴,雄伟壮观!已快成孤城的代郡也因此变得风生火起,虎虎生威,代郡是不会沦陷的!大汉不是好欺负的! 余下便是呼救与惨呼声,此起彼伏,中间夹刀剑砍击声,声声入耳,无比狠辣,不过大家放心,那是匈奴人发出的声音,他们听到此类声音太多了,现在轮到他们亲自听听自己发出来的嚎叫是怎么样的,当然,感觉一定不爽,甚至欲哭无泪…… 第二天天亮清点战场,包括城外与城内,城外有数万具尸体,那是不奇怪了,一场大战其结果只能如此,然而再进城内四周一看,乱七八糟破败不堪。 所死的郡民竟然也高达数万人,可想而知敌人这场大屠杀是如何的血腥残酷,触目惊心!汉军皆叹息不已,虽已战胜,但此情此景却让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增更多的怨恨。 就在众人大骂匈奴的时候,一路汉军押解了一队匈奴俘虏过来,对领头的卫青道:“将军,这些是最后战败的俘虏,怎么处置,请示下!” 卫青一看,有上千人,正待发话,不想左右汉军已争着涌出,拿着刀剑挥舞道:“那还用说,把他们统统砍了,血祭代郡!”“不错!”闻者纷纷响应,振聋欲聋。 然而就在众人气愤难平这时,卫青却摆手压住他们道:“血祭代郡是对的,但我们不杀俘虏,尤其是缴了武器的俘虏。” “那怎么办,将军?”大家齐喊道。“跟我来,去城外的一块空地去,另外,把所有死亡的军民都运到外面去。”“诺!” 由于死的人太多,竟然掩埋尸体都用了大半日功夫,眼见空地上耸起一座座坟墓,所有的汉军都一阵肃穆,而那余下的死里逃生的代郡百姓则哭得呼天抢地,悲怆不已。 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亲人,如今就已阴阳两隔了。汉军虽为铮铮铁汉,但见此景也不由鼻酸,更对那众匈奴俘虏怒目不已。 “好了,你们拾武器吧!”卫青眼见掩埋已毕,望着四处飘飞的白幡平静的对众俘虏道。“啊!”匈奴俘虏却是不明,吃惊地瞧着地下的刀剑。 “还听不明白吗?叫你们拾起武器重新战斗,要知道,我们汉军是不杀手无寸铁的俘虏的,尤其是平民!” “嗯……喔”匈奴人听毕阵阵脸红,已知别无选择,即使与他们格斗的是大汉的第一勇士!无敌将军!战神的化身! 卫青见他们都拿起了武器,于是扭下刀棍,抛给柳蕊,同时向四周围观的军民示意他们站远些。 一人敌一千人!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对于匈奴俘虏来说心中仍有一丝侥幸心理,或许卫青杀不动了可以逃出生天。 但对于大汉军民来说则有些担心,担心卫青在里面不小心被他们合攻会伤到哪,甚至意外。 不过,卫青举起霸王刀的神情已勿用置疑,他绝对是一个人上,也绝对可以把敌人都收拾掉。既然他那么有信心,那我们就更要支持他了,还未开战,场外已响起了一片掌声。 “杀!”“杀!”“杀!”四周响起了阵阵喊杀声,声嘶力竭,匈奴俘疯狂冲至,仿佛孤注一掷的他们已用尽了最大也最后的力气。“啊!”卫青随之也一声长嚎,惊天动地,如虎啸狮吼。 霸王刀凌厉出手,只听“嚓、嚓”的斩杀声,最先冲至的敌人纷纷倒下,瞬间已毙数十人,“啊?”敌人不料卫青竟勇猛如斯,一时惊得停下了脚步。 “哼,怕了吗?再上啊,偿命吧你们!”卫青高喊一声,不再等待,紧握霸王刀,以逼人的气势向敌人迫去,刀身上滴下的血足以让人惊心动魄,魂飞魄散。 “杀!”这次却是卫青喊出的,径直闯进一角,抡起霸王刀就胡砍乱劈,他已没有刀法,也不需要刀法,因为如今他的杀气就已是最利害的武器,遇者皆死,望者披靡。 “杀”“杀”“杀”“杀”……卫青杀了一角又一角,斩了一遍又一遍,他也不知杀了多久,也不知死了多少人,直到面前已无任何一个敌人,卫青环顾一周,见大家都惊呆了,这才转身朝其中最大的一个坟墓走去。 “太守,大人,卫青为您报仇了!”卫青单膝跪下,一手拄刀,虎目却是再抑制不住地洒下热泪。“太守,大人!”众军民也纷纷向恭太守祭拜。 此时他们才知道为何卫青要以一人之力力战上千俘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压制已久的怒火淋漓尽致地发泄出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稍为弥补对太守与代郡的愧疚。因为,他认为他来迟了! “爹……娘……”被柳蕊搂住的代儿郡儿也哭奔上坟前,柳蕊却也是泪流满面,慢慢走上前去,扶起了满身是血的卫青。 “把他们抬上来,血祭代郡!血祭太守!”卫青高喊道。“诺!”黄昏残阳下随之全军吹起了号角,哀绝悲惋,但那阵阵丧音似乎不是为代郡而吹的,却仿佛是为远处北地的匈奴而吹,因为,代郡的今日便是匈奴的明天…… ------------ 第一一九章 血腥西征 望着眼前那数千匈奴骑兵,伊郅邪默默无言,似乎在想着什么,却在这时,谋士哈赤过来了,趋靠近后道:“王爷,已有最新战报。喔,是吗,怎么了?战况如何?”“唉,别说了,上谷,上郡,辽东,辽西,右北平,雁门,没一个能拿下,反损了数万人马,惨不忍睹。” “是吗,那大单于有无新的军事行动?有!那里?代郡,汉朝如今最硬的城池。”“真的,太好了,他们如此无能,此次汗该充许我出征了吧!众将士听令,立向王庭进发。”“不……王爷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什么,还没说完,还有什么?”“是这样的,虽然大单于定了新的军事策略,但主帅与战将均已安置好,如今已经出发了。” “什么,是谁?他们是谁?”“是由突蚱王领军,辅将增至四员之多,分为渥奴,麻窝……”“呸,他们都是什么角色,能领此重任?”“王爷,他们与您相比自然相差太远,但对于匈奴而言,却已是一等一的猛将。”“是吗?如此而言岂非此仗非同小可。”“不错,出军人数据说将近十万。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再重要的仗又有何用,兄汗仍不用我。哼!”伊郅邪咬牙切齿,几将铁拳也抓碎。“他们的真正对手是谁?”“可能又是卫青!”“卫青!好,我记住这个名字。”伊郅邪道。 “这……这”哈赤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伊郅邪的心情,也知道他的才能,只是如今没有施展的地方。半响后,望着前方,再望望眼前那数千骑兵,突然灵光一闪,道:“有了,大单于不给我们南伐,我们可以西征啊,开拓疆域相信大单于不会反对的。”“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南伐,西征的?”伊郅邪不解。 “王爷!……”哈赤附耳至其旁细语起来。“嗯,这样可以吗?兄汗会不会应充,还有我们的士兵也太少了吧。”“这个,王爷放心,我们可向大单于再要一些,估计二万人马他会给的,别外,我们还可以从别国要胁从军。”“什么,从别国,到那国要,别国会给吗?这不太可能吧?”“哈哈,我们就要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王爷出征时只要按我意思去办就行了,包管灵验。” “是吗?那好,我们就西征!总好过没仗打。”“不错,借此建立的功勋声威也好为王爷日后继承大业打下基础。”“嗯,好,就如此。”伊郅邪越听越心动起来。 “还有,那我们西征那个国家呢?西域可不止一国。”“月氏吧!”“好!”“不过先借道大宛。”“大宛,为何要借道?”“哈哈,这在汉人里可有说法,乃三十六计之一,假道代虢。相信我吧,必有妙用。”“好,你是个大汉通,本王不信你信谁。就这样定了。”“不错,余下的事就交给属下去办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军臣虽仍不重用王爷伊郅邪,但在对汉作战不顺的条件下听到可以拓展地域何乐而不为,或许西域诸国不象大汉这么难办,且如能败敌使其臣服那对于增加对汉作战力量也是有帮助的,于是思索了得失之后决定交付二万骑兵给伊郅邪使用,当然,这样的数量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其他的就让他自己想办法了,也借此考验一下他的能力,否则平日老埋怨自己不给机会他。 得到出征机会,伊郅邪兴奋不已,但冷静下来想想西域各国那国兵力也不少于数十万,以此微弱之旅出征各国认真分析似乎有些开玩笑。不由为自己的豪言壮语感到有些后悔。却在此时,哈赤进来了。 见伊郅邪如此神情,哈赤已知其思,道:“王爷是为西征事忧虑吗?”“不错,我们夸下海口,如今想来并不易办。”“哈哈,正是不易办方显王爷统御之能,假使此番出征凯旋,王爷必声威大振,大单于也必对您刮目相看,可造多面影响。” “嗯,有理!”伊郅邪被哈赤一激励重建信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不过人马稍嫌少些,不是吗,要有五六万就不需如此紧张了。”“不错,人马是不够,而且简直太少。但是,王爷,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什么话?”“去向别国借呀,而且只打一场胜仗还不怕他们不给,大宛国的性情我是了解的。”“好,就照军师你的话去办,谋略你定,攻城掠地就交给本王了。”“不错,祝我们旗开得胜!”“好!” 数日后,伊郅邪领军的二万余骑兵缓缓向西域进发,那西域主要指那些国家呢?主要指大宛,月氏,乌孙,身毒等国,尤其是大宛就在匈奴左近背后之处。那为何把重点放在月氏而不是大宛呢? 这就是哈赤的智计了,在他看来,毕竟大宛也算是个大国,实力不弱,若是逼得太狠那全面交战对匈奴来说也不利,与大汉联合起来可造成腹背受敌之患,所以只要偶打压一下达到威吓及胁助这效即可。 但月氏则不同了,此国一则实力弱些,二则一向不好战,是个温婉的国家。但这样的国家却是比较好办,也是征战首选的目标。因此,哈赤才劝伊郅邪拉宛打月,借力打力,自己则从中取利。其计谋行得通吗?我们一起看吧。 抵达大宛后,匈奴以一向来去如风的速度迅速攻打了大宛的几座城池,大宛做梦也想不到匈奴竟会突然袭击,无故来犯,故方一交战便被打得措手不及,慌里慌张,再加根本没有像匈奴常年作战这样的凶悍战斗力。 因此数座城池便都败在伊郅邪手里,再加被其恐吓以为真的不久后再有大军来援不假思索便投降了。按敌人的要求送人送马陪匈奴入侵月氏,只要别再打自己就好,除此以外管他打那国,他们的自私却造就了伊郅邪的辉煌,也证明了哈赤的判断无误,甚至高明。看来学汉人老祖宗的东西可是挺管用的。 如此一来,伊郅邪的兵力经此数战一下威增为五万人,虽大半不是自己人,但只要去到月氏能吓唬到他们就行了,他们可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 “军师,我们是同样分打诸城还是直抵月氏王都呢?”伊郅邪如今可是越来越尊重哈赤了。“直逼王都!”哈赤果断道。“为什么?”“因为王都一陷,整国俱乱,如此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灭其国。”“好计策!”伊郅邪不由喝彩。一驱马匹,猛驰于前,领军朝月氏王都冲去。 “啊!是匈奴人。”“人数不少。”“他们怎么来了,看来是进犯来的。”“是呀,奇怪我们月氏又从未招惹过他们。”“唉呀,别说那么多了,快急报朝庭吧,迅速防守,迟了就来不急了。”“对,对,飞报朝,恳请增援。”城外的守军虽是忙乱,但也急作了应敌布置。不过平时实在太少打仗了,如今真要打起来倒实在没太多经验。 “我们只有五万人,要全面攻城那是不可能,且等对方来了高度援军就更不易对付了,还是攻其无备,只取一角吧?”伊郅邪转望哈赤道。“不错,王爷所言极是,只要破其一角便可击溃敌军,单以相等力量的对抗他们肯定不是我们对手。“那好,事不宜迟,立即攻战,我军听令。攻城,杀!” 匈奴众军轰起响应,本来匈奴兵就凶悍,再加蔑视西域诸国,因此数万之数但气势汹汹有如猛狼出窝,狠辣无比,刀刀致命,而伊郅邪更是力敌千人,蛮暴狂烈近身之人皆被其砍杀殆尽,无一幸存者,更带头攻上城池,把城守押住后乱砍数十刀,面具全非,月氏兵士见之惊惧不不已,那敢再战,纷纷逃走。 “投降者不杀!”哈赤高喊道。听到此言,月氏兵士更是兵败如山倒,丧失所有抵抗力。伏倒一片,黑压压的四周皆是,估计不少于五万人。 “进王宫吧!捉拿月氏王!”伊郅邪得意洋洋地道。将俘虏绑了后再领军队向王宫冲去。此时月氏王已听到了王城被攻陷的消息,来不急派援军就已急急忙忙的率一班王公大臣向西亡命逃窜,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匈奴人是抵挡不住了,迁都或许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他们逃得掉,但留下的百姓与军队却遭殃了。 眼看俘虏的军民竟达二十万之多,哈赤有些意外,不由对伊郅邪道:“王爷,如今城已攻下,月氏也大败,我们就班师吧,不过这些月氏人怎么处置?”“你说怎么处置?”伊郅邪不答反问。“臣以为留下一支万人军派个将领在此统治吧,如此多人,不驻军怕他们不服管辖,日后再反。” “你知道人多难管辖就好,万人军怎么够。”“那……那就再增加一万,不过……不过我们回去就没几个了,于起事不利。”“是啊,你都想到了,干嘛还问我?不用再言,本王已有主张。”言毕附身旁两将语说一阵。两将狞笑领命退下。 “啊!”半刻后只见王宫上空烧起的熊熊大火,哈赤也不由惊讶地道:“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很快你就明白了。”伊郅邪怪笑起来,挥手一摆,只见刚才那两个将领立把俘获捆绑的二十万军民全驱赶进火场中。 “坑烧!”阴险的哈赤也不由惊叫出声,这也太残忍狠辣了,一次杀掉二十万条性命,然而自己却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此时四周已一片火海,中间哭喊声,挣扎声,喝骂声,惊恐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残不忍睹,一幅活生生的火锅沸煮图,惨!! 二十万人同时坑烧致死,任谁亲睹此景也定震慑恐怖不已,然而伊郅邪他却是眼也不眨一下,只顾众匈奴壮士纵声大笑,以此为乐。 “王爷大事必得举,可当得我奴白起。”“白起?白起是何人?怎没听起你说过?”伊郅邪惊疑道。“王爷不用听也罢,你已不在他之下。”哈赤心中已对伊郅邪最终夺权毫无疑问,同时心底深处冒起一股冰冷寒气。 ------------ 第一二0章 断其一臂 “哪,如今我们虽然近二年来打了不少胜仗,击退了匈奴的多次进攻,但如敌人再这样的不断扰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就议议看,如何才能决此问题,给敌人一个有力的打击,好让他们不那么轻易来犯?”武帝坐皇殿询问众臣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是啊,狗匈奴,就怕它才老实不了多久就又大军犯境。”“可恨!是啊,别的还好说,毕竟城郡坚固,但如今,五原等郡才刚建成不久,军民尚未扎稳根基,如此三番四次的侵犯难说保过不了多久,辛辛苦苦夺回建成的地方又被敌人抢回,那就太可惜了。” “对,不错,该多派驻些军民前往守卫才是。不过我看问题不在于加强防守,敌人可随时奔袭也是一个关键,想不到匈奴被我们驱逐出了朔方,五原的势力范围还如此嚣张。好在卫青在代郡打败了他们。” “唉,他们来去如风,一向如此。”“不,我看不是,问题在于匈奴人在朔方,五原附近尚有很大势力,就像一个据点,以此可调兵遣将,收缩自如,如臂指使,侵犯我们的任何一个边郡。”…… “好,不错,说得好。”武帝少有地鼓起掌来,夸赞大臣们的论议。不过他知道要解决问题还得靠将士们,而非只纸上谈兵。 至军议殿,武帝摆剑坐下,龙目扫描众将一遍道:“你们方才也听到了,大臣们对此新郡之祸可谓分析得条条是道。”“不是吗?他们呀,一向都唾沫横飞的了,真要他们上阵去打打看,不吓破胆才怪。(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强弩将军李沮取笑道。 “哈哈!不错。”“哈哈,让他们打打看”……众将一阵大笑。“嗯,说归说,大臣们所言确是极有道理,我们可依此制定对敌策略。”武帝严肃道。众将见武帝说话不似以前般瞧不起文臣论兵,也收敛起来,不敢再笑,笔挺正容直立。 “吧,如何对敌?怎样才能解此新祸?唔?”武帝再扫众将一眼。“呃……”众将一时没了声音。再过半响,只听候安国迟疑道:“臣以为当先……先固新郡为宜,可再迁些中原民众进塞……”一边说边看武帝表情,他可是知道武帝脾气的,要不中听立即中断。 “嗯,巩固那是当然要的。”“不错,先巩固,先巩固。”话落已有数将支持此论。“哼,联的话还未说完呢,你们急甚么?”“是是。”皇上请再言。“巩固那是必要的,但难不成老等别人进犯?如此再稳固些也是增多边关军民伤亡而已。且战火不断,被别人牵着鼻了走,你们高兴吗?” “这……这,当然不乐意,那怎么办”“还用说吗?主动出击呀?”“怎么击?李蔡,你?”“我我还未想好,总之寻敌作战就是了。”“找到匈奴左右贤王与决战就好,可摧毁其势力。” “张次公,你说的倒轻易,但谁不知匈奴狡猾异常,它能等着我们过去和我们交战吗?自朔方大捷后他们更多的是劫掠,他们也开始学会保存实力再反击。”“是啊,我们军力增强了,敌人却变成更狡诈了。” “好了,好了,尽说些不实际的东西,你们想出了击敌办法了吗?没有!”龙目一盯李沮,道:“方才,笑得最大声是你,,你比大臣们高明在那里?”“我……我,皇上,我认为右贤王好找一些,近来的侵扰也主要是他指挥的,在朔方附近地区,左贤王就……”“哼,也是些不新鲜的。”武帝不悦,最后把目光停留到卫青身上。 “不错,长平候说说吧,你一定有好法子。”“是啊,卫青,一向谋略最多就是你,你就讲讲吧。”“对,我们都想听听你的看法。”如今的卫青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了,在战功上树立的威望令他不出声也不能让人忽略,完全成为军中将军的领袖,灵魂。 “不错,卫青你说说,难道你也没良策?”武帝见卫青久而不语,已不当他客气了,使出激将法。事实上卫青真的是谦虚,他一向如此,即便建立了赫赫战功,资历大增。 见皇上催驾也不好再推辞了,便道:“统观众将军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关键是如何麻痹右贤王,一举歼灭之,铲除此据点,斩断军臣这一臂。予其重击。” “嗯,好,说得好,与联之思不谋而合。”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与他不谋而合,总之帝王之思让人难以揣度,这说明皇上的英明神武。 “是了,这断其一臂形容得妙,那如何去断呢?”武帝再问道。众将也纷纷凝神待闻,看卫青有什么妙策可达目的。“臣以为,这半年中我们……”卫青伸出了左手,再伸右手,然后用左食指画了一个圈。众将不由皆喜形于色,点头称是。武帝也渐露笑容。 卫青到底提出了什么计策,能得众将军与武帝如此赞许?我们接着往下看吧,不过此战法过去还真没用过,说出来简单,但没想到之前你不能不佩服卫青的智慧。他已超越众将,智勇兼全,已完全具备了成为大将军,号令群雄的资质。 进了房。柳蕊立即帮他把外袍脱了,再时端上一盆水,让他洗手脸。“怎么了,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又要打大战了吗?”柳蕊心疼地道。“不错,就快了,皇上要重创右贤王。”,尽在 “是吗?那就让别人领军好了,你这两年来那有歇息过,就恳请皇上放过你吧。”“这是那的话,身为臣子怎能退缩,除非皇上不……”“除非除非,就是因为这样你才终日奔驰,东征西讨,一刻不停,却有多少日子陪伴我们。” “是啊,这也是我感到愧疚的地方。对不起了,夫人。”“其实……你少陪一些我们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夫君虽是神勇,但战场风险,就怕有一日……”柳蕊不忍再言,滴下珠泪。 “哈哈,蕊儿想那去了,你夫君我打了这么多场仗,从未有过……”“好了,别再说了。”柳蕊泪痕未干,掩住卫青的嘴,“好了,你别担心就好。”卫青故作轻松。 “是了,艳姐姐做了两件衣服给你。我拿给你看。”柳蕊起身转移话题道。“是吗?她倒有心了。”“何止有心,还有意,难道你一点也没察觉到吗?”柳蕊边帮卫青试穿边说道。 “是吗?我没有啊?”“你别装傻了,就增一房夫人如何?我不反对……。”“怎么这么说,我有你一人就足矣!何况现在我们还将会有孩子了。”卫青把柳蕊紧紧搂抱胸前。 “卫哥哥,我……”柳蕊又再热泪盈眶。“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以后别再提这事。我也要为大战作准备。”…… “左贤王,你说本王过于粗率不能有力抗击卫青,那你又有良策可达奇效,说来听听?”右贤王一脸肥肉却是笑比哭难看。“哼,虽然近历年来我匈奴劫掠不少,给了汉军一些麻烦,但总的来说并未解决根本问题。”“喔,那根本问题是什么?” “那就是卫青,只要卫青不除我们匈奴就休想有再大的发展,或许日后还会有更大的打击。”“王爷所言极是,那卫青究竟是人是神,如此能打,简直已是战无不胜,天下无敌了。头痛呀!”右贤王一提卫青心中就怕怕,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畏惧,他派出的所有军队都被对方大败,觉得对付卫青真的是毫无办法,别给他再痛击就算不错了。 “你如此怕他,却有何用,能解决问题吗?”左贤王轻蔑地瞧了他一眼,“那是你没真正与他对敌过,否则你就不会出此言了。”“本王也知其厉害,但再厉害的敌人也会有弱点与破绽。”“是吗,那你认为他的弱点与破绽是什么?” “那就是太多的救援需要他出马,而他也乐于四处奔波,此乃自负与无知……只要我们各路在特定时期内密集轮流出击必能令其疲于奔命,身体大损,别外再将他引至我处会战,你从后兜击落定可将其击败,一报深仇。” “好,太好了,就依左王之计,哈哈,卫青,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让你也尝尝本王的厉害。哈哈……” ------------ 第一二一章 诸王会盟 “朱先生,你与我修书数封,乘本王此番回淮南省亲之机约吴王、齐王、晋王、楚王、赵王前来相聚会盟。”刘安对侍立一旁的朱标道。 “什么……会盟?”闻言的朱标似乎有些震惊,“王爷,这……这不怕皇上知道吗?众王爷前来那可是声势不少。” “笨蛋,难道我们直接打会盟之议的旗号?当然要找的别的借口了,比如会猎,同游之类了,至于联盟之议就要秘密进行了,不是吗?”少有批斥朱标的刘安此刻却也板起了脸。 “是,是,王爷,在下却是愚昧呆滞之极。”朱标受教道。“这也难怪你意外,其实平日本王也不会冒然行此举,不过这一年来我朝庭连年征战,不断对外用兵,刘彻早忘我们这档事,他把心思全放到抗奴大业上去了,特别是如今又在酝酿对右贤王大本营的铲除会战之事宜,紧锣密鼓之际正是我们密盟的好时机,这叫无暇南顾。” 淮南王刘安在训导之余不忘也说说自己的分析判断。“对,对,王爷高明,透彻剖析及对策实令在下汗颜。”朱标副佩服崇敬状。“好了,下去吧,时间就说本月下旬,请他们陆续前来淮南国,本王必将厚待相迎。”“是,王爷。” 待朱标走后,太子刘迁不由疑惑道:“父王,您一次请五王,他们会不会同时齐来呢?”“放心,他们会来的,其实他们心中也早对刘彻不满,只是表面上顺从,不敢扯大旗作反而已,另外,只要有更大的利益给他们谁不喜欢?排除此点,我以六王之尊相请及同游之乐相邀,谅他们的也不会不给面子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刘安捋须言道。 “是,是,父王所言极是,不过……为何不请燕王呢?他可是五王当中最为善战且兵力最多之人,于我们起事可大有助益。”“燕王,哼,难道你还未发现此人顽劣之极吗?这么多年来本王人倾心相交,但他就是不冷不热,如今更是对卫青热络不少,要是邀他参与不坏事才怪。”刘安怒意顿生。 “孩儿愚昧,父王思虑周全,孩儿倒未细察。”刘迁一低头。“你呀,该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多用点心思吧,否则日后即使我们夺得了天下,百年后由掌控,你坐不坐得稳还是问题。”“是,孩儿定当克己努力,以图上进。” “那就好,唉,这也是没法的事,外盟受挫,龙王战死,只有紧联内盟了。但愿他们都能依本王之议共事……”刘安悠悠一叹,背仰起头。 十日后,回到封国淮南的刘安扫帚相待,把上下整治一新,以迎接五王的到来,这等事情要在春秋战国时就叫诸候会盟了,当然盟主是刘安以己相封。 过了六天,五王果然受邀相继前来,相聚一堂,其乐融融。 “难得呀,我六兄弟已是多年未于朝庭外相聚,此番可要开心一游。”齐王率先道。“不错,淮王大哥的倡议可说中小弟心里了,会猎、出游可是极好玩之事,岂能错过。”“就是,这次我们可要住多几天喔。”“哈哈!”“哈哈!”……五王你言我语,开心之极。 “好说、好说,各位弟兄尽请放心我这做大哥的定好好招待各位,以尽地主之谊,否则你们回来去暗里骂我呀!哈哈!”刘安也长声一笑。 这日垂钓之后众王坐下围火欢聚,晋王一手叉鱼放置火上笑道:“这烤鱼可是别有滋味呀,尤其亲自动手,口感定是不同。”“不错,口感定是不同,只怕把鱼儿给烤焦了,哈哈!”赵王搭趣道。“你……啊……真的糊了,你……宋赵,你赔我。”“哈哈”……“哈哈”…… 第二日是会猎,在一阵追逐狞猎之后,各王都收获不少,纷纷前至约好的地点相见,以一比猎物多寡。“呀,齐王,你怎么只打到几头野猪呀?”“唔,你又怎么了,晋王?多是多,可尽是兔子。”“吴王厉害,豹子都有一只,不是瞎撞到的吧?”“当然不是,本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哈哈,众位兄弟玩的可是尽兴?”淮南王两手空空,但身后相随之人牵出一匹白马。“怎么了?大哥,你叫我们打猎,为何你却毫无所获?”众王见此不由讶异。 “是吗?毫无所获!哈哈,能与众兄弟于此相聚同乐便是最大的收获了,不是吗?”刘安反手将递过来的马绳抓住,望住众王道:“来来,坐下歇息吧,打了一个上午的猎都累了吧?”同时朝那牵马之下人打了个眼色,那人转身取了一包,搜索起来。 “是啊,是有点累,年纪大了想当年……”楚王伸了伸腰身,见与淮王同来之取出一个金盒及数只碗一把刀不由惊止住道:“王爷,你……你这是干什吗?难道将猎物就此宰杀吗?”“是啊,大哥,你这不是太急了吧,我们又没带火折子,不烤熟难道茹血而食?” “哈哈,我有这么饿吗?你们看,这匹是什么马?”淮南王刘安一笑后将白马牵于众人中间,“这是什么马?”“当然是白马了?”众王一愕。相顾茫然。 “不错,这是一匹白马,也是一匹好马,不过众位兄弟还记得当年高祖弑白马立盟誓的事情吗?”刘安问道。“白马之盟?”众王一顿。“不错,正是,如今众家兄弟明白本王此番邀你们前来此地的意思了吧?” “难道……大哥的意思是叫我等杀白马立盟誓?但是如今又没那方作乱,有这个必要吗?”“是呀,即使要立,也是皇上的意思才是,如今我们诸王私下不是有点……”众王一时不解。 “唉呀,你们怎么平时心里打小算盘到了此际却装糊涂?”淮南王佯装忿怒。一指天上那太阳道:“你们自己看看,头上的那个太阳洒下来的光辉温暖吗?”“这……这,今天倒似乎十分炎热。” “就是了,如今的皇上就像天上的烈日,施政刚暴,猛烈有余温情不足,尤其好大喜功,一味劳民伤财,早把老祖宗的东西丢了了,黄老之术,怀民之策在他眼里狗屎不如……”刘安越说越气愤。 “那……那也是皇上的事,与我等……诸王不由惑然。哼,与你等无关?你们难道不知道刘彻那小子是个目无尊长的狂徒。只要战争持续下去,下一步收拾的就是我们这些同姓王了,如今我们手里有钱物,有军队,有支配权,为什么不好好规划准备一下呢?难道真的要到了要掐住我们脖子的时候才醒悟过来,才进行反抗吗?”刘安拍的一声,将马鞭抽打在白马背上,马儿吃痛一笑昂首悲嘶。 “啊,皇上要收拾我们!取消封国!大哥,你……你怎么知道的?”“真的吗?为什么?”“或许如此下去情况真的不妙。”诸王一时急乱起来,纷纷询问。 “我也只是猜想,但凭他一向作为及战争的需要他迟早要走这一步,与其到时措手不及,坐以待毙还不如乘现在末雨绸廖作些防备好,你们说是吗?”刘安冷然地扫了他们一眼。 “唉,我们平日对朝庭的增收及不断要求进贡虽表示不满,可没大哥想得那么长远,那么透彻、深入,如今想来也确有道理。”吴王沉思后点头。“我们倒是想到了一点……”齐王赵王道。 “不错,大哥老谋深算,体察入微,倒真是说到我们的心坎里去了。”“那好大哥,你该如何防备皇上对付我们吧,我等如何才能增强实力,联手对抗。”“不错,要是真到那一步,那我们就……”“对、对,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眼见众王逐渐按自己的设计思维,淮南王不由暗自得意,一拂袖道:“办法不是没有,你们可愿意听本王一说?”“愿意,当然愿意。”“说吧,大哥。”“我们一切遵从。” ------------ 第一二二章 所向披靡之无敌大将(一) “好,那我先说如何增强各王封国实力,此点须先从各王国的地方经济特点说起,针对这些特产实行操纵控制,从而增强地方实力,以期与朝庭对抗,同时也好暗中削弱朝庭对我们的制约,牵制它对我们动手的可能性,加大其难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刘安一口气说出了计划与设想。 “好好。”“对对。”“就依大哥的。”众王一致点头。“那好,思想统一后就说具体操作了,比如齐王、汝国鱼盐丰产,当以此为私利,大加垄断操控。”“还有赵燕临蜀地善冶铁,那赵王可将冶炼大户聚而威令,良器暗藏,以作他图。” “至于楚国呢,不用说却是粮仓富户,米油之乡,粮价调控可谓动一而牵全身,平日可屯积出奇,釜底抽薪,亏损国库之积钱。”“那我们吴国该如何计划?”吴王不等刘安再说已急忙发问。 “你们吴国,哈哈,那还用说,自然是水利了,南北交通枢纽,皆过你我俩国之境,要是我等控制了官府以外的航运,那么全国近半的货运北调将由你我决定,这么一来,皇上还不得对我们……哈哈!” “妙,太妙了,大哥高见,可比管仲。”诸王一阵惊叹,五体投地。“哪里、哪里,这也不过是本王的粗浅之悟,让众兄弟见笑了。”淮南高拱双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哈哈,对了,大哥,不用你再提点,我晋国富贾天下,自是官商霸市了,哈哈,是吗?”晋王长声一笑,“不错,晋王果是聪睿。” “嗯,还有,我齐地的纺织也是一绝呀,这又岂能坐视不理?”齐王补充道。“就是,你这齐国本就是坐大,地广物博,无出其右,算你最厉害了。只怕到时皇上先拿你开刀。”众王一阵取笑。 “去,去,那我不是树大招风。”齐王不悦,“就是,要不然我们联盟好了,彼此有个照应,只要皇上拿我们那一个开刀,我们就……”不用刘安再说各王主动约盟。 “对、对,联盟立誓,杀白马。”“杀白马!”“请大哥主持。”“唯大哥马首是瞻。”“决不负盟。”…… “好,杀马!来,各弟兄取碗。让我们六王饮马血立誓,共同进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刘安满脸春风,眼睛眯成一条缝。 三个月后“皇上,近来匈奴侵扰加剧,各线吃紧,我等还依原计寻左右贤王决战吗?”骑将军公孙贺道。“是啊,就怕左右贤王迟迟不露面,蛇头没打到,却被它狠咬数口。”“是呀,不如我们先支援各郡战事再谋定夺吧。” “也不一定,可能这一切就是左右贤王搞的,他们必在不远处,耐不了多久的了,就让他们闹闹又如何。”“对,按兵不动,以观其变,寻机出击。”“铲除左右贤王才是最终目的。”……,尽在 各将争执不下,粗听来似乎皆有其道理,莫衷一是,武帝也一时难以定夺,抵首深思起来。自然这种时候最后众将军又把目光又移到卫青身上。 “不用再等。”卫青少有的不谦虚,微笑道:“各位将军不用担忧,如此一来岂非更好,我们的计谋就要生效了。”“生效?怎么个生效法?”两方不同主张的将军都如坠迷雾。 “我的意思是,各郡战线不仅需支援且统统要救,不过都由我卫青去好了。如此一来敌人的蛇头必将自露身形。岂非正中我计?” “什么,统统由你卫青一个人来救,你难道有三头六臂,这也太夸张与自负了吧。”“还有这样打了胜仗累也要累死,之前的匈奴可没做过如此密集来袭,一个将军任谁也受不了。”“另外,为何说如此那左右贤王反而会出现?” 卫青知道众将军心中的疑惑,再笑笑道:“这样看似不合理,但只要动些心思便妥当了。”“什么心思?”各将更是伸颈。“就是去救援的军队打我卫青的旗号便是,无需真的每郡都由我出战,目的是让敌人误会我四处奔波疲于奔命,引出其主力军与我决战。而最后我们再一路牵住左贤王,一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奔袭右贤王,必能断其一臂。” “嗯,卫爱卿所言极是。”武帝点龙首道。“不错,怎么我们没想到。”“好,依长平候之谋作战。”“我来打左贤王。”“我来打右贤王。”“我来,我来!”“皇上,点将吧!”…… “好,既然计谋已定就论兵点将吧。”武帝雄视众将一眼,半响后道:“此战斗智斗勇,不容有失,望诸将能配合大将军调遣,以达联愿。”“诺!”众将一起抱拳听令,心中已知,此战主帅非卫青莫属。果然只听武帝道:“大战用将,多多益善。” “大行李息,岸头候张次公出右北平,兵力为六万。”“诺!”“卫青听令。”“臣在。”“你居中策应,率游击将军苏建,强弩将军李沮,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出朔方,高阙,兵力为八万。至于怎么分别寻找左右贤王,你们之间如何整合则由你卫青来调度了。”“臣明白,定不负圣上重托。”卫青自信地道。 出发前,卫青再与众将军开了个军事会。命苏建,李诅,李蔡,公孙贺四将轮流分别打自己的的旗号奔援各郡,而自己则先与李息,张次公一道,寻找左贤王。准备找到其后再秘密与四将汇合奇袭右贤王。 左右贤王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本想拖垮卫青诱其中计,不想反中了对方更高明的迷惑之计,毕竟兵法原产地还是来自汉人的始祖啊,哈哈! 果然,敌人一见卫青的旗号就兵败如山倒,所向披靡已是卫青的独有声威,但是他们却也自以为这样可拖垮卫青,至于左右贤王则在偷笑,也在秘谋着下一步的计策。左贤王准备出击右北平与辽东。正好,卫青他们也往这个方向走去。看看汉匈两大智计人物怎么过招吧。 再过半个月。 “我们已到辽东了,大将军。”李息道。“不错,但是还是未见左右贤王踪影,难道他们真的如此有耐性?”张次公抢答道。 “不会的,他们一定会出现,估计李诅李蔡他们已成功的施放了我领军四处出击,不堪其苦的迷雾。左右贤王就快憋不住的了。”卫青一如继往的镇定与执着。“好吧,那我们就去右北平看看吧。”“走!”“走!‘于是大军移向右北平方向走去。 就在六万汉军刚刚到出了右北平的时候,前方却冒起了盖天的灰尘,马声嘶鸣,蹄声轰隆,凭经验一听便知人数不少于七八万人,那是匈奴人?不用猜,肯定是,而且听那那来势汹汹的气焰似乎已早有准备,那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不错,因为此时汉军旗号上同样打了“卫”字。 然而有谁竟敢如此大胆,以主动截敌迎战的架式来面对卫青?毕竟卫青身经百战后已成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神——战神!一般人那是不会如此没脑子的。应该不会是右贤王吧,他已给自己打怕了。 ------------ 第一二三章 所向披靡之无敌大将(二) 果然来到面前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左贤王,是目前匈奴最擅用兵的计谋人物。也是一直以来想跟卫青交交手而未实现的左贤王(他不知突围大战时是卫青暗里指挥)。 互相看清楚对方后,两军对峙,双方均是旌旗飘扬,军形严整,斗志昂扬,悍勇猛敢,可以说,这是目前为止汉奴双方最为精锐之师的对阵,尤其是统帅,那都是百年难遇的将帅之才。 好吧,就让我们在此决个高低,看仍是我卫青所向无敌实至名归道高一尺,还是你左贤王老谋深算,魔高一丈。 “卫将军,对方人马甚众,我等是否硬拼硬来打呢?”张次公意思如此优势不大。“怕什么,就跟他们酣畅淋漓干一场再说,人数多又怎么样。”有卫青这个军神在旁,李息却是豪气无比。“哈哈,打,当然要打,且要狠狠的打,不过你们听我吩咐。”卫青言毕向两人计授锦囊。 此时左贤王也正与部下谋划如何进攻,虽然自己人数八万之多,但人的名树的影,卫青大名已是匈奴任何人心中的一个阴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小瞧,轻举妄动将会付出惨重后果。不过匈奴吃卫青苦头太多,今日也想依仗人多胜对方一场以鼓舞士气,毕竟匈奴人已压抑太久了。 就在左贤王布置已毕准备以八万大军冲击对方阵脚时,卫青却已排出了三大块阵式,犹如三驾马车齐摆于前,卫青居中,李息,张次公分侧左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啊!”准备进攻的匈奴一时傻了眼,左贤王命他们轮番上阵,但可没料到对方会一化为三,那到底攻击那块好呢? 原来左贤王虽已当卫青人疲马惫,但为安全起见仍想恃人众再消耗一下对方力气,这样就更有把握取胜了。否则万一情形有变那打下去最多也是两败俱伤,这种结果是他所不愿意的,他,左贤王要的是胜利,要的是战胜汉军的骄傲——卫青! 然就在左贤王也一时愣住的时候,卫青已大手一挥,发动了进攻!“冲呀!”“杀啊!”哄叫声中左右两驾马车已如锐利尖刀风轮般向匈奴刮去,遇此巨变此时已不是打汉军的问题了,是该怎么应付场面。 说到就到,不容匈奴再思考两支汉军已杀到跟前,锋芒所至格者披靡,啊声不断,人翻马仰,被卫青抢了先机的匈奴兵一时怪叫连天,穷于应对,弯刀乱举,四顾茫然不知所措,不小心还砍到自己人,只闹了个手忙脚乱。 “杀啊!”却在此时,卫青又喊声了一声,率先执刀领中部军冲入敌阵,再一阵冲击斩杀,更把敌人逼得一退再退,眼见再战下去于己不妙,左贤王毒计顿生,挥手把身旁三大悍将叫过来,一指卫青。三人点头,不再与其他汉军游斗,拍马齐卫青冲去。 “卫青,!”三人虽有畏惧但也是胆大恶悍之徒,更何况有左贤王妙计竟也一时变得龙精虎猛,似乎不要命般疯狂围笼合拼卫青,“哈哈!来得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卫青挥起霸王刀左右施展,劈啪一阵暴响却似天上打了数个惊雷。“啊”三将齐仰身向后被卫青狂暴之极的霸王刀震得几欲落马。 “看来去死的是你们吧?还要来吗?”卫青一笑,抡起刀来猛旋一圈,却把他们腰际战甲也划破,三将一见大惊,低头咋舌不已,却在此时,卫青已驱烈焰马迅风般冲到一将面前,手起刀落,喀嚓一声将其狂劈下马,卷起刀气竟连身边的匈奴兵也扑杀十数人,“啊!”其余两将咽喉打结,正犹豫不决是否再向前时,一股上千匈奴兵纷涌而至,密麻麻的的将卫青围住。 “找死吗?”卫青大怒,一招横扫千军狂风暴雨般施出,“射击!”左贤王却于此刻命令身旁护卫军道。一阵箭雨袭来,竟把卫青身边的匈奴兵也射杀不少。“你们为了我卫青竟连自己人也下得了手?卑鄙恶毒!”卫青喝毕,挥舞起霸王刀将己身裹密不透风同时埋头向前狂冲乱闯,以破敌人不断压来的人海战术。 这就样,左贤王疯狂命人不断射击,数千弓箭手把卫青当成唯一目标,当然射错自己人也在所不惜,而卫青则依仗烈焰马的神骏及自己的威猛,如狂狮赤龙般四处冲垮拼杀,似乎在此恶劣情势下反越战越猛。 虽身上也中了数箭,但豪气振天,毫不停顿,一团赤红火焰般烧向匈奴阵中的随意一个角落,反而不像是敌人在围攻他,却更像似他个人的舞台,在尽情的表演,在尽情的渲泻。 杀!杀!杀!卫青已无法控制,也没有人能控制他,每一个方向的冲击波必造成敌人成百上千的伤亡,敌人的错射又造成无数的冤死,左贤王头痛不已,开始为自己的计策反悔,现在他已开始明白,卫青是困不住的,因为,他是战神,顶天立地叱咤风云的无敌战神,谁要想算计他那就是自取灭亡。 “左贤老儿,让你也尝尝我的霸王刀吧!”卫青整个匈营冲杀一遍大过其瘾后哈哈长笑冒着扑天箭头向左贤王方向奔来,“啊!‘左贤王大惊失色,怕催左右加快射击,或许只有如此才能稍挡其势如破竹的霸王气势了。 却见卫青对箭阵竟似视若无睹继续前进,霸王刀上血迹斑斑!杀气滔天!左右格挡之人皆四处纷飞。左贤见此长叹一声,闭目不言。 然就在此时,不知为何卫青竟痛呼一声,险掉下马,转过马头,向汉营急驰而去。敌人欲追,李息,张公见此大惊,忙引两军来护,再激战一阵,各自退兵回去。此大战暂告一段落。几吓落于马的左贤王这才稳住身子,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怎么回事?“回营后李息,张次公急急发问,见卫青遭此意外皆紧张不已,”没事!“卫青皱眉暗哼了一声,揭开战袍却见数点箭眼已由红转黑,“毒箭!箭有毒!‘两人同时惊喝道。 “没事!给我一些时间疗伤便可。”卫青摸出一袋将各类药罐子倒了出来。“你们回避一下。”卫青嘶声把袍衣撕下,取了一闪亮匕首摆手道。“卫将军,要叫随军郎中来吗?”两将不放心道。“不用,我可以处理。”卫青否决。“好,那你有需要叫我们,我们在帐外等候。”“嗯!” 此次可说是卫青征战数看来受伤较重的一伤,主要是箭头有毒,处理不好可致命,可见左贤王用心之歹毒。好在卫青在义父处学的医术用得上,更重要的是身内有狂龙蛇龟丹气护体,运功数周已将毒汁逼出十之七八,余下数日后可解。但一时却不便再上阵杀敌了。 “卫将军,你如今受伤,如敌人借此来袭怎么办?”李息,张次公不知卫青医治得怎样,但观其脸色知一时三刻不能完全康复。不由暗暗着急。 “你们不要慌,反正此番找寻左贤王目的也只牵住他,如今达此意图便可,休战数日好了,我也可抽身去朔方与李诅等汇合奇袭右贤王。”“你要走?”两人不但没把握把左贤王拖住,更担忧卫青身体。 “放心,我身体撑得住,再过两天就好,况且过那边主要是指挥,也无需再搏命拼杀。”“这样就好,但是……但是怎样才能使对方不敢来战?”两将点头后不失忧虑。确实,卫青不在此,能否抵挡得住左贤王可是未知数。“这也放心,你们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好了,哪,你们……” ------------ 第一二四章 所向披靡之无敌大将(三) 话说左贤王也以为老命不保时,卫青箭伤发作让他又惊又喜,但这种快乐并没保持多久,第二天一早卫青就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敌营阵前,难道他身体异于常人,百毒不侵?正当他又惊又疑时,下午汉军更打出了横幅招牌,上刻:“卫将军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数日,休战!” 啊,如此大胆告白的免战牌真的是前所未闻,千古未见,让人哭笑不得,但左贤王与匈奴兵受卫青打击的烙印太深,疑心太重怕其有诈,就算对方无埋伏也对他那万夫莫敌的英姿震畏不已,竟不真的不敢冒然来犯,乖乖的陪他等待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可笑的是他们蒙在鼓里,然而卫青却于次日晚上悄然离开了汉营奔赴至朔方号令群雄,准备歼击右贤王去了。 “来,美人,再喝点!”右贤王左右各搂一汉族女子,欲逼其饮酒,但两女子却是极为倔强,死活不肯再喝,左右躲闪。“混帐!真是不识抬举,竟敢忤逆本王之意,找死吗?”右贤王举起巨掌狠狠地扇在两女子脸上,两女子哭而急奔出帐外,右贤王心头火起,扯出弯刀“哧,哧”两声,一把将两女子斩杀了。 “王……王爷!”左右将领一时惊呆,不知该不该再喝。“来啊,喝,继续喝,再弄几个女子来!”右贤王却似不受影响,举杯大口吞下,“王……王爷,左贤王急讯,叫我部快快前去右北平汇师,合击卫青,他们现正与其激战!” “什么?汇师!哈哈,他左贤王平日不是不服卫青吗,又自以为智计匈奴第一,就先让他与卫青斗斗再说,等他实在撑不住了,打了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兵不迟,不急!”右贤王不以为意。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但是他说现在是最佳时机,卫青受了伤。”“什么?卫青受伤?哈哈,那就更不急了,他左贤王八万人马怎么说也不会如此不济,能撑住数日的。来,别说了,继续喝,休扰本王酒兴。” “但……但是假如卫青打胜右贤王往我部奔来怎么办?”“去你妈的,你们就这么怕卫青,老子偏不怕,况且右北平那边打得这么厉害,又离我们这里这么远,怎能那么快到达此地?来,喝呀!继续,谁敢违令本王杀了他。”各将见右贤王如此面面相觑,但只好陪他喝下去,不敢再乱发言。 “卫将军,我们已渡过朔方,至五原,全军已有些疲惫,要不要休息一下?”公孙贺等望向卫青道。“是呀,天色已暗,我们休息一下吧。”其余诸将也齐声道。“不,我们不能歇息,反而借此夜色掩护向前急行军,右贤王一定料不到我们能如此迅速,正好以此打他个措手不及。”卫青于马奔驰道。 “但是……但是距敌营还有六七百里啊。”“我们能够赶到吗?而且晚上方向难辩,会不会大军走散?” “不会的,前面先锋军点起一排火把,后面军队紧跟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驰,一刻不停,还有,我们汉军就是要锻炼一下毅力与意志,否则将来怎么深敌腹与匈奴大漠作战?走,驾!”卫青一扬马鞭,众将领闻之汗颜,打起精神,八万大军于夜间披星戴月朝右贤王部敌营飞驰而去。 “等……等我们匈奴攻取长安后,有更……更多的女人给你们玩……玩……哈……哈哈。”右贤王喝得酩酊大醉,醉眼醺醺地与部下胡言乱语。 “卫将军,还有百余里就是我们探到的右贤王老巢了。此程我们不用跑这么快了吧?”左右问道。“也不能太慢,把我们准备好的布块取出了吧,裹住马脚,这样蹄声不大到了他们跟前也神不知不觉。”“不错!”“还有,到达目的地后,按我说的分三次冲击波来攻击,一定能予敌痛击。”“诺!”众将齐声响应。 如今卫青在他们心目中早已是尊仰敬佩之极的主帅,他的的计谋每次皆灵验无比,跟随他打仗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已成了名符其实的三军统帅,群龙之首!当然这一次也必不意外,他们要做的只是怎么大大地送右贤王一个重礼。 就在右贤王他们仍在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时候,卫青的八万超级铁骑已如一个铁桶般将右贤王的十万匈奴兵紧紧匡住,同时把手中的火把统统点燃,立将匈营围成一个火圈。 “不……不好了,王爷,汉军杀到了。”“什么,混蛋,这……这怎么可能?”右贤王大怒,正欲抽打此兵,不想营外果传来遍地战马嘶鸣声及一片炫目耀眼的光芒,很明显这不是自己人弄的,不由大惊,立想跨出帐外指挥,然而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烧帐!”卫青挥手断喊一声,“诺!”众铁骑闻令立将手中燃烧着的火把一齐抛向空中,如天绽火焰般四下落向匈奴帐蓬,“啊!这是怎么回事?”“汉军来了!”“什么,我的妈呀!”“喔!天哪!着火了!快走!” 匈奴兵在睡梦中醒来,还未来得及穿戴好和拿武器却已被烧得惊慌失措,急于逃命!营帐一片混乱,嘶叫声,喝骂一时俱响,像炸开了锅。瞬间已折四分一。 “第二波攻击!”卫青不紧不慢地手再一挥,众将士大笑纷把弓箭齐挽拉满,豪迈英姿威武之至。“放!”喊声当中万箭齐发,密如雨下,而且不是一般的雨,是暴雨,连续不断的暴雨利箭! [书客网只听哧哧连接不断的劲响声当中传来敌人如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及呼天抢地似的痛嚎,可怜匈奴人尚未走出帐边却已成了汉军的猎物,在利矢火热之中成了刺猬与烧猪,“妈呀!救命!”“啊呀”“啊哟”汉军还未冲锋匈奴已如无头苍蝇般自相践踏,疲于逃命!数轮射击下来,匈奴死伤更惨,十万大军已近半丧命。 “好了,第三波,纵横交错,冲啊!”卫青摆刀猛挥。“冲啊!杀啊!”不等敌人再逃,八万铁骑已从四面八方,杀声振天的狂冲猛攻过来,仿佛一张满是刀锋的黑色巨网从天撒下来,突地收缩。 右贤王此时早已吓得酒醒,面无人色,急急骑上马背,在数千亲卫的拼死冲杀掩护下乘乱向外窜逃。 匈奴何曾想得到汉军竟天降奇兵,冒夜来袭,且如此迅猛与狂暴,完歼的架式。右贤王又逃走,群军无首,只惊得四处逃窜,乱成一团,卫青又率军各处堵杀,只把匈奴人杀得胆战心惊,失魂掉窍,哀声震地,狼狈不堪。 像一群丧家犬,狂叫疯吠,统统成了汉军痛下杀手追逐斩杀的对象,被完全征服的铁蹄小丑。匈奴军营已变为一座火营,破营,烂营…… “杀进营中搜捕,捉拿右贤王!”卫青再高声喊声道。些时余下的匈奴兵已收缩成各小块,毫无抵抗力了,浑身颤抖,或死或降,跪下求俘。 “右贤王呢?”众将严声问道。伏下的降兵战战兢兢地道:“王……王爷,已向北逃跑了。”“什么?”众将大怒。“苏建,郭成你等领先锋军前往追击,我随后就到。”卫青命道。“诺!”二将领军掉头火速往北追随去。 这一役,汉军掳获右贤王裨王十余人,男女15人,牲畜数十万头。匈奴的左右贤王只比单于低一级,这次战争,右贤王全军覆没,对匈奴单个极大的打击,如断一臂,实力大损。此后一二年内都无法组织大规模的侵汉大战,无可奈何休养生息起来。 京城长安的武帝听到捷报,兴奋不已,满脸喜色,忙跳起床,大叫道:“之前摘除利刃毁其前爪,而今又断其一臂予奴重击,好!实在太好了!来人,拿大将军印,立即快马给联奔赴卫青军营,封他为大将军!” ------------ 第一二五章 三喜临门 “将……将军,夫人生了!”急奔而来的女婢一见卫青就急急忙忙地报喜道,“是吗?真的!快、快、快去看夫人。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卫青三步并作二步,抢于婢女面前朝前屋急奔而去。 “恭喜大将军,夫人而您生了个公子。”打开门的接生婆迎立后退道。“好、好,辛苦了。”卫青边摆手道:“夫人怎么样?”“夫人没事,只是有些贫血,目前母子平安。” “蕊儿、蕊儿!”大踏步走到床边的卫青一边呼唤爱妻,一边一手亲抚其旁那长得虎头虎脑尚未睁眼的幼嫩新生儿。“啊,卫哥哥,你来了,我们的孩子呢?”柳蕊虚弱地叫唤了一声,“就在这,你看,多可爱!辛苦你了。”在柳蕊欲侧身时卫青帮扶了一把。 “嗯,宝宝,这是我俩的第一个宝宝。”柳蕊目光温柔慈爱无比,品尝着第一次为人母的喜悦与疼痛。 为了给妻子更多的休息,卫青不敢坐太久就退出了房间,不想还未晌午,两个结义弟兄李进,张辽就已兴冲冲的提了酒食,生鸡跨进府中。 “你们怎么来了?”卫青惊喜下迎上前去,“哈哈!恭喜大哥。”两兄弟放下东西朗声道:“怎么,你俩已知道了,消息还真灵通。怎么还提东西,真见外了。” “哈哈!我俩这顿饭是铁定在这吃了,心急呀,想快点见到小侄子,还有,大嫂还好吧?”“还好,谢谢你们,来,快先坐下。”卫青见两个义弟如此盛情,心下激动,揽肩将他们扶住。 “大哥,今天我三兄弟先痛饮一场如何。我等把酒都提来了。”张辽豪声道,“不错,本想等到大哥为侄儿摆弥月酒再饮,但现在都等不及了。”一向文静慢性子的李进难得表现如此亢奋。 “好、好,好说,今天就饮,今天就饮。等他甚么,来人呀,摆酒上菜。”兴奋之下的卫青也不由招手高声大喊。“是,将军。”仆人闻声四下响应。 三人吃至半响,突然李进抬头望住卫青道:“大哥,你可知道今日你除了添丁一喜外,尚有另一喜!”“什么,还有另一喜事?什么喜?”一向睿智的卫青却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愣了。 “此喜就是……你自己看吧。”李进放下筷子,将一手摸进另一手衣袖内,随即抖手扯出一幅黄帛来,“这是什么?和我有关?”卫青不觉更奇,伸手接了过来。 “大哥,你沉冤得雪了。”一旁的张辽洪声道。“是么,却是为何?”卫青惊疑不已,待拆开后阅毕却是心潮起伏,感慨万端,原来此锦信是傲雪公主的遗书,自尽前放于内衣中,信中沉痛控诉了父兄对她婚事的逼迫,同时也倾诉了自己对卫青的无尽思念,凄楚感人。 当日傲雪公主死后刘迁知了小玉与妹妹关系密切怕其提供有利卫青证据,于是把小玉关在了地下室不准外人接触,幸好小玉在帮敖雪公主更换衣服时把这遗书藏于隐秘的地方,才不至于给淮王父子搜出。 而淮王父子料想事发这么多年,一切已成定局,也没在小玉身上找出不利于己的证据,就把小玉放了出来并逐出王府。小玉忍辱负重,找到之前在王府里的好姐妹帮忙把信取了出来。她知如果不帮卫青洗清冤屈敖雪公主在地下也会不得安息的,遂把信交到了李进手里。 “好,好,太好了,谢谢二位贤弟。”卫青激动莫名,不亚于刚刚当父亲的喜悦,这太重要了,要知道这是卫青心中一直想拔掉而又无法拔掉的一根刺,此刺不除即使建立再多再大功业会给天下人指指点点,说七道八,挺不直胸膛,而今则太好了,瑕疵既除,卫青不但一洗数年来所受的冤屈,更无损大将军这一辉煌荣誉的赫赫威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大哥不用言谢,这是大哥好人必有好报,洪福齐天呀!”“不错,老天总算开眼了。”两弟一唱一和,“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来,喝、喝!”这回轮卫青不知说什么了,心情超好之下主动劝饮。 “嗯,喝,大哥,明日我们就把此信面呈皇上如何?”李进举杯道。“不错,明早一上朝就拿给皇,当朝宣读,好让那刘安老儿献丑。”张辽更一拍大腿。“好、好,说得对,来、来、先喝完这杯再说。”“喝、喝。”“干、干。…… “将此遗书宣读一遍,联就知大将军并非此种人,哈哈!”次日上殿的武帝高兴不已,一拍龙椅指令一太监宣读,众臣听毕惊奇不已,纷纷窃窃私语,卫青笑而不动,淮王却是脸上一阵绿一阵紫,难看之极。 待太监念完后,武帝高声道:“此事真相已大白于天下。联也不再多言了,联现在要宣布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几年来将军作战神勇,频立战功、战绩显赫,实乃千古难得一遇的将帅之才,我们大汉的无敌大将军,哈哈……故联决定今除赐封其为大将军外,即日起为其另造大将军府,尔等可有异议。” 百臣闻言互望一眼,忙跪下三呼道:“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将军威武!”卫青一顿,但也只好跪下谢恩。 其实武帝封卫青为大将军,又大加恩宠并非为一己之私,却真是卫青战绩彪柄,朝庭上下有目共睹,莫有不服。从此以后,卫青开始登上军事顶峰,成为大汉军中将领首屈一指的人物,胜利旗帜的象征。 卫青下朝后才进府,后脚却听得身后黄公公的声音道:“卫将军,圣旨到!请接旨。”卫青心中奇怪却也只好跪下接旨,听完才知原是宣姐姐卫子夫立即进宫,册封为夫人。 数日之内接连发生如此大事,卫青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是惊是喜,府中上下却是欣喜若狂,谓之“三喜临门,五福毕至。”…… 这日端详着熟睡的儿子,柳蕊扭头轻轻地问道:“卫哥哥,我们的孩子安什么名字好呢?再过半月就将满月了,总不能到时名字还没起好吧?”“嗯,不错,是该好好想想,……叫什么名字好呢?”卫青不由起身踱步起来。 半响仍无所得,不由朝爱妻笑笑,“你呀,仗打得多,脑筋都不灵活了。”柳蕊佯生气道。“是呀,还望夫人亲自神思好了,为夫不才。哈哈!”卫青既捧又让。 “要我来起嘛……想想……嗯,不如……”“不如什么?”“我俩夫妻伉俪情深,不如叫卫伉好了,你认为如何?”柳蕊望住卫青道。 “伉俪情深,卫伉、卫伉……嗯,好名字!就叫卫伉好了,夫人果出口不凡,哈哈!好,我们儿子有名字啰。喂,卫伉,小家伙还不醒醒?喂、喂……”“你呀,别弄醒他,才刚睡着一会。”“哇、哇”…… 转眼半月已过,这日已到了卫青夫妇为儿子卫伉摆弥月宴的日子,要是换在平日,此类弥月酒宴也只亲戚好友欢宴一番即可,但如今不同了,为什么?因为卫青身份地位已远非当日可比,现在可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声名显赫。 再加姐姐新近做了夫人,卫家权势更为眩目,要是他日卫子夫为武帝生了个儿子,不就像王夫人一样儿子当皇上自己当皇太后!这样算来,他日卫青就可能当国舅,这……这,虽然尚未成事实,但也完全有可能的,如今皇后阿娇已失宠,“金屋藏娇”呀,哈哈! 会这样分析预测未来的政客还不少,故小小的一个弥月酒宴竟让卫青一家穷于应付,一直增了百桌方略为宽松些,府外的来宾络绎不绝,车水马龙竟把两旁的街道都堵塞了。 “卫哥哥,你近年来连征沙场,却是劳累,如今国界稍安,你可要好好休息,等为妻给你好好补一下身体。”客人都走后柳蕊倚在卫青胸前,抚摸着他的脸道。 [书客网要是边界永守才好。”卫青叹息一声,忽道:“蕊儿,那俩个小家伙呢?”“你说代儿、郡儿吗?他们呀,你看!”推窗一指外面却见两个绑着马尾七八岁左右的幼童在沙地假山奔走追逐,玩得不亦乐乎,却慌得数亲卫在后不停追赶,满头大汗。 卫青瞧后笑笑,环搂柳蕊道:“蕊儿,你产后虚弱,才更应该好好补补,待有机会我再捕一神鹿之血与你饮用,那你就可完全痊愈了。” “嗯。”柳蕊点了一下头,顿了一下无限深情地望着卫青道:“不管治得怎样,能否捕得神鹿,只要有你和伉儿就好。”卫青双臂收缩,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是了,有几套衣服,你看看。”柳蕊似想起什么,脱身往左边箱子走去。“哔,好漂亮的娃娃装,这是谁做的?”“你猜呢?”“我……猜不着呀。”“是艳姐姐。”“单艳?” “咦,怎么还有两件大人的,这是做给谁的?”“你呀,就是木脑袋,当然是做给你的了,来,试试这两套外袍是否合身。”边说边帮卫青试穿。 “嗯,不错,单艳有心了,替我谢谢她。”卫青转身道。“何止有心还有意呀,要谢你亲自去谢,何以要我传言。”“唉,你又来了,我已说过我和她不可能,何况如今有了伉儿,另外还有代儿、郡儿,怎能再……” “你呀,只想自己怎样、怎样,就不替别人想想,人家非你莫属,何况已……”“别说了,你要真关心她,你这个做姐妹的就该平日帮她多物色一下佳婿人选,别整日游说我。”卫把衣服脱下。“你……哼,……我去那物色?”“这就你自己想办法了,可找干凤帮忙。”“你”…… ------------ 第一二六章 玩转天下 朔方大捷后,此次对右贤王的歼灭可说是对匈奴一次重大打击,也是大汉自反击匈奴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军事行动之一。非但斩断了敌人有力的一臂,更进而保障了西面的抗奴据点朔方郡,为朔方的建设及日后的西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恭贺吾皇,千秋伟业,万岁,万岁,万万岁!”以六王为首的群臣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朝贺声。“嗯,很好,很好,哈哈,哈哈!”武帝高兴不已,面对众臣的颂扬一向不易满足的武帝也禁不住有些志得意满之状。 “此战得以胜利,皆因长平候卫青领军得当,神机妙算、智勇皆备,又大大的为我大汉扬了一次威,哈哈!今联宣布:封卫青为无敌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 武帝端坐威武殿中,脑中重现当日的情景,不由大笑道:“才取得一点儿功绩,六亲王等就急不可耐地对联大吹特捧,说什么这可是大汉开国以来最威震匈奴之事,从此以后可高枕无忧,只管享乐了,哈哈!你们说,联真的就此及时行乐,不理朝政吗?” 武帝注视着两大最为为信任与宠爱的文武大臣东方朔与卫青。“这……这。”两人互视一眼然后再同时肯定道:“当然不能!” “嗯,好,说得对,及时行乐?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联的理想与抱负,说这些狗屁理论,别以为联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通过怂恿联追求享乐来拖跨毁掉联,从而从中窃政,独掌大权,如今还送来了数个千娇百媚的妖女,想迷惑、误导联,哼,当联是白痴吗?”武帝似乎越说越愤怒,拍的一声将手掌猛击于案桌。 “陛下息怒。”东方朔见龙颜震怒,躬身一揖。“怎么了,这样,联还能欣喜吗?你希望联做昏君?”武帝龙目一瞪,“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这样想,我们可以顺势导利,故作……然后……。”东方朔不愧为武帝的顶级智囊,一代智杰,计谋频出。 “嗯,好,不错,联也知道此时仍不宜与他们撕破脸皮,反而加以利用更好,从而迷惑他们,以为闻真的开始骄傲自大,懈怠政务了。”武帝一面听,一边点头。 半响后,武帝再问道:“那好,计策就这样定了,他们想迷惑我们,我们就反过来迷惑他们,不过具体操作怎么办?可能要你们两人出马了,到六国去走一趟吧,吃喝玩乐一番,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君臣都腐化堕落掉,雄心不再,意志尽失。同时刺探六国物产、地势以瞭其密,如何?” “皇上所思妙绝,那……那我与卫青就遵旨出巡,借机破坏迷惑他们,不过圣上可要保重身体,不要真被那美人儿迷上了。”东方朔朗声道。 “你,好你个东方朔,竟对联不放心,你以为联是个贪恋女色之君主吗?”武帝佯怒沉脸。“不、不、只是提个醒而已。”东方朔转身与旁边卫青对视一笑。 二个月后按照他们君臣制定的迷六王策略,东方朔与卫青开始巡游六国。这六个分封诸候国是哪六国呢?就是上面曾提及过的齐国、楚国、吴国、晋国、赵国及淮南国,至于六王则分别为此六国之诸候王了。 “我们先去哪个诸候国?东方兄?”出了京城后,卫青于马上问东方朔道。打仗他在行,但对于**政治、权谋之术那就只好甘拜下风了,如今的东方朔就相当于战国时期的苏秦、张仪,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可抵百万雄师。 “先到齐国去,从东到南折中尔后再返北。”东方朔倒一副胸有成竹之状,“大将军你此番巡游,只管与我东方朔尽情玩乐好了,我们笑对诸候,玩转天下,哈哈!”东方朔意气飞扬,豪迈之极,打仗不是他的特长,但政治斗争与尔虞我诈那就是他尽情挥洒的舞台了。 “好,到东就到东,不管东南西北,我卫青是惟命是从,快乐走天涯,哈哈!弟兄们,走,随东方大人马首是瞻,他现在比我这个大将军还大!”“是,大将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是东方大人!” 一千随从的建章营将士也乐呵呵地响应道,如此奉旨出游那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美差,岂能不高兴,这可比行军打仗不知好上一百倍,嗯一千倍也不止。 闻说皇上已开始在京城荒靡乐开来同时派出两大宠臣巡游六国,六王不由心中暗乐,密谋后纷纷各自准备开来,希望借此把他们俩人拉下水,想尽一切办法腐烂、废掉武帝这一双有力的左膀右臂。 第一站来的自然是齐国,一到都城临淄齐王早已率军相迎,竟然是带甲五万,好大阵容,雄纠纠、气昂昂。 “齐王客气,何必亲自出宫相迎,且如此兴师动众。”卫青勉强一笑,心中对对方的迎接方式甚是不悦。“是吗?不客气,不客气,大将军行伍出身,如今更是统率全国兵马,以军相迎甚是恰当,目的是为了让大将军检阅我齐国的兵马,以作教导而已,哈哈!”齐王仰天一笑,甚是得意,更多的是倨傲。 也难怪他如此,因为诸王当中,除了淮南王隐瞒实力,众所周知兵力最强的就是他和燕王了。 “喔,原来如此,哈哈,不错,果然是兵强马壮,一流军备。”卫青伸出了大拇指,同时转头望向东方朔,只见他却毫无所动,似乎面前的齐军都只是摆设,只乐哈哈的笑个不停。 齐王接风洗尘后,两人回到下榻的住处,卫青再怎么说如今也是大将军身份,且身经百战,威名远播,如今对方竟以兵相迎,带甲示威,这让卫青心里实在不舒服,还说什么统率天下兵马,齐王明摆就是不服从统率,不把自己瞧在眼里。 “怎么,不开心吗?才巡游的第一天就不开心了?”东方朔手脚摊开,躺在床上,望向卫青道,“那当然了,难道你开心吗?别人一来就给你个下马威,你心里好受吗?要是真的对阵,看他还敢这样对我!”以卫青的性格少有这样激动忿怒,除非觉得被愚弄、被欺辱,这种从心底深处的反抗与孤傲可说是自少年时代就已深埋下的种子。 “哈,我也知道你不舒服,堂堂大将军岂能被别人如此小视,不过放心,我东方朔会想办法对付他的,且让他吃了苦头却无话可说。”东方朔倒似不以为意,闭目欲睡。 “是吗?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啰!”卫青想起当初两人刚结识的得意往事会意一笑,也不禁松驰下来,于旁躺下道:“那好,就且先不管他,不过明日行程怎么安排,去临淄四处巡游吗?” “不,我们不云游四周,而是去……东海海边。”“什么?东海?为什么?”卫青惊愕。“哈哈,还记得圣上说的话吧?此番巡游除了迷惑他们同时借机刺探他的虚实,包括物产及地势,以为日后剪灭六王作准备。”东方朔闪出深睿的光芒,收起了嬉笑之色。 “嗯,不错,不过齐国之物产难道主要在海域?”对于这些事情卫青倒真比不上他熟悉。“正是,齐国盛产鱼盐,尤其集中在东海一带,明日我们就去那看看。”“那好吧,听你的。” 第二日一早,卫青东方朔及一干建章营便往齐国东海赶去,也不管齐王高不高兴。虽说之前的候爷刘滨号称东海龙王,但真正的东海海域是在齐国的东南一线,事实也如东方朔所言,此处是齐国鱼盐最为丰饶的产地。 来到海边,众人下了马,举目四望附近却有大小不等的十数个渔村,不用说他们都是靠打渔为生的的渔民了。 “走,我们上去看看!”东方朔领头朝停靠海边的渔舟走去。“老伯,今天收获不少吧?捕到大鱼了吗?”东方朔堆满笑脸往其中一船上的老者探问道,“哦,你们是……是从城里来的吧?要买鱼?大的没有,小的倒有一些。”渔翁言毕顺手把数个渔网向下一扯,倒钩一阵叮当响后哗啦啦的冲出一萝的鱼儿,扑跃之中滚爬到满船都是。 “哗,捕了很多鱼,老伯,你真了不起。”眼见渔翁年纪不少于六十,卫青发自内心的一赞。“是嘛?哈哈,过奖了,现在老了,以前……你们看,他们几个小伙子打的更多。”渔翁一指邻近几舟。 “老伯,你们都已归航了吧,我们想到你们的村子坐坐,尝尝鲜可好?”东方朔希望在这些渔民口中获得对齐国最确切的情况。 “当然可以,请……村里请!”老翁见他们架势,估计来头不小,但并不欺人,于是也热情相待。 升起篝火后,只见每家每户几乎都搭烤了一个巨大的铁锅,卫青东方朔不由惊奇地问道:“你们为什么架这么多铁锅,要煮东西吗?” “不错,是用来煮东西。”“用来煮什么呢?”“用来煮海水啊,我们吃的盐就是这样蒸干制造出来的,啊呀,这样说你们可不人哪?” “啊,原来如此,难怪齐国鱼盐如此丰富。”两人相望惊叹道。“鱼盐是不少,但官府收刮厉害,每年留给我们老百姓自己的并不多。”老者叹息了一声。 “是吗?”众人又一阵闲聊,“来,卫兄,尝尝这烤鱼吧,味道应该不错。”半响后东方朔递过亲手烤的一条鱼。“唔,很好,谢谢,想不到你还有一绝,手艺不赖。”卫青夸道。 “好好放松一下吧,吹吹海风,看看海景,吃吃海鲜,这才是人生哪,我们这几年都太累了。”东方朔没来由的大兴感慨。 “不错,东方兄言之有理,想想这几年来东征西讨,戎马奔波,几时得过安闲,如今静下来好好休会一下倒也是难得的快乐。” “就是,不如我俩再喝点酒吧,叫渔民打些酒给我们。”“好主意,好,喝酒!”卫青与东方朔躺靠松软的沙滩,仰空望着天际令人遐想的穹琼,不由感到整个人都迷糊起来,飘飘然的似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卫青意识昏乱迷离的时候,耳边凑来了东方朔的声音:“卫青,我已想到了捉弄齐王的法子。”“什么?真的,这么快?”卫青一惊而醒。 ------------ 第一二七章 东方大国 “这你也想得到,真的是鬼灵精,馊主意!”卫青听完不由捧腹大笑,一脚往他踢去,两人在沙滩上闹作一团,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激扬青春、指点江山、欢乐行侠时的美好时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不过如今两人当初的理想都实现后却成了皇上的文武重臣,常年紧张兮兮的,难得像今日般尽兴透一口气。 所以呢,是否一个人承担的责任越大那相应地个人的快乐也就越少?不过,如今他们已没有选择了,他俩都成了大人物,成为辅佐皇上定天下、保家卫国的栋梁,一切行为都只能以国事为重。 不管他们怎么想,如今忙中偷乐却是真的,虽然是与潜在的敌手在斗智斗力,但英雄本色使得他们仍可以笑对自如,豪放洒脱。 天亮了,回去时那渔翁把一袋鲜鱼交到他俩手上,同时邀请道:“数日后是每年一次的大海潮,场面宏伟壮观,平时难得一遇,你们若是有兴趣可再来敝地。” “多谢了,老伯。”“是吗?真的,哈哈!那好啊,要是没别的事,我们过几天再来打扰?”俩人作揖后转身告别。 “哈哈,大将军和东方大人回来了!”齐王故意设宴相请以示款待。“不错,让王爷费神了。”两人坐下。 “你们都去了那里?让本王好找,整个临淄都不见影。”齐王探问道。“也没去哪,只是去了海边一下。”东方朔倒不隐瞒,“什么?海边……”齐王却是一震,接问道:“两位是去海边欣赏海景吗?还有无其他收获吗?” “之所以去海边,那是因为我俩自小到大没见过海,所以这次来到海滨之国可不能错过机会,你说是吗?”东方朔一副心愿得偿状,转望卫青道。 “不错、不错,那……那东海好大,比齐国,甚至比我们整个大汉还大,还有那鱼……鱼也好多,我……我们还提了一袋回来呢!”卫青吞吐迟钝,倒给人脑袋不怎么灵光之感。(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他就是威震匈奴的大将军?怎么会这个样子。”陪坐的齐王两位将军不由讶然,心中隐隐有些瞧不起他来。 “是吗?喔,原来如此,不错,我齐国别的没什么,就是小鱼小虾还有一些,让两位大人见笑了。”齐王举杯相邀。 “哪里、哪里,齐国何止小鱼小虾,简直地大物博,兵强马壮嘛。自古以来就是东方大国,当年战国时第一个称霸的就是齐恒公呢,要是如今齐王也有这个想法,那就……哈哈……”东方朔仰首高饮一杯。 “啊,这……这是什么话,我、本王岂敢作此想,何况当今圣上也不是战国时的周天子呀,东方大人可不要枉屈我……”齐王被东方朔这胡言乱语闹了个额头冒汗,虽说心里是这么想,但怕就怕东方朔回去真的跟武帝这样说。 “哈哈,王爷放心,我是说比方,比方而已,如今圣上英明神武,又岂能被诸候架空、争霸呢,你说是吗?”“不错,正是、正是。”齐王抹了一把汗,稍为镇定下来。 “哈,想不到东方朔的舌头这么厉害,三头两语就让齐王手足无措,担惊受怕。”一旁的卫青看到齐王窘态也不由心中暗笑。 “来,你们俩人快快拜见大将军。”同时引见道:“他们是齐军的正副将领,分别叫胡茂,张荒。”齐王故意岔开话题。 “参见大将军。”两人起身行军礼,“请起,请起,不用客气!”卫青口这么说,但却眼也没正瞧他两一下,俩人心中有气,怨怒坐下。 “平日本王对大将军战功多有提及,如今光临本国,你俩可要多多请教方是。”“是,王爷。”两人应道。“哪里,我看贵**队严整有序,气势昂然,两位必是治军有方,善于用兵,不在本将之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卫青笑道。 “大将军,过奖了。”齐王道。然而胡茂张荒却道:“大将军常伴君王左右,我等困居东隅,有才又有何用?此点却是比不上大将军了。”言下之意卫青功绩全因武帝赏识重用,自己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无法领军出征,获取功名。 “唔……哈哈,说得对,本人此点倒是有些运气。”卫青哈哈一笑,倒不以为间,但更引对方妒恨。 “你俩听明白了东方大人的意思吗?”回去后卫青对王力,包宏道。“什么,赌……赌博,要我们带领建章营兄弟去齐军营引诱他们聚赌?”王力、包宏瞪大了双眼,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不错,就按东方大人说的去做,这样可以搞垮他的军队,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建章营平日也是赌博成性。”卫青一望旁边的东方朔,“至于齐将的反应,你俩不用担忧,我们会对付的。”“诺,将军大人放心,我们众兄弟包管让他们赌得天昏地暗,双目喷火。”王力包宏欢笑道。 一切按计进行,到了第三日,果然齐军将领胡成、张茂气急败坏、怒气冲冲的奔了进来,一见卫青、东方朔便道:“大将军,你建章营干的好事,竟窜至我军营聚众围赌,无法无天,如今已把整个军营闹得乌烟瘴气,恳请严加管教,军法处置。” “什么,聚众围赌,不可能吧,不过即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平日军营苦闷私里轻松一下也不为过。只是军纪一定要守的,尤其是听从号令、奉命征战。”卫青不以为然摆了一下手,然而再接道:“这样吧,我现在就和你俩一起去军营,鸣号收兵。以三遍为准,要是吹了三次号角哪方的兵士还没来齐就打方将领**,我一千建章营不至,就打我的好了。” 卫青言毕,大踏步与东方朔领先而去。如此荒诞的理也可以!只惊得胡张两人目瞪口呆。但卫青是大将军自己又岂能反对,只好尾随跟去。 至军营后,早有准备的建章营千人一听到号角声立奔出帐外集合,但那五万齐军就不同了,正赌得耳热心跳之际要他们立马出营列队那真是此登天还难,不是听不见就是双足挪不开步,到胡张两人直接进营来催时才慌里慌张、乱七八糟地推挤在一块,阵面之混乱简直比打了败仗还难看。 此时收到消息的齐王也在左右的陪伴下急急忙忙的来到军营,看到数日前还是兵甲森严,威武之极的齐军现在却是一副剩鸡败犬,乌合之众,不由怒从心起,火冒三丈,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的军队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是这样的,王爷……”胡张两将垂首走了上来,俯其耳私语。“啊哈,王爷,是我建章营犯了些小错,不过本将军已和两位将军打了个赌,谁输了谁甘愿领罚,以示治军不力,哪,东方大人当时就在其旁,他可作证,另外,两位将军相信也不会不承认吧?” 卫青抱胸而立,斜瞥了两将一眼,“这……这”胡张两人不知如何回答。“哈哈,大丈夫敢作敢当,输了又如何,这才像男子汉嘛,要是像齐军这样毫无军纪,不听号令,我看别说对敌上阵,就怕连我一千建章营也打不过。” “什么?你……”两将双目圆睁,几乎气晕,但又偏不能得罪他这个大将军,“怎么,你们也无话可说了是吗?来……来,还是先领罚吧。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俩不做出表率又如何能服众,如何能治军,说话算数,愿赌服输呀,来人,上棍,伺候两位将军。” “诺,大将军。”王力、包宏跳了出来领几个兄弟上前一把将胡、张两人按住,将其**朝向齐军。 “哈哈,你看,胡将军,张将军他们。”“平日欺压我们,今天到他们出丑了。”“嘘,别太大声,免得日后他俩报复。”“怕什么,现在是大将军为我们撑腰,用力打呀。”“不错,愿赌服输,不能说话不算数,否则以后我们再不听他们的。”“对,齐王,我们支持大将军。”“打!”“打!”…… 军营一时群情汹涌起来,喧闹无比。虽然心知吃了哑巴亏的齐王与两将也是毫无办法,满膛胀红,望着王力,包宏操起那军棍打得劈啪响,心里可比切肠子还难受,完了,一支铁甲之师竟刹间给别人弄了个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敌友不分。 “哈哈,太妙了,简直爽死了,东方大人。我……我们佩服得你五体投地。”回去后王力包宏对东方朔大吹特捧。“哈哈,就怕那胡、张两人没几天起不了身,你俩下手这么狠。”东方朔也不由忍俊不禁。“不错,没三天他俩二人包起不了床。”…… 然后第二天晚上胡茂、张已相扶搀扶着来到卫青两人住处,一进门就嚷嚷道:“大将军还记得前日所说的话吗?”“你也要说话算数喔,不能食言!”“我那天说过什么话了,如此重要!”卫青一愕。 “那日卫将军夸下海口要以一干建章营败我五万铁骑,那我们就再赌一次,看你们建章营是否有此本事,哼。”“不错,谅你大将军更是言而有信吧。敢不敢赌?”两人睁目逼视。 见卫青犹豫不由加激道:“男子汉大丈夫,敢说敢当。这也是出自你这大将军之口,怎么样,要把话收回吗?”“还是心虚了,大将军堂堂正正,不致如此吧!”“输了也领军罚,敢吗?” “哼,你以为我卫青就真的怕了你们,比就比。一千对五万,不过不是今天,过几天吧。等你们把伤养好了再说。” “太好,一言为定。”“不许毁约!”两将兴奋站直,只等卫青承诺。“放心,说了赌就赌,一言为定。”卫青怒声道。 ------------ 第一二八章 颜面尽失 “你真的答应他们,一千对五万,这也太夸张了吧,你想清楚没有的?”以计谋自负的东方朔听到这个对阵之比的悬殊也不禁挠首为卫青担心起来。 “还没想清楚,说实在的,我刚才只是一气之下说的,我这个大将军岂能怕他们几个跳梁小丑!五万又怎么样,不过……暂时确没想好怎么打。”卫青转身坐下,独自取了杯茶。 “什么,你……你是乱说的,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万一输了怎么办,岂不又是要打**、罚军棍,这叫你这号令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以后颜面哪里摆,这可比他们丢的脸就更大了。”东方朔着急起来,坐立不安。 “唉,先别管了,睡一觉再说。反正又没立刻打,有几天时间想战术嘛。”卫青双手背靠作枕,翘腿一面睡去。 “你……你,那可是你自个惹的麻烦,我东方朔可帮不了你,你自个看着办吧。”东方朔一气也转身躺下。 一连两天,卫青足不出户,但仍然没想出什么好主意,这可把东方朔急坏了,自己刚捉弄了别人但事后又给对方羞辱的话这滋味可不好受,那不等于自己掴自己巴掌吗? “喂,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别这样闷坐行不行,出去走走吧,或许出去反有灵感也说不定。”东方朔埋怨道。“去哪?”“随你!”“嗯,让我想想……喔、对,要去就去东海,那老伯不是邀请我们再至其村一趟吗?”“喔,对呀!他说什么潮来着。”“海潮呀,想不想看看?”“好,就去那!” 第二日天没亮,卫青便与东方朔及王力包宏四人向海边渔村走去,这次主要是为了散心便没再叫建章营弟兄相随。 看到卫青等果然依言而至,老渔翁十分高兴,忙把四人迎送其家中,旁人见其他来了客人也立门外观望。“对了,老伯,我们此番来打扰是为了瞧瞧您说的那激动人心的大海潮,几时才能见到呀?”卫青问道。 “哈哈,你们来得真巧,中午海潮即至,如今还有数个时辰,就先吃个早饭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然后我带你们到四处走走。升儿,快、快,做早饭去。”渔翁高声朝背后一男子喊道。“知道了,爹,我就去。”男子应道。“不用太客气,随便就行。”东方朔哈哈一笑。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卫青倒还真没想出什么以一敌十的好法子,不过反正没好计策还不如出来随处走走,毕竟这东海的美景还真不错,这次回去后就不知多久才能再领略了。战场上面对的可尽是沙尘滚滚,荒野遍地。 “这海浪好看吗?”不知什么时候站立身边的渔翁儿子突然问道。“好看,很好看。”卫青转身答道。“是吗?不过那比即将要来的大海潮可是小巫见大巫,相差何止千倍。”“哦?那不是很壮观!嗯,我已开始期待起来。”东方朔应和道。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周围附近的十余个村子的渔民都涌了出来,纷纷驻立海边等候,男女老少,都面露笑容,仿佛此刻是个重大的节日。 “看,初潮来了。”有人抢先叫道。“啊,初潮来了、来了、快看哪。”众人不由凝神望去,却见太阳刚升上了半空,红光万道,直射海面那波涛翻滚的海浪,让人一阵眩目,差点连眼也睁不开。 只见再过半响,波浪更大,风力更强呼啸声中一层巨浪突地急涌而至,刹的一声就已把众人的足部淹没。“啊,这波来得好迅猛。”王力不由嚷道。 “还有更猛的呢!你们可要仔细瞧。”渔翁捋须一笑,不错,也只瞬间波浪就已变成层巨相叠,一浪接一浪,涛声更大,浪头更高,再不闪避所有都人将被浪浪吞噬。“退、快退,要来了。”原来老翁口中的指的是最大的海潮。 “走。”“走呀!”“来啰。”渔民的小孩却似乎一点不惧,嘻嘻哈哈当中边嬉戏边撤退。“啊。”“喔。”走得慢些的王力包宏却被一个浪头击了个落汤鸡,“哈哈,哈哈。”直引得众人大笑。 “快点,别只顾看,再不走就回不来了。”卫青曾见识过海浪的险恶沉脸一斥两卫,“是,是,将军。”两人加速快奔。 “东方兄,你呢,要不要站在我背后来观看。”卫青故意激东方朔道。“去你的,你才站我后边,我威武神……啊,不好……”东方朔话没说完,忙猴急一跳,但仍后背湿透,躲之不及。 “我就说嘛,不要逞英雄,这里可不比皇宫,风和日丽。来,干脆站久一点,当洗个澡好了。”卫青挺立相邀。“不……不,你站好了,我……啊呀。又湿了,耳朵还进水了。”东方朔一阵乱跳,手忙脚乱。 “你看,你越怕它,它越缠上你。”卫青一笑,伸膀一把将他托住扯拉退去,却在此时眼前突地变成乌天暗地,一面高达十余丈的高墙波浪轰鸣袭来“啪”的一声巨响盖下,直把方才众人站的地方全包围住,同时后浪又再接来,声势之浩大,波浪之迅猛惊人直如沉入海底来形容。 “我的妈呀,卫青,抓紧我。”东方朔面对眼前如高山一般的巨浪狂潮再顾不得面子,阵阵急叫呼救。 “好呀,太好看了。”“,。”“快,快拿萝匡,龙王送的厚礼就要到了。”“哪,这个给你。”“我也要。”不知村民为何竟七手八脚的拿起萝匡,边退边严阵以待,似乎在迎接什么。 “啊,这是什么?”包宏大叫,“鱼,是海鱼。喔,好多呀,到处都是。”王力说。两人惊叫声中渔民已乘最后一轮海潮退去之时纷抢上去。出手如电,以最快速度将数以万计的鱼儿失拾入匡中。 “真想不到海潮还会带来丰收。”卫青放开抓东方朔的手,对渔翁说道。“不错,每年仅此一次而已,所以我们说是龙王的厚礼。”老翁哈哈一笑,并不动手,只笑看众人争拾。 “什么,你看,很多都死的了。”王力不由惊呼道“是呀,怎么大多都死了,太可惜了。”一旁转目四顾的包宏也叫道。“不错,大多都已死的了。”“这是因为波浪过猛所致,不过总好过没有,这批鱼可抵得我们捕鱼十天之数了。”渔翁满足一笑,同时神秘地道:“我们也有办法保存它们,不致于浪费。今晚你们看好了。“吃毕晚饭,只见拾到鱼的村民都忙碌起来,纷纷取出大瓮,把死鱼放进里面,同时不时往其中抛洒盐粉,“你们这样做有什么妙用?”东方朔不解道,“腌鱼呀,这样腌好的鱼再拿出来晒干就成了鱼干,放进麻袋后储藏起来,过了冬还可以吃,有用得很。”渔翁一边领他们瞧看一边解说。 “原来如此,太神奇了,要是我们军中也备些就太好了。”“不错,这要在平时出征后可就长时难见腥,这方法不错。”王力包宏争说起来。 “嗯,好、好,你俩说的有理。回去后定将此议跟皇。”卫青也深为认同。“是吗?打仗行军也用得上,那可是意外收获。”东方朔也不禁莞尔。 “对了,鱼钓……海潮……撒网……嗯,好、太好了,我想到办法了。”喃喃自语的卫青突然驻足不动,大喊出声。 重新回到齐王安排的住所,卫青召集王力等主力建章卫,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同时叫他们连夜赶制,众卫连连点头,对卫青的奇思妙想既讶且佩。 一旁的东方朔却扑冷水道:“能**敌营按理这战术能实施以达奇效,不过难就难在如何才能令对方放我们这一千建章营进去,他们是傻子吗?” “是啊,不错,怎么进去呢?”众卫得东方朔提醒也齐声质疑起来。“哈哈,进去而已,本将自有妙计,你东方大人明日只管陪我尽情喝酒便是,哪,来,我跟你们说……” “哈哈。”“哈哈。”“大将军妙计!”众人听毕一齐大笑,连一直担心不已的东方朔也宽舒不少,希望齐军能按卫青的计策被他们所牵制,从而一举破敌。 比试的时间安排在中午吃完饭之后,当然宴间免不了双方都要故意客气一番,这叫面和心不和,不过不知为什么齐王与胡张两人频频劝酒,而更奇怪的是卫青竟来者不拒,贪杯之极,东方朔一旁不住拦阻,但仍毫无作用,已喝得满脸通红的卫青竟发起酒疯来一把将东方朔用力推倒。 “啊,大将军,你……喝醉了吧。”“不能喝就别再喝了,免得下午的比试您不能亲自指挥,一败涂地呀。”胡张两人故意也起身相劝。 “去,滚开,你们,我卫青的酒量有这么差吗?来,喝,再喝,不……不管是否喝醉,比……比试结果都算数,……一言既出,驷……”“驷马难追!”胡张两人大声接应道,双眼闪出兴奋与狡诈之色。 原来,他们这么热情皆因对下午之战没有完全的把握与信心,毕竟卫青这常胜将军的威名太盛了,即使他一个人上阵也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停顿,何况他手中还有精锐之极的千人铁骑呢,当然以五万人马还怕对方区区一千人说出去就足让人笑死了。 出于这种顾虑才使得他们为安全起见想酒宴时将卫青灌醉,好让他头昏脑胀,指挥不灵活,这样便增大胜算了,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卫青既然如此配合,不但不推拒,甚至还抢着来饮,这让人感觉对方是个十足的酒鬼。 然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卫青竟然真的喝醉了,且喝得烂醉如泥,连坐都坐不稳,还吐得满地都是。 数个时辰过去了,卫青仍是不醒来,这回轮到齐王与胡张两人急了,要是错过了今日改期再斗那不是白费心机、前功尽弃了吗? 于是不顾东方朔的反对,自作主张的把卫青抬扶上了马,同时向两军宣布,号角吹响后立即就开始比拼。 “啊,这样也可以,到底怎么打?”铠甲鲜明的五万齐军眼望趴在马背不停转悠的卫青大将军,不由皆哑然失笑,啼笑皆非。 ------------ 第一二九章 争风喝醋 然而就齐军目瞪口呆讶然失笑之时,卫青之坐骑突地发飚,猛地高嘶一声往齐营正中狂奔而插至,“啊,大将军来了。”“这……这马疯了。”齐军不知怎么办纷纷避让,虽然卫青醉酒,但大将军身份谁也不敢轻易伤他。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立于阵前的胡张两将也一时茫然不知所措,正在此时,建章营卫士却于四周分散齐追了过来,同时高喊:“大将军回来!你喝醉了,危险!”一副拼力追赶相救的架式。 本来齐军的人对卫青及建章营就不是什么敌对情绪,如今要比试打斗也是屈从于两个首领及齐王而已,见对方如此着急,手中又无利器都不觉好笑,纷纷让路。瞬间已被千人建章营骑奔驰了进去,毫无察觉靠中央的近半人身上铠甲已被冲过来的对手秘密地放置了连成一线的长线鱼钓!他们如今已成了一个四周连成一片的蜘蛛网完全掌握在卫青手中了,只要他喝令一喊就……。 “不好,他娘的你们怎么放他们进去?”“混蛋,你们快捉住他们!”刹那间胡张两人有如电击,似乎预感到什么,紧张下令逐敌,然而,耳中却传来了卫青方才尚酩酊大醉的声音:“十分抱歉,让诸位久候了,啊呀,这一觉睡得**。咦,怎么开始打了?好,弟兄们听令,收网、放潮!”卫青一伸懒腰,坐直马背,精神抖擞,威武下令。“诺,大将军!”“收网、放潮!” 闻令的建章骑围拢着卫青电转反身,纷纷出手,一下猛地将身边的齐军手中兵器夺了过来,同时高喊一声:“去吧,兄弟们,对不起了。”高举的刀剑枪戟同时住他们坐骑马股**而去。 一阵地动山摇的马嘶悲鸣声传来,被刺马吃痛纷向前挣扎奔跑,然而坐骑上之人却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全牵扯住,身不由己的纷纷抛飞落马,丝毫无法控制马匹,外围的兵士不由奇怪,却在此时脱缰的上万匹马怒奔而至,其势之猛如开闸洪水,一下将其余的三万齐军尽冲下马,直摔了个鼻青脸肿,毁不成阵。 “啊,我们齐军,你们……你们……”远处旁观的齐王见自己的军队刹那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中计上当,不由手捶胸顿足,直气了个半死。 “哈哈!”“哈哈!”取胜后卫青东方朔与众卫仍不由放声大笑,开怀不已。再过片刻卫青不由收声道:“想那齐王今晚无论如何不会招待我们吃饭了,就这样吧,所有弟兄一起出去寻个酒楼喝酒如何?”“好,太好了。”“我这就出去跟弟兄们说。”“对,要好好喝几盅才是。”“哈哈!真的好开心!”…… “这回倒真的有点醉了,东方兄,明日我们就离开齐国吧,这里不受欢迎了。不过,下一站去哪国好呢?”卫青有些醉醺醺地道。 “下一站?嗯,去……去楚国,那里美人多。哈哈!我……我们除了贪杯贪酒还……还要贪色。”东方朔更是满嘴酒气。“什么?贪色?美女?你……你不是真的喝醉了吧。”卫青一愕。 听说卫青、东方朔两大红人驾到,楚王也不由匆匆忙忙前来相迎,不过这次可没有出列军队了,不是他不想炫耀,而是他根本就没这个资本,楚国虽也不小,但兵力和其他诸王但兵力和其他诸王相比那是相差甚远。 吃了楚王的接风宴卫青不由认真地问东方朔道:“你那晚是说酒话还是真想到了楚国去找美女吗?快说,楚国的物产主要是什么?” “哈哈!如今承认我东方朔是百事通了吧?告诉你,楚国的物产主要是粮食与美酒,楚国首屈一指的粮食大户,其粮食供给稳定与否牵动天下,同时他们还有著名的酿酒业,美酒南国飘香。” “是吗?说这些还算正经,别的……”“不,物产我们知道就行,也没什么刺探的必要,因为天下闻名,如今我们来到楚国要做的反是另一件事,我可不是开玩笑或说酒话。”东方朔接道。 “什么?难道你,我们真的要……”卫青不禁愕然。“不错,我们就是要遍寻美女,踏破青楼,目的是为了……”东方朔一顿,“为了什么?”卫青更奇。“为了破……坏……形……象。”东方朔吐道,掷地有声。 “喂、喂,你不要那么大声,你疯了吗?破坏形象何必一定要做这些?”卫青又气又怒。“是啊,没办法了,破坏形象最好的法子就是贪色,在齐国已是羞辱恐吓了齐王,但在这里就要用不同的策略,除了贪酒,还要好色,相信我,楚士风流,我们要对得起此地的享乐之风,同时要比他们疯得有过而无不及……” 东方朔所说的楚士风流倒是自古有之,战国时楚国本亦为一强国,与齐国相当,但偏居南方不思进取,只求安乐最终抛弃合纵宝略被秦征灭。 听了东方朔的叙说卫青也不好再反对什么毕竟这也是迷惑对方的策略方法,何况皇上在京城早已这么干了,不过要真过于荒唐卫青一时也难以办到,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跟东方朔走一步了,不过想起当年被鸨母相中的逸事就不由心中怕怕。 “什么,两位大人才到我楚国几天就至青楼公开狎妓,夜不归宿?这……这也太……”楚王得到来人的回报不由啼笑皆非,不过得知他们在齐国胡闹心中倒也释然,或许之前诱下的享乐思想已在他们君臣身上生效,否则怎会刚下马就急不可耐地花天酒地,夜夜起来,好吧,就由他们乱来,这样才好,就怕他们不取乐不,没有弱点与痛处反不易下手,无法克敌。 楚王在宫中暗中得意,不时派出近侍跟踪打探,这边的卫青与东方朔却假装不知,继续左拥右抱,偎红倚绿,纸醉金迷、日夜不分,流连青楼。 “喂,喂,东方朔,如今已是第五间青楼了,你……你还要玩到几时?”感到烦不可耐的卫青把歌姬赶了出去后一把将东方朔的衣领抓住。 “什么?这么快,已是第五间,啊喔,不用急,不用急,早着呢,至少还要玩多几天,同时闹大些,让楚王彻底相信我们腐化才才好。”满脸红印的东方朔扯了一只鸡腿,只往嘴里塞。 “你……哼,说得倒好听,早着呢,这种日子是人过的吗?要呆你呆好了,恕不奉陪。”卫青一怒起身。 “别……别走呀,听我说……”东方朔一滚爬起,扯住卫青衣袖道:“这是策略,不是真心,要记住,你以为我们好受,要是给你姐知道了我不被大卸八块才怪。”东方朔做了个鬼脸。 “你啊,你也会怕呀,我以为你早把我姐忘得一干二净了。”卫青暂时停步。却在此时门外传来阵阵的追逐嘻闹及娇笑声。 两人正待出去瞧瞧,不想“砰”的一声门户却已给来人一把撞开,只见三人妖姬在背后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追逐下竟慌里慌张,娇声嗲叫地闪躲起来,甚至还一路碰倒拆翻了解不少物品装钸。 “小美人儿,就快捉到你们了,看还往那跑?”四男子明显有些酒意,口沫横飞,色迷迷的猥琐状让人作呕,但几个女子却不以及为意,反故意地挠首弄姿,咯咯娇笑引对方来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卫青心中正好不快,见此丑剧不由怒从火起,只听嘶的一声,其中一姬已被撕破上衣一角,啊的一声娇呼更增秽之际感,其余女子更伸足撩腿不堪入目。 眼见他们根本不当自己一回事,视作耳边风,卫青不由更气,哼的一声抓起了拳头。“不错,大将军,您就出手吧,不要客气,另外,要把这几个女人都留下,他们必定是城里的纨绔子弟,我们就是要跟他们争风吃醋!”东方朔言毕自提一酒壶退至墙角。 “好,知道了,看揍,小子,竟敢与本大爷争女人?”卫青玩乐不会,但打人可是老本行了,也不再言,等几个女子都躲至自己身后时,劈啪几拳击出其不意,扑扑的几下把几个棍直打得满嘴吐血,趴地不起。 “啊,好身手!”“客官好威猛,太厉害了。”“唔,奴家好喜欢你!”“抱抱我好吗?”“亲一个!”三个美姬一时竟集体爱上了他似的,直闹得卫青脸红耳赤,手忙脚乱,于旁观看的东方朔却是哈哈大笑,开心不已…… “哪,昨天你可得意了,你东方朔毫发无损,我卫青可是损失惨重,这衣服都穿不得了。”卫青朝东方朔怒视道。“啊呀,谁叫你英雄魅力大,我就是光了身子站那她们也不理睬我呀,说来我才高八斗,除了一身肌肉那比不上你,我……我东方朔冤哪。”东方作欲抹眼泪状。 “好了,好了,恶心,今晚再去如何?我一并点七八个给你。”卫青听不下去,故意顶他。“真的,好呀,你也要七八个同宿同眠。”“什么,你,来……来真的?”不等卫青惊呼,东方朔已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他扯了出去。 等卫青被七八个女子围住,如甲鱼一样被手脚缠住的时候,这才知道做男人是怎样一种“痛苦”,尤其是太受欢迎的男人! ------------ 第一三0章 国色天姿 “你昨晚用了多少钱才把她们摆平?哈哈!”东方朔笑得肠子都快断了,“哼,还好话歹说才让他们手下留情,知难而退,不过钱倒真的一文不剩了,再去那儿我可绝对不出,要你东方朔管吃管住。”卫青怒极。 “哈哈,放心,你这大将军到哪别人敢不招待,何必怕没钱用?不过经这两次日一闹,我俩在楚都的名字可响了,包管任谁都知道如今的大将军沉迷女色。 “哼,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吗?唉,希望这些传闻蕊儿听到后可不要当真。”“这你不必忧虑,回去后我会跟弟妹解释的,就说这是策略及皇上意思。”“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陪你疯。”卫青忍无可忍。 “不用再去了,我相信如今楚王已对我们的荒举止深信不疑。”“你才荒!”“好,好,是我、是我,与你无关,这好了吧,睡吧,等楚王召见,我相信他会有礼物送给我们。”“礼物?”“不错,必定有特殊礼物。”东方朔笑眯眯地道。“想得美,看你笑的熊样,还真像彻底堕落了,东方浪子!”卫青气极而骂。 果然不出东方朔所料,第二日吃完午饭后楚王即遣人来请两人,言说要邀两人明日到一神秘胜境一游。待那人走后,卫青不由对东方朔道:“还真被你算到一点,不过不是物而是景,不是你脑子里尽想的东西。” “哈哈,言是胜境,但人景不分嘛,放心,楚王必不会那么有闲情单让我们赏景的,我说有神秘礼物,必有神秘礼物,只不过可能是神秘人物,哈哈!”“是吗!看你怎么吹,明日见分晓。”卫青不屑。 不过到了次日待两人被楚王引至一梦虚胜境的时候还真不得不佩服东方朔神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到一湖泊边上时候都不由收住了声,似乎被眼前的奇景吸引住了,只见一蜿蜒伸曲的木桥终点处是一座笼罩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亭子,桥的四周种植的是一些青翠的莲花。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莫非是仙境不成?”东方朔夸张地望向楚王道,“哈哈,没见过吧,说它是仙境也不为过,因为……它是仙子住的地方。”“真的,仙子住的地方,那叫什么名字?”东方朔又问道。 “嗯,自然是个好名字,听好了——云亭小筑。”故作儒雅的楚王轻拂了衣袖,仰首一幅神往状。“哦!云亭小筑,咽,好名字!与此美景倒是极为贴切。”给别人误以为一介武夫的卫青也瞧出了别致之处。 “对,对,贴切、贴切之至,大将军说得好!”随从的两个楚王宫吏大声附和。 “真的那么好,难道楚王带我等到此只为了瞧这破亭子吗?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倒不觉有何独特好看。”东方朔却唱起了反调。 “哈哈,我就知道东方大人志趣不在此,不过放心,呆会你就不会认为它是破亭子了,或许脚步还舍不得移开呢!”楚王颇为自信地眯起了眼,毫不介意东方朔之言。 “是吗?就凭它,能让我东……”却在此时只听叮咚清脆之极有如天籁的一道琴声钻入众人耳中,但其感召力之强更似慢慢的渗进了众人的心房,给人如淋秋风之感,清冷而醒神。 “这是何人弹的曲子?如此悦耳。”卫青不由抢先问道,“唔,大将军先别急,再凝神听听。”楚王似乎专吊众人胃口。再听一会,琴声时断时续,仿佛琴的主人故意让世人尽闻。 “好、好!”“太好听了!”随从的两个官人又夸张地赞美起来。“好、好,好个屁,弹了这么久,连个鬼影也见不到。”东方朔突然冒出一句更俗的话来,直让人愕然。 “是吗?东方大人,你是心乱了吧,你再认真往那看看,难道一点也瞧不出什么?”楚王仍是极有耐心,引导他往亭子里认真再看看。 “啊,美……两个,三……三个。”东方朔瞪大了眼,整个身子往前仰,随即似醒悟过来似的道:“这桥可过去吗?走近点可……可瞧清楚些。”“哈哈,对不起,东方大人,今日不巧,就算你贵如王候,亭子主人也是不接客的了。”楚王神秘一笑。 “今日不巧,难道今天是个特别日子?包括楚楚王在内也不接见?”“不错,且这个日子还有三天,三天后才可由亭子主人决定见不见我们,不过本王可为两位引荐,要是你们有这个想法的话。” “见,当……当然要见,绝对要见,请王爷务必……”东方朔一副猴急状,又蹦又跳往那不停张望,“那琴主人为何定下如此奇特的规矩,见不见客都有时间分别?”卫青却觉疑惑。 “哈哈,事情是这样的,因数琴主人每月必有二十天为闭关期,余下十天才可待客会友,有此例以来即如本王驾到也只能遵守啊。”楚王露出既尊仰又无奈的神情。 “是吗,如此说来那琴主人是极不简单的人物了,竟连王爷之位也不得不屈尊?”卫青又问道。“不错,大将军似乎也来了兴趣?”楚王斜望卫青一眼道。“哈哈,要能有缘一睹仙姿自然是好。”卫青也脸现遐思。 “哈哈,那好,既然两位大人都有此念那本王就尽力与那云中仙子一约吧,三日后见!”“谢王爷。”“有劳王爷了。”两人皆称谢道。 “怎么了,连你这自诩柳下惠的大将军也心动了。”回下榻处东方朔打趣道,“哼,我是想见见那弹出如此妙乐的是何许人也,那如你这般登徒子思想,今天那模样简直连我也感到恶心。”卫青一瞪眼。 “是吗?那说明我成功了,一个如此洁身自好的雅士要堕落成这个样子可要花费多少心思才能模拟得出来,你竟然……。” “好了、好了,不是成功,是太成功、成功过头,任谁都见了你吃不下饭,这你满意了吧。”卫青别过脸去。 “喂、喂,别生气,卫兄,你听我说,明日要真见到一绝世美女,你一定要和我配合,否则我俩之前的表现就前功尽弃了。” “和你配合,怎样配合?难道又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卫青奇道,“不错,就是要争风吃醋,争着要她,不过打就免了,明摆我不是你对手嘛。”东方朔哈哈一笑。 “不行,我已跟你说过,上次已是最后一次,我不能陪你疯了。”“唉,这不是疯,这是使命,破坏我们的自身美好形象,迷惑六王。”“不管你怎么说,就是不行,我已忍够了。” “那如果对方真的美得出奇,很吸引你呢?”“那也只是欣赏。”“好,就当欣赏吧。但你必须要和我争,知道吗?这不是我东方朔在要求你,是皇上在命令你必须这样做。” “你,竟拿皇上来压我?”“好了,总之明天你看着办吧,陛下,卫青他、他……”“混帐,现在就构思如何告状了你!”…… “王爷,请。”两位侍女巧笑软语地对坐于居首的楚王道,俸上一道香茗。“多谢了。”楚王含首致意。接着两女依次给楚王两近臣及卫青东方朔奉上,众人见楚王的态度自然也不敢怠慢,均客气接茶。 待喝过两道茶后,不想那期待中的云中仙子仍未出现,东方朔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坐立不安。楚王见此也不由一笑,问道:“仙子不是已应约了吗?为何此时仍未至。” “就快了,客人再稍等。”两侍女一答后再不言语,站立于帘的木床两边一动不动。“哈,美……仙子好大架式,竟让王爷和东方朔大人久候。”东方朔故意扯大了喉咙。 然而就此时只听一语:“我看东方大人才是架式大吧,声音如此洪亮,小女子的亭子已快要散了。”一妩媚而又不失清甜的女子声音由远而近,慢慢随一人影端坐木床后消灭。 “啊,仙子到了。”“仙子来了,看!”楚王近臣惊呼。“唔。”卫青东方朔两人也不由张目观望,只见此时木床上已稳坐了一人,正是那久等的仙子,不过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横琴,正低首凝眉调试。 “唉,干吗要弄这帘什子,拆掉不更方便些吗?”东方朔伸手欲撩开。“住手!否则仙子逐你出去。”两侍女怒坚双目。“这……这别这么凶吗?姐姐。”东方朔一窘退下。 “我会让你们见到我真容的,不过,不是现在,且听一曲再说。”里面女子不紧不慢仍独自拔弄琴弦。“好了,东方大人坐好吧,得近闻仙子之曲可是莫大荣幸,别人可连跨入这云亭小筑的资格都没有。”楚王相劝道。 然而真正制止东方朔燥动的还是那仙子的音乐,一曲作罢,所有人都似呆了般泥坐不动,入神之深恍如被人点**。 就在此时,木床前面垂帘缓缓拉开,一张绝美而又勾人心魄的清水芙蓉脸呈现在大家眼前,配上她那稍为慵懒而玲珑有致身体,简直让天下男人目睹后都要喷血,当然,喷的是鼻血! 至于东方朔,那更不用说了,口角流下的唾涎已如刚才那垂挂珠帘般掉成一线…… ------------ 第一三一章 飞来艳福 “东方朔,你小子也不用投入到这个程度吧,口水都出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卫青心中也承认这女子美如天仙但对东方朔那忘情的表现实在不敢恭维,不由心中暗骂。 那所谓的仙子现出真容后美目在众人身上打转了一遍,最后似乎在卫青身上多停留了一下,接着便道:“敢问今日客人都准备了什么有趣的问题要问楚儿?” 喔,原来这仙子叫楚儿,不过倒真是楚楚可人儿,楚王一笑道:“本王是引见两位贵客给仙子,问题倒是不提了。”“我俩……”“能见仙子已是三生有幸。”楚王近臣道。 “是么,那……你们两位呢?”楚儿将目光移到卫青、东方朔两人身上,卫青被她美目一盯,低下头去,似乎一时也没想好,看来重任只好落到东方朔身上了,否则今日仙子定当不悦。 “哈哈,你们都不说是吗?那好,等我说了后也不要跟我抢啊!”东方朔挺起肥腩,高昂其首,一指楚儿道:“我的问题最有趣,那就是:请问仙子可不可嫁于我东方朔为妻,我太喜欢你了。” “大胆!……你!”楚儿尖声一喝,立马反将东方朔声音压了下去,同时吓了大家一跳,当然包括东方朔那惊人的请求。 “怎么,不愿意?你可能还没考虑清楚吧,我可告诉你,我东方朔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大臣,跟我的女人绝对是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我要的女人几乎没有要不到的,我已看上了你,谁敢跟我抢?”东方朔与其说是求爱还不如说是逼婚,一脸无赖泼皮状,似乎其他人都成了看客,根本无需理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你,东方朔,混球,我记住你!”楚儿似乎从未受过这样的冤气,脸蛋儿都变色了。“记住我,说明你已在意了,但这怎么够,哥哥我还要……” “东方朔,别狗嘴吐不出象牙,行了,别再恶心。”卫青实在看不下去,甚至有点分不清东方朔是真是假,总之看到楚儿的处境侠义心肠一时又忍不住暴发。 “怎么了,看不下去,你是想跟我抢吧,上回你叫了六个姑娘,我却有八个,我早知你不服气的了,如今又眼红是吧?我跟你说,楚仙子只喜欢我,非我莫属,你别作梦吧你!”东方朔似乎酒疯发作,越发满口胡话。 “你……东方朔,给我住嘴!那晚六个……八个还不是……唉!……唉!”卫青被东方朔气得几乎说漏了嘴,暴露真相。“两位大人,你们,到底怎么了?”楚王佯装不解。 “怎么了,给我说中心事了吧,哈哈!我东方朔就是处处压着你,大将军又怎么样,万夫莫敌又如何,情场可不是战场,你别以为是我对手,差远了你。……来,美人,费话少说,下来吧,眼我回去,哥哥我……” 东方朔一脚向前踏出,就欲奔上去,“闪开!”不想卫青却一步抢先,伸足把他拦住,同时冷声道:“你刚才不是说没人敢跟你抢吗?我卫青就不自量力要试试,看看仙子到底喜欢跟谁走。” “啊,你们……两位大人。”“唉,这是怎么回事,为了仙子?你们可都是圣上的重臣,要是给皇上知道了,这可……”两位近臣与楚王一唱一和,一副为难状。 半响后只见楚儿扭过娇躯,似乎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笑对争执的两人道:“难得两位大人的赏识,这可是我楚儿几世修来的福份,这样吧,方才东方朔大人的话语勾起了我的宿命思想,反正日后也要寻夫家,不如就在你两人之中作个选择吧,至少他俩都是人中龙风,总比他日色衰后胡乱委托终身要强,你们说,是不是?”楚儿转目一瞧众人。 “是、是,仙子说的太对了。”“嫁人就要嫁英雄,大人物,这样才配得上仙子啊。!”两近臣立时大加吹捧支持。 “仙子……自己决定吧,不过他俩确是位至人臣、圣上红人,即使是我等亲王也有所不及啊。”楚王则故作自艾,实则火上加油。 “是吗?看来我的福气真是不错,竟然瞧上我的都是皇上的重臣,叱咤风云的豪杰。那好,就这样定了,今天便在你们二人当中择一为婿,至于方式……嗯,让我想想。”楚仙子似乎一时也想不出让两人决一高下的法子。 正当东方朔又不耐烦,要强行争婚时楚儿嘴角绽开了笑意道:“不如我们来做个有趣的游戏,就让它来判定我的归宿吧。这叫命中注定,好不好?” “什么游戏?命中注定?”卫青东方朔不由同时问道。余者也是不解。“是这样的,你们知道,古筝是我最爱的琴器,它和我已是连成一体,它的选择也是我的命运了,看,我把琴放到一瓷石上,然后闭眼用手旋转它,你们两人分立左右,它停止后指向谁我就是谁的女人。” “要是它指中间呢?”东方朔反应迅速,“中间,唔,要是真的这么巧,那……只好谁也不选了。”楚仙子咯咯一笑,掩嘴弯腰那一刹那真的是风情万种,连似乎是置身局外人的楚王及两下臣也不禁瞧呆了。 “是吗?那倒也是,果真如此我东方朔也无话可说,认命了。卫青站好吧,我左你右。”东方朔后退一步,自占了左向方位。 “随你,我站哪都一样。”卫青没好气的别过了脸,一步都没挪动。“那好,两位大人都站好了,王爷你们来作证。摆琴!”仙子挥手命两婢操作。“是,小姐。”两女应声转身。 片刻后,两奴婢按楚儿的意思将那玉琴摆放置底下的瓷石之上,目前的方向是指向东方朔,东方朔高兴不已,乐得脸都歪了半边似乎这就是最终结果。 “好了,都已摆放好了,那我就准备旋拔了,你俩还有何话说。”仙子言毕望向两人,“这……”卫青正想说什么,不想东方朔已高嚷道:“我……我有话说,我东……东方朔太爱你了,仙子,仙子,选……选我吧。” “是吗?不过我也作不了主。”楚儿轻笑一下,慢慢闭上美目,将玉手轻轻放于琴身上,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仿似作了决定般单手轻推了一下,再看那琴,却似个螺旋般快速转动起来,不断地在众人面前划过,然后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地游走起来,一下指在卫青身上,一下指在东方朔身上,一下却又指在中间…… 就在众人心跳加速,睁大眼睛似乎连呼吸都透不过来之时,那玉琴已停止了划动安静的停了下来,大家不由都兴奋起来伸颈朝前细看,然而一看之下却是哭笑不得,为什么呢?因为琴子不偏不倚竟然刚好停在了中间,也就是说没指向东方朔也没指中卫青。 “啊!中间?”众人不由惊呼,东方朔沮丧起来,但卫青却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因为,在他心中这是最好的结果。 “指向谁?”楚仙子闻声也张开了美目,见众人神情不由也往玉琴瞧去,见果然指向中间却似乎有些遗憾的瞧了卫青一眼,了声“好吧。”按案欲起身,然而却在此时不知为何那琴却突然抖动了一下,神奇般地又移动起来,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慢慢地移向了……卫青。 “走……走,继续走,过来、过来。”东方朔手足并用,整个肥躯都抖动了起来,然而那琴却再一寸也不走,稳稳而精确地指中了卫青。 “卫青!”“大将军!”“是卫大将军!”楚王三人不由惊呼起来,目睹此神奇的一幕包括楚儿三女及东方朔卫青本人都震得目瞪口呆,半响说不话来。 “好吧,就选卫青——大将军!”立起的楚儿似乎比谁都兴奋,快乐地一把抱琴亲吻了一下。 ------------ 第一三二章 同枕共眠 “哪,明晚你就和那仙子同房了,开心死了吧,这可是全楚人的梦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东方朔坏笑着对卫青道。“什么,什么同房?这是谁的馊主意?肯定又是你东方朔想出来的吧?我不赞同,你休想。”卫青愤怒地斥道。 “是我想出来的,啊呀,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那可是仙子的意思,我恨还恨不来呢,何况你们**,也确实要这样才像,你就……” “干你个头,像什么?这像话嘛,我和她才认识多久,何况我已有妻小之人,你……你东方朔别玩过火了。”卫青更是大怒。 “别、别这样,我的大将军,大英雄,我也是为了你好,喔,不是、是……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已倒塌丑化的形象你就再忍这一回吧,有道是送佛送到西,坏人做到底嘛。” “坏你个头,是好人做到底。”卫青更是觉得不堪入耳,这东方朔也真是水平越来越低了,“好,好,是我说错,你……你就高抬贵手,好人做到底吧,否则这一关过不了,楚王如何相信我俩的荒举止,恐怕连皇上苦心伪饰出来的懈政迷色也要付之东流,前功尽弃呀!” 东方朔看硬的不行,干脆来软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去,去,别哭,像个男人吗?烦!”卫青此刻真的怕了东方朔,这样玩下去岂不是要玩火**,回去后如何面对柳蕊。 “放心,我只是叫你故意装作与她同房,别的什么也不用干,就……就像我俩睡一样,你把她当成我好了。” “混帐,把她当成你,这怎么可能?”卫青更是气得不行,稍顿后不由提出一个疑问道:“这楚仙子真的提出要明晚与我同房?看起来她不像此种轻随之人,不会是楚王指使的吧?” “唉,英明的大将军你终于开窍了,我的意思就是借此刺探其内情呀,他想利用仙子,我们也可反利用她嘛,这叫策反、反间,同房就同房,怕她什么。” “说得倒好听,你干吗不去,你来刺探不更好!”“唉,不是不想,问题是我没有你这个魅力呀。”东方朔哭丧着脸,“等你们同房后我还表现得忍痛割爱,哭天抢地,捶胸顿足,这容易吗?” “去、去,至于吗?”卫青也被东方朔那怪脸逗乐了。“怎么样,就和那仙子共渡一晚吧,如何?算我求你了。”东方朔真诚地道。“那……就一晚?”“就一晚!第二晚后你自己决定了。”“唔……好吧,我……为了皇上,我豁出去了。”卫青英勇道。 “天哪,这也叫豁,天下间知道有这等美事的男子要他们的命也愿意呀!这叫什么?玫瑰花下死,做……”“哈哈,那你先死吧。”“啊,救命,仙子救我。大将军他怕……怕夫人的。”…… “大将军,来,奴家敬你一杯。”坐在香气弥漫,布置一新的仙子闺房,娇羞不胜的楚儿依偎了过来,一把将卫青的手抓住。 “怎么,怕我不喝,别担心,仙子的酒我卫青再多也会喝下去,来,再来。”难道一直矜持的卫青突然改性了和仙子如此热络起来? 非也,原因只不过卫青实在想不出对付对方的法子来,给钱别人未必稀罕,只好出此下策,喝酒,反正自己千杯不醉能套出对方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那自然更好,如此说来却是一举两得。 “来、来、喝、干,大将军果是爽快,就凭此点嫁你为妻也足以无憾,我就特不喜欢忸怩作态的男人。”楚儿酒量似乎也不错,竟然杯杯见底,此时已是亥时,如对方再不倒下去真要求同房怎么办?卫青也不由暗自着急。 果然,再喝片刻,两腮佗言佗红的楚仙子摇晃站了起来,扑的一声向下滑去。“啊,仙子,你醉了。”卫青不由伸手去扶。“嗯,我是有点醉了,头晕,抱紧我!”楚儿娇嗲地道。 “这……这,不太好吧,仙子还是上床休息为是。”卫青急道。“什么,上床?将军我……哦……”楚儿脸色更红,娇绵绵的,似乎整个人都融化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别……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卫青边扶她走边分辩。“不是这个意思。那将军是指那个意思?”楚儿盯住他将他肩头扳紧。 “唉,这……不好说,总之我们可迟点嘛,还早,继……继续。”卫青额头冒汗,这种场合可不比东方朔能说会道。 “继……继续什么?继续喝吗?我可不喝了。喝下去我会真的醉了。”仙子一仰脸,吐出一口热气喷在卫青脸上,见他收缩的神色更是咯咯娇笑。 “那……那我们就继续说话吧。”卫青见此招不灵,只好再施拖拉战术,希望聊天来消磨时间。 “好呀,说什么都好,只要你愿意陪我,来,我们到床边来坐,官人。”楚儿语气更为亲热,卫青却是一惊道:“还是叫我卫青好了,仙……仙子。” “不,我就喜欢叫官人,你已是我的男人嘛。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仙子,要叫我楚儿,记住了吗?”楚儿言毕向后一仰把身子整个斜躺于卫青身上。 “啊,你……仙子。”“叫我楚儿,这么快就忘了?”“喔,好,楚……楚儿,不过你别搂我脖子这么紧,我……我说话都困难。”卫青大口喘气道。 “是吗?你又不早说。”楚儿放松了双臂,但整个人仍偎在卫青胸前。“你真的是喜欢我,还是有别的目的?”不想楚儿突然冒出这一句,反让卫青变主动为被动,措手不及。 “你……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目的?”卫青佯装不解,“别傻了,还不承认,凭你们的举止我一眼就能看看穿,你跟那个胖子唱双簧是吗?不过……你对我的感觉我却不知是真是假。”楚儿别过脸来,仰望卫青。 “什么,你能看穿我们?”“这……这,哼,还敢说我们,你才是居心何在?你根本就是楚王布下的陷阱,想迷惑离间我们是吗?”卫青见对方撕破了脸,也不再客气,一把将她推开,心中倒是打开了一个结,浑身轻松许多。 “你,卫青……哼,没错,我是楚王的意思惑乱你俩,但择你为夫则是我一时的意念,跟他无关,我如今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吗?”想不到楚儿承认之余竟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 “好呀,果然被我们猜中了,不过这跟是否喜欢你有何干系?我只想问你,你愿意告诉我们一些楚王的内情吗?愿意的话则是友,否则……” “否则怎样,威胁我?哼!被威胁的应该是你,假如我把你俩伪装乱的行为说出来,我看吃亏的是谁?”楚儿似乎一点不惧,反把酥胸一挺。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荒……行为是伪装的?”卫青一愕,震惊不已,“哈哈,那还用说,凭你刚才与我亲热那畏惧样一猜便知,真正的浪子早把我给吃了,还有闲情磨到现在?” “这……这,算你厉害,我卫青甘拜下风。不过,你真的想这样做吗?要拆穿我们?”卫青望着她道。 “不,我不打算这样做,不过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非但不拆穿你们,反帮助你俩掩饰,同时把楚王的事情不时的告诉你一点。” “什么,帮助我们,真的!”卫青不由来了精神难道真的如东方朔所言,策反成功?“不过条件你听好了,不答应我是不会配合的。”“那好,你说吧。我听听是什么条件。” “大将军……卫青,你知道吗?你……你一直是楚儿心仪已久的男人,更是心目中的超级大英雄,大好汉,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楚儿突然间变得崇拜之极,目光柔和而充满爱意,似乎在向情郎倾诉内心压抑已久的热情。 “你……仙子,楚儿,别……别,停!为什么要说这些?”卫青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唉,傻瓜,楚儿意思是你早已是我心中的偶像,当然也是全楚国少女的偶像,梦中情郎。我们虽是身居南方,但无刻不想能见你一面,一睹你的英姿,你抗奴的功绩早已天下扬名,无人不知,明白吗?” “呀,原来如此,原来对方竟是自己的崇拜者,想不到自己名头在南地也如此之响,还成了姑娘的恨嫁对象,不过,自己已有了蕊儿,此点倒不知有多少人知道,难道楚儿也不知吗?” 正想要向她解释一下自己已有妻室,不想楚儿已抢先悠悠道:“但大将军伉俪情深的事却不知伤了多少女子的心,包括我。”“什么?伤了你们的心?那……唉,这跟你的条件有什么关系吗?”卫青不由头大。 “自然有关系了,我的条件就是……你可要答应喔。”楚儿似乎恢复了少女的灵气与快活,娇俏地一摇散发咯咯地道:“条件就是要你满足我的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从今晚开始到你回返京城我要你和我每晚都同床共枕。”“什么?你说什么?”卫青吓了一跳,弹起身来。 “怎么,听不明白?就是同枕共眠的意思!不能和你做夫妻难道和你共枕一段时间都不可以吗?”楚儿似乎生气了,也跳了下床。 “同床共枕!共眠到天亮!还要保持到回长安,这……这像话吗?”卫青被这少女的奇特条件弄得哭笑不得。 “我……我说的不是儿戏,不要笑好吗?我……我们又没要做什么,我只想在一段时间内可以每日每夜的与你相对厮守,近距离的接触你,如此我便心愿已偿了。”楚儿说着说着动情起来,眼眶已是微红。 “你……楚儿,唉,想不到你对我卫青如此倾心,也如此深情,不过,我伤害的又何止是你……”卫青仰起头来,脑海中现出了清莹与单艳,傲雪公主的影子。 “怎么了,你,卫青,卫……卫大哥,我……楚儿这样叫你可以吗?”楚儿重新走过来,拢住了卫青的臂膀,把螓首靠在他胸前。 “嗯,好吧,今晚可以,不过说好了,不可以越界,唔?”卫青怕她年少遭拒后又发生什么不测,先稳住她,况且和衣而躺,料想也不至于会发生什么。 “真的,你答应了,太好了!”楚儿鹊跃一跳兴奋地将外袍抛上半空,露出那青春而充满活力的玉体。 ------------ 第一三三章 批量美女 “你,快把外衣穿上,我不是说了吗?不能越界,包括衣着和距离!”卫青一把将飘落做外袍抓住,递了过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我……我知道了,只是一时兴奋过头,嘻嘻!”楚儿伸出舌头,俏皮一笑,同时将床帘打开,对卫青道:“来,我们睡吧。时候不早了。” “嗯,好了,你先上去。”卫青闪开身,待两人都平躺睡下后,卫青闻到了身边那阵阵的少女的幽香以及楚儿那不时望过来那满足而得意的微笑。 “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听说你连门都没出来一步。”东方朔一见卫青回来立马关心般的探问。 “好,太好了,哈哈!腰都挺不直。”卫青也故意卖卖关子,大伸懒腰。直把东方朔望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那你探到了消息了吗?”东方朔又问道。“没有!”卫青倒是爽快。“这……这,你那不是白白牺牲了吗?一点也没有?”东方朔仍是不信。 “是真的一点也没有……不过也不是还没有机会。只是难度太大。”卫青摇了摇头。“什么,难度很大,大到什么程度,,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克服。” “大到要每晚都陪那仙子楚儿同床共枕,一直陪到我们回返京城为止,而不是你说的一晚,你说,这个难度大不大?” “什么?竟有这样的要求,是……是那仙子提出的吗?”东方朔一愕之下也不由目瞪口呆。 “当然是她提出的了,难道是我提出的?好了,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吧。我先吃早饭了,喔,好累!”卫青抛下他独自走人。 “恭喜大将军得我楚国第一美人!”“携美同行,更增生趣。”“东方大人,你就想开一点吧,或许到了吴国也会有艳遇,哈哈!”“祝两位大人一路顺风,以后方便可再到我楚国相游。”在送别卫青一行离开楚国时,楚王与臣下纷纷对他们热情相送。 “好说,好说,你等不必再送,只是为难了我东方朔,仙子天天跟大将军眉目传情的话让我如何忍受得住,我……我不想活了。” 东方朔那神情真比被别人夺妻之恨还痛心,楚儿于座车上不由探帘掩嘴一笑,闻者则不由捧腹大笑。 这日即将到东南方向的吴国,卫青不由怒对东方朔道:“你不是说想好了法子吗?原来竟是把楚儿带在身边,如今在半途还好,要是到了吴境,岂非又要我与她同房?” “不错,我意正是如此,借此可打探她向你承诺过的楚王之秘,人家又不是不肯说,要求也不算高,只要求和你同枕共眠而已,睡就睡吧,反正你在楚国猎艳的事如今吴国早已风传,要是你与她分房而睡,岂非又自我暴露?后患良多呀!” “后患?后你个头,每次的事情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吗?为何又要我来善后,你……”卫青更是忿怒,“好了,好了,别给仙子听到,反正再游两国就返京了,为难一下又如何?小不忍则大乱,办大事需要忍。” “哼,那要看她说不说了,否则我绝对不干。”“那是当然,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白陪睡的。”“别说了,什么混帐主意,全摆乌龙。”…… 在一番风雨飘零陪伴下,众人一行来到了江面,眼望面前那百舸争渡、千帆竞举的热闹繁华景象卫青不由慨叹道:“这南方水运确是与北国有莫大不同,但各有各的便捷。”“哈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东方朔则答非所问地念了一句司马迁的名句。 “东方大人说什么?”其余文墨不足的建章卫就更是不明。“没什么,我是说吴越水利通天下,兴旺发达!”“嗯、嗯,不错,真的好热闹,船这么多。”“呀,船来了,上船吧。” “这些舟是多,不过稍嫌小了些。”面对一千人都要分十船八船来乘卫青不由有些不满。“不错,要是造多些大船就好了,如此南货北调必定更为快捷充实。”东方朔也摇了摇脑似乎在想些什么。当然,即便是好主意也只能回到京城再向武帝面奏了。 “不过吴国如此庞大灵活的航运要是与淮南形成防御体系,真反叛打起水仗来我们未必有优势,皇上应考虑在其上方郡城多造一些战船才是。”身为军事家的卫青思索的角度却是不一样,完全从战争的攻守来比较。 “你俩都尽说些什么?还不快进来!我已煮了些茶给你们,除些风雨湿气。”舱内传来了楚儿的招唤声。 “两位大人并驾齐至,实是我吴国的荣幸。”满脸堆笑的吴王将众人迎至宫中,急急设宴相待,望见卫青身边的楚儿不由多瞧了两眼,随即笑得更开心。 “吴王不必着急,我等在路途中已吃过午饭了,如今尚饱,要是相请,还是待晚宴再吃不迟。”东方朔对吴王道。 “是吗?那好,不过也尝尝我吴地的甜点、水果吧,撤宴,待本王与两位大人至庭湖一歇。”吴王朝仆臣一挥手然后领卫青等人到他口中所说的宫中湖畔走去。 “这湖色好美,巧夺天工,王爷可有品位,将这院湖布置得如此雅致。”楚儿快乐一跳,一头往那湖边扑去。 “小心,楚儿。”卫青不由失声叫道。“哈哈!我吓你的。”楚儿收足扭身眨眼一笑。“多谢夸奖,这位大概就是被誉为楚国绝色的仙子吧?大将军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喔,是……是的。”卫青脸一红。不想自己关心更被别人误解。 “嗯,这水果果是不错,不过怎么我在皇上身边时却不曾多吃?”东方朔无端端的冒出一句。“是……是吗?那是本王的疏忽了,以后定向圣上多进贡些,东方大人恕罪。”吴王一副失责状。 “好说,好说,随口说说而已,王爷不必介意,再说这些水果虽是可口,但路途遥远,到了京城恐也不新鲜了。”“那也是,那也是,还是东方大人思虑周到。只要皇上不怪就行,尚请大人多美言几句。”“嗯,知道了。”东方朔大口又将一个桔子塞进嘴巴。 楚儿在湖边飞走了一遍,乐哈哈地重新坐回位置的时候,不由对相谈甚欢的双方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如此开心。不会是说我吧?” “正是说仙子,我等认为此湖再美也比不上仙子万一!”哈哈吴王长声一笑,也引得众人相笑。“是吗?吴王也太夸张了吧,楚儿有这样美么?或许是王爷把吴国的美女全藏起来了吧,不舍得献出来?”楚儿得意拈了一块点心。 “是吗?哈哈,这倒给仙子说中了,本来是有一些的,但仙子一来全把她们比下去,本王倒不好意思炫耀了。”吴王捋须一笑,极是欢畅。 “这样说来……咦,这是什么鼎,如此巨大,对了,为何放置这湖边?”楚儿突然一指不远处那矗立的青铜三足巨鼎,上面的香烛还飘散出轻烟。 “喔,这是楚鼎,祖先留下的东西,放置这湖边徒增一景。”吴王轻声应道。“楚鼎,是吗,嗯,让我瞧瞧,来,借你剑一用。”东方朔一把拔了卫青的佩剑慢慢踱至那鼎边,众人不由也起身相随。 东方朔敲敲打打一阵后不由笑道:“这鼎是楚鼎没错,但不知为何到了你吴王这?”“本王方才不是说了吗?那是先祖遗留之物,废弃无用才搁这作摆设。” “哈哈,废弃无用,作摆设,没那么简单吧?当年楚庄王问鼎中原之典故谅你也清楚,如今搁这天天张望,您说是什么意思,嗯?”东方朔收起了笑脸,突然间变得别有意味。“这……这,本王绝对没这个想法,怎……怎知竟致东方大人如此误解。这样吧,明日我就叫人把它销毁扔掉,这……这大概可以了吧?” 雄霸一方的王候亲王竟也给东方朔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弄得手足无措,狼狈不已,“哈哈,真的吗?其实也不至要如此,只是想当年七国之乱时是由您吴王的先祖牵头,如今再天天瞧这鼎可容易遭人诬陷攻击呀,我这是为您好,别人我东方朔还不想说呢!您说是吗?” 东方朔装模作样的舞了一通剑,其动作之笨拙直让人喷饭,不过谁也不敢笑出声,因为他可是皇上的重臣、红人,他要真在皇上耳边乱说些猜忌之语,天下任谁也受不了,包括这些独霸一方,无法无天的诸候王。 “是、是,东方大人说的实在太对了,本王受教,本王受教,包管以后不会再作此等糊涂事。”吴王猛点其首。 “好了,好了,吴王不必过于介怀,不过当年贵祖上什么事不好做,偏要造反,即使没有问鼎中原之志,但卧薪尝胆、发愤图强之精神天下闻名哪,你说是吗?”东方朔又在大发宏论。 “这……这卧薪尝胆似乎不是先祖之精神吧,那是越王勾践,大人?”吴王不由莫名其妙。“喔,对……对,记错了,不过如今吴越一家,都差不多了,哈哈!哈哈!”东方朔这一插科打诨直叫吴王闹得哭笑不得,偏不能发作,更不能得罪,即使他扯得更不着边。 就这样众人一起在吴国逗留了将近七日,这天觉得也没什么好玩及刺探的了,便向吴王告别,不想吴王却是热情无比,硬是把他们又挽留了一天,到了第二日实在要走的时候吴王宴毕别有深意地拍了拍手掌,说要给些礼物他们带回去,还说要麻烦他们了。 “到底是什么礼物,吴王如此神秘?要临走时才拿出来?”正待众人猜测的时候只见一阵香气飘过,眼花缭乱之中竟然齐涮涮的一下在众人面前站立了一排如花美女。 “喔……喔……这……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朔激动起来,双手乱颤。“哈哈!想不到东方大人到了吴国果真有艳遇,吴王好大方竟然一口气送出这么多个,大人,您有福了。”楚儿抢先把吴王要送的美人全推到东方朔身上,以防卫青增加麻烦,当然最主要不要别的女子破坏自己与卫青的甜蜜之旅,共枕之欢。 “什么?都……都给我东方朔的,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是……是不是太夸张了吧?”连“色胆包天”的东方朔也傻眼,不敢置信。 ------------ 第一三四章 英雄身价 “不……这些本不是为两位大人准备的,是打算托两位大人带回京城献给皇上的,因为闻说圣上对上回的那几个女子有些腻了,所以本王就特地搜寻了吴越两地的佳丽……当然,人数总共多少皇上并不知情,要是两位大人喜欢的话也可分别择其一二,不过对于仙子而言,可能就不那么高兴了,哈哈!”吴王仰头一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他……哼,他敢!”楚儿横盯了卫青一眼,“啊呀,想不到吴王如此厉害,竟然可以一次性向皇上进献如此多的极品美女,看来吴越之地果然是美女如云,简直是批量生产嘛。”一直默不作声的卫青既不得罪楚儿,也随便捧了吴王一下。 “大将军所言实让本王汗颜,不过本王也已尽力了,还望两位返京后多向皇上美言几句。”“明白,王爷放心。”卫青一点头。 东方朔则是双目放光,蹦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指卫青狂笑道:“你有了仙子又怎样,我……我东方朔至少会比你多……多一个,哈哈!”…… “小子,你真的敢占用吴王送给皇上的美女,你找死吗?”离开了吴国,卫青侧身对旁边的东方朔道。 “哈哈!这当然是哄他们的,不但我不会要,另外还要办法送出去一些,不能统统献给皇上呀。”东方朔狡黠一笑,隐而不露。 “是吗?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说的比唱的好听,不过,送给谁?怎么送?”卫青不解,“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东方朔自有办法,哈哈!”东方朔扬鞭一笑。 至于楚儿则有伴了,原先不带婢女在众人当中只有她一个女子,如今一下突增至九人之多,不过名义上她是卫青大将军的女人自然在众女当中居首,况且东方朔打算到了晋国有特殊的任务交给她们,故一路来倒也相安无事,相处融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进入了洛阳城后并没有立即拜会晋王,只是寻了一处最富丽堂皇的酒楼住下,一行禁卫军及九大美人早已引得路人及旅客纷纷侧目,虽然洛阳富天下,是四海巨贾豪富的聚集地,但像他们如此炫目张扬的排场也还真不多见。 “东方朔,你要如此卖弄,还没进城半天,我看许多人已知道我们来了,如此岂不引那晋王生气,说我们不把他放在眼里?来了也不告知一声?”卫青出声道。 “哈哈,此行要的就是张扬,卖弄。就是怕洛阳的豪强富贾不知道,至于晋王那就不用另行通知了,我们就是要摆摆架子,要他来见我们。放心,即使他不来,城里的富豪也会闻风而至,争先恐后的。”东方朔别有深意地一笑。 “那……那你的意思是,引他们来朝见我们是为了什么?”卫青又觉困惑,“是为了……哈哈,还记得我说过的破坏形象之途径吗?一则贪杯、二则贪色,这两者也用过了,如今则是第三样贪……财!”东方朔故意拉长声音道。 “喔,明白,这样还好一点,千万别要再贪色了,否则我们这支队伍就不叫建章营了,干脆叫美女军算了。”“哈哈,放心,一个仙子都对付不了,我怎好再给你增加压力!不过到时搜刮他们这些富豪钱财时你可要配合,不要自露马脚呀!” “什么叫自露马脚,你到底打算如何去敲诈他们?”卫青又是一呆,觉得这小子越来越高深莫测,搞不好自己又成了冤大头。 “放心,这回不用你恼怒的,你只要别揭穿就行,当我说的都是真的,坐着微笑只管收钱就是了,知道吗?哈哈……”东方朔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状仰首长笑。“再信你一回,不过别玩过火了。”卫青警告道。 果然,在卫青一行住进洛阳城的第三天似乎整个城郡都在传说和议论着他们的排场和行踪,影响之大超乎想像,这也难怪,一个为这数年来为大汉浴血奋战、屡建奇功的无敌大将军,一个是具有谋士智慧的皇上锦囊,同为天子的左膀右臂只要来一个就已经够轰动了,何况还同时来了两个!再加上陪同的九个千娇百媚、迷死人不偿命的美姬,使得洛阳上下都在传诵着这数十年难得一遇的“盛况”。 这“盛况”指什么呢?就是指皇上的御使红臣同临洛都,而且是千人铁骑护卫,九大美女随从的阵容,虽说名义上是来游玩的,但能近距离地观睹接触这一传说中的“智勇组合”英雄虎姿的机会还真是千载难逢。 于是乎,整个洛阳城的富豪欺巨贾都行动起来了,纷纷要求卫青东方朔能赐同桌宴,以便一偿心中尊仰之愿。当然不可能想来的都见,于是东方朔便定下了贺仪规矩,少于多少钱的免进,台阶是很高,但仍引众贾攀抢,只终定下一百二十人的席位,于次日晚上宴会上宴客。 果然东方朔所言,晋王对于两人一行的到来及掀起的风雨震惊不已,急急遣人前来,望谅其怠慢之责,非是故意实是不知。两人闻后不由大笑,看来明晚晋王也非亲来排场不可,不过他的入宴币就当然不能收了。 面对即将爆满的酒楼,酒楼老板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两大贵客带来的财源及人气那可是别人烧香拜佛也求不来,于是喝令酒楼上下全员行动起来,把酒楼二层的主宴四周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光彩夺目,气势强大得直叫人不敢仰视。 “洛阳”——东贾齐鲁,南贾梁楚,商业繁盛。而作为洛城第一酒楼的“天豪居”应对得起这句话! 华灯初上,待众人坐得济济一堂后,东方朔与卫青并立跨步走了进来,身后跟随的是楚儿等九美人及王力包宏数近卫。 “大将军、大将军!”“东方大人!”“东方大人!”“喔!这么多美女。”“两位大人的女人好漂亮!”“何止漂亮,简直美若天仙!”“我要晕了,大将军,你好威武!”“英雄配美人真的是相得益彰啊!”场内响起了阵阵喝彩与惊艳声,却把随后驾到的晋王晾在了一边。 “别……别,别吵,我知道我们受欢迎,不过也别太热烈,否则要是踏烂或撞坏了东西,我们可要赔的哟。”东方朔故意把一盏欲摇晃下落的玉壶及时抱住。 “哈哈,东方大人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有的是钱,别说碰烂东西就是把这座楼拆了也可随便再造它十座八座的。”众富贾齐声大笑,此楼造价不菲,他们如此口气果然是财大气粗。 “就是,只要你们高兴,便是随便砸它一通也可以!”“就是,大将军,跟我们笑一下嘛,现在又不是打仗,何必如此威严呢?”“你们到底懂什么?这才是大将军的军威,否则怎么叫吓破敌胆,战无不胜呢?” “就是,看他的武装,那盔甲、宝剑、战靴无一不是动人心魄。”“大将军,卫青,我们爱你!”中间的一些贵妇豪女甚至公开喊出了对卫青的仰敬爱恋之情。 “喔,看来他可不是一般的受欢迎,这此女人胆子也真大,要不是我捷足先登……”陪坐其旁的楚儿似笑非笑,心中的醋瓶却是打翻了。 之后晋王说了几句话,无非也是荣幸两位莅临洛城的意思,跟着东方朔再发言,只见他举起了酒杯,大笑道:“难得大家如此捧场,我与大将军真的是受宠若惊,谢谢!太谢谢了!”各向左右遥敬了一杯。 待众人都举杯时东方朔仰首一饮而尽,稍顿后接道:“但我东方朔知道今天诸位如此盛情主要是冲着卫青大将军的名头来的,大家都想亲眼目睹一下无敌英雄的虎姿是吗?哈哈!”东方朔长声大笑。对底下各人的反应却是不以为意。 等诸豪议论评说一阵后东方朔再笑着道:“既然大家都有此愿望,我东方朔有一想法,不知诸位可否认同?”东方朔别有深意的瞄了卫青一眼,只瞧得卫青浑身发毛。 “什么主意?”“什么想法?”“东方大人说请直言。”“不管什么想法我们都会捧场的。”“不错,尽管说吧。”…… “那……那好,我东方朔就直说了,这一想法就是在座的各位有否想认购大将军一件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战甲、器物作为自己以后的收藏品?听清楚喔,大将军毕生可能只来此地一次,可不要错过呀。”“东方朔你……”闻言卫青一恼就欲奋而立起。 然而卫青的反应早给热情洋溢的听众的叫喊声压了下去。“我愿意!”“太好了!”“东方大人这想法妙,只要大将军愿意我们多少钱都愿意出。”“就是,快出价吧,我要大将军的宝剑。”“我要大将军的盔甲。”“我要他的铠甲。”“啊,喔,我……我,他整个人我都想要!”…… 热情如火的贵妇艳女更是**无比地站立了起来,不住往卫青抛眉弄眼。满场气氛一时热开,可见东方朔鼓动能力之强及这一竞价的吸引力。 ------------ 第一三五章 炫财斗富 “那好,既然大家如此赞同那就开始了,来,先看这把剑。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啪的一声东方朔横手把卫青腰际宝剑夺了过来,伸臂高举道:“此剑为百斩剑,意谓每砍一百下才停手,如今已杀敌过万,锋利无比,有意者请出价,底价为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我要!”“一百五十两黄金!”“二百两黄金!”“我也要,三百两黄金!”“五百两黄金!”“我出一千两黄金!”“我出二千两!”……“好,就请出二千两黄金的大贾上来,此剑归你了,恭喜!”东方朔笑容可掬地把剑平平捧起。 “大家再看,第二件是盔甲。底价嘛……”东方朔不由分说又一把扯下卫青头上的盔甲。“此盔名曰烈日盔,照耀大将军这数年东征西讨,所向披靡,是胜利的标志……” “不用说了,我出三百两黄金!”“五百两!”“六百两!”“七百!”“一千两!”“一千二百两!”……“好、好,刚才哪位说一千二百两黄金的请上来,这战盔是您的了。”东方朔笑得脸都快麻了,直比见到皇上还开心。 “最后,唉呀,还有一件,就是大将军这身战无不胜的铠甲了,披坚持锐,稳如泰山,毫发无损,宝物呀!不过就是太少,只有一件!你们……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天哪这么多人,该怎么分?”东方朔一副为难状。 “东方朔,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卫青一怒,挺身而起,却在此时,哗啦啦一声响,卫青身上的铠甲已如碎片般四分五裂,片片散开掉了一地。 “啊!”卫青与背后的楚儿等目瞪口呆,但双目喷火的豪贾已如抢宝般一轰而上,低头纷夺起来…… “好你个东方朔,不用说,这肯定是你弄的鬼,在我铠甲上做了手脚是吧?”宴散后卫青大发雷霆,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哈哈!别生气嘛,大将军,我只不过是想让那些爱慕你的人见识下你那健硕的体魄,可惜……”东方朔长叹一声,不以为然地热烈数着金子。 “见识?见你个头,还好没把我这身衣服全脱光下来,否则我看你把我整个人也敢标出去卖。”卫青没好气的转身坐下,连瞧他一眼也觉生气。 “那是当然了,我们东方大人有什么不敢做的?只不过要是真拿你去竞价,我看全天下也没准能买得起,咯咯!”旁边的楚儿早笑痛了肚子,现在又忍不住再笑,毕竟以卫青如今的身份地位,敢捉弄他的可能也只有东方朔了。 “怎么原来仙子也赞同我的做法?不过为什么要卖他的话没人买得起呢?”东方朔扭过了头,停下手中动作。 “因为……他如今可是宝,我们大汉的国宝呀!你说,不是无人买得起吗?”楚儿掩嘴又是嫣然一笑。 “对……对,大将军确是我大汉独一无二的国宝,谁人敢买?谁人买得起?妙论、妙论!仙子厉害。”东方朔笠起指头。 “哼,你们还没玩够是吗?几时两人站一块了?还有,我告诉你、东方朔,这身战甲是临时为了做做样子穿戴的,其实根本没在战场上用过几次,如今你把它们吹得天花乱坠,神奇无比还骗来这许多金钱,你心里面过意得去,能安心吗?”卫青盯住东方朔,一脸的义正词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但东方朔却数钱数得欢,根本不吃这一套,半响才直起腰来大声道:“太好了,足足三千两黄金有余,我骗他们?这也不完全是了,毕竟你曾用过,至于他们,他们有的是钱,还怕花不完呢!你就别担心了。”“你……”卫青不知如何回答。 却在此时,东方朔又再道:“我们还要在这洛阳逗留几天,本来不知怎么玩,如今有了这些钱就好办,从明天开始,我们开始疯狂玩赌,来吧,仙子,你先说,你喜欢玩什么?爱赌什么!”东方朔刹那成了一副赌徒的神色,这种百变的的本领现在可真让卫青“佩服”得不得了。似乎他天生就有这个模仿的本事,学什么像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要玩、要赌?”闻言的楚儿却是一惊,毕竟一个女儿家要她抛头露面去玩去赌这似乎有点难为情,于是故意道:“还是你们去好了,我对这里的游戏又不熟悉。” “哈哈,不熟悉我可以告诉你呀,任你选,比如斗狗、斗鸡、斗蟋蟀之类,都可以边玩边赌的。”东方朔却似乎精于此道,更好像对洛阳熟悉之极。 “那……”楚儿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由皱眉思索。“斗牛有吗?”卫青没好气的冒出一句。“没有,大将军。不过您至少要选斗狗吧,这三种动物当中,狗最大了。” “那我看斗蟋蟀好了,我陪你们看斗狗,你们也要陪我玩蟋蟀喔!”仙子抓紧拳头蹦跳起来。“啊?”卫青东方朔不由相视一呆。 第二天,根据东方朔败坏形象的第四步贪玩,数人一行便开始了吃喝玩乐的疯狂之旅,仅仅两天就把一千两黄金挥霍一空,足迹涉及洛都所有的游乐场所,好玩之地,旁人看着心疼,但东方朔却一副巨贾暴富的姿态挥金如土。 这天到了一斗狗场所,也即东方朔鼓励卫青前往参赌的游戏,卫青本不想进去,但为了不要再让东方朔乱花钱便答应再游玩一趟,否则东方朔不拉自己下水那是死不甘心的,不小心会把那剩下的二千两黄金也全用没了。 那是一座圆形两层的豪华场所,此时已是黄昏,里面早已亮了灯。一片人头涌动,丝毫没有要归家的样子,各人的神色都既专注又沉醉,不断的指点叫骂或手舞足蹈,暴跳如雷,这或许就是赌博的魅力,也是洛城富贾消遣的场所,越有钱的人越是沉迷这些地方,因为他们不用劳作,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 “呀,这两只狗好威猛,看,都咬得满头是血了还是不退让。”楚儿伸玉指往下一指,现在他们坐的是二层的位置,虽是居高临下有些距离但动物的撕咬厉叫声听来仍叫人惊心动魄。 “唔,我都不敢看了,好残忍,要看你们自己看吧。”同来的九美之一芳芳别过脸。“这算什么!比起我们打……哈哈!”王力包宏则是晒然一笑,竟乃如此厮杀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别多嘴,看就是了。”卫青瞪了一眼。“是,将军。”两人一咋舌,却在此时战斗已结束,黑色的那条猛犬获胜,引得赌赢者一阵欢呼。 下轮再比,出来的是两条黄狗,不过一只黑鼻,一只白鼻。铃声摇响后馆主示意大家下注押宝,大多人押了白鼻狗,少数人押黑鼻狗。东方朔笑了笑代卫青押了白鼻。 片刻后残酷的打斗又再展开,比起之前那一场的激烈程度有过而无不及,只看得众人心惊肉跳,手心冒汗,当然,除了卫青。 即将结束的时间到了,但两犬乃未决出胜负,于是不少人都收回了赌注,因为以哪只狗胜或那只狗败都是情理之中,不过要是两犬都不想斗了,那按规定所有赌客的钱都得当赔,这样一来,押宝者刹那所剩无几。 却在此时,东方朔挪了挪肥屁朝下大喊道:“我押白鼻狗胜,一百两黄金!”“哗,到了这个份上还敢押一百两黄金,这人还真不简单。”众人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东方大人,认识的便不再与其争,更显东方朔的超凡盖俗。 “我赌黑鼻狗胜,二百两黄金!”正当众人沉默了半响后不知从那冒出一人之语。“啊,二百两黄金,这……”众人不由更奇,为了这两只有可能罢战的畜生,值得吗?但是人就是这样,为了面子,有人认为绝对值得! “哼,什么人如此大口气,跟我争!五百黄金!”东方朔低哼了一声,伸出五指。“八百两!黑鼻!”底下看不见的神秘人又报出了更高的赌资。 “看来今天遇鬼了,竟不给老子面子。”东方朔暗怒,正当要报一千两时卫青伸出了手拍了他大腿一下:“你当真疯了吗?这只是游戏而已,至于吗?” “黄金一千两!还敢跟吗?”神秘人主动再加二百两,以挑衅性的口吻对东方朔道。“那、那……你都听到了,这可是他逼我的,我豁出去了!” “啪”的一声,东方朔将携带的所有钱都解下,还朝王力、包宏猛挥手,同时口中依唔道:“二千两黄金,白鼻胜!” “啊,不是吧?”“这那是斗狗,简直是在斗富嘛!”在场闻声的所有赌客都以为听错了,纷纷呆住,而后才分别望向两人。“二千就二千,开赌,斗吧!”背朝东方朔的那个超级豪客也似乎激动起来,猛哼了一声。 ------------ 第一三六章 胡服骑射 “你……东方朔!”卫青真的气得不行,但此时已无计可施,当这么多人面怎可反悔,只好希望胜了,不是不舍得这二千两黄金,而是觉得本可以做一些有益的事,比如救济一下贫困的需要帮助的百姓。 “当”的一声,得到暂时休息的两猛犬似乎恢复了生机与斗志,闻铃立即又扑咬缠斗于一处,其狠戾暴狂之势达到了顶峰,无疑很有可能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直到它们再也咬不动对为止。 “黑鼻!”“白鼻!”“白鼻!”“黑鼻!”……虽然其余人不再押赌但也热情无比分别支持各自力挺的一方。 “好了,战斗结束。来,让我们一起来看看,那只狗还可以爬起来攻击对方。”馆主那激动人心的声音诱使双方的拥护者再为两犬鼓劲。 “白鼻,起来!”“黑鼻,咬它!”“快点、快点!”……然而当众人看到黑鼻狗最终挺起硬撑朝对手摇晃走去时,也同时看到了东方朔那欲哭还笑古怪之极的脸。 此时,起身转过背来的那人得意的朝他们望了过来,但一见对方时不由惊呼了一声:“东方朔,东方大人!”,而东方朔一看那人更是变了色。“田蚡、国舅!怎么是你?”…… “真是太谢谢你了,不但不要我的二千两,还送这么宝贵的一件玉器。”东方朔坐至田蚡在洛都的府中不由喜笑颜开。 “还好,遇到国舅,否则你次可得到教训。”卫青轻笑道:“哪里,我平日就想与二位多亲近,今日相遇权且开了个玩笑,哈哈!” “那国舅为何到了此地,不在京城?”东方朔有些不解。“还不是我皇姐嫌我不务正业,说甚么在长安玩耍有碍外甥声誉。于是每年我都不时来这里放松一下,这是我在洛阳的别府。” 原来长相普通的田蚡为当朝皇太后王夫人之嫡弟,也就武帝之舅父,此人心计颇沉,又喜经营、长袖善舞,早欲借姐甥之势登揽权位,不过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便四处游玩广积私财,实际上这斗狗馆便是他开的。 “我想此时淮南王正在故作热情地等着我们吧?”离开洛阳时卫青对东方朔道。“哼,管他真热情假冷淡,我们不经淮南国了,转道北上,直奔赵国!”东方朔扬鞭高举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何不去?”卫青讶异。“哈哈,我就是让他白忙活一场,以为我们最在意他,但我们偏边也不沾他一下,让他气死,哈哈!”东方朔得意一笑。 “嗯,有理,小子,出行以来,算你这话让人听着舒心。”卫青被东方朔的奇思怪想弄怕了,也巴不得行程缩短些好。当然仙子楚儿则是最不高兴的了。 这日到赵王封国,才到边界就已看到灰尘满天,万马轰鸣,众人心里不由奇怪,难道赵王又像齐王那样以势欺人,带甲相迎。不过他可是与燕王、齐王并驾齐名的统兵藩王,如此架式也不稀奇。 然而等他们到得近前才知是一场“大战”,但战场上的双方却为各为军民,原来此地乃城外驻军军营,人数估计不少于万人,不知为何却对一群数百人的“农夫”且战且退,一直被逼到营门口,眼看就要冲进去了。 然那些“农夫”武器却是奇特,什么农具都有,正如朔方城刑徒立功之时的模样。多数步行,但也有骑牛、坐马的,牛背上甚至是一些幼童,妇女则跟在后面,虽然是一支杂乱无章的“队伍”,但声势却也浩大。呼叫前冲,猛打猛攻之下竟连训练有素的赵军也招架不住,往后败退。 “看来不是针对我们的!”卫青不由笑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哈哈,赵王有麻烦了,我们跟着进去看看吧,先别进城了。”东方朔则惟恐天下不乱,挤着向前凑热闹…… “想不到两位大人一来就给你们添乱了,真乃失礼、失礼!”原本性情倨傲的赵王也尴尬不已,毕竟别人进门前就观摩了己军的一场闹剧。 “哪里、哪里,此乱非彼乱,不是赵军自乱军心,而是误会,误会而已。从中更见赵王治军严明,对百姓之物秋毫无犯,实乃铁纪之师,令人钦佩、钦佩呀!”事情平息后进了王府的东方朔与赵王相互客套起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军营附近的一个村子接二连三的丢失耕牛,不知所踪之余疑是军中士兵匿而宰杀了,于是群情汹涌,聚而到军营中闹事以搜索耕牛,最后当然没有所获,但军营也因此被冲击得乱七八糟,有苦难言,刚好又被到访的东方朔卫青看到,更是徒增笑话。 “是吗?不过此点倒让东方大人给说对了,平日本王就不时对军中提点道要爱护百姓,军民一心,这才是真正的王师,大汉军队……”赵王心中一喜,竟自个自吹起来。 “不错,是……是,呀,其实我对平常耳中闻到的,什么三英王赵王居首就颇为认可,如今亲眼目睹更是觉得实至名归。哈哈!来,王爷,东方朔敬您!”东方朔高举过顶,必恭必敬的向赵王礼敬一酒。“好,好,东方大人,谢了。”赵王满脸春风,仰头一口干了。 再饮半响,赵王的目光突然间盯在楚儿身上,似乎震惊不已,久久不舍得离开,楚儿见此一笑,侧身紧偎卫青之膀。赵王这才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但两旁那九大美女顿时又让他目不暇接。方才只顾应对东方朔没有细看,如今一瞧之下才知满屋春色,俱是绝色。 “哈哈……哈哈……,喝酒、喝酒,来,王爷!”东方朔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故催他相饮。“喔,好,好,干……干!”赵王神不守舍,却把酒水也沾了一些在衣襟,还好没呛到喉。 “这些都是吴越佳丽,王爷喜欢吗?”东方朔一边吃肉一边不经意的道。“啊……难怪长得如此美艳动人,我这燕赵苦寒之地就……”“那给你一二个怎么样,反正还未到京城,皇上也不知我们此行搜寻了美女。”东方朔吃得头也不抬。 “什么,给……送一二个给我,本来是献给……皇……皇上的?这怎好……”赵王吞了一口水,但又显出犹豫状,毕竟要分皇上的女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爷放心好了,要是不相信我,我可剁指为誓,我东方朔决不向皇上透露此事,否则……”东方朔言毕取了一把割肉刀横放末指上作势欲切。 “别……不要……行了,本王十二万分的相信东方大人,不过此情此义何以为报?”赵王显出为难状。 “哈哈!这倒不必就当我俩交了个朋友好了,以后赵王有甚么好东西再送赠些给我也不迟,如何?”东方朔豪爽道。 “这……这倒也是,谢东方大人,那……那本王就选左旁那两个吧。”“好的,莺莺、芊芊,以后你俩就在此服侍赵王,不用上京了。”“是,东方大人。” “小子,你把吴王献的美女胡乱送人要给吴王知道了如何解释?”卫青朝东方朔道。“放心,他们虽是一伙的,但也不致于为了此点小事闹得不开心,毕竟只要有几个进了宫就可以了,他们兄弟内部瓜分一些有何不可,睡吧,明天去燕地。” “什么,去燕王那,你……你不是说直接回京师了吗?”卫青不解,“本来是这样,但如今赵王接受了两个美女就不同了,我还要送一二个给燕王,借机离间他们。” “什么,还要送!不过燕王他会要吗?诸王当中他算是较为有节气的了。个人操行也颇严谨,你别打错算盘了。”卫青提醒道。 “哈哈,只要我说一番话他就会要的,何况你大将军携美亲临,他无论如何也会多少受些影响。”“什么?你说他会学我?”“不错,大将军都如此了,他怎么就不可以,何况还有个兄弟要得更多。哈哈……” “对了,你不是说过赵国边界的蜀地善冶铁吗?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卫青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 “冶铁,想瞧铁器是吧?那天你不是瞧见了吗?那群农夫闯军营所持的器具便是用蜀地的铁冶铸的,你觉得如何呀?”东方朔转过了脸望住卫青。 “是吗?原来那些农具就是用蜀铁冶炼,难怪如此锐利,几可比得上军中兵器。还有,赵民如此勇悍,善斗,赵武灵王留下的胡服骑射果不虚传,要是他日朔方城筑成了,何不建议皇上迁部分居民过去,如此便……”卫青陷入了沉思,却不知东方朔已睡下。 二日后。 “大将军,你来了,请检阅!”燕王自雁门一役后对卫青可是心服口服,把他当成除己之外最厉害的将军、统帅。故领铁骑相迎却不是别有居心,而是英雄相惜之意。 “嗯,好,燕王威武、燕军威武!”卫青哈哈一笑,并骑上与燕王驰入城内,至于东方朔则暂时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因为燕王眼中只有卫青,崇武不敬文。 “哈哈,待会就会让你听我的了。”东方朔也不介意,落后数步与众女及建章卫跟随进去。 ------------ 第一三七章 离间妙计 同样酒过三巡,燕王也注意到东方朔,不由灿灿道:“这位仿佛是东方大人吧?”“那当然了,难道这里还有个西方大人?”东方朔把眼一翻,望向上空。 “你小子也太小气了吧!竟和燕王使架子。”卫青心中暗道。“是、是,方才冷落了东方大人,本王赔罪,来、干!”燕燕王持杯相敬。 “你喝吧,我不喝。”东方朔冷不防相拒。“这……这是为什么?本王适才多有得罪,不过如今赔礼也不迟呀!“燕王想不到会碰钉子。 “不是我肚量小责怪燕王,而是心里面难受,喝不下去,为王爷鸣不平呀。”东方朔唉声叹息起来。 “什么,你难受,为本王不平,这是为何?”此时连智力不低的燕王也如坠迷雾,分不出东方朔之言为何意。 “我们这路行来,共游了五个诸候国,也瞧了五国的军队,明明是燕王的最齐整,最具战斗力,为何齐赵两王却排在三英王的前二位,倒是燕王居其后呢?这……这不公平呀!”东方朔更是怪叫起来,一副义愤填膺状。 “什么?你说三英王他俩排前,我居末!哼,这是谁说的?”果然东方朔这胡言乱语击中了燕王的痒处,顿时生气起来,要知道燕王一向自认是诸王的统兵之首,也即说六王当中他最善战,但如今闻说自己一下成了老三心中焉能不气。 “唉呀,这可不是我乱说的,他们也听到,我们刚从赵国过来,赵王当时就对齐王赞颂不已,但对您燕王就……”“哼,他那是妒嫉、妒嫉,你知道吗?他一向军功不如我,但却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燕王愤怒起来。 “唉,别说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知道实情就好,还有……唉,还是别说了……”东方朔故意欲言又止。 “他还说了什么?为何不语?”燕王完全被东方朔控制住,胃口吊得老高。“燕王真的要知道?”“一定要知道,请直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什么王爷身边连一个美女也没有之类了,他就有好几个,好在这次我们带了几个,大将军也有仙子相陪,否则连我们也难堪呀!”东方朔边叹气边斜望燕王。 “这……这跟打仗用兵有什么关系吗?混帐!大将军除了夫人还不……喔,这、仙子是吗?”燕王意识不当望了一眼楚儿。“参见王爷。”楚儿又是妩媚一笑将玉臂探穿入卫青胳膊中,亲密之状胜于言表。 “唉……啊……喝、喝酒……”燕王却似打了败仗,低头闷声不言。“王爷、王爷……”东方朔却大声喊声。“怎么了,东方大人?”燕王一动抬头。“我东方朔的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什么话?” “那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认为燕王才是真正的六王之首,统军之王。尤其是这六个小妮子,早就对您燕王倾心不已了,只要您点头,任何一个都会留下服侍您的,是吗?各位姐姐。” “是,东方大人。”“是王爷!”背后齐声传来六美的娇声莺语。“啊!你们!”燕王惊而回顾,见六人出落得娇艳异常,不逊楚儿多少,心中也不由疙瘩一下,心湖起伏起来…… 最后,留下的是越儿。 终于回到长安了,卫青舒了口气,这一路行来虽是众美相伴,极尽奢华放纵,但终不符己之个性,越是在外面久了越是想尽快回到妻儿身边。 “大将军,卫……卫大哥!”楚儿怯怯的从背后抱住了卫青,浑身微颤,“怎么了你,楚儿……”卫青欲转身。 “别动,我不想你见到我哭。”楚儿声音娇啼,过了半响,楚儿才自己放开了手,转立于卫青面前,但仍双目微红道:“我会想念你的,也请你不要忘记这一段日子特殊的回忆。”当然指的是共枕同行。 “当然,我怎会忘记,同时谢谢你!你说的东西我会禀报皇上的,不过之后你想去何方,楚国不回去了吧?” “不会回楚国,目前想在长安呆一阵子,看看京都的繁华后便云游四方。”“是吗?那好呀,我们还可以见面,不过谁陪你呢?你的婢侍都没带来。”卫青觉她一人不便。 “这个东方大人已有安排,他打算献三个美人给皇上,其余两人留下服侍我。当然这两女是自己不愿进宫的,且说要向我学技艺。” “喔,谁叫你琴棋书画这么厉害,竟引得她们皇上也不想陪了。是小周姐妹是吗?”卫青一笑。“不错,正是。” “那好,你就先当她俩的师傅吧,教得好还可开馆授艺呢!”“那也是,到时楚儿就赖在京城不走了,让谁都以我是你的府外夫人,咯咯……”“啊,那我不是自找麻烦?”卫青故作一惊。 “这可是你出的主意,怪不到我了,到时柳姐姐只要寻不到你只管来我处便是。”“不是吧,怎么越说越像?不行,我要快点走了,免得……”“别走,再抱人家一下嘛,反正我们都抱过这么多次了,嘻嘻!”…… 从五国回来后,一大早刚起床的卫青就被外甥霍去病喜孜孜地拉至**院子去。望着外甥那兴奋之极的表神卫青不由奇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的?” “舅舅别问,您看了就知道了。”霍去病不作解释,捋起衣袖扎个马步吸口深气蹲立于两头石狮面前,卫青若有所思,却在此时只听霍去病嘿的一声道:“起。”只见右边那座上百斤的石狮竟被他单手举起。 “怎么样,舅舅?还要瞧吗?我可以同时用左手再把左边那个也挺起。”霍去病扭头朝卫青道,弯下身子准备去拿左边那座石狮。 “好了,小心,别再举了。”卫青沉声斥道。“行,那您是答应教我武艺及骑射了?”霍去病乐癫癫地把右手石狮放下。 “教你骑射武艺?我什么时候说过教你骑射武艺了?”卫青板起脸来。“呀,难道舅舅你竟忘了三年前曾跟我说过的事?什么时候我能举起狮子便教我武艺?你看,现在我已练得多强壮!”去病举起一双胳膊,露出强健的肌肉。 “哼,就凭这就想练武艺、骑射?妄想!”卫青心下暗喜口上却不屑一顾,“什么?你还是不肯教我!你……你说话不算数!我已经十六岁了,为什么不可以?”霍去病又气又急眼眶微红。 “也不是不算数,只是当时我也是随意说说的,并非真承诺,还有,你一向身子弱,能把身体练强壮就不错了,骑射武艺的事就别想了,你的身体不适合,武艺也不是那么简单,随便可以练的。”卫青摆了摆手,转身欲离去。 “你,舅舅,凭什么说我不适合练,骑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用人教我也会!”去病赌气地朝马厩的方向跑去。 “你去那里?去病。”卫青恐其意外急问道。“我去骑你的汗血马,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练武的料。”去病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似的消失了。 “喂……喂,给我回来,烈焰马性子悍猛暴烈,不是你能驾驭的……”当然霍去病是野牛拉不回头了,就在卫青也尾随奔去拦阻时,前方突地冒出一团红焰,嘶声高鸣,似乎怒极,当然不用说,霍去病真的骑了烈焰马出来了。 如今卫青的大将军府后院是仿造飞将军李广的院子设计的,占地颇广,沙石草木皆有,以便闲时不疏骑射。 “去病,快下来,不要骑它。”眼见烈焰马如风火轮般猛冲猛撞,左摆右晃,而去病则似风中弱柳般颠抛不定,随时会摔伤下来,卫青不由心中暗急,担心起来,然霍去病却也天生一副犟脾气,任舅父怎样呼唤硬是不下马,当然此时他也没法子下马了,烈焰的脾性那可非同一般,如今除了主人卫青夫妇其他人休想骑它。 “啊!”就在卫青急跑上前欲行强牵时去病已从马上高抛落地,扶起一看却成了大花脸,手脚也数处擦伤。“你……”卫青正待呵训一番,却听下人飞奔前来急报:“将军,皇上有旨,请大将军速到宫中议事。” “嗯,好,你把他扶回去,上些药,我立即进宫。”皇上召见,卫青也顾不得再说什么了,转身立出府外。 ------------ 第一三八章 西南战略 到了威武殿外,此时已站立了程不识、公孙贺、公孙敖、张次公等将,见了卫青大将军到,立施军礼,卫青也回礼与他们寒喧几句,却在此时殿门打开武帝宣他们进去,各人听旨鱼贯走进去。 进去后望今日除了一向陪侍君王左右的东方朔外还多了一个人,六十上下,须发微白,脸庞稍圆,眼睛不大,但却犀利,感觉此人既精明能干,而又深沉内敛。“他是谁?似乎与皇上关系非一般,不过不怎么有印象。”卫青心中疑惑,但程不识、公孙贺等却已向那人遥施了一礼,形极恭敬。 此时武帝高声道:“今日召众爱卿前来,乃为商议西南诸夷之事,看诸卿能否有良谋妙策。” “西南诸夷?”“西南问题?”“西南边界出事了?”众将不由都惊奇莫名。“皇上,是否西南诸夷作乱?”不等武帝再言张次公已忍不住发问。 “非也,目前尚未发展到此地步,但已有迹象表明其欲结外盟反我大汉。”武帝微笑道。“那……那,皇上意思是?”公孙贺问道。 “不是联的意思,而是联想听听你们的主意或分析一下情况以定对敌策略。”武帝有些不悦,公孙贺见此不敢再言。 “不错,这阵子边界耳目探得消息夜郎国王欲借寿诞之机外结诸盟,如今南越国、匈奴、淮南王均已派人前住贺喜,此情非同寻常,故陛下召我等齐商国政大事。”立于武帝身后的东方朔出声补充道。 “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匈奴犯境,立即又要开战了。”公孙敖笑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夜郎王作乱,跳梁小丑。”程不识说了一句,似乎不把对方瞧在眼里。“那还用说,发兵攻打就是,让它瞧瞧我大汉的兵威,看他还敢跟别人结盟。”张次公更是豪气千云,立欲请战。 “哼!儿戏。事情有那么简单吗?”武帝龙目一瞪,稍停后再道:“据说军臣大病刚愈,再加之前受到我大汉重挫,如今暂无南下之象,北塞局势稍为平稳,但西南诸夷则不同了,夜郎一向不服我大汉,暗里早已与南越勾结,而今若再与匈奴结盟、淮王交好,控制巴蜀等夷那西南边境必将难安,我们既要防北又要顾南,如今再增一个左邻之患,日后将如何自处,岂非四周皆敌。”武帝言毕一拍案桌,状极愤慨。 “嗯、嗯,还是圣上高见,看来西南问题不能简单处理。”“多个敌人确也不是好事,征服便罢,不成则徒增烦恼。”众将听毕已不再坚持武力。不过也说不出别的好法子。 “怎么都不出声了,都想不出好主意?”武帝见众将半响没反应不由把目光瞧向了左侧那花甲老臣:“魏其候,你久没上朝,如今对这国策有何看法?”原来此人竟是王候,果然身份非同一般。w “臣……老臣如皇上所言在家闲赋已久,迟钝愚笨良多,本已不适对国政计策**,不过圣上竟发问就……”“好了,别啰嗦,联命你回来就是要你参政,放言直说吧。”武帝却是不耐烦,也不因其年尊而给他面子。 “是、是,依臣之见,西南诸邦虽是外夷蛮族,但与其树敌不如与之为友,至少勿令其为他人利用,要设法破坏其联盟,至于如何降服,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即使迫不得已要兵戎相见那也是先礼后兵方妙。” 魏其候一放开议论倒是侃侃而谈,颇具贤相风范,立显安邦治国之才。“好一个先礼后兵!对!”武帝扬眉赞道,不用说,此对待西南的策略已深获龙心。奇怪,怎么平日一向出自东方朔之口的言论竟由他来说着,且如此想像?卫青不由望了侍立一旁的东方朔一眼。 稍停半武帝不由再道了一声:“好,说得对,嗯……是了,东方朔,你呢?你怎么不出声?你认为、魏其候说得对吗?”转道望向东方朔。 “臣深以为然,魏其候说得太对了。”东方朔躬身道。“那……你有什么补充吗?”“补充?如要补充,那就是夜郎背后的巴蜀与其不同,巴蜀与汉向来有货运往来,为我大汉子民所称道。于我汉经济也有补益,更重要的是此夷不像夜郎敌视我汉,政治野心不强,如能利用定对夜郎有所克制,增强西南边界的安定力量,不知圣上以为然否?”东方朔言毕低下头。 “嗯,不错,说得好!”不等皇上表态魏其候已表示赞同,看来两人倒是各有高见,不分上下。“嗯,好,俩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此番出使当以此为目的,以彰国策。” “好了,说了这么久,我朝内有熟悉西南诸夷,尤其是夜郎国的人吗?”武帝定下西南战略后不由考虑起出使人选。“这……这,这一时倒想不起来。”众臣无言以对。 “好了,想不到就我找看吧,最好这数日内找来,别拖太久。嗯,此事就如此吧,魏其候,你治理黄河曾效果显著,如今对欲漫延全国日益严重的洪灾有何良策呀!” “臣、臣虽曾主持过黄河的治理,不过此番面积之广及情况之复杂有过而无不及,臣以为……”才数句出口已摆出幅长篇大论的架式。 “好了,好了,别占用他们时间,你跟联说就行了,其余人等可出去罢。”“诺,遵旨。”众将舒了口气,转身朝殿门走去。 走出一段路时卫青对身旁的东方朔道:“那魏其候究竟是什么人,竟得皇上如此青睐,似乎来头不小。”“哈哈!这倒给你说对了,何止来头不小,简直来头挺大,其乃前朝之重臣、良佐,大将军窦婴。” “大将军窦婴,原来如此,难怪……”卫青这个当朝的大将军听毕也不由对这位前朝的栋梁之材刮目相看。 “这大半年来本单于都在治病,不过如今好了,该考虑重新布置对汉境的进攻。你们,如何打才好?”病愈的军臣虎视帐中众王将。 “我等……”“哦……”“不如……”支吾了半天的众将都没说出什么好战略,军臣不由暴怒起来,一挥大手道:“不用说了,此次由本单于亲自出征,左右两冀分取陇西,右北平,中路大军直**山,左右贤王各为一路统率,本单于则居中策应,兵力各为十万,总计三十万!” “是,大单于!”众人一致领命,片刻后左贤王再进言道:“路线就按大单于制定方向攻击进军,不进臣以为时间也很重要,最好选在下月的……” “为什么?”军臣立即追问,“因为那是汉朝数年难得一至的大洪涝季节,听说今年已提前,估计情况更为严重,到时候我们择此进击必让他们措手不及,分身乏术,穷于应付。” “好,好,左贤王之计妙极。”“那就下月再打,定让汉人付出沉重代价。”“对,报之前一系列战败之仇。”“我们匈奴铁骑是打不退的!”…… 为什么军臣身体刚恢复又要发动对汉朝的大规模进攻呢?原因是觉得自己已年老体衰,再不抓住这个时机重创大汉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了,要是日后再一病不起的话,那这番雄心壮志就只能埋入土中了,再不能与刘彻争霸。 “父汗,终于又要打仗了是吗?这次带我出征好不好?您说过的,要算数喔!”蹦跳的澣雄王子见军臣回来紧扯住他的手。 “唔,出征,谁告诉你的?”“整个匈奴军中都传遍了,你不能赖,我非去不可的了,如今我已十六岁了。”澣雄王子高昂其首。 “哼,才看了几本兵书就不知天高地厚,好此次就带你出去见识一下,不过先别跟你母后说,知道吗?”军臣面对这个宠爱的小儿子难得一笑。 “好,太好了,不过要能见到汉朝那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卫青就更好了,父汗,您说,我们能见到他吗?” “当然最好能见到,本大单于恨不能亲自与他对阵,以报心头之恨!”卫青无疑已是匈奴最大的劲敌,军臣何止想见到他而已? ------------ 第一三九章 双美同行 这日卫青退朝归来,坐下喝茶,柳蕊不由奇道:“你这两天有什么事,神不守舍的,是否匈奴又入侵了?”“那倒不是。”“那是哪方作乱呢?”“夜郎国?”“夜郎国在那,我可第一次听说,皇上派你去平乱吗?” “没有,目前还没到此种局势,皇上只是命我先去一探情形,不过我也不知该怎么去,也只听说过而已还没找到引路人。”卫青抵头不语,似乎连第一步也不知该怎么走。正当两人沉默时一个声音却突地从背后传来:“我知道怎么走!” 两人转头一望,却原是单艳。“艳姐姐,你来了?”柳蕊亲热地叫唤道。单艳点一下头,望向卫青道:“大将军,要不要我我给你引路啊?”“那敢情好,只是你愿不愿意啊,还有,别将军前将军后的叫了,你不是说要叫我青弟的吗?那样反而自然些。”卫青一板脸,似有些不悦。 “别人想给人叫却想也想不来,你倒好,做了大将军却不喜人叫。”单艳仍是冷冰冰的,虽然自随卫青以来已相处了几年时间,但对卫青说话却总是不冷不热让卫青总感到有刺,浑身不自在,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是了,你是如何知道去那里的路线的?”卫青仰头问道。“当年刘滨曾带我去过夜郎国,至今还有印象,他和夜郎王是朋友。”“喔,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巧了,看来这一趟非要你艳姐陪同不可。”柳蕊轻笑。 单艳一笑,不置可否。一旁的柳蕊却道:“要带很多军队吗?”“不用,此行的目的是一探其虚实,先礼后兵,破坏其联盟即可,能智取最好,至于策略就到时再见机行事了。”“那你想和谁一起去?”“目前还没有想好。” “那就不用想了,我们两姐妹陪你就行。像上次和东方朔出游都闹出什么蒌子来,又是仙子又是美女的……还好别人没跟来府上。”“喔,原来是不放心呀,不过你们?”“不行吗?”“这……这倒不是。只是你们这么美艳,我怕过于招人耳目。”“这你不用担心,你还不知艳姐的绝技吗?包你满意。” 待单艳走开后柳蕊又道:““还有,艳姐都等你二年多了,你该认真考虑是接纳她的问题吧?她真的对你一片痴心,且我也不反对。别让人家再伤心了。” “嗯……好吧,此次去西南夷回来后我会好好想想的。”“嗯,这就对了。”“去病呢,上次摔得如此狼狈该消了他的雄心了吧。”卫青转话题问道。 “他呀,牛脾气一个,我看未必就此罢休。”“那就让他自己疯去吧,反正我不会让他上战场的,二姐就这一人遗腹子,我们怎能……” 却说武帝知道单艳充当引路人后,一边也开始布置出使人马,使臣由终军领队,军队人数则为二万,将驻扎于边界,只等卫青等人探明路后了解情况再谋行动。 五日后。“前面就是戈壁滩了,过了这里便到夜郎国。”单艳指着前方说。 “果然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卫青柳蕊齐声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难怪我大汉对其也奈何不得,原是有这么绝险的沙地阻隔,确是不好行军,更别说对敌了。”此时已冬季,西南地严寒更是呼呼风声,刮个不停,似乎要把树木也连根拔去。 卫青看了众人衣物,笑道:“我们果然更像猎人了。”原来卫青柳蕊穿上了当年缝的鹿皮衣帽,再加上单艳巧手易容,给卫青加了粗须,涂黑皮肤粗莽很多,而柳蕊并无大变化,但单艳却化成了男子,说要与卫青兄弟相称。 眼看天色已暗,恐怕也不便前行,刚好不远处有间简陋的客栈刁然而立,倚数树而搭立,破旧而孤寂。三人拉马向前,进却有两层,屋内已零散有几个人坐着,都在唉声叹气似乎在忧愁着什么。 “客官要点什么?”那掌柜模样的中年人亲自上来招呼道,“有什么吃的吗?”卫青放下刀道。“也没什么好吃的了,此地如此荒凉,能填饱肚子已不错。”那掌柜陪笑道。“说的也是,那就随便吧,有什么吃什么了。” 就这样待了两日,卫青终于不耐烦了,对那掌柜道:“到底何时才方便过去?你说的狼群不是吓唬我们的吧?”“唉呀!小人那敢欺骗客官,我是为你们着想,前几日一商队经过却给恶狼瓜分殆尽,惨不忍睹,不信你问问他们。”说着指那几个零散的客人。那几个满脸惊慌,手脚发抖地道:“不错,那狼可是太凶残了,若还不退,我们只好回去,性命要紧啊。” “哼,什么恶狼,我卫青偏不怕。”卫青拍桌而立:“夫人与艳姐可敢与我一起跨越险境?”柳蕊与单艳本也担心想劝卫青多待几日,不用冒险,但见其主意已决一副豪气,互点一下头后道:“好,我们明日就过境。”只留众人一脸惊呆。 这日出行,果见被狼群撕碎的衣物血迹,白骨森森,触目惊心,但既已出来了便不再回头。再行一阵,日已将暮,残树荒漠构成一副悲凉的景象,偶而还传来一两声狼嗥,但似乎分不清来自何方。 “坐下来歇息吧。”卫青把马拴与树桩,席地而坐。柳蕊、单艳依言坐下。“你们怕不怕?”卫青笑道。“有你在就什么也不怕。”两女应道。“那就好,不过要做好防狼群来袭的准备,吃些干粮后我们四周拾些干枝。” “用来干吗?”“野狼怕火。”“喔。”拾了干柴后围置于四周,把马儿也拴于里面,三人和衣躺下,聊着话儿却一时无事。 睡至半夜却听到有动物群集奔窜的声音,且狂嗷嗥叫声不断,嘶厉而凄惨,让人毛骨悚然。卫青一惊而起。并转身拍醒两女,“快醒醒,不要再睡,可能狼来了。”“狼来了。”柳蕊、单艳一惊而醒,入眼却是满眼星星,在眼前闪烁,自远而近。 两女睡眼矇眬,呢喃地道:“好多星星啊。”“星星?你们想的倒美。”卫青一笑:“那是狼眼,寒光毕露,你们再认真看看。”两女仔细一睢,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果真已有无数狼群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两女不由俱趋靠到卫青身边道:“哗!这么多狼,我们怎么办?”“别紧张,看清楚情况再说,我瞧那些狼群虽向我们这方涌来,但目标似乎不是为了我们,应该还有其它缘由。”话刚说完,那些狼群果在一棵老树下汇合后齐向右前方的一个地方奔去。 柳蕊与单艳放下了一颗心,吁道:“果然不是朝我们而来。”正待重新躺下,却闻得一阵阵的嘶咬怒吼声传来,声音怪异而凄厉,似乎是狼斗的感觉。 “奇怪,怎么听来这么象狼群互相撕咬的声音,难道它们不是与其它动物争夺是闹内讧吗?”单艳疑问道,柳蕊点了一下头望着卫青,“现在还不能判断,再听听,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离开这柴圈,否则会有危险。” 或许同是动物的缘故,几匹马也似乎感受到这不详的气息,燥动不安起来,不停旋转。但烈焰马却仰起首来鸣叫几声似乎不惧。卫青忙去安抚马儿免得它们继续鸣叫引来狼群自找麻烦。 但闻那呜叫撕斗声愈加激烈,此起彼伏,感觉已形成几个战斗群,随着时间的推移,哀号声也随之增多,似乎已有一批狼群被咬伤甚至消灭,柳蕊单艳坐不住了,更因心中好奇,不停的探粉颈观望,但黑夜幽深又岂能瞧出什么来。 正当生怨泄气的时却突感到沙地急响,嗥声更近,戾气冲天,只见那些蓝芒芒的的星点迅间向这边转移,密如星网,扑地盖来。“不好!”卫青叫了一声,“大家注意,不要出声,免得它们发现我们。” ------------ 第一百四十章 狼王之王 正当紧张的时候,不想那数以万计的狼群却又在不远处突地停住,不再继续跑来,众人正待奇怪,却闻得撕斗冲突声又起,战况更是惨烈,无数寒芒飞奔穿梭,尖叫刺耳,让人心中发麻,寒气冲顶。 三人正待细瞧,不想身边一马却惊恐地跳跃起来,悲叫一声,众人回望,却原是一狼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咬了那马一口,狼眼凶恶,口吐长舌,身形猥琐,见那马儿受惊仍作势欲袭。 “畜生!”卫青怒喊,抽刀一斩,“嚓”的一声,立把那狼劈为两断,但也几乎就在同时,四周却地围了一地狼群,高嗷低鸣,来回走动,似乎在考虑如何发动进攻。“我们被发现了!”卫青叫道。 “那怎么办呢?”“奋力杀狼,别无他法。”“是!”二女应道。声音却有些发颤。敌人还好办,恶狼可从未一次见到这么多啊,更何况模样又让人憎恶。 “杀!”卫青喊了一声,提刀率先砍去,刀锋过处,前面的一批狼立断首缺足,纷纷倒地,两女也齐声响应,提起剑来分向一方攻去,再也不顾得心情好不好了,解除危险要紧,这样刀来剑去,迅间已斩杀上百只狼,两匹白马惊恐不已,左右闪躲,但汗血马却前踢后蹬,把野狼也踢伤不少,逼得它们一时不敢近身。 但狼群实在太多,三人杀了一阵仍发现狼群不退反进,似乎被激发了兽性,源源不断地进攻。两女再杀一阵,却感到手脚都有些发麻,这样下去如何了得,不由喊道:“好累啊,怎么办?狼群还不退。” “你们再抵挡一阵,看我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卫青言毕连出几刀,威霸无比,直把扑来的一批狼击得四处抛飞,借这缓冲之势扬起火折子,再飞走一圈,却把四周的的柴木给点了,火光升起,红焰冲天,立把三人与群狼分开,留在圈子内的也没几下便被如数处决,而在外面的恶狼一时受阻,不敢进来,只好时蹲时坐,等待时机。 三人缓了一口气,停下歇息,卫青却道:“柴木恐怕也烧不了多久,我们要另想办法才好,就怕它们火尽仍不退。”两女呆望一眼,却一时无言,目前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借着火光,前方恶斗的景象却呈现眼前,原来果然是狼群相斗,但品种却有些不同,数量庞大的是灰狼和攻击自己的这些一样,而被围攻的的却是紫狼,数量少得多,但每头都凶猛异常,敏捷有力,虽被夹击围困却毫无怯意,似乎誓死也不投降,其中一头更是高大异常,神态威猛,爪齿纷飞,四处出击,却把大批灰狼也咬得东跳四躲,哀号连天。 “哈,原来这狼群也像军队,有敌我之分,此狼可为狼王,若非势薄,必无敌于狼国。”卫青指着那头高大的紫狼道。“这个时候还有闲功夫赞美它,快想办法吧!”两女在一旁催道。“嗯,我在想嘛,不用急,是了……灰狼群也应有狼王才对,它在那指挥呢?” 说是不急,柴火之势已弱,已有数狼跃跃欲试,冲入火圈,两女惊起而舞剑拦杀。但心中却越来越焦急,怕狼群再次大举进攻。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c 卫青也在飞快地动着脑筋,正在此时却见灰狼丛中冒出一狼,仰天嗥吼,同样高大无比,在它的叫声下,灰狼一批批的向紫狼不断进攻,那紫狼王似乎甚为恼火,多次欲冲进灰狼群寻那灰狼王决斗。 再撕斗一阵,眼看紫狼群不断减少,也只五六十头而已,那灰狼王终于挺出阵前,迅疾向那紫狼王扑去,紫狼王似乎早已等待此机会,眼看身边同类几乎灭绝,悲声狂嗷纵身张口还击,两狼一时缠斗在一起。果是级别不同,拼得却是声振四野,群狼俱惊纷纷避逃,只让两狼王生死大战。 不待三人看结果,圈外灰狼随柴火的熄灭已飞扑而进,来势更是凶猛,只杀得三人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卫青已接上了长刀,但狼群不断,颇有斩之不尽之感,眼看紫狼群即将被消灭,之后灰狼若集中来袭那更非无可抵挡?卫青一时愁眉不展,二女就更不用说了,柳腰欲折,不知还能撑多久。 卫青开始有此后悔将两女带此险境,正恍惚间,只见那灰狼王被紫狼王咬了一口,作势欲退但脱不开身,诸灰狼却因此而停下了对剩余紫狼的攻击,神色显得犹豫不定,不似先前时如此凶狠霸道,然那紫狼王或因撕斗太久而力竭,本可乘机取胜,但最终反被灰狼王咬两口而势挫,浑身是血。 “噢,原来如此,退狼先杀王。”卫青似有所悟,但因精神分散而差点被一狼咬到大腿,耳边也同时传来两女的惊叫声。 “不用慌,我有办法了。”卫青飞奔至红马鞍旁,取下神弓,迅速搭上一箭,慢慢地把箭头指向了两头狼王之间,但两狼不断窜动却一时也难以瞄准那灰狼王。 “你在干什么?”两女唤道。却见卫青毫不回应,神情专注,半响之后手中之箭突如电光石火劲射而出,劈风穿雾,“嗖”的一声,牢牢地钉在那灰狼之头,将其抛飞狼群之中,灰狼群受此意外,一时乱了阵脚,群狼无首,不再围攻紫狼与三人,互相践踏,纷乱退去。 “好了。”卫青抛开刀箭,一**坐下。两女更是虚脱,双足发软,相扶倒下,“马儿!”卫青叫了声回头一望,原来其中一白马已被狼群咬死,另一匹也受伤,仅红马无事。 “嗷!”的一声长嗥传来,却原是那头紫狼王仰首高吼,似在庆祝胜利,又似在发泄心中的悲愤,卫青颇为欣赏此狼,一直朝着它望,不想那狼王低首与余下的十头紫狼磨蹭一顿后竟拖着伤躯慢慢朝卫青走来,“小心!”二女不由惊叫,但却身不由己全身无力,只有说话的份。 “不用担心,它不会伤害我的。”卫青放心的道。果然那狼王来到他跟前却把狼首抵到他胸前来回摩擦,状极亲热。 卫青笑了一下,抬手抚摸了它几下,并将药粉取了一瓶出来撒于它伤处。那狼王似更是感激,竟俯卧于卫青之旁,不愿起来了,卫青笑道:“你才是真正的狼王之王,知道吗?” 三人翻过身来已是艳阳高照,收拾停当后重,但行至一程两女却惊叫出声,望着身后惊异不已。原来那紫狼王竟于不远处一路跟随,且行且住。卫青却是一喜,翻身下马,搂住那紫狼王哈哈笑道:“狼兄,你是否不舍得我卫青,想追随于我啊?”…… 三人继续上路,越过这死亡之境,心情却是不错,狼王阵欢呼在前领路。再行一日,卫青问道:“夜郎国就快到了吧?”单艳笑道:“不错,就在前面,你就快见到美女了。”“是吗,能美过你们?”卫青也笑道。 正午时已到夜郎王城,来往的人不断,卫青不由心道:“这王城也算热闹,蛮荒之地能这样已是不错。”不过左右一望俱都是粗汉野妇那来的美人,不由哈哈笑道:“艳姐,你这是自抬身价啊,怕小弟子不知?”柳蕊也不由掩嘴一笑。 单艳却不以为然突奇怪地道:“以前我们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人的啊,今日是什么日子?”俯身抓住一人问道:“大哥,为何今日如此多人?”那人一瞪眼用手指了不远处的擂台。 只见周围早已围满了人,擂台左右各挂一条幅,写道:“夜王大寿,比武招婿”,醒目异常。上面的人却是看不真确。 三人挤进擂台旁一问他人才知道原来此日乃夜郎王寿辰,但一时兴起借此各地才俊齐集的日子摆擂为公主招附马。因此王城才如此拥挤不堪,热闹非凡。再往那擂台看去,却见此擂台有三丈多宽一丈多高,全用木桩搭建,上面坐了一排人。 中间为一王者打扮的卷须高瘦之人,头顶狐帽目露凶光。两旁为其众臣与贵宾,其身边却有一女子,面容姣好已算美丽,发际插有一对孔雀羽毛,颇显娇俏,不过却一手支额阿欠连连,似乎很不耐烦。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比武招亲 此时比赛已接近尾声,台上只剩下两对,卫青柳蕊认真一看却吃了一惊,原来其中之一就是太子刘迁,另外一人却被称为匈奴王子,肥胖异常使一阔口斩刀,样子倨傲非常。(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只听一人站出来道:“请两对选手做好准备,比赛就要开始,胜者进入决赛争夺附马。”场下观众一阵起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单艳转望卫青笑道:“你要不要上去试试看,那公主不错喔!” 卫青哈哈一笑道:“那当然。”柳蕊却扯了一下他的肩膀,秀目生怒,卫青笑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即使上去也是破坏他们啊,他们那方取胜对我们大汉都是不利。我们务必阻止他们结合!”“嗯”柳蕊这才点了一下头。 再看擂台时已见分晓,刘迁与那匈奴王子不出所料分别战胜敌手,正站在那得意洋洋地互相吹嘘着,神态令人作呕,那公主更是别过脸去,似乎一点也不喜欢。观众却开始指点讨论起来,猜测那一人会最终夺魁,或那一个更适合做附马。 这时连柳蕊也坐不住了,对卫青道:“卫哥哥你上去打败他们吧!”“既然夫人开口那我就遵命好了,”润了润喉咙振声道:“两个草包也配做附马?”众人吃了一惊俱往发音处望去。 只见卫青抱刀立于马前,一脸的不屑,背后为红马,面前为狼王,神态和言行都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众人一时纷乱起来,不知何时杀出此怪人。连台上的夜郎公主也站立起来引颈探望,而刘迁和匈奴王子则是愤怒不已,戟指呼骂道:“那来的怪物竟敢出此大话?”卫青长笑一声道:“大不大话打了就知道。” 呼的一声拔地而起,几个飞越已从众人头顶踩过站于台上,刘迁与匈奴王子一震,台下却是欢呼起来,那公主也面露喜色。“你是何人可知道规矩?”刘迁两人问道,“你管我是何人能打败你们就行。”卫青仍是正眼也不瞧一下他们。 夜郎公主却笑道:“不错,没什么规不规矩的胜了就可做我的夫婿。”似乎惟恐他不捣乱。卫青也笑道:“公主放心,我会收拾他们的……喂,你俩谁先来? 刘迁提剑走到卫青面前讥笑道:“你这么丑,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卫青并不答理只道:“开始吧?”刘迁道:“好”旋起一圈剑花如万道箭头直刺而下,台下众人一惊眼看他刚才这剑法无人能敌如今更为狠辣却是如何抵挡? 不想卫青却一步不动等那剑已近面前时才举刀一刀砍下,只闻哗啦声晌众人还不知是什么回事,刘迁手上之剑已断为数栽,一脸的惊呆。卫青不容他思考“呔”的一声,反手用刀柄一撞,“扑”的一声却把他撞飞一丈开外,吐血倒地。 “漂亮有个屁用!”卫青一拂衣袖这才回应道,众人俱惊那公主却是掩嘴一笑。“你……你这样太直接了吧?”那匈奴王子一时回不过神来,吃吃的道。“是吗?”卫青笑道:“那我们婉转一些可好?” “你叫什么王子?”“浑邪王子”“喔!浑蛋王子”卫青装作没听清,台下却已笑成一片,浑邪王子明白过来后怒道:“可恶”,拖着肥胖的身子猛冲过来,卫青却道:“不要生气嘛,慢慢来。” 待他冲到一刀劈向他门面,同时喊道;“上面”匈奴王子果然向上挡去,不想卫青却突地收刀向下一扫“嘶”的一声却把他的下摆割了下来,王子忙去拉扯却闹了个满脸通红,台下一阵哄堂大笑,那公主更是鼓起掌来,欢叫道:“这才有趣!” 卫青用刀悠闲地拍了几下手掌,等他忙活过来后又高声喊道:“注意了,后边。”不想匈奴王子以为又是骗他,偏不转身,但卫青已站到了他的身后,用刀背一击他的**直打得他蹦跳起来,吃痛不已。 看着他的狼狈相台下又是笑倒一片,柳蕊单艳看到匈奴人被卫青如此捉弄也觉开心不已,振臂助威。匈奴王子被卫青一再戏耍心中已是气极,反身怒喊一声抱刀狂砍下来,有如恶虎。 卫青却是不惧,单臂一格再伸腿一脚朝他腹部狠踢出去,喊道:“浑蛋,去吧!”“啊”众人齐声大叫忙闪开来,“嘭”的一声却把匈奴王子摔得有如肉酱。 卫青哈哈一笑搂刀环抱于胸,台下一阵欢呼有如潮涌。柳蕊单艳更是喜笑颜开。正当众人高兴的时候,台后却响起了响雷般的声音:“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侮辱我们匈奴王子?” 卫青回转头时前面已挺立了六个一般高大的喇嘛,一脸杀气怒气冲冲,每人手中都握住一把金铜狼牙棒,比宇霸骜用的还要粗大,卫青不由心道:“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而台下却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六禅高手!” 此时那公主也紧张起来,跑到卫青身旁细声道:“小心啊他们是匈奴的禅宗高手,不好对付。”“喔,这样啊,谢谢!”卫青故作吃惊但却看不到丝毫的在意,只冷冷地道:“你们一个个来呢还是一齐上?” “叫我们一起上?”那六人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怒道:“你在找死吗?”卫青冷笑道:“死的是你们,来吧!” 那六喇嘛何时被人如此轻视似乎气极,果真举起铜棒呼地一起抡下,却似倒下六根天庭巨柱声势惊人,众人顿感眼前一黑透不过气来,“不错!”卫青喊了一声,沉腰双手抱刀一挡,“当”的一声震响却把六根铜棒一并格住。 众人大惊,而那六人更是惊讶想不到卫青臂力如此强劲,不由同时使力再往下压,卫青也运力向上顶不过略有下沉,正当众人瞧得目不转睛时,卫青却突地抽刀撤回,扑声连响六个一起摔了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台下又是一阵大笑也那夜郎王也忍俊不禁。 卫青举刀一旋骂道:“没用的东西,快点起来,爷爷在等你们。”六人更是气炸了肺,爬起来后把卫青团团围住,吃刚才经验教训互望一眼后却是举棒从不同方向朝卫青砸下,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心想这次卫青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只闻刀棒相击响后,卫青却举刀啵的一声和身从棒幕中冲出,半空中倒翻一身一招“威震天下”一刀向下一压,“撒手!” 卫青喊道,六人承受不起这一刀之威六棒随声四处抛飞,手腕流血但却并不退却,迅速分为两边三人一组合力向卫青击出两掌,劲风逼人台面振动似欲把卫青一举击毙。 “来得好!”卫青也一声巨喊抛刀举双掌全力迎推去,只听嘭的数声巨响粉尘飘处六个已被击落飞抛一地。台上台下惊声不断似乎难以置信。卫青却似余力未消拾起刀来仰天大吼一声,一刀使劲劈下。 刀影暴涨丈余,长大无比,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却把擂台也劈为两半,四处倒塌,惊叫声四起…… 六禅喇嘛哼呀相互扶助站起来脸色铁青,嘶哑地道:“你可敢留下名号?日后我们六禅宫必有厚报!”“哈哈我可不怕你们什么宫,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我可没什么名号,叫我无名刀客好了。”卫青长声一笑。“无名刀客!”六禅喇嘛狠声低喊了几声转身离去。 “走吧。”卫青招呼柳蕊单艳道,准备上马。“站住,给我围住他们!”喊声响起四周刹那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夜郎兵。那公主立于面前叉腰道:“那里去?”“哈哈,这倒怪了,不让我走难道公主真的想要我做附马?我可是个粗汉,不适合你的。”卫青摊手笑道。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胜了就得做我的夫婿,何况你还毁坏了我的擂台赛,这笔帐怎么算?岂能一走了之。”“这……”卫青一愕,做她附马那是不可能的了,但那擂台确是自己的毁坏的,虽是一时兴起所致但也有些不好意思。 略一思考后道:“那你认为怎么办,要赔吗?”“赔?不错是要赔!”夜郎公主咯吱一笑,“赔什么?”“赔你啊,赔你做我丈夫。我倒觉得你很有男人味啊粗也不怕。”“不行!”卫青斩钉截铁地道。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有灵犀 “为什么?”公主不解的道,“因为他是有家室的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柳蕊挺身而出道:“我就是他的妻子。”“你就是他的妻子?”夜郎公主一顿,似乎有些不快,但转间却扬脸道:“我不信,你们怎么证明?” “这还用证明?”柳蕊一气,“我们的确是夫妻,公主不信可以问她。”卫青说完一指单艳。“你们是一起的,当然他会帮你们的了,我要用我的方式来证明。”“你的方式,什么方式?”卫青奇道,“让我想想再说。”夜郎公主一笑,低下头去。 半响后得意地道:“我想好了,若你们能通过我的考试就算你们是真的夫妻,否则休想离开这里!”柳蕊还待发怒,卫青却道:“那你,是什么考试?” “那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们若真的是夫妻应会有感应的。”“是吗,要试这项我们夫妻还是有些把握的,蕊儿,你有信心吗?”柳蕊本还有气,但听卫青此言却变得温柔起来,深情地望着他道:“当然了,我们一定可以通过的。”公主一愣,道:“那你们的意思是同意了?”两人牵起手来含笑点头。 此时擂台已被清理成一个空坪,除了军士很多观众颇感兴趣也在圈外围观。公主居中喊道:“把女的眼睛用布条绑上。”柳蕊依言照作了,而卫青却被拉到另一排与他一般高大的男子当中。 “你去逐一摸摸他们的手,看能否认出你男人。”公主说完立于一边,众人一齐散开啧啧称奇真想不到公主怎么会想出如此古怪的念头。卫青一笑,只等柳蕊来认。 柳蕊停留片刻后走上前去逐一摸去,摸到第五个卫青时已停下,笑道:“卫哥哥!”同时揭开头上的布条,“好,太好了!”观者喝起彩来。卫青也把柳蕊的手握住轻轻一笑。“哼!”公主却冷笑一声道:“还有一关!” 卫青同样被围上了一条布条,柳蕊也被安置到一列夜郎宫女当中。这些女子俱都美丽且长发披肩妖娆异常,加上柳蕊真的是美女如云,直瞧得众人目瞪口呆惊艳不已。“好了,开始吧。”卫青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声喊道。 “别急,听清楚了这次可不是摸手,而是闻秀发,通过闻秀发来判别你的妻子是谁。”“啊!”卫青一呆,但既已答应了她的规矩又岂能反悔,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柳蕊也有些紧张但又不能出声。 美女的长排开但各有各的味道,卫青闻了一遍正待出声,不想一阵风吹来长发飘扬却把各种味道都混在一起了,卫青不由头痛起来,束手无策。 “快点呀!”公主故意催道,可卫青仍一时拿不定主意,观者也都替卫青着急起来。公主却乐得哼起歌来,直等卫青出丑。 正当众人叹息时,卫青却已走至柳蕊身后,环搂她的纤腰叫了声:“蕊儿!”柳蕊一震反身一把将卫青紧紧抱住,秀泪欲滴,道:“卫哥哥,我以为你不认得蕊儿了。”“怎么会”卫青轻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众人也为此感动,鼓掌欢呼。 “好,我承认你们是夫妻,但你还得赔一个夫婿给我,你不做我附马我那找去?你们跟我回去。”夜郎公主一瞄单艳,言毕转身离去。 卫青等想不到公主如此撒赖,一时目瞪口呆,但看天色已晚也不便出行也就先跟她回皇宫后再说。 话说卫青等通过比武招亲与夜郎王父女搭上道后便传讯终军等,叫他们迅速前来与夜郎王交涉,至于会谈的内容卫青可就不管了,毕竟这是使节文臣的事,传递汉庭武帝的旨意便是。 不过经过卫青这一扰乱,夜郎借招亲与外来势力结盟之事无疑宣告泡汤,这也是武帝外交手段一向文武合璧的妙用及高明之处。 卫青在夜郎的任务已完成,第二日便转道前往其后的巴蜀。本来对巴蜀他们同样是一无所知,但不知怎么回事夜郎公主却是主动要求陪同前往,且说自己对巴蜀甚是熟悉,如此一来倒是添了个好助手,何况她以公主之尊或许到时与巴蜀君更好说话也说不定,于是就同意了。 这日四人一行舟前往邛都,据说是西蜀最殷富之地,巨商大贾众多,也是西蜀商与汉境往来最主要的货物供应地。 行将到达时,河面上游过了三三两两色彩绚丽、勾勒多姿态的各式舫船,上面一瞧便知乃巨贾富少,衣着华丽,美妻娇妾莺歌曼舞,酒桌肉案,好一幅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景象。 本来他们身边的女子皆已美艳无比,但擦身而过见到卫青旁边的柳蕊,夜郎公主仍忍不住惊艳不已,至于卫青的威武,单艳男装的英俊也让他们一时侧目,纷纷赞叹。 见别舟不时指点自己数人,柳蕊不由通过单艳问夜郎公主他们在说什么,夜郎公主笑了笑说:“别人赞他们长得好看。”“原来如此!”柳蕊点了点头,用手一肘卫青胳膊道:“看来你们俩个男人有危险了,巴蜀之地听说有抢亲的风俗呀!” “是吗?那我们就不回去了,此地如此繁华,胜似天堂呀。”卫青哈哈一笑,“哼,你敢,想得倒美。”…… 即将下船时,夜郎公主脸色一变,似乎听到了什么令她惊奇之事,单艳不由问道:“怎么了?”“不可能吧,凭温君的财力与权势,巴蜀有谁敢找他麻烦,莫非他招惹了蜀主?” “咦,你说的温君是谁,你和他认识吗?干吗这幅表情?”单艳问,“哦……哦。”夜郎公主醒转过来道:“不错,温尝君我认识,此人在巴蜀更是无人不晓,可谓贵比王候、富甲天下,是邛都的首富,巴蜀巨贾之一。” “是吗?那又怎么了,你刚才说他有麻烦?”“是呀,方才舫船上之人谈论今年的舫游他是不可能夺魁了,因为他己被人下了追杀令,可能连今晚也过不了。”夜郎公主叹声道:“我与他有数面之交,我们王宫也买过他不少布纱、女饰,人挺好,此时却帮不到他,也不知他住哪。” “是吗!人挺好,公主您就凭数面之缘如此信任他!仕商险恶,您又怎知其中有甚么怨仇利害关系?”单艳却不苟同,反评公主简单幼稚。“这……或许……但我凭直觉他真不是坏人。” “好了,你俩先别谈了,还有的是时间。”卫青与柳蕊佯作不耐,催对她俩赶路。“喔。”夜郎公主脸微一红。 进了邛都,此际已是日暮时分,四人便开始找客栈住宿,然后一路寻来仍无满意之所,好的都已客满了,眼见夜色更沉,人流日逐稀少,不由打定主意就近随意找一间住下便是。 就在此时,拐过街口,面前却现出一座巨大豪宅,一眼便知乃富贵人家,不过奇怪的是,整座屋宇竟披满了飘飞的白纱,给人的感觉非但不是富丽堂皇反而是诡异可怖,阴曹地府的模样。 而路边经过的人也只匆匆望了数眼便急急离去,似乎怕惹祸上身,连旁观也不敢。正当卫青招呼三人离开时,却见夜郎公主望住那豪宅大门一阵发呆,似乎十分震惊。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巴蜀巨贾 “怎么了,干吗不走?”其余人发觉了公主神色有异。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你们看那横匾:温府。”“难道正是温尝君的府上?”“温府、温尝君是谁?”众人不解。 “就是我方才跟你们提起过遇到麻烦的邛都首富,巴蜀巨贾呀。”“哦,这么巧,说到就到,该不会真是他家吧?”“看样子有些像,确有杀气,血光之灾。”卫青抱胸道。“我上去问问就知道了。”夜郎公主也不理会他们是否同意径直走到大门。 再出来时神情更暗,低语道:“果然是温府,他已作好与杀手殊死搏斗、同归于尽的准备,唉,真不明白那些杀手为何如此凶残,温府如今已失掉数十余性命。” “什么,里面已死了数十个人?”柳蕊与单艳惊问道。“不错,里面景象好恐怖……不过我更担心的是温府上下的老少。他们都是无辜的,都已吓呆了,惊恐不已,好可怜。” “公主,你再说一遍,凭你与他的交往你可确定他是好人吗?”卫青盯住她道,“是的,他是好人,不会错。”公主肯定地道。“那这样说来他有可能被人迫害了。既然如此,我们进去吧。”卫青拍拍霸王刀,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你……”“卫哥……”三女见此拦之不及也只好跟了进去,然而进去后看到的景象何止恐怖,简直让人震惊。 只见温府院子空排开了数十具尸体,身上都有伤痕,无疑是被人暴力致死。而其周围则另立数十个青衣汉子,男女老少上百人则哀声哭号,抚尸悲恸,配那四周飘飞的白纱无疑是一副人间惨剧。 那数十汉子见来了生人忙涌过来拦阻,夜郎公主立前跟他们说了几句才闪开。“那温什么君呢?”两女问道,“在府内大堂,我们进去吧。”公主领头走去。 走进那府内正厅,只见四周敞阔,高达数丈,果气势非凡,大户人家。此际一男子正背手挺立,叹声可闻,听到脚步声后惊起回身,见是夜郎公主他们,不由奇道:“公主,您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叫您快走吗?此地凶险,不宜久留。不敬之处,还望见谅!”言毕抱揖微皱双目,一脸哀愁、憔悴。 “我回来是帮你的,来,跟你引见下,他们是我的朋友。”公主一笑,伸出手来。“啊呀,公主,现在不是时候呀,我温尝君平日是好客,但如今自身难保,您还是带他们快走吧,我不想连累您的朋友。”言毕一脸不悦,摆手逐客。 “怎么茶也请我们喝一杯,敌人这么厉害吗?”卫青倒不像她们一愣,径自寻桌坐下,“啪”的一声把霸王刀重重地放于桌面,满脸的不在乎。 “你……,公主,您这位朋友,唉,时间就快到了,你们这样……真……真的是不知好歹。”温尝君也顾不得再劝退他们,招手对门外一进来的汉子嘱咐道:“快快叫陆蒙把妇孀老少领到内堂去,即使逃不掉也不要让她们见到这些血腥场面。” “是,老爷。”那汉子转身急速奔去。待那汉子走后,温尝君也重新走到卫青对面坐下,交代完毕似乎神情已镇定许多,一脸坚毅。此时大家才认真看清楚的他的模样:脸圆、高鼻、短须弯眉方帽,身材中等,四十上下,要不是横祸临门,倒真是一团和气,财神生相。 “你们真的不走,那就坐吧,怒我不招呼了。“温尝君明顺暗激,以图最后逼他们。“不用招呼,我们坐着歇息就行。”见夫君如此,柳蕊领公主与单艳也于旁桌坐下,誓与其进退。 “说说吧,您是怎么惹祸上身的?他们又是些什么人?”卫青虽已开始认同夜郎公主对此人的评价,但还希望多了解些情况。 “这……我也不知道啊,只是三天前押货前往中土的镖师竟连货物一同被遣送回来,货物一件不少,但人已俱亡。”言毕一阵叹息。 “您的货的什么东西?”“曾青、丹砂、布帛之类。”“没别的东西了?”“没有,我贩的货以此居多。”“嗯,……还有,你说的中土指什么地方?”“是…是汉境,远抵长安。”“什么?大汉境内,京师长安!”“不错,此线路我已走了两年多。” “竟是我大汉之境,京城长安,好长的水路,也难怪你富贾一方了……”卫青惊奇下喃喃自语。“什么,你说什么?”温尝君表示听不明。 “没什么。”卫青稍停片刻,尔后再问道:“对了,这两年当中有无收到过甚么警告之类,比如叫你别再走此路线了?”“这……难道真与此有关?”温尝君一拍脑袋道:“确于半年前曾收一神秘信件叫我适可而止,别越境从商。我刚开始以为对手恐吓而已,不予理会,而今……而今收到的追杀令又责我执迷不悟,咎由自取,如今想来其中必有古怪,或许我触犯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禁令尚不自知。” 受卫青提醒温尝君似乎突然明白自己招致杀身之祸的缘由,虽然仍不能明确背后主谋是谁。“可是已经迟了,你后悔吗?”卫青盯住他,紧问了一句。 “不后悔,我温尝君从商就是为了把东西贩运到任何需要的地方,超越国境,超越别有用心者的阻挠。还有,我府下几十条性命岂能白白死去,不管是甚么敌人我也不会屈从,誓将以死一搏!”温尝君说得激动起来立身按掌猛地一拍。 “嗯,好,说得好!不愧为尝君之名,有英雄气概,就凭这一点,我卫青这个忙是帮定了。”卫青立身挺立。 “太好了,只要你答应出手事情就好办。温尝君,你有救了,不用担心。”夜郎公主见卫青表态相助不由兴奋之极,鹊喜欢呼。 “什么?我有救了,不用担心?你这个朋友有这么大能……”耐字没说出口,因为温尝君也从卫青的气势瞧出此人非同一般,神武非凡,或许真能解救全府上下于危旦也说不定。 “好了,来来,我们还是坐下来等吧。嗯……叫您的仆人取些茶来可好?”“喔,对、对,好、好。”如今温尝君对卫青可是言听计从,毕竟要自己应对那确是结果可料,就当他是救命稻草试试吧。 “是了,叫他再取一盘棋来,围棋有吗?”眼见府仆放下茶具欲走,卫青忙补上一句。“什么?围棋,我俩下棋?”温尝君吃惊不小,说吃茶还说得过去,如今此种千钧一发危急万分的时刻还有心情下棋? “不错,有就拿来吧,我俩下盘棋如何?”不想卫青果有此意,还真不是开玩笑的。“那……那好吧,拿副棋过来。”温尝君笑比哭难看,但依言吩咐下去。 半响后,棋盘与棋子都摆了上来,卫青望住他笑笑:“你执黑子,先下吧!”“不,还是你先下,我为主,你是客。客为主先。”心不在的温尝君推让道。“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卫青一笑拈起一枚白子。 这也太夸张了吧,杀气这么重还有心思下棋?三女虽对卫青极有信心,但也觉得他是否过于托大,只是此时已无法可想,只好随他去了。 空气越来越凝重,棋盘上也风云变幻,落子声嘀哒清晰可闻,似乎每下一子都在敲击着大家的心房。就在两条大龙纠缠撕杀时,屋顶上空传来了一阵刺人心肺毛骨悚然的尖声狂笑。 一直凝注棋盘的卫青此时略微抬了抬头,将右手一把抓向棋碗同时如龙吟般高喊一声:“人既已到,何必鬼鬼祟祟,下来吧!” 噗噗连响中,数十颗棋子如连珠般绕成一圈后再如星光似的散钻入屋顶,再听啊声连呼,扑扑声中上空竟急落下数十黑衣蒙面人,满眼惊异,震骇莫名。 三女同时尖叫一声,温尝君则举半空,目瞪口呆!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杀手无情 只见众黑衣人一阵抖动后纷纷挺立身子。默然不语,只是移动脚步将厅内五人团团围住。温尝君正要说什么,却听卫青再朗声道:“还不下来吗?难道让我再请?”伸手将棋碗把玩起来。 “哼”的一声,一道黑影急速从上空划下,站立后一看也是黑衣蒙巾,只是神态动作一看便知是他们这群杀手的首领。 “尊驾是谁?为何渗这趟浑水!”那杀手首领沉声道,似乎也知卫青身手不弱不欲与之为敌。“哈哈,我是谁?自然是他们朋友,你呢?你们又是谁?为何行此阴险毒辣手段,要赶尽杀绝?”卫青严声责问。 “我们是谁?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们的任务是要灭了温府,给巴蜀的人瞧瞧与大汉通商的下场,至于他的朋友……要是不识趣的话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一个不留!”黑衣首领发出了鬼魅般的厉笑。 “喔,看来是针对大汉来着,我知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了。不过如此夸下海口,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哈哈!”卫青更是长声一笑,丝毫不惧。 “看来你不是不识抬举了,那就少废话吧。”黑衣首领挥起一手,四周杀手立时轰诺一声,举起手中刀剑,更把包围圈围得密不透风。 “哼,鼠辈尔敢?”巾帼红颜柳蕊单艳立也拔出剑来,同时把夜郎公主护住。 “啊……啊,你们……”温尝君又气又怒,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您不用动,看我好了。”卫青立起身来,一按其肩膀,同时高声道:“我看我们不如出外面空地来打斗吧,此处主人装饰素雅高洁,血迹沾污了不好。 “随你,总之这是你自找的,收拾了你再要他老命,走!”黑衣首领倒也爽快,领了众人向门外走去。此时外面的数十青衣镖师也涌了过来,但见温尝君手势,只好退出去,以观动静。 所有人都退出了大堂客厅,来到了方才摆了尸首的空地,实际上这也是温府的院子,也即花园,除了假山,尚有亭子、花草树木,只是园子很大,便显得宽敞。 然而明确了黑衣人就是杀害自己几十兄弟的凶手时所有的青衣人便再也控制不住,又再群起而欲上前报仇,温尝君拦阻不住,黑衣首领却冷哼一声,也没见他怎么动,便劈啪几声便将最先冲来的几个猛掌击飞,惨叫落地。 “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上去送死了。”卫青却是不给面子,一句话将所有青衣人喝住,然后慢腾腾地跨至众杀手面前,将霸王刀向前一指道:“别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再转首对柳蕊道:“夫人,麻烦你取块布条将我眼睛蒙住。” “什么?叫我们几十个人一起上还要把自己的双眼蒙住,这也未免太过狂傲了吧。”对方根本就不把自己数十号人放在眼里。黑衣杀手们肺都气炸,那首领也是冷哼了一声,显然也是极为不悦。说了声:“你杀过多少人,如此卖弄张狂?” “待会你们尝尝我的霸王刀便知道了,你们一共多少人?够不够他们这个数?我让你们一命偿一命。”卫青一指空地摆的尸首。“你……太狂了吧,找死!”黑衣首领更是怒极。 不但杀手们如此气晕,旁观的温府上下也觉得他如此是否过于大意及冒险,然而他们哪知道卫青千军万马尚驰骋纵横无敌天下,如此区区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不过,有一点区别的是,这些杀手都是经过特别训练且经验丰富,非沙场拼杀,格斗技巧有些不同,然而不管有何相异,但致敌死命是一样的,经历了铁血代郡以一人之力斩杀上千匈奴人的卫青则显得自信无比,游刃有余,这才敢蒙眼应战,黑暗对敌。 不过作为妻子的柳蕊虽对夫君信赖无比但仍有一丝担心,绑好后附其耳道:“有情况就拆开,小心对方使诈。”“我知道了,放心吧。”卫青重提霸王刀,摆好架式。 “听好了,一步一杀,受死吧!”卫青蒙眼后虽如盲人,但发出的声音却足让对手震撼不已,几十黑衣人一时犹豫起来,手中刀剑竟有些发抖,不敢向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杀,把这狂妄小子给杀了!”黑衣首领发出暴喊。“杀!”“杀!”数十黑衣杀手这才如梦初醒,提起勇气,纷涌杀向卫青。 只听劈啪声响,但凡刀锋过处,血光溅起必倒一人,霸王刀势端的霸烈无比,数丈开外的观者无不感受到那凌厉无匹、莫与争锋的气息。 也只半响,卫青周围已倒下了近二十个左右的杀手,哀声四起,余下杀手不由震骇万分,冷气直冒,非但手抖,连脚也发软,立足不稳。 “来呀,怎么不来了?”卫青等得不耐烦,顺手左右各狠劈一刀,“啊呀!”声中两边又各倒下数人,此时连那黑衣首领也觉得不妙了,暗摆了手势,示意余存的两个杀手撤退。 “要走了,太快了吧?”卫青适时摘下布条,一观地下笑道:“看来也差不多了,你是他们的大哥吧,不跟我交交手吗?”含笑盯住那转身欲逃的杀手首领。 “我已知不是尊驾对手,你要留我那我自己了结好了。”黑衣首领取了左边杀手之剑横架己脖子上。 “嗯,痛快!还有点像男人,不过我不会留你,你们回去报信……还有,留下点东西吧。”卫青言罢,霸王刀猛地向前一送,只见一道黑影划出穿过了他们脑侧,再碰的一声钻向其后的假山再嗖的一下劲插在最后面的亭子一根梁柱上。 只听轰隆隆声次第传来,霸王刀击穿了假山后余势未了,竟引致整座亭子松架,轰然倒塌。 “啊!”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气势与景象震得瞠目结舌,而三杀捂被割破的耳朵,一声不语,急地掠起,仓皇逃去。 “哗,好,太好了。”旁观的温府上下这才反应过来,鼓掌爆发出如雷喊声,团团上前将卫青围住,温尝君则热泪盈眶、感慨莫名,竟仿佛呆了。 厄运已解,温府上下自是欢欣鼓舞,重新布置收拾一番,一洗之前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温尝君更是命厨师上了一桌丰盛无比的宴席来招待卫青这个救命恩人,由于其家境之富,所上之菜肴自是别具一格而又美味无比。 酒酣耳热之际,温尝君除一再劝酒及感谢之余不由满带疑惑地问了一个问题,道:“卫英雄,本人有一事不解,你为何仅凭与那些杀手的三言两语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及幕后主谋,事实证明也确切无误,这倒令人费解。” “哈哈,要说奇怪事实也一点不奇怪,因为我本来就是大汉派来的特使,对南越、夜郎与西蜀的关系自然是了解的,因此能据此判断出他们定是南越与夜郎派来的人,你与我大汉通商早已令他们如鲋喉,不除不快,这是他们的政治目的决定的。南越与夜郎想控制你们西蜀进而一方独大。”卫青放下酒杯道。“原来如此,嗯……有理。”温尝君不住点头。 “哼,我真没想到我父王竟与南越做出这样的事,我回去定向他陈明利害,勿与大汉为敌,这样太不明智了。”夜郎公主却是愤愤不已。“那就有劳公主了。不过你父王应也是受那吕嘉老贼盅惑居多,相信他会醒悟过来的。”卫青道。“嗯。”夜郎公主点了一下头。 “对了,此番意外结交了你们几个朋友真是缘分,你们不如就在敝府多留两日可好,我带你们到邛都四周看看,也好尽地主之谊,如何?”温尝君再敬一杯道。“这……是否劳扰呢?”卫青故作推辞,事实上当他知道此人的身份再从夜郎公主口中知他与西蜀君的关系非同一般时也决定跟他多亲近了,这对终军的到来进行正式外交必然有利。 “哪里、哪里,尝君可是求之不得呢!那会劳扰?”温尝君喜不自胜,同时一个念头闪入脑际:此人武功如此厉害,过两天就是……何不借助他…… “好吧,既然主人如此盛情,我们就多住几天吧。对了,温君言说我大汉之语如此流利,才真叫人稀奇,难道……” “不错,事实上我祖辈乃中土人士,迁此百年,而我父亲也在我年少时就多次领我到汉境通商省亲……”“省亲?你在我大汉还有亲戚?”单艳与柳蕊也不由奇道。“有啊,不过那是远房亲戚,这些年来往少些,也姓温……”“喔”…… 卫青等人在温府住的第三天早上温尝君一大早就兴奋地把他们叫了起来,说什么新开张的一家纱帛楼定于今日开张,请他们赏脸一定要参加完这个庆典仪式再走,言极恳切,但卫青等不知道他早已计划好的了,当然终军等还未过来也就不差再这一桩小事了,毕竟再帮他这个小忙,另一方面却可借助他帮个大忙呢! 见卫青答应了,温尝君不由欢天喜地去张罗开了,要不是卫青出手相助他这纱帛楼可永远开不了了,更谈何宣扬造势? 吃过早饭后一众人随温尝君到了他所谓新开的纱帛楼,只见此楼位于街道的繁华地界,人流如梭端的是个商贸的极佳场所,如此也可见温尝君的眼光与财力,楼共二层,底楼为交易储物层,二楼则飞檐彩壁,既为观光,更为炫耀此楼豪华装饰之意。 此时更把五颜六色的彩帛于二楼处分拉于地面,一下吸引了众多的路人驻足观看,即使不进去也侧目不已,指点赞叹。 正当温尝君志得意满地与众人在二楼上观看评论时,不知为何底下竟冒出一群持刀男子,排众而出,身著武士打扮,一看便知江湖人士。 “让开、让开,认识我们巴蜀十三刀吗?小心你们的脑袋。”自称巴蜀十三刀的一众男子朝四周的观众大声嚷嚷,“巴蜀十三刀!”温尝君身后的一众青衣镖师也面色微变,上前附耳对温尝君言说一阵。 “啊”温尝君见此似乎有些始料不及,脸色有些难看,要知道如此喜庆日子被人扰乱那是任谁也不高兴的。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十三刀客 “不用紧张,看他们做什么?”卫青则安慰道,事实上温尝君倒也不害怕,有卫青在此,谁来他也不会怕,不过,这群人看来却似来者不善。 原来这巴蜀十三刀是巴蜀境内最善使刀的十三刀客,为人嚣张,出手狠辣不过可笑的是十三个人都极重名气,每隔一年便寻一个地方重新比试以定十三人榜次,估计今年恰巧来到了邛都,又正好赶上了温尝君开楼盛事。 见观者纷纷散站于四周后,为首那两个刀客举刀一指楼上道:“呔,快快道来帮温尝君逼退杀手的是哪个小子,走了没有,若是没在可敢与我等一较高下?” “啊,原来是来挑战比武的!”围观之人不由一阵惊语,不过见有热闹可瞧,非但人流不少,更引来远处的人来观看,他们也想见见这刀客之间的比试,更想看看救了温尝君的是怎样的高手。 “奇怪了,怎么我才来此地数日就名声在外了?”卫青不由把目光盯向温尝君。“是你救了我,是……是我说的,好让外人知道我有高手保护,不再相害。但却不没料到会引来这一群狂徒,实在抱歉!”温尝君抹了一把汗,扭怩不安。 “哈哈,看来,你这人还真不愧为名富巨贾,连头脑也高人一等,算了,我不介意,就试试巴蜀的刀客武功如何吧。”明白内情后的卫青走前一步,高举霸王刀,道:“还没走,就是在下,你们上来吧,上这里来打,个个看得见。” “好呀,好狂妄的小子!你以为我们怕你吗?哼,弟兄们,上去!”领头两人言毕,率先嗖嗖弹飞上楼,其余刀客也应声跟随,“哗!他们飞得好高,竟可一跃而上,真不愧为一流高手。”围观群众纷纷惊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眼见十三刀都飞了上来,卫青转首对柳蕊三女道:“你们与温君退后一些,不用过来,看就行了。”“嗯。”三女依言退下,与温尝君立于楼墙角落处观看。 这二楼空地长有十丈,宽为二丈开外,倒也足够比试之用,只是当时设计目的却不为此。 “你们就是巴蜀十三刀?谁排第一?”卫青笑笑,他已从温尝君口中知道了其中的趣闻。“上一年是我,今年嘛,……还未排出来,要打了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你。”一黑脸长发持弧刀的怪眼一翻。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对手,你刚才不是说还没打吗?”卫青顺他的话相讥。“哼,小子,油腔滑舌,先让我来教训你。”旁边一刀手已按捺不住欲一试卫青。 “好说,打就打,不过人少没意思,你们不是并称十三刀吗!不如一起来好了,怎么样?”卫青轻松地朝柳蕊一挥手:“把我的刀棍拿来,续上。” “啊,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竟不把我们巴蜀十三刀放在眼里,要一人独斗十三刀,这未免太离谱了吧。”十三刀心情那个难受不知用什么形容,当然如果他们那晚亲眼目睹了卫青蒙目杀众杀手就另一番心思了。 “怎么,不乐意?”卫青见他们虽是气极但立而不动,不由笑道:“你们不出手,那只好我先动手了。”握住刀棍朝左侧那一排六刀客道:“看刀,挡! “啊”六人想不到卫青如此迅猛说打就打,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但卫青个“挡”字还是听到的,见对方长刀往面前扫来不由皆举刀向前一挡。 但听“啪啪“连响,六人之刀不知为何竟抵不住卫青一扫之威,刀板反弹,每人皆给自己的刀面在己脸上击打了一巴掌。 “哈哈!哈哈!”楼下人见此不由一阵大笑,而六刀客则老脸一红,一时呆住。“怎么样,值得你们同时出手吧?”卫青转身返回右侧,提起霸王刀再向他们喊了一声:“往下,收手!”同时夹风雷之势一刀向他们足下砍去。 “啊”七人暴跳后撤,果持刀往下格挡,同时又不由自主的收手弃刀,却见刀锋过处,七柄大刀一齐插地摇晃不停,七人不由冷气浸背,要是不听其言弃刀后撤,岂非手足俱废?这是什么刀法,如此猛烈霸道?他们可不知道,卫青这招“横扫千军”用在他们身上就真的是委屈了,威力还发挥不到沙场对敌的十分之一。 “怎么样,一起来舒服点吧?别客气了。”卫青把刀一架肩膀上,只等他们群攻。 “好!”此时的十三刀已领教了卫青的厉害,知其武功远在自己十三人之上,要是不联手对敌,可能败得很难看,不由互望一眼后暴喊一声从左右两边同时出手,一起把十三把刀猛地砍向居于中央的卫青。 “啊!”温尝君与楼下观战的群众都不由都惊叫了一声,任卫青武功再高,这十三刀联手确也颇为壮观,威力不可小视,卫青太自大了吧。 “来得好!”却见卫青非但不躲反把霸王也高举单臂一挡,但听咔咔声中十三把刀齐架于卫青长刀之上,但不管他们如何使劲,憋红了脸也无法将卫青之刀压下半分。 “哈哈,到我了,看刀!”卫青又喊了一声,正当十三刀一愕卫青已抽刀出围,在他们交错身位几乎砍到自己人之时,反转刀身用刀棍一阵乱揍,啪啪连响,将其一齐乱棍揍打于地。 “啊唷!”十三刀忍痛爬起,见卫青已收手退后,为再争取一些面子不由再互望一眼,哄叫声中竟连成一线齐向卫青冲来砍下…… “嗯,这才是真正一起来嘛,好兄弟。”卫青微笑中将霸王刀挥舞一铰,齐奔前来的十三刀客手中之刀竟四散抛飞空中。 “哈哈,既已比完,下去吧!”卫青一笑,再将长刀平推出去格住众刀客腹部,抬起一脚,猛地踢出,十三刀受不住这一足之力,砰砰声中齐声落楼下。 卫青上前一把将霸王刀接住,遥声道:“多谢相庆,无礼为报,不送了!”“啊!”飞落于地的十三刀面面相觑,爬起来后齐声抱拳道:“今年比试你才是巴蜀第一刀客,敢问大名尊讳?” “哈哈,这倒不必,要真需相告,就叫我无名刀客吧。”卫青把刀长笑。“无名?……嗯,无名第一,胜似有名。”巴蜀十三刀若有所悟,拾刀后再发一阵呆,然后转身离去。 虽然巴蜀十三刀的寻衅造成一些小风波,但因此引起的轰动效应却是始料不及的,围观人数数倍激增,使得温尝君这新开的帛纱楼名气大振,瞬间响彻邛都南北。 温尝君自是眉开眼笑,不想因祸得福,非但身家性命得保,更是生意层楼,绝世高手无名刀客是他的好友,为他撑腰的事也不胫而走,想来日后谁想动他也要三思自己够不够斤两。 想到此点温尝君更是禁不住对卫青感激莫名,一再劝酒,要是可以,巴不得卫青永远留在他身边,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饮至半响,温尝君似想起一为难之事,但眼露希冀,又犹豫不定。卫青已发现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吗?不妨直言。”“这……这,唉,说出来又要劳驾卫大人,怎好相求!” “什么事?说吧,终军大夫明日方能过来,我也一时未走,能帮到忙的你尽管说。”这数日来卫青似乎已习惯了为他排忧解难,倒不觉厌烦。 “是……是这样的。”温尝君见卫青开口出不再隐瞒,道:“我有数车货物要远到西蜀边上的冉駹与笮都村庄,想借卫大人威名再压一镖,否则却不知是否又生意外,料那夜郎与南越必不欲我邛都与其他蜀夷交好,以免日后我们有终一日合并成强大的蜀邦强国。” “是吗?嗯,有理,不过那笮都与冉什么的在什么位置,此路你也一直在走吗?”“在我邛都继续往西走百里地界,均为西蜀兄弟夷族,此线路我不时在走,不过所贩乃枸酱、粗布,陶器,耕具等农用品,非以牟利为主,乃解蛮夷百姓日常之需而已。” “喔,是吗?看来你倒非满眼铜臭,只为财死之商人,胸怀非同一般哪,好,你就凭你为平民百姓着想这一点我就再邦你一次忙吧。”卫青点头应道。 “真的,你答应了,那真是太谢谢了。”温尝君喜不自胜。“对了,明日终军使节大夫一来,你便陪他齐上朝面见邛都蜀主吧,说服蜀主联汉齐抗南越夜郎的事就要借助温君了。” “哪里、哪里,此国策鄙人深为赞同,必尽全力,大人放心。”“好的,那就有劳了。你叫镖师们装好货物吧,我们下午就出发。”卫青再饮一杯道。“好、好,我去吩咐。”温尝君起身道。 “你一个人去?那我们呢?”三女齐声道,“自然在此等我呀,此路难走,你们还是别跟着了,我很快回来的。”卫青不容再辩。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笮马髦牛 说走就走,下午收拾停当后卫青便与温府的镖师,一行二十几人押得八车货物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笮都、冉駹的交界村落进发。 由于卫青在这数日的神异表现使得温府随行镖师对他敬若神明,除了道路他们熟悉外,其他事一切唯卫青马首是瞻。 到了第二日下午,卫青问道:“还有多远,快到了吧?”“就快了,不用半个时辰。”原来这此村庄都散落于笮都、冉駹的各个边界地带,以农耕种植为主,过的完全是纯朴、自然的农村生活,和邛都等繁华之都相比不啻天地之别,因此日常生活用品所需也靠外来贩运进来再以农作物或生畜交换所得。 “喔,那就好,对了……”卫青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们所卖的货物他们以何物交易?既然村夷清贫,应钱币不多。”卫青也想到了此点。 “他们呀,哈哈,钱是没有,但土特产多,尤其是农畜笮马与髦牛,粗壮有劲耐力又足,拉辎重最为实用,我们温老爷就最为喜爱,每次要求他们交换的都以这两种生畜为主。我们货通天下全靠它们了。”众镖师言毕长笑。 “是吗?那怎么此行一头没见到,要用普通马匹来拉。”“唉,还不是上回那批杀手把遇害弟兄送回来后一并将其给杀了。哼,他们竟连畜生也不过,真的禽兽不如。”镖师们脸色一黯,愤怨低骂。 “喔,原来如此。”卫青不想又勾起了他们的伤心往事,不由住口不言,再走一程只听领头的几个镖师前指道:“到了、到了,你们看……咦,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都跑出村子来了?难道预先知道我们要来?” 卫青等闻言也不由齐抬头望,果然前方左右各处都出现了散落的农户,不过中间地带却聚集了数千人,要是估计不错,应该所有的夷民都倾户而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能引得男女老少齐聚于此? 再往前走,车队已到了田边人群外围,换在平时他们早已争抢上来询问,拣挑。但今天却是奇怪,竟无一人走上前来,都把目光投注在那中间的田地上。 眼见里面闹哄哄的,几个镖师不由挤进去探听情形,出来后一说众人都不由哑然失笑,但由此也可见此地民风之纯朴与勇悍。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左右两村虽只隔数亩地但分属笮都与冉駹不同国界,但两地所产耕田力畜也却有所不同,分别是笮马与髦牛,也即方才镖师口中说的两种运输好畜,事实上两畜分别在两夷被奉为圣物。是夷民耕作的得力助手,也是必不可缺的劳动工具。 那为何今日两村村民同时齐聚此地呢?是村民田地之争,非也,说来却是与两物有关,上面说到两物分被两夷视为骄傲,但偏相互之间不服气,耕地能力强弱之争,由来之久,前阵子相互之间的一头生畜误闯进对方村落被杀而差点引发火拼,好在最终在两方德高望重族长提议下用另一个方法解决事端。 方法就是在两村子之间的田地上选两块相同大小的耕地作赛场,再由两村分别挑选一匹最为强壮的笮马,髦牛作为代表现场犁耕以决高下。 这一想法最终得到了两族夷民的认同,于是便发生了眼前这热闹的一幕,如今两头比试的笮马与髦牛分站于各自的耕地上,恰巧此刻卫青等人来到,才使他们受到了冷落。 “笮马与髦牛到底是怎么模样,竟引得村民如此大的纷争?”听完原委后的卫青也被引发了兴趣,领众人一起立于田地边齐观看。 此时却见个年青小伙分别将木架架到各自的笮马与髦牛颈部上去,卫青认真瞧去,不想大出意外,原来笮马竟骨瘦如柴,而那髦牛虽粗壮却又极矮,黑不溜秋,总之两畜都与想像中的高大极不相符,毫不起眼此。 正当卫青沉思时,田间已响起了两青年的扬鞭声,两畜也齐声鸣嘶一阵,更引发了围观村民的热烈响应,纷纷准备为己村的圣畜助威。 “开始吧!”只见两位两髯须白的老人同时喊了一声,无疑他俩就是族长了。“是”、“驾!”得令的两赛手立时驱赶起牛马开始从起点犁耕。 只见两畜哞的再一声高嘶,立如飞走般昂首而又埋头耕犁起来,两小伙手中紧握犁具,意气风发,脚下如踏风轮,其威风似不啻于一名将军,卫青等外人不由心中暗笑,不想今日竟意外观赏到一场精彩而又别致的农耕神畜龙虎斗,要不是亲眼目睹,还真想像不出有这样的好戏。 他们失笑及觉有趣,但两村的村民却紧张不已,同时不断喝彩助威,都希望己方的耕畜能胜出,那些少女及孩童更是尖声呼叫,引得两赛手更为卖力,奋力催赶,以便击败对手,大出风头,要是能因此博得村里姑娘青睐,这样就举两得了。 “驾!”“驾!”在耕手的阵阵催促声中两畜齐头并进,一时不分上下,此时耕地已过半,再有半程就可决出结果了。 “快点,驾!”髦牛赛手猛抽了数鞭,髦牛一阵厉鸣,奋力向前,果然一下领先了半圈。“快、快、快追上它。”笮都村的村民不由忙喊。“好的,看我的。”笮马赛手也不由数鞭齐发,吃痛下的笮马同样扬蹄加速,才只片刻又把髦牛拉了下来反领先小半圈。 “到了,到了,快点呀!”再过半响只见赛程已剩一圈,耕地也只缩成了一个狭小空间,为了争先耕完夺魁,髦牛耕手不由再挥鞭猛击髦牛臂部腰身,劈啪脆响,声声可闻,村民听了也不由一阵心疼,虽说心中极想胜利。 然而别看瘦弱的笮马不起眼,但在后半程却始终处于领先位置,任那髦牛暴跳如雷也无法超越,眼见就快决出分晓,胜负已定之际,不知为何那髦牛竟突地发疯般浑身一扭,挣脱了耕手小伙的操纵后竟目赤红地低鸣着猛向笮马方向冲去。 情势突变,观者均是一愕,再看那髦牛,早已怒吼声中将牛角一把插向笮马,笮马惊恐之下急地闪避,猛力拉转之中却把身后的耕手小伙一把带飞出去,重重摔落于地。 “啊”众人不由惊叫,难道此牛竟也知道嫉妒,输了不服气,使出撒赖手段,好在暂没弄出人命来。 然而村民乐观得太早了,因为此时发起狂来的髦牛根本就控制不住,见笮马躲闪更是嚣张,依然架起双角向它追逐顶撞不已,牛一马就在这耕地绕圈奔跑起来。 “大家快快闪开,站一边去,还有,上几个汉子把它们给拉住。”两位族长瞧出情况不妙,急急疏散人群及想派人上前制服它们。 然而,太晚了,就在围观人群纷纷后退时那笮马惊恐不已向外围奔去,而那髦牛仍紧追不舍也乱踩乱撞过来,挡道村民一时大呼小叫、惊恐万状,也只瞬间已有数人被牛马碰撞倒地。更有甚者被牛角擦伤血流不止。 “制住它。”“闪开!”“闪开”……人群混乱躲避当中不时喊出这几句话,然而那髦牛更为性起,除了追逐笮马外竟对左右旁边的人群也肆无忌惮地袭击起来,这已不是误伤了,而是发飚,野性大作。 过程中不时跑出几个壮汉向前拦阻欲联手制服它,但皆被它撞得四处抛飞,根本就近不了身,要是直接抓牛角那就等同送死,因此一时却是无法,只好逃为上策,但是却难为了那些妇孺老少,因为他们可跑不了那么快,但疯牛却四处出击,要是被它碰到不死也丢半条命。 眼见场面混乱之极,温府二十镖师也着急起来,但他们功夫有些,降牛可就毫无经验,或许连那些汉子也比不上,只好眼巴巴的干着急。“我来试试吧!”却在此时,卫青说了一声,一个箭步弹了出去,循那髦牛的方向追去。 待追到那牛旁边时髦牛也已重新追上了笮马,看来它对笮马怨气挺深,不刺其一角却是仍不解气,此刻笮马已跑到老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大家震惊不已,要是仍降不住,岂非大片人遭殃? “畜生,给我停下!”卫青从后赶上,一个倒飞腾上半空,同时把外袍解下甩手往髦牛盖下。 外袍落下时刚好遮住牛首,不见光明的髦牛不由四处打转,暂停奔跑之势。“你们快走!”卫青对旁边的老少道。“是,是!”闻者纷纷急退。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百女抢夫 也只瞬间受困的髦牛已把已把头上的布袍弄开,见是卫青施计不由怒极,挺起双角以最大的力量向卫青冲来,再看被追逐的笮马此时也已转身过来。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不知出于对髦牛的愤怒忍无可忍,还是出于想相助卫青竟也高嘶一声,再以迅风的声势向髦牛奔来,问题卫青夹在中间如此两畜相冲,弄个不好,闪之不及岂不成了夹心饼般被撞烂、踩扁? “啊!”所有人群见此险境全都不由停下了脚步,惊叫出声,为这挺身救险的无名英雄担心不已。 “哈哈,怎么了,你们两个都把气发到我身上了?”卫青笑笑,丝毫不惧,待那狂猛先至的髦牛奔至,突地伸出一腿,卡地抵在其双角之间,稳住不动,再等笮马冲过时右臂闪电伸出,抓住那羁架后一把将其整个高掀过头拍地向下猛击打到髦牛背上,呜呜悲嘶当中两畜强力相撞,竟同时侧身倒地,动弹不得。 “你们跑了这么久,都歇歇吧。”卫青言毕哈哈大笑,拔起直没入膝的右腿挺起身来。 “哗!”亲历了这一生死瞬间万变的村民对卫青的表现吃惊得用万分佩服都形容不过来,包括他的英勇、他的身手、他的力气、他的镇定、他的神色……总之这一切都是他的魅力,瞬间征服了所有的村民,当然,更多的是那些怀春的姑娘与崇拜英雄的少年。 是晚,被当成村民救星的卫青自然又成了众人的焦点,两村的村民都争邀其至己村吃晚饭及住宿,为此又几乎争吵起来。 卫青见此为了避免两村再伤和气,也减少对他们的劳扰决定与二十镖师就田地之上搭棚露宿过夜,如此就不会得罪哪一方了,可谓两全其美。这对于常年征战惯了的卫青可是不不足挂齿,四海为家的镖师也无所谓。但两村村民可过意不去,纷纷回村去取酒食、茅草、棉被。 篝火升起来之后,随着飘香的烤肉四周竟一片欢声笑语,原来卫青他们的露营引来了不少的村民前来凑热闹,要么想再仔细面对面瞧瞧卫青,要么借此气氛饮上几口,聊上两句,蜀夷民风本淳朴、豪放,也没多久便已宾主相投,其乐融融。 卫青等见此,干脆就地把带来的货物齐地打开,摆放于地,任他们挑选,此举更引来众多的村民加入,本是寒冬的野外一时竟变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村民们都挑选完毕后不由询问卫青他们想要什么作为交换,看得出他们都极为满意,但又心有不安,怕自己的付不起价钱。 卫青也猜出了他们的心思,根据镖师之前的话语提出了只要一些农作物,当然最好是生畜,髦牛和笮马,听了卫青此言村民都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下纷纷搂起货物回去取交易品。 卫青他们与族长继续喝酒,再过片刻已有村民陆陆续续将自己的东西拿来,农作物装了八车还盛不下,髦牛六头、笮马八匹,看来村民却是大方,或说盛情无比,给予的比收取的一点不差,反而更多。 “多谢了,多谢各位!”卫青抱拳作揖答谢,坐下后又再与众村民痛饮一番,其中不由发问道:“髦牛粗劲有力一眼便知,为何那笮马也如此了得?真乃奇怪。” “这贵客你就有所不知了……”笮马村族长放下竹筒酒杯笑道:“我们的笮马劲大力足全在它的骨头上,其骨架为一般马多,且蹄厚、胃口大,故瞧来瘦弱,实则气长力大,极利农耕。” “喔,原来如此,受教了。”卫青弹身站起,抚摸那八匹交换来的蜀夷神畜沉思不已,一个突闪的念头划入脑际:“要是以后与匈奴大决战深入大漠时,用来作为运输辎重的生畜就再好不过了,回去可要跟皇。不如顺便带几头给他瞧瞧吧。” “这些烟熏肉好吃吗?来,来,再饮一口竹筒酒。”热情好客的夷族村民不住招呼道,直把酒量甚豪的卫青也几乎灌倒,其余镖师就更不用说。 第二天天刚亮,卫青摇摇头,按地坐起,吐了一口浊气,同时唤醒身边诸人后不由自语道:“差点小瞧了这土酿水酒,后劲竟如此之足……喂、喂,你们怎么了,能上路吗?” “啊!”“啊,天亮了!”“呀,昨晚喝醉了。”“头好晕。”“扶扶我。”“嗯,我还想睡。”众镖师一派胡言乱语,看来醉得不轻。 “快起来,这样躺下去下午也走不了,另外被村民看到也不好,以为我们想多住一晚。”一向严厉治军的卫青可不给他们再睡,立刻要求他们动身。 “啊!”“真的要走了吗?可不可以再等等!就让我们再坐一会。”“是啊,吃了早饭再走吧。”“啊,你看,大人,说来就来,有人送饭来了。”闻言趴着地的镖师兴奋中齐地站起。 是有人来,来的且不少,但都是些什么人呢?大家睁眼一瞧,我的妈呀,齐涮涮清一色的妙龄村姑,少说也有上百个,皆满脸含春,秀目火辣辣地紧盯住卫青,放下手中捧的盒子后突地抓住卫青,不由分说地往己身边拉,其争先恐后,热烈泼蛮之状直让人目惊口呆,瞠目结舌。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别拉嘛!”最难受的莫过于卫青,被她们这群少女一阵没头没脑,暴风骤雨的拉扯抢夺直闹得手忙脚乱,叫苦不迭,偏又不敢乱动,更无法出手,这可真是当了大将军以来最无法应付的一场战役,比之千军万马还厉害。 本来仍昏昏沉沉的一众镖师此时也被这一幅奇景震得酒醒了一半,不由大声呼喊劝阻为卫青解围,然而徒呼奈何,众村姑仍愈抢愈烈,已经把卫青的衣袍都撕碎了不少。 再劝一番无效的镖师最终从她们三言两语的争吵声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西蜀夷族向来有抢亲的民俗,只要适龄的村中女子到了婚嫁期看上了某个男子都可以抢夺为夫,这也是那日两耕手为何如此下力拼搏的原因之一,当然越多女子抢证明此男子价值越高,越受欢迎。 不幸昨日卫青表现太好,锋芒毕露,魅力惊人,这才引发两村少女不不约而同一大早齐来抢青为夫的剑举,可以说,如此数量的女子争抢一人为夫非但两村前所未有或许以后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喂、喂,她……她们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你们还不上来帮忙,拉开她们!”有如溺水的卫青狼狈不已,只好求救,这或许也破了卫青此生求援的最糟糕表现。 “哈哈……我,我们怎么救好呢?”明白原因的众镖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她们都想你做她们的丈夫,你好好想想吧,怎么办?” “笑话,这怎么可能,我……我已有妻子儿女的人,怎么可能,你们快告诉她们不行的。”卫青奋力抵挡住众女又一轮攻击波,脸色苍白,看来快不行的是他。 “好了、好了,我们上前帮忙吧。”众镖师见卫青真的挡不住了,不再说笑,纷纷上前抓住众女子手手,分开包围圈把卫青拉出来。 然而众女子见卫青脱围后仍是不舍又欲重新将其包围,诸镖师只好将卫青圈在中间,同时用身体堵住她们,一边道:“姑奶奶们,放过卫大人吧,他真的有妻室了,一个……不,不,俩个那么多。”“不信!不信你们可陪我们回邛都瞧瞧!绝对是真的。” 镖师们无法,将夜郎公主也算上才暂缓了众女子的攻势,再过片刻在闻声赶来的族长帮助下才好不容易打消了众村姑的念头。 衣冠不整的卫青看着伤心失望的诸女,真害怕她们又反悔不顾一切再来扰!想起各镖师袋中均有女眷钸品,不由急急令他们取出来。 众少女见到如此漂亮别致的花黄胭脂、手镯等不由眼界大开,争相传看起来,趁此良机,卫青猛打眼色,与众镖师突地上马,驱起货车、牛马急急离去。 回来后听说了百女抢夫闹剧的柳蕊、单艳、夜郎公主几乎气都笑岔,而来时叫他小心,不想真个言中,且是如此的登峰造极,无与伦比,几乎葬身花海,真个是:不在阵中死,差成蜀中留。 白马且兰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白马且兰 眼看出使西南诸夷的任务都完成得不错,卫青不由感到轻松了些,在要回转前与大夫终军把斟共饮。 “终大夫此番与西蜀国君达成两国友好协议可是大功一件,那回去后皇上必将重赏。”卫青举杯敬道。“哪的话,要不是卫将军引见那温氏与我共进蜀都又岂能如此顺利妥当,要记功哪,卫将军才记首功。” “客气、客气,终大夫之口才我卫青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在旁边吹吹风、扇扇凉那是可以,别的呢?哈哈……”“呀,还别说您每次吹的风都是如此及时关键,让人感到舒畅之至,哈哈……” “是吗!那以后有机会还要给大人多扇扇凉。”“啊呀,真是求之不得,荣幸之极,愧不敢当呀!”…… “对了,明日我们回大汉是转道夜郎呢,还是直接从这西蜀班师?”“嗯,卫将军是可以回去了,但本大夫尚有一事待办,且是皇上交待的。” “哦?你还有别的事要办,皇上吩咐的?这我怎么不知,也没听他说呀。”“不错,此事不归入此次出使之列,乃为探索之旅。故圣上才没特别跟将军说了,怕是不想耽误将军时间吧。” “奇怪,什么事怕耽误我时间,难道终大夫去办就不耽误?”卫青更是讶异,连酒杯也放下了。“不错,我的时间不重要,不管其结果如何皇上都不会责怪,但将军不同,身负军机国防大事,要是在外逗留太久可就不太好。” “是吗?我有这么重要,一日不在朝匈奴人就打来了?”卫青哈哈一笑,开起玩笑。“嗯,您还别说,就差不多这么重要了,这也是皇上把这闲事交给我却不交给你的原因所在。” “好了、好了,我不去可以,但听听总该可以吧。什么闲事,如此神秘?”卫青也被这秘而不宣的任务勾起了兴趣。 “这……这,好吧,将军听听也无妨,嗯,怎么说呢?”终军顿了一下,清清喉咙然后再道:“听说过西城有个叫身毒的国家吗?”“身毒?这名字好怪,没听说过。”卫青摇摇头。 “身毒据说是西天神仙之国,有许多关于它的神奇传说,然而我大汉却从无人踏入过其国境。”“喔,是吗?我却是孤陋寡闻,难道……” “不错,皇上的意思就是要我在办妥西南诸夷的事后顺便取道西进,以寻探这一神秘国度,或许也仅是满足皇上的好奇心吧,这才没当成国事将之告诉于将军。” “哦,原来如此,那终大夫就再辛苦一趟吧,我就不相陪了。”卫青举杯再敬。“唉,说实在话我心中本极希望将军能同往,想那西南蛮夷尚有白马、且兰等诸夷相挡,且都是民风未开不与我汉亲近,难以说话之人哪,要是他们硬是阻拦我怕是完成不了圣上之托。” “不会吧,有这么麻烦?你手上不是有皇上给的二万人马吗?假若他们真敢拦阻,那便硬冲过去便是了,怕他什么?”卫青一笑。 “唉,虽是有二万人,但对于我这等不善用兵的人说,十万人也没多大区别,要真打起仗来,还真非将军相助不可。”终军说的可不是客气话,谈到用兵打仗,就真的不是他这辩士的特长了,要是道路都不能通过又怎能寻那什么身毒呢? “你们已探明那身什么毒的就在西南夷背后?”卫青又问道。“并非确定,也只道听途说,且圣上已指令我等从那经过,因此方向是不会更改的了。” “好吧,既然如此就照这方向走吧,你要不放心,那我就在此多住他两日,反正如今边境无甚么事。温尝君也不断留客,我等你顺利过境才返长安。” “真的吗?那太好,太谢谢您了”终军振奋之极,几乎相跪于地,他知道,只要卫青不走就有如天神相助,不管前方敌人如何强大也无需惧他了。 “父汗,您要再喝碗汤药吗?”随军出征的的少年王子举起一碗,端到匈奴单于军臣的面前。 “嗯,不用,我身体已大好,不必吃,药吃多了反有害身体。澣儿,你近来都在跟你那神秘师傅学些什么?”一向威严残暴的军臣此刻望向他这个小儿子身上的目光却是柔和慈爱的。 “也没……没学些什么只是些刀法之类,不过那些从汉朝带来的书还真好看,我都几乎统统看完了。”澣雄王子乐滋滋地道。 “去,又是什么计谋兵法之类的杂书是吗?不用看太多,我匈奴打仗靠的是勇猛善战,一往无前,只有这种气势才能真正吓破敌胆,小谋略小心思何足道哉。大军真正对阵时讲的是实力雄厚。”军臣不以为然,拂袖别过脸去。 “父汗,不能这样说,里面讲的东西实是玄奥奇妙无比,要是对敌时灵活运用定能……”“好了,好了,别再纸上谈兵了,你父汗我从不信这些,这样吧,此次攻打汉朝就可让你亲自见识一番,本单于定于有生之年把汉都给拿下。”军臣脸上青筋暴跳,重新换了幅狰狞的面孔。 “那……那澣儿到时可一上敌阵吗?”听到即将开仗,小王子鹊悦起来。“可以,到时左右两翼侧攻,你则随本汗居中策应,等我们跨过阴山,越过五原、朔方后便直抵长安。”军臣用刀划出一道长痕,清晰有力。“好,太好了,那我的兵法可用得上了。”…… “什么,终大夫他们真遇到麻烦了。”听来报的人说完卫青站起身来。“不错,终大夫恳请将军前往解围,否则不知如何是好。”“喔,那好吧,我交代一下,随后便到。”卫青转身朝房间走去。 两日后卫青已现身终军留的且兰边境,见卫青至,终军喜不自禁,忙拉他至帐前一指道:“卫将军,您看,对方就是我说的且兰夷了,人马还不少,都已四天了还不让我们过去,说什么我们是夜郎派来的,是敌人不是朋友。” “那你就直冲呀,我不是说过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了?”“不错,我也想如此,但之前圣上有令谕,不得误伤西南夷民性命,以免兵戎相见,此番西行乃借道而非强破。”终军为难地道。 “嗯,原来如此,也难怪你头痛,那让我想想吧。”卫青低头沉思起来,此时且兰族卒更是拥集起来,似乎汉军再不走,他们就要主动发起进攻了,他们兵器虽然简陋,但人数倍于已,要真兵不血刃地解决也非易事。 “啊,不好了,他们要冲过来了,撵我们走。”终军看前方密集的人影更是惶恐。“别怕,镇定些,他们又不是匈奴人,不会那么野蛮的。听我命令好了。”卫青挺直了身躯,扬起霸王刀一挥。 “全军上马,准备战斗。”“诺。”“战斗。”“战斗!”随军的二万将士这数日早已按捺不住了。要不是终军老用皇令来压他们早已大打出手,如今卫青一到立马军心大振。 “听好了,仗是要打,不过不能取对方性命,假如谁违反了,打完仗后军法处置,一命偿一命。”“啊,这……这。”军士们望着卫青张开了嘴合不拢,这是哪门子打法,岂有不流血伤人之理。 “不错,难度非常大是吗?不过有谁认为做不到可以退后,不必参与,因为弄出了人命,破坏了关系,回去后会受到皇上更严厉的处罚,你们自己选择吧。战还是不战?” 半响后,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道:“战!”“好!既然你们想好了,那就反转刀身吧。用刀背即可,使剑的用马鞭。”卫青道。“诺。”全军上下再轰应。 “好!出发。”卫青扭开刀身,取棍于手前指道。“赶走他们,夜郎人的朋友,不是好人。”正当此时,山呼海啸般的且兰卒士已蜂拥压踩过来,他们大多步走,只有少数人骑马。 “杀!”“杀!”“打!”“打!”习惯了喊打喊杀的汉军口号是这么喊声当然手中就不是这么做了,面对不怀好意的“敌人”只好硬起眉头“艰难”作战。 之所以艰难那是指武器太不好使了,这要是碰到匈奴人几个脑袋也够用。但是,这是皇命,也是将令只好遵从,否则连鞭打对方出口闷气的机会都没有。 “嗯,不错,就是这样,下手别太狠啊。”一旁的终军边观边指挥道。“行了,终大夫,你要不要也上前使两手?”卫青转身朝他一笑道。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意外收获 不……不,我看就行,我看就行,还是你们来打吧。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终军退后数步。“好,不用半个时辰,包要他们求饶。”卫青哈哈一笑,驱马冲前,抽出棍来一阵狂打乱揍、上挑下刺。 “啊。”“喔。”声中碰棍的族卒纷纷倒地,高喊不已,余者纷纷避退不敢与之相对。汉军见此更是精神,左冲右弄,不消片刻就已把且兰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坐以待擒。 “他们根本就不是正规军,也敢挡我汉军的道!”汉军将士不由得意狂笑起来,不想兵不血刃也照样把对方轻松拿下。 “行了,别再笑,胜了他们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们不是说他们不是正规军吗?”卫青板起了脸,一顿呵斥。 “是……是,大将军。”众将士这才收住笑,齐齐不动,“来人,把对方刚才几个骑马的带到终大夫面前去。”“诺。” “什么?你们说且兰没有道路通往身毒?这是真的吗?”终军望住那几个人似乎不相信。 “这是真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到我且兰周围走一趟,根本就没有通往西城的道路。”那被俘的且兰人道。 “是吗?那好,我就派一千人跟你们前往走一圈,明日此刻回到此处,要是骗我,有你们好看。”终军竟也使出恐吓手段,因为他已知道,尽是友善有时也办不成事。 一日后,回来的汉军奏报道且兰确无明显的道路通住西域,要是披荆斩棘开道可能耗时太长。 “嗯,我知道了,那你们说说,此路不通,尚有何地可有通西域之途?”终军盯住那几个且兰人,希望他们能指点迷津。 “这,蜀地上方的白马或许有也说不定,据说他们曾……曾和什么毒的国家有货物往来。”三人低头道。 “是身毒吧,他们之间有交易,那太好了。告诉我,白马怎么走?”终军兴奋地扶起几个且兰人,要他们指路。 在前往白马的路上,终军不好意思地道:“有劳卫将军了,又扯上你同往。”“哪里,我也刚好空闲而已,要是有要事在身,也就没办法了,不过说好了,只要终大夫顺利过境,我卫青即回。” “那是当然,你能如此我已感恩不尽了。”终军真心相谢,“不必客气,都是为君主办事。”卫青笑应道。 “对了,将军对本大夫取道白马可有异议?”“这……这我倒没多想,我只想再护送您一程。”“嗯,希望不要再生别的事端才好。”终军于马一叹道。 三日后到了且兰所谓的白马族边境,正要派人做先锋前往开路打探时,不想前面已蹄起轰鸣有如雷击般传来。 片刻后一望,前方已整整齐齐的并立了数万人马,且刀剑在握,怒目相向,横道相挡,很明显这支白马军是有备而来,意图也是很明确:此路不通! “啊,你们看,里面还有且兰人,原来是他们去通风报信的,难怪白马人来得如此及时,仿佛专等候我们。”“就是,看他们架式那是两族联盟。”“哼,还没被我们打怕吗?这回来真的了。” 气愤的汉军纷纷拨出刀剑,准备开战,以杀出一条血路。“啊呀,卫将军,我们……我们上当了。”终军一呆,懊悔地对卫青道。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照打吧,他们不让过,我们却是非过不可。”卫青不再说话,将汉军集中一起,准备从中冲击,一穿而过。 “记住了,尽量减少必要的伤亡,毕竟对方不是敌人,知道吗?”卫青下令冲破前对全军上下道。“明白!将军。”众军应道。 “那好,我们准备过去了,终大夫,来,你到中间来,我们保护你。”卫青把终军夹在中央。 “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过去!”领头的几个白兰族首见汉军的阵式已知对方要硬闯,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且仗人多倒也不怕与敌硬拼,不过他们有一点没想到的是,对方是什么对手,那是与匈奴多番交手,早已成为劲旅的汉军,和他们这些乌合之众相比根本不同一个档次。 “冲!”“走!”“杀过去!”不等白马人再布防,强悍的汉军已在卫青指挥下一头硬闯。 “碰”、“碰”、“劈”、“啪”声中,汉军兵器如雨点般往白兰人身上落,“啊!”,还未反应过来的白兰人纷纷中刀剑,只是由卫青之前提醒众人下手都较轻,点到即收,不过即使如此伤口还是有的,立时数千白兰人告挂彩。 “怎么样,还要相阻吗?”卫青高立于马朝前大喊道。希望以此逼退敌人,好自为之,然而只受伤的白马人还不避退,不知死活仍从四周向汉军聚拢过来,以朝再次将对方困住。 “笑话,你们真以为能挡住我们吗?哈哈……”卫青长笑一声,率先持霸王刀向前冲去,至对方跟前,霸王刀向下一扫,红光划过十余匹马突地一跪,皆失前足,马上之人受此挫更如滚瓜般摔落于地。 “哈哈,不杀人就斩马吧。”卫青如法炮制驱烈焰马来回四处冲击。几轮奔驰下来,白兰人竟数千人摔落于地。“啊!此人是不是神?如此厉害!”被斩马足的白兰人面如土色,其余观者也目瞪口呆。 却在此时,卫青高啸一声,领二万精骑如迅风一般猛踏而过,留下背后那犹自出神不知所措的白兰族人。 越过了防线后,正可自由驰骋时,卫青突地回过头来,灵光一闪,对左右将士道:“他们人不经打,但你们觉得他们的坐骑如何?”“嗯,他们的马不错,高大有力。”众人应道。 “那好,我们把他们的马夺过来如何?作为礼物送给皇上。”卫青笑道,“好。”“太好了!”“将军说得对。”“夺马!”“夺马。”…… 于是,以为对方奔走的白兰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整好队形,汉军却又有如狂风般横扫过来,这次扫的不是马,而是坐骑上的自己。 “啊。”“啊。”声中,不等白兰人拔器相迎汉军已是迅捷出手,剩下的见势不妙不等对方再招呼已是乖乖自个下马免遭重力打击自讨没趣。 “嗯,不错,这两万匹马可都是良驹,回朝后圣上自是欣喜。”卫青左右一顾,满意之极,同时对爬坐地面白兰人道:“不好意思,借你们的马用用,以表友好之谊,至于你们怎么回去,就只好走路了。” “是……是,你们尽管拿去,只要不杀我们就行。”见识了汉军厉害的白兰人已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方对手,要不是别人手下留情取自己性命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眼看白兰族数万人狼狈逃窜,众汉军不由齐声高笑,终军驱骑至卫青身旁道:“不劳将军再送,就此别过,但是这两万匹战马怎么办?” “放心,我自会处理,这样吧,你去寻找身毒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不如就分一万人给我吧,我与这一万将士将马匹赶回长安,你看如何?” “那……那,自然是没问题,如此也好,要是寻不到身毒,有了这二万匹马谅皇上也不会过于介怀。”终军转念一想,反倒高兴起来。“说的是,这样也不用我在旁边为你说好话了,哈哈!”…… ------------ 第一百五十章 卷 土重来 “你什么这样做?”卫青问道,“本来我也不想的。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单艳悠悠叹口气道,“这几年来我甚至天真地想把你从柳蕊手中夺过来,当然这并没有实现,如今看你们如此恩爱更是心灰意冷,留在你身边已没什么意义,反徒增烦恼更加痛苦,不如离开你好了。” “那她到时发现你是女儿身怎么办?”“这你就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的。而且我在此相信会对两国有利。”顿了一下后背对窗户咽噎道:“不管怎样我也总算喜欢过你,让我为你做点事吧!”卫青默然不语,良久才黯然道:“好,谢谢你了,希望你幸福!”转身离去。 出了夜郎国境,卫青、柳蕊与一万汉军驱赶着两万匹白马向原路返回。不想意外得了这批战利品,相信爱马如命的武帝肯定是高兴之极,赞赏有加,故随行将士想到此点更是卖力,巴不得早日把马献于皇上跟前。 “艳姐姐是真的喜欢你的”柳蕊若有所失地道,“那又怎样?我已经有你了。”卫青勒马四顾却已到大汉边界,不由笑道:“就快回家了,诶,狼王,你前去观察否有敌情。”狼王果真撒足奔去,半响却发出一声狼嚎迅速奔回,神态怪异。 卫青由奇道:“难道真的有敌情?”正猜测间却见前方冒起一长形灰尘似是一支军队,待看清时却见军旗上写了“汉”字,卫青不由笑道:“难道皇上不放心我们,派军队来支援?” “怎么回事?”见滚跃下马的来将气喘吁吁的奔过来,卫青不由发问,下意识会有什么事发生。 “将……大将军,不……不好了。”领头的裨将翻下马来,“怎么不好了?”卫青问道,“匈奴人又打来了,且气势猛烈,左右中同时出击,如今我陇西辽东等郡已被困住,中路的汉军更是损失惨重。匈奴左右贤王领大军欲进定襄,霍建将军与赵信将军领军出征,但两人皆败阵,霍将军他被围攻,而赵将军他更……更是……”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难说,我们的大军呢?为何不出塞征敌?”“京城粮草不足,正在抽调中,而敌军势大军情危急故请大将军暂且前去阻敌,皇上已命我将掌兵虎符奉送将军,立去阵前接掌军队等待大军来援。”说罢从马背取下用布包裹的虎符奉上。 “好!”卫青探手一把夺过,同时转首对柳蕊道:“这样吧,军情紧急,你就领一千汉军赶这些马匹回京城去,等我回来。” “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不料柳蕊竟不愿独返,要与夫君并肩作战,“不行,此战凶险,敌众我寡,弄不好连五原、朔方都要失守,你还是先回去吧。” 卫青凭征战经验已知军臣此番誓在一博,全力出击,非平日之小打小闹,另外从皇上的反应估计朝庭可能也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么会信心不足? “你……你意思说此战危险之极?那……我就更要呆在你身边了,走!”柳蕊使起倔性,不等卫青再劝阻,已奔到来军面前,一副我必同往的姿式。 “你……唉!走吧!”卫青此时也没心思再与妻子纠缠,挥鞭冲到合成的二万汉骑之前,高喊一声“全军听令,出发!”绝尘当中径往定襄的方向奔去。 “些处怎还不见霍建军。”到达定襄的卫青问道,“他们应被困至阴山北侧。”来将道。“嗯,好,有道理,你们听我布置把军队分为五队,每队斩一些树枝绑于马尾拖拉,从不同方向进攻造成烟尘滚滚军队庞大的样子,同时速战速决,救出他们就退出,不要恋战,听清楚了吗?”卫青高声道。 “听清楚了,”众人一致答道。由于卫青已在军队中威信极高,所以并没有谁有异议,虽人数少但却斗志昂扬,都以能跟随卫青作战为荣。 “大将军卫青到!”五队队旗均插上“卫”字,边喊边杀进阵来,此时阵中正混乱一片,匈奴兵众得势不饶人围住霍建孤军狠击猛打,直杀得血流成河。 霍建军眼看就抵挡不住了,但仍不退让拼力杀敌,满身血迹四处回击惨烈之极,不过也只能再撑多一会而已,听到卫青驾到,心中一震俱往阵外望去,见果是汉军,高兴之极大声叫喊起来,群情汹涌豪气顿生。 而匈奴兵见是卫青心中大惊,吃他的苦头可是吃多了,知他神勇无比力敌千军,麾下之士也都能征惯战以一当十之锐,心慌之下一击就溃不战而退,人翻马仰死伤一片。 右贤王大怒阻挡军队后退,但那里控制得住退得更是厉害,根本就不知卫青来了多少人,还以为汉大军已至。卫青率军趁势一阵猛攻,砍杀一阵后方收兵归营,不再追赶。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卫青坐军帐后问道,“大将军,好在你来得及时。”霍建行军礼道。“不用客气了,你是为何被困此处的?赵信去那里了?”“赵信?我被困此处就是因为他呀,这可耻的叛徒!” 原来为抵抗匈奴进军汉武帝派出赵信霍建分两支出定襄,赵信部大败于左贤王,上万余骑死伤殆尽,并投降了匈奴,霍建军本可自保,但被赵信引来的匈奴军袭击,受伏后死伤惨重,如今只得八千余人。“赵信这混帐东西,本将军见到他一定把他给宰了。”卫青一拍帐台道。 “如今却是如何是好?大将军。”霍建焦虑地道,“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拖,拖到大军来援为止。”卫青抚摸着令箭似乎并不着急,“但大军还是迟迟不来怎么办?” “怎么办,看着办啊,不过仗还是照样打,明日全军出征。”不待霍建再言已下令退帐。霍建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再问。 两军对峙,匈奴虽是势众但却是不敢来攻,右贤王策马出阵对着卫青道:“卫将军,你还是快点投降吧,你的援军是不会来的了,本王已探得长安粮草空虚根本就无力出兵,哈哈!” “那可不一定,本将军作战一向不需援助,不信你就杀过来瞧瞧,看能否讨什么便宜?”卫青也哈哈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惧。右贤王听此言后果有些犹豫,驻军不前。 卫青笑毕,冷然道:“右贤王你给我听着,不出三日,本将军定将你赶出阴山,三军覆灭!”语极坚定,斩钉截铁。右贤王听毕脸色铁青,忽明忽暗,低头不语,转身退下。 “将军这么肯定,定是有什么妙策吧?”回去后霍建上前问道,“有个屁妙策。”卫青答道。“这……这……”霍建一惊,“有什么办法呢?再不这样吓吓他恐怕我们连明日也保不住了,而说时间太长他又不信,先捱过这三天再说吧。或许大军真的几天后到也不定。”“诺”霍建不再言呆立不动。 正在此时却见一人闯进来道:“不好了将军,已有一批军士饿倒了,怎么办?”“这是怎么回事?”卫青问道。 “我军已断粮两日了,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敌人来打就自己打倒自己。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个问题的了,只是怕你生气。”霍建在旁悻悻的道。“是吗?待我出去看看。”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千古奇阵 “粮草果真是个大问题。”卫青抵头苦思颇感兴头痛。“马还可以吃草但人怎么办?”转辗难眠。 “卫哥哥,睡不着是吗?”柳蕊搂了搂卫青的脖子:“要尽快让皇上知道这这里的情形才好,否则始终是独力难支,我们的人数太少了,三万还不够,但对方却有十万大军。” “皇上当然知道,只不过不知如此头痛而已。”“那怎么办,不能尽快告知皇上吗,不能再拖了,你不要顾面子了,他是信任你,但军情紧急呀!三天后怎么办?”“不错,”卫青如梦初醒,点头道:“是要尽快通知皇上了,派谁回去好呢。速度要快!” “就派我呀,我带几个人加速回去。”“嗯,有道理,你去最好了。”卫青本也不愿柳蕊陪自己在此冒险立即答应了。 柳蕊去后,卫青踱出帐外巡视军营,只见兵士皆面有菜色,萎靡不振。只是右贤王不知,在外面看来汉军还是铁甲之师。 卫青摇了摇头正想回去,却见前面气喘吁吁的跑来几个兵士,见了卫青兴奋地行军礼道:“将军,我们意外捕到几头野牛,可暂时解决午餐的问题。” “野牛?”卫青一呆,若有所思地道:“午餐?”片刻后突然道:“你们这野牛是在那捕获的?可带我去瞧瞧?” 卫青与霍建及数百军士策骑奔出阴山西侧,抬头一望却不见一头牛踪,霍建生气地道:“野牛呢?都去那里了。”那些军士吃吃地道:“刚才还在这的。”卫青却不怒,只是平静地道:“再看看。” 众人举目四顾,却见天高云淡,辽阔无边,好一片肥沃青萃的草原,只是空气感到有些闷热有些凉风就好了。“如此美好疆土本可大家共享,不想却自古争战不休,何苦来着?”卫青坐于马上自语道。 “是……是啊,都是匈奴可恶。”霍建答道,其余军士皆默然不语。正当时间似乎停窒不动的时候,忽然一阵狂风吹来,一军士高声叫道:“看,你们看哪!”众人随声望去却见大风起处茅草低压,无数牛头现出眼前,蠕蠕而动,左盼四顾壮观不已,应有上万之数。 “喔!好多野牛啊!”众军士欢呼起来,“要是都能捉回去就好了。”“嗯”卫青低应了一声,出神片刻后叹息道:“要是能弄到敌营那里去更好。”“什么?”霍建没听清再问一次,“没什么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神奇的力量去驱使它们。是了,你们设法再捕捉一些。”卫青引骑率先离去,众人不明所以但也只好跟着回去。 这日已是第三日,但柳蕊还没回来,霍建军不由有些紧张地道:“将军,现在已是三天,援军再不来右贤王会不会随时来攻?”“今日还不会,明日就难说了,命令三军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吧即使血战也要坚守,拖延敌军入关的时间。好了其它多说无益,布置下去后陪我去山顶望望。” 卫青等上了阴山之顶,往下一望只见漆黑一片,竟不知匈奴军置于何方,霍建不由惊道:“匈奴为何不亮灯?”“故弄玄虚吧,我们不用管他,做好警报事宜就好。谅他也不敢随便来袭。”卫青一笑,不再言语眼盯前方一动不动。随来军士俱不作声分立左右。然同来的狼王却似有些异常,燥动地来回走动不停,且不时低呜。 众人也陪卫青举头仰望却是见不到什么,只闻啾啾的小动物叫声,“右贤王,好在你疑心重。”卫青叹道。却在此时,眼前突地闪烁不定,在右方天空下构成一块璀璨星空,同时传来阵阵嗥叫声,众人不由惊奇起来,一齐往那方向往去。 “嗷”的一声嚎叫撕破长空,众人惊起回顾,却见狼王半身伏起昂首长嗥,形极兴奋。叫声传去后更是引来阵阵连续不断的回应声,一时此起彼伏声声震四野。“哈哈,难道狼王遇上同类了?”众人一笑。 卫青却一震,说道:“狼王,这才是你的地盘是吗?”眼中神光频闪,躬身抚摸狼王之首俯耳低声言说一阵,那狼王却似听懂,点头欢叫一声,转身往山下飞奔而去。卫青仰天一阵长笑,大声道:“我已有破敌良策,尔等随我大破敌军好了。” [书客网将军,就这样不停擂鼓行吗?我们可是虚有其表。”众将疑惑不安地道。“哈哈,不用急,你们按我意思办就行,明晚才作战,到时自有大军来援。”卫青自信而又神秘地道。 同时分置各将任务,众人不好再问,只好满腹狐疑的退下。为难的是匈奴,以为对方真的来了援军,虽不见有人来攻,却也是坐立不安,一刻不敢放松。 时至半夜,匈奴见汉军闹了一整天还无半点动静知道上当,不再防备安寨歇息。卫青与霍建等将却与此时策骑驶出营外,于匈奴军阵前一字排开。“其他伏击的箭手准备好了吗?”卫青问道。“都准备好了,只等到将军下令。” “好!”卫青望了望前方,反手于背后取出神弓,把三箭同时放上去之后遥指上空,喊了声:“放箭!”嘶嘶连响中三支火箭破空而出,其余听毕也将手中之箭射向敌营。扑哧声中匈奴军营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匈奴遭此意外自是慌乱异常,忙四处灭火怪叫连天叫苦不迭,扑了半个时辰眼看火势将灭。却突地闻得轰隆隆的响声四面八方的传来,声音极大似若踩破地皮,更有怪兽尖声刺耳凄厉叫声,声音越来越大一时把匈奴兵吓得心惊肉跳盲目四顾。 “天啊,是疯牛,”“还有……还有……恶狼!”“我的吗呀!”匈奴兵一时哭狼嚎,四处逃命。而那上万野牛群受群狼驱赶,再加后面火箭击股不由疯狂奔窜,铁蹄尖角冲入营中却把匈奴兵捣了个稀巴烂。 踏胸穿腰,横冲直撞势不可挡,再加狼群跟至狂咬狠撕更是血雨腥风,直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可怜匈奴兵恨不能有四足升天,但皆纷纷成了狼下之吻或野牛之饼,瞬间损失过半,余下之人疯狂逃窜却已是惊弓之鸟。 “大将军这阵可为千古奇阵,我们未出一兵敌人却已折损大半,当可流芳百世,安个什么名字好呢?”众将兴奋之余纷纷问道,“哈哈……嗯,就叫狂牛野狼阵吧!”卫青说毕,挥刀喝道:“命令三军立即追击,斩杀敌军!”“诺!”众将领命。卫青说完挥起长刀带头猛地冲去。 匈奴本已被这神奇的牛狼攻击得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呼天抢地亡命逃窜,如今受卫青率军追击更是胆战心惊面无人色,仓促应战之下又被斩杀一批,余下之人更不敢停顿,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向前飞奔,兵器也掉了一地。 “哈哈,继续追击!”卫青一时兴起拍马再赶。众将忍了这么多天更是心喜,轰应一声铺天盖去…… 大概了追数十里路程,匈奴又被歼灭万余,众人大呼过瘾正准备掉头回去,不想一阵烟雾弥漫,骑上之人纷纷倒地,“不好,有毒雾。”有人喊道。“立即回去!”卫青喝道。 众人急忙回头但毒雾越来越浓又大批汉骑不断落马,同时四面冒出大批匈奴兵,趁乱疯狂掩杀过来。“卑鄙!”卫青骂道,知道一时不小心阴沟里翻船。但事已如此别无他法只好尽力拼杀,霸王刀上下翻转近者披靡四处纷飞,但匈奴却是层出不穷死不畏惧,而卫青受毒气影响却逐渐感到四肢发麻,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哧哧几声身上连中数刀,卫青咬牙再挺一阵,腰围又被刺几剑,“啊!”卫青狂喊一声,刀剑加身中只感头脑一麻全身爆裂,撑着最后一口气左右再劈一刀后用刀一拍马背向前飞奔而去……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月氏女皇 卫青矇眬中听到有两个女子的对话:“这人真厉害,身上受了如此多处伤却还没死真是命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小灵,不要胡言。”另一声音道:“人家这么惨了,你还在取笑。”“不不,陛下不要误会,小灵不是笑他,只是觉得他异于常人而已。” “这倒也是,他身上的伤痕至少有十几处之多,而且肝、腑、脾俱都受损,真难为他了。”“还是陛下菩萨心肠,否则他就可能没救了。”……“陛下?”卫青一呆,“难道武帝救了自己”但想想又不可能,那声音明显是个女的,“怪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冲出敌围后发生了什么事?”正待再想却一阵头痛欲裂,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天醒了双眼仍是觉得沉重,撑了几次还是撑不开,耳中却飘来若断若结续的读书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或乐乎!”“非攻兼爱”“水可克刚”之类。声音柔而带正,颇有点古雅而恬淡的意味,卫青勉力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想听真切一些但朗读声却于此时嘠然而断,想抬腿下床全身却一阵剧痛,一时无法。 正于此时门口却走进一少女,服装却是从未见过,慌然道:“你的身体还很虚脱,不要乱动。”“是吗。”卫青一笑,“难怪呼口气都要分几次。”“那又没那么夸张。”少女一笑,把脸盆端到卫青前面扭了道:“来,给你冼冼脸,在你昏迷时碰都不敢碰你。”“有劳了。”卫青微笑道。那少女帮他抹完后脸却微微一红,低头不敢再与他直视。 卫青一讶,道:“我面上添东西了,很难看?”“不是,是想不到你长得还满英气的。”“哈哈,是吗?不过,是金子总要发光的。”卫青一本正经地道。“呀,才好一点就神气起来了,”两人虽是初识但由于少女开朗而卫青又和气便一下子就熟识起来,卫青于是向她问起自己失去记忆以来的事。 原来那天卫青突围后一路狂奔,但由于中毒极深又身负重伤根本就控制不了马的方向,迷迷糊糊去到那都不知道了,后得狼王引来一主仆前来搭救才幸免一难,那主仆就是小灵和念书的女子。 “什么,你说这是月氏国,我竟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还有你为何会说我们的语言?”“我原是汉人,也是被女皇搭救后才成为她的侍女的,更由于她很喜欢汉文才把我日夜留在身边。” “她是月氏女皇?月氏是什么国家?”卫青一呆,“不错,正是,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卫青沉默片刻后抬头道:“我可以见见她吗?”“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你先好好养伤,到时自会见到她的。” 大概过了三个月,卫青的伤已慢慢的好起来,在这三个月当中,卫青见到进进出出的人都是宫女,不由心中奇道难道我住的这里是皇宫?且感到不时有个年老的男子声音在和那读书的女子在交谈,似乎在争论着什么事。 这日待小灵再来忍不住问道:“女皇就住在隔壁吗?”“不错,”小灵平静地道:“陛下为了方便照顾你特地把你安置到这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喔,”卫青一顿道:“那……那这经常来参见的老人家又是谁啊?他们在谈论着什么?” “唉!”小灵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是否控制内乱的事,女皇心地善良不忍擒拿意欲作反的姐姐,但大臣查莫桑却担心因此会酿成灾祸,故不断前来进谏。”“喔,原来如此,那女皇的意思呢?” “她不答应啊,总认为她的宽容会感化她姐姐的,事实上却并非如此,那恶女人已在秘密地布局了,不知什么时候动手而已,我真担心她。”“以仁治国不是不好,只是那要在国家安定团结的时候才可行,现在这种状况却要采取非常的手段。”卫青摇摇头。 “难怪我听她的都是孔子、庄子、墨子之类,独没有法家,王道有时须要与霸道结合才行。”“是啊,诶,你好像有些智慧啊,要是女皇能听听你说就好。”“是吗,那你安排一下啊,我想报恩哪。”卫青哈哈一笑。 某天,卫青眼前现出一个高鼻、蓝眼、白肤的外族女子,身披厚绒内裹紧绸显出一身妙曼的躯体,头包一粉红头巾。正睁大眼睛朝自己往来。卫青一惊忙坐起来,道:“你就是女皇陛下了吧?”正欲行礼却被她一把扶起。 那女子用生涩的汉语道:“不用急,你刚好一点,坐着就可以了。”“感谢陛下的救命之恩,”卫青又道。女皇略点一下头后道:“你和小灵一样,也是汉人是吗?”“是的,”“那太好了,”女皇笑道:“我又可多一个师傅,以后可请教你一些汉文化,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怕我才识学浅不足为陛下解惑。”“客气了,我就听小灵说你不简单,且很有趣。”“是吗,只要陛下不见笑就好。” “小灵,我问你,为何女皇脸色如此苍白?头发又没有,难道她身体有什么问题吗?”“不错。”卫青问道。小灵黯然神伤道:“陛下不但又病而且还有大病,一直都冶不好,而且她也不愿意去冶。” “这是为什么?”卫青奇道,“说来就话长了,有时间再跟你说吧,女皇已有段时间没上朝了,我担心的是明日会不会出事。”“是吗,有人要害她?”“就是跟你说过的她姐姐啊,她早在等待时机了。”“嗯,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保护她。” “真的,”小灵欢叫道:“那是最好,只是你以什么身份来出现?”“嗯,让我想想。”半响后突道:“有了,我可扮成她的随身太医,你可问问她看她是否愿意?”“好的,我会说服她的。” 这日上朝,卫青立于女皇身后,抬眼望去却见皇殿左右各放了二十张桌子,大臣男女都有,其中之一果与女皇有些相似,只是眉目间略显娇艳冷酷,背后还站了两个武士粗膀宽腹抱胸而立,穿的却是匈奴服。 卫青一震之余心道:“好啊,还勾结起匈奴来了,这不明摆着造反吗?”女皇还没发言那女子已指着卫青道:“他是什么人,为何带他上朝?”女皇咳嗽了一下,病恹恹地道:“这是我新招的太医。”那女子一笑,似乎颇为得意,隐含不屑,冷冷地道:“如此身体怎么做一国之君。” 一摆手大声道:“匈奴已多次提出要与我国结盟,今日趁陛下上朝大家一起来做个表决怎样?”众臣听毕俱不作声,低头不语,其中有几个老臣脸上显出焦虑之色,“怎么,你们都不同意?” 女皇姐似有些发怒,立起身来,指着众臣喝道:“今日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们没来选择,敢反对者就是我库菠刹的敌人!杀无赦。”一脸的蛮横霸道,目中无人,根本就没当女皇存在。 受她威所慑,立即有数个大臣站出来支持。余下之人也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一时望望女皇,一时望望她,似乎动摇不定。 皇殿刹时混乱起来,持续了半刻之后,一直没表态的女皇细声道:“我还是不同意,大月氏不需与匈奴结盟。他们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声音不大但仍如尖刀般刺入众人的耳中。皇殿一时雅鹊无声,安静异常。 “废话!”库菠刹大怒,“我们小小月氏拿什么与匈奴对抗?还记得当年的历史吗?我看你是做女皇做得不耐烦了。”沉下脸来,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转身对那两位匈奴武士道:“你们上去服侍一下女皇,把她安顿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 两武士狞笑,腾腾两步已跨至女皇身前,各伸一掌按住女皇肩膀,群臣大惊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两武士冷笑起来,女皇面色更是苍白,香汗滴出。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祸起萧墙 眼看女皇就此遇难,卫青喝了声:“闪开”双手电闪一切,分击在那抓女皇的两手之上,“啊”的一声,两人吃痛倒翻射开,卫青一晃迈到庭中,喝道:“什么妖孽竟敢在此作乱?”呼呼声中将药箱向两人击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两武士立稳后各急出一掌迎击,碰碰声中二人分退三步,两人一惊不想女皇身边竟有此高手。卫青也是一震虽自己伤未痊愈只能使出五六成功力,但那两人能接已一击已是不易,武功当与那六禅高手不分上下,不能小视。挺身再上,两人也分从左右夹击,三人一时缠斗一起。 众臣目瞪口呆不想竟发此变故,怕伤及自身纷纷退避。库菠刹一时气极,满脸怒容,眼见三人斗得难分难解提起一剑大踏步朝女皇走去。几位大臣奔赴前来欲阻挡却被她一剑杀了,女皇见势不妙,站起欲走,但没走几步却已被她追上,拦腰捉了,女皇一声娇呼,动弹不能。 卫青闻声,惊起回头,一见险情心急之下忍被一人击了背部,一掌将其中一武士打趴再拼力将另一人击伤,紧接向女皇处奔去,不想才至半路却又突地冒出一排月氏武士列**墙阻截,想是库菠刹的手下。 卫青大怒,骂了声:“混帐”夺过靠身边数人刀剑再合力猛扫出去,哗声响起红芒过处武士倒成一片,库菠刹一惊之下不想再拖剑芒直指女皇喉咙。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住手!”卫青喝道,但鞭长莫及一时却是赶之不及,眼见女皇就要血溅五尺,卫青情急之下一扯腰带,“哧”的一声,长带如灵蛇出洞一下缠绕在库菠刹的手腕,再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拉翻过来,反手再夺取她手中之剑横格在她脖颈处。 想她如此狠毒拿起剑来正待一剑了结她性命时,却听得女皇叫道:“放了她吧,她也不是故意的。”“这还不是故意的?”卫青一气驻立不动,女皇一笑,柔声道:“当我求你好吗?” 卫青想想她终是自己的恩人就算给个面子她吧,这才慢慢把剑放下。然那库菠刹却似乎并不领情,圆瞪双目,站起后与两匈奴武士气呼呼的走了,留下皇殿一片狼籍。 “你好像很不高兴我放她走是吗?”女皇来至卫青房间轻柔地坐下,“这还用说,这叫放虎容易捉虎难,放走了她后患无穷啊。”“是吗,但她终归是我姐姐,我怎忍心处死她,何况她若真能改好女皇就由她来当又如何?反正我倒不怎么想做女皇了。” “你太天真了,”卫青叹口气道:“我了解这种人,她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你太善良了。”“是吗,好那就让我们来打个赌,看我姐姐会不会改好。” 卫青走至窗口不再言语,半响后才道:“明日我搬出你这皇宫去住吧,否则让人说闲话不好。有损你女皇声誉。”女皇听后似是一惊,“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你的身体还没好啊。”“不是这个意思。”卫青断然道。 “那是为什么?你也见到今日的事了,我现在是危机四伏,就算你不喜欢这里当成保护我一阵子也好啊。”女皇央求道。“不行。”卫青还是坚持己见。“我已决定搬出去,你若再逼我那我立即离开月氏。”“不,不要。”女皇一急,喔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眼一黑晕了过去。“你……你,怎么了?”卫青一慌忙把她扶住。 “你为何把女皇气成这个样子?”小灵责问道,“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卫青无辜地道:“她的身体实在太差了。”“那现在你可要好好补偿喔,罚你每日要看望她三次,同时要逗她开心,保护好她。” “保护是当然的了,但要逗她开心,怎么逗法?这我可不知道了。”“总之你不要再得罪她,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哗,那我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这是你的事,其他我可不管。”小灵扭头仰首出去…… “陛下,今日可好点了?”卫青趋前问道。“嗯,好点了,不好意思,劳你操心了。”女皇欲翻转身子,卫青上前帮了她一把。坐好后,女皇悠悠一叹道:“生病是最闷的了,好想出去走走,你愿意陪我吗?” “这……这,”卫青迟疑着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唉,我就知没人会真正关心我的。”女皇板起脸来。“不……不是不愿意,只是陛下如今身体尚未恢复,出外或许不好。” “就是不好时才想出去散散心啊,何况有你相陪有谁敢欺负我。”“那……那,还是迟些再说吧。”“不行,我们明日就去。”“这……这。”“你敢抗旨?”“好吧” 第二天月氏女皇穿了件披风,端坐于马上欢天喜地道:“你看,太美了,是吗?”卫青随她的指点瞧去,果觉这异域不同于大汉,山蛾高耸,但平阔无边,给人一种自由空旷的感觉,颜色皆黄,又显古朴凝滞之调。 山间偶尔爆出几朵野花却是有奇趣之妙。一阵风吹来,女皇有些发抖,笑了笑说:“我们跑一跑马好吗?也好暖和暖和身子。”“不要!”卫青劝阻道。不想话刚出口,女皇已驱骑娇笑着向前奔去。卫青一惊,也只好策骑跟随。 别看女皇娇弱,这一路跑马却是飞奔,连卫青也追了一段才追上。正待喊停,不想女皇意犹未尽,扭头一笑却又拍马向前奔去,卫青无法只好再追,心中却是担心起来,怕她出事。 “陛下……陛下,不要再跑了,歇息一下。”卫青喊道,“我知道了,就一会……啊……”卫青看去只见女皇话还未说完就已惊叫着坠下马来,卫青道了声不好,双足一夹马腹,飞般冲至其旁,伸手一挽将她带回己座。 “陛下,你没事吧?”“不要再叫我陛下,叫我伊美娃。”女皇似更为无力,软软的倚在卫青身上,脸微一红,像自语地道:“一直想找个可靠的有力的肩膀,好让我依靠、歇息。如今感觉真的很好。”言毕把手慢慢向后收拢,紧紧把卫青抱住。 “赵信叛变,损我数万人马,皇上已灭其九族并下令全军以此为戒,但如今卫青不回来,又如何处置,据说已投敌求荣去了。陛下总不能厚此薄彼吧!”淮南王得卫青数月不归的消息欣喜若狂,以此逼迫武帝以军法相惩。 “是啊,听说卫青已投向匈奴了,还做了什么王爷呢?“”唉,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以为大将军对我大汉忠心耿耿,不想今朝一被俘竟做出如此丢脸面之事来。“胡说,大将军不会如此的,他只是追击至匈奴大单于本部时才中伏受伤而已,如今是否是真的到了匈奴还说不定。” “就是,你们不要污蔑大将军,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皇上下的三月归来令他为何置若罔闻,这不是投敌是什么?”“是啊,匈奴人说已看到卫青与军臣并座笑谈。”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放屁,这是你亲眼见到的吗,明摆是匈奴的奸计!”……卫青因战后不知所踪的事使得朝殿一片纷乱,争吵不已,拥护和攻击的两派泾渭分明,针锋相对。 “好了,好了,大将军卫青数月未归是事实,但其到底是生死未卜还是投降敌人目前仍未可知。这样吧,再给他一个月时间,要是还不归来再当其有变不迟。”武帝心情也是极为气恼烦闷,一拂龙袖沉脸起身罢朝而去。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力挽狂澜 卫青于月氏国逗留已近半年,身体也逐渐复原,这日想起故国及亲友更是思念便再次向女皇辞行。 月氏女皇明知挽留不住卫青,颇为伤感,低头深思良久,悠悠地道:“你可再留两日么?我从来没什么快乐的日子,直到遇到你,这段时间我的真的好开心,我希望再保留多几日这样的感觉。” 言罢脸色一阵发青,抚胸喘息起来,卫青忙道:“要不要叫太医?”“不用,你在我身边就好。”女皇摆手道。卫青叹息一声,道“好吧,就再多留几日。” 这晚卫青睡得极不安稳,感到心中烦燥不已,正想起床好了,却忽闻到外面沙沙的脚步移动声,似乎在布置着什么,“不好。”卫青心道。 爬起床来,迅速走至女皇房间敲门道:“陛下,快起来,可能有事情要发生。”“嗯……有什么事呢?……我……还想睡。”“别睡了,起来再说,听我的没错。” 卫青正待再催,皇宫四周却腾空升起一片火焰,照得到处明亮之极尤如白昼。几声惨叫刺耳传来,卫青恐将有变,一脚把门踢开,女皇正惊惧地向前扑来,见了卫青一把搂住。“不用慌。”卫青安慰道。 “伊美娃,把你的玉玺交出来吧,你已被包围了!”窗口传来库菠刹那骄横的声音。四周更是不断传来宫女的惊叫声。 听是自己的姐姐逼宫,伊美娃似是极为生气,怒道:“我如此对她,她还不放过我,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念姐妹之情吗?”“这个时候不要说这些了,解决危机要紧。你敢跟我出去吗?” “当然!”女皇毅然点头道。“好!”卫青言罢提起她一刀捅出,澎的一声破窗而出,于半空一旋后冉冉稳落地面。 “又是你?”库菠刹叉指怒道。却见库菠刹坐于一高头大马之上,旁边为两员大将着装之人。后面满了月氏卫兵,至少有上万之众。 “乌哈巴基、莫须卓你们都背叛了我?”女皇望着那两大将道。“陛……陛下……你一路走好。”两人有些脸红地道。“哼,那还轮到你发令,竟躲在宫里养汉子,也不羞耻!还说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皇。” “你……你……不要胡言乱语才好。”女皇一气,几欲晕倒。“恶妇,女皇如此宽宏不记你刺君之罪你还敢在此发此犯上之言,真乃十恶不赦!”卫青愤而斥喝。 “哈哈,你以为你能处罚我吗,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翻身!”“是吗?我就不信。”卫青放开女皇,拄刀而立。 再遥指两将道:“你们想清楚了吗?真的不再效忠陛下?”两将对望一眼似主意已决,一挥武器道:“上!”两旁卫兵轰应一声,铺面杀来,“哼,执迷不悟!死有余辜。”卫青喊道。 扬刀一卷,劲风起处却已一排月氏卫兵倒于面前。两将再挥手,卫兵冒死再上,“可恶!”卫青斥道。握刀左右开弓,一时血花四溅,大开杀戒。也只片刻地面已死掉上百卫兵,其余受卫青威势所慑一时有所迟疑推让不前。 一将看毕,一拍马匹怒冲过来,来势惊人,似欲把卫青踏于马下。“去!”卫青喊了一声,抱刀全身弹起向前一推,哧的一声宝刀将莫须卓贯胸而过。哗!四周卫兵齐声惊叫。 库菠刹一呆,另一将也嘴唇颤动有些发麻,“上啊!杀了他。”库菠刹阵定后怒吼道。那将犹豫一下,终于也提马向前冲来,卫青一笑,却是驻足不动。 眼看人马即将踏身而至,他却忽地把刀向旁一插整个人形成斜卧状,呼的一声马匹腾空而过,众人咋舌不已。卫青却于此时在马后一弹刀身急地射起,在半空转了一个漂亮的孤形后用力一刀劈下,扑的一声立将再那将斩于马下。 “哇!”月氏卫兵见卫青仅出几招就已将两大将解决了只吓得慌作一团,那敢再上,纷乱起来。“女皇在此,谁敢不尊!”卫青大声疾呼。“陛下,万岁……万万岁”月氏卫兵跪下一片。 “杀了他,快点,杀了他!”库菠刹仍在大叫,但如此形势已知大势已去,颓丧坐下,抱头痛哭起来,卫青提刀缓步走至她跟前沉声道:“罪有应得,你认命吧。” “不……不要杀我,我知错了。”库菠刹紧抱卫青的大腿悲声道。“太迟了。”卫青冷声道,挥刀欲斩。“陛下……陛下我知错了,伊美娃,救我,我是你的姐姐呀!”库掉头朝女皇滚爬奔去。 女皇一阵心酸,被她一阵摇晃之后望向卫青道:“再给一次机会她好吗?我相信她这次是真的悔改的了。”“你……你还相信她的话?”卫青一气扭头不愿再瞧。“唉,她毕竟是我亲姐姐。” 这日卫青收拾好东西正待向女皇辞行,却见查莫桑唉声叹气的在门前经过,卫青不由心中一动,叫道:“查大人,进来坐坐。”“那匈奴使臣在朝上说了些什么,陛下还好吗?” “唉,匈奴以势压人,我们迁徙到了此处还不放过,说要我们割让都城给他们并与之结盟否则随时大军犯境。”“哼,匈奴真是混蛋!这不明摆是抢吗?结什么盟。”卫青怒声道。“陛下呢,她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还被气晕了,卧床不起,陛下本就虚耗如今更是危险不知还能拖多少时日,唉,难道上天真要灭我大月氏。”语下唏嘘不已。 “是吗,我就知陛下不会屈从匈奴的,她虽是个弱女子,但却有铮铮铁骨。”“不错,吾国上下都不会屈服的,只是陛下病重却是群龙无首啊,如何是好?” “陛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很难冶吗?是否方便告诉我?”“唉,这病可难可易,乃阴虚贫血症,也算疑难奇症,若无药引吃什么药都是白搭还要危及性命。我们太医补药是开了很多,但陛下就是一直不肯用药引,所以才这个样子。” “那药引很难找吗?”“是挺难,须得一男子与之结合用元阳之气导热阴脉才行。但这些年来陛下从未有过喜欢的男子,故此病才拖沓至今日,再拖些时日就性命难保了。”“喔,原来如此,难怪陛下肤色这么苍白,阴虚贫血,倒有些像蕊儿呀。”卫青自语道。 “你说什么?”查莫桑问道。“没……没什么,只是替陛下难过。”“真的?”查莫桑眼中似闪过一丝亮光,吃吃道:“老臣有一事相求,不知该不该说。”“没什么,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 “据老臣观察,陛下是喜欢卫将军的,希望将军能救救陛下。”“不会吧,这怎么可能,而且我已有妻子了,这不太好。”“唉,这是情不得已呀,相信将军夫人会谅解的,当我求将军了。”扑的一声跪下,慌得卫青忙去扶正道:“查大人不要如此,容我再想想办法。” ------------ 第一百五十五章 荣升大王 “陛下……陛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卫青叫唤道,“嗯。”女皇低应了一声,却是纹丝不动,见是卫青,眼圈一红,道:“你还在这里吗,我以为你走了,再也见不到你了。”“不会,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会走呢?我会留在这保护你的,你安心养病吧。” 眼看女皇花容惨淡卫青也不忍心此际离开便好言安慰,看看能否想出好药方帮她医疗,同时也不想月氏真的被匈奴侵占,那对大汉可不是什么好事,匈奴会因此而增强实力汉朝却少个友邦。 又已过了一个月,女皇的病情还是无丝毫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了,卫青也感头痛起来一时无法,这日正在房间踱步间却闻一宫女道:“将军,库府送来一函。”“是吗,拿来我看。”打开一瞧,却原是库菠刹摆谢罪宴,邀请卫青至其府第一聚,言间极为诚恳,似有悔过自新之意。 卫青本不想见她,对她无任何好感,但转念一想,月氏已有外患,若她们姐妹不和这一内忧再次爆发无疑月氏必绝,更何况女皇现在这个样子,更不容出什么意外,不如趁她目前还有悔意帮她们加强关系好了,这样一来自己的走后也放心。于是对那宫女道:“你回复她说我今晚准时赴宴。” “哈,我还以为只有我们汉朝才有凉亭,在此用宴确是雅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是呀,我就是想与你在此边用宴边赏夕阳之景。”“不错,不错,公主想的极是周到。”“想不到卫爷是汉朝大将军,难怪武功如此厉害!” “那里那里,公主过奖了。”“以前是我冒犯了卫爷,还望将军恕罪。”“人孰无过,只要改正就好,如今匈奴欲灭月氏,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辅助陛下一心为国。”“将军说的是,我今晚请将军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希望将军不计前嫌与我姐妹共抗匈奴。”库菠刹言罢举杯道:“来,我们把这酒喝了,共谋圣举。” 看卫青迟疑一下,笑道:“你刚才已见这酒是同一酒壶倒出来的,你若不放心我们可互换一杯,我总不会毒死我自己吧。”卫青笑道:“这倒不是,好,我们喝。”仰首把酒干了。 卫青已有段时日没有放怀畅饮,如今一喝开来却是杯杯见底。库菠刹见此却喜形于色不断劝酒,卫青自认海量并不放在眼里一饮再饮。眼见三壶已尽却还无甚感觉,只是感到有些燥热不由把外衣脱了,库菠刹继续夸赞又再倒酒,再喝半响,那种炽热感有增无减,似乎还有某种**在升腾而起,不可阻挡。 卫青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道:“奇怪,为何这酒喝了如此焚身?”“那还用说,有感觉了吧。你知道那是什么火吗?!”库言毕满面通红地也把外套扯了下来,露出紧绷的**与丰满的胸脯。 卫青怒道:“原来你在酒中放了媚药?卑鄙!”“哈哈,这还不是便宜了你,多少人想要我都得不到,你尝试过我的滋味之后一定不会再喜欢我妹妹的了,我要比她妙得多。”库菠刹媚眼如丝吐着热气欲把内衣也撕了。 “不……不要。”卫青闭上眼道。“咯咯,知道我的魅力吧?”库菠刹挨过身子一把将卫青抱住,“**!”卫青骂道,双手急推。“哼,等会你也要荡,我就不信你忍得住。”亭内一时传出的咆哮与浪笑声。 “啊!”库菠刹再次被卫青全力推开,“你真的不要我?”库菠刹狼狈失色道。“要谁我也不会要你!”卫青知道再撑下去后果难料,运起掌力一掌将她打晕,拖起身了勉力向府外奔去。 卫青回到皇宫拿起几桶水冲顶而下,希望借此消那**。但奇怪的是非没有效果反而全身剧痛似欲爆炸,难受之极。“这媚药好烈,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卫青心道。 正在此时却听小灵焦急地跑进来道:“不好了,陛下可能要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她在不断的呼唤你。”“陛下……她怎么了?我……喔”卫青忍住一口气向女皇处奔去。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我……我”女皇咳嗽了几下,玉面失色的道:“我可能不……不行了。”睁开深凹的双眼道:“你……你是卫青吗?”“我是……正是。”卫青抓紧她的双手鼓励道:“陛下,你要坚强些,不会有事的。” “是吗?”女皇惨笑一声:“我真的希望这样啊,这样就可多些时日与你在一起。”突然珠泪滴下,抬起瘦弱而无力的双手挂在卫青的脖子道:“我可以再抱抱你,仔细瞧你一下吗?”“陛下……”“不,叫我伊美娃!”卫青一阵感伤,强作笑容道:“当然可以,伊……伊美娃。” “嗯,太好了,我就希望能走前能听到你这样叫我。”略为加力,将卫青轻轻搂至自己胸前,似乎有无限的满足。卫青心中一动,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救她一命好了,这样对月氏对大汉都有好处。犹豫半刻,便将她反手一抱,躺至床上,暗道:“对不起了,蕊儿。”一时红被翻滚,咿呀声起,满屋春色。 “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永远在我身边好吗?”亲热后伊美娃香汗淋漓、喘息未定、娇羞不胜地说。卫青却若有所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卫将军,你既然救了我们女皇,就再救救我们月氏国吧。”一群月氏大臣在查莫桑带领下在卫青面前跪满一地。“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为什么?” “卫将军,你与陛下的事我们全知道了,我们是全力支持的,陛下需要你,我们月氏也需要你,反正汉朝你是回不去了,不如就留在这里做我们的辅政王,与陛下共掌国政好了。”“何出此言,为何说我不能回国?” “唉,你还不知道吗?现在你们举国上下都在流传着你已叛国降奴,还与叛徒赵信结为好友。”“混帐,这是谁散播的谎言?如此恶毒!” “我知将军英雄,骨头硬,坚挺不屈,但你们皇帝疑心重,而且你这么久还没回去他早已对你有猜忌,你……” “不,我一定要回去与皇上面陈才好。”“可能你没机会了,你们武帝已下令边关紧闭,大军封境,不让任何人过关,即使见了你也格杀勿论!”“皇上,你……你中离间计了。”卫青面色苍白一拍大腿,颓然坐下…… 苍茫的大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卫青屹立山顶挺身而立,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身旁的狼王突地一声长嚎,声极凄凉,卫青似有所触弯下腰来,对狼王道:“这一年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现在也想家了是吗?”拍了拍它的脖子“去吧,回到你的家乡去。” 狼王低嗥一声,绕卫青身边几圈后撒足跑下山去。卫青待它走远了,再次注目前方,叹息一声道:“前方就是故国,狼王可以回去,我却是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呢?蕊儿伉儿,我好想你们啊!”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拆台少年 卫青到了月氏国的事暂且不提,却说其外甥霍去病在舅妈柳蕊及两个叔叔李进,张辽的私授武艺下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只是顽劣好胜的个性却是没有多大改变,甚至有增无减。当然他自诩这是作为一个侠客必先具备的条件——打抱不平! “虽然我们还未成为正式的汉军将士,但从今日起就得像个样子,把我们当成正式的了,从精神、行为上养成习惯,作好准备。”这日逛街,霍去病昂首扶剑提醒身边的两个伙伴道。 “诺!校尉。”玩伴小化小敖齐涮涮地挺直了腰,洪声回答,同时一手叉腰,一手将宝剑紧紧抓住,踏步威武向前走去。 兜了两圈,正觉没什么热闹可看之时却见东门集市处人潮暗湧朝一个方向围去,而不远之处,在人潮的中心却高搭了一“塔”,此塔为木桩结构,上面似乎还站满了人。 “去病,看那边,不知做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吧。”小化叫道。“我看到了,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你们自己去,无聊。”霍去病报以一晒。 “呀,难道是采青,没有狮子啊。”“不,可能是高手比试,摆擂台呢。”两小子又各发猜测。“摆擂台比武?”这下却让霍去病心里一动,本已拒绝的他竟突地领先朝那方向走去。 “好了,好了,尔等要安静,此乃故太皇太后亲批之淮南王巨著《淮王书》,可谓洋洋万句,无一不珠玑玉语,堪为我大汉开国以来集治国平天下之……” 原来此塔搭得甚高,足有十几米,且分四层,底层立六人,再上为四人、三人、顶部平台则坐一道士。那十三人为护士,配刀剑,目不斜视,一动不动,而那道士则手捧一书,拈须自语,摇头晃脑,全不顾下面如何吵杂仍似乎津津有味,悠闲自得。 “我道何人,原来又是臭鼻子老道在装神弄鬼,欺骗百姓。”霍去病气愤地骂了句,然而身边一儒士气质的中年人男子却接了句:“诶,小兄弟,这老道背后可是有来头的喔,那可是太皇太后颇为欣赏推崇的黄老之术的代表人物淮南王,有他撑腰他们才敢搭这么高的台呀。” “高有个屁用,这些理论百姓本身就未必听得懂,这么远距离就更是连听也听不清了。”霍去病双手抱胸,仰视那塔,头脑在急速地运转着念头。 果然老百姓由于听不清非但没有虔诚受教,反而杂闹指点起来,一片乱哄哄的样子,见有观者逼近,护士皆拔出兵器来,以示威慑。 “我把那老道弄下来,怎么样?”霍去病转头对身边同伴道。“这……这怎么可以,他们可是淮王的人,你刚才没听说吗?”“即使你真想上去,但那有十三个人环环护士,你能……突破他们的封锁吗?”“是有点难度,除非我三人一起上,或许还……” “不用你们的帮忙,一个也不用,我有法子,看我动手好了。”霍去病说完,大踏步走了上去。 底层之护卫见又有人来冒犯,且还带了武器,皆挥剑指向霍去病。“你们别误会,我是叫法师回来吃饭的。”霍去病笑笑。 “什么?吃饭,刚才不是才吃……”正当他们一愕之时,去病已双足急踢几下地面石块,“哎”“呀”“唷”声中众护卫已膝腿中石纷纷倒地。 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去病已闪至塔身底下,取出剑来,往木桩各接口处的藤带砍去。“什么人,如此大胆,快住手!”上面几层的护士见此情景,纷纷欲跳下来迎敌。然而不用他们的下来,就已非下不可了。 “不用客气,我自己会走的,你们小心啰!”去病猛砍数剑后举腿用劲一脚朝中间那根顶梁柱踢去。 只听哗啦啦的一阵木桩松跨声中高塔摇摇晃晃,分崩离析。塔顶老道大惊失声,将书抛却,俯身躬腰,而刚才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多名护士也却已狼狈不已,四处跌落,击起一地灰尘。 “好!”百姓本已不满,如今却是鼓起掌来,为这“拆台的小英雄呐喊。“谢谢各位,不过小爷还有别的事,先走一步了。”去病大笑,领诸伙伴在对方爬起来追来之前已一溜烟逃走了。 “什么,这么多人竟然守不住一座桩,可耻,丢脸、废物。”淮南王对老道及一众护士大发雷霆。“他……他……这小子捣蛋机灵得很,又使的是阴谋诡计,这才使得我……我们……”老道捂住摔烂的满嘴碎牙,吐字不清。 “哼,好了,都给我退下去了,看到就厌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添光,尽输彩。”淮王衣袖猛一挥。 “父王,息怒,这事就交给我吧。”一妖娆女子适时捧来一杯茶奉上。“好,你办事为父放心,不像你哥。”淮王接过茶浅赏一口后嘱道:“除了查清此人是何方神圣,还须弄清他破坏我们的目的所在。”“孩儿明白,给我一点时间,就可给您答复。”“唔,好、好。” 霍去病与两个小伙伴拆了淮南王老道士的台后老实了两天,被柳蕊一阵呵斥,柳蕊倒不是因此而消除了与淮南王的对立面,只是受卫子夫之托要在她进宫后继续对霍照顾及严加管教。 然而霍去病仍无拘无束,喜欢自由的野马天性又岂能安于在府内安心读那孔孟之道?再加卫青一去未归,府中更是没有了让他十分畏惧与听教之人,要不是柳蕊是舅母身份及这多年来的关爱教导他也不会忌惮三分的。 “还记得当初是怎样求我教你武艺的吗?还说什么决不随便出斗,你数数看,这些年来你闯的祸还少吗?老实给我在家呆几天,哪也不要去了,再惹出事来,我可把你捉到皇宫去,看你那姨妈如何惩治你!”柳蕊板起脸来,寒语如霜。 “是……是,我知道错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霍去病一吐舌头,做了个怪脸,“哼,别以为我不知你又动什么心思,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每次都这样说,哪次做到了?”柳蕊这回可真气了,厉声道:“去,蹲柴房里面去,没有我命令不准出来。小化、小敖,在门外守卫,都给我老实点。” “喂、喂,你俩倒给我说些话呀,这样蹲房岂非闷死?……你们就这样怕我舅母,太不够义气了吧?”霍去病在里面大呼小叫,真比叫他去干粗活还累。 “夫人说了,你若没事干可以劈柴,这样既好消磨时间又可练臂力及为府上做好事,一举多得。”小化、小敖终于接口道。“什么?劈柴,我霍少美好时光是用来劈柴的吗?这日后的大将军是否太委屈了,以后让人知道了岂非笑死人?” 霍去病倒好,不但不反省反一副埋没人才的凄楚痛苦状。“是了,是了,我们未来的大将军,在您未真正上战场杀敌前就好好保养身体吧,别尽让我们操心。”小化、小敖这句可是真心话。 “哼,又来了,胆小鬼,是你们什么也不敢做却妒嫉我英雄,要知道,英雄不怕出身低,不过……不过就是不砍柴。”霍去病自嘲,“哈哈!”“哈哈!”小化小敖闻言不由大笑…… “已经够三天了,你俩今天就陪去病出去走走吧,不过要记我说的话,别给他一人乱跑,要紧紧跟在他左右,知道吗?”柳蕊解禁后对去病的两个小伙伴叮嘱道,“知道了,夫人。”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唉,卫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去了哪里,你可知蕊儿是如何的想你?还有,你看你的好外甥去病都成什么样子了,如此桀骜不驯让我如何管教呢?”柳蕊想到卫青卫生死未卜,行踪不明,不由一阵神伤,珠泪盈眶。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爱管闲事 “是了,今日我们走哪个方向玩去?”如困鸟出笼的霍去病踏出将军府后深吸了一口空气,边舒活筋骨边问道。“那自然随少爷的意思,我们怎能知道。”小化、小敖奇怪道。 “我舅母没有交代吗?”去病故意探问道,“没有……没有,夫人只是说……”“说什么?”“不……不要离开你而已。”“喔,那是监视我了?”“不……不是那意思。”“算了,无所谓。走吧。”去病吹了个响哨,昂首阔步朝外走去。 已近响午时分,三人到了京城南角,街道拐弯处,却见地下竟蹲了一排的乞丐,正向行人乞讨。“奇怪,怎么这条道上突然多了这么多要饭的?”霍去病停下脚步。 “公……公子,我们还是回去了吧。府中就快开饭了。”小化、小敖见去病停留就神经紧张,这可是他管闲事的先兆,几乎灵验无比。 “怎么了,你们只顾自己肚子饥,就不管他人死活?”去病偏不挪步,反伸手入衣搜索钱。“唉呀,怎么这么巧,竟忘了带,你俩有吗?”面对眼现希冀与满带感激神色的跟前一对老年夫妇,霍去病不由脸红一窘,朝小化两人讨钱。 “我们看看,……啊,也没有啊,刚才以为走一小段路就算了,倒也没想到取银子。”“那……那怎么办?总不能答应人家又失信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霍去病竟十分认真,抱胸不动,“可是我们要回去吃饭了,不如吃了饭取了钱再回来吧?” “不,一定要把钱先取来,否则我宁愿不吃了。”“你……公子,这怎么行?”“怎么不行?你俩回去拿,我在这等。”“不……不可以的,夫人叮嘱过我俩不能离开你身边。” “是吗?是不放心吧,那好,小敖回去好了,你小化陪我,这样总可以放心了吧。”同时朝那对夫妇一笑,摆手把小敖赶走了。 在小敖还未回来这段时间里,去病不由和那对乞丐夫妇攀谈起来,道:“看你俩老也不像别的乞丐,是刚刚才要饭的吧?哪里人氏,家乡欠收或儿女不孝?” “对,对,公子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俩老儿道的农户人家,京城人氏,只是……只是田地被恶……恶人霸占了无处生计才沦落此副此绝境,儿女不孝?唉!我女儿她如今……”须发全白的老汉话未说完已是痛苦不已,而那身边的老妪更是闻之落泪,伤心欲绝。 “什么?你们是京城人氏,恶人相逼?这个恶人是谁?天子脚下竟有此等气人的事,还有没有王法。”霍去病一听到恶人两字立马就上火,一掌按到小化肩头上把他吓了一跳,吃痛不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唉,公子还是别理会我们的事,你惹不起他的,你看看,左边那老吴家也是,右边那陈、刘也一样,谁不是敢怒不敢言,却又有何法?那籍福乃王公身边红人,气焰煊天,谁得罪得起。老朽女儿就是被他……啊。”老汉言此双手抓住满头白发也禁不住老泪纵横,号啕痛哭。 原来这老汉夫妇确为京城人氏,本略有田亩,但交租不起被那叫籍福的变相霸占,非但如此还强抢了他们唯一的女儿回去欲作妾,这才使得这对乞丐夫妻如此悲苦万状,痛心疾首,几寻短见。 “老伯,老伯,别哭了,你们别哭。我霍去病在这里指天立誓,一定要为你们惩此恶贼,还你们一个公道。”霍去病听明原委更是义愤填膺,怒火狂升,“多谢公子,你……你真的可以帮我们?”老夫妇半信半疑。 “当然,你们说有个女儿尚在那恶贼手中?”“不错,听说后日将摆婚宴迎娶,所……所以我俩老儿才不甘就此走了,我……我们想拼死再见女儿一面。”“嗯,嗯。”老妪泪眼未干头如捣蒜。 “你们刚才说什么?后天行婚礼?他要娶你女儿?”“不错。”“嗯,好的,那我明天再过来找你们,……还有,像你们这样被迫害的村民还有哪些?”“这……这就可能要到我等村里走走才明确。”“那好,明日我就和你俩一起去你村子走走。” 恰好此时小敖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去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袋同时低声问道:“夫人知道吗?”“不知。”“好!你俩听着,此事我非帮他们出头不可,你们要是敢拦阻我或报信,那以后我们就再不是兄弟!”“公子,这……”小化、小敖无言以对,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日霍去病一早依言找到老汉夫妇后与他们到村转了一圈,所见村民果大多面黄肌瘦,即使不被逼至倾家荡产,卖儿卖女,乞讨为生但经济困顿,日子艰难。 “还有被恶意霸占土地,如今流落外地的人吗?”霍去病不由发问道,“有啊,有几户人家年前就已出走,至今尚未归来,如今已半年不见踪影,或许,唉,生死不明呀。”围坐的村民一阵嘘唏。 “好了,就这样吧,明日你等一齐与召伯与我共赴籍福府,我定替你等讨个公道,另外借此狠狠的吃他一顿。”霍去病起身留下一言。 “什么,去籍福家吃饭?他……他会招待我们吗?不被打赶出来才怪。”众村民非但不信且心有余悸,由此可见籍福平日是如何的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你们不相信我?放心好了,包管明日他乖乖听话,你等听我号令行事就行。”霍去病笑了笑,挥手告别。 第三天,果然那籍福家张灯结彩,披红挂绿,鼓噪喧天,好一阵热闹,却真是张罗摆弄起婚宴来。门外宾客也已三三两两的到来,车马渐多。 话说那召老汉的同村虽对霍去病的话将信将疑,但平日确饥得荒,闻说有机会饱餐一顿盛宴自是垂涎,故胆大些的也不再想后果就跟了来再说,人数竟达三十之众,至于那召老夫妇就更不用说了,吃饭倒是次要,只要能够再见一眼自己的爱女就算要他们命也愿意。 “嗯,你们都来了,好,准备跟我进去吧。”已至府门等待的霍去病望了他们一眼转身大摇大摆地领他们进去了。 “喂、喂,你们是什么人?可有请帖?”门人见他们这号人数不少,但一无礼物,二无车马,模样更是贫苦,故伸手拦阻。 “我们什么人,亲戚呀,福老爷的乡下亲戚。亲戚还客气什么?说来就来了。”霍去病伸手过去拍打那人肩膀,顺势将他手腕一扣,正当门人欲挣扎时,得去病暗示的一众村民已齐涌入内。 霍去病放开手后道:“别再过问,否则割了你的舌头,再叫籍老爷打发你走人。”在去病凌厉目光与恫吓下那人缩舌退立收语,眼睁睁不再出声。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闹婚宴 进了里面,只见院子空地一连开了数十桌,前面屋檐下还设了喜台,窗上贴了喜字,十来个下人不停地来回奔走添置酒食,招呼客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哼,想不到一个贵戚的家奴都如此了得,纳妾还这般排场。”霍去病虽不知他为何人家奴,但心中见此景象却十分不满。 “我……我们坐哪呢?公子。”村民进来后一阵惶恐,转立不安。“嗯,就坐那边吧。”霍去病一指后桌,在他带领下众人乱哄哄地抢坐了上去。 见了如此多的美食佳酿,村民不由一阵猛吞口水,食指大动。“想吃就吃吧,别客气。”霍去病倒仿似他才是真正的主人,招呼他们动手。 “真……真的可以吗?”村民一阵犹豫,但见霍去病先拿起一只鸡腿,再就不再迟疑,双目放光饥虎扑食地扒抓起来,那几个和召伯一起来的乞丐更是乐得不行,几把自己给噎死。 “我们的女儿呢,怎么还不出来?”召妪虽也饥饿,但见女儿之心更切,问召老汉道。“就快了,等等吧。”召老汉安慰她。 他们这群乞丐模样的村民一上来就大吃大喝立时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更引得数仆上来责问,霍去病同时以乡下亲戚答之,同时令他们别管这边,好好招呼其他客人便是,否则籍老爷待会怪罪下来,你等可敢担当?数仆见去病气势不凡,不敢再言,转身忙自己活去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再过片刻,似乎所宴请或贺喜的人都来了,但由于去病他们独占了三桌,竟使得这些迟来的贵客无位可坐,呆呆的举目四顾,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有些已开始怨气冲天,骂那籍福诚意不足如此戏要他们,抬腿已准备退席。 见此情景霍去病与众村民不由心中暗乐,虽说不是当籍福的面叫骂,但毕竟是让他吞下的死耗子,冤了他一回,也好解解大家平日对他的怨气。 众仆见此大惊失色,连忙拦阻,怕主人责怪下来无法交代,忙不迭陪罪,说立即加喜宴,请他们稍等,然众宾客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觉得丢面子,仍有部分执意要走,宴席间一时喧闹非常,有如闹市,完全抹煞了欢乐友好的气氛。 就在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只听一个嘶哑破铜般的声音急急传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你们别走、别走呀,我……唉,失礼、失礼。” 大家一看,原来此人一副尖嘴瘦猴模样,配那喜服根本就人模猴样,滑稽可笑,看来叫籍福的人就是他了。 当下人告知他情由后,本是和气,喜悦的双目立时瞪得如铜铃大,朝霍去病那边扫射过来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本人亲戚,那来的野乞丐,给我赶他们出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也不顾此时身边的新娘披了盖头,站在旁边,戟指怒骂,暴跳如雷。 “是吗?不认我们,哼,告诉你,我们才不想跟你攀亲戚,老猴子。”霍去病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反讥嘲讽。“哈哈!”哈哈!“村民一阵大笑,而奴仆却面如土色,籍福就更不用说了,新婚喜日被人当众辱骂嘲笑真可比杀他还难受。 “你们到底走不走,去、去拿弓箭来。”籍福嘴都气歪,连赶他们都省了,命令家奴拿来弓箭,只要对方敢再说个不字,立把他们射杀,这才好出心中那口恶气,但是今天可是吉日,非不得已他,也只好强忍。 “哗,来真的?你不会吓我们吧,籍老爷?”霍去病说归说,但见村民脸色俱变低声对他们道:“放心,要是他真敢射,你们就立即掀翻桌子,以作抵挡,待我出声再走出来。”“是……是……”众人一阵点头想不到这顿美食却吃得如此凶险,弄不好却要以身喂箭。 此时本已坐满的邻桌客人见剑拔驽张已惊忙闪开了,假如对方不小心中了误箭那可划不来。 霍去病嘱托已毕,却是横移到另两张空桌之间道:“来呀,射呀,反正我们吃饱了,还有,你们的锣鼓没劲,射箭增加些喜气好了。”言毕哈哈一笑。 “你……你……”籍福此时气得脸都绿了,也顾不得什么吉日了,灭了他们这伙再说,否则娶十个美女也没心情,暴怒下猛挥手道:“放箭!……” “嘶嘶”声中,只见十余家奴齐声箭放,如此近距离要不是去病事先交代还真不好躲,但现在不一样了,一阵翻腾瓢盆落地声中三面桌子齐立起来,所有射出的箭都插在上面,全部落空。 至于射击向霍去病的则被他探手抓在手里,笑道:“平常籍大爷没喂饱你们吧,出手这么重?”家奴知道是反语脸一红,一时不知该不该再射,籍福却是一惊,然后对他们十余人都道:“都射他一个人、射死他!” 于是十余人一齐把箭瞄准了霍去病,正当其他宾客都为这一如花少年惋惜时,不想霍去病却长笑声已双手分举案桌一左一右奋力朝向众家奴扔去,其势之猛,有如飞轮。在射手们目瞪口呆还没拉弓之时一把将他们全盖住压跨,哼呀痛呼声中半刻爬不起身。 却在这时,霍去病一个空翻再飞前数步,操起喜台下的一条长凳呼的一声架到籍福脖子上,同时对其旁边的新娘道:“召梅,快过去,你爹娘来了,在那边。” “啊……爹……娘。”闻言一把揭抛红盖头的召老夫妇女儿喜极而泣,立飞奔至两老身边,相拥痛呼。 “强抢民女、霸占农田,你知罪吗?”面对脸色铁青仍倔不跪下的籍福,去病厉声责问,“我……我没有啊。”“唔?你再说一遍!”“是,是又怎样,你知道我主子是谁吗?是当朝皇太后的……你敢把我怎样,你找死吗?” 被制的籍福仍不认错,还用主人权势威压霍去病。“哼,当朝贵族怎么了?你又知道当今皇后是我什么人吗?要不要我们一起面圣?”去病对他以势卖弄极为不爽,激怒下也把姨妈卫子夫搬了出来。 “什么?你是皇后的……也就是皇亲了?”籍福闻此最终脸如死灰屈膝跪下。“好了,这回总该认罪了吧。”霍去病说完同时把凳收了回来。 “我……我,唉,即便小的是一时糊涂动了些贪心,但比……比之别人算不了什么,就请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籍福阴沉不定,哀求道。 “什么?还有人比你更可恶,谁?说!”“不……不,此人决不能说,也说不得。”“为什么不能说?快说!要是隐瞒,小爷我把你给废了。” 霍去病对此类霸占土地,为害乡邻的权贵可真是深恶痛绝。听了一个气一个,巴不得全给他们杀了。 “我……我……”眼见霍去病重把凳子举起来,籍福不由大惊失色,忙道:“好、好,我说……我说,此人,此人乃前朝大将军魏其候……窦婴。” “前朝大将军—窦婴?”“嗯,好,你先做会美梦吧,新郎官。”去病拍的一板将其打晕,然后跨步挥手领起村民召老汉他们向外走去,四周宾客与家仆却无人敢再拦,纷纷避退。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勇者灌夫 原来窦婴才是最大的土地“霸主”霍去病了解后怒气更生,回府中后数日都吃喝不香,老想着寻个日子再到窦府一闹,摸摸它这只老虎,让他把吞到口里的肉吐出来,为京城的百姓出一口真正的恶气。 这日霍去病终于选定了前往窦府“挑畔”的日子,吃毕早饭后再不迟疑,拣起柳蕊的神龙剑径往前朝大将军窦婴府中走去。 “什么人,报!为何胆敢硬闯我窦府?”门卫连忙拦阻,然而杀气腾腾的霍去病又焉能拦阻得住,也只抬手“劈啪”两下,剑未出鞘已将两个下人挑翻一丈外。 进入窦府大厅后,霍去病双眉一挑,大马金刀的自个坐下,同时高呼道:“窦婴老儿躲在哪?快叫他出来与本小爷相见。”“这……这……”“你……你。”府中人见霍去病那副凶神恶煞样,早已吓了个手脚发软,要么远躲开去,要么脸色铁青呆立不动。 “怎么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平日侍候主子欺压百姓时不是挺威风的吧?为何现在都成了哑巴?说,窦婴老儿去了哪?嗯?”霍去病“啪”的一声,将宝剑一把压在其中一奴才脖项处。 “我……我,奴才实是不知,只知老爷出了府!”“是吗?真的?”去病看那人慌得可以,不似说慌,再抬起右腿“啪”的一声踩在另一仆背部,将他压伏地面后再严喝道:“你呢?难道也不知道?再不肯说,那就有你两个好受了。”边说使劲向下用力。 “啊……啊……公子……少爷,别……别再踩了,我都快透不过气了,我……”“是吗?那好,快说,窦婴去了哪,为何老半天不出来?” “我……我也真的不知道,不过可到院子里问问……”那仆满脸胀红,似乎真的一口气憋死状,“什么院子,在哪?”霍去病也不容他再说完立即要他指明方向。“在……向左走两厢房即是。”奴仆拼力一指。 “算你识趣,放你一马,滚。”霍去病哈哈一笑,扛剑于肩往大厅左侧走去留下一脸惊恐哀呼满地的下人。 “呼”、“呼”、“呼”……还未走到那所谓的院子,去病耳中已贯满了院里墙内散发出来的挥使武器声。“咦,奇怪,难道窦老儿还会两下子,那为什么还躲我呢?”去病不解。 进去后一看,只见一身材硕长年约五十的长须老者在龙腾虎跃地使着一把奇特“银枪”。呼呼生风、嘶嘶作响。其势如虹,其形如松。 “好,使得不错,让小爷来会你两招。”去病看得性起,竟不打招呼拔出剑来,涮的一声便和身一下穿入枪阵。 “铛”的一响,老者惊而立醒,面对跟前笑嘻嘻的陌生少年,不由暴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奇袭本人,打扰我使枪?” “哈哈,奇袭算不上,你的下人没过来通告于你吗?况且我也说了声让本小爷会你两招,是你耳聋而已,老东西!” “你,哼,从那来的的野小子,竟敢辱骂我,找死吗?”那老者似乎怒极,也同样不再询问,右手一挺“呼”的一声,长枪笔直刺来,夹破雾之势直捣胸前。 “好!”去病喊声中摆剑于胸“咣”的一声将枪头夹住,正要用力将它撤退开去时,不想那枪突地一夺霍去病病猝不及防,摇晃当中竟连人带剑向前冲了两步。 “无知小儿,知道厉害了吧!还打不打?”老者似乎不屑与他过招,竟欲羞耻使之败退。 “哼,这算什么,使诈。乘我不备而已,当然要打,看剑。”去病说完一个鸽子翻身,身子跨腾转侧当中竟一口气接连使了神龙剑招当中的精华“双龙闹海”“玉龙穿云”“神龙回首”“飞龙在天”。 排除功力,单就招式而言,与同年龄段的卫青当时相比霍去病已将剑法练习得更为娴熟而有势。 “咦?”那老者似乎也对这一套剑法甚为惊异,连连拆挡招架下竟也被逼退了数步。“怎么样?你才怕了吧?唔?”去病自得一笑,收剑单立。 “是有点意思,不过好戏还在后头,来,会更过瘾的!”老者似个顽童般被挑起了顽性,一点不怒,反捋须一笑。言毕双眼一瞪,如换张脸般一脸杀气,同时双手握枪,如风轮般挺起长枪往霍去病胸部狠劲扎下去。 “咦,老家伙还蛮精神的嘛?”去病一笑,举起宝剑劈啪急挡,但听“铛、铛、铛”一连串的脆响过后虽老者收回枪去,但霍去病握剑的手却不由一阵酸麻。“好家伙,力气还真不小。”去病吁口气,心中暗道。 “怎么样?有点感觉了吧?”老者持枪高举对去病道。“嗯,还可以,但奈何不了小爷我。”去病并不认输。“是吗?那就再继续看枪。”老者喊声当中长枪如狂风扫落叶,不过,奇怪的是并非如刚才那样长龙出洞,而是往去病颈部喉咙处左右扫割。 “你……这是……”去病正想质问,但长枪已不断两处划过来,眼前晃动的不是枪尖,却是把闪亮锋利无比的弧刀,情势危急,此时却不由得他再犯疑了,只好抓住神龙剑再次左右格挡,上下身闪避,然而这枪却有如灵蛇般跟着急转,不论去病奔向那边,那枪头之利刃仍如影随形,一直在其咽部逛悠。 “你……你……”始终无法摆脱弄得满头大汗的去病心中又急又气,但偏一时无法拆招,只好边打边退,都几要退到贴墙根了。 “这样怎么行,这样打下去,不输也羞死,传出去脸面何存?”去病念头急转谋思败敌之计,“哈哈,怎么了,不出声,小伙子?”老者枪法放缓,却是取笑起来。 “不错,我是不想说了,不过你看……”去病一指地下,“怎么……”了字还未说出来,去病已借对方双眼瞧下之机一把将对方枪头压住,同时飞起双腿,连环于空踢出,碰碰声中却把老者踢退两步。 “小子,你骗我,哼,看来我手下可不留情了。”老者举枪使劲向去病下盘一扫,去病应声跳起,落下时不想剑却插于地面。 “撤剑吧。”老者沉喊一声,长枪猛地插出,“咔”的一下把神龙剑勾住,同时运劲往后拉。 “休想!”去病落下来双足扎稳马步,双手握剑柄,使出全身力气向下定住不让对方夺兵器。 “哼,你再瞧瞧,看你能撑多久?”老者似乎用上了所有的力道。握枪深吸一口气,长枪如铁勾般一点点地往后拉,慢慢把神龙剑循着地面划出一道痕来。 “啊!”去病眼看不妙,不由大急,这样拉法,比拼下去非但剑要被夺,恐怕连自己也要献身于对方面前,这还了得? 正当一方拼力回夺,一方死也硬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侧喊了过来,“呀,你们在干什么?快快住手!”两人闻声不由转脸相望,“候爷,您回来了。”老者叫道。 “什么?你不是窦婴,他……他才是?”去病一愕,连剑也忘了取,呆若木鸡…… “什么!有人竟污蔑候爷霸占田地强压百姓,他娘的,何人如此可恶,血口喷人?”三人坐下后老者听毕却又怒极而起。 “唉,别这样,灌夫。一把年纪了还烈性不改,先让小兄弟说清楚再议不妨。来,小兄弟,你再把当时的情形说详细些。”窦婴一面按抚灌夫,一面望向去病。 “好,你们要是没做亏心事又何须害怕?”去病于是又把惩治籍福的情景又言说一番,同时把自己亲睹饥民的惨状也说了。 “原来如此,难怪……喔,对了,小英雄可否把姓名相告本候。”窦婴对年幼但充满英气的去病却是十分客气。 “小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霍名去病。”霍去病扬首道。“霍……霍去病,你……你难道是卫青大将军的外甥?”窦婴惊喜道。 “不错,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别跟我套近乎,我不会因此而轻信于你。”去病别过脸去。 “那……那你怎样才能信我们?唔?”灌夫按捺不住,急躁起来,又一阵破口大骂,“那还用说,除非有人能为你们证明,辩明是非。”去病仍正气凛然,毫无所动。 ------------ 第一百六十章 军臣末日 “对了,不如相请东方大人至本府一趟,否则这误会可真说不清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窦婴灵光一闪,想到与卫青相交甚笃的东方朔。 半响后,窦府摆起了宴席,窦婴、东方朔、霍去病、灌夫相围而坐。“哈哈,去病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害老夫出了一身冷汗。”窦婴边打趣边劝酒道。 “对不起了,候爷,都是我年少无知,又粗莽暴躁,这才*扰了贵府上下。”霍去病也不推脱,自我反省。 “哈哈,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说实话,我灌夫却是极为欣赏小兄弟之个性,和我一般,都是豪爽直率之人。来,干!”灌夫与去病冰释前嫌,却是放怀亲近起来。 “不错,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您别见怪。”去病敬上一杯。“哪里!哪里!遇着小兄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久没像今日这般痛快淋漓的打一场了,不过是在地上,要是在马上,我冠军*的威力当可发挥得更好。” “冠军*?嗯,可以把你使那长*再给我仔细瞧瞧吗?”去病仿佛对他的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竟连酒也不喝了。“当然可以,哈哈,当年我灌夫在战场上就靠它横扫敌,勇冠三军……” 原来这灌夫前朝七国之乱时曾跟随过周亚夫将军作战,为报父仇亲率上百卫奴勇闯吴国千军万马之中,身受数十创而不屈,此役后闻名天下,被封官至太仆。 “夫战者,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灌夫越说越兴奋,竟仿似又回到了当年那叱咤风云的场景,在热血拼杀,金戈铁马,气吐万里如虎。 “不错,灌兄说得太对了,小弟深为认同,夫战、勇气也,就像你这*叫他什么来着?冠……冠军*。”霍去病似乎也喝高了,跟灌夫没大没小地称兄道弟起来。 “你看,他们……哈哈……哈哈!”“哈哈……”窦婴与东方朔也不禁开怀大笑,为他们的失态也为他们的相知而高兴。 “对了,老兄这宝*为何如此独特,除了*头,还有弯刃与倒勾?”去病把*重新提起不解地问灌夫道。 “是……是这样的,*头是用来直刺,弯刃是用来横割,倒勾是为了回拉,说白了就是我自创的三招冠军*法,简单实用但……厉害无比,勇冠三军,莫与争锋!” “原来如此,这大概就是冠军*称呼的由来吧?”去病点头道,摩挲起来,爱不释手。“不错,正是,不过我已老了,如今威力也只当年一半而矣,要……要是小兄弟喜欢就……就送给你吧。”灌夫一嗝道。 “什么?这神*送给我?真的?”去病似乎完全没点醉意,急地一蹦而起,同时又有点不放心道:“你……你喝醉了吧?说的是酒话?” “我……我没醉,说送就送,决不食言!哪,他们两人可作证。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灌夫也摇晃站起,把*取过后正规地横放于去病面前。 “那……好!太谢谢了!”一直寻思日后上阵有件称手像舅父霸王刀般杀敌利器的去病喜不自禁,连连点头,高兴得竟忘了坐下。 “哈哈,去病今日你可是因祸得福呀,收获最大。”东方朔笑道,“不错,太好了,谢谢!谢谢你们……”霍去病兴奋得不知再说什么好。 “射啊!为什么不射?你们忘了我命令,我的鞭指向哪你们就射哪的吗?”伊郅邪似乎生气了,啪的一声凌空抽击后沉下了脸,杀气顿生。 “是……是,王爷。”呜镝十八卫见此俱身冒冷汗不再迟疑,纷纷把箭搭上弓指向那伊郅邪最珍爱的坐骑“大狼”。 再听一声鞭响后嘶嘶劲响,十八卫纷纷出手,悲鸣之中“大狼”如成刺猬,身上连中数十箭,再一阵挣扎与惊恐当中终于碰声僵摔于地,哀号死去。 “唔,不错,就要这样。记住了!”伊郅邪别过脸去,转身踏回帐内。留给十八卫的是无比的冷酷与死心踏地的誓死服从。 “怎么样,六禅法师收到本王密函了吗?他是否答应来?”伊郅邪对身边的谋士哈赤道。“收到了王爷!六禅法师明日即到。”哈赤低首道。 “那好,有法师相助本王大事必颇多助益。不过……兄汗的病情,他重新病重是真的吗?”“大单于确是病重垂危,这点可以肯定,此乃夺位良机,要是王爷再优柔寡断必酿后患,恐日后回天无力。”哈赤添油加醋,惟恐伊郅邪不反。 “好了,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要是父汗不传位天我,那就只好……”伊郅邪手中之箭一把折断。 第二日,接大单于军臣命令后,王公亲贵皆拥入帐内议事,其中包括德高望重的三位祖辈份级的老王爷,另外还有四位与伊郅邪同辈的王爷,不过还有一位就更让大家刮目相看了,是谁呢?那就是军臣的小儿子澣雄王子。 只见此时的军臣已坐立不起来,卧榻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见众人进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大家说一样,但无奈说什么大家都听不清。 正在此时帐门传来脚步声,帐门打开后进来的却是一位高大肥胖的僧人,头戴冠帽,手持禅杖,也不与众人打招呼,径直往病榻上的军臣走去,然而众人似乎都不怪,反纷纷微躬身子,以示敬重。 再看他来到军臣身边后探手握住了军臣的手腕,同时屏息闭目,半响后再睁开眼,却是叹息了一声,见此军臣似乎回醒了过来,见了法僧神光反射般一把紧抓住其衣袖,同时从榻背扯出一羊皮卷,递了给他。 法僧瞧过后点了点头,一指伊郅邪叫他过来,伊郅邪依言过来,闻法僧之语后俯至军臣脑侧倾听,也不知他听见什么,但只一味点头。 半响后,伊郅邪站立起来,对其余人道:“你们都出去吧,大单于命本王与**师陪驾,没有本王再传召不得入内。” “啊?”“这是怎么回事?”其余亲贵虽是不解但只好领旨退下,然而澣雄王子却是不肯,扑前道:“我不走,我要陪父汗,他没事的,他会好过来的。” “哼,这是大单于的命令,你敢不遵守?来人,给我拖出去。”话音刚落,帐外的呜镝十八卫即冲进来,分出六个一把将小王子狠狠抓住,把他硬扯了出去。 耳中不断传来澣雄王子的哭闹声,但伊郅邪却似乎怒气更增,将法僧手中之羊皮卷一把扔进旁侧的火盘,同时冷冰怨恨之极地道:“老东西果然把汗位传给那野小子。哼,你这样做就休怪我无情了。”举起马鞭笔直地指向尚有一息的军臣。 坐于其侧的法僧默默地走了出来,合什低首,军臣神色一震双目怒瞪似乎大出意外,然而却在此时,十余支箭头已齐指向他…… 了结了军臣,伊郅邪把预先准备好的另一卷羊皮递给法师,同时与他齐步跨出帐外。 “大单于已归天,昆仑神已选择了伊郅邪作为新的大单于,让我们为匈奴祝福吧……” 六禅法师言毕,召身后的六个弟子进帐守灵作**,帐外听宣的王公贵戚,所有将士一震之余纷纷跪下。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猪笼战术 卫青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也不再急着要转返大汉了,于是便安下心来做起月氏国的辅政王来,当然这所谓的“安心”是有缘由的,一则为迫不得已,无奈之举。 二则欲借这客住之旅为大汉做点事,做什么事呢?那就是加强月氏国的实力同时促使其与大汉缔结为友好联盟,以共同对抗匈奴,造成其腹背受敌之势。 至于这辅政王,本来卫青并不愿意,但终拗不过女皇伊美娃的盛情,再加丞相查莫桑等老臣一再相求,最终便点头了,不过从办事来说,有了这一头衔倒方便许多,毕竟从施政的角度来说,权力是最好的指挥棒,也是最强有力的工具。 一晃又过了半年多,在这半年内卫青加紧也加强了对月氏军队的管理与训练,特别是提高他们的战斗力,以期匈奴再入侵时不再是如羊遇到狼,只有被宰的份,另外,卫青还秘密地布置和训练了一支独特的“军队”以作为正规军的补充与辅助。同时也解决了月氏当年被匈奴火葬的二十万男丁后兵源严重不足的难题,至于这支军队如何独特我们后面再说。 这日如常陪女皇上朝,刚刚坐下,不想查莫桑已急不可耐面色凝重地上奏道:“女皇陛下,辅政王,大事不好。”其余大臣也纷纷叹息皱眉,似乎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喔,有何大事,快快奏来。”伊美娃挺了挺身躯,这半年来有卫青这强心骨相陪,她已感到轻松了许多,似乎再大的事也敢承担,因为有男人帮她分担。 “事情是这样的,我大月氏自迁此大厦国附近以来没少给过他们好处,但他们竟欺我国根基未稳又为新邻不断的纵容马贼侵扰我边郡城池,自上月以来边城数镇遭祸多起,居民或杀或劫,严重扰乱了百姓的生活安定,惶惶不敢终日,尤其害怕集市之日…… “哦,这是为什么?尤其害怕集市?”伊美娃睁大美目。“那是因为每到集市的日子便是大厦强盗入侵劫掠的时机。我大月氏边民深恶痛绝,但又无可奈何,除非……除非我国出兵与之相抗或……”查莫桑低头道。 “怎么,出兵,又要打仗?”伊美娃脸色一黯,以她的天性而言,她不愿见到战争的,“老臣……老臣说迫不得已时才……”查莫桑接言道。 “知道了。”伊美娃微收眉,悄悄地望向了旁座的卫青。“放心,没事的。”卫青笑笑,将女皇伸过来的玉手紧握了一下,同时望向查莫桑道:“明确对方来是军队还是匪徒吗?” “这……这倒不是很清楚,但人数据说有上万人,骠悍野蛮不逊匈奴人。”查莫桑如实禀报。”“是呀,是呀,听闻其凶残比之匈奴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反抗都。”“哎,想不到我大月氏才摆脱恶狼又遇猛虎,这可怎么办?”“是啊,这日子怎么过,还能不能在这西域呆下去。”“呆不下去,还能逃到哪呢?” 一众大臣刹时变得忧心忡忡,似乎末日将临,大难即至之状,别说叫他们谋思划策,不担心死就不错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用慌,事情未必那么糟糕,先应对过再说吧。”卫青此时起了中流砥柱般稳定作用。 “怎么应对?”“如何应对?”“请辅政王示下。”众人纷纷说道,眼中露出了祈盼的神情。“放心,我会有办法的,这样吧,三日后本王亲至边城遭扰之镇走一趟,到时再谋败敌之策。”“好,好!”“也只有这样了。”“候大王好消息。”“回去吧。”…… 返后宫后,伊美娃贴了上来,对卫青道:“卫郎,你想好了对付敌人的办法了吗?要是真打起仗来怎么办?” “哈哈,办法还没有那么快想好,因为不清楚敌人具体情况,不过打仗去倒不怕,你不知道我是大汉的大将军吗?要真动武,就和他们干一仗好了,否则声威不振,又怎能得到对方的尊重与友待?”卫青身经百战,交战自是不惧,同时对战争与政治的关系却是认识颇深,要取得和议的砝码,首先是用实力说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这……那……那,好吧,一切就依你所思行事,我不想再说什么,抱紧我好吗?此刻我只需要你。”贵为一国之尊的女皇在卫青面前却是娇弱得不行,有了卫青为她撙局面,本已有心无力的她更有了借口与依靠。 “好了,放心,我会帮你把事情办妥当的。”卫青抱紧她后用掌拍了她的后肩抚慰她睡下。 这大厦国为何方神圣呢?为何会令月氏如此忌惮?原来这大厦国乃今阿富汗,而月氏西迁后恰恰就迁到了它的北部,虽然没有侵占它的一寸领土,但作为一个陌生邻居无端端的高踞自己上方,对于一方独霸惯了的大厦国来说无论如何也不见得高兴,因此才发生了这一连串的扰边事件。 三日后卫青遵言到了新月氏与大厦毗邻最近的三个边镇,带了八千月氏军,了解到三镇当中玛格镇最大也是受扰最多的镇于是便领军住下了。 当晚进餐时卫青与镇守将士的长谈中得知所来侵劫的大厦军其实并没传说中的那么多人,也只几千人而已,但确悍勇凶残,且每逢集日便蜂拥而至,行动迅速、破坏性强,如今令到镇内所有百姓都不敢上集市了,闭户自守,严重干扰当地经济的发展和商品的流通。此恶不除休有宁日。 “是吗?原来如此。嗯,依我看来对方未必是大厦国的正规军,乃一伙强盗罢了,不过不排除得到大厦国的默许和暗中支持。”卫青放下餐具注目镇守长道。 “不错,辅政王所言极是。不过如何才能收拾他们,给他们一点教训呢?”镇守长苦丧着脸,一筹莫展。“哈哈,不用急,就让他们再嚣张一阵子吧,不用多久我自会把他们降服的。”卫青自信一笑。 当然这不代表他已想好了计策,只不过是一种信心而已,自己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一群小盗何足道哉。不过需认真对待的却是这股势力背后的大后台——大厦国统治者。 一连十日,所谓的大厦军都没再度光顾玛格镇,据说是到了另两镇*扰,这才使得当地居民安定了一阵,不过照此下去,估计三镇再不开集市,敌人也会主动出击,这就是强盗本性。 镇守长不无忧虑地向卫青表达了担心,其实不用他说卫青也已想到了,只不过他在想一个巧妙的捕敌方案,还有,要设计一个陷阱,引敌自投罗网。 这日踏步街上,正行走中一阵嚎叫声由远及近,众人不由掉头回顾,一看不由皆失笑出声,只见两个大汉在追逐一条跑了出来的小猪,直忙得满头大汗但仍捉不住,几个扑腾下只弄得灰头土脸,半响后才终于在一手持猪笼的老者帮助下将猪套入笼中,戏剧性地结束了闹剧。 “猪笼?”“捉猪?”“嗯,好!就这样。”卫青突地似有所悟,急急折回身去,奔回住处与镇守长密议。 “什么?这样也想得出来!……不过能不能捉得到敌人呢?”镇守长听毕大笑后又有些疑虑。“放心,包管捉得住,不过那猪笼要做大些做结实些就可以了……” 自从卫青想出了个捕敌妙计后,全镇的居民不再是那么六神不安了,反倒希望早日擒敌,以消心头之恨并解被扰之祸。 于是,玛格镇便像平日般逢一、五、九开集市,把家里的货物、耕种的粮食、制造的工具、手艺统统摆上市集去。琳琅满目,一时竟恢复了市贸那人来人往,争相交易的往日盛况,热闹非凡。 然而,奇怪的是,那支大厦军却神奇地老不出现,似乎突然失踪了一般,不知是否从别镇抢掠太多,一时用不完还是嗅到这里一些异样的信息竟然埋首不出。 事实上对方确是这样想的,一则之前的数番劫掠收获不少,不急着再行动,另外对玛格镇这样大摇大摆的恢复集市也不由心生疑虑,恐月氏有诈,一时确不敢前来。 不过,我们提过,劫掠是强盗的本性,如此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十天八天控制得住,但一两个月呢?所以卫青并不紧张,他劝导众人耐心等下去,不用多久,对方必显出原形。 就这样,足足过了一个多月,也就是玛格镇恢复集市的第三十六个日子的早上,当所有的玛格居民在匆匆忙忙,热热闹闹地摆放货物,运输东西的时候,一支鬼鬼祟祟骑着比马高大的双峰坐骑的蒙头“大厦军”潜伏至了镇的旁边。 他们瞪大了眼睛在观望,小心翼翼地在洞察着一切,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对于他们的到来,卫青其实早已知道,但是他已交代好也布置好一切,只等敌人钻进圈套,哈哈,确切地说,是钻进猪笼。 敌人会像野猪那样自投猪笼吗?嗯,当然不会,不过卫青**他的办法,让他们享受一下一场与众不同,前所未有的特级待遇。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变敌为友 太阳越升越高,再过两个时辰就已近响午了,大厦军能安捺这么久卫青也想不到,甚至可以说得上有点佩服他们能坚持下去,暂时收起那贪婪而狂热的心。 来往穿梭的玛格镇男女老少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中惊惧起来,走路也有些不稳,守摊的更是左右观望,大家都开始紧张,确切说是又兴奋又害怕。 不过要不是卫青之前的那胸有成竹的布置及有自家的军队掩护,凭他们受过的多次惊吓无论如何也敢冒这个险的。 “啊,来……来了,大厦人来了!”不知谁高声尖叫了一声,“什么?大厦人来了!”许多人望也没认真望便下意识哆嗦着蹲下。一阵蹄声过后,果然数千大厦骑飞驰而过,胡冲乱闯中一下把各摊货物撒满一地,更惊得赶集的百姓抱头鼠窜,以避其锋。 “哈哈,月氏人真笨,拿这么多东西出来不是白送给我们吗?”骑上的大厦兵长声怪笑,得意之极。 “别动,不要乱冲了。”领头的满脸乌须之喝令道,同时策骑缓缓从道上走过,不住地张望与搜索。半响后,似乎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可疑之处,正当挥手让手下散开行动时,不想街道各处的摊棚顶部竟纷纷挂起了数量不等的奇特笼子。 “不好,别抢了,抬头!”意识到不妙的劫匪首领不由大惊失色,然而,迟了!正当头晕脑热双目发光的同伙又哪顾得往上看呢? 只听“扑”、“扑”的阵阵急响,无数的猪笼如从天降,准确无误不偏倚套在坐骑上的大厦兵身上,连同整个人一齐罩住。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动不了?”“我们中计了!”反应过不了的大厦人纷纷惊叫,然而一阵乱棒相加中碰碰被击打下来,犹如野猪入笼,关上笼口,清点下来,竟有五千之众,一个不漏。 此时才现身的卫青与众月氏将士一齐齐声大笑,摆手让人捆了搬运回镇里面去。 “大王妙计!果擒恶敌,不过接下去怎么办?把他们给杀了吗?”外表踏实的镇守长也起了狠心。 “不、不能杀!目前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要是引起两国战端却非明智之举。”卫青不允道。 “难道……难道,他们不是大厦人吗?他们的模样装束一观便知。”镇守长不解道。“是大厦人没错,但是否是大厦军就不一定了。放心,我会给个交代你们的,不过要记住,长治久安才是降敌的目的,而非只顾泄一时之恨。”卫青沉声道。 “是……是,明白了。”镇守长收语不再坚持。“接下去呢,我们就把这批俘虏投到居民家的猪棚里面去,让他们与猪为伴,好好的享受一下猪的生活。哈哈……”卫青长笑立起。 “啊,这是哪里,这么臭?”“唔,好难闻,喔!”“是……是猪,不要……不要过来。”“我的妈呀,这些起猪在我们身上拉屎拉尿。”“别闹,吵死了。”被套在猪笼里面的大厦人呕吐不已,满身腥臭,再加猪群的不断踩压,真的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怎么样?昨晚过得好吗?感觉如何?”第二天中午,卫青叫人把猪笼里面的大厦人放出来,与围观的居民一起审讯。 “啊!”“喔?”爬站出来的大厦人仍不住呕吐,模样凄惨,面无人色,哪里还有一丝当初打劫时八面威风的丁点痕迹。玛格居民不由一阵欢呼嘲笑,虽然仍未杀敌报仇,但已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畅快之极。(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怎么了,都不说话,是饥得没力气的吧?”卫青一笑,叫左右上去撒了一地的馒头。“啊,有吃的。”“快、快!”大厦人犹如饿狼投胎,手足并用。 半响后,卫青瞧向那首领模样的大厦人道。“怎么样,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说说你们的情况吧,你们真的是大厦国派来的军队吗?或者……是一群强盗?” “哼,你们这样打败我们算什么,有什么资格要我们回答。”那首领却似骨头挺硬,抬起头来一副死不坦白状。 “是吗?哈哈,早知一个馒头也不给你吃。”卫青一笑站了起来,迎那首领走过去,望住他道:“那好,你来提个条件,如何才能让你们说实话?” “我来提条件,你会答应吗?”那首领似乎有些意外。“当然会。”卫青简短而肯定。“那好。”首领略为思索,然后对卫青道:“我们不服是因为没和你们真打实斗,要是对打,你们必不是我们的对手。” “真的,哈哈,那是我们懒得动手而已,不信,就由我和你们几个练练。”卫青一笑对首领及他身边几个最粗猛的汉子道。 “什么?你一个人打我们几个?”首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错,我一个人和你们四个打,怎么样?要是输了,服不服?”卫青挑眉道。 “这……当然服,要是真输了我们也无话可说。”首领被卫青气势震住,竟然不敢以一人应战。 “那好,怎么打,你说吧,方式也由你定。”卫青再次喊道。“啊,一打四,到底行不行啊?”“就是,这些匪徒如此强悍,辅政王也太大意了吧。”“不怕,听说辅政王武功盖世。”“真的吗?看了才知道。”“别吵了,快看,啊,他们骑骆驼。”…… 正当观者议论纷纷时卫青也注意到了对方四人骑上那些奇怪的双峰动物,不由左右道:“他们的坐骑唤什么名字?”“是骆驼,大厦人的专用坐骑,就像我们的马。”“哦,原来如此。” 卫青听毕也不再言语,招手唤手下把自己的赤烈焰马牵了过来,好在烈焰马本性悍勇,见了异兽一点不惧,换了平常的马早已脚软不已。 当四人准备好,卫青取了兵器同时扭下长刀,只留刀棍。“你为什么不用刀?”四人奇怪。“怕误伤了你们,哈哈!”卫青一笑,一拍马背,烈焰高昂马首,狂嘶一声,反把四匹骆驼吓了一跳左右摇晃。 “好了,比试开始吧。来,向我攻击。”卫青横棍冲前,移动起来,“好,揍他!”四人闻声也不由不客气起来,举起刀剑向卫青砍来。 一阵叮当脆响过后,卫青却是毫发无损,反是四人脸上一阵铁青。“唔,怎么了,不高兴?还有更猛的呢!坐好了。”卫青言毕掉转马首朝其中一人冲去。呼的一声,直击那骆驼前峰上,“呜”的一声悲鸣,骆驼惊跳当中一把将坐骑上之人掀翻于地。 “再来!”卫青神奇一转,瞬间到了另一骑旁侧,那汉子慌持兵器掩护骆驼前峰,不想霸王棍却是指向身后,同样骆驼后峰受击后又一把将其抛飞。 “啊”首领与另一汉子不由目瞪口呆,不想对方刹那已逼己方两人下地,相顾一望后,猛地一左一右联手向卫青合击而来。 “来得好,看棍。”稳重如山的卫青非但不避,反挺棍从两人中间穿插而过。“啊”见卫青露出后背空档的众人不由大惊。 说时慢,那时快只听碰碰两声急传处,首领与另一人已分别腹背中棍翻滚下驼,刀剑脱手按地而坐一脸诧异与震服。 “哈哈,怎么样?还要继续吗?”卫青跳下马来,用棍一指他们四人。“不……不,不用比了,我等心服口服。”四个最勇猛的大厦人心知不是对方敌手,低头认输。 “那好,那就先来说说你们的真实来历吧。为何不断*扰我月氏国境?”卫青重新坐下望住他们道。 “其实我们不是真正的大厦兵,不过……大厦王对我们的行为并没有阻止,甚至,其中一部分兵器还是他们给的……”匪徒首领老实的一一道来。 原来,正如卫青所料,他们只是一群横行无忌的强盗,一向以抢劫别国过往旅客为生,如今对新迁来的月氏边民更视为大肥肉,频频入侵。 然而作为表面承认月氏国地位的大厦国君却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他们的劫掠行径,甚至暗里还给予武力支持。不用说,这里头当然有不可意会的政治意图。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卫青听毕重新站了起来,抱胸低头行走数圈再叹了一口气后对左右道:“先把他们领下去吧,好好给他们涮洗一番,明日再来见我。”“是!” 待所有的大厦人都走后,卫青转首对不明所以的镇守长苦笑道:“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一场战争仍不能解决问题。”“那……那该怎么办?大王?”镇守长无助而迷惘。 “我会想办法的,首先不要再虐待他们了,或许……嗯,他们会变成我们的朋友。”卫青抬起头来,若有所思。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峰回路转 “什么?你说以后我不用打劫,不用做强盗了,只要分成收税即可?”以巴卡为首的一帮大厦匪徒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地望着卫青。 “不错,假如日后我们两国在边境处设立了榷场,两国人民于此进行货物往来和交易,那贵国以你等为监管那岂非坐着便可收益,何必打打杀杀干一些可耻的勾当?”卫青点头道。 “要真能如此当然是好,只是……只是我大厦国如何才能将这美差交给我们呢?”劫匪出身的他们对这差事倒不敢过于奢望,毕竟这么好的事情估计也轮不到他们来做。 “哈哈,我也知道你们必有此疑虑,不过放心,只要我见了你们的国君,必能说动他达成此事,不过目前要紧的是你们须为我们带路,带我们去你们的大厦国一趟,朝见你们的国君。” “真的?好,好,要是真能如此那就太谢谢了,带路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还有,之前我们干了太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无以致歉,请容我们先回去把打劫的东西拿回来统统还给你们。”首领巴卡既兴奋又惭愧,向卫青低头一手抚胸。 “嗯,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此更好,你们可以先回去,明日再过来。另外,希望以后用你们的行动来弥补当初犯下的罪行,为两国人民造福。”“是,一定的!领教了。”巴卡说完扭头退下与其余帮众走了出去。 “大……大王,您这样放他们回去,他们会不会回来了?还有,让他们带路,有什么用呢?我们自己不可以去吗?”镇守长既担心也不解。 “放心,他们会回来的,我相信他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至于为什么要他们带路,这当然有原因,你就不要多问了。”卫青不再解释,起身回房。 为什么卫青要这一群强盗带路呢?其实卫青心中对情势有了一番算计,根据巴卡他们说的内情卫青已知道了大厦国暗里对月氏产生了敌对情绪,甚至可以说在秘密地准备着更大规模的武装进犯,纵容劫匪的行为只是冰山一角,但如果自己单独以使者的身份见大厦王,可能连进入对方国境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利用一下同是大厦人的巴卡一伙作为敲门砖,以令对方不好拒绝,达到见面促转的变化。 于是,卫青一面在玛格镇等巴卡子他们的到来,一面修书将情况及自己的想法向女皇伊美娃通报一声,当然他也知道伊美娃一定会同意,这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第二日,巴卡他们果然如约而至,同时遵守诺言,把这段时日劫掠未用完的东西统统装在骆驼背上驮了过来。 “月氏王,我们回来了。”巴领头跳下骆驼。“好,好!欢迎。一起吃午饭吧,让我们共同商议明日赴大厦的路线。”卫青伸手相迎。 宴毕,一致决定了先走法拉的路线,之所以走法拉,一则由于巴卡他们一直以法拉为大本营、大后台,这里他们熟悉与城里的官兵也热络;二则法拉是距月氏较近的城市,也有利于缩短行程。 至于镇守长与当地居民他们可没有卫青那么高的认识与政治触觉了,只要这批强盗不再来*扰便谢天谢地了,其他的则管不了那么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说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卫青的八千月氏军便与巴卡五千人一道共向大厦边城法拉进发。月氏迁来的这个地方可与当初不一样,都是黄沙遍地,走来颇为艰辛,也难怪大厦人都骑骆驼,因为这种独特的环境骆驼无疑是最佳的工具也是最好的战骑,至于马那就是下选了,不过月氏目前仍没有养殖骆驼便只好用马代步。 “还有多远才到。”面对黄沙流动、烈日当空,卫青不由发问道。“就快了,还有一天时间吧。”大厦人道。 “什么,还有一天?不是说很近的吗?”随从近月氏军不由愕然。“不错,至少要一天,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你们走不快。”巴卡回头一笑。“好在不是跟他们在这里交战,否则孰胜孰败还真不好说。”卫青则暗自道,庆幸将他们收归已用。 “大家歇息会,喝点水吧。否则会渴死的。”巴卡探手从骆驼背上取下水囊道。“不错,大家下马休息,补充水源。”卫青挥手道。 再行一程,到了晚上,那便无法再前进了,于是所有人便就地驻扎过夜,第二天再走。 第二日继续前行,太阳似乎暗了许多,但风力却比昨日变大,风沙更是在足下不断滑动,整个队伍都似乎在波浪上航行。 “到了,就快到了,你们看!”大厦人突然前指远方的一座城堡道,“到了,真的,在哪?”月氏军不由皆探头道。 “就是前面那一小点的城堡啊!你们看。”几个大厦人再次遥指,“喔,不错,是有城池了。”“呀,进去可要好好歇会,都快累死了。”……月氏军纷纷嚷嚷。 “好了,别吵,保持行军。巴卡,你过来。”卫青招手巴卡道,“是,月氏王。”巴卡依言过来,“我想问你,你们真的和法拉城的官员素有往来吗?”“当然是,待会就让我们作为先头部队先前去打招呼,然后再领你们进城。”巴卡一拍前胸喊道,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气慨。 “好,那你们便先行一步吧,我们在后面慢慢跟随。”卫青点头,侧身让他们领先走去,待他们走后转头对八千月氏军道:“全军戒备,拿好武器,以防有变。” “什么,有变?难道他们会和城里人对付我们?”月氏军一脸茫然,“未必如此,但有备无患,不要轻敌,毕竟对方目前敌友未分,尚不知接不接受我们进城。”卫青冷静道,一贯的沉稳。 等了半响不见他们回来,远远望去却见对方城门大开,奔出了一支军队,人数却是不少,估计有万余人。“太好了,他们开城门了。”月氏军欢呼起来,“别高兴太早,要是欢迎何须出这么多人马?”卫青却是不为所动。 果然,只见巴卡部与对方交涉一阵后两军竟混合成一团向己方急奔而来,且巴卡部跑得飞快,狼狈之极。 “快、快,作好应战准备,敌人可能要进攻了,他们自己已干了一仗。”别人看得眼花不真切,但卫青凭变化已作出迅速而准确的判断。 “月氏王,不……不好了,法拉守军非但不让我们进城,反派兵追杀我们,妈格巴子。”巴卡奔至卫青近前,怒气冲冲。 “嗯,我明白了,快进来,回过身,与我们共同作战。”卫青一拉马首,高举霸王刀,大喊道:“大厦人不欢迎我们,只好先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了,打!”“是!”得令的月氏军不由对卫青的料敌在先防范之举敬服不已,纷纷举起武器与溃退的巴卡部朝大厦军迎头痛击。 “哼,你们竟敢与敌勾结,引狼入室,给我杀!”领头的大厦将领似乎证据在握,更是驱起大军向两部急地压上。 于是劈厉哗拉,刀剑相击中双方一阵横冲直撞厮杀在一块,本同是大厦人的双方一时竟成了仇敌,而卫青部则成了有力的支持者,在落败的巴卡部背后给予了有力的支持,虽然大厦军人数上占优,但月氏兵给卫青一年来的**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已初具大汉勇士风范。刀剑起落间迅疾有力,拼杀狠勇,瞬间已将巴卡部方才的劣势挽回,要不是受坐骑及环境所限,打败敌军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偏偏是自己的劣势如今却成了对方的优势,随着风沙渐大,占有骆驼坐骑之利的大厦军渐渐又占了上风,即使平日纵横无敌的卫青似乎也颇有有力使不出之感,马足深陷风沙中,移动艰难,如此对阵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双方大战半个时辰,一时不分上下,正当大厦军准备全力进攻时不想阵阵狂风吹来,地动山摇,风云变色,昏天暗地,如浪的沙尘不住地拍打在众人的身上,才只片刻,所有人都已浑身迷糊,灰沙满身,耳鼻皆是,甚至连眼也睁不开。 “不好,沙尘暴来了!”老练的巴卡与敌军将领同时变色,纷纷扬手令己部下撤退,跳下骆驼背把骆驼围成一圈。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节外生枝 “沙尘暴怎么这么厉害?”与众人一起拥钻进骆驼圈内的卫青不由发问。“那还说,厉害无比,杀人不见血,在我们这里可是最令人恐惧的事件,往往摧枯拉朽,势不可挡,被它所掩埋的人每年都不在少数。” “是吗?那一次沙尘暴大概要持续多久?”卫青继续问道。“一时半刻停不了,少则半个时辰,长达数个时辰。”巴卡低下头道。“是吗?这么厉害!”卫青不由咋舌,难怪已占优势的敌军竟也避躲不迭。 借隙望去,只见此时两大军团分别形成两个大圆圈,外围是骆驼布的防沙墙,内面皆为兵士了。如今别说打胜仗,能安全渡过这场狂暴无比的沙尘暴就已不错了。 对方近在咫尺,却又有如天涯,因为谁也不敢移动半步进行袭击,此时与沙尘暴对抗无疑是自取灭亡。 然而,对沙尘暴的认识远远比不上巴卡等人的卫青一边在避难,一边却又动起了心思,对于战争而言,最恶劣的情势有时往往又是取得胜利获得转机的最佳时机,只是,看哪一方能抓住这一瞬即逝,不容察觉的战机而已。 眼见沙尘暴越吹越猛,双方都紧紧地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好在有这骆驼良驹作掩护,否则双方可能都要葬身沙海了。 “巴卡,你可以估算到沙尘暴要结束的时间吗?”卫青嘶哑着喉咙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近在身旁的巴卡竟听不清卫青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可以观察到风暴要结束前的迹象吗?”卫青待风沙减弱一些时再大喊道。 “我……哦这可不敢包,不过可以试试看。”巴卡微抬头道。“好,那待会你就凭经验试试看,观察一下,务必在风沙停止前比对方早移动。” “移动?移动到哪里?”巴卡不解,“这就要问你了,假设我们的驼群慢慢地靠近了对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对方的驼引开一个缺口,你认为做不做得到呢?”卫青露出个神秘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借沙尘暴将对方……然后我们再……”巴卡一拍脑袋,明白过来,喜不自胜。“不错,做得到吗?你们的坐骑会不会听话?” “哈哈,放心,别人的骆驼我不敢说,但我们的骆驼早已和我们心心相通,只要我们向它们发出指令,它们定会听从的,况且对方的驼群不明所以,必将跟随移动的,这样一来……”巴卡已忍不住要站起身来。 “别动,暗里操纵就行了,别暴露目标。”卫青提醒道。“是……是!”巴卜忙按下心中的冲动。 沙尘暴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有多,风力竟时弱时强,并没有完全停止的迹象,这也使得双方仍不敢乱动,冒险出击进攻对方。 正在观望的时刻,突然,一直竖起耳朵倾听的巴卡一把抓住卫青的手道:“你听,沙尘暴已近尾声了,不过,应该还会有最后一次大的袭击。” “是吗?你听出来了,那好,引我们的驼群向对方慢慢靠拢。”完全相信巴卡的卫青不再犹豫立下命令。“那……好,如果不准呢?”巴卡反倒有些担心。 “不怕,即使不准,我们靠近了他们也会拥有先出手的优势,毕竟他们还在等待,我们已作好了进攻。” “好,看我的。”获得卫青支持的巴卡精神一振,挥手招过旁边数个同伴,牵起最高大的几只骆驼向大厦军团地步步潜移过去,当然仍头也不敢抬的大厦军怎料到对方的变动。 片刻后,本是相隔十余丈的两大兵团逐渐竟融成了一块,确切原地不动的大厦军被移动过来的卫青部从外紧紧包围住了。 再过一会,果然风力更劲,风沙更猛,似乎要把整个地皮都掀起,处于里面的大厦军更是心惊,紧紧地靠在一起,连往外看一眼也不敢。然而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致命的。因为他们连身边的驼群在慢慢撤走竟也一丝不察。 “快、快!”一边引驼群向右移一边把所有的自己兄弟掩饰到驼群的中间,这样既可避沙尘暴又可突然间发动对大厦军的袭击。 “啊,这是怎么回事?”“好大我风沙!骆驼呢?”“天哪!”“救命呀!”……然而呼呼如雷鸣的沙尘暴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毫不留情地刮扑在撤走骆驼的大厦兵士身上,此时想走又怎么走得了呢? “啊!”声不断,哀呼频起,阵阵风沙一浪接一浪地盖扑到他们身上,也只瞬间已近三分一人被掩埋,其余的忙不迭向后撤退,但此本是保护神的驼群一下竟成了拦路障,后退不得又前进不能,被堵的大厦兵一下被沙尘涌埋到腰际半截入土,这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没什么区别了。 遇到奇变,所有的大厦军面如土色,纷纷挣扎,以作最后的救生。好在此时风力竟突地衰弱起来,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沙尘也收起了狞恶的脸庞,仿佛一切恢复平静。 “太好了,风停了。”“沙尘暴结束了!”大厦将士欢呼起来,。“是吗?真的结束了,还有我们呢!”接过话头卫青重立马上,大手一挥,驼群分开,月氏军与巴卡部一涌而上,瞬间杀了过来。 “啊。”不想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双腿仍插沙中的大厦军不由目瞪口呆,作势抵挡抗拒,但没几下功夫便乖乖投降,全数被俘了。 这可真是好笑,弄了个灰头土脸还不算,竟莫名其妙,三头两下被之前仍落下风的敌手一举擒获,而且老天也真不公,为何把骆驼都全吹到敌人那边去。哈哈,他们可不知道,这完全是卫青的妙计。人未必能胜天,但人可以利用天,这,就不是他们所能想到的了。 “接下去我们怎么办?虽然打败了他们但城里的人不开门我们也不能够进去呀。”巴卡面对卫青犯疑道。 “这好办,你们穿上他们的衣服,同时把我们假装捆住和他们绑在一起就说取胜了捉了俘虏回来便是,如今夜色已暮,到了城下对方也瞧不清楚,必开城门,如此我们可进去一举将法拉城拿下。”卫青拍鞭道。 “好,就这样,妙计。”巴卡不住猛点头,立即命兄弟们扒了俘虏的衣服,同时把自己的外衣套在他们身上,处理妥当后自己摇身一变大厦军的首领,颐指气使得率众向不远处的城堡走去…… “什么,法拉城已被月氏军攻下,如今对方派出使者正向我王都行来?”大厦王闻讯不由震惊不已。“不错,对方说此战乃非本意,望晋见陛下后以促和议。” “嗯,真的吗?爱妃您的意思呢?”大厦国君望向坐于旁侧*娆无比的女子道。“我早已跟您说了月氏国并非善与之辈,今日我们不除掉它,日后就要被他狠咬一口了,因为他们的女皇我最清楚了……” “是吗?那……”“您就听听我的主意,按我意思办吧,不用理会他们。”“哦?嗯,那就听爱妃的。”…… “怎么来了数日还见不到大厦国主?他们在搞什么鬼?”一向冷静的卫青也意识到情况不妙,难道对方竟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这不摆明了要立即兵刃相见?决无和谈之余地? 但按理大厦国君也不是如此鲁莽盲目之人吧,毕竟自己手上控制住他们的一个城池,除非他们连这个城池也不在乎。那事情就真有点难办。 正当卫青冥思苦想,正要在继续联络上朝晋见之事宜时,紧闭的客馆门户打开了,外面一阵吵杂,似乎来了不少人。 “什么人,难道对方的官员来了吗?”卫青不由挺身而起,与巴卡等人迎向门前,然而,冲进来的却是一众全副武装的大厦宫卫,再往外望,甚至四周都是,直把自己下榻的住舍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被包围了。”巴卡等人不由震惊不已,“别慌,再等等,他们的头会出来的。”卫青按慰道。 “不错,你们被包围了,知道我是谁吗?”随即一个甜腻腻的女子声音道,来者花枝招展,让人呼吸一顿,然而卫青一见却有如电击,失声道:“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红颜误国 面对不知所踪而今又诡异出现的伊美娃姐姐,卫青讶异不已。“哼,想不到吧,我如今非但毫发无损的来到大厦,而且还成了大厦王的宠妃呢!咯咯。”库菠刹一笑,将胸脯也震得乱颤。 “算你厉害,不用说,如今我们被围于此不得与大厦王相见也是你弄的鬼吧?”卫青哼了一声,铁青着脸,不想自己的美好计划竟泡汤于她这个恶毒女人手上。 “不错,你们走不了,也休想见到大厦王,即使……你卫青武*高强,但走了你一个也没用,大厦王已接受了我的对月主张。”库菠刹把手叉腰,一副大局已定,唯我掌控之状。 “是吗?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卫青一向善于动脑筋,他当然也知道如今的不利形势及困难险恶所在,但凡事不尽最后努力那就等于提前失败,丧失最后一丝希望。但是,假如这最后一次希望还存在的话那就应该尽力争取,包括一斗智斗力,甚至一时的妥协与委曲求全。 “哈哈,知道我库菠刹的威力了吧,嗯,余地自然有,就怕你卫青想不通,做不到也不答应。”库菠刹一折身坐了下来,同时对卫青道:“你要有诚意,那我俩谈谈。” “好,没问题,什么条件?说吧。”卫青跨前了一步。“你们先退下,还有你们几个手下。”库菠刹一指巴卡等人。“嗯,巴卡你们随他们出去吧。”卫青示意道。 待众人走出去后,库菠刹眼光变得逐渐希冀而热烈起来,盯住卫青缓缓站了起来,娇声道:“条件也很简单,要想和谈,你首先要……要……”“要什么?直说吧。”“要先做我库菠刹的男人,可以吗?”库菠刹似真似假。 “做你的男人?哼,放屁!”卫青想不到对方竟如此不顾廉耻,丧失女子的尊严提出如此下流的要求,不由严辞相拒。 “你……卫青,我就知道你是不知好歹的东西,那好,我们走着瞧,哼!”库菠刹玉脸一红,燥怒弹起,投下怨恨的一瞥,转身冲门而出。 一连数日,卫青等人都被围客栈,严密封锁,寸步难行,别说上朝晋见大厦王,连出街晃晃游览一下都城风光都不可能,倒似成了被扣留的人质,不过事实上也差不多了,只不过远方的月氏女皇伊美娃尚不知道而已。 这也是库菠刹厉害的地方,此招非但阻止了两国的和谈,还可借扣押卫青要挟伊美娃,她知道凭伊美娃对卫青的感情,要是两国开战无论如何也会成为对方的心病,投鼠忌器不敢放开手脚一搏。 至于库菠刹本人对卫青来说,那番话也不见得是假,里面除掺杂了对伊美娃拥有卫青的嫉恨也包含了自己对卫青真正的喜爱,只是求之不得而已。 虽然人身没了自由,但饭还是有来吃的,这日众人正在吃午饭,外面却悄悄传来了守卫的低语声,眼观巴卡等神情低落,脸色忧郁,卫青不由叫唤道:“反正你们没心情吃饭,那就凝神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吧。听完后告诉我。”言毕自顾自的埋首大啃,似乎胃口还蛮好。“月氏王,您……好吧。您吃,我们听听。”巴卡一脸困惑但终依言竖起双耳倾听起来。 半响后,守卫的低语声停了,卫青也吃完捂了捂肚子道:“饭菜也不错嘛,你们不吃太可惜了,嗯,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吗?”卫青转目望了门外一下。 “他……他们似乎在说……”巴卡低下头凑近卫青耳边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真的,太好了,那他们口中的阿卜拉王子在皇宫中吗?我们得想个法子把他引来,以全力擒*,扫除障碍。”卫青兴奋起来,起身踱步。 “有什么办法呢?还有,只凭这些话便可以扭转局势?”巴卡等人不解,甚至有些目瞪口呆,不明白卫青为何对这些消息如获至宝。 片刻后,卫青的脚步停了下来,扭身瞧向他们六人道:“你们身上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吧,统统拿出来,给我!”“什么!身上的东西?”巴卡六人不明所以,但做强盗多年,这随身携带的宝物还是有一些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有法子脱身甚至保命这些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嗯,不错,相信他们会动心的。”卫青拣起数件玛瑙及金钻眼中闪出了智慧的光芒。 “什么,这些都可以给我们,只要把阿卜拉王子带来一会?”面对桌上那眼花缭乱的宝物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也根本做不到,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为何把大厦王的王子引来相见如此重要呢?原来通过守卫交语从中知道了作为继承人的阿卜拉王子自从库菠刹迷惑大厦王之后太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甚至到了要被废掉的危险,如今库菠刹与太子是朝中最为对立的两派,明争暗斗,关系微妙而又影响着大厦日后的气数与治国方针。 第二天晚上,果然如卫青所料,意外收到邀请的阿补拉与随行亲信如约而来,进来坐下后把蒙面的围巾给揭了,卫青等人一瞧,对方竟是这么年轻,年纪也只二十七八,但一脸的老成持重,明显的早熟与机智。 “你就是邀请我来此一叙的月氏国贵使月氏王爷?”王子语气温和而有礼,“不错,参见王子。”卫青说完巴卡等急忙参拜。 “嗯,能与你相见我很高兴,不过说正题吧,你说能帮我一个忙,能让我实现心中的愿望,那本王子问你,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你们帮助我的条件又是什么?”王子倒是爽快,废话免谈,直奔主题。 “好,王子果是可以合作之人,干脆果断,那好,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简单来说,就是设法帮王子您除掉大厦王身边的的*后,令你继承王位,掌控大权,让大厦国走上康庄大道,繁荣富强。同时与我月氏国睦邻友好,永不为敌。” “你有办法除掉那个女人?还有,除掉那*女后父王也未必继续宠信于我让我登基为王。”阿补拉王子不直接承认卫青说中他心思,但此番担忧无疑已是清楚之极。 “哈哈,对付那女人我有信心,只要王子合作就行,不过至于你们大厦的权力掌控以什么为凭证,我就不大清楚了,是据兵权还是登基仪式正式为王?”卫青盯住他道。 “这……”王子迟疑了一下,毕竟对方是陌生人而自己要做的事又是大逆不道之举,但片刻后终于吐出五个字:“是兵权驼符!” “兵权?驼符?……驼符是什么?”卫青正待发问但一想武帝之虎符不禁了然,点头道:“好,那我就帮你把兵权夺过来,不过那驼符在哪,在你父王身上吗?” “不错,在父王寝宫之内,全月氏兵马调动都须得此符才能节制。”王子应道,不过似乎对卫青取此符有点信心不足。“放心,我说能拿到就能拿到,到时您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卫青心念电转,同时把自己的设想与计谋告诉了他。 “好……好……嗯……嗯。”听毕后的阿补拉王子满脸焕发光彩,再没原先的疑虑与不安,立起身向卫青一捂胸道:“要是此计*成,日后定与月氏结为盟友,以报此恩。” “哈哈,不客气!不用谢,我帮你同时也在帮我们自己,这是共赢,不是吗?哈哈!”“说的也是,那就待计成后再欢聚。”“好,就这样定了。”“哈哈”…… “什么?你这两天想通了,愿意协助我攻打月氏,同时与我双宿**?”再次到来的库菠刹有些一时难以置信,瞪大了一双“美”目。 “不错,非但如此,到时我们还可捉拿住王储阿补拉王子,操纵住大厦王,把大厦国也一并控制在手中,你说好不好呢?”卫青露出少有的温情的微笑,凑近库菠刹身边。 “你……”如此近距离的亲偎让库菠刹一时受不了,热血急升,头晕目眩颤声道:“这……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其实我早厌烦了你妹妹,她只是把我当成一只棋子,呼来唤去,我要当真正的王,到时你我两人共享尊荣,平起平坐。” “对……你真这么想就太好了,我可以与你携手治国,像你说的双……双宿**,喔!”库菠刹想像一下已,整个身子一下软倒在卫青胸前。 “不过,目前还有个难题,那就是要窃取大厦国首先须夺取兵权,不知他们控制军队是用什么来调遣命令的。”卫青故意皱眉。 “这……我的情郎你就不用担心了,包在我身上,每晚我还拿那东西当玩具把玩呢。来,先吻我一下。”热血沸腾,意乱情迷的库菠刹一把将卫青紧紧抱住,主动向心仪已久的男子献上自己的娇躯热唇。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变转乾坤 “不行。”卫青一把将她推开。“不行?为什么不行?”库菠刹圆瞪双目。“现在不行。”卫青端坐后一脸严肃道:“如此大事岂能儿戏,我怎么知道你一定能将那东西取到手?” “哼,原来你是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好,那就走着瞧,等我把驼符拿来后你可别想逃掉。”库菠刹迅速弹起,紧握粉拳。 “那好,一言为定,我等你把东西取来,哈哈。”卫青一笑,库菠刹则气而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来使月氏王答应反戈一击,带领我大厦军队攻打月氏,这是真的吗?”大厦王虽然被迷得神魂颠倒,但对这意外还是难以置信。 “那还有假,我什么时候骗过您,您也应该相信我的本事才是,何况,陛下您不了解内情,这月氏王其实心底对月氏女皇早有反意,只是表面上臣服而已,如今得我大厦之助岂有不反之理?”库菠刹娇媚依偎大厦王身前道。 “是吗,那当然好,这月氏国乃外来之族,岂会个个像你这么好,早晚会出事的。还是乘他们羽翼未丰时先收拾他们好了,哈哈,还是爱妃功劳大,竟把这来使也给策反了。”大厦王一把将他横抱搂住。 “那还用说,您听我的准没错,是了,到了那天我会举行一个国宴招待来使,然后公开宣布对月氏国的讨伐,由来使月氏王来带路领军……” “什么?由他来领军,那……那我大厦的将领呢?。”大厦王一愕,“大厦的将领?当然也一起去啰!既然来使如此熟悉月氏国,由他来领军不是更好吗?这叫事倍功半,否则要取得战争的胜利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 “嗯,有理,好吧,就依爱妃之议于国宴时宣布攻打月氏国。”“嗯,另外臣妾还有个想*,不知当不当说。”“喔,什么想说,说来听听。” “那……那就是陛下的太子阿卜拉王子一向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我想此番征伐的先锋不如就由来做好了,把收复*拉城的任务交给他,看他能不能表现出色,不管结果如何,借此锻炼他一下,您觉得呢?” “哦,不错,真不错!还是爱妃设想周到,联这个儿子虽然喜与我作对,但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就借此机会让他磨炼一下吧,同时也让他日后明白你的苦心,如今他对你可是颇有戒心哪!” “是呀,我就是要让他改变对我的看*,知道我还是关心他的,咯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嗯,还是爱妃周到,联真的是十分开心呀。”“那不如你就把调兵的驼符交给我吧,后天由我亲手交给他,如此一来,他不就无话可说了吗?” “这……这,嗯,也有道理,好吧。哪,可要包管好了。”“谢陛下,我会的。”库菠刹把驼符紧握手中,眼中闪过了一束一瞬即逝的狠色及得意。 “我们可以相信那月氏王吗?”阿卜拉王子转望左右道。“不管能不能相信他,我们目前也无路可走了,没有选择的余地,要是陛下受那女人的盅惑另立王储,再等陛下驾崩之后对付我们就……” “不错,要是到了那地步,我想我们会死得很难看,不如现在借此一博。”“对、对,博一博,赌一次了。”“或许他真能帮我们也说不定。”……阿卜拉王子的亲信纷纷表态支持政变。 “好吧,既然如此那有点愧对父王也是没办*了,这样做全为了拯救我大厦国,再不停止,走下去可是悬崖峭壁,国将不国,代价惨重……”双眉紧皱的阿卜拉王子背手挺立,叹息仰头自语道。 “怎么样?这回你该相信我的本事了吧?”走进卫青驿馆的库菠刹屏退随从及巴卡等人后从怀中探手取出一物挤凑至卫青面前。 “啊,驼符!调动大厦国兵马的兵符?”卫青一惊,握至手中后不由轻笑道:“你果然厉害,竟然连这个东西也取到手,我如今非但相信,简直佩服之至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卫青言毕向后退了些,因为库菠刹挨得太紧了,已把他逼至*边。 “怎么样?如今我已依言把驼符取来,你也该实现诺言了吧?”库菠刹一把将外袍扯下,露出火热饱满的躯体。 “你……你现在就要?不……不用这么急吧?”卫青一惊,却连那驼符也抓不稳,落,“这……这驼符你还是先拿回去吧,大厦王发现了不好,明日宴会再交给我不迟。”卫青不知如何应付故意岔开话题。 “不用,他已答应由我包管,还有,我也信任你,来吧!我的男人。”库菠刹甚至脸庞都开始绯红起来,吐着热气一下扑了过来,将卫青一把抱住,压躺*上。 “你……你,嘘!不要这么大声。”卫青脸红耳赤手忙脚乱忙挣扎,“怎么了,你不是答应了只要我完成使命便做我的男人吗?怎么说话不算数?”库菠刹一气坐起,怒瞪卫青。 “我……我也不是不愿意,我说的话自然……自然也算数,只是这场合不对呀,想你我干……柴烈火般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或听到一点了什么传到大厦王耳中,那我们的计划不仅泡汤,连性命也难保呀!” 卫青喘了一口气,见库菠刹已有所动,再接言道:“所以,我们还是再忍一忍吧,待大事功成后再行乐不迟。”一向拘谨本分的卫青说出此等话也是迫不得已,死撑了。 “他们?……嗯,真扫兴!”库菠刹似乎也对外围的人不完全放心,扯过外袍重新披上后移坐卫青身旁,双手猛将他的虎躯抱住,热情如火道:“那这可是你说的,不可耍赖,要是功成到时……我会把你一口吃掉,咯咯……” 一阵浪笑当中,库菠刹红唇猛往卫青脸庞、脖项双耳处吻去,*狂之状似乎现在就要把他熔烧掉。“啊!”卫青招架不住,只好闭目牺牲一番色相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大厦王宫中为来使的卫青等举行了盛大的接风仪式,席间更是热情无比,频频举杯相邀,这令朝中上下困惑不已,数日前自己国王对他们还冷冰冰的,据说还将其囚禁起来,为何今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令人费解呀! 不过习惯了看大厦王旁边宠妃库菠刹眼色的群臣慢慢已揣度出这也是她的主意,果然宴会举行一半的时候,只见库菠刹款款站立了起来,对大厦王温柔一笑后走至中间扬声道:“欢迎我们远来的朋友,尊敬的月氏来使。” “谢王妃!”卫青与巴卡等人纷纷从席位立起,手中持杯,眼见大厦君臣都把视线盯住在自己身上,库菠刹不由咯咯放声一笑而后叉腰道:“既然今日如此人齐,我便借此把陛下对邻国月氏的国策跟大家说一下。” “首先,我大厦不灭月氏,月氏必灭我大厦,这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对待月氏,必须攻打征服,不能和谈。” “啊,这是怎么回事?”“要打月氏,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不透露。”“太草率了吧,对方实力如何,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唉,都是这个女人把我国给……” “小声一点,别给她听到,否则小命不保!”“怕什么?”“你懂什么?”……面对库菠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底下群臣一阵热议。 “好了,你们休得多议,还有,来使的月氏王是我们的朋友、贵宾,他答应为我们大厦国带路,攻打月氏,至于出征的先锋军由谁率领……”库菠刹毫不理会众人那更为愕然讶异的目光,顿了一下,继续道:“有请……阿卜拉王子上殿。”“是!”“传阿卜拉王子上殿。”左右传令下去。 不过片刻,早已等待传唤的阿卜拉王子在上百亲兵的陪同下走了上殿,但对他们的一身装甲持械入朝众人却是不解。 “阿卜拉殿下,你来得好,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了吗?”库菠刹一边与他说话一边朝卫青使眼色,按计划是卫青将他拿下然后再由她宣布卫青为出征的兵马大将军,统率全军。至于大厦王,不用担心,因为此际他喝了自己下的哑药,已说不出话了。 果然,见情况有异的大厦王忙张舌欲言,但无论怎么张口都说不出话,脸色急变。 却在此时只见卫青迎头跨了上去,一掌拍在阿卜拉王子肩头道:“听到了吗?王子、王妃问你她犯了什么罪。还有,这个给你。”暗中把驼符塞至其手中。 “驼符!”握住兵符的阿卜拉王子全身一震,似乎刹那充满了力量,虎目一瞪,挥手指住库菠刹道:“犯了什么罪你还不清楚,*言误国,蒙乱惑主,来人,快将这*妇拿下。”“是,殿下。”“随从的铁甲武士纷拥而上,一把将惊诧莫名,花容失色的库菠刹制住。 看逮住了库菠刹后,阿卜拉王子意气风发地高举右手,显出驼符然后高声道:“得父王旨间,从即日起我阿卜拉接掌大厦国全境兵马,同时继大厦王位,尔等有何异议。”说完望了望呆坐失神的大厦王。 大厦王虽一时糊涂,但现在也明白了什么,见众臣皆瞧向自己,不由连点几下头,表示对儿子言行的暗许。 “好,我们支持。”“恭贺殿下。”“大夏国万岁!”“王子万岁!”……群臣见库菠刹被擒,心中的圣主登基,不由一阵欢呼,放泄心中压抑已久的苦闷。 半响后,有人问道“那我们还打月氏国吗?”“不错,还要打仗吗?”众人不由重新把目光移新大厦王身上。 “不打了,我们结交为盟国,从此以后,互不攻伐!”阿卜拉王子掷地有声,伸出手掌向旁边的卫青握去。“恭祝大厦王!”卫青心领神会地与其单手紧握,爽朗一笑,一场即将烧来的猛烈战火就此消泯。 不过,这场战争避免了,另一场战争却正在向月氏国杀近……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内忧外患 “皇上,那伊郅邪接单于位后立即发动了对西域的战争及恢复对我汉境的侵扰,看来不单单是试探那么简单,恐其有更大的动作,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呀!”东方朔躬身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不错,伊郅邪此人比其兄残暴凶狠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我大汉要早日收拾匈奴又增加新的难度。”武帝已意识到大败对方并不是一朝一夕可办到,能否扼制住匈奴的攻势及阻止其发展壮大成了现在最为紧迫的事情。长驱直入的与敌决战那只能是以后时机成熟再说。 其实,除了这外患,汉朝内部更为紧迫的事情远不止一件,只听东方朔抬头再说道:“陛下,朔方城就快筑好,但如今国内盛传陛下欲迁天下富豪巨贾以兴新郡,使得不少人议论纷纷,惊恐失色,更对皇上怨怪不已,此风不止,恐对朝庭不利。” “是吗?这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联是有意迁部分富户至朔方不假,但并没有说要把天下的富豪都移过去呀,这是何人散布的谣言,竟以此欲陷联于万人指责之境地?”武帝听毕不由脸上一沉,颇为不悦。 “这……这当然是别有用心,居心叵测之人散发的,以此可削弱陛下在豪强巨贾心中的声威,由原来的拥护皇上转而支持拥护他们,为谋反制造有力的舆论。” “哦,你说他们是淮王一伙?”武帝立即惊觉起来,紧盯住东方朔。“要是臣猜测不错,这谣言定是他们散布出来无疑,试想想,别人有这个必要或有如此歹毒的心计吗?” “不错,哼,这几个老家伙,没想到他们竟用这招来对付联,那就先迁他们封国当中的富户先过去看看,瞧他们又能怎么样,真敢立即造反吗?”武帝不由勃然大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不、不,皇上,此举不妥,要真如此,恐真失天下豪强之心。他们这一群体人数虽不为众,但势力却是不可小视,要真倒向了淮王他们一方,对我们而言并非好事,至少增加了平反的难度。”东方朔见龙颜震怒,急急阻止。 “那你说怎么办,任他们胡弄吗?”“哈哈,我们只要以静制动即可,别人说就让他们说去,朔方城筑成之日,先迁卫青说过的赵地平民过去,富户暂且不动,这样过不了多久,谣言自止,至于以后……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想赚钱的富贾不会视而不见的,到时不必皇上下令,他们自个都会去。” “嗯,好、好,爱卿所言甚是,就先指你之议行事吧。”武帝脸色稍缓,然后把手中奏章抛放案桌并一指道:“再说说这几份奏章,其中之事可当真,为何京师内天子脚下都发生这种事情?衙吏得都干什么去了,睡晕了吗?”“喔,什么事,我看看!”东方朔闻言捧起数奏章。 半响后道:“这些奏章中说的事近日我也有耳闻,京城百姓闻之色变,不想愈演愈烈,之前曾听说夜晚有飞贼黑客劫物杀人,不想今日倒发展到弑官的地步了。”說閱讀,盡在 “就是,他们把京师当什么了,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帝吗?”武帝龙颜生新怒,“叫张汤进来见联,联要他亲自督察查办,把这些恶人的来源一一查清楚然后严酷镇杀。” “是、是,我这就传张汤进宫!”东方朔心中也对这数起离奇的案件疑虑不解:“到底是些什么人竟敢到长安来撒野,如此嚣张明目张胆,无*无天,难道又是淮南王等诸候在背后撑腰,惟恐天下不乱?” 面对卫青不在朝中那“内忧外患”的局势,君臣两人也觉得思绪紊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着不慎,还真是不好应付呀!敌暗我明,小人始终难防。 卫青他们一行刚刚从大厦国回来,大臣查莫桑就率领群臣急急来报,一脸的忧虑与震惊,似乎比之前受到大厦国马贼*扰更为惶恐,其余诸臣更是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只等卫青拿主意。 “怎么了,何事这么慌张?”卫青携女皇伊美娃闻报缓步踏上朝殿上,“不好了,陛下,不好了,大王,我们的宿敌匈奴一路从东边杀来,如今已打败了大宛、乌孙、康居,迫使他们臣服,而今又向我大月氏国方向移动,估计不日内必蹄踏我境……”查莫桑满头大汗地道。 “不错,敌势凶猛,该怎么办才好?”“恳求陛下早作防备,以应不测。”“是啊,当年与匈奴大战一役已损壮男二十万,如今尚未完全恢复元气,如何抵挡对方大军是好?”“我们就看大王的了,请大王想想办*。”“我大月氏又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唉!”…… 面对众臣那惊异的神色,故作镇定的女皇伊美娃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美目求助地望向卫青道:“辅政王,情势如此危急,我们大月氏如何应对方好?” “哈哈,匈奴人打来了,那不是更好吗?你们可以报仇了。”不想卫青却与众人反应不同,一阵长笑过后面对大家那不解的神态继续说道:“我是说匈奴当年屠杀大月氏的罪行今日终于有机会让他们偿还了。其实,匈奴人迟早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不狠狠打败他们一次恐逃到哪里也不会安宁,与其畏惧还不如跟他们再拼一次。” “说的倒也是,可是……可是他们已连克大宛、乌孙、康居,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大宛尚不是其对手,我们月氏又岂能……”“是呀,匈奴铁骑无敌天下,恐怕这次我们也难逃……”“唉,愿上天保我大月氏……” “放屁!谁说匈奴铁骑无敌天下,我大汉就大败其多次!”卫青不等诸臣再发哀声,怒声打断并道:“我看你们是被他们打怕了,一点点失败就恐惧至今,如今已过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月氏国还是当年的月氏国吗?还有,我卫青这一年多来在这里是吃白饭的吗?我已为你们训练了一支军队,一支过硬的铁骑,能打硬仗的军队。敌人来了又怕什么?你们只管看好了,我卫青一定率领大月氏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为你们月氏国报仇,以祭当年亡去的英魂。” 卫青腾地站起,一脸的正气凛然与豪迈气概,刹那诸臣都低下了头或为自己的怯敌羞愧,或被卫青之言所振,皆不再言。 卫青是空口说大话吗?当然不是。等退朝后即刻召来月氏军新统领依塔胡与平日暗里自己指令秘密训练月氏“奇兵“的将尉达朴晋见。 “依塔胡,匈奴人要打来的消息你们全军上下都知道了吗?”卫青望向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中年骠勇汉子。“听说了,如今全军上下都兴奋不已,擦剑磨刀的要上阵杀敌,以报深仇大恨。” “是吗?嗯,很好。”听到月氏将士的反应与朝臣截然不同卫青满意一笑,同时又转向达朴道:“你呢,我交给你任务,除了他们这三万正规主力军,你们当年失去亲人的妇孺特殊兵团准备得怎么样了?”“也准备好了,大王!”达朴抱拳道。 “这……这,大王,要他们来干什么?他们会打仗吗?”闻言的依塔胡讶然。“你听我吩咐就行,他们是不会打仗,但他们有勇气,强烈无比的仇敌勇气,这就够了。”“是……大王。”依塔胡不再言语,转身下去。“是了,达朴,现在就带我过去瞧瞧他们吧。”“好的,大王。”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到时敢不敢上阵惑敌?”面对这比正规军还多的五万遗孀孤幼,卫青严肃。“敢、敢!”“杀了那天杀的匈奴人!”“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不怕!即使死了也不怕,我去!”“我去!”“我们都不怕!”“上阵!杀敌!”…… “好、好、很好!你们果然都很英勇,不过听清楚了,在我没下达与敌决战之时你们都只能惑敌,也就是引诱敌人产生轻视我们之心即可,以达骄兵之计,千万不要死战,知道吗?”“知道了!”“明白!”…… “好,那明日开始,你们就一起与他们月氏将士齐守都城,共同迎敌。”“是,大王!” “嗯……”卫青正当说解散,不想一月氏传讯兵已飞奔而来道:“大王,匈奴人连夜行军,已破我三座城池,如今正往王城而来。”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新仇旧恨 “啊,这么快!”“匈奴人打来了,他们有多少人?”“那也好,明日我们就可与他们交战了!”……闻言的月氏人皆议论起来。 “就让他们先嚣张一会吧,记住明日只能固守,不能迎敌。”卫青再次严明军令。 “卫青,你把这些当年月氏阵亡将士的亲属都拉上阵到底有什么用啊,匈奴人见到他们不更以为我们国中无人,好欺负?”伊美娃解了外袍倦惫的伏于卫青胸前。 “哈哈,我就是让他们以为我们国中无人,柔弱可欺,先甜后苦,最终让他们吃个大苦头。放心吧,看我的。”卫青把掌按抚其背,神思已转到了即将来临的战场上。打吧,好久没打过酣畅淋漓的大战了,习惯战场拼杀的卫青一股热血沸腾起来。 第二,在依塔胡带领下,三万月氏将士与五万妇孺兵皆齐涮涮的站立上了城头。 “啊,这就是月氏王城兵了?”“哗,他们好多人,比我们人数还多,不过就是太杂了,娘们、孩子都上阵了。”“哈哈,看来月氏国男人没有了,妇人、孩子却一大堆。”“如此军容怎抵挡我匈奴铁骑,要是真的攻打,不用半天就可拿下。” “就是,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毕竟一连征战数十日,也该歇口气。”“嗯,我们不如杀进了城再歇,好多女人等着我们呀。”“去,杀进去你们还有力气吗?”“当然有!”“哈哈!”“哈哈……”匈奴兵疯狂取笑**起来,似乎眼前的月氏王城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要吵了,都听我的,先扎营,休息一下再攻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领军的匈奴主将戾隼王喝令道。“是,王爷!全军扎营,就地休息。” 然而就在匈奴人停下驻营的混乱时刻,王城的大门却齐地打开,依塔胡,达朴率领的数万大军一齐冲杀过来。 毫无准备的匈奴人料不到对方竟敢抢先来战,不由纷纷上马还击,但其实依塔胡他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与敌一交锋便立退溃败掩护妇孺兵团退入城内。 等到敌人精神放松些正要进食时却又猝不及防的再次出击,自然又是一攻即退,既对敌人毫发无损但也让匈奴无可奈何。几次三番下戾隼王愤怒起来,命令全军连夜攻城,但由于城墙高大,月氏又早有准备,连番激战下的匈奴人也一时三刻攻不下来,只好留待明日再战。 “大家听着,明天敌人的攻势必将猛烈很多,我们不要再出城了,只需死守城楼即可,只要守到一二日,敌人必将失去耐性,到时我们利用晚上月圆之夜再倾城而出,大败敌军。”卫青与依塔胡数将坐谈。 “要守一二日统统不出去?”“当然,你以为这样出去我们会是匈奴人的对手吗?”“这……”“还有,到了月圆之夜我们城内大行祭奠,弄得越大声越好,以迷惑敌人,他们决不会想到我们会选此时刻出城决战。”卫青补充道。 “大王,为什么要选月圆之夜?这两晚月光如此暗淡不更好奇袭吗?”一将士不解。“哈哈,我就是让他们产生错觉,其实再月圆之夜也会有乌云摭掩的一刹那时刻,我们只要抓住这一时机就足够了。……到时让妇孺兵团先上,待他们先冲杀扰乱了敌阵,你们主力部再从两侧掩杀,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不过妇孺兵团他们怎能杀进敌人阵中呢?这样做太冒险了吧?”“是啊,到时他们会不会诱敌不成,统统送死呢?”众将不无担扰。 “放心,我怎会让他们上去送死!我还会让他们亲手杀敌呢!来,我告诉你们……”卫青摆手,他们聚拢过来,听完后不由惊诧佩服之余齐声大笑。 “嗯,这些假人做得不错,挺像,用什么做的?”卫青与依塔胡巡视妇人们做的伪钸。 “是用一些废布杂草。”得到赞赏的众女不由开怀不已。“对了,到时你们把这些假人捆摆于马背,你们则伏于马腹,等敌人射了几轮箭后再把炭灰抛洒出去。这样匈奴人视力受损下你们屠杀起来就毫不费劲了。” “知道了。”“太好了,可以为亲人报仇手刃敌首。”众女一阵高呼,不过片刻后又有人道:“大王,那些炭烟什么时候才燃烧盛起来?” “月圆之夜,也即一二天后,到时我们大行祭奠,然后把燃烧的祭灰收集装好,你们每人带上一包。” “嗯,明白了,只等大王下令。”众妇孺齐应道。不过卫青似乎仍对一个问题不是那么放心:“你们平日都按我说的练习好马术了吗?马骑得好不好?” “放心吧,自从大王当日对我们说练好马术可帮我们报仇我们就不停的训练了,如今包不比他们正规军差。”“好,那就好,那大败匈奴就看你们的了。”卫青对这支斗志昂扬的月氏“奇兵”寄予厚望。 果然在月氏将士的坚决守卫下王城岿然不动,足足守了四天有多,这让敌我双方都有些吃惊,很自然地,月匈都把决战的日子定到了第五天,也即明日。 但是,这只是想法而已,战争往往不是约定的,如今卫青就把决战提前拉到了今晚,为什么呢?因为,月圆之夜提前到来了。 数十个高台搭架了许多的木材,彩带,纸条,以及一些逝者亲属寄托哀思的物品。所有人都一脸肃穆与庄重,默默地低首念叨,甚至有些也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 再过片刻,只见卫青望了望上空后对旁边将士道:“可以了,乌云就要飘移过来,准备焚烧吧,行祭奠礼!”“是。”左右数十个月氏兵立手持火把朝木架走去。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c 面对亮如白昼的晚上,再看那城内火光冲天的喧闹声匈奴人不由惊讶莫名,待探明内情后笑,“你们月氏人还祭什么之灵,为自己祭拜也来不及了,明日便是你们的祭日,至于今夜,便放过你们一晚吧,还有,如此明亮的晚上,谅你们也不敢出来,先恢复一下体力以待明日决战。” 匈奴人是这样想的,卫青也故意引诱他们这样想,这就是谋略,攻其无备的战术,更何况自己还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奇兵”。 “杀啊”“冲啊!”就在匈奴人放心要入眠的时刻,王城城门大开,五万妇孺兵团率先冲了出来,此时刚好是乌云掩月的那难得一刻,闻讯的匈奴不由急急跳起,慌乱上马迎战,面对急冲而来的“月氏兵”阵阵箭雨朝前射去,以挡其锐,然而奇怪的是中箭之“人”皆稳而不倒,仍生龙活虎的冲入阵来。 正当匈奴人傻了眼,妇孺兵团已杀入阵中,冲撞之中翻骑马背再扬手把灰包打开,向周围的匈奴兵一阵抛洒。“啊。”“我怎么了,什么东西?”“这是怎么回事?”眼睛蒙灰的匈奴人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虽然此时月光再次越过乌云照射下来。 妇孺兵团借此纷纷拔出兵器,对敌一阵捅杀,同时左右两冀的月氏伏兵也紧跟了上来,对欲上前解救的匈奴兵一阵冲杀,早已慌了神的匈奴如无头苍蝇,或眼神不便或被左右夹击,一下全乱了套,只被杀得心惊肉跳,慌不择路,片甲难留,戾王见此连连怒骂,暴跳如雷。 正要重整军队不想此时卫青再领一军直奔过来,声势更猛,数番交锋下竟打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勉力再撑几下,只好领残部落荒而逃…… 打败了强敌匈奴后月氏举国欢庆,纷纷庆祝这久违的胜利,彻夜狂欢,卫青携女皇驻立王城之上,更受到上下万声热烈欢呼,气氛之热烈让人激动难眠。 然而回转皇宫准备就寝时卫青却对即将要迎来对方更猛烈的挑战心有远虑,他知道一向凶狠霸道的匈奴不会如此好相与的,他要么再派大军进攻,要么会利用别的手段相威胁。 不过,只要自己尚未回归大汉就不会让他们的野心得逞,但是这种心思及顾虑是不能提前跟伊美娃说的。“就让她先开心一段时间吧。”卫青想毕也侧身躺下。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生死谈判 张辽吼着脖子道:“大哥为何还不回来?现在全国上下都把他当成叛国逆臣,实在让人感到冤屈和气愤。[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最麻烦的是连皇上也不信任他了,还下令拒关斩杀看来是动了真怒。”李进在一旁叹息道。 “我们不相信姑爷是这样的,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二娇与三虎纷纷争言道。“你们不要吵了”柳蕊一脸的茫然,但又似乎极为坚定:“不错,想必他是身不由己,我身背骂名倒没什么,只是要东方大人跟皇,卫哥哥赤胆忠心决计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皇上不要相信才好。”“可是刘安那老贼可就跳上天了,借此机会在军中笼络了耳目,现在把守边疆的将领不排除有投靠他的人。”“希望大哥不要冒然回来才好,以免遭他们毒手。”…… “女皇陛下,国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月氏文武大臣跪拜于地齐声呼道。“众卿平身。”女皇言毕转头对卫青道:“你这法子可好,果然有规矩多了,大汉礼仪确是不凡。” “这样有助于增加陛下的威信,君臣有别。都站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嗯”女皇点了一下头,朝众人发话道:“今日可有事要奏?” 一阵沉默过后,一臣立于前朗声道:“得辅政王匡助陛下,我大月氏国力日盛,周邻和睦,边界安定。实是自古未有之盛况。”“对……对”“是啊,是啊。”其他大臣也同声附和道。“好话就不要说那么多了,是否有什么新情况?”卫青一摆手。 “这……”这查莫桑一顿,似乎有难言之隐。“不怕,有什么事照说好了,否则办你个隐瞒之罪。”卫青道。查莫桑环视左右一眼后道:“闻说匈奴前阵子内乱已换了单于,但匈奴欲灭我月氏之狼子野心一直未断,如今这新单近日递交国书命我月氏奉送五城,否则一月之内必灭我月氏。” “什么?要奉献五座城池,这不是明摆是侵占我月氏,和灭国有什么区别?匈奴太可恶了。”女皇震怒道。“是啊。”“不错”“匈奴欺人太甚!”众臣这才纷纷扬扬讨论起来,有哀伤,有愤怒,有责怪。 卫青待众人平静一些后才道:“除此之外呢,他们还说些什么?”“他们要求我们这一月之内派人去匈奴去谈判。否则当我们拒绝论处,大军攻打。”众臣听毕又一阵大哗,女皇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众人立即分为两边,一边认为不用谈判与它决战好了,一边认为还是去谈判的好,或许情况变好呢。看众人争执不下,女皇抬头望着卫青意思要他来拿主意。 卫青顿了一下,沉静道:“其实我早知匈奴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战争终不是好事,可以不打当然最好。还是派人去谈判吧,破裂了再对敌。”众人听了都觉有理,纷纷赞同。 “但是谁去好呢?”大家心中一致疑问。半刻后仍然无人作声。查莫桑干咳一声后道:“谈判是好,只是这人有些难选,须得……须得文武双全才好。除非是辅政王……陛下……”望了女皇一眼不敢再接言。“你……”女皇一瞪眼转头不语。 “哈哈,你是想说除非我亲自去,是吗?”卫青一笑,却是不怒:“说的却也有理,我却是不怕死的,这样吧,就由我来去好了。” “你真的要亲自去吗?”伊美娃不无忧虑地道。“这有什么法子?你们月氏国能寻出更好的人选吗?”“不错,这人不但要有有胆略还需有口才和智慧,最好还能武功高强,看来真的非你莫属。” 叹一口气后接道:“只是这样要你为我月氏冒险我又于心何忍心?”趋步走至卫青面前俯其胸道:“另外,我也舍不得你啊,这段日子我已习惯了和你在一起。”半响仰视卫青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这怎么行,朝政由谁来处理?”“交给查莫桑啊。”“这……还是不是很好。”“你不用多说,我非去不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国之君,谅匈奴他们也不会怎么样的。后天就出发!”“你,美娃……” 数日后。 “陛下,还有几里就是匈奴王城了。”车外卫兵长道。“是吗?”伊美娃轻轻一笑,转望卫青道:“你感到闷吗陪我坐这马车?”“那还用说。”卫青哈哈一笑,揭帘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骑上马后抬头一望四周尽是帐蓬搭起的布包,野草肥沃牛羊成群,牧民们还不时停下来张望,似乎对这外来的队伍颇感兴趣。月氏卫兵也报以善意的微笑,只要不是战争,人们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不管什么民族。卫青挺立马上却把这地形看了个清楚,以备不测之需。 再行半程,不知为何,前面却混乱起来,一阵阵的哭闹吵杂声传来。卫青等人不由放慢脚步,停下观察,近前才看清,原是一帮禅衣打扮的匈奴喇嘛在掠夺牧民的牛羊,身后还捆绑了几个女子,满身泥污正哭喊连天挣扎不已。 那些喇嘛边走边用鞭了抽打她们,旁观者状极悲愤却是敢怒不敢言,“哼,原来这匈奴内部也有强抢民女搜括民脂民膏的事。”卫青一看便气了,眼见无人敢出来,不由立马喝道:“兀那秃驴,给我住手!” 那帮喇嘛开始以为自己听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啊,谁敢多管闲事。见是卫青发话后才反应过来,骄横地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们禅宫的事,大单于也不会过问,你不是找死吗?”“又是禅宗,尽不是什么好货色。”卫青心中骂道。 “就是要管你们的事,怎么样?”卫青已立定主意要惩治他们,偏不退让。“好,真不怕死,上去揍他!”一领头的喊道。迅间卫青马前已围满了喇嘛,“护好女皇!”卫青高声道。 言毕抽棍于马翻飞而下,一转身已击倒最前边那几个,再前几步左敲右打却是把他们揍得上窜下跳张口裂齿跌倒一片。再打片刻都手断腿折,惨叫连天。卫青呼呼几声收棍而立,民众纷纷鼓掌喝彩起来并涌前释放民女和牛羊。 伊美娃也探出马座,微笑而视。众人正待离去,却在此时一队人马迅速奔驰而来转眼把众人围住。七人并排而立于前,六人联袂飞跃下马,另一人却仍然高驻马背。 六人见了卫青突地脸色一变,卫青却是一愕,原来这六人正是在夜郎国遇到的六禅高手,心中不由暗道:“不要让他们认出才好,否则又添麻烦。” 此时那些被卫青击倒的喇嘛已立起身来,指着卫青道:“王子,师兄你们来得太好了,把抓他起来,他竟敢打我们禅宗的人。”那立马背之人却摆手阻止身后卫士上来。六喇嘛再看卫青一阵,吃惊地道:“你是无名刀客?” 卫青一呆,笑道:“奇怪,你们怎么瞧出来的?我都穿戴成这样子了。”六人指他马背那把刀道:“人是可以变,刀却是独一无二。”“原来如此,不错,倒是忘了我这把宝刀。哈哈,六位是否要与在下今日在此作个了断?” 六人互望了一眼,道:“我们师傅六禅法师就在前面,你可敢与我们一同前去会他?”“哈哈,原来靠山来了。没问题啊,我也好见识一下你们师尊,是否是真正的匈奴高手。” 跃身上马,旁边行过刚才那立于马上之人,细看原是贵族衣着,也只二十上下的年青人。卫青点了一下头,那人却别有深意地道了声:“好身手!” ------------ 第一百七十章 六禅法师 众人继续向前走去,到一酒楼模样的地方前停下,说是酒楼,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座用泥土堆砌成的二层土屋,但这在帐包遍地的草原已算奇特。上了二楼,各人寻座位坐下,那六人与贵族青年一道,一齐走到两座之外的地方才坐下。 卫青把眼望去,只见那座中央坐了个粗胖的老头,尖耳阔嘴,一身衣着华丽的袈裟,一人却占了两人的座位,六人低头俯身向他说了些什么,他慢慢把目光向自己盯来,深沉而锐利。此时楼上除了他们还有一些其它客人,不过一看便知都是些有地位的人。那年青人坐于胖老头旁边,而那老头似乎对他还算客气。 “你可要小心些啊,他们怀的可不是什么好心。”伊美娃贴身细声道。“我知道,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说完扬手叫了酒食。菜送来了,无非都是些牛肉羊肉之类。但酒瓮却是大极,比汉朝普通用的大一倍有余。一共送了三个来,其余人皆变色,卫青酒豪却不觉什么,招呼大家埋头吃喝起来。 吃了半响,只听空中传来那胖子声如洪钟的声音:“你就是三招打败我徒儿的无名刀客?”“不错。”卫青仍头都不抬,“有何见教?”“好,老衲很久没遇敌手了,你应该可以。”“哈哈,过奖,你也可以啊,教出这样的徒弟。你就是六禅法师了吧。” “哼,”六禅法师似乎气极,挺身立起:“不错,今日幸会,请你喝酒如何?”言毕左右手各提一酒瓮,快速运转,中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只瞧得众人眼花缭乱,这么重的酒瓮真不知他如何拿起,正当众人发呆的时候,却见他把三酒瓮缠绕成一团,猛地摔出,仿如三块巨石般分三个方向朝卫青砸去。 黑影重叠似乎要把整个酒楼也压偏,众人惊呼起来,一时透不过气来。卫青神情凝重,挺起腰来,双掌齐出,碰碰两声将两个接住,两手一合再将中间一瓮格住,用力按下两瓮后,双手捧住中间那瓮仰首直灌,喝毕大笑道:“不错,果是好酒。” 众人脸色俱变,真想不到卫青能接这石破天惊的一招。卫青笑毕,冷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双各拍一掌,两酒瓮应声弹起,卫青立身各击一掌,两酒瓮摇摇晃晃地向前冲去,速度却是不快。但不知为何,六禅法师却脸色一变,同样慢慢站起身来。 卫青看那两酒瓮就快近其身时,用脚踮起另一瓮,一脚**,却见那后来之酒瓮飞地撞向前两酒瓮,三瓮犹如捏成一个大拳头呼啸着向六禅法师打去,气势惊人,同样地动山摇。众人又是惊呼,纷躲开去。 六禅法师眼见避之不及,双手突地向前一捅,两酒瓮应声而碎,酒箭四溅。再一弯腰,腹部内缩把另一酒瓮给吸住,抱住后再仰脖子喝了。 “果是高人,你来匈奴所为何事?”六禅法师喝完后问道。“我是来谈判的。”卫青也不隐瞒,把来意说了。“喔,原来如此。”六禅法师顿了一下后道:“我有个提议,你可愿意答应?”“什么提议?” “那就是今日打的还不过瘾,你可否愿意与我几日后于王庭再作决战。(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胜了我可让单于免去谈判照你们意思办”。“是吗?你有何权力这样作这样的承诺?”卫青抱胸而立似是不信。“我们师傅是大匈奴密宗的宗主,单于亲自聘封的国师,哪会开玩笑?”六喇嘛怒而答道。 “是吗?”卫青笑道:“要是真的就好。”“那你意思是答应了?”六禅法师再次问道。“一言为定!”卫青肯定道。 “你相信那法师吗?”伊美娃朝卫青道。“没法子啊,匈奴单于更难对付,若这国师真对单于有影响力倒可利用他好胜要面子这点去令单于应承。”“但是我害怕你比武出事呀。”“不用怕,我有信心击败他的。” 这日伊美娃回来,坐下后叹口气道:“果然那匈奴单于态度极是蛮横,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好在他对那国师似乎真的甚为倚重,在他听了国师的提议后就当场同意了,当时王庭在座的匈奴人也甚是傲慢,同时十分敬重那国师,认为他一定会赢。” “哈哈,这样才好,他们越是觉得有把握就越会把比试的事闹大,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越不能对结果反悔。”“不错,有道理!这可是决定我月氏生死存亡的谈判啊!”“怎么?担心我输了会连累月氏?” “不是了,我怎么会怪你,你已为我们月氏付出了这么多,反而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你身上而感到内疚。”“不用说客气话了,如今你我已成一体,还是把精力放在如何与敌人周旋的好。”“嗯,睡吧。” “国王陛下,有一匈奴家奴说他主人要邀请你到他府上去相聚。”“喔,是吗,叫他进来。”“你主人是谁?”“翰雄王子。”“王子,我可不认得什么王子啊?”“你见过的,就是那日在酒楼与国师一道的那个年青人。” “喔,原来是他,他找我有何事?”“我家主人没有交待,只是说勿请将军来一趟。”“哈哈,看来他已知我原来的身份了,好吧,我待会就到,你在门外稍候。” “王子寻我何事?”卫青抱拳道。“将军请随我来。”王子还礼后引卫青到一室,却见此室阴暗,仅可辨人,卫青正要发问却见背窗俏立一影,轻轻地道:“来了。”王子躬身道:“不错,来了。” “你可知我是何人?”那声音又道。“这倒不知。”卫青心道这倒奇怪了,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那你瞧瞧我。”烛光起处那身影缓缓转来身来,卫青一震,虽此身着匈奴贵妇装,但感觉却有某种熟悉感,特别是那种气质不像匈奴人反像…… 不由迟疑道:“妇人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可是汉人?”“不错,果真给你看出来了。”贵妇停顿片刻后幽幽地道:“我本是武帝的姐姐,二十年前被迫嫁与匈奴军臣单于,成为阙氏,生此孩儿。”言毕一指王子。“原来是皇姐啊!”一震之下卫青立即参拜。 “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故国与亲人,只恨不能相见。”贵妇情绪激动起来清泪直流,“母后。”王子又在一边安慰道。卫青听毕也一阵感伤。贵妇待情绪平复一些后续道:“近日听说故国来人故特命我儿邀你一聚,也好略解我相思之苦。”“喔,原来如此。” “是了,听说你要与匈奴国师几日后相斗是吗?”“不错。”“那你可要小心啊,他可是匈奴武功最高的人了,有套武功叫虎狮吼破功,厉害无比,可撕虎碎狮在匈奴无人能敌。而且现在的单于就是全靠他帮助才得已篡位的,好在他还瞧得起小儿,否则我们母子日子更是难过,但现在的单于特别排外,想我儿有汉室血缘的缘故不予重用,还不时打击。我真怕他哪日会谋害我的孩儿。” “是了,听说那日比试可不只比武,还要比文及其他,你可要做好准备了。”翰雄王子补充道。“是吗,由他们吧,我们有选择吗?他们说比什么就比什么好了,只要胜了就行。诶,看你样子也是将相之材,英气逼人,单于不用你真是可惜。”“嗯,有机会我们再较量一次。”“再较量?难道我们较量过?”卫青好奇地问道。 “也不算正式的较量了,将军还记得是怎么去到月氏的吗?”“哈哈,原来是你,难道那毒气是你放的吗?”“不是放,只是利用你们的大意把你们引到沼气滩上去。”“好小子,真乃兵不厌诈,你懂兵法吗?” “我平常就很喜欢读《孙子兵法》、《吴子》、《尉缭子》等”“好,这可真是难得,有机会我们战场上再见。”“嗯,能与天下无敌的大将军对阵当是三生之幸!”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文武比试(一) “大王,如今你与匈奴第一高手六禅法师的决斗已传得整个匈奴妇孺皆知,轰动不已,听说很多匈奴的皇亲贵族还为了你们的比武下了巨注。”“是啊,是啊,闻说那左右贤王的赌注高达十万头牛羊,其他普遍也有几千头。”一群随从的月氏臣子和卫士纷纷道。 “是吗?那他们买谁赢啊?”“都……都是买六禅法师胜。”“哈哈,那是当然的了,匈奴人有谁会买我赢。”“还是有一些百姓买的,就是那天陛下教训了六禅宫恶徒的附近牧民买。” “喔,他们倒还是有些仁义。”“我们……我们月氏的人统统都买大王胜。”“是吗?谢谢了,你们不怕输吗?”“陛下为我大月氏作此搏斗,输赢也是值的,我们一定要为大王鼓气。”“嗯,好,我必全力击败他。” 比试的场地设在王庭的北郊。周围均是一片无际的牧场也是匈奴最大的牧民聚集地,更是匈奴最高统治者居住地与匈奴的军事重地。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牧包星罗棋布,散落各地,马更是成群结队,随眼可见。 “难怪匈奴实力如此强劲,这一马匹的数量就是我们大汉望尘莫及。”卫青心下默默的道,“不过,他们要是还不断断侵犯我们大汉,总有一天我们汉朝必率军踏破此地,模扫王庭。” 却见此时牧场中间已腾出了一大块空地,四围还钉上了木桩与栅栏。圈外已是人头汹涌川流不息。估计匈奴已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更何况听说与国师比试的竟是大名鼎鼎的大汉无敌将军卫青,他的威名很多匈奴人都知道,两国虽是敌对国关系,但同样是敬重英雄的! 卫青在匈奴人心目中早已是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如今能亲眼目睹两国最高武功之人的比试可是谁也不愿错过,早早已来占好位置,虽说大多买六禅法师赢,其实对两人的胜负一时难测,大家心里都没底,不过精彩是可以预料的了。百年难得一遇。 六禅法师坐于单于旁边,背后站立的是他的弟子。其余的为匈奴的文臣武将与皇亲贵族。卫青与众人望去,却见那单于端是高大,几是常人身材的两倍,手脚更是粗壮,整个人尤如莽牛一般,面容却是因为距离看不真确。 卫青等人也坐下后一匈奴官员模样的人步出来高声道:“今日比试乃决定月氏归属的比试,非同一般,分三个回合比,三场两胜为赢。请月氏方做好准备。第比,比的是对战争的看法。” 场内中央放了两个蒲团,匈奴走出来的却是六禅法师,大出众人意外,原以为他只喜武。只见他缓缓坐上去后目视前方一副入禅相。月氏方却是傻了眼,不知谁上好。不明对方葫芦里装什么药。“还是我来吧。”卫青言毕踏步走上前去。 坐下后单掌行礼道:“大师有何指教?”六禅法师一顿,睁眼道:“你来最好,你们中原文化有人性善恶说,老衲认为人性实本恶,有例为证:一童幼时本不知善恶,但母有一饼,饥时却为夺取自食而龇其母独吞。以此论之战争也无善恶之别,唯强者居之,优胜劣败弱肉强食,合人性之本道。” “啊,哪有这样说法的?”月氏大臣一阵哗然,但对方这歪理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的好。牧民们则糊里糊涂不知他说的是否在理,只是平日打仗惯了,是善是恶却不多想。六禅法师说完后傲然道:“你们先圣甚多,可有论著驳我此说。” 卫青低头想了一会,哈哈笑道:“大师此言过于偏颇,我倒认为人性本善,战争也有正义与邪恶之别,一心想着夺取利益最后可能自酿苦果自取灭亡,相反仁义为怀,不兴无端之争和睦相处更是安国之道,天下归心。表面看来是吃亏了,其实却之策,共同兴盛相安共处岂不更符百姓之愿,安居乐业之道?寓言塞翁失马,因祸得福就可明证。” 接着便把这则汉人耳熟能详的故事了出来。众人都听得极为认真,直到卫青说完还若有所思一时陷入思索之中。匈奴人都在反思自己不断侵犯邻国是否人道。 六禅法师脸色铁青起来,怕牧民被卫青言论所感适得其反对单于难以交待,立摆手道:“好了,好了,各有各的道理,说不清楚,这场比试算平好了,进入第二轮比试吧,你们听好规则了。” 原来第二场比的是箭术,匈奴自认为箭术骑术无敌于天下故出此比试,说是比试,其实却极是残酷,双方各出七个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要求把对方全部杀死才算赢,场中此时已分散安扎了二十个小帐蓬,用以给双方射击队手躲藏,在帐蓬中相遇不能杀死对方,而号角吹响却一定要显形射击,比的是谁更快、更准、更狠。 月氏族听毕面面相觑,如此比试可真是生死**,几乎是有去无回,还没开始众人已是脸上冒汗。此时匈奴已站出七个箭手,一字排开,每个皆是身捷手健一眼便知是超一流射手。 见月氏还不派人发话相催,卫青转头望向众月氏卫兵道:“有人敢出战吗?”卫兵们均默不作声,伊美娃叹了一口气,道:“这场便认输罢。”卫青疑惑的道:“你们月氏真的几个好手都寻不出来?那我就……” 话还没说完,七个月氏卫士已朝伊美娃卫青跪下,大声道:“陛下,我等愿为月氏出战,舍命相搏至死不悔。”“你们……你们不要”两人喊之不及,六人已昂首壮烈地走进了场内。 比赛准备开始,一拿号角的匈奴兵高声道:“你们混乱跑动一圈后各自躲藏至一帐蓬之中,等待我号角吹响再出帐射击,听明白了吗?”十四射手一致说听明白了。“那好,开始吧!”号角吹起众射手纷纷躲进帐蓬之中,敌我一时已分不清。人群一阵紧张起来,屏声静气。 半响后号角再响,十四射手齐涮涮冒出身形,一批箭雨过后,扑扑声响却已倒下三个,众人一看均是月氏射手,心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已身首异处。“继续比赛。”那号角兵叫道,九人应声又跑进帐蓬去。 “嘟……嘟”声起,却似吹起了丧魂曲,众人一阵汗毛倒立,“啊……啊”声中,三个月氏卫兵又倒了下去,身中数箭。最后一个仍然独立,但满身血迹也已多处受伤。匈奴人一阵欢呼,月氏人却低头叹息起来。 卫青眼看情形不对,不能继续下去了,高声喊道:“停一下,我们可以换人吗?”匈奴方一阵大笑:“你们箭手不都一样,换人也不是同样送死?”“但我们还有一个射手没死,按规矩我们还不算输。”“说得是有道理,但你们换谁上呢?”六禅法师冷笑道。 “我来!”卫青挺身而起。伊美娃大惊忙拉其手道:“不要,你不要去,太危险了。”“不用担心,我会应对的。”卫青拿起神弓,大跨步走至场地。 六禅法师惊疑地道:“卫将军,你们汉朝也只李广一人射术了得,你还是不要弄险的好,省得待会没机会与我比斗。他们可是我们匈奴箭术最好的七个王牌射手。”“哈哈,多谢大师关心,原来你们匈奴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更要给你们瞧瞧,我们大汉箭术是否如此无人!” 一拍月氏箭手肩膀把他替下,扬声道:“开始吧!”七匈奴箭手互视一眼,慢慢走入帐蓬之中,号角声响,八人电弹帐外,嘶的一声刺耳破风中一匈奴箭手已被卫青**击毙,余下箭手均是一愕,观者更是神还没回过来,卫青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 六禅法师也脸色微微一变。六人受此影响却是不敢怠慢起来,每次出又快又狠又稳,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却是再无进展,即便中箭也不是重要部位。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文武比试(二) 但卫青只有一人,终是目标过大,比赛至第六回合时无法躲避对方数箭齐发左肩被中一箭,血染一片。伊美娃一惊急令卫青下场,但卫青却含笑将其折断,挺身再战。匈奴人俱被卫青英气所感越觉紧张刺激起来。 卫青虽然继续应战,但心下却寻思如此下去,对方人众,对己终是不利,要想个法了一举击毙对方才好。正在此时,号角又起,双方互射一轮后又急躲入帐蓬之中,卫青正待上箭,不想一箭手竟突地误闯了进来,见是卫青大惊之下就要退出,卫青见此却是心中一动,笑道:“哪里走?”一手把他给了抓,伸脚将他踩于地下,一手将五箭同时放上去。 听号角声起大笑道:“我来了!”一脚将其踢上半空,那余下匈奴箭手均以为上空那人便是卫青,还未看清就已五箭齐发,五箭顿时全钉那箭手身上,卫青哈哈一笑,拉开神弓,道了声:“不送了。”五箭电光奔射而出。 嗤嗤声中五人同时中箭闷哼倒地。观者目瞪口呆,虽说卫青用了计谋诱对方转移视线,但一人能不同方向五箭齐发还真的是破天荒第一次见,端的神乎其技!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六禅法师闷闷不乐,但事实摆在那里不由抵赖只好宣布月氏方胜。这次轮到月氏众人一阵欢呼,如今已是一胜一平,除非最后一场匈奴方胜那双方打平,否则这次谈判比试就以月氏胜利告终。 匈奴人一阵*动,都把这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六禅法师身上,不过无形中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比试是他提出的,若是一场不胜不知老脸往那搁。 经过刚才两场比赛如今场面更是越来越热闹起来,大家都把心提到嗓子上,看这最后决定胜负的一战是怎么一个轰轰烈烈。附近的牛马也鸣叫起来,似乎为这场古今罕见的大战助威。六禅法师与卫青已站到两对面,时间已临残暮,斜阳照射下两人的身影犹如两尊凝固了的雕像,高大而雄伟。 “你的刀法应试很不错,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刀法吧。”六禅法师顿地道。“好,但大师你呢?怎不见你兵器?”“我**兵器,你放心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卫青言毕,捧刀呼地砍去气势之大直把地皮也卷起。 “嗯,果是不错。”六禅法师一掌推去,借以卸部分刀气,再飘空一荡已是消去那威霸无比的一刀。“好,”观者一阵欢呼。卫青也是一呆,不想对方如此巧妙。 正停顿间,面前却一幅红云四面飘来,看似无力实则暗藏杀机,卫青一惊,握刀拼力狠划几下,红云退去,一看却是六禅法师的袈裟,不由笑道:“拿你这宝贝作武器,不怕我把它割成破布?” 六禅法师却是不怒,冷然道:“你若能割破算你本事。”言毕向前一卷红布化作一条长蛇突地把卫青腰部缠住,卫青想扯开却是不能,正在此时六禅法师已将其一收,卫青整个人向前冲按捺不住,眼见再往前去必有所失,不由抽刀反手朝中间一斩,六禅法师却在此时一掌呼地击来,卫青也只好罢刀一掌迎去,碰的一声,两人皆震飞两丈开外。(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六禅法师却不停顿,站稳后将红布撤手向卫青脚下切去,柔软的红布却变成锋利的刀片扎地削来,卫青弹上去想压其下来但脚下却立足不稳,不断滑动,只好将刀一插,才阻住势头。反身一刀向六禅法师扑去。 六禅法师收布一拦,顺势撒开一罩,红布却如一块巨石压在卫青头上,初时不觉怎样,但片刻后已感透不过气来,似乎空气都堵塞不动。卫青用刀全力向上顶,以抵抗六禅法师不断施加的压力。 六禅法师狞笑一声,似乎胜卷在握。卫青弯下了半身,汗珠直流。月氏众人俱紧张起来,都替卫青担心。匈奴人却一阵欢叫。 眼见胜败已分,卫青抬头上望,却见刀柄末端的墨宝石发出闪闪的绿光,手掌触处一片发烫,心中惊奇不由把心都贴了上去。 半响后整个人一震,刀身射出数道光芒,卫青勇气突增,双手抱刀全身一旋,劲风卷转处数声却把袈裟下绞成碎片,漫天飞舞,直留六禅法师呆在那,众人更是瞠目结舌,一时无语。 “好,看来非出我的六禅狐刀杖与虎狮吼破功才行。”六禅法师蹲下身子,唤弟子过来,取杖于手,呼的一声击出,却把卫青连人带刀抛飞于一丈开外。 卫青立定后哈哈一笑道:“你的神功就只这个样子吗。我却是不怕。”细看下对方兵器杖禅头却是由六把狐刀合成,甚是独特。 “哼!”六禅法师禅法师冷冷地道:“只怕你承受不起!看好了。”呼地整个人仰天大吼一声,如虎叫狮吼,声振四野,双手合力一切空中更是出现数柄狐刀形状,扑面呼啸而来,“哈哈,来真家伙了。”卫青一震,挥刀也全力合掌推出自己甚为自满的霸王刀法。 一道紫光**而出,咔的一声巨响,两股劲气碰在一起。爆裂声起,六禅法师后退半丈,卫青却惨叫一声震飞两丈开外,衣裳破裂,血肉模糊。 “卫青!”伊美娃急奔出场,含泪将他扶起,观者纷纷叫嚷起来,似乎已认定卫青必败。卫青挣扎着坐起来,指着那把霸王刀道:“帮我把刀拾回来,我没事。”“这样还没事,不要再比了。”伊美娃哭泣起来。 “听话,那刀对我很重要,快帮我拿过来。”伊美娃听卫青如此说虽是不安但还是奔去取了。卫青将刀握后将刀端的墨宝石对着胸前猛地一捶。伊美娃一惊六禅法师却讪笑道:“大将军,输了也不必如此轻生啊。”卫青默不作声,急运丹田之气吸那墨宝石之光。 原来卫青已悟出那墨宝石可神奇地催发出自己体内所有狂龙神功潜能,也只有如此才能破对方的虎狮神功之形气。而刚才宝刀撕碎对方袈裟时,墨宝石发挥了妙用,接纳它可将自己之气化为数道,估计用在刀法上也可用得上,于是如此一博。 半响推开伊美娃,再次挺身而立。对着六禅法师道:“来吧,把你的破杖烂功再使一次看看?” 六禅法师惊怒之下那受此激,狂叫道:“好,受死吧。”全身一阵颤动须发俱散,轰隆声中再砸一杖,犹如虎狮倾冲而出,声势更猛,天塌地陷似乎把整个天空都盖住。 卫青却是不惧,深吸一口气,向前奔冲几步,暴喊一声,也双掌一抡,却见绿紫混合长形刀气突地向那些虎狮猛地刺去。碰碰连声数响后,天地一片昏暗,“啊”的一声怪叫六禅法师被震飞三丈之外,倒地狂喷鲜血,昏迷不起。 四下一片寂静,谁也料不到事情竟如此逆转。卫青转身对着匈奴单于豪声道:“希望你们匈奴说话算数,遵守诺言!”匈奴人俱不作声,伊郅邪猛地挺身而起,正欲离去,却听一人高声道:“诺言当然是遵守的,不过本人还想替匈奴人挑战一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的马术。可以吗?” “哇,六禅法师都已被击败,谁人还敢挑战卫青,这岂不等于送死?”众人一齐往发声处望去。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文武比试(三) 却见发声之处,一人已骑马缓缓立于场地中间,身穿劲服,手握双*,英气勃发,众人一阵惊异,纷纷指点起来。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卫青一看,原来却是翰雄王子。心中已知是怎么回事,轻轻一笑道:“当然可以,王子有令,岂敢不遵?要比马术是吧,来人,备马!”大手一摆。 翰雄王子道:“将军果是豪气,真英雄也!”伊美娃却是慌了神,忙上来阻止他,哭求道:“你已元气大伤,还是歇歇吧?”“不用担忧。”卫青哈哈笑道:“我非但无碍,反被六禅法师激起血性,不再斗一场那气劲倒还不易压下去,来的正好!” 众人见卫青满身血迹,而他仍敢应战,更是佩服不已,同时也想看看这莽撞少年是何人物,竟敢挑战现在已仿若战神的卫青,另外心底下也有一种说不出口不切实际的盼望,希望这年青人能意外的为匈奴挽回一些面子,即便胜一二招也好,不管怎么说卫青也是恶斗了二场机会是存在的,因此沉静了良久的比赛场又喧哗热闹起来,连那要走的单于见此也站起来又坐下。 卫青把长刀接好后扬刀挺身立马,衣物已是残破,相比之下,一个如未经洗礼的华贵公子,一个却是久经沙场的沧桑大将。“来吧。”卫青喊道。“不忙,将军,我们比的是马术,那就除了比武功之外还要比马术的精到是吗?” “不错!”“好,那我们定个规矩,比武过程谁先摔下马来就算输,而且不能踏破比试时布下的帐蓬,你认为怎样?”“没问题,开始吧。”“嗯,我们现在先退回场地两边。”“好!”“将军小心了。”“不用客气,你可尽力。”言毕两人分退左右,对峙而立。 “吁!”两人同时喊道。绕过几个帐蓬后噼哩啪啦的闪电交手几次,卫青长刀如冬季冷风扑面生寒,而翰雄王子双*却似蛟龙出海迅捷异常,几回合下来直斗了个不分上下。众人看两人各有千秋兴奋起来,一齐哄叫为两人加油。 “驾”两人掉转马头后又面对面地策骑冲刺起来。眼见就快近身卫青正待举刀时,翰雄王子却双*电闪插至卫青胸膛,众人一声尖叫,不想卫青却全身向后一仰卧平贴于马背,双*划面而过端的惊险之极。 立身后摆刀一刀向对方腰围扫去,翰雄王子此时正在转身,避及不及,只好呼的一声跳离马背几尺之高,落下后再夹稳马腹。观者一阵喝彩。“好!”卫青也喊道。追上前去兜头一刀劈下。 翰雄雄王子忙举*格挡,刀势沉重身子几欲折断,刚好马匹错开才得以脱身。再冲杀几场后战况更是激烈,观众的也更专注起来,对王子信心徒增,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看谁先落马。 “看*!”翰雄王子大喊一声,迎面双下暴点过来,卫青正在注意前方时,王子之*却急地一变,变成左右合插双肋,卫青一手拉马绳应之不及,猛地单手一抬横刀将其暂时封住,但翰雄王子得势不饶人,双*继续往内收缩*头已逼入卫青衣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哗!”四周一阵惊呼。俱已判断卫青难逃此劫,伊美娃更是花容失色紧张之极。僵持片刻后,“哈哈!”卫青却是仰天一笑,双手高举,引王子双臂高升上后突地抬起一腿砰的一声将王子踢于马下。 “啊!”众人一阵惊叫。以为王子必掉下马无疑,然奇怪的是马转一圈后却地上无人,正当众人疑惑时王子却突地从马肚皮下钻出来,一手拉住马鞍,朝卫青大腿部刺去。卫青惊起收腿上马,但坐之不稳反扑地往地下掉去。 众人又是一阵大叫,却见卫青挺刀阵急拍,一旋之后却又弹回马背之上,不再坐下,站立起来拆开刀棍向向王子一阵狠击猛打,王子也立起身来全力回击。此时两人都是两样兵器,你来我往更瞧得众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连喝彩也忘记了。马儿却是不受控制早把帐蓬踏得四分五裂倒成一片。 一阵尘埃过处,两人又重新坐回马背,王子一*刺过却被卫青夹于左臂,正待再刺另一*,卫青已一刀插向王子之背,王子一呆动弹不能避无可避,卫青却故意一棍击于王子腹部,王子一痛弯腰,刚好躲开背上之刀锋。 卫青却于此时退出几步,高声喊道:“王子功夫了得,卫某佩服。”王子一愕,高举双手抱拳道:“将军更是神勇,小王今日能战平手实是侥幸。”众人听毕顿时喊声雷动,经久不息。 王子拉马靠近卫青道:“多谢了!”“哈哈,王子今日于众匈奴人面前扬威,单于必不好谋害于你,你放心吧。”“我就知将军必明我此战之意。”略顿一下灿烂地道:“将军可知,你与六禅法师的比试,我可是令下人下了重注买你胜。”“哈哈,是吗,那你可是发财了。”两人齐声仰首大笑。 就要离开月氏国,卫青与伊美娃端坐*前。“美娃,你如今满头金发,更是美艳了。”卫青抚摸着伊美娃的发丝道。“可是……可是,你却是要回去,要离开我了。”伊美娃拉住卫青的双手,泪流满面的道。 “这一日始终会到来的,大汉才是我真正的家,我的妻儿老小兄弟都在那,何况如今月氏已是无忧,匈奴暂时也不会来搔扰。我留在这已没有必要。”“怎么会没有必要呢?我需要你,你的伊美娃需要你。”言毕俯卧卫青胸前痛哭起来。 卫青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将她慢慢抱住,用手掌轻轻地拍了几下。“我们还会相见吗?”“有缘的话我们自会相见”…… 这日卫青领着伊美娃指定护送的二十余名月氏卫士及一些赠送大汉的礼物离开了生活了二年的月氏。一路朝故国进发。想着就可与家人相聚,心中不由一阵感慨,“这两年的离别不知蕊儿她们都怎样了,大汉的子民又怎样看待自己的。皇上还对自己有成见吗?”“唉!不管怎样,回去了再说吧。” 正思绪混乱间突地一阵风起,把众人的衣物都吹动。卫青不由问道:“我们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就近大宛。”一个卫兵道。“大宛?大宛是什么地方?”“大宛是匈奴的近邻,国士比我们月氏还大。”“是吗?那他们是否是匈奴的盟国?”“也不见得,不过与匈奴的关系要比我们月氏好些。”“喔!”卫青低头应道。“好了,我们继续赶路”。 再赶一程,正准备停下扎营留宿过夜的时候,前方却传来一阵鞭打喝骂声,而且听来似乎还夹有汉人的声音,卫青不由吩咐左右道:“你们几个随我上去看看,其余人留在此安营。” 奔至发声处一看却原是一群匈奴兵在围着一队汉人商旅在抽打,还想抢夺他们的物品,汉人反抗所以才发生了这一幕。其余人等在匈奴兵威压之下有些已忍不住哭喊起来,但其中一袒胸短须的中年汉子却仿佛一点也不畏惧站在那任他们如何打骂就是不屈服,卫青一看便气了,又是匈奴人在作恶,不由暴喊一声道:“混帐东西,给我住手!” 匈奴人一惊回头,见卫青阻挡,冷笑道:“你是何人,敢管我们匈奴人的事?找死吗?”“哈哈!我卫青就专管你们匈奴人的事,怎么样,不可以吗?”“卫青!”匈奴兵眼中闪过迟疑的神色,欲走还留。 “不信是吗?”卫青一笑,扬掌一掌击出,面前一匈奴骑兵连人带马应声轰然倒下,其余匈奴兵傻了眼,卫青的名头谁人不知,惊恐之下纷纷夺路而逃。 ------------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远交近攻 那些汉人见敌人走了纷纷上来拉扯马匹,以免货物丢失。那莽汉前抱拳道谢,卫青一笑还礼,见他的马匹俱高大无比,神骏异常,不由奇道:“听你声音是汉人,为何你这些马匹却不似我们汉骑?” 那汉子爽朗一笑道:“客官果是眼利,我这马儿确不是汉骑,乃大宛良驹。”“大宛良驹?”卫青一顿,“你们到大宛做什么?”“我们是商人啊,随便买了几匹代步及驮物。”“喔,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们对这周边几个国家应是很熟了?经常到这边来吧?” “是比一般人熟悉一点,平时也不来,只是进货时才来”“那你进的是什么货物?”“药材,我本是个郎中。”“喔,原来是鹊郎。”“不敢当。”“好了,我们到那边坐下喝两杯再慢慢聊如何,我的人已安顿好了。”“这是否打扰?”“我们都是汉人,一家亲呀!”“哈哈,那就不客气了。” 众人坐下后细聊才知道,这是一支出国采购药材的商队,那领头的叫张骞,由于胆量大的缘故成为商队的头儿。别看他外形粗野,其实却很有见地,凭他的经历认为除匈奴以外的国家对大汉大多是友好的,只是因为上层没有来往的使得政见阻塞,不得相通。若能想法与之结盟应对大汉的对匈奴作战有利得多,这叫远交近攻。 卫青听罢结合自己在月氏的遭遇,不由高举酒杯哈哈大笑道:“高见高见,皇上若不用你,实乃遗憾。”“皇上,你认识皇上吗?”张骞惊奇地道。“哈哈,何止认识?我还可以把你举荐于他。” “真的吗?我这些年来游历邻国早就想用所思所想报效祖国,也好展我一已之才。只是无法面圣,要是你能把我举荐给皇上当是感恩不尽。”“这倒不用,我们这样做也都是为大汉着想,无须言谢”眼看篝火更旺,不由举杯喊道“来,张兄,京城不日就至,我们先把这杯干了。”“好,干!” 来至上谷关外,卫青不由有些犹豫,虽说自己名震匈奴,挟誉而归,但毕竟已离汉二载,皇上是否真的要捉拿自己?不过若真的要如此也由他吧,上京见了皇上再解释不迟,主意已定便朝上喊道:“我是卫青,城上的弟兄们请开门。”“卫青!”城楼上的汉军一阵忙乱。 半响后关门大开,排出左右两队立于城门,俱向卫青抱械行军礼致敬,一将更是走上前来弯身参见。卫青一震,忙前扶道:“你们为何如此待我。”那将立身后道:“皇上已知将军大败匈奴国师,扬我国威之事,特令三军若见将军归来致以最高敬意。”“皇上……”卫青虎目泛泪,半刻不动。 “皇上……皇上,大将军回来了,大将军回来了!”“什么……你说什么?”武帝一震立起。“大将军卫青归汉了。”“卫青……”“啊,他真的回来了?”“听说他在匈奴威震……” “唉,不知他是真是假,要回来早回来,现在才回。”群臣一阵议论纷纷。“立即迎接大将军”武帝却是不理百官反应,三步作两步奔下殿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卫卿,你终于回来了。”武帝一把扶住卫青,哈哈大笑。卫青却是急忙跪下,惶恐地道:“臣罪该万死,让皇上劳心了。”“那里,联就知道卫卿一定会回来的!你回来之前可为大汉送了一份大礼啊,联一定要好好奖赏你。” “不用了,皇上,卫青能得皇上谅解已是感激不尽。”“来,随联上殿!”武帝意气风发地一拂龙袖跨上台阶。 “众卿看哪,我们的无敌大将军回来了”,“哈哈,他这次可是大大的扬了我们大汉的国威啊,大败匈奴国师,力挫敌国锐气,可谓功高至伟,所以联早就说卫卿不会叛国的。如今果是如此。” 底下众臣一听却是傻了眼,当时说要拒拿卫青的是他,如今却怎么一下子变了样?但他是皇上,有谁敢反驳,一时俱称颂起来:“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万岁。” 淮王一时间也愣住了正待发言,却见武帝大手一摆高声道:“为庆祝卫将军胜利归来,立于别殿开设宫宴,全臣齐贺。”顿了一下,似乎意有未尽:“嗯,还有,请卫皇后作陪。大奏舞乐。” 大概汉宫已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酒宴一开顿时欢天喜地,奔走东西,你邀我灌高声往来,一时喝了个不亦乐乎。卫青更是成了众人的中心,围敬者络绎不绝,虽是酒豪,但兴奋之下却也喝了个头晕脑胀,面红耳赤。 片刻后人群渐退,透过人影却见那和皇上一起坐的皇后向自己投来关注而又欣喜的目光,卫青一振,那不是自己的姐姐卫子夫吗?她怎么做了皇后? 正在此时,东方朔摸了过来,一捅卫青道:“你小子倒好,一回来就如此风光,可倒害苦了我们。”“是吗,对不起了,那我向东方大人大敬三百杯可好?”“哈哈,你想把我醉死呀,居心不良,赔钱就行,皇上不是说要赏赐于你吗,到时分一些给我就好。” “好了,全给你都没问题,问你一下,那上面的皇后怎么那么像我姐姐?”“哈哈,不错,那上面的皇后正是你姐姐啊。” “皇上表面上说要拒拿你,但同时却力排众议封你姐为皇后,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皇上暗里仍是信任你的,至于边关捉拿你那是我与皇上商议后故意放出的风声,其实是要你小心,暂时别回来,我们怕你为人忠义真的束手就缚不作抵抗却反被淮王手下害了。”“原来如此,皇上与你真是待我卫青太好了,劳你们费心了。”卫青一时咽噎起来,激动不已。 半响后想起张骞的事,便边饮边与他聊起来,“是吗,有这样一个人,太好了,我想皇上会感兴趣的,好,酒宴后我立即就和皇上说,择日相见。”“嗯,那就有劳东方兄了。” 闻卫青归来,将军府上下欢天喜地齐出府门相迎,卫青也激动不已与众老少寒喧一阵,柳蕊却是呆立半刻才惊醒。张罗已毕,关好房门门两人静静凝视对方,“蕊儿”“卫哥哥”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但是……但是人家想得你好苦。”柳蕊满面泪痕地道。 “都是我不好了,害我的蕊儿受苦了。”卫青抚摸着柳蕊的泪脸轻轻地吻了下去,一切的思念与愧疚都包含在其中。柳蕊一阵颤抖,全身俱麻,有如电击,激烈反应,呢喃声中两人同时倒下*榻消魂地恩爱起来。 “张兄,皇上如此看重于你的远交近攻之谋略,你该很高兴吧?”“哈哈,那还用仗将军之力,来,我们痛饮一番。”“好,正合我意。”两人一时酒筹交错喝将开来。 半响后卫青似想起一事,问道:“若到时你真的出塞,你想以什么方式去好呢?若光明正大的以大汉的使者去是否太引人注目,容易遭到匈奴的阻难?” “这是肯定的了,匈奴决不会让我们如此轻易与他国结盟,此时当是隐秘一些的好,我们就以商队的形式去好了,像我多年来多次出关,大多还是安全的,别国一般对民商不予过问,见了番国的君主再表明身份与来意” “这样就好,那要准备多久?”“数月后或即可。”“嗯,预祝张兄届时出塞顺利。”“好,干!”“干!”再喝一会,卫青哈哈道:“恕我直言,像这样喝法,似乎不够豪气,不如我们再邀上几个兄弟一起出你府外去喝如何?” “哈哈,太好了,你我俱是豪爽之人,我也早有此意。”挺身而起,“走,去金家酒楼喝去,不醉不归!”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初生牛犊 听说要喝酒张辽第一个赞同,李进也是很高兴,毕竟这么久没见大哥了,是要好好聚聚,同时拉上了东方朔,而此时去病已长成一个少壮小伙,闻舅舅们这么热闹要去吃酒,也吵嚷着要去,众人无法心情也好也就同意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而那金家酒楼更是金碧辉煌,声振十里,香飘半空,让行人不住驻足观望,原来这酒楼非同一般,乃是京城的第一酒家,上去的不是皇家贵戚就是富家子第,难怪百姓如此仰羡与惊叹,不过这酒楼的掌柜却恰好是张骞的朋友,于是张便带他们到此一醉。 卫青他们平时倒不常上来,但今日因成了皇上小舅子及回归大将军的身份身价自是不同,一上来便吸引了邻座的众多食客,纷纷上来称颂敬酒,卫青不厌其烦只是略为应付,但东方朔、去病、张辽却是兴高采烈,大声呼喊,不断与来客对饮,为卫青助兴。 那掌柜听说是张骞的朋友且是无敌将军卫青驾到更是高兴之极,承诺任他们喝,喝多少都算他的。吃了半响,正当众人一阵狂热的时候,却听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与一众高声笑骂与哀泣的女子声。 众人闻声看去,却原是一群贵族衣饰猥模样的少年男子在强令一高一矮的两个弱质女子卖唱,身后站了一排的奴仆,一边让他们上去拉扯少女的胸衣一边在吃酒取笑,而那两女子却惊恐万状地左右躲藏但却不敢抗拒卖唱,只能哀求不已,不过却更增加了那帮恶少的兴致,欲加放肆她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啊的一声尖叫,却见一女子的上衣已被撕破露出亵衣来,另一女子也被拉住下裙正欲往下扯惊叫不已,“可恶!”卫青一拍桌子挺身而起,众人一时呆住停杯暂饮,张辽知道怎么回事后大怒,骂道:“他***,谁人在此打扰爷爷们兴致?” 对方似也一时震住,但随即大声回骂过来,气焰极是嚣张,仿佛谁也不怕。几个奴仆还伸手挽袖似欲上来揍人,张辽更怒随手便把两酒瓮砸过去,哗啦声中两奴仆已被击倒于地哀声呼号,那帮恶少见此更是气极败坏,挥手指令其余二十余奴仆一涌而上。 李进站于张辽身边欲兄弟联手击敌,不想霍去病却挤出前排扬声道:“舅舅们无须动手,杀鸡何须用牛刀?让去儿来代劳吧。” 说话间已有五六个奴仆冲到面前,去病摇身一晃,啪啪声响每个人脸上已添了几个掌印,众奴仆一呆,似乎有些意外,羞怒之中再欺身而上,只见去病抬手伸腿,左闪右避,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众奴之间游动出击,也只一瞬间,就把一群奴仆全都打倒在地,哼呀不停,惨叫不已。去病拍拍手收掌挺身而立,卫青等哈哈一笑鼓起掌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我们王府的人,不怕死吗?”众恶少脸色发青地走上前来道。“哼,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管你们是谁,别说他们,你们我也敢打。”霍去病一脸不惧,“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我们是六王之孙,你们这次死定了,回去告诉我们爷爷后灭你们九族。”六恶少恶狠狠地道。 “王孙!”东方朔低语道,心知不妙,正待阻拦,去病已笑骂道:“何须找你们爷爷?我就是你们爷爷啊!” 六王孙大怒齐声上来围攻,拳脚相加中却把去病逼至栏杆边,去病沉身弯腰拳风过处每人均狠捅一拳,六王孙捂住腹部却不退下,去病抱胸而立道:“一群废物,就算小爷不动你们也奈何不能我。” 六少焉能受此一激,围拢上来捉腿抱腰一下把去病举了起来,作势欲把去病扔下楼去。正当观者为去病担心的时候,去病却一振挣脱,飞旋立定于地,哈哈道:“要下楼的是你们,看腿!”“不要!”东方朔喊道,但为时已迟,只听砰砰声中,六王孙已应声被去病踢下楼去。 凭栏而立往下望却见六恶少摔得脸青鼻肿,扑地不起。围观者见卫青他们出来,却轰地喝起彩来。东方朔不无担忧地道:“一次惹上了六王,可能会有麻烦啊?”去病挠了挠头望着卫青道:“舅舅,不好意思啊。”卫青却拍栏道:“不用怕,反正我们与诸王的矛盾早已存在,如今多此一事只是激化些而已。” 淮王目盯五王,冷然道:“我就知那卫青回来后不会有好事,如今你们看,他纵甥把我们的孙儿打成这样,可曾把我们放在眼里。?”“是啊,简直太目中无人了,根本就没当我们是汉室王公重臣。哼 ,一定要面奏皇上严惩这恶贼才行。”五王愤愤不平地道。 “你们倒不要这么天真皇上会替我们出头,他现在何曾还记得我们是他的亲王,还巴不得把我们剪灭呢!”“不会吧,我们总该是他的刘氏同宗,王兄何出此言?” “本王可不是空**来风,据本王得到的密报,刘彻这小子欲在近期内通过一项压抑削弱我们诸王势力的推恩令,表面上是皇恩泽被子孙后代,但事实上却让我们自减版图自取灭亡,居心叵测阴险之极!”“是吗,真的有此事,王兄从何听说,若是真的,我们该怎办才好?”五王紧张地道。 “你们别管本王从何处得知,只信消息确切就行,至于怎么办,当然要阻止他此令颁布推行,你们只管跟本王行事就行,不要再相信刘彻了,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明日上朝我们……”五王一齐纷纷点头。 “今日可还有事?无事退朝。”武帝欠欠身子,就欲起身。“皇上”英王躬身上前道:“臣有事上奏。”“噢,何事啊,王叔且说。” “昨夜我等六王王孙于金家酒楼被大将军卫青纵甥殴打,实乃蔑视权贵跋扈凶残,还请皇上严惩凶徒,斩首示众,否则国法何存,王威何在?”说完一脸的忿怒与委屈。“是吗?真有此事?”武帝却似不信。 其余五王一齐站出来道:“不错,事实确凿,我等还有人证。那凶徒唤霍去病,请皇上上明鉴。”“卫卿,可有此事?”武帝往望向卫青道。“确是打了一架,不过别有内情,乃六王孙调戏民女在先,我甥才愤而出手。”“好吧,那让吏部查清楚再说不迟,看到底是是谁的不是。” “皇上,不用查了,事实是他们先惹事的,若就此放过凶手我们汉室皇威何在,卫青自恃皇后之弟目无王法,如今外姓是越加欺负我们王族之人,闻说皇上还想颁布实施推恩令,如此一来刘氏政权日后恐落入异姓之手啊,其中得失还望皇上三思。”六王痛哭流涕道。 “你们……你们怎知联要施推恩令?”武帝惊异地道,似乎有些意外。东方朔也一呆。“那说明皇上确有此意了?”六王紧迫不舍的道。“混帐,联的主意又何须要你们来左右?”武帝一怒而起,不过此时确不好立提推恩令了。 六王互视一眼羞怒之下也甚为得意。正在此刻一大臣言道:“皇上,还有一事,今年破邪节又将至,皇上到时是否亲临皇城楼上接龙?若临臣也好作庆典准备。”“嗯,联在庙会子时之前必至。”言毕拂袖而去。六王听毕相顾之后却是视阴险一笑。 卫青回府后坐下不久,柳蕊却道:“卫哥哥,清莹想请你入宫一聚。”“是吗,恐是不便吧,如今我并无公事却去会她。”“你呀,想到那里去了,就只见一见而已,你们那么久没见了,那来的这么多臭规矩?你只管去好了。”“夫人不介意,那又不同。”卫青哈哈一笑,立身离去。 很久没来这玉清宫了,也很久没见这冰清玉洁飘逸出尘的羞月公主,想起与她在这曾留下的美好回忆不由心中一阵感慨,望窗出神间却闻一声娇呼道:“卫青。”卫青忙回身行礼,目不斜视地道:“参见公主!” 羞月公主却是一呆,随即与卫青分座坐下,“公主还好吧?”卫青问道。“你说呢?”羞月公主不答反问,双目却紧紧的望住卫青,似喜似怨。“应该还好吧,只是消瘦了。”卫青道。 ------------ 第一百七十六章 火龙破邪 羞月公主却仍望着卫青不动,半响后才似醒悟过来,脸微一红,叹口气道:“是吗,我的消瘦也只胡思乱想而已,大将军却是为国劳苦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哪……哪里,这是末将应尽的责任。”羞月公主闻言却是扑哧一笑:“想不到你如今威震天下,却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是……是啊,还请公主见谅,打仗是不用怎么说话的。”羞月公主又是仰身一笑,片刻后安静下来才道:“还记得当年元宵节我们相识的事吗?” “当然记得。”“嗯,好想回到那时的情景,可惜这节未那么快到,不过破邪节却将至,也有相似的热闹,你到时可否再陪我去逛逛?”“末将遵命!”“呵呵,说话可要算数啊!反悔我可不饶你。” 破邪节终于入秋而至,京城百姓上午时便开始兴奋而积极地忙络起来,因为这节可是京城仅次于元宵的一个重大节日,由于分由城东西南中五方造的火龙合力破*魔鬼怪等邪神而更具精彩与可观性。 舞龙之人皆为二下以下的青壮小伙,代表着大汉的新生力量,冲破邪神后登上皇楼让皇上亲接龙头暗示着明年的国运畅通旺盛,故愈来愈受到百姓和汉室的观迎。 卫青与柳蕊羞月公主吃完饭便出来了,一路走出城门却见四处已是热闹非常,啰鼓喧天火炮不时升上天空,城东南西北正门外各排了一条仍在制造中的火龙,却见那火龙为草绳所做,捆绑扎实成长龙状,在龙身上插满线香闪闪发光而谓之火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龙身每隔一段捆一木棒,用于舞龙时所握,但上阵时龙时皆需赤膊上阵,任邪魔发出的火炮刀光剑影所袭击却不能退下,实为极为剽悍与英勇之人才可,龙首更不用说了乃一龙的灵魂之导。 眼看群众在不停的忙碌,清莹也兴之所致蹲下帮忙着插上两支香。柳蕊却转身四顾道:“去病呢?刚才不是跟着我们的吗,现在跑到那去了?”卫青哈哈一笑道:“他是野牛性格,小时管他不住,现在就更不用说了,由得他去吧,不要闹事就行。” 却在这时清莹立起身来,打趣道:“小野牛跑了,你这头大野牛待会也上去吗?”“哈哈,我当然不上去,若我上去,这火龙岂不变成了火牛?只怕误伤了公主的玉体啊!” “哼,本公主才不怕,我会与柳姐联手驯牛,拆了你的牛角,柳姐是吗?咯咯!”羞月公主一遇卫青便似乎恢复了她少有的活跃,开心不已。 近一个多时辰后,只听六声轰天炮响彻云霄,密集的群众欢呼一声,纷纷退出火龙两边,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五龙犹如活了一般分于五门外摇摆穿梭起来。百姓大声鼓掌,并不时把自己的手中的火炮扔向赤膊露膛的小伙子身上。 辟啪声中才俊们身上不久就已爆裂数道伤痕,但他们却丝毫不俱,齐声呐喊把手中之龙得更为生动,烟雾弥漫中直如火龙出界,腾云驾雾,气势非凡。卫青虽身经百战但也认为这些小伙勇气可嘉,含笑与众人鼓起掌来,清莹和柳蕊却震惊之余而又有些不忍。 “邪神来了,邪神来了……”观众突然一阵高呼,人潮汹涌起来向前挤看,却见各门之外涌出一排青面獠牙凶神恶煞装扮的邪神,举着刀剑棍棒,跳着怪异的舞蹈迎至火龙身旁**起来,不时的发射火炮及用兵器侵扰,各龙迎难而上用龙首龙身触击对方,但无疑身上又更添伤痛。 再过半刻,其余各门的火龙也被各路邪神引至紫皇城正门,四处群众也蜂拥而来,五龙齐聚声势更强,一时把那邪神撞倒不少,眼看就可摆脱它们顺利入城门,人们也不断振臂高呼登楼了,登楼了!锣鼓更是敲得震天响,把这破邪节气氛推至极至。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c 却在这时,正门大开,突地却又冒出大批邪神恶*,刀光剑影中竟又把五龙赶出大门几丈之外,且火炮连发,猛烈得多,刀光剑影也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砍实击,舞龙者瞬间血迹斑斑,更有甚者抱头倒地,满地翻转残不忍睹。观者一时不明所以,往年可不是这样的啊,倒底是什么回事,怎么邪怪倒占了上风,这还叫破邪节吗? 卫青也觉奇怪,但以为是为了增加节日的精彩性而故意如此,然再看一阵就知事情不对了,只见五龙在邪魔的夹击下零落不堪,两龙已彻底已被摧毁扔在地下,另三龙也只一半人在勉强支撑,但皆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徒增更多伤痕,“一定是淮王他们在搞鬼。”卫青心中暗道。 眼见第三条龙又将被捣毁,卫青不由提 气高喊道:“快快还手,对方是捣乱的敌人,是破坏我们节日的,不用客气!”小伙们闻言立挥拳踢腿全力还击但终因手中无兵器又被杀伤不少,场面混乱起来只惊得百姓四处退避,柳蕊与清莹不由急叫道:“你为什么只管叫却不出手,这样下去他们死伤更多,今年的破邪节就不会有好结果了。” “我也知道,但舞龙者例来只规定弱冠少年,即使我把龙弄上去也不符合预言之吉兆,有什么办法,再看看吧。”此时张辽和李进也恰巧奔了过来,见了卫青便问道:“大哥,,今年这事可有些怪啊,火龙可能上不去,但我们又是一把年龄否则倒可亲自出马,怎么办?” 卫青一见两人神光一闪,道:“二弟来的正好,我也正为此时烦恼,你们可速去军中唤一批少勇前来顶替,要快,要是过了子时就没用了。”“好,我们立即就去!”二人转身离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来?”二女更是焦急,引颈四顾。“想来对方已有精密的布置,连来路也封了,他们可能一时过不来。”卫青叹了一口气。再看城门前三龙俱已倒下,一片狼藉。 舞龙的小伙们已也退至人旁,脸上却满是忿然之色。正当众人已心惊胆战彻底失望时,却传来一声暴喊:“我来也,有胆的弟兄们跟我继续上啊!”。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人影子在半空连续几个翻转后弹立中央对门处,一面脱掉上衣露出健壮的胳膊和胸膛,一面举起龙首,“好,我们继续上!”剩余二十余小伙不顾身上伤痕累累,轰声响应,纷纷抢上前去握住木棍把龙身重新举起来,不过也只这最后两龙还像点样子。 “去儿!”两女惊叫道随即与观者欢呼起来。“这小子,我就知他耐不住的了。”卫青哈哈一笑,似乎轻松了些抱胸而立。 却见霍去病加入战团后小伙们立即神勇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群龙无首。“我们分向左右袭击敌人后再交叉掩护杀敌。”去病指挥道。“好,”小伙们齐应后举龙身一齐撞向敌人,哇,敌人一阵怪叫皆被香火烧得狼狈跳窜,借此良机舞龙者对邪怪狠力拼杀,半响后终于杀出一条血路。 眼看就可进城门登楼。众人一阵欢呼,但令人震惊的是城门大开后却又涌出大批带面具拿武器的邪神。一场混战又再开始,两龙重新被围攻而逼至狭窄的范围内,血光当中一持龙首者被利剑刺毙,去病大怒,踢翻几人后率先向城门攻去,但敌人实在太多非但不能突围反两龙却被隔开来,势力更弱。 去病大喊一声,忍着身上中数刀之痛将龙首一扫,扫平前面挡路之敌,运劲飞身向大门踢去,但砰砰数响后城门却纹丝不动,敌人又掩杀过来,形势一时险恶异常。 “都已将近子时,为何火龙还不上来?”武帝有些意外的道。“下……面,下面似乎很乱,左右迟疑的道。”“城门打开了吗?”“正……正在打,不知为何城门被铁链捆牢了,很难解开。”“混帐!”武帝大怒道:“倒底何人作恶,快些想法解脱,火龙上不来砍了你们的脑袋。”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皇亲国戚 “我们上去帮忙吧?”柳蕊望向卫青道。“好”卫青一面朝清莹道:“公主,你要保护好自己,站在原地别动。”一手飞身接过另一倒地之龙首,用力一扫立击飞一排邪神,再拾起地下兵器四散抛掷给去病那龙的小伙们,柳蕊此时也取一剑四下杀敌,兵器相加中双方一时战了个势均力敌不亦乐乎。 “卫哥哥,我们这样拖下去可不好,就快子时了。”柳蕊仰望上空的明月提醒道。“不错,”卫青一面杀敌一面沉思道,半响后震开身边之敌朝城头望了一望,运劲一掌将长长的火龙抛送上去,呼啸声中火龙似升空般扶摇直上,咔的一声卡在城头凹角处。 “去病,踩那火龙上去!我们掩护你们。”卫青大声暴喊道。“知道了,舅舅。”去病兴奋地掉转龙首领众小伙边打边朝那拉下的火龙踩着龙身绑的木棍拾级而上。 群魔见此不妙立尾随而追杀以阻碍他们上楼。喊杀声中上城的小伙纷纷落地,原还有十几个人现也只下**个了。去病已持龙首上至半高处,正待继续上级二邪神却飞踩上城壁扬刀左右迎面一刀向去病劈去。 去病挡了一个眼看另一刀无法抵挡就此中刀落下,观者齐声惊呼。卫青却大喊一声:“鼠辈尔敢!”踮起身旁的锣鼓一脚**而去,却听扑声巨响那人应声掉下,顿时气绝。去病感激地点一下头,转身向楼顶登去。 去病等三呼万岁后挺立起来。“你是何人?如此英勇!朕都看到了。”武帝欣喜地望向去病道。“我乃霍去病!”“霍去病!”武帝一震,失声道:“你就是卫爱卿的外甥,敢痛打六王之孙的霍去病?”“不错!哈哈!太好了,朕还想特地招见你呢,你倒主动来见朕了。告诉朕,你有何要求?说出来,朕都同意。”“去病倒无特别的要求,只想……” “只想什么?”“只想入伍为士,为国效力,拼战沙场!大破匈奴!”去病一抱拳道。武帝一愕,随即昂首大笑道:“好,太好了,有志气!朕同意了。就封你为校尉如何?”“谢主隆恩!”去病喜不自胜的拜谢道。 “你们几个呢?”武帝望向其余七八个衣服褴褛的小伙。“我等也愿跟随霍校尉征战沙场,保卫大汉。”“哈哈!好,太好了,你们不愧为我大汉的好儿郎!” 篡谋已久的田蚡终于凭借与皇太后及皇上武帝的关系坐上了当朝丞相的位置,一时间有如鱼儿入水,得道成仙,自然是一番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不过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只顾私利不虑国体的做法必然会遭到一些正直且有胆识之老臣反对及挑战,其中之一就是两朝元老亦为贵赝的窦婴。 “今次的黄河水治理得怎么样?朕有一事不解,为何这黄河泛滥年年治,但效果却不怎么明显,尤其今年更是厉害?”武帝龙目盯住窦婴。 “这……这……臣,臣无能。”窦婴垂首下去,自责中似乎话中有话,欲言又止,“到底是怎么回事,嗯?”武帝一向英明,敏锐地发觉了其中必有蹊跷。 “微臣,老臣……唉,此事不知当不当讲。”窦婴斜扫了一眼旁边的田蚡。“嗯,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此乃国事涉及大体,数百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危,你作为朕特命的治水大臣,有什么好隐瞒的吗?”武帝武帝语气不悦。 “这……这,那好吧,如此臣就直言了,黄河水一向难降,此乃老难题,不过今年尤其凶猛皆因……皆因改途径方向,使得受灾面积更为广阔。” “哦,改了途径、方向,为何改了?谁人命令改的?”武帝挺身坐直,“啊!”一旁的田蚡却有如电击,双目急转。 “也不是谁下命令,而是因为原来疏导河水经过的方向流经如今国舅的田地,迫不得已才使得改了方向的大片百姓农田遭受洪水之灾。”窦婴得武帝鼓励不再给田蚡面子。 “什么?迫不得已?哼,田丞相,这田地是你最近圈占的吗?你有没有脑筋,是保住你那小片田地重要,还是京城百姓的性命重要?亏你还是当朝宰相呢?这是私而忘公,哼!”武帝龙颜震怒,一拍龙案。 “这……这,陛下,您别听他窦婴胡说,这治洪水根本扯不到我这一小片田地,是他治水无功欲借我这推卸责任而已,窦婴你这老……” 气急败坏的田蚡急地反扑,就差点骂出声来,“皇上,此非老臣凭空污陷,要是不信,可再派御使前往勘察判断,其中隐情由必一目了然,而且……国舅所拥田地也亦非一小片,达千亩以上。”窦婴知道不说清楚反遭其害,干脆豁出去了,反正这是为大局着想,相信利益受到损害了田蚡事后也不能怎么样,除非他这宰相不想当了。 “是吗?一千余亩。田丞相,朕赐给你的田地还不够多吗?要占到别的地方去?”武帝脸色更是难看。 “这……这,田地是否有阻治水我……我真的不清楚,要真的是这样我也甘愿献出田地,请……请圣上明察。”面对皇上,田蚡却是泄了气一般,毕竟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要是惹怒了他岂非无所有?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呢。 “那好,丞相有此想法就好,朕派御使观察后举行庭议吧,看看治理黄河水究竟走何方向为上。”武帝言毕站直了身。 稍后再折转面对两人道:“还有,你俩人同为朝中重臣,更为皇亲国戚,可不能尽为了小事吵吵闹闹、相互攻击,一切事情都要以国事为重,共心合力,携手共治方是。”“吾皇圣明。”窦婴高声道。“诺。”附声的田蚡却暗里恨恨的瞪了窦婴一眼。 “京城奇案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查清楚了吗?”待两人出去后,武帝招监察使张汤入殿。“臣已查得差不多了,同时已把作奸犯科的各案犯押伏待决。”张汤俯跪后起来道。“是吗?那这些案犯都是从哪逃窜来京师的,为何有此胆量,竟连朕的官吏也敢杀?” “是这样的,这些人本都是亡命之徒,也既是死囚,但不知为何竟在同一时间齐涮涮的冒出了这么多,齐聚长安闹事,如今已有数人承认从诸候国中至,其余的尚在审讯,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嗯,好,办得不错,下去吧。”武帝别过脸一转身立起自言自语道:“又是诸候王。哼,让你们再折腾一阵,到时待朕整顿封国经济时一起把你一锅端了。”…… 一晃数月已过,这日卫青在后花园指导去病武艺,眼看去病把银*得泼冷水不进,如银光泻地,万蛇攒动。卫青不由点头道:“不错,看来一别两年,你的*法倒是长进了,还把神龙剑法融入*法之中,有创意!” “舅舅过奖了,还望您指点。”“嗯,*法的周密和灵活都可以了,只要增加一下力量就行。”“去儿谨记!” “是了……”卫青似想起一事道:“你现在最喜欢用的兵器就是*吧?”“不错。”“假如……”卫青停顿一下“假如你日后遇见一个叫雄浑王子的匈奴人可要小心了,他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也使*,且武功机智均不在你舅父之下。”“是吗?那去儿倒更想早些遇着他好较量一下。”“哈哈,好,还真像舅舅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另外,你已决定了非要参军不可吗?”“是的,我意已决,日后定要像舅舅那样威震敌军,大败匈奴。”“嗯,是吗,有志向是好事。”如今卫青见去病已长大立志从军报国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坚决反对。 “那我再问问你,你知道该如何打仗吗?战争可不是儿戏。要懂得兵法,更需要谋略。”“我不管,我只凭自己的个性去打就可以了,我的天性就是天马行空,打仗也一样,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到时自会有战术的,哈哈!” 面对外甥的豪气与不羁卫青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日后让他自己上了战场后再长见识吧。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宛赛马(一) “卫哥哥,你回来才没多久又要出使西域,皇上倒是一刻也不给你安宁,却不想想我们夫妻的感受!”回到房间柳蕊上来蜷伏在卫青胸前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哈哈,你都知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夫君是大将军理当随时为国效力,更何况如今大汉还是祸患不断不能片刻松懈呀。”“那姓张的为何偏拉上你,叫别人不行吗?” “可能是他最先认识我又谈得来的缘故吧,不过皇上确希望我为他护驾,以便这次出塞之行顺利一些。”“好了,好了,不管你们君臣怎么想的,但我还没同意呢!”“啊!夫人不同意,那可怎么办才好?”“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柳蕊狡黠的一笑。 “什么事,得看我做不做得到才行。”“你做得到的,只要你应承就行。”“说吧。”“让蕊儿跟你一起去西域。”“不行,此行凶险,开不得玩笑,你还是留在家里吧。”“不,我一定要去,正因为凶吉未卜蕊儿才非去不可,你可知你上次一去不返我是怎样的一番痛楚,人家心都碎了,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蕊激动起来,随即流下泪来,抓紧卫青的衣带道:“我再也不让你一人去冒险了,即使死,也让我们夫妻死在一起!”卫青听毕,不再说什么,拥抱住柳蕊眼圈一红道:“好吧,我们一起去!” “来,吃这一杯酒,朕为两位爱卿壮行。”武帝高举酒杯道,“谢陛下。”两人一饮而尽。其余众臣也纷纷上来敬酒。 辞别汉宫后,卫青张骞柳蕊三人并驾立于后面的千人“商队”之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哈哈,此行可要大大借助卫将军的子弟兵了。”张骞大笑道。“那里话,主要还是靠张大使一口嘴啊,我们只是陪行壮威而已。” 两人互相客气一番后卫青有些疑惑道:“难道这么多人我们一起进去?这商队是否太过声势浩大易招人起疑啊。”“当然是分批入境的好,有需要时再组合起来。”“不错,如此就好。” “张兄,我们第什么国家?”“哈哈,就是良马如云的大宛啊,你不是颇为喜欢那些马吗?”“哈哈,张兄倒是挺为我着想啊,如此便真要看看他们的马儿是怎么一般神骏!” 这日到了大宛国,却见国人皆著宽袍大衣,头包布罩,男子留须,妇女遮面,随行的果都是高头大马。卫青不由笑道:“这些马儿果是不错,若能弄些回去却是更好。” “哈哈我就知你会这样想,否则我也不会先带你来大宛了,不过他们这个国家可不是好交易的,每次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买到几头。我们要带多些回国可要想想办法才行。” “是吗?”卫青若有所思地道,策骑继续前行。“还有几天才到大宛都城?”柳蕊问道,“也只两天。” 卫青张骞参见了大宛国君侍立殿上,大宛国王大笑道:“原来是汉邦使臣,看你们的打扮还真以为是商人呢?”此时殿堂的大臣们也窃窃私语起来,对着他们不住张望。半响后只听那国君再言道:“汉使远道而来,却是所为何事?” “哈哈,陛下果是直爽,”张仰首一笑,接语道:“我等是奉大汉天子之命前来与贵国通好的,大宛与我大汉一样物杰地灵,政通人和,实为北地上国,我大汉尊敬仰慕愿与贵国结为和睦邻邦,永世友好。” “这好说,这好说,朕也听说过你们汉朝,是个大国,国力不弱啊,不过却与匈奴屡有战争是吗?”“那是匈奴本性凶残,贪得无厌,不断侵扰我国所致,我大汉只是被逼抵御而已。本使来宛目的其中之一也是与贵国达成盟议,共同对抗匈奴,不知陛下认为可否?” “这……”大宛国王停顿一下,摆手道:“这个迟些再议,你们也幸苦了,先休息一下观赏观赏我们大宛风光后再说。”张与卫青对望一眼,知道此事急不来,只好依言退下朝来。 “张大使,我们来此已有七日,那大宛国君还毫无让我们上朝商议此事的意思,他到底有没有诚意的啊?”柳蕊气言道。“这……这……”张哑然无语,“我们再等多一两天吧,可能他们还没想清楚。”卫青上前解围道。“也只有如此了。”张骞叹息一下。 又再过了三日,然仍没收到通知他们上朝议事的消息,似乎把他们给遗忘了,张于是三番四次地要求上朝面圣但都以国王国事繁忙为由拒。这日张骞实在是坐不住了,坚持要硬闯上殿,卫青与柳蕊也只好同去。 行至半路却闻一卫道:“大人,刚探得消息,大宛国王现不在殿上。”“不在殿上,那他去了那里?”“他到了腾郊的养马场。”“哼,不管他去了那我们也要找到他。”张骞忿然道。不过转而愕道:“腾郊养马场在何处?” “人吧。”卫青道。“不错。”抓一行人道:“可知道腾郊养马场在何处?”“任何一个大宛人也知道啊,那是我们大宛最大的马场,有良马十余万头。是我大宛国的骄傲。” “这里就是腾郊马场了吧。”众人抬头望去一时都高呼起来:“哇,好多马呀,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马。”只见远远望去漫山遍野都是马匹,或昂首高鸣或低头啃草,大小不等,你逐我赶,急奔虎跃,好一幅马儿的世界。“对面可能就是他们了,不过这么多马我们怎么过去?”一卫有些为难道。 “哈哈,怎么过去,冲过去啊,你说是吗,烈焰?”卫青拍了拍汗血宝马马首,烈焰一声长嘶声振四野,万马响应,端的有万马之王的气势。 “我来开路,你们跟着我就行了。”卫青驾的一声,跃马急奔而出,余者依言跟随。却见追电一头冲去,身旁之马纷纷闪避,数量虽众然避之若惶,众人选的坐骑本也算大汉良驹但置其中仍稍矮小一些,只有烈焰显得傲然不群,神骏异常。 众人如一把利剑般切开一条长线直奔到大宛国君面前。此时大宛国王正和一众大臣立于一排马棚之前,见卫青等前来不由一惊,张骞下马后再向他重提旧议,但大宛国王却似心不在焉,左顾而言他。 半响后似有些不耐烦跃身上马指着那千里战马冷笑道:“我大宛良马如云,装备精良,国防坚固,又何须与你大汉结盟?我们才不惧匈奴,要担心的是你们吧。”随臣一阵大笑。 张骞脸一红,待他们笑毕后再道:“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今日匈奴暂不侵大宛不说明以后也永不犯境,我们两国结盟是有备无患,有利无弊。”但大宛君臣却仍不为所动,其意甚坚。 张骞眼看无法达成意愿,仰天一叹,然仍上前请求道:“好了,不管贵国与不与我大汉结盟,但能否卖些良马与我带回去?也好此行不虚啊。”“你想要多少?”“五千马匹!”“太多了。”“那就三千如何?”“三千也不行,你们自己的汉骑太差就认命吧,想要我大宛良驹,别做梦了。”众臣又一阵发笑。 如此轻辱之言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卫青与众卫不禁大怒,“你们大宛如此轻视我汉骑,那我们就比比如何?”卫青高声道。“什么?与我大宛**,你们不是不自量力吧。”“就不自量力一下吧,陛下可敢与我们一赛?” “哈哈!豪气,好,就赛一赛,若你们胜了,别说五千马匹,就是五万马匹我大宛也是如数奉送,绝不食言。”“那陛下说说怎么赛法?由你们定好了。”“嗯。”大宛国君低头与众臣商议。 半响后道:“这样赛法,以此马棚为起终点,来回五百里为距,共出五万好马奔驰,我们骑手为百名,你们汉骑为十名,若能在回此终点时你们有三骑手能排前十名为胜,这些良驹统统归你们,如何?”卫青张骞与众卫聚拢商议,虽觉不尽公平且有轻视之意,但博一博也无妨,胜了可是收获颇丰,于是点头答应。 “好吧,明日午时此地见。”大宛国王道。“一言为定。”卫青等也高声道。众马一阵嘶鸣,四谷回应。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宛赛马(二) 这日艳阳高照、风和景丽,四周一片开阔悦目,正的好天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比赛开始!”一指令官立于一高台手挥大旗道。话音刚落,身后数万马匹已如卸闸洪水怒冲而出,鸣声振天,蹄声如雷,马影纷飞。 卫青等人正一呆,四周却已被这声势浩大的怒马洪流所包围,一时皆身不由己的被带着往前冲,完全失去了控制。啊呀声起,已有三汉骑猛地被马群撞于马下,踩成肉酱,惨不忍睹,其余人都慌了起来,左右张望。 ‘镇定,不要惊慌,夹稳马背向前冲!’卫青见状发令道。却闻啊声惊叫再起,大宛方又有十余骑手掉下马来,众人不禁失色,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谁再走神或失手必将成为这数万铁蹄足下之物,故众人虽皆背上冒冷汗,但也只好咬紧牙根,使出全身的气力夹在紧密如麻的马匹当中向前狂奔。 “驾!”“驾!”众人不断喝道,都试图摆脱这怒马的夹击包围,再跑一阵,眼前视野却开阔起来,数万马匹也逐渐四散跑开,虽感觉上更壮观,漫山遍野,天地统为一幅奔马图,但由于空间增大,已不再有刚开始时的那种威胁与恐怖,众人一时心松之余纷纷使出自己的骑术以图在这段始抢占有利的领先位置。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弟兄们都没事吧?”卫青左右顾道。“放心,都没事。”众汉骑齐声说。“但是,我们也只能排前五十名的位置而已。”一卫有些担忧道。“不用紧张,才刚刚开始而已,还有大半段赛程,后面才是真功夫。” “不错,卫将军说的是,我们有的是机会,大家努力就是。”张骞附和道。“嗯。”众汉骑点头纷纷催骑猛追,然大宛骑手大都已领先,以为胜卷在握,对汉骑的追赶不屑一顾。 再奔一阵,却是到了一片丘陵地带,地面颇为崎岖不平,大宛骑手与奔马都略为停滞,然众汉骑久经沙场,对这种地形却不以为怪,反借此一下冲至前三十名位置。大宛骑手断分为两股,一股占至汉骑之前,一半却落后于他们。 “掉头了!”喊声传来,赛程已过一半,奔马被被前方拦截队伍驱向来方反奔回去,卫青等与大宛骑手也纷纷吁骑回驰。由于有些奔马不愿掉头,桀骜不驯,四足撒野,东冲西突,场面刹时又混乱起来,难以控制,冲撞之中又有数十大宛骑手被逼驻足,不能再前。然卫青等汉骑却似乎不受影响,一阵高呼,向前狂奔,立时把前十五的位置都占了,离终点还有半程,形势一时大好,众人都不由乐开怀,更是用力催鞭。 “张大人你跑的可呀,若拿第一,可把那大宛国王鼻子也气歪。”卫青驱骑之余也不忘打趣道。“承让,承让,是大家让我,不过不管谁快一点,只要是自己兄弟就行,哈哈!我就不信他们大宛人敢再瞧不起我们。” 果然大宛骑手被卫青等人的领先大为震惊,又急又怒,拼命直追,并从四周慢慢向卫青等聚拢过来。“大家注意!”卫青刚喊出口,砰,砰声中已有两汉骑被大宛骑手扔出的圈马绳套住扯落地面,“卑鄙!竟使阴招。”张骞怒骂道。 却在此时又有两人再被拴住,卫青之烈焰马或已被发现最为神骏,更是引来**敌骑齐来围堵,呼呼声中,身上已是数套缠腰,然奇怪的是,卫青却一动不动,待他们把手中之绳皆系于己身之后,却突地勒马来个大反身,烈焰马回身向前猛冲,“啊呀!”“喔!”“这是怎么回事?”……众大宛骑手皆身不由己的被回扯向后转,与迎面奔来的大宛骑手撞了个鼻青脸肿,激碰下马,不亦乐乎。 “好玩吧?”卫青哈哈一笑,扯下马绳继续向前奔去,途中把落马的两汉骑手重提上马背。“三虎,四虎,你俩与张大人并列往前冲,我和五虎殿后掩护。”“是”三虎兄弟齐声道。但由于遭对方拦截阻断,卫青等汉骑又落回二十名之外的位置,重新被大宛骑手领先。 又过了一段,总赛程已过大半,离终点还有二十里开外,卫青众人发力前赶又挤回前十五位置,大宛骑手又不免惊慌起来,他们知道,这样下去,至终点时汉骑前十名占其三是极有可能的,眼见卫青骑下烈焰宝马越发迅疾起来,大宛骑手阻无无阻,只好派出两骑向卫青狠命直冲过来,同归于尽,希此把卫青连人带马撞翻于地。 眼见来势汹涌,张骞与三虎等都不由为卫青担心起来,但回骑相援,对方更把这几骑的领先位置又占了。“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向前!”卫青喝道,言毕两大宛骑手已撞至身旁。 “哼,你们这是找死!”卫青冷笑一声,一提马缰,烈焰马怒仰前身提起双足一踏将两骑手踩于足下,悲呼声中,其余大宛骑手一时骇而止步,不敢再逼。 再驱十里,观台与马棚已模糊可见,双方赛手都已兴奋起来,但卫青与张骞三虎等俱已抢至前十,却是让大宛骑手非常不快,阴招再出,这次抛出的马绳却不是拴人,而是套向马足。 这招果然毒辣,张骞与三虎等骑纷纷中绊停步,来回打旋,挣扎之余,却让后面追来的二十余骑大宛骑手一下冲了上前,把前二十名全占了,仅余卫青一汉骑保持前五。 卫青掉头回望,却是一惊,己方之人皆被绊住,虽己可再突破但即使夺魁前十不足三骑之数也是白搭,正谋良策之时,那身边之十余大宛骑手竟齐地勒马向自己奔来,绳影纷飞,十余绳子劈头盖脸在将己人马一齐罩住,或拴住己腰,或趁血马惊怒跳跃之下将马足绊住。 “好啊,你们竟连一个也不肯放过,那本将军也不用客气了。”卫青大怒道。身形电射飞起,弧形划过,在众大宛骑手身上迅速飞点一圈,还不不待他们明白过来自己身上怎么被马绳反绑时,却已被卫青双手扯将飞舞起来。 “澎、嘭”连响,十余人被卫青当作武器,上下翻转,四处横扫,直把他们甩得晕头转向,更把周围的大宛骑手也统统揍打下马,惨呼四起,怪叫连天。轰隆隆声中尘土飞扬大宛人马摔倒一片。 “精彩!太精彩了!”张骞与三虎兄弟摆脱了拦截,赶上前来,齐声喝彩,“嗯,前面已有五骑大宛骑手奔向终点,时间紧迫,我们赶快追赶。”卫青却不自喜,冷静地命令道。 四人一振,道:“谨听将军吩咐!”“我身上有几条马绳,你们把它分别绑于腰际,与我连成一线齐齐冲线,这样互相照应便不再怕对方破坏破坏侵扰了。” “好!”四人立时过来取了绳子拴于自身,在卫青带领下,齐声高呼,扬鞭撒蹄追上那五骑大宛骑,一路狂奔冲抵终点…… ------------ 第一百八十章 新任校尉 破邪节上霍去病的英勇表现使得武帝一时高兴封了他个小校尉,但实际上真的到了军营也所管的也仅是那晚跟随他打斗的几个年少“小兵”。 转眼又过一个月,此时霍去病和他的六个伙伴已在军营中呆了半个月,他们边和其他新军一样,接受各式训练,但强度和对抗性都不大,这对于别人可能没什么,毕竟练习技战须从低做起,但霍去病可不乐意了,认为这是小孩子把戏,不够紧张刺激,所以提不起什么精神,散漫随意应付。不过他不知,这一切都让教新军统领郭建瞧在眼里。 “去病,你们几个过来。”郭建指着去病及其身边的两个同伴道。“叫我们?郭将军。”去病反问了一句。“不错,是叫你们,你三人今天不用练了,去伙房拿盛菜的器具把今天全军的伙食都买回去。” “买菜?不是吧,我们又不是伙夫,干吗做这些?”“叫你们去就去,别啰嗦,你们不是闲闷得慌吗?”郭建一瞪眼。 “唉,又要推车,又要拿篮子,真麻烦,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好好练好了。”小化叹气道。“我倒不觉得,出来走走也好,像那样练法,有什么实用,遇上敌人wa!6!Κom早没命了。嘿,小化,你嫌累就回去好了。”去病道。 小化话虽如此,但真要回去他可不敢,只好低头继续推车。“好了,不如让我来推好了,买好后再给你推,如何?”小敖作势欲来抢。“你……你,休想,拣便宜吗?”“如今你已占便宜了,哈哈!”…… 就在三人边玩乐边购置的过程中来至一稍为繁荣一些的路段,之所以说繁华些那是因为出了市井,道旁矗立了数座楼宇。 “咦,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还买菜吗?你两个怎么领路的?”去病怒责两人。“我……我们也是如今才发觉,可能刚才太顾着说话。”“那就别再说了差事完成不好,回去有我们好看的。”去病提醒道。 正当要穿过最后一座木楼阁的时候,迎面却走来了一队汉军,一看那旗帜便知是正规军,风尘仆仆的,可能是刚换戍归来的,三人正思闪避,不料却被阁楼上传来的悦耳莺语声吸引住。 只见阁楼二层上不知何时涌出了一群身着盛装的娇艳女子,正眉送秋波,巧笑盼兮地往自己及这支汉军扫来,难道她们是卖春女子,三暗道,然看那楼遍题字却是文雅的“品茗居”三字。 “小子,还不让开,挡老子道,找死吗?”迎面汉军当首那高头大马的将领模样之人横眉怒眼,一声暴喊将三人震醒。“喔、喔、诺、诺。”小化两人闻声忙不迭地推车让路,然而不知是否越急越难转辗,竟半刻不能将车摆好。 “混帐。”将领怒从心起,再不顾那车如何摆放,拍马一下踩了过去,只见篮框纷飞中,三人所购之菜料均倾翻于车下,一片狼籍。 “喂,别走,你弄翻了我的车。”去病却并非善于之辈,踏步向前一把将对方的马缰拉住,“弄翻了又怎样,难道要我赔吗?”将领冷笑。 “呀,今天真是精彩呀,都不知选哪个好,姐妹们,你们说是吗?”楼上传来女子们的嘻笑声,“是呀,真难挑。”“一样有性格,一个勇猛,一个英武。[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不如两个同时点好了。”……话音刚落,两束绣花彩带飞飘而下,缠绕于两人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将领怒哼一声,反手欲扯,去病觉得奇怪,也将那鲜红彩花捧起端详,正在这时,一楼楼门大开。 一队鲜花美女鱼贯而出,站到排好后齐声娇唤道:“我馆主有请二位俊杰入内品茗,望二位能赏脸。”“什么?品茗?”两人俱是一呆。 入内后一看,这才知这楼阁里面是一大院,于其中一角搭起了一座殿台,左右两排俱摆了筝琴,茶具,中间有数舞女在翩翩起舞,而那所谓的“馆主”则独居主座,散落四周者为平日所邀之“才俊”。 原来“品茗居”甚奇,每隔时日于楼阁上抛花引秀,所中者可至馆内品上茗,赏歌舞,抱美人,齐作乐。以“慰军、选才”为名义,行游乐之风,不过馆主却非同一般,乃京城里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之大物。 “啊,原来是到了大名鼎鼎的品茗居,荣幸、荣幸。”将领大马落座后语中带剌,“是么?原来将军也听闻过小女子这陋馆。”馆主轻笑扬袖举杯相敬。 “哼,本来馆主盛情相邀,本尉应当喝两樽再走,但与此无名小子平坐却让人如何生受,勿送,我去也。”瞥了去病一眼起身拔腿欲走。 “你……你,喂……将军。”馆主也起身急挽。“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比我多打了几场仗而已,就在这里摆老资格了。”去病却是不阻,边喝茶边说了几wa!6!Κom句不痛不痒的话。 “什么,你敢小瞧于我?老子……”将领闻语转过身来,挥起拳头,盔甲俱抖,“瞧不起你又怎样,小爷不见得差过你。”去病被他一再相压,心中不忿,更借机激他。 “你……你,哪来的野小子,欠揍吗?”将领怒不可遇,跨步上前一把朝去病抓来。“别急!”去病一腿伸出,却稳将他腹部顶住道:“想打是吗,待我再喝一口茶再说。” “呀,这是怎么了,我们是以茶会友,怎变反目成仇了。都是我招待不周,罪过、罪过。”馆主款摆腰肢上前解围。 “这不关你的事!”将领推开馆主,盯住霍去病道:“说,怎么比,一会残废可别找娘。”“哈,小心的是你吧。大老粗。”霍去病放下杯子,一指那院内空地道:“就在那比吧,你不是有作战经验吗?就按实战的方式打斗吧。” “好,算你有胆,那我俩就比骑射与刀剑,比试有如上战场,生死各安天命,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可敢应战?”将领轻蔑一笑。 “当然应战了,我是还没上过战场,但是我,却不会怕你!”去病顿地吐完,然而一指对方。“别,校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是啊,去病,这让你姨、舅妈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太危险了,刀*无眼,对方是真打过仗的。”……小化两人于身后纷纷劝阻。 “你们别管我,我主意已决,帮我去取弓箭,备马!”去病昂首走下殿台,“真没想到,今天的品茗茶会竟变成双雄对决。”众才俊及歌舞者纷纷涌到殿台前观战,以助其兴。 “听清楚了,只要号角一响,我们就处于应对敌状态,各竭所能将对方击倒。”将领正言道。“哪用你教,来吧!”霍去病牵马走至一边,对与对方隔场相望。 半响,只听“嘟……”的,一声号角骤起,两人立跨马、第骑、取弓、拉弓、射箭,皆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两支利箭分向对方破风刺去。 再看立定的两人时,霍去病一把将射来的箭伸掌抓住,满面笑容,而那将领呢,也抓住了那胸前的箭,却面露讶色,不解地道:“你为何将箭头给折断了。” “因为,我知道我的箭会会比你的快!”去病自信地笑笑,“否则它会在你胸里面而非在你手中了。”“你……哼,好,我承认这场我输了。接着比刀剑吧,你不用再留情了。” “好,太好了,校尉!”“去病,你真捧!”小化两人禁不住喝起彩来,其余观者也动容,但暂无表态。 历经沙场的老将竟然骑射一项瞬间被初出茅庐的小子击败,实在没面子,将领于是很希望在接下的刀剑中能将对方拿下,否则自己在手下面前如何下台。 “明白,不会再留情。”去病笑着挑了一把大刀,“你不是有剑吗?干吗用刀?”将领一指指他的剑,“用刀比较沉,更有力量,怕了?”“废话少说,来吧。” 双方拉开近十丈距离,站好马步,待号角声再起时均提起武器大跨步向前奔去,沙烁场起,鼓声密集,还真有点像战场厮杀的样子。 “啊!”还没动手已有女子掩面不忍看这即将要流血伤亡的场面,只有那馆主脸上却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无以家为 正当大家都以为两虎相争必有一番恶斗之时,只听“扑”的一声沉击及“当”的一声脆响传来,睁目望去,却见将领举刀之手高举半空中,而去病的刀却重重地落在他的右肩上,然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你为何又换了刀背?不直接砍?”将领脸无血色,叹了口气道。“因为,我知道,即使是步战,用刀剑我还是比你快,但是……”去病撤了刀,拍拍刀板道:“我们终究不是敌人,而是汉人。” “好,太好了,打得真精彩。”“真乃一招致胜,矫如神龙,快似闪电。”“”这回连观战的一众男女也忍不住赞颂起来,为去病的身手及胆识喝彩。小化两人把心放下后更是喜不自胜。 “好,小兄弟,你胜了,我赵德服,且是心服口服,领教了。”赵德高揖于头侧面闭目。 “赵将军也不必自谦,小的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借此让你们别小瞧我们这些新兵,日后我们可能是主力,哈哈!” 去病长声一笑,搂起两位同伴齐步朝门外走去,却不理会身后馆主招呼他们继续喝茶的叫声。 “什么,今日进馆以武挫敌之青年就是此前捣乱拆台之人?”淮王捋须惊问道,“确是此人,万万不会有错!”刘好接道:“女儿还探得此人叫去病,似乎与同来者皆为入伍之士。” “是吗?军中之士怎能随意出入市井?”“孩儿也不甚清楚,俱听下人说当日他们手扶推车,似为采购军食。”“喔,原来是军中伙夫,却不想有如此身手,实为难得,且如此年少,你可要想法将其招拢过来,以为本王效力。”“知道了,父王,孩儿下次再见他定设法降服招幕,此前才俊岂非如此入套?” “唉呀,这次的伙菜遭塌,又非我们的过错,为什么要罚多我们十天的劳役,这回既要练习又要采购,真的是累也累死了。”小化低声嚷嚷,心中不满又不敢大声,怕被别人听见告状。 “是啊,这采购比训练还累人,要走那么多条街,花这么多时辰去选呀、挑呀,我……”“别再啰嗦,快点睡吧,还有三天,不做好,再加十天看你俩怎么承受。”去病打断了小傲的话,恐吓他俩道。“这……”两人一惊,果然不敢再吱声。 这日不知为何,兜了数条道后竟又鬼使神差地经过这“品茗居”。想起上回惹的祸,小化二人一见此楼忙低头,恐再生事端。 然而有时偏事与愿违,正当他们要穿行而过时面前却立了一排艺妓,笑脸相请,霍去病虽是神勇,但却“好男不女斗”拉扯下无法却又被逼请入内盛情款待。 “找小爷有甚么事,快点说,可别耽误我等的差事。”霍去病坐下后毫不客气地发话,“是、是,在下也知军情紧急,不敢打扰军爷太多时间,今日相请,无非补上回未能让众才俊以诗文会友之憾。 “诗文会友?”不等去病反应过来,他们身后已分别挂上了一条白色坚幅。”来、来,还是先让我们听听歌舞再题不迟。”馆主双手轻拍,两列舞女手抱琵琶,薄衣短袖地缓缓滑出,单那动作,眼神就是足以迷死人。 所谓的才俊立马来了精神,瞪大眼四处搜索呆视,口涎几出,丑态毕露,霍去病不喜,但想那字幅弄什么玄虚,于是忍了下来,硬头皮观看。 “怎样,跳得还好么?”一曲既终,馆主举酒杯上前跟众人相敬,不知何时起,这茶竟变为了酒,由文雅转入低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众人纷纷举杯相邀,目光仍依依不舍地流连在那些准备退出的美女身上,“啊唷,还嫌不够是吗?放心,待会这诗会只要对得巧,那就可任挑一个给你作伴,日后都是你的人儿了,咯咯!”馆主放浪一笑,更是颠倒众生。 “是么,那……那太好了,快……快出题吧。”才俊们皆忍不住催考,以一展已文采,抱夺美人归。“好,好,你等坐好了,请看这上句。” 众人随其指望去,原来两女子将手中之字幅慢慢展开,却是“关关睢洲,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呀,原来乃诗经名句,不过确极切此情此景。”才俊们摇头晃耳,抚肩拍腿,沉吟苦思起来。 写毕,馆主一一拿起观看对照,也不过些颂扬淮王或自己文采之类的粉饰之语,华丽绚目,但不能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咦,他怎么还坐着不动,难道写不出?”才俊们望着霍去病心中一乐,只当他能武不能文,一介勇夫而已,馆主也奇怪,走上前来,叫道:“军爷,你将何以对?” “我嘛,都在胸中了。”霍去病也不客气,别人写时他却喝酒,至此才停下酒杯,立身而起,一手别于腰后,一手提起笔来,在众人注目下酣墨疾书。 未几,只见条幅上已多了两排遒劲淋漓之大字,“苍茫神州,壮志未酬,不灭匈奴,无以家为!”何等的抱负!何等的气势!何等的豪迈! 此对一出,四座俱惊,皆不由低头私语,对霍去病刮目相看,不敢仰视。 “你们倒好,叫你们采购军食却变成逛窑子了,这不是故意违反军令吗?好大的胆子。”郭建坐镇军帐威严地注视他们,身边却已站好了执刑的卫士。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冤枉呀,将军。”小化、小敖大惊失色,仆地求饶,然霍去病却不动声色,低头不语。“你呢?为什么不说话?”郭建朝霍去病道。 “我无话可说,事实胜于雄辩,我们进了品茗居那是事实,但我们并没有找姑娘寻乐,而且进去也是被逼的。”霍去病不慌不忙地道。 “好一个被逼的!是被气的吧,年青气盛,动不动就争气斗殴,跟赵德干了一场是吗?”郭建仰起了头,却还没有下令执刑的意思。“这……这,不错,是他这些老兵污辱我们这些新军在前,故而我才一气之下……”霍去病此点却不讳言。 “嗯,还算没给我们建章营丢脸,军罚一项就免了,不过你这一闹,面子可就大了,居然惊动淮南王亲自下贴邀你赴宴,真的不简单啊!”郭建叫左右将帖取了递给去病。 却病拿了一看,这倒不是骗人的,淮南王刘安亲自下函邀霍去病于明日至淮南府赴宴,其他则是一些客套话。 “这倒奇了,我与刘安又不相识更没什么交情,他为什么要请我,去还是不去呢?”去病一时拿不定主意,目光望向郭建。“不知道去不去?哈哈!这可是你的自由,不过难得王爷这么瞧得起你,不去可就浪费了。”郭建说完起身走出帐外。 回军营后去病反复思付自己怎么惹上了这淮南王刘安,自己这几天也不算怎么走动,怎会跟他扯上关系?难道那赵德是他的人?回去向他告状,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男子汉大丈夫输赢应能独自承担,再想前阵子的事,喔,对了该不是那天拆他高台的事吧?有可能,不过要真是那事,他不剥我皮已算好,怎么这么客气? “是了,这是鸿门宴,不安好心,摆明就是想引我至他府上再阴谋处置我,这可是他的一向作风,不过,不管你刘安怎么打算,用什么手段,难道我霍去病就怕了你,哼,明日我偏独自一人前往赴宴,看你能把我怎样。” “父王,为何宴请霍去病如此大张旗鼓,这可与我们平时品茗居暗中收拢才能民异士不同。”刘好不解地道。 “哈哈!不错,的确不相同,而且也不能相同,你不消息探得他是大将军卫青之甥吗?此人身份特别且志向不小,要是我们暗里拉拢可能不能奏效,反让他跟其舅走向一块,且让刘彻留意我们动向,但光明正大反倒不同……”刘安顿了一下。 “如今我们要用法子分离其舅甥,对这个年纪的少年可能没什么比酒色更有吸引力了,你要好好利用这两样东西去消磨他的志向,让他沉溺其后为我所用,听令驱使,到了那时外人就人会认为不是我们拉拢他霍去病,而认为是他本人与卫青不同,喜欢我们的生活方式,喜与我等为友,哈哈!”刘安自得一笑。 “高、高,父王果然高,如此一来非但不露痕迹,又能拉他下水,正是分化的妙招。” 刘好也陪笑吹棒。 “好了,就这样办吧,明日我就不现身了,就说我上朝。”“唔,孩儿自会安排,不过……”刘好欲言又止。“不过什么?”“要是真的其志甚坚,不愿归附呢?”刘好扬起了眉头,“那还用我教你吗?将他废了。”刘安拂袖走出内堂。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脂粉红宴 这日霍去病收拾停当,迈开大步朝淮南府走去,虽然不知道刘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去病也不想知道,反正去了就明白了,一切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英雄本色,无所畏惧。 晚宴却是设在水楼亭榭,大出霍去病意料之外,这太不正规了,仍然更让去病意外的是,接待他的宴主并不是刘安,却是见过两次面的“品茗居”馆主。 “是你,怎么会是你,刘……淮王呢?”霍去病禁不住发问,“想不到是吧?淮王是谁,我又是谁呢?咯咯!”刘好掩嘴一笑,她穿的本已是薄纱披风,这一笑的风情更添妩媚,寻常男子早已神消骨蚀,无法抵挡。 然而去病毕竟不是平常男子,对这**似乎视而不见,只淡淡地说了句:“你难道是他的贵亲?他呢?为什么请了我自己却不露面?” “公子真厉害,一下就把我们公主的身份给猜着了。”其余刘好身边那几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也咯咯娇笑,这哪像吃饭,简直走进春宫嘛。 “父王有些事仍未回来,特让本公主先为款待,略备薄肴,公子当不会见怪吧?”刘好一坐于霍去病对面,吩咐他人为去病上酒菜。 “这个不急,你们得先告诉我寻我来有甚么事,否则我可食之无味。”去病摆手一挡。 “喔,急的是公子你吧,你没看到我们的姑娘为了你的到来可都是盛装打扮的,你怎么就不赏脸先与她们饮两斟再说呢?”刘好媚眼一抛转,五个艳丽女子立纷拥过来,搂胳膊,抱腰将去病围了个结实,娇玉温香齐投,好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让开!”霍去病手足并用,使力将她们推开,同时单掌一拍案几道:“快说,找我所为何事?再不说却让这些红粉胭脂*乱干扰的话,我立马走人。”霍去病作势欲起。 “别……别,公子你这是为何呢?唉!”刘好轻挥玉手,令那一脸尴尬嗔怪的数名女子退回,侍立,再道:“其实也没甚么,只是父王闻公子少年英武,智勇双全,又值华冠之年,当思成室之举,故今日物地挑这五个绝色少女让公子过目,看有无合意之人。” “不错,是此那日在品茗居所见的那些更胜数筹,称为绝色优伶实不为过。”霍去病点了点头。 “那公子的意思是……”刘好兴奋起来,脸上重复笑容。“我们意思是女子是美,也感谢王爷及公主盛情,但我霍去病上次赋对时已表心迹,在匈奴未灭之时,我决不会成家。” “这……这,呀,真乃豪情壮志,大丈夫,男子汉所为,世所罕见,让小女子钦佩之极呀!”刘好由愠转晴,极装崇敬之情,举杯向霍去病致敬。 “唔,过奖!”去病举起了酒杯,却不饮。“那……那公子之意是瞧不上眼她们几个了?”刘好又似丧气似的叹了口气。再转侧身子柳腰一摆移近了霍去病身边,吐气如兰,粉脸透红地道:“公子怎么不饮,是嫌酒不好还是人不好,连对我也毫无兴趣吗?”酒不醉人人自醉,刘好眼中发出的光,足可使世间的男子皆溶化掉,拜为裙下臣。 霍去病想不到刘好仍未放弃,甚至连自己也主动奉上,看来这刘安父女为了拉拢自己可真是拼上血本了,但是自己又怎会受其**,为其卖命呢?不是自己不识趣,怪只能怪对方不了解自己了。 在去病也把自己也推开后,刘好却认定去病是个不识趣,不知好歹的人了。哼了一声,竖起眉头道:“看来公子还真不是装的,连本公主也不能让你动心。” “不,公主很美,真的,她们五个加起来都不及你,但是,我不能说过的话不算数呀,是吗?你就不要为难我了。”霍去病免对方下不了台,也只好客套一下。 “是吗?那人瞧不上,为何酒也不饮?是觉得不够好吗?来人。”刘好转身对身边一女子道:“你去叫小月将我府那千岁红取来给公子一尝。”“是。” “这……这倒不必,怎能取王爷佳酿,这让我怎好意思。”去病婉拒,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喝酒,正飞念思退身之策。 看到霍去病局促不安,刘好却取笑道:“我倒有个好主意,这些姑娘你可以都不娶,但挑一个回去做奴婢可好,她们可都是样样精通,包让你舒畅……”“喔……喔。”去病随口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答应。 正当此时,前去那女子已领了一小丫环出来,那小丫环也只十六七岁左右,模样有些俊俏但跟她们几个比就显得极为普通毫不起眼了,一身青衣碎花打扮,手捧酒壶托盘,略低了头满脸羞涩。 “来,公子,为你日后的宏图大业干杯。”刘好取过了小月盘中的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分别为两人各斟上一杯。心中却道:“这次你该不会拒绝了吧。” “呀,别……别急,公主刚才说什么来着?宏图大业呀,不错,雄心壮志怎能用小壶小杯来饮,这……岂非成了小图小业了,不行,为了符合这种气势我须得大瓮大灌地喝才行,公主叫她们给我提几瓮酒来,我要用瓮直饮,这样才显豪情,如何?” “啊。”刘好却是一愕,却是想到对方用这一招应急,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去病却追问道:“怎么,不可以吗?这么说来公主可不是诚意祝我呀,我只好遗憾地告退了。”起身欲走。 “哼,毒不死你也要醉死你。”刘好沉下了脸,挥手道:“快去拿酒,就按公子的意思办,拿整瓮的酒来。” “好,爽快,公主果不愧为人中之凤,那我就不客气了。”待酒取来后霍去病也不起身,坐着拍开泥封后,一手叉腰,一手提瓮,仰脖就直灌下去,那龙吞虎饮的豪迈气势直惊得众女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嗯,好酒,再来一瓮!”去病喝完一瓮后再开新瓮,“公子,你。”身边的小月忍不住低叫了一声,“我没事,放心。”去病拍了拍胸口再举头豪饮。 如此酒量与阵势,旁人惊诧却不知去病乃继承了卫青的优良传统,做外甥的非但将舅父的武功学了,连这喝酒功夫也丝毫不差,只是连卫青也不完全清楚。 两瓮酒下肚,即使霍去病酒量再好也是满脸通红,酒意上涌,醉眼朦胧,扶住案几,有些摇晃地对刘好道:“我……我刚才似乎听……听你说我可以从她们当中任选一……一人做奴婢是吗?” “不错,我还以为公子喝醉,亏还记得这事,说真心话了吧,刚才还装得柳下惠似的。”刘好眼中忽闪高光,得意不已。 “真……真的,那……那我就要她!”霍去病一指小月,“你……哼!”刘好一听,却气得玉面生寒,扭坐一旁,心中道“好你个霍去病,我们几个千娇百媚,如花似玉,你不选,却专挑这低贱的奴丫,这不存心气人吗?” “公子你……你喝醉了吗?公主……我……我。”小月惊慌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原来不是真的,看来我霍去病真的要……匈奴未灭,无……无以家为了。嗯,这样也好,来去一人,毫无牵挂。”霍去病长身而起,大笑声中再提一瓮,转身欲走。 “慢!你……真的喜欢她吗?”“当然,否则我怎会说。”霍去病也转过了身,“那……好,本公主答应给你一个机会,不过却得你自己去争取,成功了自然可得到她,失败的话,那你连自己小命也可能保不住,可敢答应?”刘好说出来的话凉丝丝的,让人背脊发冷。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去病并不惧,“此条件就是要过几道凶险的关卡去救小月,救回来就是你的了,不过什么机关我可不告诉你,你若答应只管闯好了。” “就在你王府中?”“不错。”“几时?”“三日后。”“好,我答应你!以此为誓,不见不散!”去病似乎完全清醒过来,忽地将手中酒瓮扔在地面,俱为粉碎。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再探王府 为何去病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要冒着生命危险的救人任务:原来这还得从卫青处说起,当年卫青为了取得淮王同党结谋名单,不惜孤身前往淮王府暗探,但还没寻获就已触犯机关险些被发现,幸得傲雪公主相救才逃脱,此事经柳蕊与其闲聊无意中提起,不料去病却暗记心中,希望有朝一日寻得良虎**,从中盗出名单,以立奇功,捣破淮王集团。 不想今日真个得此良机,可入王府一游,霍去病艺高人胆大,又岂能放过,再加上如能成功,当借此雪舅父当时因此蒙冤下狱之耻。于是去病回转后立向郭建呈请三日后的军假。 不知为何,自打霍去病与淮南王扯上关系后,郭建对去病的行动非但没有阻拦反而予以支持,像这次也只迟疑半刻便答应了。 不觉三日已过,也就到了霍去病与刘好约定的日子,在这三日当中,去病也没干什么事,只为自己准备了一副折弩弓箭,微型的,可以折叠好藏于背腹部,除了锋利的神龙剑,这是去病闯关另一件利器。 这次进王府可不像上一次那样轻易,府门大开,虽然可以大摇大摆,至于救人及盗名册就更不敢打包票了,但越是风险大越危险,霍去病却是觉得更刺激,也更让他乐于去挑战,或许这就是他本性—重天生的勇士及冒险者。 进了王府大门后,去病东南西北分不清,因为府中的建筑太多了,让人眼花缭乱,何况又是晚上,不过好在不用他去分,在他刚大旱大门时王府的下人已递给了一张图纸给他,那分别是三道关卡的部署后在,是刘好亲手绘制的,图像温馨,但实则处处暗藏杀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霍去病本愿直奔那神秘的八角塔,但果真如此破坏规矩又可能立时被打道出府岂非更失算,不管愿不愿意只好硬着头皮先闯关再说了,若是顺利余下时间应也够瞧他用。 转过一座假山便可前往到第一处关卡,原来却是当日刘好宴请他之处的亭子,不过白天倒没发现湖面有什么不妥之处,如今夜色观去,却不时有水圈浮动,而或猛烈水波声,听来甚为怪异,令人毛骨悚然之感。 这湖底或有什么怪物,可不要掉下去,被它们缠住才好,去病自我警惕一下,摸了摸胯间宝剑,抬步朝那曲折的湖上走廊走去。 小心走了半程,觉那木板也没甚么异常,而四则也没发现埋伏及阻拦之人,正觉奇怪,这第一关卡不会这么容易通过时,突地脚下一沉,衣下的木板竟骤然一下断裂开来,延伸前去,直掉湖面,“不好!”霍去病惊呼了一声,立提气纵身,顺便双足将脚下的几片木板夹住。 果然就在去病提气上升之时,湖面竟突地“唰、唰”地暴射出一批密箭,向去病拢去。“哼,来得好。”霍去病喊声中举起木板身子连续几个空翻,却把袭来的利箭统统挡住,正当喘口气时这才发现身子已急向湖水落去。 “不好!”去病又叫了一声,忙抛下木板,在木板触水之际双足一点弹起又向上跃去,同时双手高举前伸,希望将头上伸出的一树桠抓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就在霍去病眼看抓住之时才发现及差寸许,去病一扑落空情急下忙挥弓一套,“咔”的一声恰好稳住了吊在树桠上。 正当歇口气思虑下一步怎么做时,湖面却剧烈晃动起来,不同的方向几股水箭急速向树根涌来,霍去病惊异,睁目击者看,不 由“啊”的大叫一声,几张血盆大口已在自己的足踝处张舌舞齿。 真的是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发生,“他***这是什么怪物,如此坚硬?”去病一边单手抓弓提足躲闪,一边举剑四下砍击,但与它们相碰时火星四冒,却半分不能伤其毫厘。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迟早会成为它们的食物,先移到树干再说。”去病继续挥击,在它们暂为沉退时利剑前削去桠枝干时迅速抓住其余树枝,如猫般窜了上去。 坐于树头上,去病不由深呼一口气朝下张望,不由自言道:“多亏这桥边尚植了几棵树,否则掉下这凶湖怕连这首关也破不了。” 坐于树上安全归安全,但时间可容等待的,即使过了此关还有两关在前方,不消除它们谈何盗名册之事? 如今桥也断了,湖下又凶险,该怎么能登上亭子呢?去病苦思冥想,良久仍无计策,正在此时,一阵狂风吹来,树身晃动了几下。“有了,我适才为何没想到呢?” 去病立即动手,拿剑朝树干猛砍狠劈起来,阙龙剑削铁如泥,斩这树简直易如反掌,不消几下便扑的一声向湖面倒去。 湖面怪物却被这猛然咂下的东西吓了一跳,四处游开。“哈哈!你们继续游吧,我可不奉陪了。”去病大笑一声,飞跳至树身,用弓剑奋力向前划去世,树身像一条敞开的大船直抵亭下。 登上了亭子,去病取出图纸四周一望转身朝左边走去。去病都紧绷了神经,不敢大意,给刚才那关教训,任何一处可能都是险地或**。在一路行走的同时去病断地寻找有无那塔的踪影,然不知天色太暗或位置不对缘故,下马至今仍无发现。 这一程行来却无任何异状,白出一身冷汗,再经一阁楼后却冒出了一座小山,椭圆形的,不甚高。“哗,不是吧?假山也造得这么逼真,还不小啦!”霍去病迎了上去。 只见小山却有洞口,旁边一牌刻了几个字“火焰洞,敢进吗?”“哼,原来这就是第二关,有什么不敢的?不敢我霍去病就不会来了。”倒不是去病被其激将所致,而是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也不多观察形势,霍去病为了争取时间便埋头冲了进去,进却后一看,地面上的炭火已开始慢慢燃烧起来,气温与刚才在那湖面上相比简直热如酷暑。 “就过这片火炭而已!”霍去病料想山的另一面必是出口,事实上也是如此,然而却有去病料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当他开始向“火海“踏去的时候前后的洞口竟悄无声息地紧闭了。 “啊!”霍去病察觉时急转过身来,然已挡之不及,如此前后关闭,那除非闯过此关,否则被烧死。这已是无退路可走,想不到美貌的刘好其内心狠毒竟如蛇蝎一般。 “好吧,你要置我于死地,那就瞧瞧吧!”霍去病卷起衣角,一手前细探,一手舞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踩过去时才发觉这地下并没什么机关,只是炭火越烧越猛,逐渐全燃起来,十余丈走过去却如数里之遥远,艰辛异常。 去病鞋底已冒烟,身上衣服也数处着火,扑打之下狼狈不已,再这样下去,还没接近洞门就怕已被烧死了。 “不管它了,冲!”去病下了狠心,忍着身上那刺痛的炙烧,护头直奔向洞口。“当”的一声,速度过快却直接撞击在洞门上。“哗,真硬,比得上石块。”去病伸手摸去,却原是厚厚的铁门。 “哈,还真绝,竟安上了铁门,够牢固的,看来她倒真希望此处是我霍去病的葬身之处了。。”霍去病冷笑一下,回头朝来路望去,只见洞中已成熊熊火海,烈焰冲顶。 霍去病急速拔开了脚底处的炭火,以免火焰燃至身边,再举宝剑奋力砍击铁门一番,然回声厚实,显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再捣碎弄良久仍别无他法。 火烟袭来,去病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双腿一软颓丧蹲下,心中不由对自己的冲动行为有些懊悔,想自己立下的报国杀敌之志,难道竟在此被宵小恶毒之人给葬送了?不过这又能怪谁呢?生死之赌可是自己选择的。 “姨妈,舅舅,我……去病可能要辜负你们的养育之恩和期望了。”霍去病用剑猛地往地面一插,低下了头闭目等死。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重返月氏 只听“叮”的一声暗响传来,利剑似乎碰触到什么东西,“嗯,难道炭火之下还有别的东西,挖出来看看。”霍去病惊奇之下挥动手中的神龙剑,剑身此时也已被烤得烫手。 “哗,是兵器,刀、斧、剑、铁锤、……这么多,看样子不未完全成形,对了这一定是淮王暗里造兵器的场所,看你还怎么掩盖自己的谋反罪行。哈哈!大概他们是想把我当成燃料为这火炉添柴烧,想得美,不过却被我发现了兵器,这下有办法出去了。 霍去病见到这些兵器来了精神,拣起两件重家伙铁锤与斧头使劲往铁门中间的门缝处击去,之前他已用宝剑撬过,但缝隙太密根本无从下手,而敲撞又力量不够白费劲,为下好了,只要咂开一丁点空间便可设法把门弄开。 随着温度继续上升,去病轮番砸打一阵后因空气稀薄几近虚脱,而那挖出来的兵器被炙烤一会已泛红色。去病把门前身边位置的火炭推了去这才有了暂时的容身之地,不致被烧成木炭。 一番努力下果如霍去病所愿,铁门真的松动起来,中间部位被咂之处向外凹凸,露出小口,而从中望去可见一把巨锁挂在上面。 “哈,就快自由了。”去病不觉兴奋起来,对小口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将阙龙宝剑插向烧旺的炭火堆,未几剑身已是火红,“好,看你的了。”去病拿起宝剑,向那小口伸去几下翻转运转,“哐铛”一声,巨锁掉了下地。 “成功了!”霍去病再取一斧,塞至门缝处运劲朝左右分板,只见铁门缓缓朝两边分开,开得有拳头大时支病一张双臂左右奋力一撑,完全地把铁门给打开了。 “不好意思,我又过关了。再会!”去病脱身后朝夜空高喊了一声,不管有没有听见,飘身离去。 “这最后一关是什么呢?该不会是王府的高手吧?真奇怪,连个鬼影也没见着,尽跟事物斗。”毕竟搞了半夜,自己也没剩多少力气了。 摸索前进,不觉却进一花园,其实也是王府的后院,这里占地极大,花草树木众多,要不是霍支病赶着办事累了一场还想休息一阵,躺躺再走。 但水是非喝不可的,否则还未打人就已渴死了,这可划不来。寻一浇花水源处,猛喝个够,同时将头脑也浸洗以冰凉清醒降降温,身上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幸好还不是衣不裹体。 转出一丛高可及人的花木,到达前方一空草地,眼前之景却让胆大之极的去病也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小月被捆绑双手吊至草场中央大树枝上,底下却游走着三头凶兽,分别是虎、狮、豹,不住的嘶鸣怒吼着,目露凶光,口涎嚼沫,让人恶心之极,“怎样,国王陛下,您说的话可是算数?将这五万匹良马全部赠送给我大汉?”张骞上前紧盯住大宛国君道。 “这……这……”大宛国王似又怒又羞,左右也不能不认,半响后才故作豪爽道:“当……当然,五万匹马当全数奉送,绝不食言。”言毕,率众大臣跨马掉头急急离去。 吃罢晚饭,众人谈起来,各卫都言今日之比赛实在是痛快淋漓,大快人心,不但让大宛重新认识大汉还一举获数万战马,增强了大汉日后的作战能力。 正当大家说得热烈之时,柳蕊却突道:“话是如此,只是不晓得那国王说话是否算数,假使他日后反悔怎能地?” 众人听了一呆,是啊,大家只想到好处,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哼,谅他大宛不敢如此,若真这样,我报告皇上后发大军攻打于它。”张骞撕下一块肉大啃道,“对、对”“就是”“要这样定饶它不过。”……各卫又欢叫振奋起来,举杯相邀。 “事情是很难预料的,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如此,他作为一国之君也该讲些信用吧。”卫青接过话头,放下酒杯后道:“这些我们先不要想了,还接下来我们去西城那个国家吧?张大人。”“是啊。”众卫也关心,起来一齐望向张骞。 “下一个国家嘛。”张骞神秘地笑了一下,“我目前还没想好,不过出发前一定会告诉你们的。”然后有些犯难地道:“此行皇上还交了一个任务给我,要我们去一趟天竺,但天竺也只闻说,我大汉从未有人去过,却不知在何方了。” “天竺?”众人一齐惊疑道,“不错,是天竺,你们当中有人听说过吗?”“没有。”众人皆摇头。片刻后有人问道:“皇上为何要我们寻此国?”“我也不清楚,或者感兴趣,或者有别的意向吧,皇上只是交代,要我尽力与此国取得联系。” “好,那我们此行就好好找一找吧,不管是否寻得到,也好对圣上有个交代。”卫青道。“不错。”众人尽皆点头。 众人离开后,卫青望向张骞道:“张兄,你真的还没想好我们下一国却哪里吗?这大宛可不方便呆太久啊。”“哈哈!当然想好了,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而已。”“是哪国?”“月氏。”“月氏?”卫青果是一愕,“怎么样?将军是否不认同呢?你在月氏的事我是听说了一些的,如今与夫人同行……” “喔……”卫青一顿后恢复镇定道:“原来张兄是怕柳蕊闹意见啊,哈哈!这放心,由我来跟她说,相信她会以国事为了重的。况且此事一回国时我已跟她说清楚了。”“这就好,这就好,来我们继续喝。”“喝。” 回望一眼渐渐远离的大宛,一行人断断续续的向月氏国进发,原来月氏和大宛是近邻,再加了卫青和它不寻常的关系打起交道来肯定容易得多,所以张骞先它作为第二个西行之国确有其考虑,而卫青对此点也是理解的。 “卫哥哥,前面就是月氏,你在那生活过两年的地方?”柳蕊转望卫青道。“不错,就是我们夫妻分离时我住过的地方。”“如今就要故地重游,你会想念她吗?”“哈哈!我正要与我的蕊儿谈论这个问题,我已把她当普通的朋友了,反而是你,你还会怪我吗? ”“怪你?”柳蕊一笑:“我早已原谅了你,你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并不是故意负我啊。”略一停顿后轻声道:最重要的是你不再想她就好,见见面倒没什么?“想不到夫人这么通情达理,那我卫青就放心了,哈哈!”卫青一鞭大笑。 “欢迎辅政王回来。”宫宴一开,月氏众臣如潮水般向卫青举杯敬贺,如此可见卫青在月氏国之中的地位与威望,但卫青却急摆手道:“我称呼大家不要再叫了,当时是情形所逼,已是不当,如今我以汉使身份来访,更是不该,否则就是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对汉皇不敬,愧对汉室。” 众人还想再呼,却见一女皇伊美娃在中间的桌子缓缓发言道:“不错,我们要为卫将军着想,别再为难他了,大家别后相逢,尽兴就行。”“对、对。”“陛下言之有理。”众人这才不再闹。张骞、三虎等本也是喜酒之人,不过半响已与月氏众人喝得脸红耳赤,不亦乐乎。 正在这时,那月氏女皇伊美娃却慢慢走了下来,坐于柳蕊身边,拉起她的手端详一阵后赞道:“怪不得联如何挽留也阻不住卫将军,原却是有妹妹这等标致出色的人儿。”柳蕊一窘,吃吃道:“陛下哪儿话,我算什么,你一国之君才是厉害,世间能有几个女子如此?” “唉!”伊美娃叹了一口气,悠悠道:“这其中的苦衷却是非常人所能理解了,要是能换,我倒是和妹妹换一下,我宁愿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过平常的日子。”“嗯,或许吧。”柳蕊不置可否,一时却不知该不该把手抽回来。 伊美娃重新坐好与柳蕊对斟了几小杯后望着柳蕊道:“我有个请求,不知妹妹可否应允?”“什么请求”柳蕊放下酒杯道:“你们此次来月氏可是机缘,以后或许更难见面了,我想借此明日与卫郎单独聊叙一下别后之情,不知妹妹可答应?”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寻找天竺 “这……这……”柳蕊迟疑一下,但见这女皇如此坦诚与大方,心中早已生好感,似乎自己也再不会想其他无聊的念头,当下用力一点头道:“没什么,你们只管叙好了,还有,谢谢你在这二年里对卫青的照顾。”“太好了,我也谢谢你。”伊美娃有些激动地道。 “这是什么地方?万山红遍,以前我们没来过啊!”卫青驻立山上遥望群山道。“这是红枫山,漫山遍野种的都是枫树,如今到了秋季才有这般美景。” 卫青“喔”了一声,思绪似乎一下回到当年在泰山与羞月公主赏桃花的情形,当时也如此这般,触目皆红。“以前咱们只顾着国家大事,抵御匈奴,却没带你来此处观赏。好在上天还给我们这么一个相逢的机会。”伊美娇娃悠悠地道。 说完慢慢地将娇躯偎向卫青身前,卫青发觉时却是一惊,闪身道:“陛……陛下,如今我们已是身份各殊,这样却是不宜。”“不宜?”伊美娃脸色一变,尔后却惨笑道:“卫郎,你可知道这分别半年对我而言却比十年还长,如今让我抱一抱你都不可以吗?或许这也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拥抱了。” 卫青看她容颜凄楚,心中一时不忍,横一下心,慢慢把双臂向她腰际收搂。“嗯。”伊美娃哼了一声,闭上美目,静静地躺于卫青胸前,享受这种久违的温情。 “姑母……”一声银铃似的娇笑的从山林间传来,还没见影却把伊美娃惊得挺起身来。“我就知姑母您一定会在这里的了。” 只见树丛拔开,钻出满脸嬉笑,身形娇巧、头挽弯月发髻的少女,也只十二三岁模样,双目灵气而狡黠,更带一股可爱。身后却跟了两个年龄稍大些的宫女,一脸惶恐。 “这男子是谁,为何与姑母靠得这么近?”少女还未等两人发话就已指着卫青的鼻子瞪眼道。伊美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卫青却负手后道:“不管我是谁,总之不是坏人就是。你看我像坏人吗?” 那少女听毕把卫青上下左右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不冷不热的道:“虽然不像坏人,但只能是英雄才能够和姑母靠这么近。” “哈哈!你这女孩太有趣了。”卫青仰天大笑:“我算不算得上英雄,你问问你姑母就知道了。”“伊雅娜,你可知我与你说起后你一直想见却见不到的大英雄—卫青。” “卫青,你就是大英雄—卫青?”少女喜孜孜地一蹦而上,紧抓卫青的手道:“卫姑丈,你可知道,自从听了你的事迹后,我好想见你,只是当初我不在王都,你走后却想见你也再见不到了。”小脸满是兴奋,通红起来,仿佛就像那枫叶一般。 “是吗?你真的那么想见我,为什么呢?”“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呀,只有你这样的英雄才值得我认真见一见。”“哈哈!你倒是挺有想法的呀,不过这大汉像我这般的英雄可不止我一个啊,你若到了大汉,大英雄却是让你看花了眼。”卫青心情一好不由和她开起玩笑来。 “真的吗?真的有那么多大英雄,那你回去时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少女却认真起来,双目专注而喜悦。“当然可以,不过这就要看你姑母可否愿意让你却了。”“姑母您就让我去吧,让我和姑丈去看看和他一样的大英雄。”“好了,好了,别胡闹,自个玩去吧。”“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走,我偏要闹。”一嘟气却一**坐下了。 这时反而令伊美其名曰娃乱了手脚,眼看与卫青的相会弄不好就给她搞砸了,只好皱眉道:“去,去,你爱去就去吧,最好去了别回来。”“那您意思是答应了,说话可要算数喔。”言毕起身扯起二宫女蹦跳一忽儿不见了。 “这玩笑可开大了,假如她以后跟你闹个当完怎么办?”卫青望向伊美道:“也没问题啊,若她真想去就让她去呗。”伊美娃略停半响后似自言道:“你们这这次出使,其实是为了与西域诸国盟议的是吗?”“不错。”“那我月氏是没二话说的了,定与你大汉结盟。” “在下先谢谢陛下。”伊美娃点点头:“不用谢我,这其实是月氏的需要,不过我两国若是联姻,这盟国是否更亲近些呢?”“你的意思是和亲?”“不错,把把伊雅娜嫁于你大汉的太子,你认为如何呢?” “什么?月氏主动想与我大汉和亲?这太好了,本使回国后一定促使皇上在面此事,卫将军,辛苦你了,我还怕此西域之行一无后获,不好交代。”“不用客气,我们现在代表的都是大汉,还分什么你我?” “对了,你向女皇问起了天竺之事了吗?”“她说不清楚,不过确闻说过此国名字,叫我们继续西行应可寻到。”“喔,那我们只好继续寻找了。” 这日越过了月氏的国界,到达一边陲小城人数虽稀少,但服饰却各异,众人入酒楼坐下后问起这附近的地理与风俗人情,多人皆不晓这天竺位于何方,但指市场上确见过一些奇形怪物,非本地之产,应属异域,或许可从中寻一蛛丝马迹。 卫青等人颇受启发,分别至摊卖处搜那异品,数日而不得。正当不得其解准备放弃时,这日几卫却气喘吁吁地进来禀报道有两身若异服之人见不知为何突卷起什物向北急急奔逃,追之人及,特回来告知。 “难道他们就是天竺人?不愿被人发现。”张骞望着卫青双目放光道。“这很难说,我们一起追去看看吧,反正目前也没什么线索。”卫青道,“好!”众卫一致点头。 众人追了一程,却见两人影子隐约可见,正当继续前追,前面却一条湍流大河阻断,一片翠山墨岩现于眼前,众人只好跨下马来。 “看哪,他们已撑竹排到对崖了,我们怎么过去?”数卫焦急道。“知道他们要过此岭就行了,你们去附近的山林也砍些竹子来制好筏子再渡河。”卫青指挥道,“诺”。 过了不多会,十几条竹筏已零散地放于岸边,“我们可以渡河了吗?”“把马放下,人先过去。”“诺”众卫又齐应一声,每筏上了十人,左右摇摆着撑向对崖。 虽然河流甚急,但五筏已过大半,其余也过半程,正当等他们放下后再回来时对崖山林却突地射出一排密箭,筏上之卫遭此奇袭纷纷惊叫落水,一时河面乱成一片,水花四溅。就去十六开 等落水之卫爬上竹筏想搭箭还击,重新渡河时,卫青却大喊道:“快快回来,不要射击,以免伤了和气。”但此话出口时林中已有人中箭喊叫声。 众卫似有怨气时张骞却道:“卫将军说的不错,我们是来外交和盟的,若先结下梁子就不好说话了。”众卫虽怒但一直以来还是对卫青奉若神明的,再加张骞一说众皆立于崖边等待卫青重新布置。 “虽对方出手在先,但不知我们是敌是友,也不能全怪他们。”停一下后喝道:“把所有的竹筏都头尾续起来,两边潜些卫士推接到对崖,其余人骑上马,跟我冲过去。” “记住,不要放箭。”卫青再交代一次后跨上红马摆长刀踏着水浪一路奔去,余下诸卫也提刀剑跟着前行。“嗖”“嗖”声不断,林间又再射出密麻冷箭,“叮”“当”声中却给卫青他们用兵器挡开了。 成功渡河后众人正待寻那些放箭之人,但一声哨响却四散逃开了,一个也不见不到,众人正奇怪间却突地传来了震天的虎豹狂啸声。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乌孙瘟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不见了,却倒似出现了成批的凶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众卫不解道:“不错,听声音数量肯定不少。”“唔,好像还有其他野兽,不单只虎豺。”“进去看看就清楚了。”“不错。”……“不要冒进,要小心,摆上刀箭。”卫青下马控制众卫步骤道。 众人拉着马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越过数个山岭却还没发现对方与野兽,不过那吼叫嘶厉声却越来越近,其中还参杂了人的喝骂惊呼声。“看,山坡处有屋角,声音似乎就从那里发出来的。”众人闻言纷纷朝那参差不齐分布的茅屋群望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眼前之景尽现于目却见一群猎人打扮的乡民手拿猎器刀石棍等正与十余头虎豹野猪等凶兽搏斗,身旁已躺下数十血迹模糊全身伤痕之人,而老人小孩则躲于屋角全身瑟缩,惊恐不已。 而上百壮汉与村妇则在一长须花白老人的带领下与那凶兽作殊死搏斗,虽然看那老者身手矫健,但终是体衰,在力毙一虎一豹后明显力不从心,已被群兽咬伤多处,而那些壮汉力气不错但武功却差些终抵不住野兽凶猛,狠斗之下不断有人倒下,瞬间只剩下七八十人了,连那妇女也只好咬牙顶上,形势一片危急。 “卫哥哥,我们快救人吧,再迟些就会死伤更多了。”柳蕊一看便心急了。“蕊儿,别急马上去救。各卫听令,立分散包围此山村,取箭待射!”“诺”众卫立迅速占驻高地,搭箭遥指目标。 “可以射了吗?”“还不行,人兽未分,这样会误伤人群,须得把野兽引开。”“怎么引呢?”“出十余卫分去挑追群兽,引它们进入我们射程再发箭。”话声刚落十余卫士已奔向人兽相斗的山村。 得众卫相助,村民很快便从凶兽攻击中脱险,纷纷退出搏斗圈,只两虎却似乎对老者异常仇恨,仍缠斗不肯离去,数卫同时却引却也奈之不何。惨嗷声连起,只见被引上山坡处后近十凶兽均身中箭而翻滚倒地。 村民一阵欢呼,但那两只大虎与老者的恶斗仍让人掀心不已,众壮汉一齐上前,希望相助解围,但两虎似乎被挑起了血性更是凶猛,爪齿纷飞中却又咬伤十余人,余人一时无法不知如何相救。 “退下。”那老者沉声道:“统统给我退下,这些畜生的目标是我,你们不要上来再伤无辜。”“族长”“族长,你要小心。”……村民一阵悲呼,陷入一种莫名的哀伤之中。 正在此时那老者已一掌击在一虎腰身把它打至于地,但同时背部却被身后之虎飞扑于上,正张口朝他颈部咬去。“啊!”的村民悲叫齐声传来。 那老者正待转身,但脚下却被翻起的另一虎狠咬住,心知无法挽回叹息一声闭上双目。正在此际,却闻“锵、锵”两声巨响从耳际划过,再接两声振天悲嘶,身上足下两虎却如山崩般溃然倒下,虎目怒瞪凶齿毕露,但头部皆中一长形铁箭,穿脑而过,立时毙命。 不用说,那箭当然是卫青射出的,众民纷纷涌上那老者身边庆贺。老者拍了拍衣袖,四顾高声道:“何方高人相助,请快现身,鄙村上下也好报思相谢。”“老伯客气了,相遇即缘,这算得了什么?”卫青与张骞哈哈一笑,与众卫现出山林朝村庄走来。 这晚升起篝火,众卫与村民围坐村边把酒言欢,把那杀死的熊、猪等兽架于火上烤来送酒,却也妙不可言,既省下了众人晚餐之忧又因野味可口,肠胃大开。 “族长,你们是如何遭这些恶兽袭击的?”卫青问道。“唉!”那老者叹息一声:“我族人世代为猎,也未发生过今日之事,只因之前我率弟子入山捕了这些畜生的孤崽,惹其生怒故集中群起来攻,若不是你们相助或已遭灭族之灭,在此代羌族人我谢了。”言毕高举酒杯,其余村民也纷纷起身。 在这村庄过了一夜,卫青等弄清楚他们并非是自己要找的天竺人便告辞离去,族长唤村民取了许多猎物之皮革赠予他们,而张骞也派人从出使礼物中拿了一些玉石、丝织之类送给村民,却是让村民惊喜不已,眉开眼笑。 三千铁骑继续上路,继续西行,虽然寻找天竺还是毫无头绪,但此次出塞边非以此国为唯一目的,故大家也便边防边找,能寻到便好,寻不年历就另访他国了。 两月已过,众人还是别无所获,兜兜转转还是无所谓的天竺之国,各异域不族却是遇害了不少,但因势力弱小还算不上国家也就匆匆而过。这日朝西北方向走去,却来到了张骞曾偶路过的“乌孙”。 “张大人,这乌小国大小、人口如何?”卫青勒马问道。“人口与月氏不相上下,近百万。但地理却甚为奇特,为狭长形,我没进去过,但曾在此城有过交易。”“喔,是这样啊,那我们先于此城落脚吧,过几日再去其王都,如何?”“好啊。” “奇怪了,了怎么街道都静悄悄的?”张骞左右四顾:“我上次来时可比现在热闹多了。”“是吗?传令下去,叫众卫提高戒备,以防有变。”“诺”。 再行一程,路上仍是行人稀少,即使行路之人都行色匆匆,布罩遮面,神色惊慌,似乎在躲避什么重大的灾难。“这是怎么回事?”张骞烦燥地道,“大人勿急,抓两个行人来问问就知道了。”卫青喊道。 询问了那行人才知道,原来这乌孙国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天灾**。不知从何时起国人竟感染了不可医愈的怪病,且此病具有**性,一传十,十传面。目前全国上下已近半数人染病,暴毙者已近十万,再这样下去就国将不国,就此消亡了,这也是为何街上行人如此稀少的缘故,病人都被收集起来,而未感染者为防**而甚少出行。 “原来如此,难怪市井如此凄凉。”张骞点点头道。“张大人,你是郎**身,对此病症可知一二?”卫青望向张骞道。“没看到病人很难确定,但据行人所说,当是瘟疫无疑,此病甚烈,比之战争残酷还若得不到控制,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使一国灭亡。” “是啊,我们可不想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张大人,你就想想办法为他们医治吧。”一旁的柳蕊已忍不住插言道。 “哈哈!要是想医就能治好那就好办了,还须寻出病因及毒源才行,这过程就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还是到了乌孙的都城见乌孙国王再商议吧。”“张大人此言甚是。”卫青肯定道。 “真是太抱歉了,汉使来访,而我国却国难当头,接待不周啊。”乌孙国王位于王殿之上满脸灰色地道。左右大臣也躬身默然不语,似乎不知说什么话好,仿佛世界末日就要降临。 “陛下可不要这样说。”张骞挺立殿前,“贵国灾难并为天惩,及为**,只要寻出病源对症医治当可消灾。” “唉,问题是这怪病无人可治好,本国御医民间士医尽皆试过都无功而返,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假如让本使也来试试看,如何呢?”“你?” “不错,本使为官之前曾为京城郎中。”“喔。”乌孙国王沉默片刻,突神光毕现道:“或许贵神医妙手也说不定,就让大使试试吧。如大使医治过程有什么需要尽请吩咐,联就静候贵使佳音。”“好,本使全力一试。” “张大人,你领了这个任务,可有几成把握?”卫青坐于张骞中问道。“把握有几成很难说,要剖析病人躯体及炼治几副药后看看疗效再定,不过不成功便罢,若成功这乌孙与大汉结盟之事铁板一块,收获可大啊。” “说的倒也是,那就请张大人出手吧,用得上本将的地方自当尽力。”“好,卫将军帮帮本使已甚多,我也不再客气。”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计捕獐鼠 数日已过,但张骞调试出来的药方却似乎并不理想,病人继续增加,使得张骞已头痛不已。这日卫青踱到张骞药房,却见张骞于烟雾缭绕中身,满身冒汗,头发也湿了,正埋头煮药尝试。 “张大人辛苦了。”卫青抱拳笑道:“可有什么进展?”“进展倒是有的。”张骞挺立起来,拿衣服抹了一把汗水,“病源我已初步分析为人兽传播,也即说毒源有可能来自某种生畜,因人误食或被咬伤而犯病,再通过人**人就形成目前这种情形了。”顿了一下,接道:“只是药引不好找,药材也不好配,要能有几味猛一些的药就好了。 “如何猛法?”“诸如毒也不怕,以毒攻毒。”“嗯,我身上却是有一些药物却不知是否用得上。”卫青说完从那蟒蛇腰带上邓了几个小包。“这是什么?” “是灵蛇之毒胆,怪兽之内脏。”“原来卫青把自己所杀恶兽的风干之物都邓了出来,张骞把药物摸索几下,大声道:“太好了,此物肯定在用那我就用来一试,谢谢了!唉,若能寻到药引更将是离成功不远。” “药引很能寻吗?”“那是当然,须肯定这种生兽是何物,再寻一种专克其毒之物便是药引了,如今连此兽是什么还未查确凿。”“那怎么办呢?” “我已请国王协助搜索国人感染最初之源头位于何地何人何缘由发病,然后再分析。现在只能等待。”“那我就不妨碍你炼药了,恭祝大人早日配出解药。”“愿如将军所言。” 又过半月,众人还未闻说疫情得到控制的消息,便知张骞并没制出解药,不由都为此忧心,一时都不知做什么好,又帮不上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正当此时张骞却喜冲冲地跑来找卫青,“张大人,为何这么兴奋,成功了吗?” “成功倒没有,但已找到毒源了。”“是什么野畜?”“是山上的野獐鼠,之前的郎中也曾怀疑及想捕获过,但一方面不敢肯定另外也无法捕获而作罢。”“如今大人可确定?”“确定无疑。” “那野獐鼠藏于何处?”“乃此都城之北五十时外的一座原始林,疑当时乡人上山伐木时遇袭而带回的病毒。”“那大人可曾想好了捕获之法?”“没有啊,闻说此鼠狡迅无比,且出没无常,若非轻功极好之人及用一定技巧肯定无法捕捉的。” “哈哈!那就是大人今日寻本将之意?”“不错,劳驾将军帮助捕获此鼠供研制解药之用。”“好,那明日本将就挑数十轻功较好之铁卫上山捕捉。”“那本使先谢谢了,将军你们也要作好防护措施。”“嗯,有道理。” 这日卫青与六十卫全身盔甲穿戴得密不透风地上山了。至山脚处卫青把三十卫外围,至山腰处再布二十人,其余人跟卫青深入林中深处。 只见树木果然茂密,不过大多为挺直的樟树、柏树类,其余灌木皆较为低矮。一路寻去,虽有其他飞禽走兽但却没见到一只所提到的野獐鼠踪影,如此在山上呆了两日。 “它们该不会知道我们要寻找它们都躲起来吧,都已好几天了。”一卫泄气道,其他铁卫也脸有难色,似乎对捕捉这野獐鼠不抱信心。 “怎能这么轻易就放弃,我们寻这东西可是关乎一国人口这存亡,没有尽力过试问良心可安?”“那将军我们还要呆多久?”“至少再搜寻几日,若再无所获便只好作罢。” 这天众人再搜寻了大半个山林仍是没什么新发现,正坐下歇息时一卫却惊跳起指着一跳跃的犹如精灵般的黑点道:“看,快看!刚才钻过我脚底的野兽可能就是獐鼠了。” 众人正探望,却闻“啊,呀!”声惊叫连呼,脚下都似被动物窜过踩踏,但只见兔子般大小的东西一现即没。“那一定是獐鼠了,追!”“追!”……众卫兴奋起来,跃身四散追去。“不要伤它,要活捉。”卫青也循一方向追去。 数个时辰后,众卫都气喘吁吁地在集中地一起碰头。怎样,你们那边捉到吗?捉个鬼,跑得贼快,看也看不不到了,你们呢?我们倒是差一点追上了,但到了一处片密林,却又让它逃掉了,真遗憾……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但那方都无收获。不怕,虽然还未捉到,但也已让我们看到了它们的身影,确定有此物。卫青挺身道今日就到此为此,下山脚过夜吧。 走了一程,天上的最后一丝也瞧不了,林中阴暗下来,快点下山,否则路更难走。众人抬头望向盖天的繁枝密叶,正待埋头赶路,似忽闻沙沙的密集声从天而降,无数飞窜下来,张齿舞爪向众卫嘶咬。 众卫大惊虽有盔甲护身,但总有软露处若被呲中岂非死定?呼呼声中刀剑砍劈处成批獐鼠被斩为两段,腥血飞溅,吱叫嘶厉闻之毛骨悚然。 “留活的。”卫青再喊道,但沉寂之后众人脚下已落满了残肢断躯的死鼠,稍为还有一些动静的也挣扎一下便断气,遇此意外一众卫反应也正常,卫青也不好责怪大家,只叹息一声道:“可惜没一只活的了。”却见这些獐鼠毛色暗紫而鲜亮,尖嘴凶齿、尾长而中短。 众卫嘘唏一阵,惊定之余也用兵器指点一番。“好了继续下山留在此处更惊动它们,捕捉起来就更难了。”“诺。”众卫齐声转身下山。 “沙、沙”传来,只见一丛草木摇动起来。“呀,又有獐鼠了。”众卫前指道,“嗯,你们跟我前追散开些范围。”卫青言落,已展开绝世轻功领头追去,迅间不见了身影,和那獐鼠一般迅捷。 追了一段,已见此鼠身形,为银紫色,比之前的那些为小,但迅度却更快,卫青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追上,眼看就可逮住,它却狡猾地往反方向奔来,卫青一时措手不及,停住身形转身时它已爬上一棵参天巨松,正往中间一小洞钻去。 “畜生!”卫青怒喊一声,抛刀一把插去,“嚓”的一声巨响,巨松从中折裂扑声倒下,那鼠一惊正想跳离树洞卫青却眼疾手快“嗖”的一声甩出一箭,“叮”的一声把那鼠下身牢牢钉住。 卫青上前把挣扎的小獐鼠取了,正待转身,但树桩开出的一树洞却把卫青给呆住了……卫青探身上前,却见松树空洞处生了几朵鲜艳暗紫带红莲花状的花朵,幽香传来令人头脑为之一振,清醒无比。“这是何物?”卫青边说边把手伸进去摘了一朵,触摸间竟把一团锦帛也扯了出来,稍为脏旧,打开后却更为惊疑。 “卫将军,你这次可是帮了本使大忙了,奇遇真是厅遇。”张骞仰天痛声长笑。“是么?那些奇怪的花朵难道就是药引?”“正是。”张骞似乎意犹未尽,再笑几声后道:“何止你找到了药引,可能连那神秘的天竺国也被你无意中寻出来了。” “不会吧,为何这样说?”“哈哈!你还记得给我的那团黄帛吗?那原是一张古时地图,上面记载了匈奴、月氏、乌孙及其他国家的名字,其中有处字迹模糊,但有个天字,为此我已问了乌孙国王。” “他怎么说?”“他说上古时期乌孙确有过数个邻国,还与他们发生过战争,但不知后来为何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不定这地图上标的就是我们要找的天竺。” “是吗?那太好了,此地离乌孙多远?”“地图看来并非太远,不过附近还有些标记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我们帮乌孙解决完此事就去寻找它吧。”“正是。” “此次本国能解此厄难,救全国上下之性命全仗大汉使臣之力,实是不胜感激,日后贵国如有什么吩咐,乌孙当全力以赴,倾国相助。”乌孙国王率众臣送别张骞、卫青时道。 “陛下,不用客气,遵守我汉乌两国之盟议就行了,日后有需联盟之事宜再行商议。”“那是当然,贵国请放心,我乌孙受此大恩,勿齿或忘。如需相助只请快马相告即可。” “太好了,那本使就此告别,贵国所在地赠之礼物及派往我大汉之使团待我等继续西行回来后经过再带吧。”“好,祝贵使一路顺风。”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秘天国 卫青、张骞并骑于前,踏着朝阳扬鞭前行。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张大人此举可是功德**,一药多得呀。”卫青哈哈一笑,“卫将军过奖了,也不使之功劳,还仰仗你出力。”顿了一下忽似省起一事,**了前掏出一包递给卫青道:“说起那药还真浪费了你的宝物,此次制药还剩两朵紫莲,就一并送于你了。” “紫莲?什么紫莲。”“就是你摘的那种奇花啊,后来我派人上山搜取了一部分作药引,就剩这两朵了,将军可别小看它,若不垂死之人,它可是可以生白膏活死人,珍贵无比。”“是吗?如此神奇,那我就多谢了。”说完将其致于囊中。 众人根据那地图所标在这范围内寻找数月但却毫无天竺的影子,且周围人迹罕至,生禽不留,无论怎么看也不似有国家的感觉,再这样下去可能腹饥问题都有能解决,因为从乌孙**来的粮食都几乎吃完了。 “张大人,这一带你来过吗?”卫青问张骞道,“没来过,我熟悉一点也就是大宛、月氏和乌孙,本以为到此寻不着天竺,也会发现新的西域之国,如今看来却不如人意,若再停留几日无新遇就打道回府吧。” “不错,出塞近一年,士兵们已想家,不管有无新收获,我们此行之成果也对得起皇上了。”“哈哈!有理,就按将军之言。” “哇,大家看啊,那前面有好多城楼屋舍,我们又到了什么新国家?”一众卫惊奇也欢呼起来,“是啊……唉呀,怎么这些城楼可以摇摆晃动的?”轰叫声中众骑一下奔上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我们不去看看。”卫青张骞互视一眼,驱骑上前,至前才知乃一湖泊,湖水绿中带黑,上面却显现一幅繁华的城市之景,缥缈怪异之极,卫兵们用手一扑打湖水就已四分五裂而破碎。 “这是怎么回事,太神奇了。”柳蕊仰望张骞道。“可能是西域传说的海市蜃楼吧。”“什么是海市蜃楼?”“也就是奇幻的湖中之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也不清楚了。” “哇,还有更神奇的,这水不会沉,你们也来试试看。”却见数卫或踩或躺于湖水之上,但身子却不会下沉,犹如漂浮之物入水而不沉这可闻所未闻。 卫青、张骞、柳蕊立马面面相觑但三千精卫已轰声下马全浸入湖中嬉笑打闹起来,一洗这数月来的郁闷之压抑,直闹个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已过,卫兵们还不愿上来,卫青却担心起来,道:“这事情太怪,还是叫他们起来吧,以防不测。”旁边张骞点一下头,柳蕊却道:“让他们玩多一会吧,看把他们乐的,我都想下去玩玩。”说毕欲侧身下马。 “不要。”卫青阻道,却在此时忽一阵飞沙走石,狂风吹来,乌云密布,盖天冰雹突地扑面砸来。 “啊呀”“不好”“天哪”“救命”……湖中传来卫兵们惊恐的求救声,卫青惊而失言,却见湖面下陷数千铁卫瞬间消失不见,左右柳蕊张骞却摔下马来,自己想控制也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卫青醒来时觉得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不由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哈哈……”一声凄厉而悲怨的长笑忽远忽近地传来,却似地冥之音。 “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记得了,还说什么地方?”声音似乎请晰了一些,这次卫青听出是一中年妇人的声音。 “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你把的我蕊儿怎样了,我的**呢?”“呵……呵……你还是老样了,只记得你的情人、你的**,何曾有一点记得老身?”那声音责问道。 突“拍”的一声,卫青脸上却似中了一掌,卫青不由大怒:“何方妖魔鬼鬼祟祟,有本事与我卫青放手一搏。”呼“的一声击出一掌闷声传来久久不绝。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啧了一声道:“不想你的武功却长进了,难怪敢回来找我。不过,哈哈!你这次回来却永远休想出此王宫了。”“王宫?”卫青一呆,但觉脑中一热,全身俱麻,整个人又倒了下去,沉沉睡去。 这日醒来眼前之物依稀可见,身边却仍不见柳蕊、张骞与众铁卫。卫青一时无法,只好立身活动手脚,四顾周围已知被人囚入地牢。 正当卫青在思考分析这是怎么回事时,背后却突地靠来一人,卫青正待转身但不知为何却全身无力。 “臣妾好想你啊,大王却为何如此忍心为那贱婢而弃我而不顾?那苍凉而哀怨的声音又从耳际响起,一双手却慢慢地向自己**腰收搂。 “你……你是何人?认错人了吧?我不是大王,不要抱我。”卫青挣扎道,但徒劳而已。“哼,抱那**你又那么喜欢!为何让我搂搂你又如此讨厌?”那声音突地冷而**森,“不认得你,你烧成灰我也认得,你这负心郎,好,你若真不要我,我就让你与那起死!你等着。”说完已飘忽不见,只带起一阵冷风。 “疯婆子,难道我遇上疯婆子了。”卫青自语道,“唉,只求蕊儿他们不要遇难才好,这怪物,究竟是那里来的,看来他们统统都落到她手里了。” 过了半个时辰,却突扑的一声响于耳旁,随即一声娇唤:“卫哥哥。”卫青睁开眼睛一瞧却果是柳蕊,不由大喜道:“蕊儿,你没事吧。”两人爬近搂抱起来,柳蕊用力抱紧卫青泣道:“蕊儿没事,只是怕你遭毒手,那妇人天天逼我与你分手绝裂,否则就杀了你。” “啊”“你怎么啦?”卫青柳蕊上下,却是满身伤痕,青紫一片,很明显是遭了毒刑,“混蛋,那恶妇竟敢欺负我蕊儿!”卫青心中一痛,双臂紧紧把柳蕊抱住,痛惜地道:“我真不好,让你受苦了。” “不,蕊儿不怕,只要没事就好,如今.让蕊儿可再见到你更是开心。”柳蕊言毕把泪脸俯于卫青**前,一副痛苦也值的甜蜜与幸福。 “呸!”一声怒斥急地传来,“好恶心呀,当我王后的面竟敢如此恩爱,我告诉你,,不管你待他再好,他最终都会负你的,你都不知是他第几个妇人了,每次我要他和他的女人**命之中选一个,他最终都会选他自己,他是靠不住的。嘻、嘻、……”一声怪笑刺耳异常。 “我才不信我的卫郎会如此!”柳蕊脆声而又肯定地道。两人扭头过来,却觉烛光一亮,身前已坐了一黑袍长发女人。脸色冷峻而又苍白,双目却似无比怨毒,年纪也只四十上下,若非如此**冷可怖也算美**。 “哼!”那妇人冷笑一声,脸随烛光的扭曲而变得狰狞。“他是我的男人,和我生活了近三十年,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什么?他是你的男人,你不是老眼昏花了吧,他是我的卫哥哥,你难道想让我叫你一声老婆婆?” “你这闭嘴,抢了我的男人还逞强,告诉你,他永远都是我的,你们这些狐狸精谁也抢他不去。还有,要还原他的真面目,很简单,只要像以前那样给一碗毒药给你们同时选择,我保证他不会喝。” “是么,你不要太自信了。你就知道我的卫哥哥一定不会喝?”“那是当然。”妇人缓缓站起来,手里已端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每次他都一样,要么那些**抢着喝,要么他无论如何已不会喝,宁愿看着我处死她们。”言间冷酷之极。 “你们愿意再试试吗?”那妇人把碗递到两人面前,“不过要记住,只能选择一个人喝下去,另一个才可以生存。”柳蕊望了卫青一眼,卫青微笑一下,柳蕊却似下了某种决心,也笑笑道:“我们愿意试。” “好,那你们好好想想吧。”指着那即将熄灭的蜡烛道:“在烛光灭之前你们作出选择,否则两人都得死!”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生死考验 妇人把身子背转了过去,柳蕊望着放于两人之间的那碗毒酒痴痴一笑道:“想不到我们夫妻竟以此种方式离别,真是太独特了,不过不管我俩谁死,都为对方保存了一命,倒也值得的,卫哥哥,你说是吗?”言毕含情脉脉地瞧向卫青,心中默默道:“卫郎,就让蕊儿瞧你最后一眼吧,你要好好活着,希望你幸福。” 然卫青却仿佛听不见柳蕊在说什么,痴*一般地定住了,双目呆呆地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卫哥哥”“卫哥哥”柳蕊又连叫两声,但卫青仍是不动,柳蕊只好叹了口气慢慢伸手把那碗给取了。 “嘻、嘻……”那恶妇又怪笑起来,“我早跟你说了,每次到紧要时刻他都这样,他本就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人,你的男人是靠不住的,靠不住的……哈哈!”那烛光受此笑声所催似乎更快熄灭。 柳蕊一振,凄楚地喊了声:“卫哥哥,我不怪你,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就让蕊儿替你**。”言毕泪流满脸,把碗捧至唇边,一闭眼,仰首便想喝了。 “蕊儿,让我来喝。”却见卫青似悄然醒来,一把将碗夺了过去,一口大饮下去。 “你……”那妇人惊而转身,却见柳蕊喊了声“不”一把又将那碗夺了过来,但见其药已去大半,便张嘴一口将余下的全吞了下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你……你们……”恶妇更是惊诧全身巨震。烛光扑声熄灭,两人喝了也同时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卫青、柳蕊悠悠醒来,见对方都吓了一跳,又惊又喜。 “这里难道是地狱吗?我们是否在地府相见?”“不错,这里本来就是地狱,不过你们已越过了地狱得到重生了。”两人望去,却见那妇人重新坐前方,扬手把蜡烛点了。 “他果然不是大王,世间竟有这样的爱情!”妇人自言自语道,语声更似苍老,但已平和了许多。 “卫哥哥,你为什么要最后瞬间才喝?之前你想到国家大事,破奴大业未竟要与蕊儿作个选择很困难是吗?” “不是。”卫青深情地望着柳蕊道:“我是在想蕊儿当初在地牢与我一同赴死,为我牺牲,与我成婚之情景,让我好不感动。”握了柳蕊掌心一下,“我死了,大汉抗奴还有其他将领,其他英雄豪杰一样会完成破奴大业,但是……我心爱的妻子只有一个,为我的蕊儿牺牲或许只有这一次了,而我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活下去,我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卫哥哥!”柳蕊再次扑到卫青身上紧紧把他抱住,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啦啦直流出来。 “你刚才在碗里放的是什么药?我们为什么没死?”卫青问那妇人道,“你俩夫妻的真情就是解药,而这种真情是我从来没看见过的,你们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原来这妇人本是这地宫的王后,原为滇国人嫁于此为后,因大王贪得无厌不断寻找情人致使她怨而生恨屡次破坏他们,但那大王最终仍不愿与她生活,领兵出走,迫使其发狂致疯,而卫青刚好长得与那大王一般高大又领兵士来此,才发生这些事情。 “听你所说,这王国原来是建的。”“不错。”“那叫什么国呢?”“因我国富足无比,当初自称为天国,比作天堂。”“天国,喔,难怪有个天字,那王后该有五十以上了吧?”“哈哈!哀家已近八十。”“不是吧?”两人相顾咋舌。 “这或许是不见天日饮湖中之水得以保颜的缘故吧,不过青春永驻又如何?我却宁愿拥有像你们一般忠贞不渝、生死与共的圣洁爱情。”叹了一口气,声音却变得愉快道:“好了,谢谢你们,让我见识了人世间的真情,这也足够了。”“你俩闭上眼,我送你们出地宫。”“我的朋友与士兵们呢?”“他们在外面等你们了。” “你们都在这里了。”卫青携柳蕊之手朝正在湖边垂头丧气的众卫道。“卫将军。”众人惊喜地回过头来,大家于是激动地把各自情由信叙述一番,原来那日众人被神奇地卷入地底,却遇那地宫王后酷刑拷打,胡语乱骂,心中焦急但一直见不到卫青,今日却不知为何又突被释放,重归湖面。 “这数日之别真恍若隔世啊!”张骞摇头叹息道。“你们辛苦了。”卫青望着众人满身泥污不由道:“我们找个地方洗刷一下吧,如此模样可真辱没咱们大汉使者的光辉形象。”“不错,哈哈!要这样见人别人不把我们当地狱使者才怪。”“哈哈!”……“哈哈”…… “前面有一条河”“是啊”“太好了”“啊……”众卫望着前面高声呼叫起来,却见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于前方横淌而过,河岸、河中都有杂草丛生,卵石更是错落可见。 “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啊,如今是越走越糊涂了。”正待卫青张骞对答时众卫也呼啸一声全扑入河流中翻滚洗涮起来,此河如此浅小才及腰际,他们才不怕发生之前沉湖之忧。 “难为他们了,我们也下去吧。”两人说边淌于河中,柳蕊笑笑仍驻马而立,她要等寻一僻静处再下去,正当众人嘻嘻哈哈,说说弄弄,你挠我泼之时却突闻得数声奇怪的“嗷”叫震耳传来,众人一惊俱停下来,但想细听之时却又不见了,如此数番只引得众人惊疑莫名,但又发现不了新情况,更不知何动物所发。 再过半响,小河转变处却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少女笑声,与那奇怪的动物叫声夹在一起,数卫走上崖去,扒开草丛一看,却是惊了个目瞪口呆。 只见河流另一头一群正在立水梳洗,身穿短褂短裙,长发披肩,脖颈手足俱挂饰物,姿势曼妙、青春逼人。 旁边却站数头庞然大物,长鼻子大耳朵,嘴露双手,但去安静地任少女们抚洗,丝毫不露一丝凶**,铁卫们还来不及为这美女洗浴图高兴却已被这几头怪物震住,想过去搭讪但却一时犹豫不决,“那是何物?”连卫青也忍不住发问道。 “是大象吧,我也只是耳闻,从未目睹,不过据所绘形象应是此物。”张骞回答道,“喔,此地是何国界,竟出此物?”“我也不清楚,派个人过去问问吧。”然指令下后众卫却你推我让,俱不敢越雷池一步,想过去又不敢,“还是让本夫人来吧。”柳蕊轻笑一声,下马拉缰,涉水而过。 此时那些少女也发觉有外人入侵,见众卫目光睽睽一时惊叫躲于大象之旁,但见前来之人同为女子才稍为放松,与柳蕊立于水中攀谈起来,让柳蕊奇怪的是,她们竟然听得明汉语,却说自己是滇国人。 “滇国?不就是那王后所说的滇国吧?”卫青听毕朝柳蕊道:“你叫她们带我们去见她们的国君,就说我们是大汉来使,过此贵境,特地拜访。 ------------ 第一百九十章 上古一脉 “哈哈!真是太让人高兴,原来我们是同宗同源啊。”滇国国君于宝殿上大笑起来。“同宗同源?”卫青、张骞、柳蕊张口结舌,不知所云。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c “喔,你们或许不知,我滇国乃上古先秦楚国一脉,中原战争纷乱之时迁徒于此,创建滇国,如今已是多年未见故士之人,真乃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滇国国君捋须又是一阵长笑。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奇妙!三百年前是一家啊!”三人悟之后也齐声欢笑,殿内外充满了快乐友好的笑声,真没想到西域之行竟找出个同宗兄弟国来,这或许也是天意,不用说盟议之事必定事半功倍。 果然滇国国君听完他们来竟后欣然点头,同时也问了一些有关大汉的事情,言间似在思索某个问题。听完后抬头道:“故土大使来滇,鄙国不胜欣喜,能与大汉联系定盟也是于双方都有利之事,可促进两国的沟通与发展。” 张骞激动起来,不等他说完已接道:“陛下果**远瞩,**怀长略,此盟议确是友好,有利之极,更何况我们原乃同棕,这缘源更非一般别国可比,正好……”“不错!”滇国君打断张骞的话道:“大政是如此,不过取得故土来客,联想借此借此请教一些问题,不知可否?”说完神秘地一笑,三人相顾,却不知这国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一连几天,滇国国王都没有唤他们上朝议事,只是到了第五日才得以见到他。三人望了望置身之地都不由有些惊讶,原来此处四壁都是书卷,还挂有山水墨画,透出一股浓浓的书香味与庄雅之气。 三人随手取了一些来看,却是《诗经》、《老子》、《庄子》、《论语》、《九章》、《九章》等先秦诸大家遗著,看来这滇国国君对故土文化还相当倾慕与感兴趣的。 “哈哈!这是联的御书房,今日就是想与诸位大汉贵使讨论交流一下故土的先秦文化,同时也好讨教一些问题,以解平日疑惑。”一个声音爽朗地从背后响起。三人记忙转身行礼,同时说道:“哪里、哪里,我等才疏学浅,不要叫陛下失望才好。” 四人重新分宾主落座,使臣却已俸上香茗,香雾中却别有一番茶论文化的滋味,滇池国国王喝完一茶,道:“故土文化博大精深,联平日所读也是一知半解,但知先圣却以孔子、老子、庄子、屈大夫等为胜,诸使以为然否?”“这是当然。”三人一致点头。 “先圣之言果含意深刻,震人心聩,如‘福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等皆为至理名言,吾一日三省,不敢或忘,也添豁达之心态。”“是啊!”“不错。”“陛下之言甚是。”三人纷纷赞同,且都知这两句分别出自《庄子》、《老子》。 然滇国国君接下去说的“‘美成在久,恶成不及攻,可慎与’‘**喜邪,毗于阳’;‘大怒邪,毗’;‘人而无以先人,无人道也’,‘人而无人道,是谓陈人。’”就逐渐越说越深奥,卫青偏武与兵法对诸子百家仅是涉猎,不作深研,而张骞乃郎中本色更多了解的是医书,故两人听了半响后却逐渐接不下去。 滇国国王脸色有些微变,似有些不悦,正当此时柳蕊却不不慌不忙地举茶道:“正是‘与善仁,言善信。’陛下,**怀修养却高人一层,让人好不钦佩。”“喔,过誉、过誉。”滇国王重展欢颜,把茶一饮而尽,再言道:“文灭质,博弱心,贵使意下如何?” “过分文饰是不好,但像屈大夫的文采确是一绝啊,如‘制芰荷与为衣兮,集英蓉以为裳’;‘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真的妙不可言、神来之笔。” “哈哈!屈大夫的文采,那是自不待言,联就异常欣赏他的《九章》、《九歌》《离*》等辞赋。”“嗯,是《湘君》、《湘夫人》吗?”……说到此处,卫青、张骞更是接不上口,只是他们在讨论屈原诗文而已。” “不是,是《国殇》与《离*》联最佩服的就是屈大夫那坚贞不渝的爱国热情和对理想的不懈追求。”言毕闭目吟唱起来:“‘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柳蕊道:“说来屈大夫可是贵国上古先贤,一心想振兴楚国,而秦时有谚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汉争霸后楚国之子孙想复立楚国之人仍大人人在,不知陛下的滇国偏隅两南外城却作何感想?”滇国国君一呆,卫青张骞听了也精神一振,想听听这滇国之君如何回答。 却见滇国国王哈哈一笑道:“这个问题嘛,说实话我国上几朝君主都有过杀回中原复立楚国的打算,但自从联亲政这几十年以来已慢慢想通了这一道理,爱国精神固然是必不可少,像《国殇》那样为国捐躯的勇士确让人可歌可泣,但对百姓而言,谁主天下都无所谓,主要是能否天下太平、生活安定。我们君主能做的或许就是这些,让国家安定,百姓和乐,同兴战争非福乃祸。” “好!”“陛下英明!”三人纷纷鼓起掌来,觉得这年迈的滇国君却是睿智无比,滇国有他实乃百姓之福。卫青心中不由想起项霸来:“要是项兄弟日后也作此想就好了。” 正当三人颂扬时滇国国王却一摆手略显迷惑地道:“联虽想天下太平,百姓和睦,但可有一法可概之乎?”目光盯着柳蕊,似乎对她已心生敬重,希望她能提供答案。 “当然有。”柳蕊嫣然一笑毫不客气端起一茶杯作揖道:“昔孔子有日‘其恕乎?’陛下认为可否?”“这‘恕’当何解?”“怒仍‘宽恕、仁爱’之义,孔圣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得人心者得天下’其必可释为‘仁’。” “是吗?但联已闻汝大汉与匈奴时有争战,作为文明之都却为何仍行此霸道之术?”张骞、卫青一呆都以为柳蕊答不上来。 哪知柳蕊面色不变,娓娓道:“两国交战,罪在匈奴侵扰,我大汉兴的是仁义之师,但日后胜利时要想巩固不施仁政同样天下不安。”“那贵使之意要想天下归心国家长治久安,必行‘仁政’?” “不错,此乃真正的治国之道‘仁者无敌’。”柳蕊一脸坚定地道。卫青与张骞可等一次发现柳蕊有此杰出的**见地,一时都震住了。滇国国王却双目放光,满脸虔诚地道:“领教、领教,谢谢贵使指点。” 之后众人又谈论到汉大赋,柳蕊更是对司马相如的《上林赋》、《子虚赋》几乎倒背如流。其中对大汉鼎盛的描绘直引得滇国国君瞠目结舌,惊叹之极,神往不已,要不是上了年纪,还真想随他们回大汉一趟。 “蕊儿你可真是了得,何时增了这一身见识却不告诉为夫,快快招来,否则定你个欺夫之罪。”卫青回房后捧住柳蕊俏脸故作生怒道,“哈哈!本夫人今日解了你俩个大使的围,先不谢我还要拷问,我偏不说。”柳蕊咯咯一笑躲**去。“你敢。”卫青也跟着扑**去。 原来柳蕊见识突增全因卫青困于月氏时为解寂寞不时地去羞月公主清莹处借阅书籍与之交流谈时事所致,不想今日却派上用场,一番交流尽显天朝上国之大国风范,赢得了滇国国君的无比尊重。 在滇国再逗留了十余天,盟议之事也已粗定,那滇国国君倾慕故土文化更想柳蕊留下为两个皇子作太傅,但因汉使要归汉而作罢,不过却言两日后就是举国欢庆的“万象节”便极力挽留众人渡过此良宵佳节再回去,众人感其盛情于是也就留下了。 “卫哥哥,明日那滇国国节该是怎么个模样呢?”柳蕊府卫青之之肩细语道,“不清楚,想必是与象共舞了,听说此国尊象为图腾,象是圣物。” “喔,难怪那日我们见到那些少女时就看到她们与大象相处甚欢,不过该不会真有一万头吧?”“哈哈!管他有多少头,啊我要睡觉了,夫人明日数数。”“哼,不准睡,你要睡明儿就罚你来数。”……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万象更新 这日滇国都城城门,东门更是把红地毯一直铺到十里外的御花园,是以谓之“红门”,御花园曲折环绕,植有橡树,芭蕉等各类花草,不时还有“假山”颇有些大汉园林的意味,只是增添了一些西域色彩,在阳光直射下一派欣欣向荣,万物初春的温馨明媚景象。 “好美啊,不过怎么这么早就这么多人了,不是说皇家园林吗?怎么容平民进入?”柳蕊不解地道,“这就要问张大人了。”卫青一指张骞。“哈哈!我也不甚了解,估计是与民同庆吧。” “嗯,定是这样,想不到这国王还真的挺亲民的。”“哈哈!还是卫夫人不断向他灌输‘仁政’的成果,不小心还是第一次开放这园林啦。”“是吗?没这么快有效果吧。……” 此时滇国国君已与皇后及皇室大臣们并列端坐一大坪前的酒席之中,见卫青等人到来遥请他们的坐于旁席,大家客气一番吃起摆于桌上的水果,众人皆清楚这些水果唤何名目,只觉好吃及别有滋味,张骞更道:“回去时须带些种子才好。” “哈哈!张大人就怕这果回汉时被你一种带有药味,成仙果啊。”卫青开玩笑道,“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或许多一新药材也难说,意外收获喔,哈哈!”二人再言笑一阵,卫青突道:“我们那二千铁卫呢?” “放他们自由玩耍吧,难得这节日如此开心。”“这……好吧。不过这滇国卫士却这么整齐围于外面。”“他们是怕骚乱殃及此处,作些防卫而已。”“嗯。”众人继续吃喝间,一阵乐器喧闹已迫于耳际,更有数人远远望去竟似置身树荫之上,缓缓行来,但身下却又恍若无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张骞等诧异不已,但近得前来才知他们体跨坐大象之背,那些大象被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身披红布,耳垂花环,牙包金纸,是绕丝绒。象上坐的均是小伙子,陆陆续续的越进越多,达几十头之数。两旁人群也逐渐拥挤起来,把各道路都堵住了,男女老少皆著盛装,在不断欢叫上前分别赠与那骑象之人每人一宫廷之物。 象群整齐而有序地排于人们围观的长道之外,似乎也感染了这节日的气氛,快乐地引鼻摇头长鸣,普遍都有两人之高,而那领头之象更是高大健壮,足有三人之拔。众人似乎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感觉之中,惟有卫青却并不松懈,把刀胯于腰际,同时摸了摸腿上的折箭。 只见象群离开滇国国君夫妇后绕圈向四周溜步,人群也嘻笑声中被冲散而各拥一象前抚摸,更有成群妙龄女子物挎花篮,上置水果,下不停地游走于各象之中,似乎在寻找目标,但又一时犹豫不决,无法成愿。 正当气氛愈来愈热烈时,置于中央那头象王却突地仰首震天一吼,凶相毕露,一把背上之人甩下背来。众人一惊,但还不不及反应,其余各象也跟着鸣叫不已,在象王带领下凶性大发!左冲右突,失控地疯狂奔跑践踏起来,瞬间已有多人受伤,遭此巨变人们一时惊惶失措,酒食、水果均撒满一地,夺路而逃,狼狈不堪。 但那些大象却不似平日那么温驯,见众人奔逃更是性起,也撤足追去,众人更是惊叫不已,这样下去不弄出人命才怪,“快、快各卫士快把大象拦住,制服它们。”滇国国王边躲边下令道。 可是那些卫士根本就近不了大象身前,还没俟近就已被象身纷纷抽飞,其余近得一些也被撞得东倒西歪。“卫哥哥,叫我们的铁卫来吧。再下去就不好了。”柳蕊望着卫青道,“不错。”卫青扬手抛出一箭,升空爆开后发出尖锐的哨声。 只见人群分开处铁卫们疾步向前涌来。“每象分百人,立把象群拿下。”卫青挺身喝令道。“诺”众卫领命拔开人群联手向那发飙的大象围去。 “嗷”声不断,大象们对涌来围拢的铁卫似恼怒异常,使出浑身解数想突围,但铁卫们的身手可比滇国卫士敏捷强硬多了。不多时已过半大象被制服,余下的也在极力挣扎而已。 吼声巨响,那象王凶猛之极,奔踏声中似把地皮也踩破。所围铁卫上去几次都被冲开,它还横冲直撞,解救众象,一时所制服之象又几乎统统恢复自由。铁卫只好散站于四周保护人群,但要驯服众象却又头痛起来。“卫将军,怎么办?”张骞问道。 “让我来。”卫青见此发话迎那“象王”走去。经历过“狂龙”作搏斗的卫青信心自是不弱,但此时发飙的大象力量比平时何止增数倍,弄不好场面倒也不好收拾。 象王见卫青起来,吐气一喷,全身一摇,忽的一声已用象鼻把卫青全身缠住,正待把卫青向上一提,不想左足已受卫青啪的挥出一掌,有些发软,大怒,用象牙朝卫青顶去,卫青闪身一把将象牙按住,再朝它右足狠击一拳,象王再摇晃一下。 卫青哈哈一笑,道:“象兄,我可比你站得稳啊。”四周之人此时已不再奔跑,纷纷驻足看卫青如何驯象,见他如此英勇,不管结果如何心下似乎都定了许多。 那象王遭卫青两击,更是怒极,一声怒嘶,双耳猛摆之中卫青终拔地而起,被象鼻拴住朝腹部狠击猛打,象有如铁壁,观者不由惊叫起来,皆以为卫青命不长矣,柳蕊也紧张起来,趋前奔去。 一阵没头没脑的夹击之中卫青似已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身子慢慢软了下来,滇国上下一阵叹息,众铁卫却已热泪盈眶。纷纷悲叫起来,同时死命将欲冲上前去的柳蕊拦住。 “嗷”那象再一声仰天长鸣,回鼻将卫青一把甩去上背部。“哈哈!象兄,多谢松绑,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见卫青言毕神奇一跃,坐于象首,铁拳向象头猛力一捶,再合掌仙象耳全力一击。 只见大象再也承受不起卫青这连击之神力,嗡声之中双足发软,轰身趴坐于地,众人只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之余拼力喝起彩来。象群无首,其余众象很快也就被众卫制服。 一切恢复秩序后,众象又被整齐地拥于道边,那象王重新站立后却把象鼻友好地俟于卫青身止摩挲,似乎在邀请卫青上骑,围者一阵欢呼都希望卫青上去,少女们更是眼射神采。 “哈哈!反正我卫青也没骑过大象,那就试试吧,象兄,不要再为难我喔!”言毕一弹身已跨坐于大象之背,立又引来一阵激动尖叫。其余原先小伙也纷纷重新坐于象背,不过仍有些忐忑不安。 欢声笑语又再充满了这皇家园林。象队在人群之中来回游走,滇民纷纷向大象抛撒花瓣与树叶,这些卫青却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游走数国后身边却围满了滇国女郎,她们目光炽热、欲羞还喜,纷纷把手中之各类水果扔上卫青之身。 卫青初时还以为她们热情,随手接了几个,但看了她们满脸期待的神情才知道对劲,仿佛她们并非只当他英雄这么简单。 在一滇国大臣上来解释之后卫青才知道原来此乃滇国“万象节”风俗,未婚女子可向骑象小伙子扔水果,以寻梦中情郎,若小伙子把水果还抛给那位女子就表明他看中了她,类似于汉朝的“抛绣球”,只不过决定权由女变成男而已。 卫青明白后长笑一声,朝象下众女子作揖后道:“卫青感谢你们青睐,不过我早心有所属,只好辜负你们好意了。”言毕驱象越过人群,慢慢走到柳蕊身旁。 万众瞩目下,卫青一拍象首,那象乖乖地屈下前足,卫青扬手道:“我想请尊贵的卫夫人上象坐,可否赏脸?”柳蕊一笑,秀目却湿润了,撩起裙脚,伸出玉手,踏那象牙踩了上去。 卫青伸掌把柳蕊拉住,一旋后却将她搂抱于胸前。 柳蕊望着他道:“这么多女子喜欢你,你为何不再重新选一个?”卫青笑,双臂紧了紧,笑道:“傻瓜,我们夫妻经历了这些生死考验是随便可以分开的吗?”柳蕊满足一笑,将身子偎依于卫青胸前。 四周掌声响起,两人双目相望,仿佛闻耳不见,只沉浸在这暧日、橡树、芭蕉、绿叶所构成的奇妙世界之中。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绝地追杀 卫青与张骞一行辞别滇国后沿着来路返汉路上心情都欣喜异常,一则可以回家了,不再受那风沙与飘泊之苦,二则西域之行还算不错,虽然可能还有些国家并未探明,但第一次出塞能有此成果完全可以向武帝交代了。 “张大人,你那些异域果种都带了吗?记得种出仙果的时候分些给我们呀!”卫青望着张骞道。“那是当然,随行兄弟个个有份。若种出大象来也每人一头。”“哈哈!”“好”“说话算数。”“就等张大使种大象了。”众人齐声大笑,使得这归途充满愉悦。 “前面似乎就是乌孙国了吧?”柳蕊扬鞭指着前方道,“不错,卫夫人印象还蛮好嘛。”张骞道。“不见得啦,若你说不是,我就说月氏。咯咯!”柳蕊仰脸一笑,再道:“那我们还进去吗?”“当然进去,他们赠送给大汉的礼物还没拿。”“那就快点进天都快黑了,不知此城唤何名。”“好。” 众人到城门时,抬头一望,却是城门紧闭。报了汉使后良久才打开城门。众卫有些发怒,但卫青却道:“天色已暮他们一时分辩不出真假,情有可原,就让他们审清再进去不迟。” 进得到城门时,那城守答城楼无法容纳二千卫士,叫他们自己寻客栈落脚,这次连卫青张骞都有些恼火,不可若是实情却也无法,只好朝城内街道的客栈走去。 此时街上已零零散散的挂了一些灯笼,但夜空无星月仍给人非常幽暗的感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但每家客栈闻说二千之众都说无法去接待。只好准备把队伍分散来安置。 “你们走这条街,你们走这边,我们走那边……”卫青与张骞指令道。玻在此时,寒夜却刮来一阵狂风,阴冷无比,却把那挂于屋角的灯笼也吹得破碎,四处纷飞,眼前刹时黑暗一片,众人也呼叫纷乱起来。“不用慌,把火把点上。”卫青立声道,众人依言把火把点了,四周突地又变得明亮起来。 眼见二千人已分几条街走向四处,卫青却突地眉头急闪,勒马掉头朝左右大声道:“快快叫他们回来集合,情况可能不妙。”张骞不解:“卫将军,何事不妙?你感到有什么预兆吗?”“不错,有杀气,你不觉得我二千铁骑走过街道竟毫无百姓动静,不是很奇怪吗?还有……” 正待再言,却闻惊叫声四起,各处铁卫哀号声传来,街道两旁的窗户竟突地打开射出如雨密箭,身边有十余铁卫翻身落马,卫青大怒,暴喊道:“快、快扬下火把,伏于马旁。”受此惊吓,马儿也活蹦乱跳,四下一片,嘶厉鸣叫声。 正当火把熄灭,不想两旁房屋却又火光大盛,直把街道也照个通亮,强驽搭出众人无处隐身,纷纷又被射出的密箭射杀一片,铁卫们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从施展。“卫将军,怎么办?”张骞惊道:“快、快退至两旁房屋边上。”卫青大声喊道。 众人正退到门外,房屋大门却又齐地大开,如麻敌人手持刀剑蜂拥而出,喝骂声中,双方刹那战成一团,虽铁卫们被诱瓜分围截,但随卫青多年拼战沙场,英勇胆略皆非一般兵士可比,身手更是千中挑一之人选,故除中箭死亡之人,余者皆奋起杀敌毫不畏惧,以少敌众,一时却也杀伤不多敌人,扼制了敌方的势头。 “不要恋战,边战边集合,各街兄弟重合后杀出城外。”卫青指令道,“诺”众卫齐声应道,奋力杀开敌人向另一街的铁卫奔去。 卫青抓起血淋淋的宝刀,左右各劈十余刀,一下斩杀上百敌人。乘此间隙,摸腰际抛出一弹,半空中爆响传开,各处传来铁卫们涌聚过来的声音,卫青心中正较为一宽,不想柳蕊却啊地一叫,原来厮杀中被敌人砍伤一臂。 “蕊儿”卫青紧转身过去,搂其腰四处狠臂,直把敌人杀得心惊胆战,血流如注。只好让开道路让他们过去。 “弟兄们都齐集了吗?”卫青沉声道,“除了死了的外都过来了。”铁卫们悲壮地道。“好,我们意外中了埋伏,这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务必提起斗志,合力杀出城外,否则这里可能就是我们的葬身之所,明白吗?”“明白!” 众人玻待重新上马,不想刚才被杀开之敌又重新追杀过来,街道两头更涌出上万骑兵。把出城来回的道路都堵住了。“看来他们是存心弄死我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乌孙该不会如此可恶吧?我们还是他们恩人呢。”铁卫们气愤地道。“那还用说,是匈奴人 。”卫青言毕冷声道:“没有退路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兄弟们,杀!” 拉柳蕊于身旁,于马旁抽出铁,“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柳蕊操剑坚定地道。“好,”卫青不再言语,左刀右棍,埋头向前杀去,两旁前后都挤满了敌人,每一踏一步前进一些都艰难异常。铁卫们刀剑相加中负伤累累,而敌人更是倒下一批又一批,杀到后面甚至是踩着死尸前进的。 眼看敌人仍是越杀越多,似有不尽之势,而己方铁卫只剩千余人,卫青也禁有些焦急地来,刀棍分击处劈啪啦直把敌人杀了个落花流水,手足纷飞,少说也有千人被卫青击毙。但四顾一下形势却不乐观,这夹击之局不破休想离开此地。 “有马的上马,没马的抢敌人之马上马。”“张骞兄,你领兄弟们冲城门,我殿后。”“要”卫青大喊后望向张骞道,“好”张骞与众人骑上马后拼力向外冲去。卫青此时也已跨上马后,把刀棍接上,横马殿后,长刀四下抡起,红花芒闪过,绿光激射,数百敌人拦腰而断,只惊得对方一时泄而不动,浑身颤抖。 再战一会,卫青转问左右道:“他们该差不多到城门了吧?我们快撤,赶上他们。”二百铁卫随卫青挥头迅风般驾骑呼啸而去。追了一段,果见张骞们就近城门,但城门敌人却又围了上来,铁卫们战了数场,已是力竭,正苦斗不已。“再坚持一下,就可突围了。”卫青暴喊一声,犹如众人上空响了个炸雷,正在此时天上却飘起细雨来。 虽然城门就近在眼前,但城上下来之敌人不少,后面追兵又再迫近,形势又再一度混乱起来,雨越下越大,双方在暴雨之中打得更是惨烈之极,血水漫上足背,触目惊心,整座城楼变成了人间地狱。 “跟我来,冲啊!”卫青一挥大刀,把左右之敌劈开之后,拍红马疯狂地朝城门杀去。铁卫们紧随其后,忍住伤痛齐头向城门撞去。 到了城门,卫青之骑气势如虹。长刀挥舞间把守门之敌人全斩于刀下,也不下马,对准大门举刀暴力劈去,只听“吭啪”声巨响处,大门裂而破开,烈焰马长嘶一声,铁卫们跃骑闪电跟着冲去,只留下敌人目瞪口呆地远望着。 众人跑了二三十里,已远离那乌孙城,气喘之中皆纷纷停马竭息。此时雨势又重新变小,但众人却已疲惫不堪,狼狈不已,无力再继续了。“我们还有多少人?”卫青道。 “八百左右吧。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吧?卫将军,我们可否停停?不用再赶了。”众卫望向卫青道。“本来就越来越安全了,不过雨水不大,却是不好。卫青沉思道,似乎在想些什么。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四十三章 兵临城下 在候爷府,“龙王”高居大堂之上,挥手对吴、白、魏三将道:“汝等明夜率所属部将于战船上集会,我们与楚教上下欢聚一场,不醉不归!”“啊?”三将面面相觑,惊讶不已道:‘候爷何出相言?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去,无知之辈!”“龙王”皱眉佯怒,“你们真是太小气了,敌人永远是敌人的吗?敌人也可以变朋友的嘛,自那海上遇大鱼后,共同进退、同心协力、冰释前嫌了嘛!何况从长远来说,要举大事若得他们之助岂非善哉?”斜眼抚须微叹。 “对,对啊!”“不错,候爷远见灼知确非属下之辈能及。”“候爷胸怀广阔,何愁大事不成?”三将仿如梦初醒纷纷颂扬称赞起来。“哈哈!明白就好,那你们还不下去办事?” “那要拿多少酒?”“废话,什么叫不醉不归,放怀大喝啊!把候爷府储备的酒统统给我拿出来。”“是,是!”三将依言退下,“龙王”不由别脸低头偷笑一下。 “卫哥哥,你叫人家办的事已办好了,你该如何赏我?”龙王拉扯着卫青的衣角娇怯怯地道。项霸却目大如铃吃惊不已,身上起鸡皮疙瘩之余犯疑道:“奇怪,这龙王什么时候跟卫兄弟扯上关系了,而且看来还挺亲热。” 卫青也已注意到项霸的神情,把手搭在龙王肩上怪笑一声道:“怎么赏你?这好办啊!这两晚就让项教主陪你好了,你也方便向他讨教一下绝世武功,哈哈!”“你,讨打!”龙王一气将脚踩在卫青足上,卫青夸张地一跳弹开,项霸也忙摆手道:“这倒不用,这倒不用。” “夫人,还是把妆卸了吧,别装神弄鬼了。”“叫我阿艳!”单艳边扯下面具边抗议道。“啊!”看到龙王瞬间变为美艳的龙王夫人,项霸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看到他的奇怪表情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并把这中间的变化给说了。 “原来如此!”项霸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互相喜欢上了,让我一时非常为难,不知如何下手,头脑一片混乱啊。”“是吗?若真这样你这教主可就是灭顶之灾了。”卫青依然取笑道。 “不错,好在并非如此,对了,卫兄弟,接下去我们怎么做,他们一定会喝醉吗?还有其余教众叫他们何时过来?” “这个放心!”卫青哈哈一笑,望着单艳道:“有他这个龙王下旨谁敢不醉。”单艳也报以骄傲一笑。卫青接道:“我们带来的兄弟到时每船分十个劝酒,待到深夜时便携火药潜至船仓放置,等我们号令一下就引爆。” “好,太好了!”项霸兴奋地道,片刻又担忧地道:“不过他们都习水性,若一时炸不死,他们游上岸来却又如何?”“哈哈!我们不有伏兵嘛?” “伏兵?”“嗯,你叫其余扮为普通百姓的教众明晚夜幕时静候战船海岸线上,待我们火烧战船时立于岸边围而歼之,这样就不会有漏网之鱼了。”“嗯,妙计,卫兄弟果是高明。”项霸这才心里踏实起来。 单艳在一旁也点头不已,听完卫青之言忽然激动地道:“那jian贼到时由我来亲自处置。”“没问题!”卫青道。 却说这边为了灭除刘滨而精心布置,不想边境已发生大事,京城上下已焦头烂额起来,匈奴单于军臣借为报上次马邑之围几被诱歼之恨竟派兵闪电入侵,大举攻汉了。 “报,陛下,上郡、上谷又被敌发兵包袭,情况紧急,望迅速援救。”“啊,不是吧?”群臣不由纷纷议论起来。这匈奴前日刚占领了辽西和渔阳不想今日却又攻打上郡、上谷,看来情况可不妙啊。“哼!”武帝沉脸低哼一声,并不出声,但可想而知心情糟糕之极。 众臣议论半响,并无任何结果,正想退朝,不想却又有人飞速来报:“皇上,不好了。”“怎么不好?”武帝却也忍不住了急切发问。“刚探得消息,敌军有向朔方、定襄大举移动的迹象,若再不发兵回击,估计北方各郡城池均会遭沦陷。” “这可怎么办?”“看来此次敌人来袭并非小规模作战,而是全面进攻,志在威胁夺取长安啊。”“我就说当初马邑之围惊险万分,后患无穷,如今观之果真如此。”“若真让他们操纵五原、定襄、朔方,四面出击,那我们京师可就真的压力大增危险无比了?” “皇上,立即发兵吧,形势危急啊!”“我大汉此番可是大难当前了!”众臣一时惊怒交集,吃惊之余也纷纷骂起匈奴来,说他不不遵和议竟突然发兵来战。 武帝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叱道:“这匈奴确王八蛋,如此蛇鼠行为确是可耻,哼,以为我们大汉是好欺负的,看联如何收拾你!各将听令!”正待点将,一臣却站出来劝阻道:“皇上勿急,臣有话说。” “哦,原来是东方爱卿,有话请讲。”武帝还算是尊重东方朔的,换了别人在此火头上可是谁的意见也听不下去了。 “皇上,兵行诡异,这点我们老祖宗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早已有言,所以不能责怪敌人突发奇兵。上次马邑之围本就已知后果,敌人并非就此不攻我们大汉,以前和亲只是暂缓他们攻势而已,如今全面打来也是意料之中,我们不必责怪敌人,被他们激怒,只要分析敌情作好应战计策就行。” “嗯,不错!有理,那爱卿却有何退敌良策?”“众人听皇上如此却也稍安勿躁,静听东方朔高论。 却听东方朔继续道:“刚才众大臣所议确也有道理,敌人此番来袭气势汹汹,全线攻打估计并非攻城掠地这么简单,应是目标志在一举灭我大汉,兵力三十万以上,不可小视。” “那我们怎么办才好,急切间也一时不易调数目相等的军队啊。”“不错,敌人有备而来,若北方城郡都落入敌手那就更麻烦了。”“怕什么啊,我们大汉兵将也不少,何况这么多年交战敌人也不见得占到什么大便宜,何须惧他。” “对皇上,请下令调军,我等誓死保卫大汉,战死沙场在所不惜”……文臣武将听东方朔之言,一时群情激昂,争论起来,一时分成明显的主战和怯战两派。 东方朔一时无法ha言,等他们争论稍为平息再言道:“如今我们必须统一思想,那就是此仗非打不可,因为关乎大汉的生死存亡,不能怯战只等对敌,但关键是怎么打,如何制订正确而又有效的军事策略。”“不错!”武帝又言了一句,接道:“那爱卿认为如何排兵布阵才好?” “臣以为虽北方郡城情势危急甚至有部分已被侵占,但敌人兵力一时三刻还有能攻到京城,我们可趁此作一些准备,不急着还击,以骄敌之兵,同时看看此次大举来侵是匈奴何人领兵,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我们摸清敌帅情况,只要击败敌军主帅,其余被占之地不战自溃,围自解之……” “废话,胆小鬼!”东方朔话未说完已被一人斥而打断,众人看时却是淮南王刘安,只听淮南王道:“东方朔之言初听颇似有理,但深析却是无理之至,甚至危险之极,无异于玩之**。想敌人有备灭汉,那会给我们喘一口气准备好再打,若本王估算不错,匈奴必于短日内攻下北方各郡边关,然后汇师合力攻京师,我们必须在其合师之前,派兵分而击之,以破坏其合纵之力,否则到了那时可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对啊,不错啊!”“王爷之言更为切实,待敌人奔袭长安就为时已晚了,还是散而击敌为妙,又可收复失地。”“立即发兵,再迟就危险了。”众臣听了淮南王之言竟大部分认为他说得更有道理,一时纷纷附和他的说法。 武帝却是一时没了主意,心中对淮南王一直存有疑心,知本不该听其所言,但想来其言也非为已着想乃从大汉安危出发,大汉灭了对其也没好处,确应为肺腑之言,但东方朔之策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正当争持不下之时,却又有人飞奔上殿,神色更为惊恐,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敌……敌人……兵围右北平、雁门……且……且…”“敌人怎么了?”君臣一时齐声发问。 那人抹了一把汗道:“匈奴左右贤王各领十万大军踩占马邑,已向晋阳进发!”“啊!二十万,加上其余兵力果有三十万之数。”“晋阳可是军事重地,若让他攻破,长安危矣!”群臣大惊失色,武帝也不安起来。(注:文中所涉古地名上郡、上谷、辽西、渔阳、雁门、右北平、马邑分别在今陕西、河北、辽宁、北京、山西、辽宁、山西境内。五原、定襄、朔方则是现在内蒙古一带)v [倾情奉献]